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微微点头,房遗爱手摸下巴,嘟囔道:“临街的商户都开门了吗?”
“没有……商户们多惧怕那沉重的银税,宁肯关张都不愿开业呢。”
“都是梅竹生做的好事!”房遗爱轻啐一声,接着一拍惊堂木,正色道:“待会你们传出话去,就说从即日起,梅坞县各种银税减免半年,等半年之后再行按照律法征收税务,至于梅竹生之前定下的杂七杂八的税务,一律废除!”
说完,房遗爱拿起公案上的纸笔,大笔挥就,写下了一张晓瑜全县百姓的告示。
让皂隶将告示贴到门外的放告牌上后,房遗爱想起昨天身死的梅、王二人,疑惑的道:“梅竹生和王通的尸首呢?”
“启禀县尊,他们二人的失手已经被抬到义庄了。”
“将他二人埋了吧,待会找俩人陪本县去趟城外的公墓,本县亲自去祭拜一下前两任知县。”
“还有,你们四个去街上雇辆马车,到双槐树将范师爷的老母、妻子接来内衙。”
吩咐皂隶、衙役各司其职后,房遗爱踱步走出县衙,故意穿着官衣招摇过市,去到城外拜祭前两任冤死的知县去了。
转眼半月已过,自从范进的老母、妻子住进内衙后,整个大院显得热闹了不少,平日有范大嫂负责煮饭,范老太太则打理院中花草,日子倒日趋正常了。
再说公事,自从梅、王二人被当街正法后,有了房遗爱的公告做引子,县城中百废待兴的百业也开始恢复运转,就是前来告状打官司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不过好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范进一人完全能应付过来,房遗爱倒乐得做甩手掌柜,每天在内衙教八端写字,练练书法、活动活动筋骨,为此没少被秦京娘和谢瑶环啐骂是个大懒虫。
这天清晨,房遗爱刚刚坐到公堂上,一名身着官衣、头戴平帽的官差便策马停在了县衙门口。
眼望近前来的官差,房遗爱眯着眼睛暗想,“吏部的官人?怎么穿着一件吏部的官服!”
官差来到公堂正中央,眼望端坐在公堂上的房遗爱,拱手问道:“县尊就是房驸马?”
“嗯……不错,本县正是房俊。”见来人直呼自己房驸马,房遗爱心中异常喜悦,暗想,“莫非是圣上调我回京了?”
“下官乃是吏部的差人,奉命来传上司文书,驸马请看。”官差双手将包裹递交给房遗爱,寒暄了两句后,便策马飞驰离开了梅坞县。
“来得快,走得快,这是做什么?”房遗爱一头雾水的回到高台上,将包袱打开后,一封印有吏部官印的折子随即进入了他的眼帘之中。
展开折子,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竟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
“县尊这是怎么了?为何笑的如此灿烂?”
“怕不是升官了吧?”
正当皂隶、捕快暗自猜想,房遗爱咧嘴傻笑时,范进悠悠从内衙走来,见上司笑的直合不拢嘴,不由拱手问道:“县尊这是怎么了?”
“本县升官儿了!”房遗爱将折子递给范进,负手含笑道:“擢升曹州通判,这可是从四品的官儿!连升三级!哈哈哈!”
范进恭恭敬敬的将折子递给房遗爱,等到上司笑过之后,这才轻声开口道:“县尊此番要搬往曹州府了,哪里可是曹州知府的地界儿,县尊开仓放粮与他结下仇怨,此番上任曹州通判,怕是免不了要被刁难、掣肘啊。”
“怕什么,本县……本通判官居从四品下,曹州知府不过正四品而已,同级之间他能把本县怎么样?”
说着,房遗爱拍了拍范进的肩膀,道:“朝廷派来的知县怕是要过几天才能到,这几天你先在府衙顶着吧,等新任知县到了,你再来曹州找我。”
房遗爱看向范进,见这老童生沉稳、忠厚,不由升起了戏耍的心思,“范师爷,不如本官打本进京,保你一个梅坞县令做做啊?”
“学生此生只愿跟随县尊,为官入仕还是免了吧。”范进精通事故,自然知道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与当朝驸马身边的红人幕僚孰重孰轻,此刻连连摆手拒绝,看似是断绝了千载难逢的为官入仕的道路,实际上却是走了一着妙棋。
“本县与你开玩笑呢,这里你先支应着,我去内衙将这好事儿告诉娘子。”
说完,房遗爱含笑走出公堂,留下范进一人站在高台上,眼望那象征着梅坞县正堂的木椅,这位老书生眼中却满是淡然之色。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563章 反遭轻薄(1)
第563章 反遭轻薄(1)
“想我范进今年已然五十岁了,就算承蒙县尊不弃,保举升任梅坞县正堂,怕是一生都要困在这穷乡僻壤了吧?倒不如跟随县尊鞍前马后,去到长安长长见识。”
来到内衙,向正在浇花的范老太太问过好后,房遗爱一路小跑着走进卧房,对着正在看书、刺绣的谢瑶环和秦京娘道:“来啊!”
“何郎,怎么了?是谁惹何郎不高兴了吗?”
“还是这样毛毛躁躁,什么时候才能变得真正沉稳下来啊。”
面对二女的埋怨,房遗爱充耳不闻,将折子放在桌案上,道:“两位小娘子,本通判今天帅不帅?”
“通判?何郎升官儿了?”秦京娘放下手中刺绣,含笑走到房遗爱面前,眸中满是喜悦的神色。
谢瑶环也放下手中古书,细细打量房遗爱,接着拿起桌上的折子道:“圣上任命你为曹州通判?那可是主管粮食、税务、治安诸多事务的要职啊。”
房遗爱含笑点头,若有所思的道:“不错,万岁这是想让我制约曹州知府,想来之前我托父亲上奏的折子,应该已经让万岁对曹州知府起了疑心。”
“曹州不比梅坞县,其中鱼龙混杂,此番前去还是多加小心为上。”谢瑶环放下折子,夹带担忧的道。
“怕什么,本官身边有一文一武二位佳人,还怕那曹州知府翻出话来不成?”在秦京娘、谢瑶环面前卖过乖后,房遗爱叫八端拿着银子去到酒楼点了一桌饭菜,准备今天晚上庆贺一番,明天也好高高兴兴的去到曹州上任。
这一晚,范进母子三人,房遗爱夫妻三人,加上八端总计七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些水酒,一直吃到宵禁时分,这才步行回到了内衙之中。
送秦京娘和谢瑶环回房后,房遗爱独自来到自己住所,坐在床上一直傻笑了好久,这才带着醉意进入了梦乡。
虽然曹州通判官居从四品,但相比房遗爱之前受封的尚书右丞,权利、前途却是差了许多,但这有生以来第一次依靠自身实力的升迁,却还是足以这位房驸马乐半天的了。
第二天一早,清晨起来,房遗爱安顿好范进母子三人后,带着秦京娘、谢瑶环、八端,坐着马车便朝着城外赶了过去。
可就在一行人转过县衙所在的街道时,前方道路却被一众熙熙攘攘的百姓挡住了。
众百姓从皂隶、捕快那里得知房遗爱升迁的消息,感念这位开仓放粮、免除半年税赋的房县令的恩德,这才自发来为他送行。
“太爷,这是我家新种的甜瓜,县尊拿着路上吃吧。”
“这是我们家自己收的柴鸡蛋,县尊去到曹州慢慢吃吧。”
“县尊,这次去到曹州,还会回来看我们吗?”
“县尊路上可要小心啊。”
耳听众百姓的殷殷叮嘱,房遗爱只觉眼眶涨红,示意八端手下一颗甜瓜、两个鸡蛋后,将身跳下马车,拱手道:“众位父老,房俊此番去往曹州,虽然卸去了梅坞县令的担子,但曹州通判也是负责管辖梅坞县的官儿,有机会一定会来看望大家,我走这几天,范师爷在衙中主持公务,大家有什么事可以找他。”
与百姓寒暄了好一会后,房遗爱这才勉强继续启程,由范进以及一种皂隶、捕快送到城门口后,房遗爱辞别众人,这才驾车朝曹州府赶了过去。
来到曹州府,已经到了正午时分,现在府衙出示公文领了印信和府邸钥匙后,房遗爱又去到刑房领了官服、纱帽,这才在一名差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府衙为通判提供的府邸前。
因为是朝廷提供的住所,所以堂堂四品大员的府邸并不是很大,相比梅坞县内衙,只多了两个跨院儿,几件厢房而已。
安排八端住进西厢房后,因为“怕黑……”的谢瑶环的缘故,房遗爱只得住进了东厢房,而正房则留给了秦京娘和谢瑶环居住。
就在大家有条不紊的整顿行李时,一位府衙的差人不知怎地得到消息,竟跟着找上了门来。
找到房遗爱,差人恭恭敬敬的将一张名帖双手地上,开口道:“我家老爷请通判到聚贤楼一聚。”
接过名帖,房遗爱一头雾水的喃喃道:“你家老爷?我与他素无往来,为何拿名帖请我?”
“我家老爷乃是曹州知州,说在长安时与通判是旧友呢。”
听到差人的话,房遗爱越发糊涂,一知半解的展开名帖,在看到末尾处的落款后,这位新上任的曹州通判,心间的喜悦登时一消而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腔的杀意。
“曹州知州,蔡少炳。”
得知蔡少炳上任曹州知州后,房遗爱双眸转了几转,皱眉合上名帖,对着送信差人问:“但不知你家老爷何时到任的?”
“我家老爷前日方才到任,只比通判早上两天。”差人拱手答话,如实说道。
盘问过蔡少炳的上任日期后,房遗爱微微点头,“告诉你家老爷,本县今晚定会赴约。”
遣走差人后,房遗爱心事重重的对谢瑶环说道:“瑶环,仇人来了。”
“仇人?是谁?”谢瑶环正在收拾包袱,听到房遗爱的话,缓步向前,伸手接过了那朱红名帖。
杏眸细细打量,谢瑶环的脸色愈来愈凝重,黛眉颦蹙间,隐隐夹带着些许恨意,喃喃道:“蔡少炳怎么来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东厢房商量吧。”房遗爱朝着小院打量了几眼,接着率先迈步,走进了住所当中。
进到东厢房,二人坐在茶桌前凝眉不语,联想到上任通判的文书刚到,蔡少炳便紧跟着来了,其中巨细不由令二人产生了许多疑惑。
“从蔡少炳到任曹州的时间来看,应该是他先行离京一两天后,本县的上任文书这才被吏部派下来。”
谢瑶环托腮点头,道:“想我大唐开国以来,凡事五品以上的官员调动,必定要由万岁亲自批阅,看来蔡少炳上任是万岁有意为之的啊。”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564章 反遭轻薄(2)
第564章 反遭轻薄(2)
“蔡少炳先前拜在长孙无忌门下,早已成了关陇门阀的故旧门生,此来曹州定是如鱼得水……”
说着,房遗爱苦笑一声,看向谢瑶环,喃喃道:“先前我曾刺杀他,不过被他侥幸逃脱了,这次到任怕是要新账旧账一块算了。”
话语出唇,谢瑶环美目中闪过一丝流光,双眸看向房遗爱,其中柔情丝毫不加掩饰。
“官人……官人冒险刺杀蔡少炳,是为了奴家?”谢瑶环朱唇轻启,一词一句中说不出的韵致,似喜似羞,看得人好不心烦意乱。
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红着脸点头道:“啊……不过没能将他杀死,放虎归山,这遗祸却是来的如此之快。”
见房遗爱红着脸作答,谢瑶环心生疑惑,撇开蔡少炳不谈,竟芳心乱跳的“轻薄……”起了房遗爱。
“通判为何脸红?莫非是惧怕那蔡少炳?还是赶路时受了风寒?”这番话儿,从谢瑶环口中说出,其中意味怕是只有房遗爱才能领会,二人四目相对,各自的脸颊更红了几分。
“我……”房遗爱被说的一时语塞,见谢瑶环嘴角挂着笑意,登时觉得自己失了“官威……”,随即起身,大步朝谢瑶环走了过去。
谢瑶环坐在座上,见房遗爱向前,正要开口,却已经被房遗爱霸道的揽在了怀中。
“本官才高八斗,长安城谁人不知布衣榜首的名头……”说着,房遗爱轻车熟路的施行家法,继续道:“今天反倒被你这小丫头耍笑了,你让本通判的脸面放在哪儿?”
尝过家法的滋味,谢瑶环羞不可抑,被强行揽在怀中的她,抬头羞赧的道:“布衣榜首?房俊,你怕是在耍笑吧?”
“我怎么耍笑了?”房遗爱被说的一怔,好奇地问。
谢瑶环美目流光,仗着胆儿,竟以牙还牙,对房遗爱来了一记家法,“你这位布衣榜首的才能,本姑娘早就领教过了,真应了你的名字,何足道……哉。”
说完,谢瑶环挣开房遗爱的怀抱,笑着闪到一旁,掩面不住轻笑,一颦一笑间,哪里还有半点拒人于千里之外,冰霜美人的样儿。
“何足道……哉?”房遗爱第一次被占了便宜,见谢瑶环站在榻边,这位一家之主自然不肯示弱。
“呔!看招!玉指剑!”房遗爱拿了一个架势,快步朝谢瑶环跑去,趁着佳人吃惊愣神间,早已将她抱到了榻上。
“小娘子,你这是在玩火!知不知道,本县的凝脂就连漱儿都不曾打过,你怎么敢如此放肆!”
此言一出,笑靥如花的谢瑶环神情突然一顿,眸中落寞之色一闪而过。
“坏了!胡乱说些什么!”房遗爱自觉失言,连忙改口道:“别以为你才貌双全,本官就不敢动你,逼急了……吃了你信不信?”
“冤家!”谢瑶环听到夸奖,顿时喜笑颜开,伸出葱葱玉指轻点房遗爱额头,呢喃道:“你这登徒子,到底是喜欢人家的容貌,还是才情?”
“容貌第一,才情第二,食色性也。”房遗爱背地私语一声,自然不肯将实话说与谢瑶环。
直到此时,“文抄公……”这才展露出了他那万里无一的口才,“本官喜欢的是……谢瑶环。”
“就你嘴甜,说的人家都乱了方寸了。”谢瑶环轻轻推了房遗爱一把,妩媚的道:“快起来吧,待会还要去赴宴呢。”
“这该死的蔡少炳,总是来煞风景!”房遗爱略有不甘的站立起身,看向半卧在榻上的软玉温香,心中想道:“嘴甜?这算什么,你要是看过电视剧,怕是比我更能说。”
等到房中的旖旎渐渐消散,房遗爱这才彻底静下心来,重新坐回茶桌前,看着名帖道:“蔡少炳莫非是万岁派来制约我的?”
“他乃是长孙无忌的门生,河南道刺史又是长孙安业,算起来他们二人还算是心腹朋党呢。”
“要是这二人合力来对付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怕是要脱层皮呢。”
谢瑶环微微抻了几下,刚刚在榻上被弄皱的罗裙,凝眉道:“你才来河南道没多久,便破了近五年来的悬案,这样的办事虽然能博得朝中寒门、士族的支持,但同样也会被关陇门阀所忌惮,万岁此番叫你来不过是为了制约关陇门阀,若是对你不加约束,怕是过不了多久河南道就会被你弄得鸡犬不宁吧。”
“什么叫做鸡犬不宁?本官为民除害,秉正保国,怎会像你说的如此不堪!”房遗爱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谢瑶环,显然是被说到了心弦上。
“房通判,生气了?瞧你这小气劲儿的,要不要姐姐我哄哄你啊?”见房遗爱使出小孩子脾气,谢瑶环笑的花枝乱颤,忍不住又来拿他打趣。
回头再次看向谢瑶环,见这位谢女官一颦一笑媚态万千,房遗爱心中暗自喃喃道:“本官今天才明白,为什么会对瑶环念念不忘,漱儿、丽质生性温婉、贤淑,京娘虽然是将门虎女但心底却是十分纯良。”
“唯独瑶环心思缜密,才华更是不在我之下,教我又爱又怕……倒像极了一位小姐姐……御姐儿?哎呦我怎么添毛病了!”
见房遗爱笑的放浪形骸,谢瑶环察觉到了些许异样,绷着脸娇嗔道:“人家再跟你说正经事,怎么笑的如此不堪?”
“正经事?哦哦,对,正经事。”房遗爱清了清嗓子,接着谢瑶环的话,说道:“也对,平衡嘛,此消彼长,关陇门阀乃是李唐江山的支柱,在外患未稳下自然还要依仗与他们。”
说完,房遗爱暗想道:“历史上李治对长孙无忌动手,也是选在了在山东士族崩溃之后,关陇门阀没落之际。只不过此时内忧外患如同浩渺烟海,开刀却还不是时候。一朝天子一朝臣,眼下唐太宗在位,还是顺着万岁的意思办事安稳一些。”
拿定主意,房遗爱拿着名帖起身道:“好了,贵差说的话下官谨记在心,时辰不早了,我该去赴宴了。”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565章 赴宴
第565章 赴宴
房遗爱对着谢瑶环做了一个扬手的手势,接着转身坏笑着,缓步朝门外走了过去。
可就在房遗爱即将迈出房门时,耳畔便传来了谢瑶环的叮嘱声,“别你一个人去,记得带上京娘妹妹。”
“嗯?带上京娘做什么?”房遗爱先是一怔,后满头雾水的回头问道。
谢瑶环轻移莲步,走到房遗爱跟前,温柔的为他整了整衣冠,含笑道:“蔡少炳此来一定跟长孙无忌有书信来往,你带上京娘表明身份,也好断了长孙家的痴心妄想。”
听过谢瑶环的一番话,房遗爱低头呢喃,过了半晌,这才说道:“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就你心眼儿多。”谢瑶环轻啐一声,继续道:“京娘妹妹乃是秦元帅的掌上明珠,有她陪同官人去到聚贤楼赴宴,也能震慑一下蔡少炳和曹州知府。”
“震慑?”
“是啊,除去长孙无忌等官高爵显的重臣以外,谁不忌惮天下兵马大元帅?”
眼望笑靥如花的谢瑶环,房遗爱恍然大悟,点头道:“哦哦,瑶环是怕蔡少炳对我不利?”
“蔡少炳是出了名的阴险歹毒,有了京娘妹妹这层关系,蔡少炳再想弄什么诡计,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相权和军权结合,蔡少炳怕是会借此大做文章。”
“傻瓜,万岁既然放任京娘妹妹前来,还怕这层关系吗?你未免也太小看当今圣上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眼望足智多谋的谢瑶环,房遗爱朗声一笑,伸手揽住佳人杨柳细腰,含笑道:“娘子真乃是女中诸葛,快些过门吧,下官也好给娘子一个名份。”
说完,房遗爱在谢瑶环的琼鼻上轻轻啄了一下,接着转身含笑离去,坏笑着说:“真香。”
望着房遗爱离去的背影,谢瑶环羞不可抑,美目中充盈着一汪柔情,羞赧的娇嗔道:“总是这样不正经。”
从东厢房来到正房,见秦京娘这坐在榻上缝制衣衫,房遗爱微微皱眉,“曹州街上多得是成衣铺,这等粗活京娘日后莫要去做了,本官又不是没有俸禄。”
“成衣铺的衣裳哪里能配得上官人,再说,做些针织刺绣又不费什么力气。”秦京娘放下缝制到一半的衣衫,起身道:“何郎不是要去赴宴吗?怎么还没启程?”
“这不是在等娘子你吗,快些换过衣裳,陪本官一块赴宴。”房遗爱走到衣柜前,细细打量,最终拿出了一件白色的罗裙、小襟,递到了秦京娘面前。
等到秦京娘换过衣衫,房遗爱二人步行出府,沿途一路寻路,这才勉强找到了聚贤楼的所在。
登上聚贤楼,在向小二报过蔡少炳的名号后,房遗爱二人随即被领进到了一间上房雅间之中。
进到雅间,还没等房遗爱来得及向席间打量,一个身穿鱼鳞盔铠,腰配长剑的军官,随即揽住了二人的去路。
军官一脸虬髯,身高足足要比一米七八的房遗爱高出一头,两只眼睛瞪得宛若通灵,怒目圆睁故作威严的模样,倒像极了城隍庙中的小鬼。
“放肆!”房遗爱拂袖冷哼,一手揽住秦京娘,沉着脸对军官道:“你是谁?敢拦本通判的路!”
“你就是新到任的通判?梅坞县的小小县官儿?”面对训斥,军官充耳不闻,一双铜铃眼对着房遗爱上下打量,其中充斥着的不屑,哪里有半点收敛。
遭到军官的顶撞,在老婆面前,房遗爱登时来了脾气,心中暗骂道:“在曹州府小爷与蔡少炳同级,上头只有一个大我半级的曹州知府,你这鸟人敢跟我抬杠?怕是要作死吧?”
见夫君即将发作,秦京娘轻摇了一下房遗爱的肩膀,小声道:“官人,莫要动气。”
听到秦京娘的温言软语,房遗爱正要作罢,耳畔便再次传来了那军官的轻蔑语调。
“呦,这位小娘子……”
军官话说一半,房遗爱抬腿就是一脚,径直朝着他的小腹踹了过去。
房遗爱这一脚虽然凌厉,但奈何身穿的长衫有些碍事,加上环搂秦京娘,所以十成力气只发了不足一半。
军官乃是行伍出身,反应速度远超常人,见房遗爱突然发难,连忙用腰间宝剑抵挡,饶是这样,还是被踹的向后退了几步。
“你找死!”停下身形,军官二目圆睁,伸手拔出宝剑,对着房遗爱做出了要劈砍的样子。
“大胆!”
“放肆!”
“还不退下!”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时,一直坐在席间冷眼旁观的曹州知府,这才出言阻止了二人的争斗。
虽然是晚间赴宴,但曹州知府并不曾换下官衣,疾行到房遗爱和军官中间,指着军官厉声训斥道:“好一个胆大的刘虞候,竟敢冲撞新任通判,可知道人家是你的上司!”
受到曹州知府的训斥,上一刻还一副要打要杀的刘虞候,瞬间变成了唯唯诺诺的小跟满,将宝剑收回鞘中,抱拳低头连连称是,临了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房遗爱一眼这才作罢。
等到刘虞候退下,曹州知府换上一脸伪善的笑容,拱手道:“房老弟,弟妹,请入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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