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见状,房遗爱暗叫一声不好,接着箭步向前,双手扣住了犯人的手腕。
房遗爱情急之下双手用力过猛,随着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起,犯人的双腕竟自被他捏骨折了!
房遗爱眼望躺在地上呼痛打滚的犯人,表情肃穆的冷哼一声,接着走到谢仲举身前,轻声说:“让贵差受惊了。”
谢仲举听到房遗爱的温言软语,慌乱的心神这才缓了过来,四目相对,望着这位一直不被自己看来的登徒子,谢仲举竟感到了一丝踏实,这是她十九年中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心安,而这种感觉偏偏却是和她近在咫尺,却有遥不可及的房遗爱送来的。
谢仲举假意整理衣衫,接着点头支吾了一声,随即迈步继续朝天牢深处走了过去。
房遗爱望着前方这位被吓得失魂落魄的二弟,不由苦笑呢喃,“到底是在宫里当差的人儿,竟然被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犯吓破了胆,这要是到了战场上还不得被吓死过去啊?”
随着二人继续前行,天牢中的惨状瞬间刷新了他们对“大牢……”的看法。
一个个狭小的牢房中,有人项带长枷被沉重的木枷压得直不起身来,趴跌在昏暗且潮湿,不时有耗子、蟑螂、蜘蛛交杂穿行而过的地上。
有的人遭受酷刑浑身上下全是鞭痕,四肢被锁链固定,身上还穿着一件完全湿透且散发着阵阵腥咸的衣衫。
更有甚者,因为谋反、贪墨等大罪被狱卒连夜拷打,竹签、拶子、铁钉衣、烧得通红的烙铁、看似无害却足以摧毁人意志的薄薄的浸水草纸,诸如此类等等,完全扩充了房遗爱对牢房只有老虎凳辣椒水的认知。
谢仲举出示腰牌,向看守狱卒询问过后,这才几经转折,来到了一处较为干净、装有全扇木门的独立牢房前。
房遗爱伸手掀开门上的黑布,见牢房中还亮有一盏油灯,不由暗地苦笑,“驸马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不知道我日后能不能受到这样的优待?”
就在房遗爱嘀咕的时候,一个腰配横刀的禁军大步向前,十分恭敬的对二人拱手道:“二位总管,这是牢房的钥匙,末将就在转角处守候,有什么事情呼唤一声就好。”
谢仲举从禁军手中接过钥匙,冷声道:“明日万岁就要审讯萧锐了,此事关乎公主病体原委,其中细节你还是不清楚的好。”
禁军受到谢仲举的提醒,连连点头,接着一口气走出去老远,坐在大牢的尽头处,哼哼起了那全都没再调上的民谣。
二人对视一眼,谢仲举打开牢门铁索,出于安全考虑,房遗爱率先迈步走近牢房,赫然便看到了坐在茶桌前,优哉游哉喝着茶水的萧锐。
谢仲举进到牢房后,随手关上了牢门,将身站在牢门前,显然是在为房遗爱把门,以防待会动手时萧锐挣脱跑出去。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31章 彻查死因(1)
第431章 彻查死因(1)
房遗爱负手看向萧锐的背影,冷笑一声,自语道:“烛光如豆火如苗,萧兄在这刑部大牢可还习惯?”
萧锐原以为进门之人是来给自己送热水的禁军,蓦地听到房遗爱的语调,联想到明日就要面见唐太宗的事情,不觉双手一抖,手中茶盏应声落在了地上。
萧锐回头看向房遗爱,又见牢门被谢仲举把住,自知断了逃出牢门可能的他,连连向后退去,显然已经猜出了几分房遗爱此行的来意,“房俊!你来做什么?你不是被长孙冲打成重伤濒死了吗?”
“呦,没看出来啊,纵然身处这密不透风的天牢之中,萧兄的消息还是如此灵通,想来可没少给狱卒、禁军使银子钱吧?”
房遗爱皮笑肉不笑的半打趣言语,惊得萧锐只想大喊救命,毕竟他可是见识过这位房驸马发疯持剑乱砍人的主儿。
房遗爱看似不经意的扫到萧锐的双手之上,只见他的双手虽然好了七八成,但手指却弯弯曲曲,哪里还像正常人那样笔直。
萧锐察觉到房遗爱的目光所指后,索性壮着胆子冷哼一声,“房俊,你别得意,眼下身在天牢你敢把我怎么样?这双手!”
萧锐说着,便将他那一双被尉迟宝林踩折的手掌举了起来,“这双手全都是拜你所赐,日后再也无法持笔写字了!”
房遗爱冷笑一声,嘴角泛起一丝弧度,道:“之前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我也不会投鼠忌器,这件事完全是你自找的。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京娘报复我!”
“不该拿秦京娘来报复你?”萧锐仰头朗笑一声,看向房遗爱的眸子里充满了愤恨,“你跟襄城幽会谈情时,可曾想到过我的感受?那贱人可是一口一个房郎的喊着,就连不曾跟我说过的闺名,都在颠鸾倒凤间说给了你听!”
此言一出,不单房遗爱眉头攒簇,就连站在他身手把门的谢仲举,心间也升起了一丝酸溜溜的醋意。
房遗爱向前一步,望向萧锐正色说道:“我跟玉儿一清二白,倒是你捕风捉影竟连番虐待于她,此事若是被万岁知道,你恐怕要人头落地了!”
“我人头落地?哈,我人头落地?”萧锐被气得妒火中烧,伸出那蜷缩不直的手指,指着房遗爱厉声询问:“等到明天紫宸殿中,我将你的肮脏丑事说于陛下,看看你我二人哪个人头落地!”
萧锐说完正要接着补充,便被一个箭步冲到跟前的房遗爱,伸手掐住了脖颈。
“你觉得我今天冒险来到天牢,是来找你斗闷气儿的?你还有机会面见万岁说出我的化名身份吗?”说着,房遗爱将真气运转到手掌之上,径直朝着萧锐脖颈、后脑处的几个大穴点了过去。
“房俊!你不得好死!你……”萧锐脖颈被房遗爱掐住,呼吸不匀下有气无力的叫骂了几声,接着随着大穴被真气封住,可怜这位握有房遗爱必死把柄的萧驸马,竟自暂时变成了有口难言的木雕泥塑。
房遗爱用真气封存萧锐的几个大穴后,趁着他的神智还没糊涂,将他放在地上,凑到他的耳畔说道:“萧兄,平心而论,你配不上玉儿。”
说完,房遗爱松开萧锐,默然看着他双眸渐渐暗淡,直至变成了一个呀呀胡乱嘟囔的“疯子……”
房遗爱达成目的后,拍了拍双手,低头整理衣襟下摆,鬼使神差下竟对神智不清的萧锐说出了被他一直深深埋藏在心中的话儿,“来日方长,我若侥幸不死,纵然不能和玉儿结为连理,做一生的知己却也不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谢仲举听到房遗爱这番讲述,杏眸中随即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轻咬朱唇,无声呢喃了半晌,最终却还是没能对房遗爱说出心中所想。
摆平萧锐后,房遗爱二人岂不走出牢房,或许是因为深夜的缘故,相比之前进来时,过道中的毛虫鼠蚁愈发活跃,这些老鼠常年生活在天牢之中,早已将变得不怎么怕人了,有的胆大儿的更是敢公然去跟人抢饭吃,若是晚上睡梦间稍不留神,还有可能被它们从腿上撕下一块肉来!
谢仲举将钥匙交还给禁军,禁军再确认萧锐无恙后,这才恭恭敬敬的将二人送出了天牢。
房遗爱和谢仲举结伴行走了一段路程,虽然行走的步伐极为缓慢,但其间二人却没有一句交流,将谢仲举送回秦府后,心事落地的房遗爱这才沿着小巷避开巡夜的压抑,回到了房府之中。
进到卧房,房遗爱见高阳已经睡下,只得蹑手蹑脚的换下官衣,这才躺在榻上蒙头大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房遗爱夫妇转醒,原定陪着唐太宗身为萧锐的秦琼便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萧锐昨夜在天牢暴毙而死了!
随着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房遗爱和高阳悠悠转醒,相视一眼后,伤势趋于稳定的房遗爱缓步下床,动作轻微的打开了房门。
房门刚刚被打开,面色忧愁的秦琼随即夺门而入,反手带上门闩后,站在茶桌前,来回踱步,怒气冲冲的打量着房遗爱。
房遗爱揉了揉惺忪睡眼,见秦琼面带愠怒,不解的问:“元帅,你这是怎么了?”
秦琼一个箭步向前,盛怒下本想推搡房遗爱的他,响起这位准姑老爷有伤在身,这才恨恨作罢,拂袖道:“我怎么了?你大祸临头了!”
“大祸临头?”房遗爱被说得一头雾水,怀揣着疑惑给秦琼斟了杯茶后,不解地问:“眼下长孙冲重伤昏迷,萧锐神智不清,我还有什么大祸?”
见房遗爱提起萧锐,秦琼二目圆睁,害怕被外人听到机密的他,刻意低着嗓子道:“今早万岁在紫宸殿审讯萧锐,被人抬来的却是一具死尸!”
秦琼继续补充道:“听牢头讲,昨夜萧锐暴毙身亡之前,有两个宫里来的内侍臣曾经探望过他。那两个人是不是你和谢仲举?”
听闻萧锐的死讯,睡眼朦胧的房遗爱瞬间清醒了过来,刚刚回来的三魂七魄登时又飞了其二,“萧锐……死了?”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32章 彻查死因(2)
第432章 彻查死因(2)
“那还能有假?在紫宸殿我还特意看了一眼萧锐的死尸,尸体七孔流血、嘴唇发黑,一看就是中了剧毒身亡的!”秦琼急的口干舌燥,说完萧锐的死相后,一口气喝下茶水,哪里还顾得上烫不烫嘴。
“七孔流血?嘴唇发黑?他莫非有什么隐疾不成?”嘀咕一声,房遗爱想起从混元心经上看到过得岐黄医理,接着喃喃道:“不会啊,纵然有隐疾也不会嘴唇发黑啊,难不成是中了什么毒?”
秦琼见房遗爱喃喃自语,冷哼一声,“你是不是……”
话说一半,秦琼戒备的张望了一眼门窗,确认关严后,伸手在脖颈处做了一个割的手势。
房遗爱见秦琼误会是自己杀了萧锐,连忙摆手道:“没有啊,我昨天只是封了萧锐的大穴,叫他神智不清而已,想他乃是萧瑀的长子、西梁士族的长子长孙,我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杀他啊!”
眼望房遗爱神色如常、目光坚定,秦琼这才信了他的话儿,坐在茶桌前低头念叨:“我信你有什么用?万岁会不会信你?萧瑀会不会信你?满朝文武、天下百姓会不会相信?”
“元帅,这就是你多虑了。像昨夜我和谢兄弟乔装夜探天牢,谁会找到我们头上?”房遗爱微微一笑,眸中狡黠之色转瞬即逝,心想,“死了倒还好,一了百了,万无一……”
思绪运转到一半,房遗爱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呢喃,“坏了!眼下萧锐死的不明不白,以他萧家嫡长子、皇家驸马的身份,万岁怎么会就此罢手?若是严令彻查顺藤摸瓜,到时候难保不会出现纰漏,纵然萧锐之死与我无干,但萧瑀少不得会将这件事算在我的头上……”
秦琼见房遗爱面色凝重、沉闷不语,不由轻哼一声,苦着脸说:“万岁已经命长孙无忌、马周彻查萧锐暴毙一事,想昨夜你们夜探天牢纵然做的严密,但却还是被人见过面貌,万一长孙无忌和马周二人顺藤摸瓜,你小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说完,秦琼长叹一声,“你说为什么这么凑巧?萧锐早不死晚不死,怎么会偏偏赶在你们去探望他之后就死掉了?眼下萧瑀在紫宸殿哭得跟个什么似得,还松口让仵作检验萧锐的死因,看来是不打算罢休了!”
此言一出,房遗爱被惊得骨寒毛竖,背后霎时便泛起了一层冷汗。
古时受封建礼教的影响,人们十分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眼下萧瑀竟让仵作破开亲子的死尸,好来彻查萧锐的死因,这代表着什么?在古代认为“尸体周全为上……”的古人眼里,尸体残破那可是最忌讳的事情,由此萧瑀对彻查萧锐死因的决心可见一斑。
双眸呆滞的看向脚下青石板,房遗爱失神喃喃道:“圣上命长孙无忌和马周彻查此事?长孙无忌官居尚书右仆射,那可是当朝宰相啊!马周官居监察御史……负责的正是监察百官、纠正刑狱的官儿啊!”
“是啊!一个是当朝国舅外加宰相,一个是深受万岁信赖的能臣干吏……小子!这泡黄泥要是掉在裤裆里,你洗都洗不清了!”
说完,秦琼见青萝幔帐中人影闪动,自觉高阳再次的他,碍于君臣之礼也不好久留,对着房遗爱嘱咐几声后,便赶着去察院打探消息去了。
秦琼走后,房遗爱倒扣房门,双目无神的站在门后,始终也想不明白萧锐倒底是怎么死的。
“他昨天晚上还挺硬朗的,怎么忽然间就暴毙了?我用真气封住了他的经络大脉,就算是死也不会是这么个死相啊,七孔流血、嘴唇泛黑,这明显就是中毒了嘛!”
房遗爱低声自语之间,全程听见夫君与秦琼对话的高阳,面色忧愁的走下床榻,身处玉臂轻柔的环扣在了房遗爱的腰间之上。
“俊儿哥,漱儿……漱儿……”几声呢喃,高阳担心给房遗爱增添压力,以至于已经到嘴边的“好怕……”二字迟迟没能说出口。
房遗爱察觉到妻子言语间的彷徨后,转过身来,握住佳人一双玉手,强忍着心头忐忑,含笑道:“漱儿是不是害怕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俊儿哥身上?怕什么,清者自清,没做就是没做,害怕他们给我扣帽子不成?”
话虽是这样说,但房遗爱心中的彷徨却胜过高阳数倍,奉命彻查此案的可是长孙无忌和马周啊!
二人的能力毋庸置疑,虽然房遗爱与马周志气相投,就算查出萧锐之死与他有关,马周有很大几率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此案的主审却是长孙无忌啊!将房俊视为眼中钉的国舅爷,要是日后被他知晓化名一事,不借着机会将房遗爱整死斗夸恐怕不会罢休,毕竟人家俩儿子一个被气吐血还没痊愈,一个被抢亲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不知不觉间,房遗爱早已经和长孙家族结下了死仇!
就在房遗爱温言安慰妻子时,察院中早已经是热火朝天,昨夜在刑部大牢当值的禁军、狱卒尽数被传唤到场,大堂上,长孙无忌、马周顶冠束带,分左右坐在公案后,奉王命彻查此事的二人,心中早已打定了要将萧瑀死因问个水落石出的念头。
随着一声振聋发聩的惊堂木声响起,身为此案主审的长孙无忌微睁二目,眼望跪在堂下的一干禁军、狱卒,冷声道:“昨夜可是你们在刑部大牢当值?”
“正是卑职等人。”
“本官有事询问,尔等要一五一十的从实讲明!”说完,长孙无忌扭头对一旁的文书胥吏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执笔记录下待会禁军、狱卒们的供词。
“昨夜可有人进大牢探望过萧锐?”
略微嘀咕一声后,一众禁军齐声说是,随即便将昨夜手持腰牌的两名内侍臣抖搂了出来。
“他们是谁?”
“是宫中的内侍臣。”
“嘶,宫中的内侍臣?这……”
得知宫中有人探望过萧锐,长孙无忌和马周对视一眼,脸上尽都显现出了为难、疑惑的表情。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33章 画影图形
第433章 画影图形
正当长孙无忌权衡其中利弊时,身为监察御史的马周开口说道:“昨夜有谁见过那两名内侍臣的模样?跟我前去后堂画出他们二人的相貌!”
此言一出,有两名禁军连忙站起,跟着马周一同前去后堂口述“内侍臣……”的相貌去了。
他们二人虽然没有看清房遗爱的相貌,但对走在前面手持腰牌的谢仲举,却是看的真真切切,就这样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描述谢仲举的相貌,由马周亲自动笔,三人配合着描绘起了昨夜那两名夜探萧锐的内侍臣的画影图形!
“是丹凤眼。”
“面貌整体挺清秀的,还有些柔美。”
“约莫七尺高。”
察院后堂中,随着两名禁军合力回想,马周手中妙笔匆匆疾行,不一会,一张“内侍臣……”的画影图形便被描绘了出来。
不得不说马周是一个奇才,单凭禁军的空口描述,竟将谢仲举的相貌画出了六七分,不过几人全都以为谢仲举是男儿身,所以画影图形上的人像也趋于阳刚,眉宇间倒和真人差别不小。
马周放下狼毫,拿起画影图形对两个禁军问:“是他吗?”
“是了,是了。约莫有七八分相像。”
“对,依我看应该是一模一样。”
第一个禁军话音落下,马周微微点头,可听到第二个禁军的奉承,这位性情秉正的监察御史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马周生性刚正,面对小卒的阿谀奉承自然不屑一顾,冷声将二人喝退后,便再次提笔依照原图多画了几份,准备明天去到大明宫按图找人。
正当马周绘画的入神时,在大堂一番审问毫无进展的长孙无忌,便揉着太阳穴踱入了后堂之中。
眼见长孙无忌到来,马周放下毛笔,取出一张画影图形道:“丞相,这便是昨晚夜探萧锐的内侍臣的画像。”
“哦?”长孙无忌接过画像,颇为好奇的打量了几眼,见画中人十分陌生,便也没太在意,折了几下后就将纸张放入了衣袖之中。
长孙无忌坐在茶座上,看着正在提笔绘画画影图形的马周,喃喃道:“马御史,这次萧锐死在刑部大牢,万岁龙颜十分愤怒啊。”
马周低头画着人像,应和道:“是啊,萧锐乃是萧瑀的嫡长子,又是皇家驸马,这次稀里糊涂的暴毙在牢中,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如何让安抚萧家?如何让其它迎娶公主的重臣心安?”
说着,想起重伤昏迷的长孙冲,马周寒暄的问道:“长孙大人,不知令公子伤势如何了?”
马周不提还好,一提起卧病在床的长孙冲,长孙无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次长孙冲没摘下武状元,和李丽质的婚事算是吹了,更可气的是他竟然是被“逃兵驸马……”给打下马来的,而房遗爱又是“何足道……”的结义兄弟,东扯西扯长孙无忌心中的怨气再次转移到了“何足道……”头上。
“嗨!我已经请关木通看过冲儿的伤势了,说来也怪,房俊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武艺如何进步的如此神速?难不成秦琼真的倾囊相授了?还是何足道在暗中指点?”
马周见长孙无忌说出何足道,停笔略微沉思后,说:“听说何榜首回乡探亲去了,算来殿试还有不到七天的时间,他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手抚长髯,长孙无忌问道:“回乡探亲?这娃娃的故乡在哪儿?”
“听说是恒州常山郡。”
“何足道是秦叔宝的外甥,秦琼家住山东历城县,妹妹怎么会嫁到恒州去?还有秦琼不是没姐妹吗!”
长孙无忌与秦琼虽然不合,但二人也算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眼下秦琼身居武官首位,他家中的底细长孙无忌还是清楚的,忽然想到秦琼家中情况,这位老谋深算的国舅爷第一次对“何足道……”的来历产生了怀疑。
“许是堂姐妹或表姐妹吧。”马周嘀咕一声,看着五张画好的图像,若有所思的说:“这次萧大人是真的动了肝火,就连萧锐的死尸都被仵作给开膛破肚了呢。”
“是啊,萧瑀的儿子中就萧锐文采出众,没成想这次却横死在了大牢之中。”说着,长孙无忌站起身来,眼见日上三竿,本就不在察院供职的他,自然没有可供午休、午膳的地方,一番思忖便决定先行打道回府,等到下午仵作那里传来消息,再行查案。
长孙无忌辞别马周,乘坐八抬大轿悠悠荡荡的朝府邸赶了过去,而马周则去到大堂,翻看起了刚刚审问禁军、狱卒的文录案底。
“凤纹描金腰牌?”马周翻阅着之前禁军、狱卒们的供词,从其中发现“内侍臣……”所持腰牌的纰漏后,这位监察御史不由眉头攒簇,无声私语道:“想这深宫内苑等级森严,只有万岁与皇后的贴身内侍才能使用描金腰牌,而凤纹……难不成昨晚夜探大牢的二人是皇后娘娘的心腹?”
从腰牌上找到突破口后,马周联想到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关系,随手便合上了案底,接着连午饭都顾不上吃,便赶去大明宫查探去了。
长孙无忌回到府邸,见家中老小都在等着自己用饭,不由微微一笑,接着拿出一家之主的姿态,负手踱步进了二堂之中。
长孙津等人见父亲回来,好奇萧锐死因的他们,随口问道:“父亲,萧锐究竟是怎么死的?”
“今天刚刚彻查此案,头绪还没有展开,哪里会有什么蛛丝马迹能供找到……”
说着,长孙无忌突然想到之前马周交给自己的画影图形,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纸张,道:“这件事跟宫里的内侍臣有关系,恐怕萧锐的死另有蹊跷,搞不好还会牵扯到宫中某位嫔妃或皇子呢。”
长孙润年纪最小,好奇心也是兄弟几人中最重的,三两下展开画影图形,在看到上面描绘着的人像后,只觉得十分眼熟,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对着画像端详了片刻,长孙润、长孙澹、长孙津几乎同时说道:“何足道的伴读书童!”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34章 秦府拿人
第434章 秦府拿人
长孙无忌被三个儿子异口同声的话语吓了一跳,取过画影图形,颇为惊喜的说:“你们认得他?”
三人仔细盯着爹爹手中的画像看了一会,再次齐声说道:“认得啊,这人就是何足道的伴读小书童啊。”
三人中,对谢仲举相貌最为熟悉的便是长孙澹,之前在国子监他曾经跟谢仲举同台对弈,期间难免抬头观望对方的神色,加上长孙润曾说这位小书童有“龙阳之癖……”,所以这位气罐子对谢仲举的印象尤为深刻。
长孙无忌正愁抓不到“何足道……”的把柄,此刻听三个儿子说昨晚夜探萧锐的内侍臣竟是何足道的伴读书童,眼瞅着此事与何足道有关,这位国舅爷大喜过望,瞪大了双眼问道:“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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