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众人看向房遗爱,目光或是惊诧、或是费解,总之没一个正常的表情。
“长孙冲?”李承乾颇为诧异,房遗爱主动辞官便出乎了他的意料,如今举荐长孙冲更是令这位东宫太子匪夷所思。
李承乾颔首思忖了许久,强忍着心中好奇和费解,用较为平缓的语气道:“房爱卿可是真心?”
“房俊所言为国为民,绝无半点私心。”房遗爱捧着白玉笏板,微微躬身道:“长孙冲师从李靖,武功、韬略不在微臣之下,由他担任后军督府最为合适。”
长孙无忌眸中闪过一抹诡谲,侧目扫向房遗爱,心中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小畜生意欲何为?”长孙无忌手扶长髯,想要顶本驳回房遗爱的保举,却又想到长孙冲赋闲在家,如何肯坐失“后军督府……”这样一个既有实权、又有战功的肥缺儿。
“既然如此。”李承乾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想明面驳了房遗爱和长孙无忌的面子,只得支吾道:“那就依卿所……”
李承乾“奏……”字还没出口,只见马周、杨波一齐走出朝班,拱手道:
“太子殿下,后军督府干系重大,还望三思。”
“老臣附议马御史之言,房俊担任后军督府并无大过,眼下正值交战之期,若是临时换将怕是会动摇军心的。”
见二人出言顶本,长孙无忌不露声色的对身后的监察御史岑懋使了一个眼色,接着这位国舅门生缓步走出朝班,开始了与马周、杨波的辩论。
“适才房驸马已经说明,先前五马道设伏他身受重伤,若是强人所难实难服军中之口。”岑懋捧着槐木笏板道。
杨波冷哼一声,道:“后军督府暨管军粮兵械,并非一定要亲自押粮。”
马周微微点头,附和道:“不错,房驸马五马道歼敌近万,此等大功若是放任辞官,那才叫动摇军心呢!”
“马御史、杨尚书,辞官乃是房俊亲口所言,你二人何必如此惊慌?”长孙无忌揣手悠悠的道。
“本官身为监察御史,自有责任为国留任贤才。”
“老夫身为兵部尚书,此事原在本官管辖之内,何谈惊慌?”
见马周、杨波二人挽留自己,房遗爱心中苦笑,再次走出朝班,道:“房俊旧伤复发,实不能担此重任,还望列公体谅则个。”
“这……”听到这话儿,杨波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想:“老夫出于公心帮腔与他,他反倒不领情!我偌大年纪为何要舔着脸去贴这娃娃的冷板凳?哼!”
暗啐过后,杨波站回原位,一张老脸拉的齁长,恨不能立时冲上前去,抽房遗爱几个大嘴巴子,好叫他清醒清醒。
马周看向房遗爱,面色即惊又恼,想要继续顶本,却见本主儿都发了话,最终只得悻悻退去。
长孙无忌与房遗爱并肩站立,心中暗发恨声,“哼!两个倔驴,待等老夫襄助太子登基,先杀马后宰羊!”
李承乾见房遗爱心意已决,只怪自己不给这“御妹夫……”留情面,无奈之下,只能讪讪道:“如此,众卿可有其它意见?”
说着,李承乾看向房玄龄和杜如晦,显然是在征求这两位士族首领的意见。
眼见得意门生“自毁前途……”,杜如晦这位老座主繁乱难言,正要开口劝解,却被房玄龄抢先一步。
房玄龄把着象牙笏板,缓步走出朝班,站在长孙无忌与儿子中间,拱手道:“老臣斗胆向太子殿下进言一番拙见。”
“哦?太傅请讲。”见老子出来,李承乾心中暗喜,想到:“天底下哪有老子不护着犊子的?太傅十有八九……”
李承乾的如意算盘还未打响,只听房玄龄朗声道:“房俊此人无德无能,胆敢冒犯天颜私自出兵,单单革职却是格外恩典,请太子殿下罚他一载俸禄。”
“啊?太傅这算何意?”
“哎呦,哎呦。老房家祖坟被人刨了?怎么今天爷俩儿一块犯起傻来!”
“我的天啊,这一老一小怕是疯了吧?”
崇教殿中鸦雀无声,众人心里却是喃喃自语,看向房玄龄和房遗爱,眸中全都露出了“病得不起……”的异样目光。
“哎!”杜如晦暗自叹息一声,心想:“老伙计这是在避嫌吧?博得一个大义灭亲、秉公无私的美名。”
“算了,反正万岁亲征回来,绝对会再次启用遗爱。与其这样,倒不如偷房老倌儿一点美名。”
心中打定主意,杜如晦踱步走出朝班,捧着牙笏道:“老臣附议,房丞相所言极是,房俊此人过于冒失,后军督府实非良选。”
“什么!今天这是怎么了?父皇您快回来吧!”李承乾欲哭无泪,面对众臣投来的殷殷目光,只得就坡下驴道:“好,如此先行暂免房俊后军督府,命长孙冲暂任其职。”
说完,李承乾唯恐冷了山东士族和寒门、布衣的心,连忙补充道:“小王代父监国,众位爱卿俱都是柄国之臣,这些天协助小王燮理阴阳,劳苦功高,今朝会散后众卿莫要散去,小王在宜春宫设宴大家同饮。”
“臣,谢殿下隆恩。”众人一齐走出朝班,躬身谢恩后,目送李承乾走出崇教殿,这才挺起了腰板儿。
长孙无忌走到房遗爱面前,拱手伪善的道:“房驸马,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老夫佩服。”
“丞相说哪里话来,我与长孙驸马乃是连襟之谊,此事房俊完全是秉公为国。”房遗爱违心奉承几句,接着拱手告退,刚刚走出崇教殿,便被马周、杨波二人拦下了。
“我说你这个小娃娃,莫非昏了头?”杨波右手拿着笏板,操着地道的山东口音呵斥道。
“呐?言语啊!老夫在朝上为你保奏,完全是秉公而断,长孙冲性格孤傲,如何能与程处弼等人共事?”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48章 郎舅闲饮
第648章 郎舅闲饮
“你这个小娃娃,老夫与你父亲乃是同乡,说起来你得叫我一声伯父呢!我恨不得一板子拍死你!”
杨波越说越激动,手中笏板几次险些戳到房遗爱的鼻梁,一张黝黑的长脸绷得宛若铁板,映着他那迎风飘动的黪白胡须,样儿像极了吏部衙门门前的狻猊狮子。
“伯父,伯父。”房遗爱连连拱手,目光扫向马周,苦笑一声,“待会太子在宜春宫设宴,眼下你我去往值房歇息片刻如何?”
“不去!”杨波大手一挥,“我看到长孙无忌就来气!”
马周先前也是窝了一肚子的闷火,但杨波一番数落,却是替他出了气,此刻见身旁不乏关陇官员,随即开口道:“杨大人,东宫又不止那一间值房,咱们去隔房如何?”
“隔房?好!待会叫上玄龄、如晦,看我不好好敲打敲打你这个小娃娃!”杨波大袖一挥,转身离去,却碰见了低头行走的魏征。
二人险些撞一个满怀,互相点头示意后,一齐看向房遗爱,脸色却是已经要追赶上尉迟恭了。
来到隔房,魏征、杜如晦、杨波三人相继落座,因为私交不错,加上志同道合,所以三人的座位并未按照品阶排序。
杨波端起内侍臣送来的“冰糖菊花凉茶……”,呷了一口,嘟囔道:“不是老夫背后鼓舌,房俊与我并无私交,不过是看在他文采、武功出众,这才想着为国保留人才,没成想他竟然当中驳了老夫的脸面!”
“嗨,永年兄莫要气恼,先喝杯凉茶消消火气。”杜如晦喝下半杯凉茶,因为其中放着冰糖的缘故,身患气疾的他并不宜多喝,估摸着胸中火气被凉茶泄去后,起身从门外叫来内侍臣,道:“给老夫换杯清淡的茶水。”
“我也要!”
“给我也来一杯。”
魏征、杨波纷纷要求换茶,接着同杜如晦坐在隔房,单等着房遗爱到来,好唱一出“三堂会审傻驸马……”的大轴儿戏。
杨波呷了一口换过的清茶,嚅嗫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永年直说便是。”魏征抚着长髯,不知在想些什么。
“话说……”杨波欲言又止,生性急躁的他,灌了一大口温茶,忸怩的道:“太子殿下好似不喜房俊。”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跳蚤,明摆着的吗?”杜如晦放下茶盏,小声道:“太子殿下对关陇门阀甚是倚重,而房俊又是接连与长孙家结仇,况且玄龄兄乃是山东士族首领,有了这一明一暗两重原因,太子怎么可能喜欢遗爱?”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杨波摇头否定了杜如晦的猜测,继续道:“这事儿人尽皆知,老夫说的乃是另一层关系。”
魏征轻抿茶水润喉,悠悠的道:“永年是要说,太子不喜遗爱纳妾一事?”
“不错,想一人坐拥两位公主古今罕有,而且房俊又纳了秦京娘与谢瑶环为妾,如此一来,太子忧心胞妹怎能喜悦?”杨波喟然一叹,自认秉公无私的他,竟对房遗爱的私事上了心。
“三位伯父。”房遗爱与马周同步走进隔房,依次对着三人拱手施礼,道:“此事并非小侄驽钝,只是遭了他人……”
“遭了什么?”杨波脸上愁容瞬间化作怒意,冷声道:“后军督府暨管大军运粮要事,怎能随便让与他人?想你虽是后军督府正三品官衔儿,但仍归我兵部遥领,既然要罢官为何不事先到兵部堂上会揖?”
“这个……”房遗爱见老领导如此急切,不由暗暗咋舌,拱手道:“关陇门阀来势凶猛,此事房俊以退为进,若是有不妥之处,还望伯父赐教。”
魏征正想开口,忽的见门外人影闪动,不由皱眉对马周道:“马御史,请去外厢转转。”
魏征与马周亦师亦友,加上二人相交多年,马周怎会不知前辈的心思,微微点头后,便去门外把着了。
“遗爱!”魏征有些气恼的道:“怎能拱手将肥肉送与他人?”
“哈迷蚩先前在五马道被你吓破了胆,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后三军粮道万无一失,只是行行走走、迎来送往便能加官进爵,此等差事为何要推荐长孙冲去做?”
说完,杜如晦指了指凳子,示意房遗爱坐下商议。
“三位伯父,此地并非商议之处,改日房俊一定当面解释清楚。”房遗爱忧心东宫耳目,并不肯向三人明说心迹。
“哼!”杨波冷哼一声,“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见房遗爱神情不似搪塞,杜如晦苦笑一声,“好了,饮茶吧。”
日上三竿,众臣移步宜春宫,宫中早已备下了佳肴美酒、琼浆华筵,相比大明宫中的御宴只低了不过一个档次。
房玄龄出于避嫌,之前一直与长孙无忌待在值房当中,眼下二人并肩走进殿中,分次坐在了左右两席首位。
无官一身轻,房遗爱歇下后军督府后,便恢复了“驸马都尉……”的闲差,眼下坐在马周身侧,只是低头不语,看的李承乾心中恍惚,在依仗关陇门阀还是山东士族、寒门一事上摇摆不定。
李承乾因患腿疾,时常饮用三勒浆,此时坐在正座之上,举杯道:“父皇御驾亲征突厥,众位臣工乃是辅政肱股之臣,连日来小王多有怠慢,还望诸公见谅。”
众人举杯齐声谢恩,一齐饮下酒水,脸上无不是欢畅之色。
“太师、太傅、太保。”李承乾一一敬过魏征、房玄龄、长孙无忌三人,说了许多不凉不烫的话儿,其中多有试探之意。
自从李承乾不慎坠马落下腿疾后,他的性情便有了明显的转变,一边提防着李泰、李恪夺嫡,一边又拼尽全力拉拢长孙无忌,怎奈长孙无忌表现的太过强势,以至于让李承乾心生抵触,今早杨波、马周、魏征等人出言帮助房遗爱,更是叫他看清楚了朝堂中有一股能与关陇门阀两相对抗的势力--山东士族与寒门、布衣。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49章 承乾示好
第649章 承乾示好
以房杜为首的山东士族,与以魏征、马周为首的寒门,二者之所以能拧成一股绳其关键便是房遗爱,眼下房遗爱罢官虽说是他自愿请命,但与李承乾却也是难脱干系,此刻李承乾生出拉拢山东士族、寒门之心,当务之急便是争取到房遗爱的支持。
依次向三人敬过酒后,李承乾故意多喝了几杯,接着走到马周面前,对着群臣依次敬酒,到最后这才拐弯抹角的站在了房遗爱席前。
“御妹夫。”
“太子殿下。”
“眼下妹夫罢官……”说着,李承乾眼珠一转,一把拉住房遗爱的手掌,“本王……有些醉了,人有三急御妹夫伴驾同行吧。”
“嗯?让我陪着他去茅厕?”房遗爱嘟囔一声,虽然心中不愿,但却还是被李承乾生拉硬拽的扯出了宜春宫。
李承乾带着房遗爱走进一间阁楼之中,接着斥退内侍臣,反手关上了房门。
“哇!东宫就是不一样,连茅厕都是两层楼……”房遗爱四下张望,见一楼不曾有马桶、地龙,不由拱手问道:“太子……”
“到二楼吧。”李承乾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虽然样儿有些不雅,但速度却是不慢。
登上二楼,见四方设有竹帘儿遮挡,房遗爱瞬间便明白了李承乾的用意,“这分明就是避暑的凉亭,李承乾有话对我说?”
李承乾走到茶桌前,见桌上并无茶水,不由眉头微皱,跛着腿走到凉亭栏杆前,对楼下的内侍臣道:“取些茶点过来。”
说完,李承乾返身坐到茶桌前,对房遗爱道:“御妹夫,请坐吧。”
房遗爱心知李承乾有话要说,不过碍于这位太子怪异的脾气,倒也不好开口询问,坐在桌上只是颔首不语,心中暗自思忖起了李承乾的心思。
二人愣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随着内侍臣送来茶水,这才打破了阁楼中的僵局。
“退下吧,不许任何人上来打搅。”
“遵旨。”
等到内侍臣走后,李承乾做出了一个让房遗爱意想不到的举动。
“这是太医署亲进的凉茶。”李承乾走到房遗爱面前,亲自为其斟上一杯茶水,接着从蜜饯果盘中拿出一块白色糕点,道:“御妹夫尝块儿羊乳酪。”
“太子,微臣不敢。”房遗爱双手接过羊乳酪,目送李承乾回到座位,这才将信将疑的品尝了起来。
“如何?”李承乾喝着凉茶,含笑道:“这是太医署新调配的蜂蜜菊花茶,败火功效还好。”
“陈御医果然精通岐黄,此茶味道不错,或许掺着草药。”房遗爱哪儿有闲心喝茶,呷了一口,搪塞道。
李承乾摇头苦笑,“御妹夫,心中可怨恨小王?”
“房俊不敢。”房遗爱拱手答话,心说:“果然有弯子。”
“先前小王对你略有不敬,御妹夫莫要放在心上。”李承乾自认这两句话十分搪塞,索性开口道:“御妹夫可曾向人提起过小王的腿疾?”
“这个!”房遗爱没想到李承乾是如此的开门见山,支吾一声,回应道:“只是在闺中与漱儿讲过。”
“与漱儿?”李承乾点头轻叹,“闺中私语无妨事。”
李承乾看向房遗爱,见其面带恭谦,心中十分受用,转念想到长孙无忌与自己对话时,那副高傲冷峻的嘴脸,只恨得牙根直痒,“御妹夫与长孙舅父怕是矛盾渐深呐。”
“嗯?太子何出此言?”
“不瞒驸马,长孙舅父先前对小王言说,御妹夫曾在众人面前奚落小王的腿疾。”
“万无此事!房俊焉敢议论储君?!”
此言一出,李承乾手中用来捋顺茶叶的杯盖儿,应声被扣在了茶盏上,抬头看向房遗爱,眸中带着无奈和萧索,语气有些耐人寻味地道:“怎么?在御妹夫眼中,小王还算是储君么?”
“太子莫要戏弄微臣。”房遗爱站立起身,拱手作揖,语气颇为凝重地道。
“诶,你我郎舅谈心何必如此?”李承乾示意房遗爱坐下,含笑道:“御妹夫觉得小王这储君境遇如何?”
“太子乃是东宫之主,眼下摄政监国,处境自然一片光明。”
嘴上这样说,房遗爱心中却发起了牢骚,“我能怎么说?说你自己个儿作死,造你老爹的反?最后还将侯君集、杜荷给连累了?”
“光明?”李承乾呷了一口蜂蜜凉茶,语气萧索的道,“不尽然吧?本宫的腿……”
李承乾顿了一会,见房遗爱没有接话的打算,继续道:“自从本宫患上腿疾,父皇便对我有了变化。”
房遗爱心知肚明,但此事绝不能由他嘴里说出,不然定上一个“拨弄是非……”的重罪,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万岁待殿下一如既往,有什么变化?”
“父皇明面不说,但语气态度却是有了转变。”李承乾拿起一块羊乳酪,轻笑了一口,不知是乳酪坏了,还是心中凄苦影响到了味觉,刚刚入口便又吐了出来。
“这乳酪为何是苦的?”李承乾将乳酪丢在痰盂中,用茶水漱口后,继续道:“往常父皇时常督促我勤勉用功,但近些时日已经许久不提及此事了。”
“太子,或许是你过于敏感了吧?”房遗爱说话兜兜转转,始终不解李承乾的话,哪里肯轻易发表对李世民的看法。
“或许是吧。”李承乾轻锤残腿,喃喃道:“李泰生来果决,又对东宫之位垂涎已久。单是这个月就往长孙府上去过五遭了。”
房遗爱只是低头饮茶,适才入口清甜的凉茶,眼下也是觉得有些寡味。
见房遗爱不接话茬,李承乾倒不气馁,继续道:“李治虽然沉静忠厚,但长孙无忌对他却是青眼有加。”
“是啊,自古以来但凡权倾朝野的权臣,谁不喜欢生性懦弱无刚的皇帝啊?”房遗爱心中呢喃,“赵高是如此、王莽亦是如此,何屠夫、董仲颖、曹操、司马师、杨坚皆是如此。”
这番话房遗爱只是心中默念,对待李承乾却是另外一番答对,“太子不要多想。”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50章 打抱不平(1)
第650章 打抱不平(1)
李承乾见房遗爱沉默良久,这才说出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儿,自然知道他心中打着小算盘,看破此举苦笑道:“御妹夫,敢莫是怨恨小王罢了你的官?”
“岂敢,房俊确系有伤在身。”房遗爱故意摸了一下肩膀,目光闪着真挚,正色道。
“嗨,谁不知御妹夫医术独步天下?区区外伤能奈若何?”李承乾呷了一口凉茶,接着将几片蜜饯捏在手中,自顾自解闷儿嚼了起来。
房遗爱斟上凉茶,思忖再三,却是没有打定主意。
“李承乾昨日还心向长孙无忌,眼下却又来拉拢我,如此朝秦暮楚之人,长颈乌喙绝不能与其共事!”
打定主意,房遗爱拱手道:“太子,你我还是快些回去吧。别让几位老臣等太久。”
“好。”李承乾喟然一叹,“既然御妹夫无心小王,此事权当作罢。”
“何事?”房遗爱眉头微皱,起身问道。
李承乾眸中显过些许犹豫,最终走到房遗爱身侧,呢喃道:“御妹夫若襄助小王稳坐东宫,有三样好处。”
“三样好处?”房遗爱缄口不语,犹豫片刻,出于好奇道:“房俊却是有些渴了。”
“渴了便多喝些凉茶。”李承乾眉开眼笑,返身坐回原位,目视房遗爱喝下凉茶,这才道:“这三样好处御妹夫可想听上一听?”
“这个笨蛋!你以为我真想喝茶啊?”房遗爱暗骂一声,佯做茫然道:“太子若说,房俊焉敢不听?”
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沉着嗓子道:“御妹夫可想效仿周公伊尹?或是太傅与杜丞相?做一代供后世敬仰的贤相?”
“房俊才疏学浅。”房遗爱两世为人,对于青史留名却是不怎么看中,无关痛痒的回复一句,暗示李承乾继续说下去。
“那御妹夫可想封侯列国?”见房遗爱不为所动,李承乾微微皱眉,狠心道。
“房俊不敢有此奢望。”房遗爱背地冷笑不休,“封侯列国?你以为现在是先秦?我这刚一到封地,怕是朝中就来兴师征讨了吧?学谁?淮阴侯?命丧未央?还是学彭越被剁成肉酱?”
见房遗爱两次施展“太极功夫……”李承乾稍感失望,只好说出了第三个筹码,“若是御妹夫真心相助,小王力保三位公主侍奉左右。”
“三位公主?侍奉?你要搞死我?”房遗爱暗骂一声,装作茫然不解问道:“不知太子所指?”
“襄城!”李承乾见房遗爱面带迟疑,心中一喜,“襄城才貌双绝,御妹夫难道就不动心么?”
见李承乾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房遗爱更加确信了此人“长颈乌喙……”的秉性。
“先前在东宫李承乾暗地威胁我不要去打玉儿的主意,此刻又将其作为砝码,看起来他心中全然无有同胞之情!”
“对待同胞血亲都是如此的狠心,若是襄助他登基大宝,我岂不是要步了那文仲、韩信等人的后尘?”
“此人心机城府有余,但腿疾之后变得异常多疑、善妒,缺少容人之量,实非共事良选。”
一番思忖过后,房遗爱起身作揖,“太子殿下说笑了,襄城公主乃是萧锐之妻,房俊万不敢有半点异想。”
“诶,眼下萧锐已死。”
“萧锐虽死,但满朝文武、天下百姓所视所指却未曾散去。”
“御妹夫此等英雄,还怕旁人议论?”
“人生在世,理当谨言慎行。”房遗爱心生退却之意,拱手道:“况且漱儿、丽质待我情深义重,我绝不能辜负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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