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房遗爱悠悠喝下一口茶水,小声道:“如此美景只喝清茶,怕是有些扫兴。不如将霸林、处弼等人叫来,再喝几杯?”
“得了吧。”高阳轻哼一声,“昨天瞧你醉的那副臭样儿。”
经过几天的温养,谢瑶环的伤势好了七八,见高阳与房遗爱斗嘴,轻笑一声,“房郎,还是过些日子再喝吧。”
“是啊,何郎这几天只顾着饮酒作乐,就连前线的战事都不去过问了呢。”秦京娘幽声一叹,身为将门之后的她,颇为看不惯房遗爱这副身居要职却整日贪玩的样子,“万岁封你为后军督府,原是要你督押军粮的!”
“是是是,三位娘子教训的不差。我这就……”房遗爱苦笑告饶的话儿,刚说一半,耳畔便传来了范进的语调。
“明公,薛四爷到了。”范进站在凉亭下,拱手低头样子十分恭敬。
“薛四爷?”房遗爱被范进说的一愣,好奇的道。
“四将军呐。”之前房遗爱与薛仁贵结拜之事,状元府中人尽皆知,范进称房遗爱为明公,对于他的结义兄弟自然也要高抬一等了。
“四将军?哪个四将军啊?”
见房遗爱懵然不懂,三女轻啐一声,齐声笑骂道:“就是你的结拜四弟,梦中小将,薛仁贵啊!”
“哦,我四弟来了!快些唤他进来!”房遗爱一拍额头,苦笑一声,“完了,完了。这记性要完了,女色伐身,女色伐身啊!”
“女色伐身……”四个字出唇,高阳、秦京娘一齐站起,指着房遗爱啐道:“分明就是你好酒贪杯,反来埋怨我们!”
谢瑶环虽不似二人这般大胆,但心中的不满终归是要发泄出来的,“房郎好生奇怪,怎么连道理都不讲了。”
“是啊!又不是我们缠着你……”话说一半,高阳立时停口,玉颊微微泛红,显然是已存羞态。
见三位美娇娘群起而攻之,房遗爱赶忙认怂,“好!三位娘子说的是,是下官……”
“大哥!”薛仁贵的嗓音,打断了房遗爱的话语,眼见四弟到来,房遗爱如蒙大赦,“四弟!四弟来了!还没吃饭吧?走,咱们去喝点……茶!”
薛仁贵走上凉亭,依次对着高阳三人拱手施礼,接着皱眉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眼望房遗爱几次欲言又止,想说的正是候霸林三人私自押送军粮一事。
“四弟,有心事?”房遗爱看出薛仁贵的表情有异,顿足道:“莫非是范师爷挑选的宅院不合心意?”
“大哥,不是的。”见房遗爱会错了意,薛仁贵连连摇头,“大哥,三哥、五弟、六弟他们……”
“三哥、五弟、六弟……”薛仁贵迟疑了许久,最终下定决心咬牙道:“他们今早押运粮草去往前线了。”
“什么!”
得知候霸林三人私自押粮,房遗爱清隽的面庞,立时挂上了几分愠怒。
“他们三个怎么敢瞒着我!”房遗爱站起身来,狠狠锤了一拳凉亭的木梁,恨声道:“若是出现什么意外,不是叫我愧疚终生吗?”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23章 改容助夫(2)
第623章 改容助夫(2)
薛仁贵没想到房遗爱是这番反应,连忙起身拱手道:“大哥,你也不要太过着急,想来三哥他们能征善战,此番怕是我多心了。”
“是啊,俊儿哥,莫要生气。”高阳起身,走到房遗爱身侧,软语呢喃道。
秦京娘和谢瑶环也相继劝解,“房郎不要心急,或许是四弟他多虑了呢。”“是啊,何郎,别着急。”
“哎!”房遗爱顿足长叹,“他们许是想让我在长安多休息几天吧?”
说完,房遗爱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道:“他们此番应该是分三路前行,若是一路遭难,没有探马、斥候报信,岂不是孤立无援了?”
“大哥。”薛仁贵沉思片刻,轻声道:“不如叫小弟前去打探一二?”
房遗爱微微点头,“好兄弟,此事因我而起,咱们兄弟一块去。”
“漱儿,我要去雁门关走一遭。”房遗爱走到高阳面前,拱手道:“府中的事物你多加上心。”
“环儿、京娘,我先走了。”与三位佳人一一道别,房遗爱与薛仁贵转身行走,刚刚走下凉亭,便被秦京娘拦了下来。
“何郎,你和四弟两个人,如何探查三路粮道?”秦京娘轻声呢喃,看向房遗爱,妙目中闪过了一丝怯意。
“不行!”房遗爱猜透秦京娘的意图,扬手沉声道:“女儿家如何上阵杀敌!”
“我自有随爹爹学习武艺,身手何郎也是见过的。”秦京娘抬起玉颊,美目中满是坚毅之色。
虽然知道秦京娘的武艺,但“护妻狂魔……”房都督,怎么舍得叫妻子只身涉险,“不行!这事儿没得商量!”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嫁到房家,是我的妻子!”
“这算是什么理由?”
“三从四德你不懂吗?”
“何郎常说男女平等,怎么事到如今突然改口了呢?”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别拦着我,快些回房去!”
见房遗爱面带怒意,高阳和谢瑶环连忙哄劝,“俊儿哥,京娘姐姐也是为了你好,消消气。”
“京娘,咱们先行回房去吧。”谢瑶环轻扯了扯秦京娘的衣袖,小声道。
自从相识以来,秦京娘和房遗爱从没像今天这样大声争吵过,见夫君面带愠怒,秦京娘眸中泛着泪花,一字一句的道:“京娘……奴家只是想替何郎分担。”
“分担什么?”自从谢瑶环被官兵流矢所伤后,房遗爱对于妻子的安危变得尤为敏感,此刻见秦京娘虽是一番好意,但护妻心切的他,哪里肯就此松口哪怕半分,“回房去!”
见二人争吵不休,薛仁贵苦笑一声,十分尴尬的道:“大哥,不然我先去校场等你?”
“好,去监军那儿讨一副上好的盔铠、兵刃来。”说着,房遗爱唯恐监军不相信薛仁贵,转头对呆站在原地,恨不能一头钻进地缝中的范进道:“范师爷,你陪着四弟去一趟。”
“好。”范进如蒙大赦,对薛仁贵连连拱手,“四爷,请。”
等到薛仁贵和范进离开后,房遗爱心间的火气也消了大半,走到秦京娘面前,伸手拭去佳人玉颊上的泪珠,柔声道:“京娘,刚刚是我不好,快些回房歇息去吧。”
“小贼!臭小贼!死小贼!”秦京娘轻锤房遗爱胸口,接着迈动莲步,径直朝前院走了过去。
见秦京娘哭的梨花带雨,房遗爱心生怜惜,高声道:“京娘,你去哪儿?”
“我回秦府。”
丢下一句话后,秦京娘便离开了后花园。
眼望佳人离去的背影,房遗爱轻叹一声,“女人啊!每个月总有两三天……”
“臭房俊!”高阳揪住房遗爱的耳朵,气呼呼的道:“京娘不过是想帮你,犯得上对她大吼大叫的吗?还当着范师爷和四弟,你真不懂女儿心?还是装的?”
“我……”房遗爱耳朵被揪的生疼,想要拨开高阳,又怕弄疼了妻子,只得伸手轻挠佳人腋下,这才成功逃离了“公主家法……”的魔掌。
“我去房中披挂盔铠。”房遗爱转身行走,刚走了没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京娘要回秦府……就叫她去吧。改天我亲自把她接回来。”
房遗爱穿戴整齐,从马厩中牵出御马,接着打从后门走出状元府,冒着宵禁径直朝校场赶了过去。
校场中,薛仁贵头戴亮银盔,身穿烂银甲,手中握着一杆方天画戟,胯下一匹枣红马,样子倒神似温侯吕布。
乘骑御马来到校场之中,见薛仁贵与监军早早将骑兵聚齐,房遗爱含笑点头,“好,监军,这里总共有多少人马?”
“启禀都督,总共五千精骑。”监军拱手答道。
“手持何物?”
“长柄马槊。”
“好!”房遗爱点头应声,朗道:“大家出城一定要噤声,切勿惊扰了长安百姓。”
说完,房遗爱翻身下马,去到兵器库挑选了一杆镔铁点钢枪后,这才重新回到了校场上。
坐在马鞍上,房遗爱指着薛仁贵,朗声道:“他是本官的结义兄弟,待会兵分两路,你们全听他的指挥!”
“遵命!”
“开拔!”房遗爱举钢枪,指向南城门方向,接着说:“城中牵马而过,出城飞奔雁门!”
房遗爱与薛仁贵并肩前行,命令守城官打开南门后,率领五千精骑飞奔雁门而去。
兄弟二人一马当先,五千精骑紧跟在后,一时间,官路上马蹄声宛若雷鸣,尘土飞扬遮天蔽月。
“四弟,你说霸林和处弼会不会出现什么闪失?”
“大哥,三哥和五弟乃是将门之后,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我最担心的就是宝林了,三人中数他最年轻,性子也是最为刚烈。若是遇到敌人,怕是……”
房遗爱话音未落,只见前路飞驰而来一哨人马,正是候霸林派来长安求救的劲卒。
“吁!”房遗爱勒停御马,又命令身后精骑停下,手持点钢枪大声问道:“对面是什么人!”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24章 巾帼红妆
第624章 巾帼红妆
“房都督?”
“是房都督!”
“房都督!我们是候公爷麾下押粮的兵卒!”
得知几人的身份,房遗爱暗叫不好,连忙打马向前,赫然便看到了几人盔铠上的污血。
“你们这是怎么了!”房遗爱惴惴不安,心中立时浮现出了最坏的结果,候霸林一军全军覆没!
“我们在雁门关东五十里处遭遇了突厥骑兵的突袭,候公爷叫我们搬兵求救!”
得知候霸林遭遇突袭,房遗爱迅速转身,对着身后的大军道:“有一半跟我去往雁门以东,剩下一半去往雁门以西,要听薛将军的调遣!”
倒不是房遗爱忘了南路粮道,而是高士廉事先说过,主军粮道乃是重中之重,日夜有精骑巡护,突厥骑兵想要突袭,可能性近乎为零。
说完,房遗爱示意几名前来搬兵的劲卒前方带路,而后带领着两千五百名精骑,飞速朝着候霸林一军被围困处赶了过去。
路上,房遗爱策马狂奔,御马的脚力要远超战马,几名劲卒死命狂奔,这才稍稍领先,而令房遗爱感到意外的是,身后竟然有一名骑兵驾马追了上来。
“好快的脚力!”房遗爱侧目打量,却见追上前来的马匹,竟然是秦琼府中的黄骠马!
“黄骠……”
黄骠马上那人,玉颊映红、妙目含羞,眉宇间透着英气,侧目看向房遗爱,轻声娇嗔道:“小贼!”
秦京娘身穿玲珑宝甲,头戴九凤紫金盔,手持一杆柳叶刀,坐在黄骠马上,笑靥如花的看着房遗爱,仿佛是在跟自己的夫婿示威似得。
“你怎么来了!”房遗爱大惊失色,连声问道:“不是回秦府了吗?”
秦京娘莞尔一笑,手揽着丝缰,有些调皮的说:“是啊,奴家回秦府牵黄骠马去了。”
“你!”不等房遗爱开口,秦京娘轻催黄骠马,瞬间便超过了房遗爱。
房遗爱连催御马,怎奈脚力不及黄骠马,只能跟在秦京娘身后吃着烟尘,“这丫头!胡闹!”
来到雁门关,房遗爱表明身份,随后与薛仁贵分路东西,自己带着两千五百名精骑,径直朝着候霸林被围困处飞奔而去。
路上,房遗爱数次呼唤秦京娘,怎奈妻子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哄劝却是头也不回,气的房遗爱只想着将她擒过雕鞍,狠狠来几下家法。
候霸林一军在突厥骑兵的冲击下,圆盾尽数破损,无奈下,只得舍弃粮车,用车辆搭建了一圈防线,兵卒们躲在其中,借此来避过骑兵的冲锋。
候霸林独自坐在马上,眼望冲击过后,返回远处的突厥骑兵,破口大骂,“悔不该不听三哥之言,若是带着长矛和弓箭,哪里会任人宰割!”
骂完,候霸林催促豹眼白驹,径直冲进骑兵队伍当中,开始了一场以一对千的厮杀。
因为是单人独骑冲进敌营,候霸林砍杀起来不会担心误伤己方,而突厥骑兵却没这么幸运了,月黑风高下分辨出那个是候霸林已然极为困难,更不要说去刺杀一个来回奔驰的小煞星了。
一番针对无果后,为首的突厥骑兵大喝一声,示意兵丁将目标对准粮车中的一众劲卒,对于候霸林,却是不再去理会,任由他肆意砍杀,不时有骑兵进行反击,却也数次伤到了这位少公爷。
过了几许,候霸林坐下的豹眼白驹长嘶一声,马腿被突厥骑兵刺中,接着前蹄一软,径直卧倒在了地上。
候霸林猝不及防,身子向前倾斜,随即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好在突厥骑兵与候霸林距离粮车不远,劲卒们见将军落马,纷纷冲杀出来营救,饶是这样,候霸林还是受了几处枪伤,豹眼白驹更是死在了乱军之中。
消耗了四五十名劲卒的性命后,候霸林这才被抬到了粮车阵列之中。
“啊!”候霸林捂着鲜血直流的肩头,眼望渐渐远去的突厥骑兵,大声骂道:“狗贼,我……”
话音未落,扫到前方不远处,那些劲卒的死尸,以及爱马的残躯,候霸林登时热泪盈眶。
“都怪我不听四哥的好言相劝,瞒着大哥……”
哽咽声中,月光照洒在候霸林身上,只见他头上的乌油盔早已丢落,身上的荷叶甲鳞片崩损,就连护心镜都碎成了几瓣。
“我的混唐朔呢?”候霸林心生悲凉,四下寻找武器,准备与突厥骑兵决一死战,当然这不过是飞蛾投火罢了。
“将军!咱们对战骑兵不占优势,还是以守为攻吧。”
“是啊,将军,你现在受了重伤,还是好好歇养歇养吧。”
听到兵卒们的劝声,候霸林冷哼一声,虽然知道劲卒是为他好,但生性刚烈的候霸林,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大丈夫岂能临阵退缩!”候霸林挣扎着向前走了几步,接着腿上的伤口散发出阵阵剧痛,双腿一软再次瘫坐在了地上。
见状,几名军卒连忙去搀扶,就在这时,突厥骑兵的再一次冲锋也到了近前。
不同以往,这次突厥骑兵纷纷用马槊横挑粮车,饶是劲卒们奋力反击,却还是被他们挑翻了数辆粮车。
眼见粮车破损,兵卒们连忙合力去抬,谁成想突厥骑兵没奔袭多远,便再次返了回来。
“好了!”眼见修补战阵已经来不及了,候霸林奋力起身,从腰间拔出佩剑,大声吼道:“大丈夫生当如是,捐躯报国又待如何!”
说完,候霸林向前疾行,大声吼道:“随我杀!”
“杀!”见候霸林一马当先,劲卒们纷纷高举腰刀,俨然一副要与突厥骑兵决一死战的架势。
杀喊声过后,候霸林意外地发现,突厥骑兵的队伍好像增多了。
“远处有马蹄声!”候霸林吐了一口血沫,大骂道:“突厥贼子的援兵到了!”
此言一出,众人面如死灰,就在他们心生绝望之时,近在咫尺的突厥骑兵也突然停了下来。
房遗爱与秦京娘并骥驰骋,眼望前方的突厥骑兵,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安稳了一些。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25章 赫赫威名
第625章 赫赫威名
“他们还在冲锋,霸林没事!”说着,房遗爱看向身旁的秦京娘,柔声道:“好娘子,快些退到后面去吧。”
“何郎,奴家的武艺并不如你。但我这把柳叶刀却也不是摆设!”说完,秦京娘催动黄骠马,率先朝着突厥骑兵冲杀而去。
见状,“护妻狂魔……”哪里肯落于人下,奋力催动御马,与秦京娘一起率领骑兵对突厥军队发起了冲锋。
等到突厥骑兵看清来人后,连忙翻身应敌,可还没等他们压住阵脚,房遗爱等人便冲了过来。
之前,突厥骑兵依仗优势,大玩集团冲锋,而此时面对“从天而降……”的大唐骑兵,却也是被打懵了头。
房遗爱和秦京娘冲进敌营,并没有贪多杀敌,而是径直朝东方奔去,将道路留给了身后的骑兵。
两千五百名骑兵手持马槊,在敌营中大砍大杀,仅一个冲锋便将突厥骑兵分割成了两股。
策马来到军粮阵前,房遗爱目光粗略一扫,大声道:“候霸林!”
“大哥……”见房遗爱前来营救,候霸林又喜又羞,支吾的道:“大哥,我错了。”
“没事就好!”房遗爱笑骂一声,对着劲卒道:“你们在这守好粮车,我去杀敌!”
说完,房遗爱勒转马头,正想劝解秦京娘留在原地,那巾帼佳人却是一骑当先冲了出去。
“京娘她……好烈性!”房遗爱赞叹一声,接着跟在妻子身后,再次对突厥骑兵发起了冲锋。
突厥骑兵万没想到唐军救援来得如此之快,猝不及防下,军心大乱,对于同仇敌忾的唐军精骑的冲击,竟没了反抗之力。
“快撤!”突厥首领大喝一声,接着勒马朝着东方跑去,想要绕过李靖等人的右卫大营,躲避房遗爱一军的冲杀。
见突厥精骑逃走,房遗爱哪里肯就此放过敌人,领着骑兵一路追赶,不知不觉间竟奔袭出了三十余里。
“前面是什么方位?”身处一马平川的平原,只顾追杀敌军的房遗爱,这才意识到自己丧失了方向感。
秦京娘抬头看向星空,斩钉截铁的道:“前方是东南!”
“东南?”房遗爱嘀咕一声,“娘子,你还懂天文呐?”
“为大将者,不通天文地理如何领军?”秦京娘轻哼一声,笑着道:“你家娘子如何啊?”
“好!比我强!”房遗爱朗声笑道。
又向前奔袭出了四五十里,房遗爱剑眉越发攒簇,“按说已经到了右卫大营,为何连军营的影子都看不到?”
“我朝与突厥对峙半月有余,双方早已探明了对方的军营位置。”说着,秦京娘抬头看向星空,“他们怎么会往死路上走?现在是往正东方走,怕是早已超过了右卫大营的位置!”
“娘子的意思是,他们绕过了右卫大营?”
房遗爱话音未落,忽见前方疲于奔命的突厥骑兵停马不前,接着一队人马从东方而来,一个个身穿胡狄衣冠,显然也是突厥国的精锐悍骑。
“全军止步!”
望见突厥军队前来支援,房遗爱大喝一声,接着勒停御马,看向身侧的秦京娘,皱眉道:“敌方援军不下三千余众!”
秦京娘极目远望,借助懵懵的月光,见突厥人马犹如海潮,不禁芳心一颤,“敌方的人马多余我方!”
“不知霸林等人回到雁门没有,还是尽量拖延一番吧!”并非房遗爱失去战心,只是此地位于雁门关和右卫大营十分遥远,若是突厥人马再次前来支援,情况便会变得极为不利。
两军相隔数里对望,一个个偃旗息鼓,只听马嘶长鸣,黑夜中大战一触即发。
对峙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一名突厥骑兵催马向前,来到房遗爱前方半里处,大声喊道:“来人可是唐将?”
“嗯?此人懂得汉语?”房遗爱嘀咕一声,接着打马向前,同时暗自将真气外放,以免突厥敌军暗放冷箭。
见房遗爱上前对话,秦京娘紧跟其后,小声道:“何郎,小心敌人诡计。”
房遗爱微微点头,朗声道:“正是大唐天兵!”
“哼!”只听对面传来一声轻哼,接着那人再次向前走了几步,大声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还望将军莫要暗施鬼蜮伎俩。”
“若取汝头,阵前厮杀,何谈诡计二字?”房遗爱冷笑一声,“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突厥护国军师,哈迷蚩。”
“哈迷蚩?”房遗爱星眸中闪过一抹异彩,不可置信的道:“哈迷蚩,潞安州?南宋时的金邦军师……”
秦京娘见房遗爱这副反应,不由心生疑惑,轻声道:“何郎,你认识他?”
“京娘,快看看对面那人有没有鼻子!”
“什么?”
“他被陆登割下了鼻子啊!”
“陆登是谁?”
一番“胡言乱语……”过后,房遗爱悠悠回过神来,“先是范进,后是哈迷蚩……”
“没什么,没什么。”房遗爱连连摆手,接着鼓足中气,大声道:“哈迷蚩!此番敢莫是前来劫我粮道?”
“哼哼!”哈迷蚩冷笑一声,此时三人相距不过数百米,房遗爱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是有鼻子的。
“将军此来,不也是劫我军粮道来了么?”哈迷蚩乘骑一匹驳色马,身穿一件长衫,倒像是书生军师打扮。
房遗爱坐在御马鞍上,低头沉思,“哈迷蚩乃是突厥护国军师,为何会深夜到此?莫非突厥国有什么奸计不成?”
想到这里,房遗爱决定来一招打草惊蛇,先探听一下虚实,“军师此来做什么?莫非是……”
“此来劫粮!”哈迷蚩脸色突变,冷声道。
“哼哼!”房遗爱苦笑一声,“自从盘古到如今,不曾听说过劫粮会用护国军师的道理!”
“这……”哈迷蚩被说中心弦,细细打量房遗爱,问道:“将军是何人?”
“我为何要告诉你?”房遗爱无心恋战,眼下只求候霸林等人早些回转雁门的他,索性跟哈迷蚩扰起了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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