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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不曾,太子召我饮茶谈诗来着。”说着,房遗爱目光扫向秦、谢二人,心想,“李承乾暗示我将京娘、环儿送回原宅,此事万岁、皇后都不曾做主,他一个东宫太子,哼!我偏不照办!”
目光一转,房遗爱见襄城捧着蜜饯碟子吃的开心,只觉心头一紧,不由想起了李承乾所说,眼下萧家遭遇的惨状。
“萧锐虽身患鼠疫暴毙,但他惨遭横死却是与我难辞其咎。加上萧瑀被贬剑南道,玉儿又是这样的神智不清……”
“如此看来,萧氏一族怕是对我恨之入骨了!”房遗爱示意高阳坐下,撩袍坐在正座之上,低头暗道:“眼下朝堂之中,我已开罪了关陇、萧氏两党。即墨城立斩蔡少炳,怕是也引得监察御史不满,若是此时与东宫交恶,实非明智之举啊!”
见房遗爱剑眉紧锁,高阳思忖再三,最终轻启朱唇,柔声道:“俊儿哥有心事?”
“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房遗爱捧盏轻呷了一口茶汤,目光转向襄城,有些无奈的道:“这几天还是将玉儿……”
房遗爱本想说,叫襄城回转公主府,可一想到李承乾那副冷峻的面孔,不由意识到了其中深意。
“先前与太子论及此事,眼下若将玉儿送回原宅,怕不是自行供招了?到时长安城一百零八坊、满朝文武还不得把我骂化了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样的蠢事……房俊啊房俊,还是不长记性!”摇头苦笑一声,房遗爱伸出右手二指轻敲额头,“这几天抽空叫关先生来一趟,请他为玉儿诊治病情。”
说完,房遗爱起身走向二堂,留下高阳四人面面相觑,除去一脸懵懂的襄城,余下三人全都产生了一个同样的想法--房俊变了。
“俊儿哥这是怎么了?说起话来好像公爹、杜叔父的。”
“是啊,何郎几次欲言又止,怕不是东宫为难他了?”
“房郎变了,先前长乐公主与他摔钗绝交,便以变了一次,眼下又要转变……怕是……”
话说尾声,谢瑶环硬是将“绝非善事……”咽了回去,只是杏眸扫向襄城,心中叹息道:“若是襄城公主神智清醒,倒能为房郎解忧……我一介女官凡事避嫌、掣肘,怕是不能帮助房郎了。”
二堂席间,房遗爱少见的自斟自饮,直到喝光第二壶剑南烧春,这才在几人的劝说下,意犹未尽的去到西厢房歇息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房遗爱换上三品官衣、顶戴,手持白玉笏板,乘轿来到了皇城宫门前。
走出乘轿,眼望灯火阑珊的太极宫,房遗爱暗叹一声,“不知今后太极宫何人执掌,若是长孙无忌与太子执意相逼,李泰、李恪、李治三位殿下……谁是明主?”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44章 值房争论
第644章 值房争论
踱步走进皇城,房遗爱一路思思想想,磨蹭了一刻钟,这才来到了东宫待漏的值房前。
掀开青色云锦门帘儿,房遗爱刚一迈进值房,便看到了数位熟悉的面孔。
长孙无忌昂然坐在东侧第一位太师椅上,再往东分别坐着房玄龄、杜如晦、魏征、高士廉、马周等人。
而西侧,因为秦琼、李靖等人出征突厥,所以只坐着一个三品以下的京畿巡查武将,唯一较为熟络的便是那鱼鳞关总兵尤俊达。
房遗爱徐步走到房玄龄面前,拱手躬身对父亲施了一礼,接着又对杜如晦行了师生礼仪,最后要对魏征、马周、高士廉一一拱手,这才站在了长孙无忌面前。
“长孙丞相。”因为李承乾这一层关系,房遗爱并不想在李世民御驾亲征之际,与关陇门阀再次交恶,此时单独与其见礼,自然是为了缓和关系。
长孙无忌目不斜视,微微晾了房遗爱片刻,这才侧目悠悠的道:“房都督,请了。”
对于长孙无忌的态度,房遗爱不以为然,坐回到西侧座位上,拱手道:“房俊这些天有些疏忽,未曾探望众位叔父,还请多多包涵。”
杜如晦含笑点头,捋着银白长须柔声道:“贤契乃是圣上亲任的后军督府,平时操劳在所难免,过府探望却是可有可无的。”
“是啊,房都督尽职尽责,私交哪有国事重要。”马周一旁帮腔道。
魏征打了一个哈切,将夹带期许的目光投向房遗爱,朗笑道:“遗爱,听说日前黑夜你在五马道设伏,杀了许多突厥精骑?”
有了昨天去往东宫的经历,房遗爱对此事隐晦莫深,此刻见魏征提及,正要开口搪塞过去,却被高士廉抢了先。
“是啊,前日夜晚遗爱在五马道设下伏兵,杀的哈迷蚩丢盔卸甲,最后薛万彻与程处弼等三个小将,一齐追杀听说哈迷蚩只带着十八骑奔命逃回了突厥硬仗,余下者多数被斩少数遭擒,此一战突厥损失了足足九千九百八十二名劲旅呢。”
高士廉饱含赞许的话音落下,只听一言不发的长孙无忌冷哼一声,语气冷峻的道:“哼!未经上奏私自出兵,怕是已然违了人臣之道!”
长孙无忌此言暗指房俊慠上,简短的一番话,瞬间便让值房中的气氛凝冷了下来。
短暂的沉寂过后,见父亲、叔父不好开口,房遗爱拱手道:“长孙丞相所指何意?”
“老夫何意?”长孙无忌目光直对房遗爱,冷声道:“驸马不过是后军督府,暨管押粮示意。”
说着,长孙无忌饮茶润口,继续道:“眼下太子监国,老夫与二位丞相柄国辅政,辖下又有兵部遥领军机大事。驸马为何对此视而不见?”
“哈迷蚩领兵劫粮,事出仓促,房俊为国尽忠,故而自作主张。”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也好迎接长孙无忌这接下来的明枪暗箭。
长孙无忌轻抚颌下胡须,冷峻的说:“驸马为国尽忠,又何以分派上万兵卒,私自去往五马道设伏?”
“先前已经说过,此事来得仓促,若是上奏递本,此刻左卫大营怕是已然覆灭了!”
“哼!眼下左卫大营固若金汤,老夫却不见覆灭之景。”
“你!”见长孙无忌言语纠缠,房遗爱心生愠怒,强忍着破口争辩的冲动,紧攥座椅扶手,尽量以平缓的语气道:“突厥骑兵命丧五马道近万人,丞相为何视而不见?”
长孙无忌视若罔闻,沉默了片刻后,一如往常的悠悠道:“驸马,老夫再和你谈论私自领兵一事。那个与你闲扯五马道战损?”
“丞相哪里是在谈论私自领兵一事,分明就是在中伤本官!”房遗爱忍无可忍,怒拍桌案起身道。
见房遗爱面带愠怒,长孙无忌嗤笑一声,捧盏品茶,丝毫不见情绪变化,“老夫就事论事,驸马何必如此?”
将身站立在武班之中,房遗爱怒视长孙无忌,心中早已认定昨日李承乾之所以对自己态度抱有偏见,十有八九便是长孙无忌暗中挑拨所为。
“本官乃是万岁亲命的后军督府,巡护粮道乃是份内之事,长孙国舅遥领户部,通秉一事怕是轮不着尊驾操心吧!”
房遗爱这番话语气生冷,听得魏征众人面带忧虑,眼见二人即将争吵起来,杜如晦连忙劝解:“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万岁亲征前任命的辅臣,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言讲?何必如此大动肝火?”
见杜如晦开口,房遗爱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后,随即坐回原位不再言语。
出去几位当朝九卿三公,那些个文部大臣一个个面面相觑,看向房遗爱又朝着长孙无忌张望,最后目光却是落在了房玄龄身上。
坐在文班第二把太师椅上,房玄龄闭目恭神,对于儿子与长孙无忌之间的唇枪舌剑,置若罔闻,仿佛睡着了一般。
此时李承乾监国摄政,房玄龄身为当朝首相、太子太傅,一言一行变得尤为敏感,若是此时加以袒护,怕是要被人参一个“结党营私、袒护亲子……”的本子。
经过杜如晦的解劝,长孙无忌和房遗爱之间的情绪稍稍回落,就在二人僵持冷战时,一位面容枯瘦的文臣缓缓起身,走到值房正中,拱手道:“既然如此,不知我兵部如何批文?”
杜如晦侧目打量开口官员,见其正是担任兵部左侍郎的关陇子弟,不由眉头微皱,看向长孙无忌,心中喃喃道:“借房俊五马道引兵设伏一事大做文章,怕是关陇一派早就商议妥当了吧?”
兵部侍郎此言一出,众人目光直对长孙无忌,一个个交头接耳,就连房玄龄也睁开了眼睛。
“此事秉公办理,待会拟道折子,上奏太子就好。”长孙无忌呢喃一声,语气之狂傲,仿佛视遥领兵部的杜如晦与兵部尚书杨波如无物。
兵部侍郎本就是长孙无忌的门生,此时见座主发下话来,拱手点头,“如此下官便拟写一道本子,待会朝会上交太子。”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45章 举止费解(1)
第645章 举止费解(1)
“且慢。”马周起身,拦下正要回原位拟写奏折的兵部侍郎,拱手问道:“侍郎要如何写?”
马周身为监察御史,对百官有监察之权,此番询问从他口中说出再合适不过。
“自然是秉公办理,按照武德皇帝制定的律法,私自领兵者当处以极刑!”
见兵部侍郎要参房遗爱一个“极刑……”大罪,值房中哗然一片,杜如晦眉头攒簇,房玄龄微微正身,房遗爱更是怒火中烧。
就在众人暗自惊讶、思忖时,魏征身侧一位面容清隽的老者忽的起身,指着兵部侍郎呵斥道:“放肆!”
“兵部事宜,你能拿得几分主意?”说话之人正是先前被长孙无忌无视了的兵部尚书--杨波。
杨波出身寒门,对于依仗功勋肆意横行的关陇门阀颇为厌恶,但他生性淡泊、恬静,往常与山东士族、魏征马周一党也是鲜有交集,此刻出言训斥完全出于公心。
遭受顶头上司的训斥,兵部侍郎稍稍退后,拱手道:“学生有权如此。”
“有权如此?你的职权能够越过老夫与右侍郎直达天听?”
“这个……”
兵部侍郎被问得哑口无言,就在他处境坐蜡时,长孙无忌开口道:“杨尚书,此事老夫可有权上奏天听?”
“长孙丞相自然有。”杨波怒视兵部侍郎一眼,返身坐回原位,沉着脸再不言语。
只言片语说退杨波后,长孙无忌负手在值房踱步,冷峻的道:“万岁御驾亲征,太子监国摄政,在座的公卿乃是身受圣命的柄国之臣。”
说着,长孙无忌目光扫向房玄龄、杜如晦、魏征、杨波、高士廉五人,继续道:“此时应当勠力同心协助太子殿下燮理阴阳,房俊私自领兵一事……”
长孙无忌话还未说完,只听一声拍案蓦地响起,接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房遗爱随即起身。
“众位大人,此事原是房俊一人所为,不过事先也曾与人商议。”
“与那个商议?”
面对长孙无忌的询问,房遗爱冷哼一声,当他看到闭目不语的高士廉后,滚热的心立时凉了半截。
“高伯父……这是不愿与我作证?”心中念头一闪而过,房遗爱反复思忖,更加打定了这一猜想,“若是高伯父有心与我作证,适才争论开始时便以表明立场,此时他缄口不语,分明就是……要置我于慠上擅权之地!”
想清楚高士廉的立场,房遗爱只骂自己识人不明,眼望众人投来的目光,索性拂袖道:“五马道设伏一事,房俊忠心为国,众位若要参本,待会只管参去!”
说完,房遗爱转身走出值房,先一步去到崇教殿等候早朝去了。
见房遗爱负气出门,长孙无忌大喜过望,饶是如此,脸上却还是一副冷峻模样,“诸公看看,这成何体统!”
“房俊如此狷狂,分明就是依仗权势任意妄为!”
“不错,此人毫无容人之量,怎能忝居武班都督?”
开口帮腔的,大多是关陇一派,有几个想要投身的寒门文臣正要开口,便被魏征的怒视吓了回去。
“玄龄。”长孙无忌故作痛心疾首,走到房玄龄面前,拱手道:“看看你这宝贝儿子。”
房玄龄揣手正坐,苦笑道:“无忌,房俊生来便是这样的性子。儿大不由父,不如丞相替老夫多参他几本,将他杀了可能消气?”
“你!”长孙无忌被房玄龄呛的不轻,接着看向杜如晦道:“如晦兄,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得意门生!”
“嗯?”杜如晦应了一声,接着含笑道:“老夫教导遗爱最多的却是烂柯手谈,呕血谱听过吗?”
“噗……”
此言一出,值房中哄笑阵阵,杜如晦所言“呕血谱……”自然是指长孙澹在国子监与房遗爱对弈时的杰作。
“笑什么!”长孙无忌老脸一红,冷哼道。
“这值房十分憋闷,老夫先行出去透透气。”说完,杜如晦起身走出值房,而在他身后,兵部尚书杨波、马周、欧阳询、虞世南等人相继走出,到最后就连武班座位中都站起了一人。
尤俊达缓缓起身,朝门口走去,嘴里嘟囔道:“听说外边有恐龙,我去瞧瞧。”
“你等等!”长孙无忌拦下尤俊达,沉着脸询问道:“尤总兵,先前武科场中为何屡次三番殴打冲儿?”
“我说了,有恐龙!”尤俊达侧着头回应一声,接着大步走出值房,一时间值房中走了近十余人,文班中九卿三公者也只剩下了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三人,至于房遗爱“五马道设伏……”一事,群臣人心向背早已辩明分晓。
随着房遗爱、杜如晦、杨波等人相继走出值房,长孙无忌精心策划的“值房质问……”也随之东流。
虽然值房中收效甚微,但长孙无忌并不气馁,毕竟此事是奖是罚全由李承乾断定,而李承乾则恨透了这位讥讽自己腿疾的“御妹夫……”
来到崇教殿丹墀下,众人分文武站立东西两厢,因为李靖、秦琼等人出征,房遗爱稀里糊涂的站在了武班首位这个显赫的位置上。
侧目看向身旁的尤俊达,房遗爱顿时心生愧疚,对其微微点头,含笑道:“尤叔父。”
“房驸马。”尤俊达同样站在武班第一排的队列之中,二人一位是三品后军督府,一位是从三品鱼鳞关总兵,此时并肩站立反倒生出了惺惺相惜的友情。
“太子宣:文武群臣上殿。”
随着内侍臣一声高八度的喝声响起,房遗爱撩袍登上台阶,一路徐行,与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三人遥遥并肩,一齐进入了崇教殿之中。
口称千岁后,众人站立两厢,李承乾坐在正中央的书案前,目光扫向房遗爱,眸中阴鸷稍纵即逝。
“众位卿家,今当朝会之期,有事只管奏来。”李承乾不露声色的看向长孙无忌,舅甥二人交换眼色,立时将矛头对准了房遗爱。
“启禀太子殿下,前日后军督府房俊,领军在五马道设伏,重创哈迷蚩击杀突厥精骑近万余人。”长孙无忌手捧笏板,走出朝班,来了一记先礼后兵。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46章 举止费解(2)
第646章 举止费解(2)
李承乾微微点头,“此事兵部已经上过折子了。”
“杨爱卿。”李承乾唤出杨波,假意询问道:“卿家官居兵部尚书,对房俊杀敌一事有何看法?”
“启禀太子,此事房都督做的万全周密,大挫哈迷蚩以保左卫大营万无一失,理应奖赏。”杨波只字不提房遗爱私自带兵一事,反而说出了对房遗爱理应嘉奖的话儿。
“好。”李承乾低头思忖片刻,心中便将杨波从拉拢阵营中撤了下去,“杨爱卿所言极是,如此房俊听旨。”
房遗爱撩袍走出朝班,手持白玉笏板躬身答话,“微臣在。”
“卿家夜战突厥精骑劳苦功高,特赐锦缎百匹、御酒十坛、镂空镶玉银带一条。”
“臣领旨谢恩。”房遗爱鞠躬谢恩,接着缓步走回朝班,一时间崇教殿中隐隐传来议论之声,大家全都为房都督鸣起了不平。
按照大唐军功制度,如此大规模的挫敌,如不能加官进爵,怕也要赏赐一个虚衔儿,况且房遗爱本就是李世民亲任的后军督府,嘉奖一事更应擢升一等,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几匹绸缎、几坛御酒,以及一条并不罕有的玉带。
虽然心中颇为惊诧,但眼下李承乾意图不明,众人倒也不好说些什么,房玄龄、杜如晦默不作声,显然是为了避嫌之由。
旨意读罢,一位监察御史走出朝班,拱手道:“臣监察御史岑懋有事启奏。”
见岑懋出班,马周微微皱眉,此人本是长孙无忌的门生故旧,眼下出班自然是接替了兵部侍郎的任务,前来参本房遗爱的。
“卿家有何事?”李承乾故作不知,如常问道。
岑懋举着槐木笏板,躬身道:“前番后军督府房俊无旨私自调兵,此事不合我朝礼法,还望太子殿下明断。”
“不合理法?”李承乾佯做思忖,接着道:“依卿家之见当做如何?”
“罢官免职,押入察院审问,后送交刑部。”
岑懋话音未落,马周应声而出,“岑御史,敢问房都督此事有何不妥?”
“房俊乃是后军督府,他擅自……”
岑懋话刚说一半,便被马周的冷笑压了下去,“御史也知道房俊官居后军督府,敢问后军督府可有巡护粮道之责?”
“有的。”岑懋满脸涨红,悻悻的回到了朝班之中。
“马御史此言差矣。”兵部左侍郎接替岑懋,对马周说道:“本官乃是兵部侍郎,也曾亲自验勘过五马道的地形。五马道距离通往左卫大营的粮道相隔十余里,巡卫粮道此乃无稽之谈。”
“后军督府难道只负责巡护粮道么?”魏征昂然走出朝班,直对兵部侍郎,“难不成巡卫后方并非后军督府的职责?”
“魏太师。”魏征先前被李世民任命为“太子太师……”,此时长孙无忌以此尊称,显然带着劝其不要多事的意味。
“长孙丞相。”魏征拱手道。
长孙无忌悠悠走出朝班,看向魏征道:“魏太师乃是言官首臣,为何对兵部军机如此了解?”
见长孙无忌提起兵部,杨波走出朝班,道:“后军督府确有此责,老夫可以作证。”
“哦?兵部尚书?”李承乾心中呢喃,开口道:“杨爱卿所言不假,房俊……”
“太子!”
就在李承乾处境坐蜡时,一直缄口不语的高士廉走出朝班,拱手道:“房俊虽然杀敌有功,但此事却非巡护粮道,或是巡卫后方。”
见高士廉开口,房遗爱心中一颤,背地苦笑道:“哎!原以为高伯父真心助我,却忘记了人家舅甥情深呐!”
“此言何解?”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接着隐去笑容问道。
高士廉表情冷峻,语调肃穆的道:“若是护卫粮道,怎会调兵去往五马道先前设伏?”
“对啊。”李承乾一拍额头,看向房遗爱,“房爱卿,此事你作何解释?”
在高士廉那儿吃了一个大大的闷头亏,房遗爱心中反而豁达了,“不是想让我罢官免职么?称了你们的心愿便是!”
走出朝班,房遗爱躬身说道:“此事微臣万难辞其咎,情愿领罪。”
“房都督!”
“遗爱!”
杨波、马周万想不到,房遗爱会主动认罪,魏征、杜如晦却也是十分惊诧,唯独房玄龄嘴角微扬,表情却是十分受用。
“既然爱卿如此……”房遗爱这招棋确是将李承乾走懵了,目光扫向殿中诸臣,暗想道:“若是将房俊罢官,岂不是说明要与山东士族划清界限?李泰、李治与我一母同胞,长孙无忌未必不会帮助他们……”
思忖利弊,李承乾脑子突然开了窍儿,“既是如此,房爱卿自行挑选发落吧。”
“什么?”
哄得一声,崇教殿中一片哗然,自从盘古以来,却没听说过君王叫臣子自行挑选罪过的。
“太子!”见李承乾没有按照之前约定的那样,罢免房遗爱的官职,长孙无忌稍感意外,正要劝解却被李承乾扬手拦了下来。
察觉出李承乾话语中的犹豫,房遗爱对众人的议论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朗声道:“臣前日在五马道受了剑伤,肩头剧痛难忍,怕是无法再督押军粮,恳请太子另选贤能,恩准房俊回府养病。”
“疯了!”
“傻了!”
“痴了!”
见房遗爱主动辞官,众文武一片哗然,一时间议论纷纷,竟有几人当庭劝解起了房遗爱。
“房都督,此事关系重大,切莫要意气用事啊。”
“是啊,五马道设伏纵然有过,但杀敌却是大功一件。”
李承乾目光闪烁不定,看向这位同龄人,愈发觉得他深不可测,心中忌惮随即增了三分。
“御妹夫,你这是……”
李承乾失神的话儿一出口,便引得长孙无忌颇为不悦,暗啐道:“这个蠢材,做起事来朝秦暮楚,不及李泰决绝,亦不及李治听话!”
“微臣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说着,房遗爱再次躬身道:“后军督府干系重大,微臣随力不能及,但愿保举一人。”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47章 称心免官
第647章 称心免官
“谁?”
“当朝驸马,今科武举探花郎--长孙冲。”
房遗爱举荐长孙冲的话儿出口,就好像一块巨石掉进了平静的池塘之中,瞬间便在崇教殿引起了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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