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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见“何足道……”起身请罪,李世民随即收回了思绪,含笑道:“朕之前也不曾问过你的桑梓籍贯,只是道听途说,你何罪之有?安心准备考试吧。”
说完,李世民看向一旁的白简,道:“给他换张宣纸,搌卷可是大忌啊。”
“学生谢过万岁。”房遗爱目送李世民登上高台,一直惴惴不安的他,这才敢大口呼吸了起来。
从白简手中接过宣纸,房遗爱坐在椅子上屏息恭神,等到心绪稍稍回落,这才提笔在行首重新写起了姓名籍贯。
“何足道,齐州临淄人氏,国子监荫生生员,现年一十九岁。”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63章 放榜报喜(1)
第463章 放榜报喜(1)
提笔用楷体写下详细情况,一个个字迹好似尖刀一般,尽数刺进了房遗爱的心脏之中,眼望宣纸上自己的笔迹,房遗爱苦笑一声,心想,“这一行大字就是我日后欺君的凭证……船到江心难补漏,房俊啊房俊,只恐你大祸就要临身了!”
李世民坐在高台之上,环视台下四十八名生员,正色道:“尔等细听考题。”
见李世民准备说出“策论……”的题目,房遗爱等人全都提笔侧耳细听,心中万般杂念在这一瞬尽数被抛诸脑后,心心念念着的全都是两个字--状元!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细细分来应做和解?”
听到李世民这十六字的策论考题,房遗爱细细思忖,登时便想起了,北宋大儒张载的横渠四句。
低头思忖感觉并无不妥后,房遗爱拿定主意,提起狼毫便在宣纸上挥毫泼墨了起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因为殿试关系到日后的身家性命,房遗爱哪里还敢卖弄文采用瘦金体作答,通篇试卷完全该用中正平和的楷体,力求稳中求胜,丝毫没了之前的卖弄心思。
听过考题后,连同房俊在内的四十八名生员各个低头作答,一时间贡院正厅内鸦雀无声,静的连根针掉了都能听到。
李世民坐在台上捧盏品茗,见众生员聚精会神的作答,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将目光转向房遗爱身上,又见他眉头微皱提笔如飞,这位对“何足道……”饱含希望的千古一帝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随即无声缓步走下高台,再次站立在了房遗爱身旁。
李世民眯眼查看试卷,在看到试卷首行的“横渠四句……”后,严肃的眸子忽的爆发出一道异彩,险些忍不住叫出好来。
“为天地立心……为万世开太平,好气势、好抱负、好志向!”
心中对着房遗爱一通猛夸过后,李世民剑眉微微攒簇,一丝疑惑再次从他心头涌了上来,“何足道的志向虽大,只恐他少不经事缺乏历练,光有火气没有手段做起事来,恐怕会树立群敌啊!”
看破房遗爱的缺点后,一个人影随即在李世民脑海中呈现了出来,“马周此人老成稳重,若是何足道与他通力合作,稍加磨砺倒也不失为一对肱股之臣,就好像玄龄和如晦那般,房谋杜断……何谋马断……”
殿试过程中,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般稍纵即逝,而房遗爱一心只想着摘得文状元,眼下的精力全部投入在试卷之上,竟没有发觉已经在他身旁立了半晌的李世民。
长孙津停笔整顿思绪,下意识朝着高台上偷眼打量,却见台上空无一人,定睛细看便发现了站立在房遗爱身侧,含笑观看的李世民。
长孙津发现李世民全程观看房遗爱答卷后,嘴角泛起一丝弧度,双眸中狡黠与诡谲互相掺杂,暗地冷笑道:“房俊啊房俊,你大祸临头了!万岁对你期望甚重,若是得知你一直隐瞒身份哄骗与他,怒极之下不把你千刀万刮才怪呢!”
随着时间飞速流逝,用来计时的线香已经悄无声息的燃到了尽头,等到最后一点香灰掉落在香炉当中,白简拿起金锣轻敲三声,用声量适中的嗓门道:“时间已到,生员停笔!”
白简的话音出口的同时,房遗爱也写下了最后一笔,将狼毫放在墨盒之上,房遗爱整顿思绪细细检查试卷,唯恐向当初会试那样因为试卷那莫须有的纰漏虚惊一场。
检查过试卷后,房遗爱收拢心神,展开双臂打了一个舒展,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身侧,含笑相视的李世民。
“我!”房遗爱不知李世民何时到来,毫无准备下吃了一惊,接着连忙整理衣衫起身站立,拱手道:“万岁!”
李世民见房遗爱面露谨慎之色,轻笑一声,说道:“爱卿不必如此惊慌,朕有如此恐怖吗?”
“万岁天威似海,学生诚惶诚恐……”奉承话说到一半,房遗爱猛然从李世民之前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爱卿?万岁唤我为爱卿?这……”
房遗爱奉承的话儿,令李世民极为受用,眼带赞许的点了点头,转而负手登上了高台之上。
望着李世民离去的背影,房遗爱紧绷着的神经这才舒缓了下来,心想,“自从隋朝以来,殿试并无落榜之人,最不济也是三甲同进士出身,万岁唤我爱卿倒也并无不当之处。”
李世民登台后,白简亲自动手封卷,将四十八章试卷整理在一起后,这才小心翼翼的登上高台,将试卷放到了李世民面前的书案上。
看着书案上那厚厚的一沓试卷,李世民龙心大悦,少见的和颜悦色道:“尔等都是未来的栋梁,此番考试虽然名次有先有后,但日后都要入朝为官,还望尔等尽心善待百姓。”
听到李世民的训话,房遗爱等四十八人一同起身,站在书案右侧,拱手道:“万岁圣谕学生铭记在心。”
“好了,一眨眼都已经是后晌午了,你们快些去用饭吧,等过几日报喜传回各自住处,便进大明宫参加琼林宴!”
众人一齐谢过圣恩,这才井然有序的走出贡院,一个个面带喜悦的从贡院走了出去。
等到众人离开,李世民含笑翻阅试卷,在翻到房遗爱的试卷后,只是大概看了一遍,便拿起朱笔在上面赫然写上了四个大字“一甲头名……”
放下朱笔,龙心大悦的李世民对身旁的白简道:“奴才!回宫后去到礼部挑选一个好时辰,朕要传旨将丽质下嫁到何府!”
说完,李世民眺望贡院红墙,抚髯喃喃道:“朕不曾负卿,但愿卿亦未曾负朕……”
走出贡院,房遗爱拎着书包缓步徐行,行走在僻静无人的小巷中,脑海中想着的尽是之后琼林宴中的场景。
“万岁琼林宴宴请新科进士,满朝文武必定前来陪同,到时我与爹爹父子相见,化名一事岂不是不攻自破?”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64章 放榜报喜(2)
第464章 放榜报喜(2)
“纵然能瞒得过琼林宴,之后却又能瞒得了几时?但愿此番金榜夺魁,不然枉死城我怕是走定了!”
房遗爱失神蔫头耷脑的向前行走,一路上思绪繁乱无可附加,原本半个时辰就能走完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磨蹭着走了一倍还要多。
登上房府门庭,正当房遗爱要迈步走进家中时,面色有些凝重的房玄龄恰巧迎面走了出来。
房玄龄见儿子拿着书包低头行走,不由心生好奇,问道:“爱儿!”
“嗯?”房遗爱抬头观望,见父亲站在面前,有心事在怀的他猝不及防,连忙将书包藏在身后,点头道:“爹爹。”
虽然房遗爱动作不慢,但刚刚迟疑的空档却足够让房玄龄看清他手中拿着的是什么物件了,“你拿着书包去哪里了?”
“孩儿……”思绪转动,房遗爱索性将书包移到胸前,拱手道:“孩儿打算去到秦府找义兄学习书文,却不想义兄并没有在府中。”
得知房遗爱的去向,房玄龄笑骂道:“今天乃是殿试之期,足道正在贡院参加考试呢,你怎么可能在秦府找到他。”
说完,房玄龄抚髯低吟道:“殿试过后,我们就要提调何足道审讯了,不过谢仲举几日来并无半点口供,想那萧锐本就是身患鼠疫而死,长孙无忌何苦死死纠缠不放!”
提起谢仲举,房遗爱不由想到了她那浑身是伤的惨状,忧心二弟的他,看似无意的问道:“谢仲举的伤势可好些了?之前孩儿听说他被酷吏严刑逼供,差点就活不成了。”
“谢仲举的伤势已无大碍,想来当夜去到监牢诊病之人十有八九就是足道……”
房玄龄话说一半,察觉到失言的他随即改口道:“快些回府吃饭去吧,为父要到察院审案去了。”
“父亲慢走。”房遗爱目送父亲进入乘轿,这才大步朝卧房走了过去。
推门进到卧房,见高阳正坐在榻上愣神发呆,房遗爱长呼一口气,反手插上门闩,将书包顺手放在了茶桌上面。
坐在茶桌前,房遗爱大口喝着茶水,高阳见夫君回来,眸中带着忧虑、期待的走到房遗爱身后,无声为俊儿哥捏起了肩颈。
房遗爱一连喝了三杯茶水,这才勉强打消了腹中的口渴感,放下茶杯,见高阳沉默不语,他微微一笑,伸手抓住了妻子的玉指。
“漱儿,怎么不问问考试情况?”房遗爱转身面相高阳,含笑道:“是不是害怕俊儿哥考得不好?还是对我的才学没有信心?”
高阳搬来凳子与房遗爱对面而坐,轻揉纤纤玉手,细声道:“俊儿哥的才学漱儿是放心的,但漱儿却怕你做事毛躁,若是被父皇看出些破绽来……”
话说一半,高阳那宛若银铃般清脆的语调戛然而止,“漱儿不该说这样的丧气话,呸呸呸。”
房遗爱眼见妻子做出这般可爱的举动,一时被逗得止不住轻笑,心中的阴霾也登时被吹散了。
将高阳揽入怀中,房遗爱语气平和的道:“你我莫非真的心有灵犀么?漱儿怎知我今天在贡院又出了纰漏?”
“不过万岁倒是没有发怒,反倒全程观看我答卷来着呢。”房遗爱凑到高阳耳边,对着那玉如般的耳垂轻啄了一下,呢喃,“你猜万岁唤我什么?爱卿。”
高阳被引得脸颊绯红,抬头看向房遗爱,颇为惊喜的道:“父皇喊俊儿哥爱卿?那岂不是侧面表明了对俊儿哥文章的认可?”
“是啊,万岁对我的期望委实不小呢。”说着,房遗爱之前见高阳七窍玲珑,索性将心事对妻子吐露道:“只是俗话说: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此番琼林宴对我来说,分明就是鸿门宴啊!”
高阳依偎在房遗爱怀中,一双玉臂紧紧环扣夫君腰间,喃喃道:“俊儿哥若是此番能够金榜题名,便是文武双状元了。到时有母后、公爹、杜叔父、秦叔父等人保本求情,再加上俊儿哥出众的才学,虽然免不得要受一番苦头,但性命倒是没有大碍吧?”
“是是是,漱儿所言不差。”房遗爱无声苦笑一声,暗想,“漱儿还是太过年轻啊,想法跟我之前倒有几分相像,但你我哪里能够猜得到万岁的心思,况且又有长孙无忌、萧瑀二人从旁推波助澜,放下化名欺君大罪不谈,单单萧锐暴毙一案,恐怕我在监牢中也会被蔡少炳请客,尝一尝他那亲手发明出来的许多酷刑啊!”
相拥无语片刻后,房遗爱联想到之后殿试报喜应该是传向秦府,再加上与秦京娘许久未见的缘故,不由开口对高阳说道:“漱儿,不如你我明日便搬到秦元帅府上如何?想那喜报应该也是传向秦府,而且……”
“而且俊儿哥也许久未见京娘姐姐了对吗?”说完,高阳俏皮的站起身来,对着房遗爱的脸颊轻轻一啄,接着便笑嘻嘻的跑开了。
“全凭俊儿哥,漱儿这就打点行礼,咱们今天晚上就搬进义父府中居住吧。免得明早被人认出身份。”
“好,漱儿真的长大了,变得这般贤惠,哪里还有之前那半点骄横……哎呀,漱儿你又来揪我的耳朵。”
“你说谁骄横,漱儿很温淑的好吗?”
等到傍晚时分,陪着房玄龄夫妇用过饭后,房遗爱推说自己伤势有些加重,要到秦府请“何足道……”调治几日。
房玄龄眼见殿试已过,加上房遗爱身后的伤势确是严重,略微想了一会后,便点头同意了儿子的请求。
与高阳并肩沿着小巷走去,夫妻二人终于赶在开始宵禁的最后时刻,进到了秦府之中。
秦府二堂中,秦京娘正在捧盏喝茶,忽的看到房遗爱到来,这位饱受相思折磨的小丫头顿时眉开眼笑,不过碍于高阳在场,倒也不好在第一时间迎上前去。
房遗爱四下张望了几眼,见秦琼没在二堂之中,不由看向秦京娘,言语温和的道:“京娘。”
“何……”秦京娘放下茶盏,将身站起,却见高阳站在房遗爱身旁,已经到了嘴边的“郎……”字儿,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65章 劝酒
第465章 劝酒
高阳站在一旁,见房遗爱和秦京娘欲言又止,自知做了碍事人的她,从房遗爱手中接过行囊,随即道:“我去整理床铺,俊儿哥和京娘姐姐先聊一会吧。”
说完,高阳对着秦京娘做了一个鬼脸儿,转身小跑着离开了二堂。
房遗爱扭头看向高阳的背影,苦笑一声,“这小丫头怎么想的,为何没有半点醋意?”
高阳走后,秦京娘再无约束,快步冲到房遗爱面前,接着举止柔和的依偎在了情郎怀中,“何郎,你的伤势好些了吗?这几天我常常梦到何郎……”
“怎么?不相信我的医术?”房遗爱轻轻揽着秦京娘,含笑道:“这几天我也时常挂念京娘啊,好在武状元我已经拿到手了。这聘礼么……我算是勉强弄到了。”
“连累何郎受苦了,没想到长孙冲这般下作,竟然暗箭伤人。”
“何郎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煮碗云吞?”
“刚刚吃过饭了,别着急走吗,让卑人端详端详小娘子。”
就这样,房遗爱和秦京娘一直聊到二更时分,最后还是出来遛弯儿的秦琼闻声来到二堂,这才打断了二人的呢喃私语。
与秦琼交谈过几句后,房遗爱依依不舍的辞别秦京娘,轻车熟路的朝自己卧房走了过去,在经过谢瑶环的房门时,房遗爱停步站在门前愣了半晌,几次想要推门进去查看一番,手已经伸到了门前却又缩了回来,沉默良久后,饶是知道房中无人,但房遗爱却自顾自的说道:“贵差,早些休息,晚安。”
第二天一早,正当房遗爱夫妇正在睡梦之中时,耳畔忽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金锣声。
“何榜首在哪里?咱家前来报禄了,前来报喜了。”
“嘿!何榜首该不是还没起床吧?”
朦胧间,听到白简那辨识度极高的语调,房遗爱一骨碌便从床上翻了下来,“白总管到了?莫非是前来报禄的?待我出门……”
高阳睁开惺忪睡眼,见房遗爱衣衫不整的就要看门迎接,咯咯笑着提醒道:“俊儿哥,你披上衣裳在去开门啊!”
房遗爱穿好衣裳,略微整理容装后,便着急忙慌的打开了房门。
白简站在廊道入口处,眼见房遗爱面带睡意的推门而出,不由苦笑一声,“到底是年轻人啊,昨晚折腾成什么样了……不过这种事儿咱家却是一个外行啊。”
等到房遗爱走到正厅前,秦琼、秦京娘也一同走了出来,三人站在一处,眼望手持红布绸缎的白简,全都露出了迫切的求知目光。
“捷报!贵府何足道何大老爷,得中……”
话说一半,白简故意深吸了一口气,放下红布绸缎眼望房遗爱三人,眉宇间尽是笑意。
“哎呀,总管你倒是快点讲啊!”
“是啊,白总管你就不要拿我打趣了,快些讲吧。”
白简受到秦琼、房遗爱二人的催促,这才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目光,重新展开红布绸缎,道:“捷报:贵府何足道何大老爷,得中殿试头名状元,来日高官得做、骏马任骑……状元公给咱家点儿赏钱吧?”
说着,白简将手伸到何足道面前,做出了一个掂量银子的手势,坏笑着的表情充分表明了他为房遗爱感到高兴的心情。
房遗爱双手接过写有名次的红布绸缎,拱手对白简道:“总管休要拿我开心,我若是送给总管银钱,岂不是伤了咱们朋友间的和气。”
“哎呦,哎呦。”白简咋舌摇头苦笑,“我说你们这些文人,平时怎么都好说,一提到钱,这腰里就不方便了!”
白简说完打趣的话儿,随即换上了一副正色的表情,“状元公,明日正午时分万岁在万花厅设立琼林宴,宴请一众进士试子,到时房丞相也要一同出席……多多保重吧!”
此言一出,房遗爱得中状元的喜悦顿时全消,面颊笑容凝固着看向白简,有些失神的点头道:“有劳总管告知了。”
“得了,咱家先行回宫了。”说完,白简轻挥拂尘,向前走了几步后,回过头来道:“状元公也不必担心,吉人自有天相,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房遗爱见白简说出宽心的话儿,点头应声,“多谢总管,总管慢走。”
送走白简后,房遗爱看着手中的红布绸缎,苦笑一声,“之前总是盼着得中状元,可眼下真的如愿以偿了,心里却没半点高兴的劲头儿,哎,这是哪里说起啊!”
秦京娘还没来得及为房遗爱开心,便被明日设立琼林宴的消息引得彷徨了起来,“明日宫中设立琼林宴,公爹与何郎若是碰在一处,化名之事岂不是要被戳破吗?”
“化名一事早晚会被戳破的,能够瞒哄道今日却也是万幸了。不过明日万岁只邀请了文臣前去赴宴,想来我是没办法去保本了。”
说完,秦琼对着秦京娘使了一个眼色,父女二人缓步回到各自房间,显然是准备让房遗爱自己好好清净一下,也好为明日琼林宴上的遭遇早做准备。
房遗爱拿着红布绸缎有些失神的朝卧房走去,虽然得中状元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但明日琼林宴上凶险万分,此刻怎能让他心如止水不起波澜?
回到卧房,高阳已经整理好了被褥,见房遗爱手拿红布捷报,之前从门缝听到白简话语的她,对着房遗爱敛衽施礼,含笑道:“恭喜状元公,贺喜状元公,奴家这里给官人道喜了。”
面对高阳的道喜声,房遗爱强挤出一丝笑容,喃喃道:“漱儿,万岁明日在万花厅设立琼林宴,爹爹也会前去赴宴……”
此言一出,高阳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杏眸中哪里还有半点喜悦,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目的彷徨和心焦。
房遗爱伸手将红布绸缎交给高阳,转而坐在榻上低头沉思了起来,沉默间,洞房花烛的闹剧、郊外采药偶遇秦琼父女的奇遇、冒名进入国子监、血战突厥武士、与李丽质梅林明誓、初次进入大明宫,等等往事好似电影镜头一般,在他脑海中轮番闪过,引得这位刚刚金榜题名的状元公心绪繁乱,竟自无端愣起神来。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66章 临危点拨(1)
第466章 临危点拨(1)
高阳见夫君心事萦怀,对于房遗爱的焦虑感同身受的她,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小心翼翼的将红布绸缎收好,转而坐在一旁陪着房遗爱无声沉默了起来。
这边,房俊夫妻二人对坐无语,那边,长安城中早已将炸开了锅。
贡院张贴金榜过后,“何足道……”得中状元一事好似疾风烈火一般,瞬间便传遍了长安城,众人对待布衣榜首尽都交口称赞,国子监更是张灯结彩放炮庆贺,但此事却气坏了长孙无忌、萧瑀、蔡少炳等人。
长孙无忌三人从心中认定房俊就是“何足道……”,眼见他之后的化名欺君罪多了一层保障,这三位恨不得将房遗爱千刀万刮了的人儿,在各自府中气得连连跺脚,同时也思想起了明日琼林宴上添油加醋、落井下石的妙招儿。
房遗爱从清晨一直坐到黄昏,极为漫长的过程中,他脑海中完全一片空白,原本以为自己心性已经得到极大锻炼的他,直到此刻才发觉原来他自认已经有所磨炼的意志,事到临头确实如此不堪一击……
等到太阳完全落下,见房遗爱始终没有动弹的意思,在一旁沉思了将近一天的高阳轻咬绛唇,最终芳心一热打定了之前那早已想好的注意。
高阳走出卧房,从厨房端来几碟小菜和一壶烧酒,回到房中,反手便将门闩扣了上。
摆好小菜,高阳将两盏酒杯斟满水酒,眼望坐在榻上一言不发的房遗爱,出于壮胆的目的,平素不喜饮酒的她,竟自仰头一口气喝下了一大杯水酒。
喝下水酒用来壮胆后,高阳踱步走到房遗爱面前,轻柔的拉住夫君的手掌,喃喃道:“俊儿哥,别苦恼了,快来吃些饭菜吧?”
房遗爱的思绪被高阳打乱,抬眼看向面带忧愁的妻子,不忍佳人跟着自己担忧的他,挤出一丝苦笑,起身与高阳一同坐在了茶桌前。
望着桌上的小菜和酒水,房遗爱颇感诧异,有些吃惊的问道:“漱儿,你不是不喜饮酒吗?怎么今天竟……”
“今天不同往日,俊儿哥得中状元乃是天大的喜事,漱儿陪夫君吃上几杯水酒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高阳举起酒盏,对房遗爱说道:“祝贺状元公,先饮为敬。”
房遗爱心绪繁乱,老早便升起了借酒消愁的意思,此刻见高阳举杯敬酒,索性将酒水一饮而尽,醇香的酒水下肚,他心间的愁绪果然变得少了许多。
就这样,房遗爱被高阳一连敬了十几杯水酒,每次房遗爱都是一饮而尽,而高阳却是轻抿一小口,一壶两斤装的酒水有八成进到了房遗爱的肚子里,余下的一成被高阳喝下,另外一成却被这反常的小丫头悄无声息的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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