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对着程处弼的脖颈假意打了几拳后,房遗爱轻声嘀咕:“丢下斧子,跟我一块摔下马去!”
收到提醒,程处弼大叫一声,手中宣花斧应声而落,接着脑袋一垂,假装做出了一副脖颈接连遭受攻击,被房遗爱打昏过去的假象。
继续蜻蜓点水的对着程处弼的脖颈打了几下后,房遗爱索性侧身用力,搂抱着程处弼一同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27章 临危之策(1)
第427章 临危之策(1)
落地后,程处弼挣扎着想要站起,却被房遗爱一脚踹翻在地,趴在地上捂着后颈挣扎了几下后,转而脸颊贴地“昏厥……”了过去。
见程处弼被房遗爱用奇袭打昏落马,一种不明就里的试子大声喝彩,直到此时,那个臭名远播的“逃兵驸马……”的形象,才彻底被他们从心头抹了去。
望着倒地不起的三弟,房遗爱发自内心的小声嘀咕了句“多谢……”,接着强撑着身躯站起身来,步履蹒跚的朝校场出口走了过去。
见程处弼倒地不起,房遗爱还能起身行走,房玄龄激动地近乎落下泪来,伸手连连对柴绍催促道:“嗣昌,柴驸马!这算不算爱儿赢了?”
“算,当然算!程处弼昏厥过去失去了反击能力,而房俊还能站立行走,当然算他赢了!”
含笑回应一声,柴绍对身旁的差人说:“快!将状元和榜眼请出校场,我这就去写奏折,禀明万岁武举前三名的名次!”
说完,柴绍对着房玄龄拱了拱手,接着便和尤俊达一块疾步走进中军帐,忙着书写奏折去了。
强撑着伤势向前行走几步后,真气耗尽、血气亏损的房遗爱只觉四肢一软,眼睛仿佛被抹上了一层罩子,朦朦胧胧的来回寻找了几下父亲的身影后,转而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见房遗爱力竭倒地,房玄龄、罗通等人一齐向前,七手八脚的将房遗爱抬出校场,差人被人径直送往房府去了。
而戏精程处弼在地上趴了一会后,被差官颤颤悠悠的扶起,做出一副极为可惜的表情,一边咒骂房遗爱诡计多端,一边“悔不当初……”的离开了校场。
回到房府,房玄龄一边派人去请关木通,一边派人去到秦府报信,而罗通、候霸林、尉迟宝林哥仨则时时刻刻守在大哥房门口,俨然一副生人勿近、近者必打的架势。
听说是何足道的义弟受了重伤,关木通一溜烟的便来到了房府,在看到重伤昏迷的房遗爱后,这位老先生险些一口气没倒上来昏死过去。
经过匆忙赶来的秦琼一番旁敲侧击后,关木通这才明白了事情原委,尽心尽力的为房遗爱开了几副汤药后,这才心事重重的离开了房府。
房遗爱这一睡就是两天一夜,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然是玉兔东升,人烟稀少的三更时分。
睁开惺忪睡眼,口干舌燥的房遗爱用他那沙哑的嗓音说道:“水……水……漱儿。”
高阳正趴在床头打盹,突然听到夫君的呼唤,不由大喜过望,取来一碗温水,坐在榻边,用汤勺小心翼翼的将冷热适中的净水送到了房遗爱嘴边。
放下碗勺,高阳取出丝帕轻擦夫君嘴角水渍,杏眸满是疼惜的说:“俊儿哥,你好些了吗?”
躺在榻上,伸手轻抚妻子冰肌,房遗爱含笑道:“好多了,之前一时大意被长孙冲偷袭得逞,好在有三弟帮忙,这才有惊无险的摘下的武状元。”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房遗爱,高阳笑嘻嘻的说:“武状元?俊儿哥你知道吗,京娘姐姐知道你得中武状元后,竟然高兴的落下泪来了呢。”
“哭了?为什么哭了?”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之前说用武状元的头衔做迎娶京娘姐姐的聘礼,人家可是当真了呢。”
“房俊小贼从实招来,到底什么时候迎娶京娘姐姐过门?你可别得了新人,忘了我这个旧人糟糠啊。”
高阳假意负气的模样,惹得房遗爱大笑不已,握着妻子的纤纤玉手,房遗爱坏笑着说:“漱儿怎么能算是旧人呢?我可什么都没做过啊。”
说着,房遗爱掀起高阳的衣袖,那颗朱红色的守宫砂随即露了出来。
“臭房俊,你又来取笑人家。”含羞轻啐房遗爱一声,高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贴在夫君耳畔笑着说:“俊儿哥不知道吧,萧锐被下了大牢了!”
“什么!萧锐被下大牢了?”得知这个消息,房遗爱大喜过望,眼下萧锐被关进大牢他的化名总算可以暂时无忧了,不过喜悦过后,房遗爱不由升起了一丝好奇,问:“是谁的旨意?皇后娘娘的?”
“是父皇的旨意呢,父皇知道襄城姐姐神智不清,大怒之下下旨将萧锐关进了刑部大牢,还说初三日要亲自审问他呢。”
“初三日?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五月初一啊。”
夫妻间一番交谈,吓得房遗爱魂不附体,若是待等初三李世民亲自审问萧锐,恐怕到时他的化名十有八九会通过萧锐之口泄露出去!
得知五月初三唐太宗要亲审萧锐,房遗爱惊得魂不附体,伸手掀开锦衾,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到秦府跟谢仲举商量对策。
可还没等房遗爱翻身下床,刚刚坐起身来的他,只觉得后心处剧痛难忍,情急之下,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房遗爱抻的金疮爆裂,好在关木通之前敷的金疮药足够多,伤口这才没涌出血来。
“哎呀!”吃痛失声喊叫过后,剧痛之下房遗爱再次躺回了榻上,仅仅一起一落之间,冷汗便攻占了这位房驸马的额头及后背。
见房遗爱面色痛苦,高阳杏眸满含焦虑的起身,急声说道:“俊儿哥,你怎么样了?”
“扯到伤口了。”调整好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后,房遗爱咧嘴苦笑一声,“一时着急,竟忘了后背有伤了。”
高阳嘟嘴看向房遗爱,颇为埋怨的说:“你急着去做什么?去到秦府找京娘……”
“姐姐……”二字还未出唇,高阳便意识到了房遗爱心中的忧虑,“俊儿哥是想去找谢仲举?找他商议有关初三日父皇亲审萧锐的事情?”
皱眉点头,房遗爱摸着下巴喃喃道:“是啊,后天万岁便要亲审萧锐,之前我和霸林、宝林险些将他打死,若是被他找到机会面圣,一定会在圣上面前参我一本,到时单单一个武状元的头衔儿……”
说着,房遗爱长叹一声,悻悻地说:“只怕你男人我的人头儿,却还是保不住啊。”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28章 临危之策(2)
第428章 临危之策(2)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事耍笑!”为房遗爱掖好锦衾,高阳取下衣架上的罗裙,神色匆匆的说:“我这就去秦府找谢仲举,把二弟叫来也就是了。”
眼望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月色,想到此时已经时值三更,房遗爱忧心妻子会出现什么闪失,连忙唤道:“今天太晚了,还是等到明天再去秦府找谢兄弟吧。再说漱儿自己一个人走夜路,叫我如何能够放心的下。”
刚刚穿好衣衫,听到房遗爱的话语,高阳脸颊一红,含羞皱眉道:“可这事儿宜早不宜迟,完了还有机会吗?”
将视线转移到头顶青纱上,联想到自己那久居立政殿中的靠山,房遗爱微微一笑,俨然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急什么,有母后从旁周旋,想来皇后娘娘已经和谢仲举商议好了计策吧?不出意外的话,面瘫小太监明日必定过府!”
此言一出,高阳心中的疑虑顿时全消,取下罗裙,轻笑着看向夫君,呢喃:“俊儿哥,怎么说谢兄弟也是你的结拜二弟,怎么好唤人家的痛处呢!”
“痛处?”房遗爱对着高阳招了招手,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说:“你可不知道这小子让我吃了多少苦头,他的才学与我在伯仲之间,但心智却是胜我十倍呢。这点倒和玉儿……”
说道襄城,房遗爱心尖一颤,对坐在榻边的高阳问道:“但不知襄城公主现在何处?”
“襄城姐姐?还在公主府啊。”见房遗爱喊出襄城的闺名,高阳脸颊闪过一丝落寞,继续说:“之前父皇得知襄城姐姐神色恍惚,大怒之下将伤势还未痊愈的萧锐关进大牢,本来想将姐姐接近宫中,可谁知她竟死活都不愿意走呢。”
想到襄城一口一个房郎的“怪异举动……”,房遗爱眸中闪过一丝顾虑,惴惴不安的问:“那万岁可曾见过襄城公主?宫中可曾派人前来照料?”
猜透夫君心事后,高阳含笑说:“放心吧,自从萧锐被打之后,襄城姐姐的病情好像……”
话说一半,高阳脸上的笑意陡然全消,“好像有加重了呢,成天只知道对着窗外发呆,什么话都不会说了呢。”
“什么话都不会说了?”挠头嘀咕一声,房遗爱下意识去找被贴身放在腰间的《混元心经》,可掀开锦衾后才发现,身上的衣物已经换成了崭新的棉服,之前的短打小襟已经“不翼而飞……”了。
低头愣了一会,抬眼看向高阳,房遗爱目光流盼的道:“漱儿,你给我换衣服来着?”
“是啊,漱儿见俊儿哥的衣衫满是血渍,就顺手给换了。”说着,高阳凑到房遗爱耳畔,用之前房遗爱戏弄的自己的方式,照葫芦画瓢来了一个原礼退回,“都看到了呢。”
说完,高阳正要起身,却被满面涨红的房遗爱拉住了玉臂,“小丫头,趁人之危敢当何罪?该打!”
施行过家法后,房遗爱满意一笑,示意高阳依偎在自己怀中,喃喃道:“这次武举虽然身受重伤,但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想来也不算太亏。”
“道理?什么道理?”小心翼翼的上到床榻里侧,掀开锦衾一角,高阳躺在房遗爱身旁,一双杏眸滴溜溜乱转,显然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
“打蛇须打死,要不然恐遭其害啊。”说完,房遗爱伸手放下罗帐,将高阳揽在怀中,贴耳私语道:“早些睡吧,明天还要找谢兄弟商量事情呢。”
“好,俊儿哥……你还等翻身吗?”
“不能,后心处的伤势疼得厉害,漱儿就安心歇息吧,你家俊儿哥可是一个正人君子呢!嗯……至少在伤好之前是这样。”
房遗爱苦巴巴的语气逗得高阳连连发笑,笑声落下,二人相拥而眠,直到此时彼此间的隔阂这才完全被一扫而光了。
第二天一早,果真如房遗爱所预料的那样,还没等他和高阳起床,谢仲举便敲响了房门。
见高阳睡的正香,房遗爱蹑手蹑脚的坐下床榻,动作缓慢的打开了房门。
房门被打开的瞬间,谢仲举那招牌式的面瘫脸随即映入了房遗爱的眼帘之中。
若是细细打量,房遗爱可能会发现,相比以往宛若秋霜的表情,今天谢仲举的眉宇间微微攒簇,眸中也夹带着几丝忧虑。
“谢兄弟来了?来的挺早嘛。”伸手挠头掩饰尴尬,眼望罗帐中还未起床的高阳,房遗爱苦笑一声,接着便将谢仲举迎进了屋里。
坐在茶桌前,望着合拢的青萝幔帐,谢仲举黛眉微皱,心中那股莫名情愫陡然发作,绕的这位才高八斗的谢女官心绪不宁,脸颊也微微泛起了一丝红晕。
发觉谢仲举的表情有异,房遗爱误以为是这位小太监被触碰到了伤心处,尴尬下连忙斟上一杯茶水,双手送到二弟面前后,正要开口,却被一阵温言软语给打乱了思绪。
“俊儿哥?你又不老实了!大清早跑到哪里去了?看来还得请家法过来……”
话说一半,掀开罗帐的高阳见谢仲举正坐在对面的茶桌上,一双眸子冷冷的盯着自己,自觉言语有失的她,连忙退回罗帐之中,躲在锦衾哪儿还敢出来?
“额……”一阵语塞过后,房遗爱挠头苦笑,放下手中茶盏,对谢仲举拱手道:“贵差请用茶。”
捧起茶杯,目光落在房遗爱身上,谢仲举轻抿茶水,饱含深意的私语道:“驸马身受重伤却还有如此精力?”
“我……这……嗨!取笑了,取笑了。”害怕越描越黑的房遗爱,索性一口默认了谢仲举的言下所指,取出木椅坐在谢仲举对坐,用身子遮挡住他看向罗帐中的视线后,沉默了许久这才说道:“贵差,明日万岁就要亲审萧锐,只怕他会和我拼个鱼死网破。”
正过心神,谢仲举强行压制住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正色道:“这点皇后娘娘已有示下,驸马不必担心。”
见长孙皇后果然早已想好了对应之策,房遗爱大喜过望,连忙问:“但不知是何妙法儿?”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29章 夜探天牢
第429章 夜探天牢
“今夜子时乔装去探刑部大牢!”
此言一出,房遗爱两只耳朵哄的一声,脑海更是被惊得一片空白,“夜探刑部大牢?还乔装?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叫我去杀人灭口不成?萧锐可是萧家的嫡长子啊,杀了他万一事件败露,这罪过可比欺君之罪大太多了!”
惊骇之下,房遗爱心中所想脱口而出,“贵差莫不是叫我杀了萧锐?”
见房遗爱表情吃惊,谢仲举心中罕见的升起一丝玩味,手托香腮反问道:“驸马莫非不敢?”
房遗爱见谢仲举这般表情,瞬间便看穿了她的心事,见其有意戏耍自己,心间不由升起三分愠怒,眸中阴鸷毕露的回道:“这若不是皇后娘娘的示下,别怪房俊翻脸无情了!”
察觉到房遗爱眸中的阴鸷之色,谢仲举身躯微颤,连忙换做以往的正常神色,轻咳一声,目光虚晃的说:“在下只是跟驸马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驸马既然能够用药酒让襄城公主……”
话说一半,响起藏身罗帐之中的高阳,谢仲举显得有些迟疑,不过在受到房遗爱“但说无妨……”的目光后,心中的顾虑这才落了下去。
“既然能够让襄城公主失忆,也可以暂时让萧锐同样神智疯癫吧?”
房遗爱眯起眼睛细细打量对坐的谢仲举,剑眉攒簇,冷声道:“萧锐早不疯晚不疯,偏偏在万岁亲审的节骨眼上疯掉。恐怕会引起万岁的疑心吧?到时可别画虎不成反类犬。”
谢仲举轻抿一口浓茶,随后诡谲一笑道:“萧锐一介文人,自幼生长在象牙塔中,不曾经受过什么风浪。像那刑部大牢乃是人间炼狱,他在其中担惊受怕被吓得神智不清……驸马以为是否能说得通呢?”
房遗爱低头略微思忖片刻,见谢仲举说的有些道理,他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了开,“说得通倒是说得通,但不知你我二人该如何进入那刑部大牢?那可是禁军常年驻守的天牢啊!”
谢仲举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在房遗爱面前晃了几晃后,含笑道:“下官这里有宫中行走的腰牌,想来骗开禁军却也不难。”
房遗爱看到谢仲举手中的烫金腰牌后,心中的顾虑一扫而空,点头应声,与谢仲举约定好今晚二更时分乔装夜探刑部大牢后,这才言语恭敬的将他送出了房门。
等到房遗爱关上房门后,高阳已经穿戴整齐,玉手理着秀发走下床榻,眼望夫君眸中尽是忧虑,“俊儿哥,这次去到刑部大牢十分危险,万一被人认出身份就不好了。”
房遗爱温存的环扣佳人细腰,含笑说:“不用担心,有皇后娘娘从旁周旋,再加上这位心思缜密的谢仲举,想来此番一定是万无一失,只是事情来得慌忙,想要配出药酒已经来不及了,只怕到晚上还得动用真气啊。”
“真气?”高阳满脸疑惑的看向房遗爱,问道:“是不是就是那本混元心经上所记载的真气?那本书是真的吗?漱儿怎么看着跟奇闻怪志似的。”
房遗爱用手轻刮高阳鼻梁,抬手便来了一次家法,“奇闻怪志?要是没有这本混元心经,我怎么能在望月台上救你?又怎能在武科场战胜长孙冲,这本书使我受益无穷,你这个小女子竟敢说它是什么奇闻怪志,委实该打!”
高阳脸颊红云浮现,沿着冰肌一直延伸到了鬓边,轻咬绛唇含羞道:“俊儿哥!你又来欺负人家!家法家法,光天化日还不知羞的!”
“那就等我痊愈了好不好?到时候夜半无人,你我两下私语……”房遗爱越说双手越不老实,最后惹得高阳花枝乱颤,亦羞亦嗔的伸手轻轻将这个不知羞丑的登徒子推到了一旁。
打趣过后,房遗爱含笑说:“卑人先去榻上打坐养足真气,有劳娘子替我守关了。”
高阳点头应下房遗爱后,转而伸手插上门闩,坐在茶桌前眉目含情的注视起了她的俊儿哥。
夜半三更十分,谢仲举再次来到房府,多亏了房玄龄夫妇有早睡早起的习惯,要不然她这大包小包的,恐怕要引起睿智的房丞相的怀疑了。
进到卧房,谢仲举将手中的包袱放在茶桌上,对房遗爱说:“这是我准备好的官服,你快些换上。”
“官服?”房遗爱嘀咕着打开包袱,两件深蓝色内侍臣的无品官服,随即进入了他的眼帘之中。
房遗爱拎起一件崭新的官服,在高阳的帮助下四下比量的一番,有些嫌弃的说:“咱们扮做太……内侍臣进大牢?”
谢仲举愠怒瞪了房遗爱一眼后,冷声说:“除了内侍臣以外,有谁还会有宫中行走的腰牌?难不成咱们两个去扮国公大臣吗?”
房遗爱被说的一怔,无奈之下只得跑到榻上,嘀嘀咕咕的换上了内侍臣的官服。
换好官服后,房遗爱穿上朝靴、带上纱帽,眼见谢仲举呆在原地迟迟没有换衣的迹象,正要开口询问,却被高阳拉扯住了衣袖。
高阳凑到俊儿哥耳畔,轻声私语道:“俊儿哥,谢兄弟的身份有些不便,咱们还是出去等他吧?”
房遗爱点头应声,与高阳并肩走出卧房,夫妻二人站在月下喃喃低语,最后房遗爱竟捏着嗓子扮起了内侍臣,为的正是哄这几天跟着他饱受煎熬的妻子开心。
过了片刻,随着房门被打开,身着深蓝官衣的谢仲举这才迟迟从房中走了出来。
相比之前头戴方巾的样儿,此时的谢仲举身着官衣、头戴官帽、足蹬朝靴,三千青丝落在背后,样子显得颇为清秀,对比面容清隽的房遗爱,倒多出了几分女儿家特有的娇柔之美。
房遗爱被谢仲举的模样吓了一跳,盯着他上下打量了几眼,转而说道:“贵差相貌果真十分俊美啊,这可得引得多少情窦初开的闺中少女……”
房遗爱话说一半,突然想到谢仲举特殊的身份,自觉失言的他连忙摸了摸鼻梁,若有所思地说:“眼下时辰已经不早了,你我还是快些赶路吧。”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30章 无妄之灾
第430章 无妄之灾
说着,房遗爱拱手道:“咱们还是从后门出去吧,那里人少。”
生硬的岔开话题后,房遗爱辞别高阳,迈着小碎步轻车熟路的在自家庭院穿行了起来。
谢仲举望着房遗爱的背影,轻咬皓齿恨声轻啐,“真是一个有眼无珠的混蛋!”
“公主殿下,下官险些告退了。”谢仲举以宫廷礼节辞别高阳后,迈步紧紧跟随房遗爱而去,二人跟做贼似得从后门“溜出……”房府后,趁着朦朦月色疾步朝着羁押萧锐的刑部天牢赶了过去。
等到二人来到天牢,远处的更夫已经敲过了三更的更鼓,用目光粗略交流过后,房遗爱缓缓退到谢仲举身后,低头跟着这位“面瘫小太监……”踱步朝有禁军看守的刑部天牢大门走了过去。
谢仲举将身站在牢门前,不卑不亢的回答了几句来自禁军的盘问,接着从腰间取出烫金腰牌,如她之前所说的一样,带着房俊畅通无阻的走进了天牢之中。
房遗爱跟随谢仲举迈步进入天牢,确认四下没有禁军的身影后,这才敢抬头朝着四下张望了起来。
穿过一条由三尺见方的青石堆砌而成的高约三米的甬道后,谢仲举再次出示腰牌,二人这才算真正进入了天牢之中。
进到天牢,牢门上方赫然雕刻着一个形似猛虎的怪兽,接着大狱两侧的火把散发出的光芒,房遗爱方才看清这怪兽正是龙生九子中的第六子,狴犴。
相传狴犴形似猛虎,生性急公好义、公正无私,所以后世常将它的形象雕刻着大狱、公堂之上,还有官员巡游鸣锣开道,在前方开道的衙役们所举的写有“肃静……”二字的木牌正上方,描绘的形象也同样是狴犴。
房遗爱、谢仲举一前一后行走在灯光昏暗的天牢之中,正当房遗爱“刘姥姥进大观园……”只顾着上下瞧新鲜时,过道左侧的木制牢门中突然伸出了一张脏兮兮大手,一把便攥住了谢仲举的衣衫后襟!
谢仲举衣衫后襟被揪住后,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以为是房遗爱故意吓她,伸手轻拍身后手掌,含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可是令谢仲举没想到的是,她这声呵斥非但没能打断“房遗爱……”玩笑的念头,身后攥着衣襟的手掌的力度竟越发打了几分。
谢仲举脖颈被扯得生疼,心中也随即升起了一丝愠怒,强忍着官衣被扯破的危险,谢仲举猛地向前一冲,这才将将挣脱开了“房遗爱……”的拉扯。
“你做什么!”谢仲举扭头看去,在面前的木制牢门后,一张须发老长、脸上满是污垢的人脸,随即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当中。
犯人见谢仲举长得白净,常见不见天日的他不由起了邪念,一双大手从木制牢门的空档中伸出,再次朝着谢仲举抓了过来,“嘿嘿嘿。”
谢仲举纵然机智无双,但说到底却还是一个女儿身,面对犯人那满是邪念的目光,不由惊呼一声,下意识呼唤出了房遗爱的名字,“啊!房俊!”
房遗爱正在四下打量,听到呼声,见牢门中一双大手正在朝谢仲举抓取,而这位受到惊吓的“面瘫小太监……”一时没缓过神来,竟呆在原地没了动静。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