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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定彦平?杨林?鱼俱罗?开隋九老!”长孙冲自幼习武,如何会不知“开隋九老……”的大名,此刻见房遗爱一连说出其中三人的看家武艺,不由信以为真,如果上次在太白山对战一样,原本势均力敌的二人,却被三言两语吓得气势先弱了一半,高下也随之立见分晓。
当然,除去定彦平的龙蛇双枪以外,杨林、鱼俱罗的武艺全都是房遗爱信口胡诌的,眼见长孙冲难以招架,房遗爱对着他的咽喉虚晃一枪,接着双腕转动耍了一个枪花,趁着长孙冲犹豫招架时,抬起左腿,一脚将其踹翻在了地上。
倒地后,长孙冲手中的双短戟一同落地,还没等他来得及挣扎着起身去捡,趁手兵刃便被房遗爱用双枪挑到了一旁。
双枪合并单手所持,一双枪尖儿对准长孙冲的咽喉,房遗爱只觉得心血上涌,强忍着背后的新伤旧病,冷声问道:“你若发誓将我的化名守口如瓶,我倒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房遗爱却早已打定了敲打长孙冲“尾椎大穴……”的念头,只要让这位少公爷昏迷几天,等到殿试一过,化名不言即明,他手中的把柄便也没了作用。
可就在房遗爱准备转身,寻找机会去击打长孙冲的尾椎穴时,再次战败羞愤异常的长孙冲接下来的一番话,顿时气得房遗爱双手直抖,心中杀意呈飞速上升,眸中阴鸷光芒一时大放,那里还顾得去收敛隐藏。
“哼,等到今日已过,明日我便去含元殿面见万岁,到时不但你人头落地,房、秦二家三百余口也都要充军流放。”
“到时秦京娘充到娼院,管教你这位名震京华的布衣榜首名声扫地,而我则跟长公主完成大婚,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丽质的。”
“房俊!功夫再好有什么用?”
“你敢杀我?”
“你敢杀我?”
“你敢杀我!”
三声“你敢杀我……”宛若三支冷箭,一次次击碎了房遗爱求全的侥幸,亦或像是三桶火油,终于将房遗爱的滔天怒火激了起来。
含怒看向长孙冲,房遗爱手中一双白蜡枪微微发颤,脖颈处暴起的青筋,仿佛是在宣泄着他内心当中的愤怒一般。
“我不敢杀你?”将白蜡枪左右分开,房遗爱冷哼一声,左手枪尖直逼长孙冲面门,但却哪里还有之前的凛冽之势。
见锋利带血的枪头直奔面门而来,长孙冲心中万分惊恐,但饶是这样,他却不肯露出半点怯懦之色,只得咬牙硬撑,赌房遗爱还存有一丝理智,赌他不敢痛下杀手。
果然,枪头在距离长孙冲面门不足半指处,房遗爱手腕一转,犹如灵蛇一般的短枪,转而泛起一道枪花,接着被房遗爱收了回去。
见房遗爱收枪,背后早已被汗水浸湿的长孙冲长舒一口气,惴惴不安的内心,再次变得毫无忌惮起来。
“怎么收枪了?我的房驸马、何榜首!”说着,长孙冲双手撑地缓缓站起,白了一眼左肩处的血渍后,吐了一口唾沫恨声道:“你怕杀了我会引来关陇氏族的围攻?你们房家纵然如何昌盛,能抵挡得住关陇之地上百个大小家族的围攻?就算加上你外公卢家、岳父秦家,恐怕也不够看的!”
紧攥枪杆,房遗爱的愤怒已经被克制了下来,长孙冲说的没错,纵然房玄龄贵为当朝宰辅,纵然房氏家族根深叶茂,但如何能跟关陇之地所有豪门对抗?更不要说长孙冲的姑母还是当朝国母,房俊的背后靠山,若是真将长孙冲这位嫡长子一枪杀死,恐怕长孙皇后也会被震怒吧?
嘴角泛起一丝弧度,见房遗爱面带疑虑,长孙冲冷笑道:“房俊,识时务的话就快些认输,这样我可以考虑……”
长孙冲的话,让房遗爱再次升起了一丝求全的侥幸,意识到关陇豪族能量的他,迫切的问道:“考虑什么?”
“可以考虑在你死后,将秦京娘收做妾室。”目光流盼,长孙冲脸上尽是讥讽、戏谑之色,“这可是看在布衣榜首的面子上哦,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此言一出,房遗爱心头升起的侥幸瞬间破碎,眼望长孙冲,眸中满是阴鸷骇人的杀意,“你这是在可怜我?”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24章 弟兄齐力演假戏(1)
第424章 弟兄齐力演假戏(1)
说着,房遗爱丢出一根短枪,冷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输了,别说我手下无情!”
眸子满是疑惑的打量房遗爱,见双短戟被房遗爱挑到了数米开外,长孙冲暗骂一声,他知道这是夺得武状元的唯一机会,而这个机会确实房遗爱“施舍……”给他的。
长孙家族的脸面、李丽质的美貌、武状元的荣耀、皇家驸马的背景,一桩一桩令长孙冲急切渴望赢得这场比试,眼望被房遗爱丢在自己脚下的短枪,这位平时傲气凌人的少公爷,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尊严,迅速蹲身张开手掌,径直朝着地上的短枪抓了过去。
眼见短枪近在咫尺,长孙冲嘴角露出了一丝得逞的微笑,只要拿到短枪设法与房遗爱缠斗几个回合,到时将双戟拿在手中,凭房遗爱背后的伤势,想与他再较高下也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刹那间,长孙冲已经将所有细节完全想好,可就在他即将抓住白蜡枪的瞬间,原本横在地上的短枪突然飞起,扬起的尘土弄得长孙冲双目眼泪直流,对于突然“飞……”起的短枪更是满头雾水。
揉过眼睛后,长孙冲睁开二目面带疑惑的仔细打量,却见之前从地上“飞……”起的双枪,此刻竟然回到了房遗爱手中。
看着面带冷笑的房遗爱,长孙冲气得破口大骂,“奸贼!你将短枪挑起来做什么?你不是说要给我一次机会吗?”
刚刚就在长孙冲即将抓到短枪的瞬间,房遗爱突然回想起了所看过的兵书战策,联想到适才长孙冲暗箭伤人的卑鄙行径,这位一向毛包的房驸马,突然转了性子。
“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了。”说着,房遗爱自顾自的耍了一个枪花,笑着道:“怎么?再给一次?”
虽然心里恨不得把房遗爱生吞活剥了,但长孙冲此刻还是强作镇定,使出了激将法,“你敢吗?”
“喏,给你!”盯着长孙冲审视了几眼,房遗爱随手将左手中的短枪朝长孙冲丢了过去。
望着被房遗爱丢出的短枪,长孙冲欣喜若狂,“房俊!等老子拿到短枪,看我……”
思绪刚想到一半,长孙冲只觉胸口一阵剧痛,还没等他接到短枪,便再次被踹翻在了地上。
“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将落在地上的短枪挑到一旁,房遗爱拿着白蜡枪冷笑道:“兵法有云,落水狗需要痛打!”
半躺半坐在地上,长孙冲手捂胸口,破口大骂,“这是他娘的那本兵法上写的?”
“房氏兵书上写的,嗯,我刚刚想到的书名怎么样?好不好听?等回头写出来送你一本!”
说话间,房遗爱手中枪头早已抵在了长孙冲的右肩头上,上一刻还在玩笑打趣的房遗爱,瞬间换了一个模样,眸含杀意的对长孙冲说:“你为什么要逼我?”
说着,房遗爱渐渐发力,寒光凛凛的枪头瞬间刺破了长孙冲的短打小襟,枪尖儿几乎在同时也刺进了长孙冲的肩头之中。
“你不该拿京娘威胁我。”
“不该拿房秦二家要挟我。”
“不该拿贤弟羞辱我。”
每说一句,房遗爱的手掌便向前一寸,长孙冲的右肩头鲜血潺潺流出,刚刚还在口出狂言的少公爷,眼下早已被吓得脸色惨白,浑身上下冷汗直流。
房遗爱见长孙冲这般模样,颇为戏谑的问道:“你说我不敢杀你?”
任由短枪刺进肩头,长孙冲却哪里敢有半点反抗的念头,若是逼急了房遗爱,如此近的距离一枪足可以要了他的小命儿。
强忍着肩头处传来的剧痛,长孙冲咬牙声音微颤的问道:“你敢杀我?”
话音刚落,房遗爱手掌陡然用力,短枪随即贯穿了长孙冲的肩头。
“啊!”扭头看着“镶……”在肩头的白蜡枪,长孙冲大声嘶吼,鲜血沿着枪杆潺潺流下,黄白色的枪杆有一半瞬间被染成了殷殷血红。
“恭喜你,猜对了!”抬脚将短枪踹出长孙冲的肩头后,房遗爱望着被鲜血完全染红的枪杆,冷笑道:“我是不敢杀你,可武举校场刀剑无眼,你尚且可以背后伤人,难道我就不许失手重伤了?”
伸手捂着鲜血如柱的肩头,长孙冲近乎被疼得昏厥过去,刚刚短枪被房遗爱从他肩头的伤口中踹出,比枪杆大一号的枪纂对他造成了二次伤害,令他那本就伤的极重的伤口,再次雪上加了一层霜。
见长孙冲叫嚷的凄凉,房遗爱唯恐柴绍等人唤停比试,为了让长孙冲暂时闭嘴,房遗爱一个箭步向前,蹲在地上双拳对着长孙冲的背部胡乱打了起来。
远远观望,见长孙冲肩头再次被房遗爱用短枪贯穿,围观众人一片哗然,其中不乏有拍掌叫好之人,倒不是他们心向房遗爱,而是刚刚长孙冲背后伤人的行径太过卑鄙,让这些急公好义的试子们大为鄙视。
一通乱打过后,房遗爱暗暗将真气灌入手掌之上,接着找准长孙冲的尾椎大穴,一连三下,暂时用真气淤塞住了长孙冲的经络大脉,倒不是要悄无声息的将他杀死,而是意在叫他在接下来的几天当中无法开口,等到殿试一过,真气消散,长孙冲自然会醒来。
遭受过房遗爱一通疯魔拳法后,长孙冲忍着剧痛破口大骂,正骂的兴起时,突然感觉脊椎一热,接着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实话实说,我真想把你送进枉死城!”确认长孙冲并非假装,而是真的昏厥之后,房遗爱含笑拍了拍双手,起身看向围观众人,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了。
“坏了!待会还要跟三弟假打一场,眼下我身受重伤,如何能够“打赢……”程处弼?!”
见长孙冲趴在校场中一动不动,柴绍击掌大笑一声,“打得好!”
叫好声一出,一众试子侧目围观,交头接耳间,全都在评论这位主考大人的言行举止。
自觉失言,柴绍冷下脸来,清了清嗓子,大声对身旁的差官说:“比试胜负已分,将二位试子请出校场,叫房俊稍做休息,准备跟程处弼比武较量。”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25章 弟兄齐力演假戏(2)
第425章 弟兄齐力演假戏(2)
看着短打小襟有一半被血水浸湿的儿子,房玄龄心急如焚,在他看来房遗爱能战胜长孙冲已经是祖先保佑,眼下他身受重伤,怎么可能再去跟以逸待劳的程处弼再做争斗?那可是长安城有名的“小魔王……”啊!
走出校场,因为失血过多,加上新伤旧病一起发作的缘故,房遗爱步履蹒跚的向前走去,要不是有真气支撑,恐怕早已将和长孙冲一样,眼前一黑栽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上前搀扶住房遗爱,房玄龄眼眶湿润的问道:“爱儿,你怎么样了?都是爹爹不好,要不是为父呼唤让你分了神,也不会被长孙冲钻了空子。”
强打精神看向父亲,房遗爱挤出一丝笑意,“孩儿总算给爹爹争光了。”
房玄龄老怀大慰的将房遗爱搀扶到一旁的座位上,伸手捧着茶盏,竟跟哄小孩似得,将茶杯递到了房遗爱面前。
看着被人抬到一旁,昏厥过去的长孙冲,房遗爱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小口轻抿茶水,悄无声息的运转真气,开始为接下来的比试积攒起了能量。
程处弼坐立不宁的站在一旁,望着大哥身后满是血迹的短打小衫,恨不能放弃这场武举资格,将武状元拱手送给大哥也就是了。
可此番武举深受唐太宗看中,哪里容得自动弃权这般儿戏的举动出现,左思右想下,程处弼咬牙打定主意,准备跟房遗爱合力做一场戏,一场能够瞒哄过柴绍、尤俊达以及在场众人的戏码,可唯一令他担忧的便是房遗爱的身体状况,万一待会打到一半这位房驸马脱力从马上掉下来,这武状元恐怕就会落到程处弼头上了。
有生以来,习惯了做事果断干脆的程处弼,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坐蜡过,那个他曾经发誓要摘下的武状元的桂冠,此刻竟变成了一块烫手山芋,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站在房玄龄身旁,看着坐在一旁面色蜡黄的房遗爱,又见程处弼一副龙精虎猛的架势,柴绍恨不得将这场比试拖延到明天,可眼下李世民还坐在紫宸殿等着看武举结果呢,无奈之下,在强拖了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柴绍这才皱着眉头对差官挥了挥手,示意重新打开校场木门,让房遗爱和程处弼前去角逐“武状元……”的桂冠。
一声金锣响起,已经歇息了两盏茶的房遗爱,面色相比之前好了不少,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见房玄龄满面焦虑之色,房遗爱微微一笑,发自内心的说道:“爹爹放心,孩儿此去一定有惊无险。”
“好,一定小心,实在不行就开口认输,爱儿能够得中武举榜眼,爹爹已经十分欣慰了,切莫要一时逞强伤了身体。”
含泪目送房遗爱走进校场,房玄龄掩面拭去泪水,望着儿子悲壮且挺直的脊梁,直到此时这位素有识人之名的房丞相在突然发现,自己的亲儿不管是从语气、神色、秉性完全跟大婚之前截然不同,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进到校场,在众人的注视下,房遗爱、程处弼手持兵刃跨上战马,各自催马来到校场两侧,准备开始联袂演出一场“假亦真时真亦假……”的好戏。
手持宣花斧,程处弼坐在鞍韂上眼望大哥,眸中忧虑展露无遗,待会二马交错,若是用力轻了恐怕会被人看出来是在演戏,若是用力重了又怕身负重伤的房遗爱承受不住,从马上坠落下来,左思右想,程处弼只觉得头痛欲裂,紧握丝缰迟迟不见他催马,显然是想让房遗爱多歇息一会。
看破三弟心思后,房遗爱苦笑一声,环顾四下,见众人多是狐疑的神色,不由心神一怔,接着用点钢枪枪纂轻催战马,率先朝程处弼冲了过去。
见大哥催动战马,程处弼暗暗为其心焦,心说:“就您这身子骨,多歇会不好吗?偏偏我用的宣花斧大开大合,待会提枪招架,可别再把大哥你震晕过去。”
虽然心中不情愿跟房遗爱交战,但众目睽睽之下,程处弼也不好推诿,只得用脚尖轻点马腹,提着重达百斤的宣花斧,不情不愿的向房遗爱迎了过去。
眼见房遗爱、程处弼即将交锋,一众武举试子纷纷摇头叹息,在他们心中对于房遗爱由来已久、根深蒂固的“纨绔……”偏见,此刻随着房遗爱的“自不量力……”再次疯长了起来。
“要不看房俊还不如认输算了呢,这样还能落得一个榜眼做做,眼下他要跟程处弼交手,程处弼是谁?有名的小魔王啊,一杆宣花斧重达一百零二斤,就连秦怀玉对上他都得掂量掂量,更别说现在身受重伤的房遗爱了。”
“是啊,房俊其心可嘉,可眼身受重伤却执意要跟程处弼比试,还是他先行催马,这未免有点太不自量力了吧?”
“哎,要不是刚刚大意被长孙冲偷袭,房俊未尝不可与程处弼一较高下,只是现在……可惜了!”
听着众人对房遗爱的评价,房玄龄也被扰的思绪变成了一团乱麻,眺望校场中策马奔腾的儿子,伸手拉过柴绍,私语道:“嗣昌,待会要是爱儿有什么闪失,你可一定要及时阻拦啊,可别上了我儿子。”
柴绍面带难色,搓了搓手掌说:“玄龄兄,眼下可是争夺武状元的关键一场,按规矩只能有一方试子无力反抗或者认输我才能喊停,其中情由老哥哥应该比我清楚,这事儿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坐蜡的说完这番言语,柴绍背地想,“您儿子可是大名鼎鼎的何足道啊,眼下这点伤算什么?之前在望月台、太白山哪场仗不比这场比试硬?想来虽然房俊身受重伤,但程处弼想要从他那里占些便宜,恐怕还是有点难度的。”
罗成、尉迟宝林、候霸林三人看向校场中的大哥、三哥,一个个全都将心放在了肚子里,毕竟一场加戏又有什么危险?可他们却忘了房遗爱背后的伤口,以及程处弼手中宣花斧的重量。
二马错蹬,房遗爱对程处弼使了一个眼色,手中点钢枪抬起后略微迟疑了片刻,转而对准程处弼的咽喉扎了下去。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26章 武举魁元
第426章 武举魁元
见状,早就受到提醒的程处弼举起宣花斧,使了一个“铁板桥……”,双手抓住斧柄向上托举,行云流水似得架开了点钢枪的枪头。
一招过后,房遗爱和程处弼又接连走了几个回合,随着时间不断推移,程处弼在房遗爱的提醒下,招式愈发猛烈,而身负重伤的房遗爱也勉强可以接住来自三弟的攻击,就这样二人一来一往,已经走上了四五十个回合。
见房遗爱在程处弼手上能够硬撑五十多个回合不败,众人啧啧称奇,就连不明就里的尤俊达也产生了一丝庆幸。
抚髯嘀咕,尤俊达脸上的淤青还未散去,配合着他今天穿着的绣虎斜跨袍服,模样显得十分滑稽,“乖乖,多亏了上次没着他的麻烦,房俊这小子可比长孙冲能打多了……”
二马交错,见房遗爱身体并无大碍,程处弼转而放下了紧绷着的精神,一杆宣花大斧举过头顶,竟使出了他老子程咬金的成名武艺,三板斧中的劈脑袋。
见程处弼宣花斧来的凶猛,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效法使出铁板桥,将点钢枪举过头顶,准备抵挡过来自三弟的假意佯攻。
点钢枪、宣花斧撞在一起,饶是程处弼没有用尽全力,但重达一百多斤的宣花斧自由下坠,所产生的力道着实不小。
一声兵戈相击的声音响起,抵挡过程处弼攻击的房遗爱正要勒马回头,突然感觉后背处的伤口一阵剧痛,原本被房遗爱用真气压制住的伤势,竟然被枪斧相碰所产生的撞击力震开了!
背后伤口金疮爆裂,房遗爱的脸色陡然变得宛若金纸一般,等到西凉战马停下脚步,房遗爱奋力勒转马头,伸手扶住鞍韂上的铁环,坐在马背上大口喘息了起来。
“嘶!”倒吸一口凉气,房遗爱忍着剧痛再次运行真气,可屋漏偏逢连夜雨,之前遭受阿史那突鲁临死一击的旧伤,因为新伤的影响,原本被打通的经脉再次被淤血堵塞,房遗爱用来压制伤口的真气,十有六七被堵住,只有少数的三四成成功运行到了伤口之上。
受到真气的抑制,房遗爱背后的创口血流速度明显弱了下来,饶是这样,房遗爱也因为失血过多变得头昏眼花,就连手中提着的点钢枪,此刻也变成了累赘,单手去举都变得有些吃力。
遥望大哥,见房遗爱面色蜡黄有异,程处弼随即意识到了刚刚那一斧力气有些过重,心焦之下,不由思想起了如何能够天衣无缝的被大哥“打……”下马来。
身处在房遗爱身后木栏上的试子,见房遗爱所穿的短打小襟的背面完全被鲜血浸湿,不由为这位“逃兵驸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乖乖,这短打小襟刚才还是白色的,怎么一转眼就变成红色的了?”
“房俊的伤口又裂开了!照这样下去不等分出胜负,他非得因为失血过多昏过去不可!”
“哎呦,哎呦,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房俊怎么还打算争夺武状元啊?捞一个榜眼走就足够他一雪前耻、光耀门楣了,这是何必呢?”
略微喘息过后,房遗爱体内的真气已经消耗了七七八八,眼见再拖下去,等到真气彻底耗尽,缺少真气抑制的伤口便会再次迸裂,无奈之下,房遗爱只得提枪咬牙紧催战马,与程处弼一样,都在思想着如何能够在瞒哄过众人的前提下,将程处弼“打……”下马来。
二马错蹬,房遗爱特意挑选了一个较为省事的直击出手,而担心大哥伤势的程处弼,面对房遗爱并不算快的出招,一时只顾连连招架,有好几个空档可以反击,却被他忽略掉了。
见程处弼只守不攻,围观试子纷纷议论,看向二人的目光,也增添了几分狐疑。
“程处弼怎么不还手?刚刚在房俊收招的空隙,他明明可以还手的。”
“是啊,我也纳闷呢,怎么程处弼只守不攻?难道是见房俊有伤在身,这才不忍去下狠手的?”
“房俊伤口迸裂,气血失了许多,眼下的招式已经没有之前对阵长孙冲时的那般凌厉,怎么程处弼竟抓不到他的破绽?莫非这位小魔王是浪得虚名?不会啊,之前我也曾见过他与其他试子较量,三板斧下来很少有人从他手上逃脱,眼下……”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时,自觉血亏力虚的房遗爱奋力运转为数不多的真气,手中点钢枪一连对着程处弼分心刺去,虽然枪枪找的都是要害部位,但手下却还是留有准头的。
见大哥陡然发力,程处弼连忙全力应对,令他感到惊骇的是,饶是他拼尽全力毫无保留的奋力招架,也只能面前抵挡住房遗爱的枪招,纵然有心反击却也没了那个余力。
观望房遗爱的枪法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众人眸中纷纷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不过多数人还是认为这只不过是房遗爱的力竭前的奋力挣扎而已。
一连对着程处弼刺出十几枪后,房遗爱对着三弟使了一个眼色,接着双脚脱离马镫,一手持枪、一手扶住雕鞍,硬生生从马背上站了起来。
暗自为房遗爱捏了一把汗后,程处弼作势打马要走,可就在他刚刚催动战马的瞬间,秉着全力一搏的房遗爱早已纵身越过,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身后的马背上。
坐在马背上,房遗爱索性将点钢枪丢在地上,接着双手看似有力,却像挠痒痒似得连连打在程处弼脖颈之上,而这位小魔王也瞬间戏精上身,吃痛叫嚷着用斧纂试图戳击房遗爱,有心之下无一例外,一下也没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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