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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放下酒盏,房遗爱揉了揉太阳穴,对着高阳苦笑道:“漱儿,我委实醉了,明天还要进宫面圣,别再喝了好吗?”
“进宫要等到明天中午,俊儿哥之前在五凤楼一盏酒一首诗,海量漱儿却也是见过的,你莫非是在搪塞漱儿?”
听到高阳的话语,房遗爱叫苦不迭,只得仰头喝下最后一杯水酒,想要用筷子去夹小菜,却感觉眼前只冒金星,愁烦下他的酒量相比之前少逊色了不少,将近两斤水酒下肚,这位布衣榜首却是醉了。
房遗爱放下酒盏,不等高阳劝说,便起身走到了榻边,强撑着脱下鞋袜后,便一头倒在榻上昏昏睡了过去。
眼见俊儿哥倒在榻上,高阳放下手中酒盏,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四下张望,确认门窗关好后,随即起身走到书案前,吹灭了那烛光如豆的蜡烛。
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房中,高阳缓步走到榻边,眼望房遗爱,呢喃,“俊儿哥,若明天你被父皇问罪,漱儿绝不会独善其身,漱儿是你的妻子……至少早已有了夫妻之名……只是这夫妻之实……”
说着,高阳轻咬朱唇,登上绣榻伸手落下青萝幔帐,眼望醉意朦胧的房遗爱,轻启绛唇不知私语着什么,唯一较为清楚的语调便是--“房大官儿……”三个字儿。
房遗爱睡梦之间,只觉得双唇温热,睁开惺忪醉眼,却见与高阳坦诚相对,酒意下哪里还顾得上许多顾虑,往日被他看做雷池的顾虑眼下尽数被抛到了爪哇国,竟自借着酒意将心中的情愫、彷徨尽数宣泄了出来。
云收雨住,二人相拥入眠,等到再次醒来时,却是第二天清晨了。
看着身侧睡得香甜的高阳,房遗爱苦笑一声,“漱儿这小丫头胆子却是不小,心机也变得深了许多……”
房遗爱起身穿衣,只觉后腰有些酸痛,深知其中门道的他,回想起昨夜的旖旎,苦不迭的道:“女色伐身,女色伐身啊!”
等到穿好衣衫、熟悉完毕,见高阳还未醒来,房遗爱眸中闪过一丝温存,而后双眸便换上了坚毅与决绝两种在房俊这里极为罕见的异彩。
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房遗爱侧身溜出卧房,在秦京娘、秦琼的无言注视下,大步走出秦府,径直朝着那巍峨雄雄的大明宫走去,打起十二分精神去赴那特意为他准备的“琼林宴……”去了!
清晨起来,长安街头上人烟稀静,这段时间一直选在羊肠小巷行走的房遗爱,事到临头反倒升起了几分豁达,踱步昂首走在长街之上,心心念念的则是秦府中熟睡的妻子。
“漱儿这招虽然有些馊了……但本心却是为了救我。”
“想来这些天来我只是有贼心没贼胆,事到临头却还不如一个小丫头……”
“此次若能逃出生天,我一定要给漱儿送一份大礼……房大官儿……”
有些起床较早的商家,正在街头准备开门做生意,这才有幸看到了“布衣榜首……”时而傻笑时而眉头紧皱的奇怪样儿。
房遗爱来到大明宫前,眼望巍峨壮观的大明宫门,心中豪迈悲壮之情有感而发,“能够有幸亲眼目睹开元盛世,倒也不枉我两世为人!”
因为“琼林宴……”选在中午举行,此刻房遗爱无旨不得进宫,只能将身站在宫门等候,眼见就要到了群臣朝会的时辰。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67章 临危点拨(2)
第467章 临危点拨(2)
房遗爱眼望身后,见有三四乘小轿缓缓踱来,不由眉头一皱,暗想,“虽然今天化名一事在劫难逃,但要是现在被群臣认出我的身份,岂不是连琼林宴都没办法去赴了?”
房遗爱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之前尤俊达、长孙无忌等一干人都曾经见过他“何足道……”的身份,要是待会与房玄龄撞上,父子相见失神喊出名姓,恐怕长孙无忌绝对会借机参上一本,到时别说去万花厅赴琼林宴,就是宫门恐怕都进不去。
想到要紧关头,房遗爱灵机一动,转身面朝宫门粉墙,打算学一个“掩耳盗铃……”,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
官员的乘轿停在宫门前,大大小小的官儿陆续走下乘轿,朝大明宫中走去时,与面朝粉墙的房遗爱擦肩而过,有几人只觉得这个背影十分面熟,但一时却有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好奇之下竟有人生出了拍肩询问的心思。
就在一位曾经在侯君集宴会上见过“何足道……”的官员准备上前询问时,一个身着蓝袍的内侍臣疾步走出宫门,站在宫门前放眼张望了几下,接着便看到了贴墙而立的房遗爱。
官员见王有道四下打量,唯恐落下失礼把柄的他,随即打消了近前询问熟人的心思,稍稍愣神后,手持笏板疾步走进宫门,这才为房遗爱免去了一场不必要的纠缠。
王有道疾步走到房遗爱身前,身后轻拍他的肩膀,凑到耳畔小声道:“皇后娘娘要见你,快跟咱家来!”
房遗爱回头看了一眼王有道,见他是受长孙皇后吩咐特地前来宣见自己的,悬着的心随即落了下去,不过新的疑惑也跟着纷沓而来。
“皇后娘娘要见我?在这个节骨眼儿见我做什么?难不成……是要弃车保帅!”
房遗爱不明就里的一通乱猜,竟自将自己当做了弃子,一路惴惴不安的跟在王有道身后朝立政殿走去,不远的路程竟使他浑身是汗,而这显然不是累的缘故。
来到立政殿,跟随王有道进入殿中,房遗爱劈面便撞见了坐在书案前,独自对弈的长孙皇后。
进到殿中,王有道对房遗爱抛出了一个同情的神色,接着轻声回禀,转而小心翼翼的走出殿门,顺带将两扇朱红大门带了上。
长孙皇后听到王有道的通秉,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传唤房遗爱,而是自顾自的对弈下棋,其中深意哪里是房遗爱能够猜得到的。
房遗爱躬身站在大殿门口,迟迟等不到长孙皇后宣见的他,只得站在原地低头思忖,随着时间不断流逝,这位新科状元的思绪越发繁乱,更加打定了长孙皇后要舍弃自己的猜测。
过了好一会,随着一声轻叹,长孙皇后放下手中棋子,这才缓缓站了起来,“哎,黑子只顾贪吃,紧要关头却被白子反攻围困了。”
“真是世事难预料啊!”踱步坐在外殿的茶桌前,长孙皇后捧盏品茗,一双杏眸看向房遗爱,许久后这才悠悠说道:“房俊,你果然来的很早啊。”
房遗爱正处在胡思乱想的煎熬之中,听到长孙皇后的询问如蒙大赦,连忙缓步走到茶桌前,拱手回道:“启禀娘娘,今天万岁在万花厅开设琼林宴,学生不敢怠慢……”
房遗爱话说一半,便被长孙皇后扬手打断了思绪,“坐吧,陪本宫说说话儿。”
此言一出,房遗爱心间疑惑顿时大增,抬眼朝着长孙皇后悄悄打量,见她表情温和并无半点怒意,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恭恭敬敬的坐在一旁,房遗爱几番思忖后,正要开口询问,却被长孙皇后抢了先。
“这茶是从杭州运来的贡茶,味道不错你尝尝。”长孙皇后亲手为房遗爱斟上一杯香茶,接着竟双手将茶盏送到了他面前的桌案上。
房遗爱受到如此礼遇,顿时吓得骨寒毛竖,连站立起身,哪里还有半点喝茶的闲心,“娘娘休要折煞学生,学生怎敢劳娘娘大驾。”
长孙皇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捧盏轻语道:“此番殿试你没有让本宫失望,文武状元全都被你摘下来了。”
“只是琼林宴上化名戳破,不知状元公要如何答对?”长孙皇后放下茶盏,这才将目光落到了房遗爱身上,“是如实所奏,还是顾全大局?”
“顾全大局?”房遗爱心绪飞转,依照之前长孙皇后的表情,两三下便猜到了这位东宫国母的言下之意。
房遗爱撩袍跪地,小心谨慎的道:“自然是顾全大局,此事乃是房俊一人所为,与娘娘并无半点牵连……”
听到房遗爱的话语,长孙皇后轻笑一声,看着跪在面前的状元郎,饶有兴致得问:“一人所为?秦琼、杜如晦、尉迟恭、程咬金那个不曾见过你的两个身份?”
长孙皇后点破房遗爱的“痴心妄想……”后,突然话锋一转悠悠道:“眼下瑶环还在察院受刑呢。”
见长孙皇后有意救出谢瑶环,房遗爱瞬间便领会了她的意图,“想长孙丞相与宋国公针对的乃是学生一人,到时入狱学生一力承担罪责,此事与贵差无干也就是了。”
“这便好。”说完,长孙皇后再次捧盏饮茶,既没有让房遗爱起来,也没有明说让他继续跪着,这道哑谜显然是要房遗爱一人猜解。
房遗爱跪在地上沉默不语,额头早已泛起了一层细小的汗珠,一番思忖过后,他这才想起了由长孙皇后授意的两桩大事。
“学生不敢欺瞒皇后娘娘,之前学生受到襄城公主、萧锐夫妇的要挟,情急之下一时自作主张……”
房遗爱话说一半,耳边便再次响起了长孙皇后的语调,“襄城不过是受到惊吓而已,只是你前番私自仿造宫中腰牌,要挟谢瑶环跟你一同进到天牢夜探萧锐,想谢瑶环乃是本宫故意派去监察与你的差人,你为何有如此大的胆量敢去要挟她?”
见长孙皇后有意撇清自己与萧锐暴毙一事的关联,房遗爱只得就坡下驴道:“学生知罪。”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68章 琼林宴
第468章 琼林宴
言语提点过房遗爱后,长孙皇后再次恢复了往常那温淑的模样,示意房遗爱起身后,轻语道:“你化名一事本宫早已知晓,纵然想要置身事外却也是不可能的了,你放心此番本宫必定帮你尽力周旋,但!”
长孙皇后语气突然加重,眼望房遗爱目光灼灼的提醒道:“但化名一事牵涉到了数位重臣国公,若是万岁将你下狱问罪,你可不要胡乱攀扯他们,若因为此事将朝堂这潭静水激起风浪,后果你应该知道吧?”
“化名一事乃是学生故意瞒哄众位国公,此番事发定当竭尽全力承担罪责,绝不会胡乱攀扯他人。”
“这便才是……记住,夜探萧锐本宫并不知情,谢瑶环乃是被你强行要挟掳去的!”
“好了,本宫有些乏了,你先跟随王有道去万花厅候着吧。”
说完,长孙皇后起身朝内殿走去,行走间举止神态与平日无异,哪里有半点事到临头的慌张样儿。
见长孙皇后心静如水,房遗爱暗暗咋舌,受到点拨的他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躬身退出立政殿,跟随王有道一同朝万花厅走了去。
房遗爱与王有道并肩朝万花厅走去,看着周遭熟悉的回廊朱栏,房遗爱苦笑一声,摇头喃喃道:“不知这是不是我最后一次在这粉壁宫墙中行走了。”
王有道侧眼打量一番,私语着说:“驸马何必如此悲观,之前皇后娘娘已经答应尽力周旋,驸马的性命应该没有大碍,只是这皮肉之苦……驸马免不得要受一番煎熬了。”
得到王有道的提醒,房遗爱想到正在察院中等待着自己的长孙无忌与蔡少炳,颇为无奈地说:“我自有铜筋铁骨去应付那酷吏小鬼,只是琼林宴上面见龙颜,只恐天威难测啊!”
“驸马平日聪慧过人,怎地事到临头就乱了方寸呢?”王有道停下脚步,四下张望了几眼,凑到房遗爱耳畔小声嘀咕道:“科举乃是治国的根本,选贤任能全仗此事,眼下驸马得中状元正是人心所向,想来天下的举子全都等着驸马东华门唱名、跨马游街呢。万岁纵然不念……”
话说一半,王有道脸色突变,本就不大的语调再次弱了三分,“万岁纵然不念翁婿之情,却总要掂量掂量天下文人士子们的心思,更何况房丞相乃是文班首臣,门生旧故遍及天下,这人心所向更是往驸马这儿偏了三分。”
王有道话音落下,随即正了正神色,手持蝇帚快步朝万花厅走去,只丢下房遗爱站在原地颔首沉吟,半晌后,他那凝重的面庞上才泛起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笑容。
“王总管所言不差,我怎地忘了国子监那一众同窗,还有贡院中的同年弟兄!”
“事到如今反被吓傻了!要是被贵差知道,又要笑我做事浮躁了!”
房遗爱想到正在察院受苦的谢瑶环,刚刚泛起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剑眉紧蹙,眉心处近乎能挤出水来。
来到万花厅,虽然距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但宫娥彩女们早已将开始着手准备起了宴会用具,诺大的万花厅中摆放着四五十张长方形桌案,上面的酒器全都是描金的白瓷,规格之高却是房遗爱之前从未见过的。
因为“琼林宴……”是宴请新科进士的喜宴,规模虽然比不上国宴、皇家家宴,但却是宴请臣子们最高规格的一种宴会,由此可见李世民选贤任能的决心与态度。
王有道将房俊待到万花厅的偏殿中,对着他嘀咕了两句后,便匆匆返回立政殿当差去了。
送走王有道,隔着竹帘儿朝万花厅中打量,房遗爱见一众宫娥彩女忙得七手八脚,惴惴不安的心反倒安稳了一些,“不知漱儿起来了没有,昨夜倒是被她轻薄了!”
猫儿但凡尝过肉味,再让它去吃谷物粮食,却形同嚼蜡一般,而房遗爱在经过昨夜的旖旎后,也完成了男孩儿到男人的蜕变,直到此时这位新科状元才真正领会了“食髓知味……”四字的含义。
“漱儿从哪里学来的?莫非是宫中女官教她的……”
房遗爱站在竹帘儿前,低头含笑细细回味着昨晚的甘甜,过了好久他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身处在宫规森严的大明宫中,房遗爱脑海中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这才被他收了回来。
“我这是怎么了,事到临头怎么不知道害怕了?!”随着一声叹息,房遗爱缓缓闭上双眼,开始假设起了待会在琼林宴上可能遭遇的种种盘查,以及来自长孙无忌、萧瑀二人的落井下石。
时值正午,朝会过后的李世民君臣踱步来到万花厅,在一阵谈笑风生的闲谈中,君臣们相继入座,在他们的酒席后大概空出了二十几张单人餐桌,显然是为房遗爱等一甲进士准备的。
李世民坐在正中央的主座上,环顾左右文班大臣,确认人都已经到齐后,这才对身旁的白简道:“叫新科进士们进来吧。”
白简应声过后,转头对着身旁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正要与“小弟……”走出万花厅,转身时余光恰巧看到了站在外殿竹帘儿中的房遗爱。
“天爷!房俊怎么站在外殿了?待会唱名少了他这个状元郎可怎么办啊!”
背地嘀咕一声,白简让几名小太监先去宫门外迎接一众进士,自己则迈着小碎步避过众人的耳目,神色慌张的来到了外殿之中。
白简见房遗爱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情急之下身后轻拍状元公的肩膀,同时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见白简不知什么时候“溜……”到自己身后,房遗爱颇为吃惊,透过竹帘儿看向万花厅中的李世民君臣,小声道:“总管,不知我何时面圣?”
“面圣?是谁把你领到外殿来的?”白简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伸手拉起房俊,带着他悄悄走出了万花厅。
站立在御花园的廊道上,白简苦着脸道:“状元公,你是怎么进宫的?那些个新科进士可都在宫门外候着呐,多亏了咱家看到了你,要不然待会可是要失礼数的!”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69章 拨云见日
第469章 拨云见日
面对白简的询问,房遗爱故意隐去了他被王有道宣进立政殿的事情,转而避重就轻的说道:“总管,待会进到万花厅我的性命都在须臾之间,失礼却又算得了什么。”
“得了吧,你也别这么悲观……”
白简想要劝慰房遗爱几句,可转念一想他横竖都是一个死字儿,不禁气馁的“嗨……”了一声,“生死由命成败在天,驸马吉人自有天相,把心安安稳稳的放在肚子里吧。”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十七名新科进士在小太监的带领下缓步走进御花园,在经过房遗爱身旁时,他们便被白简拦了下来。
“状元公,请入队吧。”说着,白简将身站在队伍最前方,领着房遗爱等人大步朝万花厅赶了过去。
来到万花厅前,白简透过青纱竹帘儿拱手道:“启禀万岁,今科一十八名一甲进士现在厅外候旨。”
李世民轻抿茶水,眼望颜色醇正的茶汤,含笑道:“叫他们唱名而进!”
说完,李世民放下手中茶盏,侧身对着左侧席间的房玄龄、杜如晦二人含笑说道:“二位丞相,寡人有一个疑问在心,今天接着琼林宴非讲出来不可。”
“今科的状元郎,到底算是谁的门生啊?总不能将他劈为两半儿,分给朕的两位老哥哥吧?”
此言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房玄龄含笑拱手,老怀大慰的道:“说来实在惭愧,微臣并未教导过足道许多功课,想来这位得意门生却是要落在如晦兄门下了。”
杜如晦虽然明面含笑,但心里却跟吃了一斤黄连差不多,要多苦有多苦,“哎呦,你这好儿子我可收不气,待会一定要留意房老倌儿的动向,可别让这老小子一口气没上来,先我一步走了!”
见杜如晦沉默不语,李世民、房玄龄还以为他在权衡这位状元门生到底算是谁的,心情愉悦下不由说出了罕见的打趣话儿。
“如晦,想来你只是教导何足道下棋而已,这个状元门生却是要归在玄龄门下。”
“如晦兄悉心教导何足道棋艺,想来用心绝对要比房某多得多,这个门生还是算在杜兄门下吧。”
听着二人谦虚推让的话儿,本就心烦意乱的杜如晦冷笑一声,失神说道:“好,算在我门下好了!”
“我……什么!我只不过是跟你谦虚一下,你这老倌儿尽自一点风度都没有!”
杜如晦白了房玄龄一眼,内心苦笑道:“谦虚一下?他本身就是你儿子!待会你就等着看这场好戏吧!”
房玄龄平白无故失了“状元门生……”,正想开口数落杜如晦,却被白简那高八度的嗓门打乱了思绪。
“殿试第十九名进士王隆,进殿参君面圣。”
“殿试第八名进士魏好古,进殿参君面圣。”
一声声唱名响起,新科进士依次走进万花厅,在场之人无一不兴致勃勃,却唯独房遗爱眉头微皱,样子像极了洞房中等着被掀盖头的小媳妇儿。
“殿试第二名榜眼长孙津,进殿参君面圣。”
等到长孙津进到万花厅中,新科进士就只剩下了房遗爱这位状元郎独自站在门外。
白简看了一眼房遗爱,苦笑一声,接着扯足了嗓门道:“殿试头名状元何足道,进殿参君面圣。”
此言一出,正在捧盏饮酒的李世民君臣,纷纷放下手中杯盏,一个个眼含期待的朝厅门处看去,显然是想要一睹这位金榜题名、蟾宫折桂的新科状元郎的风采。
听白简唱过名后,房遗爱撩袍向前,可就在抬腿的瞬间,却感觉双脚犹如灌过铅水一般,重如万斤哪里还有往常的灵便轻活。
房遗爱站在原地,双脚不自觉的抖动,饶是他自认心静如水,但额头上早已泛起了一层晶莹的汗珠。
“我的脚……这……”
低头看向双脚,房遗爱见自己的双腿抖得厉害,慌忙下竟自乱了方寸,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白简,对着他发出了求救的目光。
白简急的跟火上房了一样,拿着蝇帚连连跺脚,“哎呦哎呦,这个要命劲儿的!”
李世民君臣见唱名已过,却迟迟不见“何足道……”进门,时间一长,不由全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长孙无忌、萧瑀相邻而坐,透过青纱竹帘儿朝厅外看去,不由会心一笑,四目相对,眸中满是得意、阴鸷的神色。
相比长孙无忌二人,杜如晦、欧阳询等少数几位知道房遗爱化名的文臣,心中只有满怀的担忧,一是怕待会龙颜大怒下令将房俊绑至午门行刑,二是害怕房玄龄经受不住这份大礼,激动下出现什么意外。
房玄龄对此事懵然不知,坐在左侧首席之上,目光灼灼的看向厅门处,嘴里不停喃喃道:“足道怎么迟迟不进来面圣?莫非是害羞?按说以他的心性也经历过一番波折,怎么还这样小家子气。”
杜如晦听到房玄龄的嘟囔,背地试了一个白眼儿,暗想,“小家子气?这还不是因为你在场……不过此事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早些戳破也不是什么坏事。”
李世民见“何足道……”迟迟不进来面圣,不由眉头微皱,暗想,“莫非这小子心中有鬼?”
说着,李世民将视线落在房玄龄身上,见这位房宰相一副期盼的目光,心中的疑点登时大了几分,“看玄龄的表情,好像并没有半点担忧,莫非是寡人多心了?”
厅外,白简眼瞅着时间飞速流逝,情急之下清了清嗓子,有些没底气的喊道:“殿试头名状元何足道,进厅参君面圣啊!”
说完,白简走到房遗爱身后,拿捏着力气轻轻向前一推,这才帮助状元郎迈出了这有生以来最为沉重的一步。
房遗爱身形踉跄着走进万花厅,掀开青纱竹帘儿,一时大意险些被门槛扳倒,重心不稳下他一连向前冲了几步,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新科状元以这样一种极为狼狈的姿态进门,在文武群臣中的印象顿时大减,就连坐在正坐上的李世民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几下。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470章 龙颜怒(1)
第470章 龙颜怒(1)
房玄龄兴致勃勃的打算观看自己的得意门生参君面圣,突然见来人竟是自己的二儿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此昏厥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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