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长孙无忌这番话,半公半私,倒叫众人无从挑剔,只得点头称是,就连高士廉都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无妨,房俊虽然年少,但也是我朝新科武状元。从旁又有尉迟宝林、程处弼、候霸林辅助,料然无事。”
李世民话语出唇,高士廉随即走出,拱手道:“万岁,想军粮乃是一战首要,怕是房俊难免有些疏漏。”
见高士廉都这样说,李世民脸色立时变得难看了几分,高士廉乃是两朝老臣,威望极高,素来秉公守正,他这番话自然是出于为国为君,并不像长孙无忌那样夹带个人恩怨。
“依高爱卿所言,此事应当如何办理?”李世民抚髯询问道。
众人见李世民的心意发生动摇,不由暗暗摇头,全都为房遗爱的乌纱捏了一把汗。
“高士廉在军中威望不小,他这一杠子不要紧,房俊的后军督府怕是少了一大半了。”
“嘿嘿,真是我的好舅父。舅舅帮外甥天经地义。”
就在长孙无忌心中暗喜,向高士廉投以感谢的目光时,他那老舅父说出的一番话,登时叫这位长孙丞相大吃了一惊。
“臣虽然年迈,但尚有两膀勇力,愿从旁辅助房都督,为万岁分忧。”高士廉不疾不徐的一番话,彻底帮助李世民打定了决心,也堵住了关陇一派的悠悠之口。
李世民微笑点头,看向高士廉,道:“既然如此,爱卿就以为监军,从旁管教、督促房俊等一众小将吧。”
“臣领命。”高士廉返回朝班,看向房遗爱,好像是在说:“小子,好好干,有我在,你放心。”
唐太宗又依次分派给,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人不同的职务,留魏征在东宫教导一众皇子,继续叮嘱了几句,这才朗声道:“兵贵神速,明日午时大军开拔,兵发雁门关!”
“臣等领旨。”
恭送走李世民后,众人缓步走出含元殿,一个个看到房遗爱,纷纷拱手道贺:
“房驸马,不不不,房都督,恭喜恭喜啊。”
“驸马此番升官进至,怕是要一改你们老房家的门风喽。”
“嗯?此话怎讲?”
“你看啊,玄龄兄乃是当朝宰辅,文班首臣,而遗爱却是后军督府,一文一武,父子二人倒相得益彰。”
面对程咬金、尉迟恭、杜如晦等人的打趣,房遗爱连连拱手告饶:“众位伯父休要取笑,惭愧,惭愧。”
魏征、马周缓步向前,含笑看向已经走下丹墀的长孙无忌一党,拱手道:“遗爱,恭喜啊。”
“魏叔父、马仁兄,房俊这厢有礼了。”房遗爱拱手回应,三人相视一笑,颇有几分老友重逢的感觉。
自从梅坞两任知县的死因大白后,寒门一派对于房遗爱的好感大增,而房遗爱对寒门群臣也是十分热情,归根结底,双方不过是抱团取暖,用来抵御来自关陇一派的威胁罢了。
“此番万岁开拔,房都督负责运送粮草。”话说一半,魏征微微一顿,继续道:“不过长安距离雁门关不过百里之遥,这来来回回,房驸马怕是闭着眼睛都能走完吧?”
此言一出,众人放声大笑,魏征这番话不由使得大家想起了,房遗爱那“逃兵驸马……”的雅号。
“叔父莫要拿侄儿打趣,惭愧,惭愧的紧呐。”房遗爱连连苦笑,正要自嘲几句,只听身后不时传来了王有道的嗓音。
“几位大人好啊。”王有道含笑对魏征几人问好,接着走到房遗爱面前,笑着说:“皇后娘娘宣驸马前去议事,长公主殿下也在立政殿等候。”
得知长孙皇后有旨传召,房遗爱心神一凛,不由想起了前番在河南道对关陇一派的所作所为。
“皇后娘娘有旨传召,这个……”房遗爱支吾一声,拱手道:“还请总管带路。”
匆匆辞别魏征几人,房遗爱与王有道缓步朝立政殿走去,行走间,暗自思忖道:“在曹州并不曾与长孙安业为难,此番传召究竟所为何事?”
惴惴不安的来到立政殿前,房遗爱看着熟悉的宫门,暗想道:“莫非长孙安业上了折子?在皇后娘娘面前参了我一本?”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09章 匹配良缘(2)
第609章 匹配良缘(2)
“驸马,娘娘之前传下口谕,叫驸马一人进宫。”王有道拱手答话,丝毫没了之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房遗爱微微点头,怀揣忐忑走进立政殿中,劈面便撞见了坐在茶桌前的李丽质。
“公主。”碍于长孙皇后在场,房遗爱强压着心中喜悦,毕恭毕敬的对李丽质躬身施了一礼。
李丽质妙目流盼,见房遗爱这样拘谨,轻哼一声,“回到长安十余天,为何不来宫中寻我?”
“这个……”房遗爱咋舌支吾,心想,“我总不能说这几天只顾着游玩取乐了吧?”
“学生无召不敢进宫。”一番思忖,房遗爱索性搬出君臣大礼,搪塞了李丽质一句。
“冤家,现在已经升任后军督府,正二品的官衔儿,还口称学生学生的!”说着,李丽质轻移莲步,走到房遗爱面前,一把便揽住了他的臂膀。
房遗爱心中虽然欢喜,但碍于长孙皇后,只得连连摆手,“公主不可。”
“母后出去了,要过一会才能回来。”李丽质看穿了房遗爱的心思,吐了吐舌头,笑靥如花的道。
得知长孙皇后不在殿中,房遗爱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呼,为何不早些说明。”
伸出衣袖擦拭脸颊汗水,房遗爱仗着胆儿,将李丽质搂抱在怀,小声道:“越发水灵了,想没想本官?”
“你说呢?”受到房遗爱的夸奖,李丽质宜喜宜嗔,依偎在情郎怀中,呢喃:“仁兄,听说你在河南道遭遇官兵冒充的流寇的截杀了?”
说着,李丽质轻拍房遗爱后背、胸膛,眸中闪着忧虑道:“不曾受伤吧?”
“区区小贼何足道哉,我可是何足道,当今武状元!”面对佳人的体贴呵护,房遗爱不禁得意洋洋,十分臭屁的道:“他们全都被我尽数斩杀了,就连刘虞候都被本官砍了脑袋!”
房遗爱说的兴起,只听内殿传来一阵踱步声,接着身着龙袍的李世民,径直从内殿屏风后转了出来。
“房都督,你好威风啊。”李世民似笑非笑的看向房遗爱,见这小子将宝贝女儿抱在怀中,眉头微皱,倒也没说什么。
看到李世民,房遗爱心间猛地一颤,连忙撩袍跪地,“微臣参见万岁。”
“得了,起来吧。”李世民悠悠开口,接着走到茶桌前,将身坐在正位上,举着茶盏道:“坐下吧,你们两人陪朕谈谈心。”
站起身来,房遗爱看向身侧的李丽质,眸中埋怨一闪而过,好似在埋怨李丽质没有将真情告诉他一般。
“父皇叫我不许说,人家如何敢说?”李丽质看穿了房遗爱的小九九,嘟囔一声,接着率先走到茶桌前,搬出椅子坐了下去。
坐下后,房遗爱低头不语,目光数次打量李世民,只见这位千古一帝只是品茶吃着糕点,仿佛是在等待房遗爱开口似得。
过了许久,见李世民迟迟没有动静,房遗爱硬着头皮拱手道:“万岁有何圣谕?”
“少来这套,这次去曹州别的没学会,溜须拍马反倒更在行了。”李世民笑骂一声,将糕点餐碟推到房遗爱面前,含笑道:“这次去河南道吃了不少苦吧?”
“为万岁分忧,何谈吃苦。”房遗爱拿起一块桂花糕,双手捧着送到李丽质面前,一半出于真心,一半却是做给李世民看的。
“寡人不曾想到,曹州知府竟敢如此行事,不但杀了两人知县,还要装扮成流寇前去截杀你!”
说着,李世民面容已现愠怒,放下茶盏,朗声道:“杀良冒功,考成县近乎死了两成百姓,逃走者更是不计其数,可见河南道上下串通一气,这才将此事遮瞒了过去。”
“圣上洞幽烛远、明见万里。”说过两句奉承话后,房遗爱直入正题,“学生此番回京时,正在着手翻阅曹州历年来的账目,其中确是发现了许多纰漏。”
“纰漏,什么纰漏?”李世民凝眉问道。
“曹州辖下灾民与上报赈灾银款,相差不少。”
“什么!曹州知府莫非胆敢谎报灾情不成?”
“学生所知有限,余下的可问过现任曹州知府。”
见房遗爱抛出谢瑶环,李世民苦笑一声,啐骂道:“臭小子,你在男女之事上一点也不像玄龄!怎么着?想叫朕把谢瑶环给你调回来?”
李世民话语出唇,房遗爱随其站起,单膝跪地道:“臣叩谢圣恩。”
倒不是房遗爱做事莽撞,而是他看透了李世民的心思,谢瑶环本就是长孙皇后的心腹,有她陪伴在房遗爱左右,比什么大内密探都要来的周全,而且此事名正言顺,一代英主怎会看不破其中的玄机。
“好了,好了。快点起来吧。”李世民颔首轻笑,“等御驾亲征回来,寡人便下旨如何?”
“御驾亲征……”房遗爱眼珠一转,心想,“突厥可不是渤海、西凉这些边陲小国,与其交战少不得要周年半载。”
“怎么?不乐意?”李世民缓缓起身,伸手拍了一下房遗爱的肩膀,“那此事就交于皇后定夺吧。”
说完,不等房遗爱回应,李世民继续道:“你的事儿,寡人都成全了。这次征战一定要使出十分的力气来,之后少不了让你去到军前效力呢。”
“学生……微臣一定尽心竭力,绝不负万岁圣恩。”房遗爱面带笑意,心中更是乐开了花,“这就好了,瑶环马上就能从曹州回来了!”
“好了,寡人要去紫宸殿安排一下政务,你就跟皇后好好汇报一下关陇一派的所作所为吧!”
李世民转头看向内殿,朗声道:“婢儿,寡人走了,你出来吧。”
“臣妾恭送万岁。”长孙皇后轻移莲步,从内殿走出,对李世民蹲了蹲福,目光扫向房遗爱,眼神却是耐人寻味。
李世民走后,长孙皇后返回内殿,过了片刻,这才返了回来。
将黄历放在茶桌上,长孙皇后柔声道:“八月十五中秋节,是一个好日期,你与丽质成婚就在中秋如何?”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10章 范进到京
第610章 范进到京
“啊?”房遗爱被说的一愣,看向一旁的李丽质,支吾了半晌,这才道:“学生遵命。”
“到时秦京娘与瑶环也一同过门吧。”长孙皇后瞪了房遗爱一眼,脸上却是挂着笑意。
此言一出,房遗爱诚惶诚恐,想要开口,却又害怕惹恼了长孙皇后,无奈之下,只得将身站在原地,低头算是默认了这桩事。
“本宫万没想到,他们行事如此跋扈。这次去河南道任职,怕是没少吃苦吧?”长孙皇后看向房遗爱,语气轻和并无半点责怪之意。
面对长孙皇后的询问,房遗爱心想,“之前我跟万岁打的小报告,皇后娘娘怕是已经听到了吧?”
想到这里,房遗爱横下心来,开口说:“河南道官员整体房俊并不尽知,只是曹州知府行事丧尽天良,学生忍无可忍,这才擅自做主处置了他。”
“嗯,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曹州知府罪有应得。”长孙皇后微微点头,继续道:“过几天本宫就下旨将瑶环调回长安,万岁之所以叫她担任曹州知府,为的就是震慑一下河南道的官员,想来此番已经过了将近半月,效果应该达到了。”
说完,长孙皇后看向李丽质,笑着说:“你不是吵嚷着要去状元府吗?现在房俊进宫来了,不带着他去到御花园转一转?”
“多谢母后。”李丽质笑靥如花的谢过长孙皇后,接着不等房遗爱施礼告退,便一把拉住他的手掌,带着情郎从立政殿走了出去,“仁兄,御果园中的牡丹开的十分好看呢。咱们去赏花可好?”
陪伴李丽质在御果园游玩了大半天,房遗爱这才离开大明宫,回到了状元府中。
一连三天,除去第一天去到宣武门送别御驾亲征的李世民外,余下两天,房遗爱全都钻在书房,研究着谢瑶环之前推荐给他的兵书战册。
三天过后,房遗爱披挂整齐,来到长安南城的演武场,准备与程处弼、候霸林、尉迟宝林三人一同奔赴雁门关,开始履行“后军都督府……”的职责。
将身站在高台之上,房遗爱左侧站着程处弼、候霸林,右侧则站着高士廉和尉迟宝林,四人眼望房遗爱,脸上全都挂着笑意,眸中神色更是喜悦飞扬。
“大哥,你穿上铠甲真英气。”
“是啊,精铁制成的盔铠多好看。什么璞头相肩、乌纱蟒袍的,难看死了。”
“大哥身着亮银甲,倒是有一位元帅的样儿。”
听着结义兄弟的夸奖,房遗爱微笑不语,转身对高士廉拱手道:“伯父,侄儿初次任职,难免会有不周之处,还望伯父指点一二。”
“放心吧,老夫在长安调动粮草。你们小哥几个只管押送军粮就好。”房遗爱谦逊的态度,令高士廉极为受用,抚髯含笑道。
“好,如此侄儿就要发号施令了。”房遗爱拱手施礼,接着从一旁的桌案上拿起绛红令旗,用力摇晃三下,对站立在台下的众兵卒朗声道:“此番与突厥交战,事关我大唐国运,大家一定要奋勇争先,虽然押运粮草不用上阵交锋,但却也马虎不得。”
说完,房遗爱率先走下演武台,来到李世民钦赐的御马身旁,眼望通体雪白的战马,小声呢喃道:“马儿,这次就有你带着房俊奔赴雁门吧!”
房遗爱一手拉住鞍韂上的铁环,一手揽着丝缰,将脚伸进马鞍之中,手脚一并用力,十分利落的坐上了雕鞍。
轻催战马小腹,房遗爱乘马来到演武台下,对着老早走下高台的三兄弟道:“尉迟宝林,命你以为押粮先锋,率领二百骑兵在前方开道。”
“程处弼带领甲兵在后方殿后。”
“候霸林跟随本将在中军行进。”
分派过三人,房遗爱对着演武台上的高士廉拱手施礼,“伯父,侄儿等先行一步了。”
“好,贤侄慢走。”高士廉身着便服,眼望房遗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有老夫在后方坐镇,贤侄只管尽心押粮即可。”
辞别高士廉,房遗爱命令押粮军队奔赴雁门,尉迟宝林带领二百骑兵先行出城,而程处弼则带着甲兵尾随在大军最后。
沿着长安街道前行,一众百姓纷纷礼让,房遗爱坐在马上对着众百姓拱手示意,生怕有人说他是得意忘形的狂徒。
“哎呦,这些天总是在府中写写画画,马术我本就不精通,现在更是全忘了!”
正当房遗爱苦笑前行时,行走在最前方的尉迟宝林突然驾马返了回来。
“咦?宝林怎么回来了?莫不是遇到了敌人军队?”候霸林乘马与房遗爱并肩行走,喃喃道。
“诶!”房遗爱面露不悦,扬手打断候霸林的话儿,冷声道:“这里可是长安城,说话小心着点,被多嘴之人听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候霸林一捂嘴,这才意识到了失言。
尉迟宝林驾马如风,一眨眼便来到了房遗爱面前,“大哥,我抓到一个奸细!”
“奸细?突厥国的?”房遗爱颇为震惊,他万没想到突厥竟然能够绕过雁门关的边防,派奸细混进长安打探虚实。
候霸林朗声一笑,指着尉迟宝林道:“小老黑,你敢莫是吃醉了酒?青天白日哪来的奸细?”
“哼,待会你就知道了!”尉迟宝林翻身下马,对着远处的兵卒招了招手,道:“将番邦奸细押上来!”
“呦!还是真的啊?”候霸林极目远望,霎时便看到了宛若泥人一般的范进。
“奇怪了,番邦奸细怎么跟个泥猴儿似得?”
听到候霸林的打趣声,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心想,“一定是宝林搞错了,这哪里是番邦奸细,分明就是个叫花子……”
待等看清楚来人的长相,房遗爱脸色大变,登时身躯一颤,接着从马上跳了下来。
范进被两名兵卒反剪着双手,一边行走,一边叫嚷道:“我是曹州府衙的师爷,前来给房驸马报信来的。”
此言一出,房遗爱变脸变色,疾步奔驰到范进面前,细细打量,不由大呼一声,“范进!”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11章 神兵天降(1)
第611章 神兵天降(1)
看到房遗爱,范进登时老泪纵横,“明公……夫人……夫人被抓了!”
“夫人被谁抓了?”听到范进的哭诉,房遗爱立时二目圆睁,饶是想到此事八成是蔡少炳、长孙安业所为,但没听到范进亲口说出,一时倒也不敢相信二人又如此大的胆量。
“前日府衙失火,官印丢失,夫人被带到道台衙门,一去未回,学生……”
见范进的确与房遗爱相识,两名反剪着他胳臂的兵卒连忙松手,手掌恢复自由,范进赶忙从腰间取出谢瑶环的亲笔手书,递到房遗爱面前,继续道:“学生得知夫人彻夜未归,便混出曹州城,前来给明公报信来了。”
拆开信封,房遗爱快速浏览,看到最后只觉得心神恍惚,心口发麻,不由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这封信……这封信是瑶环所写的遗书吗?”
谢瑶环前日料到长孙安业会借机发难,写下的字式不觉用到了数个“余生珍重……”、“来世再见……”的词句,显然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大哥,你怎么样了?”
“大哥,你可别吓我!”
候霸林和尉迟宝林合力将房遗爱搀扶起来,眼望大哥,只见房遗爱面若金纸,双唇微微颤抖,眸中更是蕴满了杀意。
“范师爷,你是什么时候从曹州出发的?”
“十三日前。”
“十三日……这么说,瑶环被抓紧道台衙门已有十四天了!”
“不错,学生……”
范进的话刚说一半,便被房遗爱扬手打断了。
“你将范师爷带到状元府,去见秦夫人。”吩咐过一名兵卒后,房遗爱对范进道:“这几天昼夜赶路,怕是累坏了吧?快到府下歇息,本官这就想法子去搭救瑶环!”
范进这几天风餐露宿,委实受了不少累,虽然他奋力赶路,但行进速度也不过只比一般人快了两天而已。
此刻见房遗爱得到消息,范进紧绷着的精神瞬间松缓下来,连日来的奔波所积累下的劳累,也在同一时间涌了上来。
“学生,学生告退了。”
等到兵卒搀着范进离开,房遗爱剑眉攒簇,眼望数千名大军队伍,一时心血上涌,哪里还有半点主意。
“怎么办?瑶环被蔡少炳抓紧道台衙门,怕是又要遭受酷刑了!”
“眼下大军开拔,军粮万万耽误不得,我该怎么办?”
见房遗爱当局者迷,尉迟宝林低头沉思,不等他捋清思绪,只听身旁一阵叫骂,候霸林倒先发了火。
“姥姥的!敢欺负我二哥!”候霸林大声叫骂,引得尉迟宝林好不糊涂,一番思忖过后,这才想起了“谢仲举……”与众人结拜的事情。
“大哥,你跟着傻戳着做什么?”候霸林猛地一拍房遗爱肩膀,火急火燎的吼道:“还不快带领启禀奔赴曹州,劈了那蔡少炳才好!”
“啊?”房遗爱被说的动了心,转念一想,“不行啊,大军即将奔赴雁门,我怎么能够……”
“哎呦哎呦,不就是押个军粮吗?这事儿小老黑一个人就能办。”说着,候霸林一把扯过尉迟宝林,道:“长安到雁门关并无战乱,你自己带着大军前行能不能成?”
“成啊!”尉迟宝林点了点头,“怎么不成?我还怕那突厥贼子前来劫粮吗?”
就在三人交谈时,走在后方的程处弼见大军停下,不由连忙赶了过来,“怎么了?大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老程!咱二哥,额……也就是咱谢嫂嫂,被人欺负了!”候霸林气愤填膺的道。
“谁!老子劈了他!”此言一出,小魔王程处弼立时就炸了,拔出腰间佩剑,大骂道:“是谁!哪个不怕死的!”
“你先别急,蔡少炳不在长安城。他在河南道台衙门!”尉迟宝林连忙让程处弼收回佩剑,以免这位小魔王红了眼,待会劈错了人。
见房遗爱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程处弼深吸一口气,小声道:“大哥,不如叫小老黑押着军粮去往雁门,咱们哥仨带领二百骑兵昼夜奔赴河南道,救出嫂嫂才是正理啊。”
“这个……军粮乃是一军之紧要,不如……”
虽然房遗爱恨不能插翅飞奔河南道,但面对押送军粮这等大事,却也不敢有半点马虎。
“长安城距离雁门关不过百余里,路上最多只有几个蟊贼,小老黑领着大军前行,你还怕他从地上掉下去啊?”
说着,候霸林对程处弼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十分默契的架起房遗爱,连拉带拽的将其送上了马鞍。
二人翻身上马,又点齐了二百名精骑,异口同声的对尉迟宝林道:“你押着粮车慢慢走,我们陪着大哥去河南道救嫂嫂!”
尉迟宝林大声应是,接着抬手拍在御马尾部,大声道:“大哥快些赶路,军粮有小弟押送尽可放心!”
见三人全都是这个主意,房遗爱咬牙横心,带着二百精骑一路飞奔出城,在候霸林、程处弼两位小煞星的陪同下,策马狂奔赶去河南道营救谢瑶环,连带与蔡少炳清算账目去了。
道台衙门,一连十天的严刑审问,谢瑶环非但只字未写,就连话都不肯再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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