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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见上官到来,智珠在握的房遗爱连忙起身,做出一副示弱的模样,拱手道:“府尊怎么来了?”
“本府怎么来了?本府不来,怕是这小小的梅坞县容不下你这位县令了呢!”
曹州知府登上公堂,不由分说,一屁股便坐在了公堂的正坐上。
范进站在一旁,眼望怒气冲冲的曹州知府,心中暗想,“这是县尊的法儿吗?”
稍稍焦虑过后,想到房遗爱的身份和背景,范进悬着的心随即落了下来,“县尊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朝见君都不曾胆怯,一个曹州知府怕是奈何不了他。”
房遗爱含笑站在一侧,拱手对曹州知府道:“府尊大驾光临,但不知所为何事?”
见房遗爱明知故问,直到此时对这位下属的来历还不清楚的曹州知府,冷哼一声,道:“你说本府所为何事?我来问你,是谁给你的权利,叫你私自开仓放粮的?”
“下官乃是一县之长,开县衙粮仓难道不合律法吗?”房遗爱好奇的挠了挠头,看向范进,对其使了一个眼色,道:“范师爷,本县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吗?”
范进精通刑名,自然知道县令有权开放本县辖下的粮仓,更何况二人一致对外,自然要顺着上司说了,“启禀府尊、县尊,此举并无不妥。”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懂得刑名?”房俊开仓放粮已成定局,再加上他将梅竹生、王通下监,两件事合在一起彻底激怒了曹州知府,此刻正在气头上的他,面对范进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启禀府尊,他是本县新任的师爷,梅坞县总管师爷,也是本县唯一的师爷!”房遗爱后几句话故意加重语调,听得曹州知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一旁的范进更是深受感动。
曹州知府眼望站在堂下的梅竹生和王通,沉着脸对房遗爱说道:“把他们二人给本府放了!放粮的事情也先停停,你还是先去治理水患蝗灾吧。”
“治理水患?你打算叫小爷做冤死水鬼?”房遗爱暗骂一声,站在原地也不言语,心中思忖着什么时候该向这位顶头上司摊牌。
见房遗爱沉默,曹州知府还以为他默认了,之前连走几步让他这肥胖的身躯有些吃不消,此刻坐在公案前倒是有些渴了。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552章 滚刀肉(1)
第552章 滚刀肉(1)
“梅坞县,去给本府倒杯茶来。”曹州知府之所以单点房遗爱去斟茶,一方面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打压一下这个目无官长的下属。
话音落下,见房遗爱站在原地低头不语,曹州知府顿时来了脾气,冷声道,“还不快去给本府倒茶!”
见房遗爱迟迟不动,担心上司受到责罚的范进连连点头,应声道:“学生去给府尊斟茶。”
“记住,本府要喝上好的雨前龙井,要用初冬时的雪水沏茶,两滚水就好。”曹州知府也不想与房遗爱彻底撕破脸,见范进挺身而出,索性就坡下驴。
范进垂头迈步,心想,“县衙中哪里有雨前龙井?那可是长安城的大老爷们才能喝道的。眼下正是初夏,我去哪儿给你找初冬的雪水?”
还没等范进走下高台,耳畔忽的响起了房遗爱的声音,“范师爷,不用去了。”
“哦?怎么着?你去?”曹州知府坐在木椅上,侧目看向房遗爱,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啪!”
随着一声拍击公案的声音响起,房遗爱挽了挽宽大的官衣袖子,指着曹州知府道:“给本县闪开!”
“啥?”曹州知府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会如此硬气,一时竟被房遗爱给说懵了。
房遗爱伸手扯了曹州知府一把,将身坐在木椅上,侧眼冷声道:“还喝雨前龙井,还用初冬时的两滚雪水……”
说着,房遗爱单手趴在公案上,扭头对曹州知府道:“你怎么不去喝尿?”
“我!”曹州知府出身关陇门阀贵族,在曹州府几乎横着走,曾几何时受过房遗爱这般辱骂,一时脑子转不过来,倒被他说懵了。
此言一出,公堂皆惊,大家伙一个个像看疯子似得,看向房遗爱,心中更是打定了这位梅坞县令失心疯的念想。
房遗爱示意范进站到身边,接着一拍惊堂木,道:“注意,注意啊。这里是梅坞县,本县是梅坞县正堂,这里我说了算。”
“放肆!”曹州知府奋力拍击公案,接着连忙将手缩回,背在身后揉搓了起来,“本府乃是曹州知府,管辖你这小小的梅坞县,本府面前哪有你一个小小县令说话的份儿?”
房遗爱白了曹州知府一眼,见他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心中大笑几声,接着绷着脸道:“这位官长,请你放尊重一些,不然本县要治你一个咆哮公堂之罪了!”
“什么?你敢治本府的罪?笑话!整个曹州府本府说了算!”曹州知府对着随性而来的八名衙役一招手,那八人一起将手搭在腰间的佩刀刀柄处,一个个凶神恶煞,仿佛下一刻就要动手拿下房遗爱似得。
“呦,好大的阵仗,吓唬胆小的呢?”房遗爱嗤笑一声,对着范进道:“范师爷,去到内衙夫人那里,将本县的官印、上任文书拿来,给这位曹州知府瞧瞧。”
范进自知房遗爱要表明身份,含笑拱手道:“学生遵命。”
范进走后,房遗爱转身看向站在一旁,气得直叉腰的曹州知府,悠悠的道:“府尊,本县昨天在内衙鱼池发现了两本暗帐,府尊有没有兴趣开开眼?”
“开开眼?暗帐?”曹州知府眸中闪过一丝惊慌,放眼看向站在堂下的梅竹生,见其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瞬间便知道黑账的事情败露了。
曹州知府与倒卖税粮一事关联甚密,此刻哪里肯坐视房遗爱审问梅、王二人,板着脸搬出官威道:“梅坞县,本府今天要亲自问案,还请你起开!”
“抱歉,本县是梅坞县正堂,你的话,我有权拒绝。”房遗爱说着半白不白的白话,再次摆出了面对长孙无忌审问时的痞子样儿。
“有权拒绝?荒唐!从古至今还没听说过知县该违拗知府的事情!”
“今天这不是让你见识了吗?”
“我!好一个胆大的梅坞县!少不得要将你传到曹州府衙,罚你抄上十遍唐律!”
二人斗气间,范进手捧官印、上任文书,缓缓从内衙走进了公堂。
站在房遗爱身侧,范进双手将官印、上任文书递给房遗爱,道:“学生取来了。”
房遗爱将官印放在公案上,拿着上任文书,道:“府尊,请过目吧?”
“切,一个上任文书,有什么好看的?本府又不是没有。”曹州知府不屑的接过上任文书,将封皮去掉后,一颗四方形的朱红大印便进入了他的视线当中。
看着上任文书封皮上的朱红大印,曹州知府咽了一口唾沫,“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怎么会有尚书省的大印?”
“巧了,本县的文书正是尚书省右仆射亲自颁发的。”
“右仆射?长孙丞相?”曹州知府喃喃一句,随即大袖一挥,道:“别吹牛,你会见过长孙丞相?你没有这个福分!”
说完,曹州知府展开上任文书,抱着刻意羞辱房遗爱的心思,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中书省五花判事通文,河南道曹州府梅坞县,水患、蝗灾猖獗尤甚,特命尚书右丞、驸马都尉,房俊上任……”
念到“房俊……”两个字,曹州知府双手一抖,险些将上任文书丢在地上,看向坐在木椅上的房遗爱,喃喃道:“你是……房遗爱?!”
听到“状元公……”的名讳,整个梅坞县衙顿时沸腾了。
“什么,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吗?”
“县尊就是状元郎!今天可算见到真人了!”
“是啊,之前只是在坊间谣传里听到,没想到县尊长得如此俊俏儿。”
“俊俏,俊俏的很呢,跟个小媳妇儿似得。”
皂隶正在对着房遗爱端详,趴在马蹄子上的话又要出口,便被范进那要吃人的目光瞪了回来。
梅竹生将身站在堂下,眼望房遗爱,眸中闪过了一丝惊骇,“这个小娃娃就是房俊吗?怪不得他敢跟老夫作对……”
沉思片刻,梅竹生长叹一声,“却原来,人家才是江海中的蛟龙,倒是老夫这条小泥鳅多作怪了!”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553章 滚刀肉(2)
第553章 滚刀肉(2)
“他就是当朝武状元?杀死突厥武士的少年英雄?”王通胆颤如麻,想起之前两次还试图跟房遗爱动手的往事,这位平时在梅坞县横着走的都头,瞬间泄了气。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议论纷纷时,曹州知府经过短暂的震惊,这才悠悠回过神来。
“房俊,之前你在回梦楼故意隐瞒姓名,是在欺瞒本府不成?”曹州知府不愧是河南道里的肥鱼,在得知房遗爱的真实身份后,竟自倒打一耙,一开口便开始了反击。
房遗爱端坐在木椅上,侧眼看向一旁的上司,一片茫然的道:“回梦楼?是什么地方?”
曹州知府猜到房遗爱无耻,但没想到这小子竟是一副市井痞子的做派,虽然他老成持重,但常年身居高位养成的官位,倒也让他拿这块滚刀肉没什么办法,只得严词训斥道:“房俊,你少跟本府装糊涂,昨天在回梦楼你都答应了些什么?”
房遗爱挠了挠头,看向一旁的范进,道:“范师爷,回梦楼是什么地方?”
“启禀县尊,回梦楼乃是烟花娼院。”范进猜中了上司的心意,此刻二人开始一唱一和的演起了双簧。
房遗爱神色肃穆,拂袖冷哼道:“曹州知府,你休要诬赖本官,想本官乃是今科头名状元,皇家驸马,怎么可能去到秦楼楚馆作乐!”
“你!”曹州知府正要揭穿房遗爱的谎言,可一想到他皇家驸马的身份,不由泄了气,“这小贼是当朝驸马,本府若硬说他去秦楼楚馆吃酒,岂不是打了万岁爷的脸面?”
反咬一口的奸计落空后,曹州知府话锋一转,再次从房遗爱的官衔儿上做起了文章。
“房驸马,你虽然是当朝驸马、头名状元,但这上任文书上说的清清楚楚,你已经被改认梅坞县令,论品阶本官还在你之上!”
听到曹州知府的言语,房遗爱心间一怔,暗叫不好,“坏了!我刚刚只顾着表明身份,怎么把万岁革掉我尚书右丞、驸马都尉官衔儿的事给忘了!”
思绪飞速运转,房遗爱眼珠转了几下,开口道:“不错,本县的官阶不如府尊,不过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给我起来!本府要坐在这!本府要坐在这审理人犯!”曹州知府打算将房遗爱扯下正堂,可一想到他那秦琼亲传的武艺,刚刚伸出的手掌随即又收了回来。
房遗爱面带笑意,看向上司,道:“府尊,这里是梅坞县,本县的府衙,审理人犯理应由本县来主持!”
“我!”曹州知府被说的一怔,随后看向范进,没好气的道:“你快给你家老爷说说,按照唐律上官有没有在下属衙门升堂问案的权利!”
范进眼珠转了几转,深知曹州知府和梅、王二人乃是一丘之貉的他,哪里肯遂了曹州知府的心愿。
“学生只知刑名,对于官阶等级却是一概不知呢。”范进一脸正色的道。
曹州知府被这一老一小气得忍不住要骂娘,强忍着心中的愤怒,道:“好,你不知道,有人知道,梅竹生!你来说说!”
站在堂下的梅竹生刚要开口,只听一声响彻公堂的惊堂木响起,房遗爱义正言辞的道:“梅竹生乃是本县的人犯,他说的话怎么可能当证词?”
“房俊!你莫非是要欺压本府?”曹州知府被房遗爱搅扰的没了脾气,怒拍公案,大声喝道。
此言一出,房遗爱连忙起身,眼望曹州知府道:“下官不敢,只是府尊一心要审理此二人的话,就请……”
“就请坐下?”曹州知府轻蔑一笑,正要向前,却被房遗爱接下来的话说得面红耳赤,恨不能一刀劈了这个来自长安的混混。
“就请府尊去府衙拿来官印、文书,到那时本县自当退位让贤。”说完,房遗爱再次坐在了木椅上。
曹州知府被气得双手直抖,指着房遗爱,一字一句的道:“等本府拿来印信,怕是你已经结案了!”
房遗爱本就想着拖延时间,见曹州知府被说得理屈词穷,干脆不再理他,转而对堂下的梅竹生和王通道:“梅竹生、王通,这些年来你们将梅坞县的税粮提高三成,克扣的粮食、布帛、特产是不是全都贩卖给了湖广客商?”
见勾当被房遗爱识破,王通自知一介莽夫,生怕言语出现破绽的他,索性站在原地低头不语,将希望全都系在了梅竹生和姐夫知府头上。
“老夫在梅坞县当差五载,自认清正廉明,县尊一心诬陷的话,还请拿出证据来。”梅竹生虽然已成阶下囚徒,但同样知晓“无赖不成词……”的他,怎么可能就此轻易认罪伏法。
房遗爱冷笑一声,“梅师爷,你藏在鱼池中的黑账本县已经找到了,莫非还要本县拿出来给你看吗?”
“黑账?想这账本白纸黑字,作假人人都会!”梅竹生知道账本已经落入房遗爱手中,此刻曹州知府在场,他心中的底气十足,心理防线没有崩溃,自然不会承认。
范进知道房遗爱不精审案,已经被任命为刑名师爷的他,开口道:“梅竹生,黑账本就是你的字迹,不如将你平日所写笔迹拿来两相对照,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你!”梅竹生没想到范进会横叉一杠子,面对这个才智、心迹丝毫不弱于自己的新任师爷,这只老狐狸第一次失了方寸。
见房遗爱与范进一合一唱,说得梅竹生理屈词穷,曹州知府不干了,“房俊!本府这就派人会曹州取去印信,你现在先起开!”
“起开?等知府拿来印信本县自然会让开!”房遗爱再拍惊堂木,对着站立在两厢的皂隶道:“来啊,这二人拒不下跪,给本县把他们的腿骨打断!”
曹州知府大步向前,指着房遗爱哆哆嗦嗦的道:“梅坞县令,你这是在欺官慠上!”
“县尊说下官欺官慠上?”
“嗯!欺官慠上!”
“好,县尊大可以打本进京,在万岁面前参学生一本好了。”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554章 这个知县有点痞
第554章 这个知县有点痞
“忘八端!谁不知道你老子是当朝宰相。本府上奏的奏折还得经过你老子的手呈给圣上,你老子看到不就压下了吗?”
“县尊,你也是一方封疆大吏,不要张口老子,闭口老子的,李耳听到会不乐意的。”房遗爱插科打诨,哪里肯接茬往下说。
“李耳?这里面有老子什么事儿?”曹州知府被气得二目圆睁,手腕袖子,道:“我跟你说,你小子就是欠揍!”
见曹州知府这副模样,房遗爱冷笑一声,道:“县尊要动手?”
“动手?我也得打得过你啊!”
曹州知府暗骂一声,抢过惊堂木,猛地一拍,对着随行而来的八名衙役道:“来啊,将梅竹生、王通押回府衙,本府要回知府衙门亲自审理!”
曹州知府口谕一出,八名衙役齐步向前,将梅坞县衙的两名皂隶推到一旁,压着梅竹生和王通,就准备走出县衙。
见状,房遗爱哪里肯坐视两条大鱼从眼皮子底下溜走,猛地起身站立,暴喝一声,“我看你们谁敢搅扰本县的府衙!”
说完,房遗爱伸手压住面前桌案,腿间发力,竟一举越过了高达一举的公案。
跳下高台,房遗爱快步走到八名衙役面前,眼望这半个如狼似虎的恶差,冷笑道:“本县自从出京之后,这身手倒是丢下了,不如八位陪我练练手?”
看向挡在面前,身着蓝色官衣、头戴纱帽,温文尔雅的房遗爱,八名衙役心里就跟吃了米田共似得。
“陪你练练手?哥哥,你可是当朝武状元啊!玩呐?”
“咱还要脸吗?你捏突厥国第一勇士就跟掐小鸡崽儿似得,找我们练手?哥几个不得成麻花儿啊?”
“好歹也是一县之长,怎么做派就跟街头的二混子似得,还没我们哥几个有涵养,君子动口不动手懂吗?亏你还读过圣贤书呢。”
饶是心中咒骂不止,但这哥几个哪敢跟武状元动手,犹豫之间,回头看向站在高台上的顶头上司,一副求他给拿个主意的模样。
“愣着干什么?你们是府衙的官差,谁敢跟你们动手?”曹州知府大摇大摆的坐在正座上,摸着象征着威严的惊堂木,大声道:“若是有人阻止,就给本府把他一块抓起来!”
“屁话!还不如不说,我们哥几个要能打得过他,还去问你做什么!”
“府尊今儿是不是没吃汤药啊?怎么净说胡话。”
“人家可是之前在太白山,一人力挑八个突厥武士的高手。我们抓他?他抓我们吧!”
几名衙役嘟嘟囔囔,想要向前,却见房遗爱一副“谁上来谁死……”的架势,平日习惯了欺压百姓的他们,哪里还敢向前一步。
就这样,八名衙役压着梅竹生和王通与房遗爱对峙了半晌,这位七品县令这才悠悠的道:“松手,你们八个给我站到一边去!”
“遵命。”
“好的。”
“县太爷英明,我们这就站在一边。”
八名衙役七手八脚的将梅竹生和王通推到房遗爱面前,接着一转身,低着头站到了两厢皂隶旁边,一个个垂头耷脑,哪里还敢去看坐在公堂上表情跟日了哮天犬似得曹州知府。
“梅师爷,王都头,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要狡辩吗?”
房遗爱颔首看向梅、王二人,有一搭没一搭悠悠的道:“本县之前也曾在察院受审,跟着监察御史蔡少炳学过些审案的手段,什么玉女登梯、仙人献果、凤凰展翅、猿猴戴冠,二位要不要尝尝鲜儿?”
“尝个鬼啊!这一番酷刑下来,本都头还有命吗?”王通外强中干,顿时变认了怂,对着房遗爱连连拱手,接着迈着碎步走到堂下,显然是在求知府姐夫搭救。
梅竹生面不改色,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滔天骇浪,“这个娃娃懂得却是很多,蔡少炳乃是察院有名的酷吏,老夫今年已经年过半百,哪里能消受得起这般酷刑!”
见房遗爱先是吓退衙役,又来以酷刑威逼王通和梅竹生,曹州知府顿时火了,“房俊!本府还未曾开口,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面对顶头上司的训斥,房遗爱充耳不闻,凑到梅竹生耳畔,小声道:“梅师爷,你这几年居住在内衙,可曾想过前两任被你害死的知县?他们被你活生生勒死后,又坠起大石沉尸河渠,你就不怕他们来找你?”
“你!”梅竹生做贼心虚,被房遗爱一番话说的冷汗直流,拂袖强行狡辩道:“老夫不知县尊说些什么。”
“不知本县说些什么?梅师爷,你这些年为曹州知府收敛了进十万两银子,到头来落下了多少?”
“如今东窗事发,以梅师爷的聪明才智,怎么会如此的利令智昏呢?”
梅竹生眼珠闪烁不定,看向房遗爱,好奇地问:“县尊什么意思?”
房遗爱面带笑意,朝着坐在正堂上气得跟个癞蛤蟆似得曹州知府,继续压着嗓子道:“梅师爷觉得以本县的背景,难道会怕一个区区知府?前两任知县,一位是山东士族出身,一位是寒门试子,他们二人与本县有些渊源,此一番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眼下有黑账在手,定案结案不过时间问题,梅师爷与其撑死不招,不如开口招供,还能落得个从轻发落呢。”
说着,见梅竹生目光闪烁,房遗爱自觉有门,接着趁热打铁道:“曹州知府为人如何,梅师爷怕是比本县更加清楚。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梅师爷岂不知吴越春秋时的范蠡和文仲的典故?”
房遗爱一番攻心话儿出唇,梅竹生心神一凛,看向眼前这位面净无须的娃娃,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心智上的威胁,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轻敌自大所造成的后果是如何严重。
曹州知府放眼望去,见房遗爱和梅竹生嘀嘀咕咕说了许多,登时感觉事情不妙,一拍惊堂木,大声道:“房俊!你休要巧言令色,快些退下!”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555章 怕黑
第555章 怕黑
见曹州知府变脸变色,房遗爱冷笑一声,继续道:“梅师爷,本县之所以拦着衙役,不让他们将你押回府衙,其实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梅竹生愁眉紧锁,皱着眉头近乎挤出水儿来。
“眼下黑账已然落入我手,加上帐中笔迹字字行行全都是师爷一人所写,你觉得曹州知府是保你的才是,还是弄一个畏罪自杀的好?”
听房遗爱说出死亡的威胁,梅竹生眸中登时大放异彩,这几年下来,他深知曹州知府的秉性,若是房遗爱真死咬着不松口,他畏罪自杀倒有很大几率变成真的。
“老夫若是全盘托出,县尊能放我一条生路?”
听到梅竹生的话,房遗爱暗骂一声痴心妄想,紧接着做出一副思忖的模样,实际是在等待着曹州知府再次开口,好借机避开梅竹生的试探。
不出房遗爱所料,过了片刻,曹州知府果然坐不住了,只见他二目圆睁,撩袍快步走下高台,径直来到了房遗爱和梅竹生面前。
“房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逼人犯!”曹州知府手指房遗爱,颌下长须微微发颤,显然是气愤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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