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得知房遗爱的身份,长孙安业变脸变色,冷哼道:“房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玷辱本刺史的座位!”
“不曾跟刺史说过吗?本官乃是后军督府,论官衔儿,比你大。”
“论才干,论武力,论长相,嘿,论这闺房功夫……”房遗爱越说越没溜儿,接着拱手道:“承让承让。”
“承让?我让你个大头鬼啊!”长孙安业气的连连顿足,险些叫骂出来,“你给我下来!”
“下来就下来。”房遗爱手持宝剑,缓步走下高台,手抚宝剑一面,悠悠的道:“刺史是想与本官比剑?”
长孙安业被房遗爱说的一愣,眼望近在咫尺的青锋宝剑,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摇头道:“不比!”
“房都督驾到有失远迎。”说着,长孙安业心机一现,不由想到了蔡少炳,“本官这就去找蔡少炳,叫他来答对房都督的问话吧。”
“蔡少炳?本官几时说要找他问话?”房遗爱佯装一脸茫然,强忍着动手宰了长孙安业的念头,摊手问道。
“这个……”长孙安业被说的一时语塞,腮帮子立时又鼓了起来。
房遗爱挑起剑锋,只对长孙安业,含笑道:“刺史果真要去找蔡少炳?”
“啊?啊!果真要找!”长孙安业皱着眉头,向后又退了一步,“劳烦都督将宝剑拿远一些可好?”
房遗爱收回宝剑,手把着剑柄,苦笑道:“不瞒刺史,蔡贼已经被本官斩了!”
“若是刺史果真要去找他,本官倒勉强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说着,房遗爱作势要再次拔出宝剑。
见状,长孙安业大惊失色,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不找他了!”
就在二人交谈间,前去搜寻官印的候霸林和程处弼悄然而归,带领精骑站在公堂外面,大声道:“回禀都督,下官找到曹州府衙失落的官印了!”
此言一出,长孙安业宛若五雷轰顶,房遗爱阵阵冷笑不休,拱手道:“刺史,道台衙门为何会有曹州府衙丢失的官印?”
说完,房遗爱大喝一声,“将官印带上来!”
候霸林、程处弼齐步向前,二人站在长孙安业身侧,一个个手扶剑柄,吓得这位河南道刺史心间跳个不停,只想着快些离开这个虎狼窝、是非地。
从候霸林手中接过官印,房遗爱定睛细看,冷哼一声,“果然是曹州府衙的知府大印!”
“刺史,你私自审理曹州知府,可曾给刑部、吏部上过文书?可曾向万岁递过本章?”房遗爱手捧官印,不止一次升起了要朝长孙安业砸过去的念头。
“这个……”长孙安业支吾不语,过了半晌,忽的灵光闪现,不由升起了将罪责尽数推到蔡少炳身上的念头,“房都督,这全都是蔡少炳的主意!我早就想杀他了!”
“好!多谢长孙刺史提醒。”说完,房遗爱将打印重新递给候霸林,返身回到高台之上,小心翼翼的抱起了谢瑶环,“告辞了!”
“慢走,慢走。”长孙安业仗着胆子,一直目送房遗爱等人驾马远去,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这他娘的什么玩意?雷声大小雨点,吓死老子了!”
“蔡少炳……死了更好。审问一个女流都这样磨磨蹭蹭,还好意思叫什么酷刑胥吏呢!”
驾马走到辛安驿,房遗爱勒停马头,看向身前的谢瑶环,柔声道:“环儿,还吃得消吗?”
“还好。”谢瑶环微微应声,接着依偎在房遗爱怀中,一时一刻都不想与其分开。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16章 娇美娉婷
第616章 娇美娉婷
见状,房遗爱生怕谢瑶环身子骨承受不起,转头对身旁的候霸林、程处弼道:“二位贤弟,你们先行率领精骑赶回长安,愚兄过几天就到。”
说完,房遗爱忽然想起远在曹州的范母、范妻和八端三人,连忙又对着四五名精骑道:“在曹州通判府住着本官师爷的家眷,一共三人,两女一男,你们几个去到曹州找到他们,将他们带往京城状元府。”
四名精骑拱手应是,接着勒转马头,直奔曹州方向而去。
“那小弟等人就先行一步了,大哥、嫂嫂多加保重。我们即刻返回长安,照应宝林。”候霸林、程处弼对房遗爱的武艺十分放心,一番寒暄过后,便带着二百精骑朝长安飞奔而去,忙着帮助尉迟宝林押送军粮去了。
“娘子受苦了,去到馆驿歇息一晚吧。”房遗爱将御马交给驿丞官,自己则怀抱着谢瑶环走进了馆驿上房之中。
又过了将近十天,房遗爱和谢瑶环这才一马双跨,回到了长安城。
来到长安城,已经是黄昏时分,房遗爱步行牵马,谢瑶环走在鞍韂之上,二人悠悠向前,还没等走到状元府,便遇上了尉迟宝林、候霸林、程处弼三人。
三人押送军粮回来,见大哥和嫂嫂回到长安,纷纷含笑迎上前去,一阵嘘寒问暖,过后,一名年轻小将引起了房遗爱的注意。
眼望尉迟宝林身后的小将,房遗爱好奇的道:“宝林,这位小将军是?”
“大哥,他是我在军中选来的贴身侍卫。”尉迟宝林对小将招了招手,含笑道:“来,向房都督通名报姓吧。”
小将缓步走到房遗爱面前,拱手正色道:“小人家住河东道绛州龙门县,姓薛,名礼,草字仁贵。”
“薛仁贵?”房遗爱惊呼一声,看向小将,杏眸上下翻飞,仿佛看到了大熊猫似得。
众人见房遗爱这副模样,纷纷升起了好奇,随着时间推移,好奇也被惊讶所取代。
“大哥什么风浪没经历过?怎么看到一个小将官,就跟猫见了鱼儿似得。”
“大哥这是怎么了?”
“大哥莫非与小将相识不成?”
候霸林、尉迟宝林、程处弼三人暗自嘀咕,就连薛仁贵都被房遗爱炽热的眼神盯得心里直发毛。
薛仁贵摸了摸白净的脸颊,心底说道:“莫非我有什么不周之处,冲撞了都督?”
见房遗爱目光痴迷,谢瑶环暗哼一声,“房郎该不会真有龙阳之癖吧?”
想着,谢瑶环抬首轻摇房遗爱肩膀,小声道:“房郎,你怎么了?”
“额……”房遗爱回过神来,见五人目光灼灼,不由暗叫失态,接着连忙说道:“我曾听说过薛兄弟的大名。”
“嗯?大哥从哪里听来的?”候霸林挠头嘟囔,“绛州龙门离长安不近啊,大哥去过龙门县?”
“我总不能说上辈子看过电视剧吧?”房遗爱苦笑一声,接着眼珠一转,开始了他神棍的表演。
“不瞒大家说,前些日子在梅坞县,我夜晚吃醉了酒,和衣而卧……”
说着,房遗爱故作神秘的压低嗓音,小声道:“梦中曾有一仙人到来,对我说道:绛州龙门草头双口辛,汾河湾中将魁元,有礼有仁自成贵,七月中旬到长安。”
话音落下,房遗爱开始自行拆解起来,他这随口胡诌的四句顺口溜。
“你们看,草头双口辛,乃是一个薛字。有礼有仁自成贵,便是薛兄弟的名字,现如今恰恰是七月中旬吧?”
尉迟宝林点了点头,犹若所思的道:“今天正好七月十五。”
“这就不错了!”房遗爱拍掌佯做大喜,含笑道:“薛兄弟,你可曾在汾河湾住过?”
提起汾河湾,薛仁贵眸中闪过一丝泪光,点头轻声道:“末将初来长安时,内子便住在汾河湾。”
“对了,对了!”房遗爱一把抓住薛仁贵的手腕,朗声笑道:“薛兄弟便是梦中仙人所说之人。”
房遗爱含笑看着薛仁贵,心中近乎颠喜若狂,“哎呦,哎呦。苍天开眼啊,把个一字并肩王送到了我面前!”
“天降英才,一头便落到了我面前!哈哈!”喜悦过后,房遗爱立时升起了笼络之心。
看向尉迟宝林,房遗爱拱手道:“宝林,薛兄弟做一个贴身侍卫太过屈才了,不如忍痛割爱了吧?”
“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尉迟宝林一拍薛仁贵的肩膀,“兄弟,好好跟着我大哥干吧。”
“薛礼无德无能,万不敢劳都督垂青。”饶是嘴上推辞,薛仁贵早已笑成了花,他这次来到长安投军,完全是因为家中难易度日,加上岳父嫌贫白眼有加,这才负气拜别新婚妻子,从汾河湾到了此处。
得到尉迟宝林的应允,房遗爱看向薛仁贵,含笑道:“薛兄弟,明天跟着霸林他们到我府上吃杯水酒,到时替你采买一处宅院,从汾河湾将柳弟妹接来。”
“啊?”薛仁贵二目圆睁,一副受惊不轻的样儿,“都督如何知道内子的姓名的?”
“额……”面对几人吃惊的目光,房遗爱灵机一动,“梦中仙人所说,弱柳迎春,旺夫大吉。弟妹芳名可是柳迎春三字?”
“不错不错。”薛仁贵连连点头,心里实实服了那如梦仙人,可他不知道,这仙人就是眼前的大神棍房遗爱。
一番寒暄过后,房遗爱松开薛仁贵,依依不舍的道:“霸林,今晚先让薛兄弟在你府中住下吧。明儿个记着到府上来吃酒。”
候霸林点头应声,“好,我们哥仨刚从边关押粮回来。想来这几天能歇息歇息了,正好给大哥、嫂嫂接风洗尘。”
“好,如此愚兄先行一步了。”拱手辞别薛仁贵四人,房遗爱牵马前行,带着谢瑶环一路傻笑着,回到了状元府中。
将御马交给府下小厮,房遗爱走到马身一侧,看向上面的谢瑶环,含笑道:“卑人搀扶娘子下马。”
谢瑶环含笑点头,翻身坐在马鞍一侧,轻轻一跳,便落在了房遗爱怀中。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17章 大孩子
第617章 大孩子
搂抱着绝色佳人,房遗爱心生愧疚,等到谢瑶环安定下身形,也不将其放在地上,而是抱着佳人大摇大摆走进了状元府中。
“房郎,使不得。”谢瑶环微微挣扎,语气有些紧张的小声说:“万不可让公主看到,尊卑有序的。”
“诶!”房遗爱不置可否,“嫁到房家,便是本官的夫人,咱们家没有妻妾之分,你为本官受了许多苦楚,怕什么!”
范进正在前院侍弄花草,见房遗爱搂抱着谢瑶环近前,连忙转身面相花池,嘴里笑声嘟囔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见范进这副模样,房遗爱笑骂一声,“真是个呆子!”
疾步向前,房遗爱抱着谢瑶环走进正厅,接着对高阳和秦京娘喊道:“漱儿,京娘,快看看谁来了。”
“房郎,不可如此。”谢瑶环连忙制止,羞赧的道:“好尴尬的。”
房遗爱含笑斟上茶水,双手捧着送到谢瑶环面前,“娘子为房俊两次涉险,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俊儿哥。”
“何郎。”
高阳和秦京娘正在房中练习刺绣,交谈间,忽的听到房遗爱的声音,二女含笑走出,迎面便看到了面若桃花一般的谢瑶环。
“瑶环姐姐。”秦京娘与谢瑶环十分熟稔,见谢瑶环到府,连忙赶上前去,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带着关切道:“姐姐不曾有恙吧?”
还没等谢瑶环答话,秦京娘只觉身下一痛,竟被房遗爱“偷袭……”使了一记家法。
“为夫医术如何?你还不知道吗?”房遗爱佯做怒意,冷声道:“快去下几碗云吞,本官饿了。”
“干什么!”还没等羞不可抑的秦京娘说话,高阳反倒不乐意了,“京娘乃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何把她当做一个丫鬟使唤?要吃,你自己不会去煮吗!”
“啊?”房遗爱一番戏言,没成想倒落了个不是,“是是是,公主教训的是。京娘,你来厨房教本官如何煮云吞。”
说完,房遗爱拉起秦京娘的皓腕,小声道:“娘子,咱们去做饭吧?”
等到秦京娘和房遗爱走出正厅,一脸愠怒的高阳顿时笑靥如花,坐在谢瑶环身侧,含笑道:“瑶环姐姐,漱儿好想你呢。”
“公主……”
“叫漱儿,公主是外面的称呼。若是被俊儿哥听到,是要不开心的。而且漱儿也不会开心的。”
“姐姐……”谢瑶环没想到一直以来出了名刁蛮的高阳,竟会被房遗爱管教成这副温婉贤淑的样子,仗着胆子叫出声来,二人却是相视咯咯笑了起来。
来到厨房,房遗爱遣走厨师、丫鬟,接着关上厨房木门,含笑道:“娘子教我如何捏云吞吧。”
“何郎,能不能不当着人打人家的……给人家施行家法?”秦京娘站在灶台前,蚊声呢喃道:“好羞的。”
“好,以后本官决计不当着外人欺负京娘。”说着,房遗爱再次扬手,切切实实的对秦京娘来了一记“房氏家法……”
“啊!”秦京娘正要下锅煮云吞,只觉腰下凝脂一紧,不由笑着啐道:“你又来了!”
“京娘,这云吞是现成捏好了的?”
“是呢,是奴家中午刚刚捏的。”
“呀!何郎,你做什么?”
“当然是做……京娘,好京娘,别动……”
巫山行云,征伐过后,房遗爱轻缓一口气,“呼,好了,捏云吞吧。”
“捏云吞?捏你这个冤家还差不多。”秦京娘麻利的将云吞丢入沸水之中,接着开始轻轻整理起了罗裙衣衫。
房遗爱坐在一旁,看着佳人窈窕的背影,悠悠的道:“若是有一颗烟就好了。”
秦京娘玉颊泛着红晕,小声呢喃,“何郎,你添毛病了呢。”
“什么毛病?”房遗爱嘟囔一声,仔细回忆道:“刚刚最少也得一炷香吧?”
“嗯!”秦京娘娇羞回瞪了一眼,“这里是厨房,而且天还没黑呢,好羞的。”
“这里是状元府!怕什么!待会去花园……”
房遗爱话没说完,秦京娘便夺门而出,“云吞煮好了,我去叫厨娘过来端。”
“哈哈,小丫头,巾帼英雄又当如何?”房遗爱哼着小曲,从厨房走出,便遇到了厨娘和益州来的大厨。
“参见驸马。”
“嗯,快去准备酒宴吧。多做些清淡的素菜,夫人受了些轻伤,不要做辛辣的食物。”
叮嘱一声后,房遗爱回到正厅,见三女聊得开心,不由轻笑一声,“西厢房可还空着?叫环儿去西房住下吧,过几天等跨院儿修缮完毕,京娘和环儿再搬到跨院中住下。”
“好,我这就去吩咐小厮准备。”高阳年纪虽小,但却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房郎还没见过范师爷和范大娘吧?快些看看人家去吧。”
“好,我叫厨师傅做了酒席,待会咱们四人好好谈谈心。”说完,房遗爱便去到客房,找范进几人寒暄去了。
过了越过半个时辰,房遗爱独自回到正厅,只见一席华筵已经准备停当,其中还放着一碟螃蟹,看样子是刚收来的肥蟹。
关上厅门,房遗爱端端正正的坐在主位之上,眼望席间三位佳人,不由轻笑一声,“哈哈,美酒在手,佳人在侧,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环儿,多出些素菜,对身子有好处。”房遗爱举起酒盏,看向高阳含笑道:“公主?漱儿?诶呦,好娘子,赏个小脸儿,吃杯水酒?”
“就你嘴甜。”高阳本就滴酒不沾,见房遗爱哄劝,轻笑着举起酒杯,喃喃道:“俊儿哥此番连日奔波,想必十分辛苦。”
“有漱儿这番话,一点都不辛苦。”说完,房遗爱饮干杯中水酒,接着看向秦京娘,“京娘,嘿嘿嘿,去不去花园?”
“冤家!羞死了!”面对房遗爱的轻薄,秦京娘羞不可抑,生怕被高阳和谢瑶环看破之前在厨房的旖旎一幕,连忙岔开话题,“军粮还好吗?”
“还好,不曾出什么岔子。”房遗爱斟上一杯水酒,与秦京娘对饮过后,轻笑着说:“宝林办事倒也稳重,不愧是大将之子,真有乃父遗风啊。”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18章 四弟薛礼(1)
第618章 四弟薛礼(1)
酒过三巡,房遗爱拿起一只螃蟹,笑着说:“无肠公子,七月么……还是十月的最佳。”
说着,房遗爱拨开蟹壳,又用蟹腿顶出蟹肉,一连三次,这才照顾到了三位佳人。
吃蟹时,三女有说有笑,眼望笑语晏晏的三位娘子,房遗爱心情大好,接着起身,做出了一个令三人全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举着茶盏,房遗爱走到谢瑶环面前,单膝跪地,柔情且正色的道:“环儿,此番在河南道受苦了,房俊敬你一杯。”
见房遗爱跪在地上,三人大吃一惊,同时起身,还没等她们来得及向前搀扶,便被房遗爱扬手制止了。
“房俊虽自幼习学孔孟,但在状元府中,男女平等,这事儿万无更改。”说出前世所学习的观念后,房遗爱心情大好,“环儿,从今以后便在府中住下吧,漱儿、京娘全都是一等一的好娘子,决计不会说些旁的。”
房遗爱口中的“旁的……”,自然是指唐时的“妻妾尊卑……”,高阳和秦京娘虽然深受封建礼教影响,但在房遗爱的日夜灌输下,倒也没觉得十分别扭,毕竟真要论起来,八月中秋还有一位更为尊贵的长公主要过门呢。
一番话听得谢瑶环泫然欲泣,珠泪盈眶的接过茶盏,轻抿一口,带着颤音道:“环儿……全听官人的。”
“好,吃饭吧。”房遗爱将身站起,坐在席间,自顾自的将一壶葡萄美酒饮下府中,立时便又犯起了“文抄公……”的毛病。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盈盈十六七,宛然如芍药。”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
房遗爱诗句还未念完,只听三声轻哼齐声响起,再看三女,一个个面带愠怒,怒中有些娇嗔,显然是先后已经领教过了房遗爱教人乐器的伎俩。
“额……”虽有肌肤之亲,但房遗爱面对三女同时发来的异样目光,还是被看的老脸一红,连忙起身道:“本官吃好了,你们早些回房休息吧。今晚……”
房遗爱走出正厅,侧身看向房中,笑着说:“住正房。”
“冤家。”高阳宜喜宜嗔的轻笑一声,起身搀扶起谢瑶环,与秦京娘一同将其送回房中后,这才轻移莲步回到了卧房。
进到房中,见房遗爱坐在书案前观看古书,高阳轻笑一声,反手插上门闩,开始整理起了锦衾。
“漱儿,辛苦你了。”房遗爱不知何时走到高阳身后,伸手轻轻环扣住佳人的杨柳细腰,凑到耳畔轻声道:“今晚良辰美景,陪着我谈谈心可好?”
“好,俊儿哥先坐在一旁歇会。等漱儿叠好床被,再来陪俊儿哥谈心。”高阳苦笑一声,语调略微显得有些无奈。
“什么!”房遗爱嘟囔几句,反身坐在榻上,顺势将靴子蹬了下来,“啊,听你的语气,好像是在哄孩子。”
“你不就是个大孩子吗?”高阳叉腰嘟嘴,瞬间变身为了大姐姐的模样。
房遗爱作势趴在榻上,悠悠的道:“不就是前几天拉着漱儿哭了几下吗?过分了啊!”
“大懒虫,去到外面!”高阳登上绣榻,使了一记家法,咯咯笑着,“俊儿哥以后有什么心事,只管跟漱儿倾诉。”
深知夫君的脾气秉性,高阳唯恐房遗爱就此翻车,连忙化作小家碧玉,轻轻倒在夫君怀中,羞赧的道:“漱儿知道俊儿哥有压力,想要替官人分担,怕是不成呢。”
“漱儿,有你这番话就足够了。”说着,房遗爱伸手指向桌案,笑着说:“那里是我向皇后娘娘书写的请罪书,此番丢下军粮重任,去到河南道索性万无一失,但此举也太过莽撞。”
房遗爱对着高阳的玉颊轻轻啄了一口,小声道:“眼下万岁御驾亲征,太子监国,我身为武将不好去到宫中行走。还是漱儿将请罪书送交皇后娘娘吧?”
“好,漱儿去就是了。”说着,高阳抬头看向房遗爱,呢喃道:“俊儿哥不喜欢承乾哥哥?他虽然行走有些不雅,可那是天生的脚疾……”
伸手抵住高阳的绛唇,房遗爱摇头道:“并非不喜欢太子爷,只是现如今我官拜后军督府,身后又有父亲、岳父、杜叔父这三层关系,若是被人扣上结党营私,亲近东宫的帽子就不好了。”
“漱儿晓得了。”高阳妙目流盼,目光看了看那敞开的罗帐,房遗爱心领神会,伸手将玉钩挽起,罗帐霎时便落了下来。
借着帐外的烛光,房遗爱低头细细观赏,见高阳眉如远山黛,一双妙目含羞微睁,玉颊宛若春花初绽,两片绛唇微微启开,齿如瓠犀,微吐兰芳,娇媚娉婷之态犹胜西施王嬙。
“灯下看佳人尤胜三分颜色……”
正当房遗爱看得入迷时,依偎在怀中的李漱竟仗着胆儿,凑了上来。
鸾凤和鸣,时而潺潺流水,时而风狂雨骤,直到三更时分,这才渐渐落入了寂静池中。
第二天一早,房遗爱正在梦乡中遨游,只听耳畔一阵朗笑响起,接着候霸林等人熟悉的嗓音悠悠透过门窗,传进了罗帐之中。
“咱大哥不会还没起来吧?”
“这都正晌午了,不会吧?”
“推门进去?瞧瞧?”
“推门?大哥会弄死咱们的。”
“废物,你起来,我来推!”候霸林这一嗓子,吓得房遗爱魂飞魄散,一旁的高阳更是羞不可抑,连忙躲入锦衾中哪里还敢出来。
“一、二、三!”随着候霸林的念数声响起,房遗爱的心也紧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屋外的叫嚷声越来越响亮,房遗爱连忙穿上衫袍,正要翻身下地,只听候霸林那低沉的嗓音,再次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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