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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薛万彻环顾战场,见五马道中满是弓箭、滚木礌石,微微点头道:“驸马再次清点战场,我前去助三位小将军一臂之力!”
说完,薛万彻翻身上马,领兵径直朝西方奔去,其目的显然便是那侥幸脱逃的哈迷蚩。
“但愿哈迷蚩能就此伏诛,不然任虎归山,遗祸无穷啊!”
房遗爱从地上捡起一根突厥马槊,返身回到秦京娘身前,在火把的照映下,仔细研究起了突厥马槊的不同之处。
“突厥军中所用的马槊,要比我军的短一些、也要窄一些……”
“是啊,突厥国地处关外,铁矿十分稀缺,再加上他们的冶炼技术不比我朝,所以马槊的枪头要略逊几许。”
“既然如此,为何我朝对战突厥骑兵丝毫不占优势呢?”
“并非不占优势,此番万岁御驾亲征,精锐骑兵全都分派往四路大营,供官人调遣的五千骑兵不过中等而已。”
“唔……是这样。”
一番清点过后,劲卒报来了一个令房遗爱激动不已的数字。
突厥骑兵伤亡四千五百九十八人,战马受损更是犹胜几许。
“战马伤亡比人还多?那岂不是说,有许多突厥骑兵光着脚丫子跑出重围了?”
“无妨,何郎,有四弟和薛叔父等人前去追赶,突厥精骑缺了战马十死无生。”
听到秦京娘的解释,房遗爱微微点头,接着问道:“我军伤亡多少?”
劲卒抱拳道:“我军阵亡以盾牌、长枪为主,总共阵亡三百零一人。受伤初步查勘约有八百六十余人。”
“哦,三百零一人。”房遗爱眉头微皱,挥手示意劲卒退下,眼望火把四起的战场,轻叹一声,样子显得十分萧索。
“何郎,我军与突厥骑兵的战损近乎一比二十,何郎为何闷闷不乐?”
“虽然颉利可汗奸雄狂妄,但他麾下也都是赤子儿郎。”房遗爱语调略显哽咽,眼眶微润的道:“此一战多少家天塌祸降,母盼儿、妻盼夫,痛断肝肠……”
“何郎,你……太过仁心了,此一战若非你我设伏困哈迷蚩于五马道,我军左卫大营怕是要一举覆灭了!”
“哎!我不适合领军,去到国子监写写画画倒是擅长……”
过了半个时辰,劲卒们清理好战场,为房遗爱夫妻前来两匹战马,劝他们二人先行回长安歇息去了。
回到长安,已是清晨时分。就在房遗爱卸去甲胄准备歇息时,东宫太子的旨意便紧跟着下到了状元府中。
“太子口谕:召后军督府房俊,即刻入太极宫见驾。”
东宫内侍臣宣过太子口谕,眼望只着里衫的房遗爱,拱手道:“驸马爷,请吧?”
房遗爱站起身来,与身侧的高阳、谢瑶环对视一眼,眉头微皱,喃喃道:“去到东宫见驾?”
“奴才,本宫问你。”高阳面对内侍臣自带“公主加成……”,搬出早已放下的刁蛮劲头儿,问道:“是哥哥的口谕?”
内侍臣依仗李承乾,并没有将房遗爱放在眼里,但面对高阳的询问,却是另外一幅模样。
“启禀公主,是太子爷的口谕。”内侍臣躬身答话,颤声道。
高阳杏眸转了几转,挥手道:“你等会,先让驸马换身衣裳。”
“公主……”内侍臣支吾说道:“太子命驸马即刻动身。”
“滚出去!”高阳冷哼一声,面若秋霜的道:“这是状元府!还轮不着你这奴才插嘴!去到府门外候着!”
高阳一声怒斥响起,内侍臣落荒而逃,就连房遗爱和谢瑶环都被吓了一跳。
先是见识了秦京娘的临阵沉着,又见发妻显现出许久不曾表露的公主威仪,房遗爱苦笑一声,心想:“我这几位夫人,全都不是凡人呐。”
“高阳公主许久未曾如此动气了,看来她对房郎去往东宫颇为顾虑。”谢瑶环背地暗道一声,接着说:“房郎,襄城公主正在正房歇息,还是去到西厢房换身衣裳吧?”
“好。”房遗爱微微点头,看向高阳苦笑道:“漱儿,不必如此动气,我去去就回。”
“哼!哥哥也是的,平白搬出太极宫做什么!他代父皇监国也是在东宫办事,眼下搬出太极宫分明就是想压一压俊儿哥!”
高阳不悦的呢喃一声,接着道:“俊儿哥早去早回,若是申时不见回来,漱儿便去东宫要人!”
难怪高阳多想,李承乾自弱冠后便与长孙无忌常来常往,加上二人本就是至亲舅甥,基于这两个原因,高阳这才会对房遗爱去往东宫见驾如此敏感。
“好,漱儿在家安心等候,我去去就回。”房遗爱在西厢房换过一件淡青色云锦长衫后,随即走出状元府,在内侍臣的带领下,一路朝位于太极宫东侧的东宫赶了去。
一路走来,许是被高阳骂的没了底气,内侍臣待房遗爱好言好语,相比之前在状元府那副颐指气使、有恃无恐的姿态好了不知多少。
穿过嘉福、重明、嘉德、崇教四门后,房遗爱被内侍臣领到了光天殿丹墀下,眼望气势巍峨的光天殿,房遗爱眉头攒簇,心中更是激起了万千思绪。
“驸马稍候片刻,奴婢这就去通秉。”
内侍臣走后,房遗爱将身站在雕龙刻凤的丹墀下,心中暗想道:“我与东宫素无往来,太子监国摄政,平白宣我这个后军督府做什么?”
“莫非太子想要拉拢我?”房遗爱摇头否定猜想,继续想道:“太子与长孙无忌交从甚密,既然想要拉拢关陇门阀,自然不会再对我以及山东士族产生兴趣……”
“这倒叫人难以参详了!”
过了片刻,内侍臣缓步走下台阶,拱手道:“驸马,太子正在批阅奏折,请驸马到外殿等候。”
“劳烦公公引路。”
房遗爱来到光天殿中,被内侍臣安排在了一处偏殿隔房中等待。
“驸马,这是江南新窨的龙井,驸马润润喉。”为房遗爱斟上茶水,内侍臣缓步走出隔房,留下房都督一人坐在木椅上宛若火烤。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41章 心生间隙(1)
第641章 心生间隙(1)
房遗爱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清茶后,反倒觉得有些饿了。
“既是清晨传召,却又批阅奏折?”房遗爱几口喝尽茶水,以清茶聊以果腹后,心说:“怕不是长孙无忌的主意吧?要压我一压?我一个负责军粮的后军督府,有什么可压的?”
静坐半晌,房遗爱也没等来李承乾的传召,无奈之下,饥肠辘辘的他只得自斟自饮,不觉间竟喝下了一大壶茶水。
“都没味儿了!”房遗爱嘟囔一声,看着盏中近乎没色儿的茶水,打了一个饱嗝后,再次细细品了起来,当然这不是为了喝茶解闷儿,而是完全为了充饥。
自打昨天去到五马道设伏,房遗爱期间只吃了半个炊饼,加上彻夜劳累,眼下虽然喝了许多温水,但却是越喝越饿。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内侍臣这才在房遗爱的期盼之中,重新走进了偏殿隔房。
还没等房遗爱起身询问,内侍臣便开口道:“驸马,太子爷还在办公。特意叫奴才送些茶点来给驸马充饥。”
说完,内侍臣轻拍手掌,两个小黄门先后进到隔房,从食盒中捧出四五碟儿糕点后,便又退了出去。
见李承乾故意吊着自己,房遗爱也不客气,拿起一块豆糕便吃,至于滋味,却是不去深究了。
将糕点吃了七七八八,房遗爱端起一碗莲子羹,徐徐喝下后,这才停了下来。
见房遗爱如此能吃,内侍臣轻笑一声,饶是他低头掩面,但还是被房遗爱看在了眼里。
“妈的!”罕见的暗骂一声,房遗爱起身在隔房中来回踱步,一来遛食儿,二来解闷儿。
百般无聊下,房遗爱仔细端详隔房中的摆设,这一瞧不要紧,瞬间便明白了李承乾的用意。
“温良恭俭。”
“宵衣旰食。”
“慎独。”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墙壁上悬挂着的书法,虽然内容不尽相同,但落款却全都是--长孙无忌。
“哼哼。”房遗爱手摸下巴,心中冷笑道:“太子是想告诉我,他与长孙无忌交情匪浅。此番召我入东宫,怕也是因为我与长孙无忌之间的旧怨吧?”
见房遗爱盯着墙上的书法良久不语,内侍臣微微一笑,拱手道:“驸马,太子有请。”
“我!”房遗爱眉头猛地一皱,强忍着掐死内侍臣的冲动,面色如常的转身道:“有劳公公引路。”
来到光天殿正殿,房遗爱独自前行,穿过廊道,绕过一扇“万里江山……”蜀锦屏风,这才看到了传说中的李承乾。
李承乾端坐在书案前,左手拿着一道奏折,右手捻着朱笔,正在聚精会神的批阅奏折。
在他身后,悬挂着一块铁画银钩的“克勤克俭……”匾额,这字迹房遗爱认得,正是唐太宗的亲笔手书。
房遗爱走到书案前,垂首不语,只待李承乾开口询问,自己则默默等待,唯恐被安上一个“干扰政务……”的罪名。
过了良久,李承乾放下手中朱笔,抬头轻柔太阳穴,悠悠的道:“御妹夫,几时到的?”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房遗爱拱手行礼,接着轻声道:“接到太子口谕,便即刻动身入宫来了。”
李承乾含笑点头,起身道:“你我郎舅二人,去到那厢饮茶吧。”
说完,李承乾扶案起身,见状,房遗爱连忙低头,以免看到太子那蹩脚的走姿,从而生出横祸。
等到李承乾落座之后,房遗爱这才徐徐动身,举止有度的坐在了下座之上。
内侍臣奉上两樽茶盏,李承乾捧盏轻呷了一口茶汤,看向房遗爱道:“御妹夫,这些天押送军粮可辛苦?”
“承蒙万岁圣恩,殿下千秋洪福。自微臣上任后军督府以来,各路军粮倒也顺畅,为国尽忠略尽绵薄不敢妄称辛劳二字。”
自从在隔房看到长孙无忌的手书后,房遗爱便对李承乾生出了戒备之心,眼下说起话来字字斟酌,唯恐出现哪怕一星半点的纰漏。
“哦?”李承乾轻咦一声,捏着杯盖轻轻捋顺杯中浮茶,看似无意的喃喃道:“为何本宫听说,御妹夫昨夜与哈迷蚩在五马道相遇,还展开了一场恶战?”
说完,李承乾轻抿茶汤,略显忧郁的双眸扫向房遗爱,竟让被注视的对象生出了丝丝惊愕。
遭到李承乾询问,房遗爱心中略显错愕,暗道:“消息传的好快!”
向李承乾露出一丝微笑,房遗爱捧盏饮茶,瞬间便思忖出了李承乾得知“五马道设伏……”一事的种种可能。
李世民御驾亲征,东宫太子监国,虽然长安耳目遍及各地,但想要知晓“五马道……”一事的前因后果,没有一天的时间怕是不可能调查清楚的。
“莫非军中有东宫的探子?”
“还是长孙无忌前来报信?”
一息之间,房遗爱的思维便站在了后者的队列之中。
“莫不是长孙无忌存心借机报复?”房遗爱暗道一声,接着放下茶盏,面不改色的柔声道:“太子洞察秋毫,房俊十分佩服。昨晚微臣的确在五马道设伏,与哈迷蚩交战过。”
见房遗爱坦荡承认此事,李承乾微微挑眉,伸手拿起一块茶点,起身递给房遗爱,含笑道:“既是如此,御妹夫辛苦了。”
“不敢受太子如此恩宠。”房遗爱起身双手接过一块桂花枣子糕,正要开口,却没想到李承乾后面还有话儿。
坐回木椅上,李承乾轻轻拍手,看似闲谈的悠悠说道:“既然领军设伏,御妹夫为何不知会小王一声?”
房遗爱正要品尝枣子糕,忽的听到李承乾的话,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连忙回道:“此事确是房俊唐突了。”
眼下李世民御驾亲征,李承乾监国摄政,统兵大事理应上奏东宫,奈何先前房遗爱只顾着堤防哈迷蚩,反倒忘了太子爷大舅哥这一茬了。
想清楚其中利害,房遗爱连忙起身,拱手道:“房俊先前一时疏忽,忘记上奏东宫,还望太子殿下降罪。”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42章 心生间隙(2)
第642章 心生间隙(2)
李承乾不置可否,举起茶盏悠悠品茶,过了半晌,这才开口道:“御妹夫为国为民,何罪之有?”
“房俊一时疏忽,忘记向太子殿下启奏,私自出兵乃是大不敬之罪。”房遗爱以退为进,再次陈述起了自己的过失。
房遗爱自认此言一出,李承乾便会加以劝解,到时就坡下驴,也算渡过了这场难关,可谁成想李承乾非但不接招,反而搬出了一个更大的帽子。
“大不敬?”李承乾眸中闪过一抹寒芒,冷笑道:“御妹夫先前化名何足道,不单骗过了漱儿,还将丽质收入囊中,本宫这两位妹妹,哎!心性纯良……”
李承乾话说一半,余下未说的话,自然是在指房遗爱居心叵测。
“这……”房遗爱颔首低头,额头泛起滴滴汗珠,心中更是颇为惊诧。
任房遗爱如何猜想,都不会料到李承乾非但不加以劝慰,反而提起旧账,分明就是向他表明立场--本宫倚重的是关陇门阀,而不是你房家父子。
见房遗爱低头不语,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含笑道:“本宫与房都督开个小小的玩笑,御妹夫不必惊慌,坐下吧。”
等到房遗爱坐下后,李承乾再次开口道:“母后宣下懿旨,钦定八月中秋将丽质下嫁状元府。但不知这名分如何排定?”
“名分?”房遗爱暗暗咋舌,在状元府中高阳等人并未按照妻妾相处,但这也只是家中数人的习惯,若是放到明面上,皇家公主与臣子之女平起平坐,房遗爱怕是要被扣上一个欺君罔上的忤逆大罪。
“不错,自周代制定礼法,承周、秦、汉、晋、隋、唐六朝,上下之分焉能僭越?”
李承乾字字铿锵,随之话锋一转,将话题落在了秦京娘、谢瑶环身上,“本宫的两个胞妹乃是皇家公主,莫非御妹夫要她们与臣子之女、贱婢出身的妾室以礼相待么?”
“贱婢!”房遗爱心弦一颤,见李承乾出口辱骂谢瑶环,登时心生愠怒,强忍着心中怒火,回答道:“此事自有礼部操持,房俊不敢僭越。”
“礼部操持?你府中的事情,原叫礼部置办?”李承乾拍案而起,“你以为状元府是大明宫还是太极宫?亦或是庆安宫?”
“此乃武德皇帝钦定祖制,房俊焉敢不遵?”房遗爱起身答话,心中暗发恨声:“你若一心与房俊为难,将你从东宫拉下便是,反正史上你本就无有做天子的福分!”
从房遗爱眸中察觉出摄人的寒芒,李承乾面色微变,这才意识到房遗爱早已不是那个毫无根基的纨绔驸马。
“眼下房俊文有山东士族、布衣、寒门三派支持,武有秦琼作为靠山。程处弼、罗通之流更是以他马首是瞻……相比长孙舅父怕是只逊三分呐!”
想清楚其中巨细,李承乾脸色蓦地一边,朗声笑道:“哎呦,对!武德皇祖的确曾有此事昭曰,小王一时疏忽,御妹夫莫要见怪啊。”
“微臣不敢!”房遗爱冷面拱手,接着道:“但不知太子此番宣房俊入宫,所为何事?”
“许久未曾与御妹夫相见,本宫很是挂念呢。”说着,李承乾拍手唤来内侍臣,继续道:“去,将宫中三勒浆送与驸马十坛,珠宝、霞帔挑选一副,送与高阳公主。”
见李承乾先兵后礼,房遗爱心中嗤笑一声,佯做受宠若惊的道:“房俊何德何能,敢受太子如此恩赐。”
“哎!御妹夫,你我名为君臣,实为郎舅至亲。”李承乾招手示意房遗爱坐下,接着面色凝重的道:“漱儿自幼将我视为亲生兄长,我又何尝不以胞妹另眼看待?”
“御妹夫文武全才,辅政治军不在话下,但这男女之情……切莫要冷落了漱儿。”
“太子何出此言?”
“遗爱,你与漱儿成婚多久了?”
“半载有余。”
“为何迟迟不见喜讯传来?”
“这……”李承乾此言一出,房遗爱心头气恼,暗道:“你以为我不想生啊!这事儿着急有用吗?”
“莫不是御妹夫与漱儿心存间隙,许久不曾同房了?”李承乾此话半真半假,对于房遗爱将秦京娘、谢瑶环接进状元府一事,他向来抱有极大的不满,眼下名为询问,实则实在逼房遗爱将秦、谢二女送回原宅。
这番话问的房遗爱心头窝火,只得闪烁其词道:“襄城公主这些天在府上陪伴漱儿,我……”
“玉儿?她也住进状元府了?”李承乾面带愠怒,冷哼道:“房驸马,可知道萧锐尸骨未寒,凡事莫要做的太过。”
“太子何出此言?”房遗爱心中怒火徐徐上升,心道:“这番话儿,怕也是长孙无忌说的吧?”
“并非小王胡乱猜度,只是眼下长安城流言四起,御妹夫处事需当谨慎一二啊。”
“房俊不明,还望太子殿下相告。”
李承乾喟然一叹,有些无奈的道:“长安百姓都说,御妹夫并非为了掩盖化名毒杀萧锐。”
“萧锐本是患鼠疫暴毙,与房俊何干?此事长孙丞相也曾经亲自审问,到头来不也是毫无结果吗?”
李承乾微微点头,继续道:“此事小王相信卿家所言非虚,但长安城悠悠之口,怕是信者无十之二三。”
“但不知坊间百姓如何言讲?”房遗爱拱手问道。
“长安城一百零八坊,众百姓纷纷言道,御妹夫是贪图襄城公主的容貌,这才毒杀了萧锐!”
此言一出,李承乾双眸直盯房遗爱面庞,房遗爱更是阴晴不定,心中清楚,此事八成又是出在长孙无忌头上。
“眼下宋国公被贬剑南道,襄城妹妹又是神智不清。偌大的萧家就此没落,怎不叫人叹息感慨啊!”
举杯呷了一口茶水,李承乾悠悠地道:“此番御妹夫设伏五马道,挫败突厥军师哈迷蚩,此功理当嘉奖。明日早朝本王自会论功行赏。”
说到“论功行赏……”四个字,李承乾眸中阴鸷一闪而过,目光扫向房遗爱,眉宇间隐隐显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诡谲。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43章 东宫朝会
第643章 东宫朝会
李承乾说出这番话时,房遗爱正颔首倾听,虽然察觉到太子言语另含深意,但李承乾眉宇间的变化却是不曾看到。“微臣遵旨。”房遗爱拱手称是,接着道:“若无其它要事,房俊告退。”
“本想着与御妹夫共进午膳,既然另有要事,就先行出宫吧。”李承乾起身拱手,含笑道:“待小王向太傅问好。”
“微臣待家父谢过太子殿下记挂之情。”说完,房遗爱拎着袍服前襟,缓步走出光天殿,留下李承乾独自站在殿中,脸上的笑意也随着房遗爱离去,渐渐消散,最终被狰狞所取代。
“啪……”
李承乾怒拍桌案,眼望房遗爱座位上那盏尚存余温的热茶,冷哼道:“果然是这样的桀骜!”
“舅父所言不差,房俊分明就是没将小王这东宫之主放在眼里!”
李承乾坐在黄花梨木材质的太师椅上,手掌紧攥衣襟下摆,带着阴鸷恨声道:“房俊,你岐黄医理神乎其技,不与小王诊治腿疾却也罢了。为何要在家宴之上对小王大肆奚落?”
将房遗爱送下丹墀,内侍臣前脚刚迈进大殿,后脚茶盏便朝着他飞了过来。
“房俊!若不是舅父告知,小王却不知你竟三番两次辱我!”看着地上摔得粉碎的茶盏,李承乾震怒过后,狞笑道:“眼下本宫监国,有小王在位一日,你却做不得太平驸马!”
走出东宫,沿着甬道朝皇城外走去,房遗爱眉头微蹙,心中更是对李承乾有了新的认识和忌惮。
“我与太子素无往来,为何今日显得如此怀抱成见?莫非……”
房遗爱顿下脚步,看向身侧郁郁密林,只见其中花疏林密,一时思忖心事倒入了神。
过了许久,随着一阵雀鸟叽喳,房遗爱这才收起了驳杂的心绪,“莫非,莫非太子果真是怨恨我私自出兵?”
“先前却是与高伯父商议过,他也曾说要奏本万岁。怎地忘了与东宫通气?”
“哦!高士廉、长孙无忌……”思想起二人舅甥的关系,房遗爱忽的回想起了襄城将热汤泼向秦京娘的往事。
房遗爱右手三指不住捻搓,眼望林中雀鸟,眉梢不禁挂上了一丝阴鸷,“难道玉儿……果真是在有意提醒我?”
“到头来,却还是被她猜中了。”房遗爱踱步前行,负手嘟囔道:“不知玉儿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尽早翻阅混元心经,尽早确认她的病情吧。”
房遗爱回到状元府,已经是正午时分,高阳正在正厅盘算着去东宫要人,谢瑶环、秦京娘坐在一侧,二女修眉紧锁,反倒是襄城含笑吃着蜜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儿。
迈步走进正厅,房遗爱一改路上愁容,含笑道:“快些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俊儿哥。”
“房郎。”
“何郎。”
见房遗爱回来,三女同时起身,一时厅中娇啼互相辉映,反倒引得三人生出了娇羞之意。
谢瑶环、秦京娘相互对望,深知高阳才是正妻的二人,悻悻坐回座位,只留下高阳起身迎接房遗爱。
“俊儿哥。”高阳轻移莲步,走到房遗爱身前,伸出葱葱玉指为夫君拍打衣襟上的尘土,忧心道:“哥哥不曾为难俊儿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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