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救命啊!”
“抓住这个大胆行凶的贼人!”
见蔡少炳被官兵扶住,房遗爱暗骂一声,转而向小巷的尽头跑去,过程中将真气尽数外放,飞身抓住身侧较矮的墙壁,接着翻身跳进了那堵三米开外的高墙之中。
落地之后,听着耳畔蔡少炳的叫骂、官兵的吵嚷,房遗爱后心处剧痛无比,喉头一甜,竟自吐出了一小口血。
拭去嘴角血迹,房遗爱将匕首收回,眼望这偌大的宅院,只觉得十分眼熟,当他在看到院中的花亭之后,脑海中随即闪过了当日对襄城摔杯明誓的场景。
“这是长乐公主府?”房遗爱嘀咕一声,唯恐官兵会以捉拿贼寇之名,进到公主府护卫襄城的他,连忙起身站立,准备在角落中稍作休息,等到伤势稍稍稳定,再行梁上君子的翻墙勾当。
缓步走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墙角下,就在房遗爱准备运行混元心经时,一个熟悉的倩影竟独自走进了后花园之中。
看到倩影,房遗爱本就因为没能杀掉蔡少炳,而懊悔不已的心绪,瞬间变得波澜起伏,哪里还有心思去运功疗伤。
“玉儿!”
襄城玉趾轻移,手抚秀发望向空中残月,清澈的双眸中满是彷徨。
房遗爱藏身墙角暗处,眼望佳人,眸子几经闪烁,竟冒出了要上前交言的荒唐想法。
“玉儿的病情好些了吗?深夜独自来到后花园做什么来了?”
在房遗爱的注视下,襄城一袭青色罗裙迎风微动,朦胧的月光照应下来,宛若广寒仙子一般,气质淡雅脱俗,哪里还有半点之前令房遗爱生厌的脂粉气。
不知被人暗中窥视的襄城,踱步到花亭之中,坐在有些冰凉的石凳上,目光所触及处正是当日房遗爱明誓时,所跌跪的花亭台阶间。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56章 情丝结愁绪(2)
第456章 情丝结愁绪(2)
见佳人坐在花亭中暗自凝眉,房遗爱心头闪过一丝狐疑,“玉儿不是失去了记忆吗?为何神态、举止与之前无异?我记得她之前的心性不过十来岁,为何会……”
就在房遗爱暗自嘀咕,襄城是否从失忆药酒中的药效下走出时,耳畔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叫嚷声。
“刚刚那贼子翻墙逃走,大家快些进到院中仔细盘查一番。”
“统领,这堵墙后面可是襄城公主府啊!惊扰了公主的凤驾,你我恐怕开罪不起啊。”
“蠢材!若是那贼人伤害到公主,你我的人头还能保得住?待会叫门时言语温和些就是了!”
听到隔墙的吵嚷声,房遗爱暗自心焦,眼见巡夜兵丁即将进到公主府前来搜寻,他想要再次翻墙而出,却又害怕吓到襄城,毕竟在襄城的眼中,他可是那个谋害“房郎……”的坏人。
正当房遗爱左右思忖时,花亭中的襄城显然也听到了墙外兵丁的议论声。
襄城起身站立,目光迅速环顾四下,夜幕之中、墙角阴影之中,她倒没发现藏身暗处的房遗爱。
房遗爱见襄城神色如常,并不曾有半点失忆时的稚嫩,又联想到失忆药酒的药效会随着时间消散,不由一阵狂喜,兴奋下竟自走出墙角,踉跄着朝花亭走了过去。
房遗爱行走到一半,便被襄城看在了眼里,见房遗爱步伐虚浮,襄城纯洁无瑕的眸中闪过一道异彩,但仅仅只是一瞬,便再也寻不见了。
进到花亭之中,房遗爱与襄城四目相对,心中狂喜无法按捺的他,心中所想竟自脱口而出,“玉儿……”
闺名一经被房遗爱柔声唤出,襄城轻咬绛唇,黛眉微皱,仿佛是在思想着什么。
对视许久无语后,襄城轻启朱唇,说出的话,却好似一盆冷水,瞬间便将房遗爱心中的希望浇的火星全无。
“坏人!”手指房遗爱,襄城缓步向后退却,眸中满是惊慌、畏惧的神色,“你把房郎藏到哪里去了?快些还我的房郎来!”
见襄城体内的失忆药酒药效并未消散,房遗爱双眸黯淡无光,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随风消散不见了。
眼见时间流逝,想到巡夜兵丁虽是都有可能寻来,房遗爱咽喉有些哽咽的对襄城轻语道:“玉儿……等我来医好你!”
说完,房遗爱凄然转身,步伐虚浮的走到墙角处,双手攀爬枝丫粗壮的腊梅,沿着树干登上了墙头。
在院墙上低头行走片刻,确认四下无人后,房遗爱依依不舍的朝院中花亭看了一眼,随后翻身跃下高墙,沿着错综复杂的小巷朝房府赶了过去。
房遗爱走后不久,巡夜官兵便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后花园中查看“伤人歹徒……”的踪迹。
在看到站立在花亭中的襄城后,众人不由吃了一惊,十分谨慎的环顾四下,一个个站在花亭四周,显然是害怕有人会危及到襄城的安危。
“公主殿下,刚刚有没有看到有人翻墙进到府中?”
面对兵丁统领的询问,襄城沉默不语,一双清澈的眸子满是彷徨,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后,转而迈步走出了后花园。
“公主莫非是受了惊吓?”
“不像,听说襄城公主有恙在身……”
“不可胡言!公主殿下沉默不语,显然是并没有看到贼人的踪迹,你们四下搜查一番,记住一定要小心一些,千万莫要打扰到公主休息!”
沿着小巷回到房府,夜深人静苦于无人开门的房遗爱,只得拼尽全力翻墙而进,强忍着后心处的剧痛,摸到了卧房之中。
高阳忧心夫君的安危,鼓打三更却坐在茶桌前暗自心焦,正当她芳心不稳时,忽的见门外闪过一个人影,径直停在了门前,见人影的轮廓身形与俊儿哥一般无二,高阳悬着的心登时落下了一半,将身站起,急忙打开了房门。
进到房中,房遗爱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缓了下来,等到高阳反锁房门后,这才在妻子的搀扶下,躺在了榻上。
“我背后的金疮裂开了,漱儿快去拿金疮药来……”
听到房遗爱的话语,还没站稳身形的高阳再次迈动步伐,快步走到杂物柜前,将身从其中拿出了上好的金疮药。
帮助夫君换下衣衫,高阳看着满是淤血的伤口,竟自落下了两行清泪。
“俊儿哥总是这样冒失,没有把握的事情为何要做?你是不是去杀蔡少炳了?”
房遗爱心事被说破,心间先是一怔,后十分惊奇且有些难为情的问道:“漱儿是怎么知道的?”
“枕下的匕首不见了,除了你还能有谁拿去?”小心翼翼的用温热手帕清理过房遗爱伤口处的淤血,高阳轻点金疮药瓶的瓶身,将黄褐色的药粉小心翼翼的敷在了俊儿哥的身上。
“你与谢瑶环本是八拜之交,她为你遭受刑罚濒死,依照俊儿哥的性子绝不可能咽下这口恶气。”
取来白纱为房遗爱包扎过后,高阳珠泪垂在眸中,喃喃道:“你也是会元郎了,没有把握的事情为什么要以身涉险?化名一事弄得处处掣肘,还不是欠斟酌的原因?现在被长孙舅父、宋国公竭力寻找把柄,如此坐蜡的处境全都是之前考虑不周种下的恶果!”
一席话说得房遗爱理屈词穷,他之前只说高阳生性纯良,却没成想枕边人的心智却是如此缜密,虽然比不得谢瑶环和襄城,但却也远远超出了房遗爱的预料。
“漱儿原来如此厉害,可笑我之前全当你是……”
“是什么?当人家是三岁孩童吗?好了,俊儿哥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攻书呢。”
等到高阳收好金疮药,二人相伴而眠,受到妻子忠告洗涤的房遗爱产生了久违的踏实感,身靠软塌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的房遗爱,竟自做起了噩梦。
他梦见自己一家老小被绑缚法场,一个个身着红衣、手持鬼头大刀的刽子手站在一旁,随着一声令下,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地下,那赫然正是房玄龄夫妇!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57章 暗流涌动(1)
第457章 暗流涌动(1)
抬眼望去,房遗爱依稀看到坐在监斩台上的官长不是别人,正是长孙无忌与萧瑀,二人抚髯朗声大笑,手指房玄龄头颅神色十分得意,看向房遗爱又露出了鄙夷、消恨的神态。
这场噩梦十分真实,房遗爱眼望长孙无忌、萧瑀暗发恨声,随着长孙无忌手中的木牌留下,房遗爱直觉寒风闪过,视线随即变成了血红色,视角不断翻滚,最终竟看到了一个身着罪衣、身后木牌上赫然写着“房俊……”二字的无头死尸!
梦境真实的近乎真实发生过似得,随着耳畔越来越响亮的大笑声,房遗爱呼吸愈发急促,到最后竟自身子一抖,将身坐了起来。
转醒过后,满头冷汗的房遗爱呼吸急促且沉闷,双手死死攥着锦衾,一双目光凛然的眸子眼望青萝幔帐,一字一句的道:“长孙无忌、萧瑀,我誓要杀你二人!不死不休!”
高阳睁开双眸,见夫君坐在榻上暗发恨声,从残缺不全的话语中听出房遗爱的心事后,高阳的芳心也随之被牵动了起来。
轻轻起身,高阳眸中带泪依偎在房遗爱身后,依靠在夫君厚重的脊梁上,她心中的彷徨这才稍稍安分了一些。
“俊儿哥,做噩梦了?”
“漱儿还有四天就是殿试了,我……”
话说一半,房遗爱纵然心中迷茫万千,却也不想再连累妻子饱受煎熬,无奈之下长叹一声,转身将高阳揽入怀中,夫妻二人相拥无语,彼此之间的心事却是无需言明。
鼓打三更,察院监牢中,除去鼠虫潜行发出的细微响动,再无其它半点声响。
谢瑶环躺在破旧的木床上,透过墙上狭小的窗口遥望残月,耳畔回响着的尽是房遗爱那句无声的“等我救你。”
“房俊冒险来到察院为我诊病,莫非心中对我动了情愫?”
“我的真实身份他并不知晓,恐怕在他心里我一直都是那个刻薄、死板的面瘫小太监吧?”
谢瑶环心中思绪万千,在枉死城转了一遭后,她心中的情愫再无任何羁绊,无声无息间迅速蔓延,而直到此时这位谢女官才真正的敢于面对心中的情愫。
虽然经过混元真气的温养,谢瑶环的内伤好了大半,但身上的鞭痕、夹棍造成的损伤,却只能被时间治愈,饶是周身剧痛难忍,但谢瑶环心中却是无比踏实,“再过四天就是殿试了,但愿房俊能够逢凶化吉……”
这一夜,不管是对房俊夫妇,还是谢仲举亦或是蔡少炳,甚至于是忧心房郎的襄城来说,注定是难以安眠的一夜。
清晨时分,大明宫含元殿下,一个手缠白布、面色惨白的陌生官员,在文班臣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位是谁?怎地手上还裹着白布?看他面如白纸好像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没见过啊,这人莫非是外调进京的官儿?我怎么不记得文班臣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这位被众同僚指指点点的官员不是别人,正是昨夜险些被房遗爱杀死的蔡少炳。
长孙无忌在得知蔡少炳昨夜遇刺的事情后,竟亲自去到蔡府探望这位末品胥吏,倒不是他对蔡少炳有什么交情,之所以去探望完全是抱着谢仲举招供的侥幸心理前去的。
与蔡少炳一番交谈,长孙无忌虽然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得到谢仲举的供词,但却听到了一个令他更为激动的消息,昨夜行刺蔡少炳的人儿,极有可能就是布衣榜首!
长孙无忌和蔡少炳连夜推敲,经过一番冗长的谈话后,二人一致认定昨夜那名“小郎中……”就是何足道装扮的,虽然蔡少炳只是一个七品文书,但何足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刺杀察院差人,足可以将他与萧锐之死联系在一块,而正是想到这个缘故,长孙无忌这才会擅作主张,让蔡少炳跟着他一块上朝,准备在朝会上狠狠参“何足道……”一本。
随着景阳钟响起,文武群臣齐步进到含元殿中,躬身行礼参拜过后,坐在龙衣上的李世民同样发现了着装怪异的蔡少炳。
李世民抚髯低吟,好奇的问:“文班中带伤上殿的爱卿是谁?”
蔡少炳第一次到大明宫面圣,听到李世民的询问,心中颇为激动,手持笏板缓步走出文班,鞠躬道:“臣察院七品文书蔡少炳。”
得知蔡少炳的官职品阶,众人议论纷纷,唯独杜如晦、马周二人眉头攒簇,好似有什么心事一样。
今早见蔡少炳带伤上殿,二人随即便猜到了,房遗爱为谢仲举报仇刺杀蔡少炳的原委始末,此刻见蔡少炳与长孙无忌目光不时交流,只恨房遗爱昨夜没杀了这位“酷刑胥吏……”,以至于留下了一块祸根。
“房驸马既然出手刺杀蔡少炳,为何没有将他杀死?难道是之前在武科场中的旧伤复发了?”
“遗爱贤侄经历一番磨砺,怎么做事还是这样拖泥带水,哎,到底是年轻气盛啊!”
杜如晦、马周暗自长吁短叹的同时,也随即思想起了能够给“何足道……”辩解的托词。
唐太宗见蔡少炳一个七品胥吏带伤上殿,不由微皱剑眉,好奇的问道:“蔡爱卿此番上殿所为何事?你这身伤是如何造成的?”
蔡少炳听闻李世民的询问,微微鞠躬过后,随即将老早与长孙无忌商议好的话儿,徐徐地说了出来。
“启禀万岁,微臣奉长孙丞相差遣协助审理,萧驸马暴毙一案,昨夜审讯人犯谢仲举稍有眉目,回家途中便遇到了歹人行刺。”
蔡少炳上奏间,将谢仲举重伤不治一时悄然隐去,反而说成了已经得到口供的话语,为的正是吸引李世民与满朝文武的注意力。
李世民得知萧锐之死有了进展,心神果然被勾动了起来,“哦?人犯有何口供?这与你被行刺又有什么关系?”
“谢仲举昨夜招供此事另有主谋,微臣官卑职小,想着待等天明请二位主审审理此言,谁成想返回途中却遇到了一位蒙面歹徒,此人将微臣堵到小巷意欲灭口,交谈间曾说过为谢仲举报仇的话儿。”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58章 暗流涌动(2)
第458章 暗流涌动(2)
此言一出,含元殿中满堂惊骇,联想到谢仲举伴读书童的身份,大家不约而同的全都将蒙面歹人与“何足道……”联系在了一起。
“为谢仲举报仇?蒙面?我记得当初房丞相病重,何足道也曾经蒙面去到房府为恩师诊病过吧?”
“是曾经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不过依照何足道的身手,怎么会行刺不成……”
“放屁!你们亲眼得见了?你们看到何足道持刀杀人了?突厥武士都不是他的对手,真要是何足道意图杀人的话,就这么一个七品文书能从他手里跑的了?”
一时间,朝堂中一众与房遗爱毫无瓜葛的大臣纷纷猜想,尉迟恭、程咬金等与房遗爱交情甚厚的大臣奋力避嫌,众人各抒己见,眼睁睁肃然严正的含元殿,竟变成了卖菜的集市。
李世民被众臣吵得心绪不宁,紧皱眉头不悦的嚷道:“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样大惊小怪的!”
唐太宗的训斥言语一出,这才勉强将众人的争论声压了下去,不过绕是嘴上不出声,但谁都拦不住众人飞扬着的思绪。
坐在龙椅上,李世民放眼打量殿下的文武群臣,见大家一个个目光闪烁不定,心中登时便想清楚了这件事的影响。
“长安街头察院文书险些被杀,这件事若不加以严办,恐怕会搞得人心惶惶,就是萧瑀哪里都无法交代啊!”
李世民权衡利弊,皱着眉头向蔡少炳问道:“蔡爱卿,昨夜你可曾见过那歹人的容貌?”
“启禀万岁,昨夜刺杀微臣之人以白纱颜面,加上月色昏暗微臣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哦?那他还有没有说出其他别的话儿来?”
见此事引起李世民的重视,蔡少炳用余光瞄了长孙无忌一眼,在得到他的同意后,转而说道:“微臣不敢欺瞒万岁,昨夜刺杀微臣之人,实为一名游方郎中,而他正是马御史领进察院监牢之中,为谢仲举诊病的!”
蔡少炳一席话,说的李世民龙颜大变,含元殿中再次一片哗然,马周、杜如晦二人脸色铁青,显然没想到蔡少炳会借用此时来打击自己。
“游方郎中?马周领进察院之中的?”李世民转眼看向马周,冷声问:“马爱卿,蔡少炳所言可是真的?”
马周将身走出文班,手持笏板点头答道:“启禀万岁,那游方郎中确是微臣领进察院为谢仲举诊病的。”
说完,马周唯恐蔡少炳继续添油加醋,接着补充道:“昨夜蔡少炳私自动刑,人犯重伤不治,无奈之下微臣这才将郎中带进了察院之中为人犯诊病。”
不过令马周万没想到的是,他这一番意在撇清关系的答复,却给蔡少炳找到了一丝不小的纰漏。
“万岁,那游方郎中年纪不过二十多岁,进到牢中也不用药石器具,单凭一只手便将人犯救了回来,此等手段长安城除去何足道之外,恐怕再无他人可行!”
听到蔡少炳这番话语,李世民险些从龙椅上立起来,“什么!不用药石,只用单手就能救活人犯?莫非昨夜行刺之人真是何足道!”
“何足道……”悬丝诊脉只好长孙皇后旧疾一事,早已传遍长安,此刻听闻刺杀蔡少炳的游方郎中也有类似的本事,不由再次加重了文武群臣之前对“何足道……”刺杀蔡少炳的猜想。
见话语被蔡少炳抓到把柄,马周暗骂一声,转而说道:“那游方郎中我也曾见过,看样子与何足道并不是同一人。”
李世民在听到马周的话语后,紧皱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了一些,“马爱卿,那游方郎中你是在哪里寻到的?”
面对李世民的询问,马周虽然知道此事存有纰漏,但事到临头却也不好再隐瞒下去,只得硬着头皮说:“启禀万岁,是关木通向微臣推荐的。”
等到马周话音落下,一直袖手旁观的长孙无忌随即走出了文班,“启禀万岁,想那关木通乃是长安城第一名医,能让他举荐的少年名医,恐怕只有何足道一人了。”
长孙无忌轻描淡写的语调,瞬间得到了众人的赞同,那些与房遗爱并无瓜葛的大臣们,一个个点头附和,开始轻声发表起了自己的看法。
“是啊,关木通乃是成名的名医,就连他都无法治好的病,怎么那少年郎中就能治好了?莫非此人真的是何足道不成?”
“老早就听说何足道的医术超群,据说他的老师乃是孙思邈,想来整个长安城年轻一辈当中,也就只有他的医术能稳胜关木通了吧?”
马周见众人的思路被长孙无忌引到“何足道……”身上,饶是他心中十分焦急,但慌乱间却也不敢贸然开口,唯恐在被心性狼毒的蔡少炳抓到一丝把柄。
李世民坐在龙衣之上,侧耳听着众人的小声议论,心中也不由将昨晚刺杀蔡少炳的蒙面歹人,与“何足道……”联系在了一起。
“何足道的医术有目共睹,莫非真的是他想要杀人灭口?不过依照他的武艺想要杀死蔡少炳,恐怕他今天就不会站在含元殿中了吧?”
就在李世民暗自猜想心神不定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杜如晦眼见马周舌辩不敌长孙无忌、蔡少炳二人,这才在紧要关头站了出来。
手持笏板站在马周身侧,杜如晦语气不疾不徐的说道:“启禀万岁,那少年郎中乃是关木通举荐而来,又有马御史亲自去接,想来并不会被何足道钻了空子。”
听到杜如晦的言语,马周心尖一颤,侧眼看向这位老丞相,暗想,“老丞相,你这是要帮房俊把此事隐瞒下去?偏袒房俊还不忘把我拉下水?我招谁惹谁了!”
眼见自己被杜如晦拉上贼船,马周索性将错就错,附和道:“杜丞相所言不假,昨夜那少年郎中乃是臣与关木通一同迎接而来,行走途中我二人与他寸步不离,绝非像长孙国舅猜想的那样。”
杜如晦和马周虽然都是千古名臣,但二人眼下化身成了裱糊匠,虽然尽力瞒哄房俊的身份,但毫无准备下难免拆了东墙补西墙,其中纰漏却是有的。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59章 暗流涌动(3)
第459章 暗流涌动(3)
长孙无忌嘴角微微上扬,看向马周问道:“哦?寸步不离?那敢问马御史,你们昨晚是从哪里接来的那少年郎中?”
马周被长孙无忌问的一时语塞,心想,“坏了!长孙无忌这招好狠毒!若是我说出迎接少年郎中的地点,他八成是要请求万岁宣来关木通询问,想我二人之前并未想到此事,也没有实现商量其中细节,关木通若是前来十有八九是要露馅的!”
长孙无忌见马周沉默不语,自知这条计策马周无力招架的他,暗笑一声,急促催促道:“马御史莫非是忘记了?还是不好明言?那少年郎中莫非是从秦府……”
得意洋洋的长孙无忌,兴奋之间出言无状,竟自将秦琼也拉近了这场事端之中。
秦琼见长孙无忌牵连自己,本就对这位国舅爷没什么好印象的他,冷哼一声,大步走出武班,直指长孙无忌道:“你休要在那血口喷人,何足道回到长安不假,但昨夜他寸步未曾离开府门,何谈去到监牢治病?又何谈截杀蔡少炳?!”
“难道你与何足道同床共枕?他出没出来你又如何确定?难道你整夜与他看门来着?”长孙无忌见到秦琼就没好气,说出一番讥讽的话儿后,继续道:“想谢仲举乃是何足道的伴读书童,加上人犯知晓何足道的把柄,他害怕罪行败露这才投鼠忌器,冒险乔装去到监牢探听虚实的!”
秦琼并不知晓其中细节,只说房遗爱在家养伤、攻书的他,被长孙无忌一通冷嘲热讽,自然不会咽下这口恶气,“探听虚实?有什么虚实可以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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