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他祖奶奶的!爱儿跑到宫中干什么来了!琼林宴可是专门宴请新科进士的酒席,他来凑什么热闹?”
“莫非万岁今天一并宴请武举进士?鹰扬宴和琼林宴一块举行?不对啊,叔宝他们怎么没来?”
杜如晦侧眼打量,见房玄龄面色跟吃了什么似的,不由暗自皱眉,饶是他历尽风浪,眼下却哪里还能心如止水,养气功夫早就跟着房玄龄一块被丢到爪哇国去了。
“完了,完了。房老倌儿可别一口痰没上来,就这样瞪了腿儿……”
“不会,房俊的医术妙手回春……他还是想想怎么保住他项上的人头吧!”
一番思忖,杜如晦暗自叫苦一声,端起酒盏自顾自的一饮而尽,甘甜的酒水入喉,味蕾中充斥的却满是苦涩之味,哪里还有之前的半点醇绵甘甜。
房遗爱站稳脚跟,抬眼环顾左右席间众人,在看到房玄龄和杜如晦后,他那清隽的脸庞瞬间红云浮现,此刻的心境倒跟洞房中的新媳妇没什么两样,不过等待着他的却从新郎倌儿,变成了李世民君臣。
长孙无忌捧盏看向房遗爱,眸中一时诡谲难辨,恨恨心道:“房俊,你大祸临头了!”
坐在一旁的萧瑀,见杀子仇人到来,单手紧攥描金白瓷酒盏,一双眼睛目光如炬,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恐怕眼下房俊早已将死了不下千百遍了。
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后,房遗爱暗咬钢牙,撩袍径直走到万花厅中央,接着双膝跪地道:“学生参见万岁。”
“学生!”听儿子口称学生,房玄龄陡然将化名一事猜出了五六分,“爱儿口称学生,难道何足道之前是他冒充的?”
细细回想以往之事,房玄龄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看到过这位得意门生的容貌,唯一一次相见还是“何足道……”以白纱遮面过府给他诊病那次。
“怪不得爱儿这些日子气度变化如此之大,却原来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竟然是我儿子假扮的!”
饶是心中这样想着,房玄龄却还抱有一丝侥幸,眼望李世民,只等着唐太宗亲口喊出儿子的名字,也好打消心中这荒诞不羁的想法。
李世民抚髯看向房遗爱,含笑道:“何足道,何爱卿,朕的状元公,快些起来地上怪凉的!”
此言一出,房玄龄心中的侥幸顿时破灭,原本有神的双眸登时蒙上了一层阴霾,脸色也变得难看至极。
长孙无忌全程注视着房玄龄的表情变化,此刻见老对头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顿时大喜过望,“好!有门!”
接到圣命,房遗爱站起身来,忐忑的环视众人,唯独不敢朝父亲的方向看去哪怕一眼。
一众文臣见状元公拱手环视,纷纷拱手施礼,眸中满是艳羡、钦佩之色,哪里会想到这位状元郎竟是“逃兵驸马……”冒充的。
“何榜首,久仰久仰,日后你我就要同殿为臣了,还请多多指教。”
“状元公气度不凡,想来日后定是国家栋梁。”
“状元郎,金榜题名可喜可贺,待会可要一醉方休啊。”
面对众人的夸赞,房遗爱叫苦不迭,拱手刚要硬着头皮回礼,突然感觉后脑一阵剧痛,转头看去,脸色涨红的房玄龄随即映入了他的眼帘之中。
房玄龄对于化名之事一概不知,此刻见儿子竟做出欺君之罪,出于对房遗爱的担心,以及对房家未来的忧虑,这才在李世民以及同僚面前失了礼数,扬手全力打在房遗爱脸颊之上,大骂道:“孽子!”
“孽子……”二字从房玄龄口中一经出唇,万花厅中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看向这爷俩儿表情各异,却唯独长孙无忌、萧瑀二人脸上泛着丝丝冷笑。
“什么!我眼花了吗?房丞相为什么打何足道?这可是状元公啊,就算你是人家老师也不该这样啊!”
“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等等!房丞相好像喊状元郎……孽子!”
“我的天啊,孽子!难不成状元郎拜在房丞相名下做了螟蛉义子了?”
李世民端坐在正位上,脸上笑意随着房玄龄一声“孽子……”瞬间消散,心中的疑点无限扩大,几乎在瞬间便在这位千古一帝的心间生根发芽了。
房玄龄听着耳畔熙熙攘攘的议论声,双手抖如筛糠,脸上青筋毕露,再次对着房遗爱那红肿的脸颊抽了过去,“还不给我跪下!”
说完,房玄龄撩袍跪地,面相李世民异常忐忑的道:“请万岁治臣管束不严之罪。”
见年迈父亲跪地请罪,房遗爱宛如万箭攒心一般,跟随父亲跪在地上,双手攥拳指甲在瞬间便刺破了掌心的皮肤。
“什么!”李世民剑眉入鬓,双手微颤,一双丹凤眼中登时泛起了缕缕血丝,“你果然是房俊!”
李世民怒极之下的失言话语,对于房玄龄、房遗爱来说宛若九天云端上的霹雳惊雷,不大的语调在二人耳边久久回响,其中的怒意更是惊得父子二人满身是汗,心绪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眼望跪在地上的房玄龄父子二人,一众先前并不知情的文臣嗡的一声炸开了锅,有幸亲眼得见这桩瞒天大罪,大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琼林宴,一个个交头接耳争相议论,就连嗓门都提升了不少,显然在这巨大的震撼下,已经忘记了他们往日最为注重的君臣之礼。
“何足道竟然是房遗爱假扮的!我的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何足道是文状元,房遗爱是武状元,文武状元全都出在了他老房家,而且还是一个人!”
“此事我们先前为何不知情?看样子就连万岁都被蒙蔽了!”
“房俊假扮何足道,考入国子监……他是以秦元帅外甥的身份考入国子监的!这件事岂不是连秦元帅都知晓?”
“不单单是秦元帅,杜丞相、柴绍驸马恐怕尽都知情啊!”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71章 龙颜怒(2)
第471章 龙颜怒(2)
“诸位!房俊化名何足道去结识长乐公主,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听着一众文臣的议论,李世民怒火中烧,伸手猛拍桌案,大声道:“够了!”
此言一出,万花厅中瞬间鸦雀无声,众人大眼瞪小眼,眼见李世民发怒,任谁都不敢在发出半点声响,唯恐将唐太宗的怒火引到自己头上来。
李世民低头看向房玄龄、房遗爱,面色铁青的沉吟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道:“玄龄,你先起来吧。”
房玄龄十分清楚“化名……”一事给李世民代表着什么,欺君之罪是小,让唐太宗颜面扫地却是天大的要事,若是他此刻就这样站起身来,恐怕下一刻房俊就会被拖到午门,想清楚其中利害,不忍见亲子身首异处的房玄龄,硬着头皮继续请罪道:“臣有罪,不敢起身,还请圣上降罪责罚。”
“此事想必你也不知情,何罪之有?快些起来吧。”说完,李世民对着刚刚走进万花厅没一会的白简使了一个眼色,道:“快些讲房丞相搀扶起来!”
白简疾步走到房玄龄面前,弯腰搀扶,劝慰道:“房丞相地上凉,快些起来吧,别跪出个风湿性关节炎来。”
听到白简故意调解气氛的话语,李世民心间无从发泄的怒火瞬间直指白简,厉声骂道:“你哪儿这么多屁话!”
受到责骂,躺枪的白简欲哭无泪,正要搀扶着房玄龄走入席间,另一位当朝宰辅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杜如晦将身站在房遗爱面前,撩袍跪地道:“老臣帮助房俊欺瞒万岁,还请圣上降旨责罚。”
“我……”李世民面对杜如晦的请罪,支吾了半晌,最终也没说出半句话来。
一双丹凤眼怒视房遗爱,李世民暗发恨声,“好!好样的!合着满朝文武知道你化名身份的大有人在,唯独寡人不知?你当寡人是三岁孩童吗?更可气的是寡人竟自被你瞒哄过了!”
长孙无忌坐在席间含笑饮酒,看向房遗爱的目光满是得意之色,“房俊,此一番你去到阴曹地府吟诗作赋去吧,待会我一定向万岁讨一个监斩官的差事,风风光光的将你送到奈何桥!”
见杜如晦跪地请罪,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三人面面相觑,最终交换眼色,一起出席跟着跪在了杜如晦身后。
“臣等请万岁降罪。”
李世民眼望“贞观三楷……”,竟被气得笑出了声来,暗想,“好!好!好!满朝文武还有谁知道化名一事?叔宝、敬德、咬金、柴绍想来都知道吧?把朕当做三岁孩童戏耍,日后岂不是要造反吗!”
房遗爱跪在地上,抬头偷眼打量杜如晦和贞观三楷,心中自责无以复加,他万没想到之前自己一时冲动,竟酿出了这样天大的祸事,不但自己难逃罪责,还累及到了一众爱护自己的叔叔大爷身上,更不要说房、秦二家上上下下总计二百余口的残生前程了!
眼见杜如晦四人请罪,刚刚被白简搀扶起来的房玄龄再次跪在了地上,“老臣教子不严,还请万岁责罚!”
众人见房、杜两位宰相跪地请罪,一个个噤若寒蝉,纷纷打定了置身事外的主意,生怕被牵连进“房俊化名……”一案当中。
就在长孙无忌智珠在握、作壁上观时,坐在他身旁的萧瑀率先绷不住了,只见这位晚年丧子的宋国公神色激动的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跪在房玄龄、杜如晦中间,声泪俱下的道:“启禀万岁,房俊先是醉酒调戏襄城公主,后又冒充何足道进到天牢毒杀小儿,两桩恶行人神共愤,更不用说他心存欺君大罪,老臣恳求万岁将他凌迟处死,以谢天下众人!”
萧瑀请斩的话儿一出口,不但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就连怒火中烧的李世民心头也闪过了一丝犹豫。
长孙无忌与房遗爱之间的新仇旧怨并不比萧瑀少上几分,此刻见李世民勃然大怒,他自然不会坐失良机。
起身走出席间,长孙无忌躬身道:“万岁,房俊化名参加科举,此事关乎到我大唐任贤选能的百年大计,此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安抚天下文人试子的求学之心。”
说完,长孙无忌撩袍跪地,大声道:“臣复议宋国公的奏本,恳请万岁将房俊处以极刑,以谢天下、以安民心!”
房玄龄跪在地上,面对长孙无忌、萧瑀的落井下石,身为房遗爱父亲的他出于避嫌也不好多少什么,只能背地暗发恨声,完全将希望寄托在了老伙计杜如晦的身上。
或许是合作久了心有灵犀的缘故,房玄龄的念头刚刚升起,杜如晦便开口道:“房俊化名欺君虽然罪不容诛,但此事也并非他有意欺瞒万岁,况且萧锐之死尚存疑虑,仵作验尸得出的结论乃是身患鼠疫而死,何谈毒杀二字!”
萧瑀一心要为儿子报仇,面对杜如晦的阻挠自然没什么好脸,“杜如晦!你帮助房俊欺瞒圣上居心何在?眼下又帮他开脱罪名,莫非你想与他结党营私不成!”
正当萧瑀和杜如晦争论即将上升到白热化的空档,李世民清了清嗓子,皱着眉头道:“好了,好了!今天设立琼林宴乃是为了给新科进士庆功,你们这是做什么,都起来吧!”
饶是听到李世民的口谕,房玄龄、杜如晦等人皆是戴罪之身哪里敢就此起来,而长孙无忌、萧瑀更是打定心思要逼李世民杀死房俊,眼下良机稍纵即逝他们二人更是没有起来的心思,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房遗爱,此刻跪在地上心乱如麻,几人的争论交谈在他听来不亚于九幽之声,直到此时这位状元公才意识到了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都给朕起来!不起来就有欺君之罪,都起来!”
李世民发下狠话,房杜等人这才站了起来,而早已经陷入无意识状态的房遗爱,也被李世民的愠怒声打乱了思绪,踉踉跄跄的站起了身来。
环顾万花厅中众人,李世民面色阴晴不定,过了半晌,竟说出了一番令众人大跌眼镜的话儿。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72章 获罪衣
第472章 获罪衣
“朕吃好了,你们吃吧。”说完,李世民起身离席,对着白简道:“待会领着新科进士换上袍服,叫他们按照礼数从东华门跨马游街!”
强忍着怒意对白简吩咐过后,李世民回身看向房遗爱,眸中杀机毕露,咬牙一字一句的说:“房俊,跟朕来!”
快步走出万花厅,李世民眸子阴晴不定的四下打量,最终将目光对准了御花园中一个冬日用来避寒的暖阁。
李世民率先登上暖阁,房遗爱紧跟在身后,二人一前一后登上阁楼,身影这才完全消失在了万花厅里众人的视线当中。
房玄龄垂手站在席间,长叹一声,脸上焦虑溢于言表,心中更是对儿子接下来的遭遇忐忑万千,恨不能凑上前去一探究竟。
长孙无忌、萧瑀对视一眼,见李世民之前的脸色十分难看,不由暗自打定了“房俊必死……”的念头。
进到暖阁,李世民负手站在窗前,透过皓白窗纸俯视万花厅,颌下胡须连连发颤,双拳更是攥的咯咯作响,内心怒火早已透过他的一双眸子展露了出来。
等到房遗爱进到暖阁,李世民这才悠悠地说道:“把门关上。”
房遗爱忐忑不安的关上暖阁二楼的朱漆木门,转身刚要请罪,却被李世民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朕不曾负你,你为何要辜负朕?”
李世民看着倒地的房遗爱,之前一直强行克制的怒火怦然爆发,再次抬脚朝着房俊的心口猛踹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骗寡人?之前为什么不对寡人说明身份?”
“好啊,眼下满朝文武尽都知情,唯独寡人被你蒙在鼓里,你叫寡人颜面扫地,天威何在?如何让天下人心服?”
一连踹了房遗爱四五脚后,李世民这才停了手,手指房遗爱冷声道:“亏朕还想将丽质下嫁给你,你就是这样来报答寡人的吗?别以为摘下了文武双状元寡人就不敢杀你!”
房遗爱翻身跪倒在地,强忍着胸口处的剧痛,请罪道:“微臣此举辜负了万岁的期望,还请万岁降旨责罚。”
“责罚?眼下长安百姓都等着你这位新科状元跨马游街,叫朕如何责罚?”李世民冷笑一声,目光阴鸷的看向房遗爱,冷笑道:“房俊,你竟然会用民心来要挟寡人,到底是谁教你的?你父亲?秦琼?还是杜如晦!”
“天下文人试子全都拿你这个布衣榜首为榜样,是不是以为朕出于对民心的顾忌就不敢杀你了?”
“当年玄武门朕都不曾留情,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民心,历朝历代民心固然重要,但朕的威严就能够被人轻易挑衅吗?”
“是不是你杀了萧锐?是不是你毒死的他!”
“还有,你之前不是被罚去雁门关了吗?……难道皇后也知晓此事?满朝文武到底有谁不知道这件事?除了朕之外!”
遭受李世民的连番追问,房遗爱哪里敢多说半句,只得跪在地上紧咬牙关,怎么会将背后唯一的依仗抖搂出来。
“说话啊!讲啊!”李世民再次抬脚踹翻房遗爱,拂袖道:“眼下众臣就在万花厅等着朕呢。”
说着,李世民手指窗外道:“待会整个长安城也会知道,不出十日关内、山西也会知情,用不了一个月整个天下都会笑朕,笑朕是个被人任意蒙骗的傀儡!”
“臣万死也难谢其罪,恳请万岁发落,此事全都是微臣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干。”
李世民冷笑几声,蹲身看下房遗爱,目光诡谲难辨的道:“与旁人无干?你早已经跟秦京娘同床共枕了!当朝宰相之子,私自与手握兵权的武将联姻,你是要造反吗?房俊!你是要造寡人的反吗!”
房遗爱心中最为忌惮的一点被李世民说破,任他遍体排牙却也难以说清,“微臣不曾有不臣之心,此事俱都是罪臣年少气盛,还望万岁责罚。”
“好,你又来请罪,别以为朕会念在你父亲的份儿饶了你,你还有大哥、胞弟,纵然是你死了房家也不会绝后!”
怒气不息的李世民正要说出对房遗爱的发落,暖阁二楼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白简走进暖阁,翻身关上房门,接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启禀万岁,新科进士已经穿戴整齐,此刻正在万花厅候旨呢。”
思绪被打乱,李世民强行克制着心中怒火,故作平常的道:“叫他们跨马游街!”
“万岁……”白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出了最后能帮房遗爱的话儿,“万岁,跨马游街哪有不见新科状元的道理。”
“新科状元?”李世民目光难测的看向白简,冷着脸问道:“白简,你这是在为房俊讲情?”
白简为人精明,之前说出为房遗爱开脱的话语,心中早已打好了摆脱干系的答对,此刻面对李世民的询问,开口便说:“启禀万岁,眼下万花厅开设琼林宴长安城人尽皆知,若是待会游街不见新科状元,恐怕会引起市井百姓的蜚语,奴婢倒有一个法儿。”
见白简搬出市井百姓为房俊开脱,李世民登时被气乐了,含笑道:“你这狗才有的什么主意?”
“不如万岁待会对群臣说,此事万岁早已知晓,只不过是为了避嫌才没有公告天下。倒是不但万岁龙颜增光,就连房驸马……”
白简话说一半,突然感觉肩膀一阵剧痛,接着便被盛怒之下的李世民踹翻在了地上。
“房驸马?”李世民眸含杀意的看向白简,冷声道:“之前朕命你去到房、秦府上宣读金兰结拜的圣旨,你应该早就见过房俊和那该死的何足道了吧?为什么不来禀告朕?你是真的心腹,为什么要背叛朕!”
白简见自己被牵连进“化名案……”当中,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磕头如捣蒜一般,“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
眼见白简为了搭救自己深陷泥潭,房遗爱索性紧咬牙关,脑子一热道:“万岁,此事皆因房俊一人而起,倒不如请万岁应了宋国公所言,将罪臣推至午门千刀万刮以威慑天下也就是了。”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73章 状元游街
第473章 状元游街
“威慑天下?纵然杀你千百遍,也难消朕的心头之恨。”说着,李世民看了白简一眼,怒色道:“滚起来!把状元袍服给他拿过来,送他出宫跨马游街!”
白简见事情有了转机,连忙起身站立,刚要走出暖阁,却被李世民拦了下来。
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房遗爱,李世民眸子转了几下,嘴角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意,走到白简耳畔轻声嘀咕了几句。
听到李世民的私语,白简眉头一皱,支吾道:“万岁这……”
“这件事再办不好,朕就把你押进刑部大牢,叫你常常虫吃鼠咬的滋味!”
被李世民一吓,本就吓破了胆的白简浑身一颤,接着奋力跑下了暖阁,去照着李世民的吩咐办事去了。
白简走后,李世民围着房遗爱转了几遭,喃喃道:“朕本想立刻杀了你,但长安百姓数以万计全都等着看你这位新科状元!”
“朕的好爱卿,朕的好贤婿,朕的何榜首!去吧,朕给过你机会!”
房遗爱被说的一头雾水,无奈下只得谢恩告退,“谢万岁。”
手捂被李世民踹的生疼的心口,房遗爱忐忑不安的走下暖阁,心底思忖的尽是李世民刚刚所说的话语,“万岁给过我机会?给过我什么机会?”
见房遗爱从暖阁走出,万花厅中群臣再次炸了锅,一个个翘首打量,却没一人敢擅自走出万花厅。
将身站在一众新科进士的队伍当中,房遗爱赫然便看到了插花披红的长孙津、萧敬明、张文三人。
三人屈居房遗爱之下,分别考中了榜眼、第四名、第十一名的一甲进士,前仇旧怨加于一身,此刻恨不得李世民一剑将房遗爱劈死,到时候他们的名次也会水涨船高,而且还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站在原地等了片刻,白简这才端着木盘,满头大汗的回到了御花园当中。
站在一旁,白简对着房遗爱招了招手,接着便带着他走进了万花厅侧厅。
“兄弟,这是万岁赐给你的状元袍服,快点穿上吧。”
“连累总管受苦了,暖阁恩情房俊有生之年没齿难忘!”
房遗爱双手捧起蜀锦材质的状元红袍、以及左右两侧插着金花的纱帽,正要将袍服披在身上,双手刚一抖搂,一件白色粗麻材质的罪衣便从状元红袍中掉了出来。
眼望落在地上的白麻罪衣,房遗爱、白简二人面面相觑,眼望罪衣上那醒目刺眼的乌黑“罪……”字,不由惊得房遗爱倒吸了一口凉气。
房遗爱手指罪衣,看着上面刺眼的墨黑“罪……”字,对着白简支吾道:“哥哥,这是?”
白简双手不断揉搓着蝇帚木杆儿,表情颇为为难道:“兄弟,这是万岁爷的口谕,我也没招儿啊。”
“万岁爷的口谕?状元红袍中夹藏罪衣……”
“这是万岁给我的机会!”
将罪衣跟李世民之前的话儿两下对照,大祸临头的房遗爱瞬间便悟出了其中深意,“万岁是叫我昭罪天下?当着满城百姓谢罪?”
见房遗爱眼望罪衣时笑时皱眉,白简眸中满是惊恐,“该不会吓傻了吧?”
嘟囔一声,白简伸手捅了捅房遗爱,语调轻声却又急切的催促道:“兄弟,十八名新科进士都在外面等着你呢。快点换衣裳吧!”
房遗爱受到催促,来不及细想,连忙在白简的帮助下,七手八脚将罪衣和红袍套在了身上。
白简将插花纱帽给房遗爱带上,左右正了几下,苦笑一声,“还别说,我兄弟还真有个状元公的样儿。”
见白简三番两次跟自己兄弟相称,饶是房遗爱再心焦,却也看破了他的心思。
房遗爱拱手,义正言辞的说:“白总管,若此番能够蒙圣恩大难不死,房俊愿与总管结为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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