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就在房遗爱思忖如何除掉梅、王二人时,随着一声爆喝,怒气腾腾的王通把着腰刀,大步从粮仓院中走了出来。
“今天不能开仓!若是放粮赈济百姓,也要等到将税粮上交曹县府衙之后才行!”
见王通露出狐狸尾巴,房遗爱冷笑一声,对身旁的范进做了一个眼色,正好接着机会试一试新师爷的能力如何。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541章 暴力县令
第541章 暴力县令
接到眼色,范进向前一步,站在台阶上,眼望并肩站立的王通,皮笑肉不笑的道:“若是等到将税粮上交曹州府衙之后才行放粮,怕是梅坞县粮仓之中一粒粮食都不曾剩下了吧?”
“你!”被范进说中心事,王通二目圆睁,范进新任征比师爷,在王通看来与眼中钉无异,此刻又被言语讥讽,嗜杀的王都头本性登时露了出来。
“大胆!一介布衣竟敢讥讽与我,看刀!”王通出刀的速度极快,等到范进反应过来,那寒光闪闪的刀锋便已经被王通举到了他的正上方。
“我命休矣!”
见刀锋已到眼前,范进长叹一声,骨子里的怯弱再次发挥作用,这位言语有度、城府颇深的范师爷,此刻竟站在原地坐以待毙起来。
王通自然不会对范进手软,既然冒着开罪县令的风险拔出刀来,这虎头腰刀自然是要见血的。
就在王通奋力驱使腰刀向范进劈下时,随着一声冷哼,那势如破竹的腰刀竟不知为何,停在半空中了。
房遗爱手握刀背,星眸望向王通,其中一抹肃杀悄然闪过,“王都头,你这是要当街行凶杀人么?”
“县尊?”范进睁开眼睛,却见腰刀已经被房遗爱抓住,悬着的心落地,这位老书生这才后知后觉的长舒了一口气。
“我……”王通被房遗爱的身手震惊,面对责问一时支吾语塞,人他想破头都想不到,这位看似孱弱的新任县令,竟有空手夺白刃的功夫。
见王通落套,房遗爱冷笑一声,开口道:“范师爷,当街持刀意图杀人,该问何罪?”
听到房遗爱的询问,深通刑名律法的范进拱手道:“按律当杖责八十,判处斩监侯。”
“好,既然如此……”房遗爱话说一半,抓住刀背的手掌猛地用力,出其不意的将腰刀从王通手中夺了下来。
将腰刀丢给范进,房遗爱挽了挽官衣袖子,看向王通眸中陡然闪过了一丝诡谲。
“县尊……县尊……卑职酒后……”腰刀被夺,失了依仗的王通顿时没了脾气,对着房遗爱连连抱拳告饶,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县太爷突然抬起一脚,毫不留情的将王通从台阶上踹了下去。
负手站在台阶上,眼望面前四名皂隶以及众百姓,房遗爱可算找到了一次千载难逢的立威机会,“殴打都头可比杖责皂隶威风多了,既然你这愣头鱼送上门来,就别怪本县手下无情了!”
王通从台阶上滚落在地,脸上登时出现了两道淤青,还没等他挣扎着站起,房遗爱飞身一脚,再次将他踹翻在了地上。
“大胆恶差,竟敢当街持刀行凶,可知罪?”
“知罪,卑职知罪……”
“可知罪?事到如今还死不认账?”
“县尊,我知罪,别打了。”
“呦?嘴还挺硬,你以为你缄默不言,本县就拿你没办法了?”
任由王通的告饶声如何响亮,房遗爱一概充耳不闻,手脚并用全力殴打,恶都头王通哪里是武状元的对手。
过了片刻,看着瘫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王通,房遗爱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今天出来的急,忘了带板子,这顿打全当抵了那八十大板也就是了。”
看着满脸是血的王通,房遗爱拍了拍手掌,对着身旁看傻了眼的四名皂隶道:“来啊,把这恶差押进县牢,等本县赈灾完毕再行处置!”
四名皂隶看着这位暴力县令,不禁咽了几口唾沫,喃喃道:“县太爷还会功夫啊?”
等到四人七手八脚的将王通抬走后,房遗爱重新登上台阶,侧目打量了一眼范进,小声道:“看不出来,范师爷还挺有骨气的嘛。”
“文人风骨,文人风骨而已。”面对夸奖,范进连连点头,他自然不会明说,刚刚是被吓得忘记闪躲了。
百姓遥望与师爷谈笑风生的房县令,全都暗暗叫好,刚刚那顿打不禁打消了他们心中的怨气,更是打落了王通、梅竹生二人在梅坞县的淫威。
“时辰不早了,今天怕是不能放粮了,等明天清早再说吧。”房遗爱关上粮仓大门,等到四名皂隶赶回来后,这才与范进慢悠悠的朝县衙走了过去。
路上,经过一间规模不小的绸缎庄,想起明早范进就要回乡安顿母亲妻子的事情,房遗爱索性为他买了一套锦缎成衣,外加一双皂黑靴子。
带上飘飘巾,穿上香色锦缎袍服,范进瞬间年轻了几岁,配合着他故意做出的气势,倒给了房遗爱一种判若两人的错觉。
“这街上为何单单这一家绸缎上开门?若不是本县身着官服,他没说不准还要坐地起价呢。”
房遗爱摸着瘪下去的钱袋,轻声嘀咕道。
范进抖了抖宽大的袖子,恭敬的回道,“县尊有所不知,半年前梅竹生和王通联合增收经商银税,除了几个少数的大店之外,县城中的小店早已将被那莫须有的银税压的喘不过气来,短短半年城中的商铺便关了八成还多。”
“什么!他们竟敢私自增添银税?”得知王、梅二人的可恶行径,房遗爱心生愠怒,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回内衙,准备找梅竹生那老狐狸理论一二。
可就在房遗爱抓住梅竹生把柄,准备与他当面对质时,那只老狐狸不知从哪得到王通被当街暴打的消息,竟脚底板抹油溜了。
找不到梅竹生,房遗爱只得按着一腔郁闷,带着范进来到了内衙文房之中,在安排八端帮助范进整理银税账本后,这位房县令便悄悄溜回书房,忙着整理明天开仓放粮的事宜了。
一直忙活到深夜,房遗爱这才将放粮的全部事宜尽数敲定了,将身走出书房,只见秦京娘正趴在餐桌上打盹儿,紧闭的房门说明范进与八端早已将吃过饭了。
将身坐在餐桌前,房遗爱眸蕴柔情的轻抚秦京娘那如玉般的脸颊,小声道:“京娘,让你跟着受苦了。”
早在房遗爱轻抚脸颊时,秦京娘便已经醒了过来,此刻听到夫君这般怜惜的话,生性大方的她自然不会有什么抱怨。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542章 佳人来
第542章 佳人来
“夫唱妇随,这都是京娘的本分,何郎快些吃完云吞吧。”秦京娘含笑掀开碗碟,却见之前热了三遍的云吞,不知何时已经凉透了。
“呀,饭菜凉了,我这就去温温。”秦京娘刚刚起身,便被房遗爱拉着重新坐了下来,“好京娘,这云吞再热怕是要成粥了吧?凉着吃也没什么,反正已经到夏天了,凉着吃消暑。”
秦京娘含笑亲眼看着房遗爱将云吞吃完,正要收拾碗筷,却被夫君略显霸道的揽入怀中,忙着去到罗帐中怜惜去了。
第二天一早,房遗爱早早起床,拿着丝瓜瓤和青盐刷牙时,范进和八端结伴找上了门来。
“县尊,学生早去早回,尽量赶在晌午前回来。”范进身着心意,略显邋遢的脸颊也在昨晚洗了三过,此刻用焕然一新来形容这位老书生,倒是不为过。
房遗爱吐掉漱口水,起身含笑对范进说:“赶在宵禁前回来就好,替我向伯母、嫂夫人问好。”
“八端,跟着范师爷去双槐树,千万不要顽皮哦。”略过感动的眼圈泛红的范进,房遗爱含笑摸了摸八端的头顶,颇为宠溺的道。
“知道了,老爷。”
八端与范进双双走出内衙,房遗爱望着二人的背影愣了一会,这才返回房中换上官衣,手拿昨晚写好的草稿,去到大堂准备吩咐皂隶们着手准备开仓放粮的事宜。
来到公堂,房遗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八名捕快、八名皂隶的衙役班子,此刻竟然只剩下了两名皂隶,余下的十四人竟全都旷工了。
“怎么回事?怎么就剩下你们两个了?”房遗爱踱步走进公堂,好奇且愠怒的道。
两个皂隶相视一眼,支吾着道:“回禀太爷,他们全都请假了……”
“请假了?怕是在向本县示威吧?怨本县昨天殴打了王通?王通呢?”
房遗爱对差人罢工的缘由心知肚明,暗自生着闷气坐在公堂上,没好气的问道。
“启禀太爷,王通……王通被梅师爷放出大牢,去往曹州府衙上告……太爷去了!”
“什么!”
得知王通被梅竹生放出大牢,去曹州府衙上告的事情,刚刚坐下的房遗爱却又站了起来。
“反了,反了。一个小小的刑名师爷,竟敢背着本县将人犯私放出大牢,他梅竹生是要造反吗!”
房遗爱连拍三下公案,心中因衙役罢工而积攒下的怒火,陡然上升到了极点。
两名皂隶见县太爷怒不可遏,双双站在原地低头不语,哪里还敢去碰房遗爱的霉头。
“梅竹生不在内衙,他往哪里去了……范进!莫非他去截范进去了?”
想到去往双槐树的范进和八端,房遗爱眉头微皱,对两名皂隶说:“看你二人还算忠厚本分,愿不愿意听本县的差遣?”
这两名皂隶之所以前来当差,正是惧怕房遗爱发怒,他们二人平日本分讲理,自然被梅、王一党所排挤,两边不讨好下,他们索性搏一把,打算跟在新任县令身后碰碰运气。
“愿意,愿意,太爷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吧。”两名皂隶连连点头,房遗爱的话语,恰恰应和了他们心中的赌性。
房遗爱从怀中取出五两银子,隔空丢给皂隶,轻声道:“你们去双槐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范师爷的。这些银子你们买些礼品送给范伯母,余下的就留着自个吃饭喝茶吧。”
两名皂隶收好银子,对着房遗爱千恩万谢,含笑双双跑出了县衙。
打发走皂隶后,县衙公堂上只剩下了房遗爱一人,坐在正中央的公案前,房遗爱负气嘟囔,“好一个梅竹生,果真没有把本县放在眼里,想来前任县令之死一定跟你脱不了干系!”
“皂隶、捕快全都罢工,这开仓放粮是办不成了,不如等着看看有没有人来击鼓喊冤。”
开仓放粮的壮举无奈搁置后,房遗爱泄气的趴在公案上,低头自顾自打起了盹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随着一声轻轻地咳嗽声,房遗爱这才恢复了精神。
揉了揉惺忪睡眼,房遗爱见公案前站立着一个身着布衣的青年男子,男子身背行囊,显然是远道而来的,不过因为他全程低头不语,坐在台上的房遗爱因为角度问题,始终无法看清楚来人的容貌。
“这一生员,你来到县衙所为何事?莫非是来告状的?”房遗爱擦掉嘴角口水,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的道。
“我此番是来寻一位故人,并非告状喊冤。”青年书生始终低着头,不太自然的语调表明,他说话时有刻意压低着嗓音。
房遗爱眉头微皱,好奇地问:“寻找故人?县衙中哪里有你的故人?莫非你与那梅竹生相识?”
“学生的故人……姓何名足道,不知县尊可曾见过?”青年书生抬起头来,那宛转蛾眉一般的容貌,险些让房遗爱笑出声来。
“瑶环!”房遗爱赶忙跑下高台,凑到谢瑶环面前,含笑道:“瑶环,你怎么来了?”
谢瑶环不去理会房遗爱,将身后的包袱丢给堂堂一县之尊,竟自踱步朝内衙走了去。
手拿行囊,房遗爱低头苦笑一声,“瑶环从长安来到梅坞县,莫非是皇后娘娘派来帮我的?”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内衙,秦京娘正坐在茶桌前为房遗爱缝制新意,忽的看到故人,不由喜悦的叫出了声来。
“呀,贵差……瑶环姐姐!”秦京娘放下布料,笑嘻嘻的将谢瑶环请到木椅上,拉着谢女官的手掌,笑着说:“姐姐何时来的?何郎去接的姐姐?”
“在下徒步前来,哪里敢劳烦县尊大人去接。”谢瑶环白了房遗爱一眼,语气夹带着些许埋怨,显然是在怪房遗爱哄她签下那揽罪文书。
秦京娘对夫君与谢瑶环之间的瓜葛了如指掌,此刻见谢瑶环负气不理会房遗爱,这个女巾帼轻笑一声,道:“我去给姐姐煮些云吞充饥,何郎先陪着姐姐说些话儿吧。”
看破秦京娘有意回避的心思,房遗爱连忙拦住妻子,有些胆怯的说:“京娘,用我帮忙吗?”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543章 顶头上司
第543章 顶头上司
“煮云吞很快的,我自己能应付的过来,官人还是陪谢姐姐说会话吧。”说完,秦京娘缓步走出正厅,将身转过回廊,这位初为人妇的将门虎女身形微顿,回头望向房遗爱和谢瑶环所在的正厅,杏眸中醋意刚刚升起却又落下了。
见谢瑶环坐在茶桌前一言不发,房遗爱沉默了片刻,只好硬着头皮,舔着脸找起了话茬,“瑶环,这次前来是奉了万岁的旨意?”
“不是某人向万岁讨要帮手的吗?”背对房遗爱,谢瑶环嘴角微微上扬,眸中满是精灵古怪的神采。
“瑶环来的正是时候,这几天我委实被那刑名师爷欺负坏了,这才前来可要帮我出口恶气!”
房遗爱话锋一转,迈着小碎步走到茶桌前,自顾自的抽出凳子,坐在了谢瑶环的对座上。
“刑名师爷?一个小小的师爷,如何能够欺负得了你这一县之长?”谢瑶环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心中认定这只不过房遗爱打开话茬的由头罢了,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为谢瑶环倒过一杯热茶后,房遗爱满脸堆笑的道:“贵差有所不知,那刑名师爷与本县都头串通一气,竟私设银税,巧立名目,将诺大的一个梅坞县搞得乌烟瘴气,学生刚刚到任不过几天的时间,一时拿他们二人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此时贵差来了,想必本县却是如虎添翼了呢。”
见房遗爱不似说笑,谢瑶环脸色一正,凝眉呢喃:“怎么?梅坞县的刑名师爷和都头竟有如此大的胆量?”
“不但如此,我怀疑前两任县令身死河渠,也与他们二人有关。”房遗爱十分佩服谢瑶环的才智,此刻说起梅竹生和王通,不由换上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谢瑶环黛眉微皱,捧盏小声道:“若前两任知县真是他们二人所害,恐怕这二人身后另有靠山啊。”
“贵差果然才智过人,他们二人背后的确另有靠山,那都头王通本是曹州知府的小舅子,想来那梅竹生却也是一个老泥鳅。”
“这件事情急不来,以后徐徐图之吧。”谢瑶环撇开话题,话锋一转,看向房遗爱道:“刚刚京娘唤你官人,你们二人完成花烛了?”
“这个……诶!贵差一个女孩儿家,说话为何如此不知遮掩?”房遗爱被说得面红耳赤,只好一笔带过,哪里肯将心事说给这长孙皇后的心腹人听。
“我是女儿身不假,但你忘了在察院监牢中所说过的话儿了?若大难不死必定与我厮守一生,我过问一下丈夫的内事难道过分了吗?”
说完,谢瑶环脸颊泛起一抹桃红,饶是她心思缜密、秉性沉着,但涉及到这儿女私情,却是也有些拿捏不稳。
“厮守一生?此番出京万岁同意了?圣上之前还说……我不怕被撑死之类的话儿呢。”房遗爱嘀咕一声,心中倒没多少欢喜,倒不是他对谢才女没有想法,只是这些天因为梅竹生那老狐狸处处掣肘,早已饶的这位房县令心力交瘁,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什么儿女私情……不过主要原因还是这几天有秦京娘陪伴,不曾饿着的缘故……
“还说呢,万岁为了不让你有所牵挂,命京娘妹妹陪你一同前来这梅坞小县,刚一出京长孙家就闹翻天了,最后还是万岁将两位公主许配给长孙冲、长孙津这才压下了关陇门阀的怨气。”
“皇后娘娘怕你在河南道孤掌难鸣,这才奏请万岁命我前来帮你,要不然谁愿意来见你这冤家!”
说到最后,谢瑶环娇态愈发显现,看的房遗爱神魂飘荡,细细打量这位冰山美人儿,征服心隐隐从房俊心间生了出来。
正当二人有一搭没一搭交谈时,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房遗爱二人没等到煮好云吞的秦京娘,反倒等到来了那只盘踞在内衙根深日久的老狐狸--梅竹生。
“县尊,这位公子是?”
梅竹生原本只想来试探一下房遗爱的反应,没成想却碰到了女扮男装的谢瑶环。
见梅竹生到来,房遗爱神色一凛,起身正色道:“这是本县新招收的师爷,谢书生,这位是本县的刑名师爷,梅竹生。”
“梅师爷,久仰大名,幸会幸会。”谢瑶环将身站起,眼望梅竹生,目光坚定的道。
梅竹生不愧是老泥鳅,只是用眼细细打量,竟看破了谢瑶环的真实身份,“县尊好兴致啊,招收女儿家做师爷,老朽还是头一次听说,县尊就不怕夫人吃醋?”
“额……”房遗爱先是一怔,紧跟着说道:“何以见得?”
梅竹生含笑指了指谢瑶环的耳垂,面色如常含笑道:“有哪个男儿,耳垂上带有针眼儿的?”
“这位梅师爷果然目光毒辣,难怪房俊叫苦不迭呢。”谢瑶环身份被识破,倒也并无多少怯色,气定神闲不疾不徐的道:“梅师爷好眼力,小女子乃是夫人的远房表妹,此番特来投奔县尊,日后你我一起共事,还望先生多多指点才是。”
“好说,谢姑娘言语不似常人,想来却是精通刑名之事吧?倒不如老夫将刑名师爷让给姑娘去做?”
发现谢瑶环是女儿身后,梅竹生顿时生出了轻蔑之意,言语挑衅鄙视态度一览无余,不过令他万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位女扮男装的谢女官,论见识、才干怕是他这位边陲小县的地头蛇拍马都不能及的。
“小女子才疏学浅,哪里敢越俎代庖,刑名一事干系重大,还是请梅师爷多多费心吧。”谢瑶环以退为进,在没有搞清楚梅竹生真正背景的情况下,身形沉稳的她绝不会贸然暴露才干,不然恐怕也要跟房遗爱一样,空有满腹文韬武略,碍于被人处处掣肘所施展不得。
“如此,老朽暂时忝居一时,等到县尊另选贤能,便退位让贤就是了。”说完,梅竹生拱手告退,从都到尾都没有提起私放王通出监牢的事情。
梅竹生走后,房遗爱无声拂袖,凑到门前确认其已经离开后,这才返回谢瑶环面前,小声道:“刚刚那老狐狸言语纰漏,你为何不趁机夺下他的刑名之职?”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544章 忽悠神功(1)
第544章 忽悠神功(1)
“梅竹生目光老辣,刑名师爷在不在他身上,怕也不能动摇他的根基,此事急不来,还是徐徐图之吧。”
谢瑶环摇头轻吟,坐在茶桌前,仔细回忆起来刚刚与梅竹生交谈间的种种细节。
过了片刻,秦京娘端来三碗云吞,这才打断了谢瑶环的左右权衡,以及那正在背地怄气的房县令的小心思。
三人对坐品尝云吞,一时欢声笑语倒像极了一家人,而内衙文房内,可愁坏了一向老成持重的梅竹生。
“该死的范进,竟敢趁老夫不在私自翻阅钱谷账本,这一定是那小娃娃的主意,想要寻找老夫的纰漏?怕是小瞧与人了!”
房遗爱到来后,梅竹生早已将秘帐转移到了自己房中,文房中剩下的账本不过是些表面功夫而已,饶是范进的才能与梅竹生难分伯仲,但人家苦心积虑造出来的假账,这位新晋的范师爷,一时半会也难以查出重大的纰漏来。
梅竹生坐在文房中,遥望房遗爱三人所在的正厅,双拳紧攥恨声呢喃道:“王通已经去曹州府衙搬救兵去了,等到曹州知府一到,看看你这小毛孩子能翻出什么浪花儿来!”
吃过云吞,听房遗爱说出皂隶、捕快罢工的事情,谢仲举放下碗勺,有些埋怨似得道:“怎么说你也是当朝状元,怎么连半点御人之道都不懂的?皂隶、捕快全都是由衙门发饷聘用的,眼下范进做了征比师爷,衙中钱粮有一半是你说了算,那些个差人不听话辞退了就是,难不成这诺大的梅坞县中,还愁找不到几名差官衙役?”
“这个……”沉吟几声,房遗爱一拍脑门儿,如梦方醒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这就去书写辞呈,把那些个不听话的捕快、皂隶统统辞掉,等范进回来叫他物色些办事牢靠的新人,也好为这暮气堆积的县衙换换血!”
说办就办,房遗爱自顾自回到书房,大笔挥就,一张漂亮的楷书跃然纸上。
“明天便让八端将告示贴在县衙门前,有了这张辞呈,可算是立威它母亲给立威开门……”
“怎么讲?”二女眸中蕴这好奇,道。
“立威到家了!”房遗爱朗声一笑,接着将辞呈收好,单等明早范进回来,叫他和八端去办这件事儿。
知道傍晚,范进和八端这才在两名皂隶的护送下,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内衙。
见范进和八端毫发无损,房遗爱朝着梅竹生的房间看了一眼,心中暗想,“倒是我小瞧了这位梅师爷了,这几天下来他一向喜欢在背地搅弄风云,明面截人的事儿,怕是只有那莽夫王通才做得出来吧?”
等到天色擦黑,房遗爱却在安排谢瑶环住下的事情上犯了难。
内衙虽然还余有几间空房,但床榻确实紧俏得很,就连范进都不得不跟八端只在一起,二人都是男儿身挤在一起倒也没什么,可让谢瑶环也搬去睡大通铺,别说这位谢女官不愿意,就是房遗爱打从心眼里也舍不得,毕竟怎么说人家俩人也是私定过终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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