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既是如此,御妹夫又何必再纳秦京娘、谢瑶环二人为妾?”李承乾心存愠怒,语气已微微有了转变。
“此事乃是皇后娘娘凤旨,微臣怎能不遵?”
“吴越春秋亦有施夷光,汉朝也有王嬙,貂蝉也是二为人妇,御妹夫何必心存忌惮?”
“太子醉了,房俊告退。”见李承乾说话如此直白,房遗爱心生不悦,拱手后便想转身离去。
“等等!”李承乾不甘心房遗爱就此离去,对于他来说,房遗爱不单单只是一个得力帮手,而且也是获得山东士族、寒门群臣支持的重要纽带。
“太子还有何吩咐?”房遗爱顿下脚步,转身道。
李承乾走出席间,缓步走到房遗爱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掌,半真半假的道:“御妹夫,你我乃是郎舅之情,何故如此狠心?”
“房俊不知太子何意。”房遗爱心存厌恶,没想到李承乾竟是一块滚刀肉。
李承乾喟然一叹,继续道:“眼下李泰意欲勾结关陇门阀,而长孙无忌又对李治颇为看重。”
“若是往常,本宫自然不惧。但眼下本宫身患腿疾,父皇已对我愈来愈加疏远。”说着,李承乾近乎哽咽,也不知他是戏精上身,还是性之所至。
“若是李泰、李治乘危发难,本王该如何应对?”
“太子与二位殿下乃是一母同胞的血亲兄弟,为何如此猜度他们?”
“这东宫之位向来就是害人的至宝,在权力面前,兄弟又当如何?御妹夫不见当年玄武门之变么?”
“太子吃醉了!”见李承乾竟大胆说出“玄武门之变……”,房遗爱变脸变色,朗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御妹夫果真如此绝情?”
“太子殿下,你我该回转宜春宫了,微臣下楼开门。”
“房俊!你若胆敢相助李泰或是李治,本宫叫你房家举族覆灭!”
苦苦央求未果,李承乾心中的阴郁陡然发作,厉声道:“房俊,本宫折节下交,你可不要不识时务!”
“房俊身为臣子,不敢与太子殿下谈论条件。”心中怒鳞被触及,房遗爱已存不悦。
李承乾冷哼一声,“若是御妹夫肯襄助小王,保你房家世代名列庙堂。”
“房俊命浅福薄,万难承受太子的厚爱。”房遗爱躬身作揖,“立嗣一事房俊绝不插手,在长安做个富贵闲人就是。”
说完,不等李承乾回应,房遗爱撩袍走下阁楼,径直朝着宫外走了去。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51章 打抱不平(2)
第651章 打抱不平(2)
李承乾呆立在阁楼门前,眼望桦木台阶,双手微颤,面露狰狞,“房俊,如此不识时务,休怪小王无情!”
回到状元府,房遗爱一头扎进书房,在书案上奋笔疾书,所写的全都是《论语》、《孟子》这样的经史子集。
“君子不重则不威……”
“克己复礼为仁……”
一口气写下洋洋洒洒数十篇先贤教诲,房遗爱愤怒的心绪这才稳定了下来。
“李承乾!万不该拿房家要挟本官,李泰寡恩、李治无为……李治!唐高宗!”
房遗爱气结难消,手中狼毫应声断为两截,与此同时,书房房门也被人推开了。
“俊儿哥?”高阳捧着一盏凉茶,轻移莲步,走进书房喃喃问道。
见妻子进门,房遗爱收起断笔,换上笑脸道:“漱儿。”
“俊儿哥快些坐下。”高阳见茶盏放在书案上,接着示意房遗爱坐下,自己则绕到后面为夫君轻捏起了双肩。
房遗爱呷了一口凉茶,发觉其味道与东宫阁楼中喝的一般无二,不由皱眉道:“这是太医署送来的方子?”
“是。”为房遗爱整理身后青丝,高阳杏眸带着彷徨,私语道:“俊儿哥不开心?”
“还好,现在什么时辰了?”房遗爱抓住妻子玉指,示意她走到身前,接着双臂张开,便将佳人揽在了怀中。
依偎在房遗爱怀中,高阳玉颊含羞,自从襄城住进状元府,夫妻二人已经许久不曾亲热了。
“卯时二刻了。”高阳抬首看向房遗爱,呢喃道:“俊儿哥与承乾兄长……”
见高阳开口询问,房遗爱摇了摇头,“在家中莫要谈及公事。”
询问被驳,高阳眉头微凝,正要说些旁的,却被房遗爱抢了先。
“漱儿,你我成亲已有半载了吧?”
“正月初六……”高阳手抚房遗爱胸膛,“俊儿哥为何问起这桩事?”
“今晚在书房住下吧?”房遗爱凑到高阳颈间,轻嗅幽幽兰香,私语道:“何时为学生传后啊?”
“传后?”高阳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玉颊映红,娇羞不能自已,“俊儿哥,天还早呢。”
“好,先去吃饭。”话虽这样说着,房遗爱却揽住高阳,二人交颈无语,也只有在发妻身上,房遗爱才能找到些许久违的宁静。
吃过晚饭,房遗爱叫范进早些闭门,与高阳齐步走进书房,眼望那狭小的床榻,夫妻二人不由同时笑了。
“漱儿,可还记得当初皇后娘娘派女官到公主府上?”
“俊儿哥提起,倒也依稀记得。”高阳扣上门闩,含羞道:“那条怪蛇。”
“那条蛇委实讨厌,还有那只耗子。”房遗爱明知故问,带着笑意道:“漱儿想吃蛇了?”
“好不知羞的。”高阳娇嗔一声,坐在榻上宛若软玉温香,看的房遗爱心绪全无,喃喃道:“咱们一起来研究一下房大官儿的事情。”
次日清晨,房遗爱被高阳晃醒,睁开双眸,只见高阳脸颊上的红晕还未散去,不禁苦笑一声,“漱儿,我累了,少时,少时再……”
“冤家!”高阳轻啐一声,摸了摸绯红发烫的脸颊,轻语道:“已经五更天了,该去军营当差了。”
“昨天朝会,我已经辞去了后军督府,不用赶着去校场了。”房遗爱打着哈切,穿衣道。
得知夫君辞官,高阳眉头紧锁,冷声道:“是哥哥的旨意?”
“不是,是我自己提出来的。”房遗爱揽住高阳,含笑道:“做官做官,官身哪有闲人来的舒坦?”
见房遗爱这般说,高阳缄口不语,若是换了之前,怕是早就吵闹起来了。
不过自从房遗爱去往河南道,再到五马道设伏,这两件事彻底改变了高阳的心性,眼下她只盼望着在家做一位贤良淑德的贤内助,至于外事却是不怎么操心了。
“世人只道为官好,谁知做官不如农?”轻叹一声,房遗爱看向高阳,“昨天晚上有没有做梦?梦到什么好的征兆?”
“呀!不是俊儿哥问起,漱儿怕是想不起来了。”
“昨晚漱儿梦到了一只白鼋,趴在床边脖子伸的老长,直用头来顶人家的胳膊。”
“白鼋?白龟?白色的乌龟?”房遗爱嘟囔一声,低头沉默了片刻,忽的朗笑一声,“好!好!”
“俊儿哥,笑什么?什么好?”
高阳话语出唇,便被房遗爱抵住了绛唇,“漱儿,趁热打铁,你我的儿子快到了!”
“总是这样不正经,自己有心直说便是,还拿话诳人家。”
“不是的,这梦是个吉兆,白龟乃是祥瑞之物,白龟送子。”
“只听说过观音送子,没听说过老龟送子的。”
一番鏖战,房遗爱使出了十二分力气,坐在榻边穿上布履,喃喃道:“漱儿,我先去花园走走。”
“冤家,情愿被你……”高阳有气无力的支吾一声,接着躺在罗帐中,沉沉睡了过去。
房遗爱刚走进花园,范进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明公!”
房遗爱正蹲在鱼池旁观鱼,见范进一副火上房的模样,轻笑一声,“范师爷,怎么这副模样?”
“明公。”范进用衣袖擦拭额头汗水,气喘喘地道:“三爷、四爷、五爷、六爷全来了。”
“嗯?四位贤弟来了?”房遗爱将手身处鱼池,起身道:“快去正厅奉茶,我这就到。”
“明公,恕学生多嘴。”范进跟在房遗爱身后,小声道:“三爷他们好像有些怨气,一个个气呼呼的。”
“正常。”想到程处弼等人得知自己辞官的消息,房遗爱苦笑一声,“没什么,跟我走吧。”
程处弼、薛仁贵四人坐在正厅,一个个脸色铁青,身着盔铠,显然是从军营中来的。
“娘的!”候霸林怒拍桌案,起身道:“刚刚你们就不该拦着我!打死他才好!”
“我不曾拦着你啊!”尉迟宝林跟着起身,斗大的拳头举在候霸林面前,“俺这拳头上全是那孙子的血。”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52章 人心难服
第652章 人心难服
程处弼自顾自喝着凉茶,不时发出冷哼,一副不忿的模样。
“好了,你们两个快坐下!”薛仁贵看向候霸林、尉迟宝林,“待会大哥到了,少不得要训斥你们两个!”
“啥!我这是为大哥啊!”
“是啊,我们也是为大哥鸣不平!”
“鸣什么不平啊?”房遗爱撩袍走进正厅,见尉迟宝林、候霸林愤愤难平,笑着说:“又打架了?”
“啊!”候霸林脖子一梗,“打了!”
程处弼、薛仁贵起身,与尉迟宝林一同向房遗爱拱手施礼,房遗爱微微回礼,道:“自家弟兄,快些坐下。”
房遗爱接过范进送来的凉茶,举杯呷了一口,看向候霸林含笑道:“打谁了?”
“自然是那长孙冲!”候霸林底气十足,对房遗爱喝道。
“老五!”
“五弟!”
“五哥!”
薛仁贵三人一齐起身,指着候霸林道:“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好了,霸林往常就是这脾气。”房遗爱不以为然,放下茶盏,道:“长孙冲?你自己打他了?”
“不是,三哥、六弟也动手来着。”说完,候霸林目光扫向薛仁贵,小声道:“四哥也偷偷打了长孙冲几拳。”
“哦?四弟也曾……”见薛仁贵面色微红,也不反驳候霸林的话儿,房遗爱苦笑一声,“长孙冲伤得不重吧?”
程处弼支吾一声,忸怩的道:“还成,就是被人抬进太医署了。”
“什么!”此言一出,房遗爱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起身扫向四人,冷声道:“你们不曾留有方寸?”
“留有分寸?”
听到房遗爱的询问,候霸林、尉迟宝林挠头不语,程处弼忙不迭的饮茶回避,只有薛仁贵开口道:“也曾留下分寸,但激怒下我们四人……”
见薛仁贵说话嚅嗫,房遗爱微微点头,“留下分寸就好,不然你们四哥一齐下死手,怕是长孙冲已经气绝身亡了。”
“大哥!”见房遗爱没有责斥的意思,候霸林气呼呼的顿足道:“你是不知道,长孙冲今早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儿。”
“对!”程处弼应声道:“看见长孙冲那副脏骨头就够了!”
“不错!瞧他那臭样儿!”尉迟宝林双手攥拳,现在说起长孙冲,还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
“长孙冲与我素有仇恨,他言语奚落也是常理。不过却是为难你们四个了。”
房遗爱捧盏饮茶,苦笑道:“他八成是将对我的怨气,发在你们哥几个头上了吧?”
“是啊!”候霸林坐在木椅上,嘟囔道:“他叫我去给他沏茶!我沏他奶奶个嘴儿!”
“他叫我给他牵马!”
“他叫我小爷给他抬枪!”
除了薛仁贵颔首不语以外,程处弼、候霸林、尉迟宝林全都是国公之子,三人与长孙冲可谓出身相同,自然不会受他给出的肮脏气。
“然后你们就动手了?”房遗爱眉头微皱,拿起一块糕点,递给薛仁贵道:“四弟你来说。”
“若是这样我们不理他便是,可他却羞辱大哥你……”薛仁贵接过糕点,话说一半欲言又止。
“羞辱我?羞辱我什么?”房遗爱好奇的问道。
“他说大哥不能生儿子!”候霸林憋得脸颊涨红,悻悻道。
“哈哈。”房遗爱听闻此言,苦笑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程处弼眼睛瞪得老大,不解的问道:“啊?这事儿还算小啊?”
“贤弟不知,昨晚高阳公主做了一个梦兆。”
“什么梦兆?”
四人全都笃信房遗爱精通天文,此刻见大哥提起,不由被勾起了好奇心。
“昨晚漱儿梦到一只白色老鼋,趴在榻边不停用头顶她的手臂。”房遗爱简短截说,含笑道:“白龟送子,我快有儿子了。”
“只听说过观音送子,麒麟献书的,没听说过老王八……”
候霸林说话口无遮拦,引得房遗爱心生不快,扬手打断道:“诶!你晓得什么!”
“我总不能将张太岳的典故,对你们讲一遍吧?现在是唐朝,明代的事儿说了你们也不懂!”
房遗爱心中嘀咕一声,继续道:“龟乃灵物,白龟更是祥瑞征兆,四方神兽中不也有玄武吗?龙生九子亦有赑屃。”
“哦,王八驮石碑?”尉迟宝林自作聪明道。
房遗爱眉头攒簇,冷哼一声,“别老王八王八的叫!那叫白鼋!”
“哦哦,白鼋、白鼋。”尉迟宝林翻了翻白眼,心中对房遗爱的话将信将疑。
拨开一枚柑橘,房遗爱丢给候霸林,道:“长孙冲对我心存怨恨,说几句就让他说好了,你们没必要如此动气。霸林,是你先动的手吧?”
“啊?”候霸林吐出橘子籽,十分英武地道:“不才不才,正是区区在下。”
说着,候霸林一拍腰间的兕皮束带,“当初在河南道立斩蔡少炳,今日在校场暴揍长孙冲,厉不厉害?”
“厉害你个头啊!”房遗爱笑骂一声,“若不是处弼、仁贵、宝林在场,你能打得过长孙冲?”
房遗爱端起果盘,依次递给薛仁贵三人柑橘后,道:“这是扬州送来的蜜桔,吃点败败火,待会跟我去太医署瞧瞧。”
“瞧什么?”
“我不去!”
“大哥要去揍他?”
等到候霸林三人依次说完,薛仁贵含笑道:“大哥莫不是要为长孙冲诊病?”
“此事因我而起,这戏该做还得做啊。”房遗爱眼下已经开罪了李承乾,若是再引起关陇门阀的不满,腹背受敌,怕是难以招架。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况且长孙无忌与太子关系若即若离,若是此事成为他们结盟的导火索……”
想到这里,房遗爱拿定主意,目光扫向候霸林三人,不容置喙地道:“此事就这样决定了!”
“要去你去,我不去!”候霸林忸怩一声,“真是的,被人讥讽了还是这样的没脾气,大哥,你该不会是惧怕关陇门阀吧?”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53章 再临烂柯棋馆
第653章 再临烂柯棋馆
“胡说!”程处弼拍案而起,“大哥在河南道已经罢了曹州知府的官职,与关陇门阀彻底划清界限,怕他则甚?”
尉迟宝林丢掉橘子皮,悠悠的道:“大哥有山东士族支持,与寒门又是十分相投,不会惧怕关陇一派的。”
“不错……”房遗爱话说一半,便被慌张进门的范进打断了思绪,“明公,府门外来了许多军卒。”
“啊?”房遗爱大吃一惊,见范进面色慌张,急忙问道:“哪里的兵卒?”
“好像是后军督府辖下的。”范进一边擦汗一边道:“还有好多文人士子,也在门外吵嚷着要见明公。”
房遗爱轻咦一声,喃喃道:“文人士子?他们跟军卒一块来的?”
等房遗爱说完,薛仁贵四人全都站了起来,“大哥,出去看看不就晓得了?”
“好,咱们一块出去。”房遗爱撩袍走出正厅,沿着廊道来到府门前,瞬间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状元府外,一众军卒挺身而立,其中不乏身穿长衫、头戴儒巾的文人士子,大家伙目光全都看向状元府府门,眸中尽都是不忿、激昂的目光。
“为什么要罢免房都督的官职?房都督带领我们在五马道设伏,杀的哈迷蚩狼狈逃窜,如此大功不奖反罚,是何道理?”
“不错!太子殿下任人唯亲,故意撤掉房都督,换了一个草包来!”
“何榜首!你是咱们国子监的榜样,如今遭遇不平之事,我们一众生员正准备去到东宫静坐辩理呢!”
“何榜首!何年兄!兄台以大局为重,我等不便置喙。但东宫太子此举实难服众,他有负万岁天恩!”
兵卒们打抱不平的话儿,让房遗爱十分受用,但一众生员口口声声贬低李承乾,却叫这位赋闲在家的房驸马出了一身的冷汗。
房遗爱疾步走到府前台阶处,拱手道:“众位听我一言!”
见房遗爱出面,军卒、生员纷纷侧耳静听。
房遗爱环顾众人,拱手朗道:“诸位,此番房俊辞官,皆因箭伤发作,与太子殿下毫无干系,望众位不要胡乱猜度。”
“都督此番在五马道击杀突厥精骑近万余人,为何不加封赏反遭致仕?”
“不错!榜首乃是万岁临行前亲任的后军督府,为何因为区区小事便被致仕?”
“我们定要去东宫辩理,让太子还天下试子一个公道!”
“正是!自古以来从未听说过立下大功,反遭罢官的事情!”
军卒们嘴拙难言,反倒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夸夸其谈口若悬河,瞬间便将众人的情绪激引了上来。
见众人群情激奋,房遗爱暗叫不好,自古以来凡是臣子的威望压过君王的,最终只有一个下场--身败名裂。
虽然李承乾已遭李世民抵触,但从名义上他还是东宫之主,若是关陇门阀借机大做文章,别说致仕、罢官,就是绑缚察院受审也近在眼前了!
“这些文人的本意虽好,但如此一来,岂不是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
“纵观史书,淮阴侯也好,于少保也罢,乃至于张太岳,哪个不是因为威望过高、权势过重,从而引起了君王的猜忌?”
“想我房俊两世为人,绝不能重蹈先贤们的覆辙!”
打定心思置身事外后,房遗爱眼望府门前,群情激奋的学子、军卒们,拱手朗声道:“众位请听房俊一言。”
房遗爱在军中是正三品的后军督府,在文坛是万人敬仰的“布衣榜首……”,此时他虽然赋闲在家,但话语出唇还是将躁动的众人压制了下来。
“此番辞官,乃是房俊本意,皆因旧伤复发不能担此重任。”说着,房遗爱伸手摸向肩头,故意做出一副伤痛的架势,拱手道:“突厥军中那支毒箭淬有奇毒,房俊为保性命只得在家全心调养,还望诸位见谅则个。”
“榜首中毒了?”
“箭头上淬有奇毒?”
“怎地那些个军卒没事?”
“废话,既然是奇毒肯定不会箭箭都淬上,看来是突厥军中的神射手有意要致驸马于死地。”
房遗爱这个借口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就在房遗爱暗自窃喜时,一位身着天青色道袍、头戴逍遥津的青年男子,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房遗爱身旁。
“大哥。”见房遗直到来,房遗爱心生喜悦,拱手道:“大哥,你可要帮帮小弟啊。”
房遗直嗤笑一声,“你这个机灵鬼,嘴上都能跑马车了,还用愚兄帮助?”
二人说话间,程处弼、薛仁贵见房遗直上前,纷纷拱手,喊了一声“兄长……”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会跟我走吧。”房遗直呢喃一声,转身对着状元府前的众人朗声道:“诸位,我二弟实乃中了奇毒,眼下不宜操劳,这就要去找关木通老先生调治内伤,还望大家体谅则个。”
见房遗直都这样说,众人将信将疑,拱手告辞,言语间颇为对房俊的遭遇不忿。
“就算榜首中毒不能为国操劳,但这毒箭也是为我大唐挨的吧?为何太子只赏赐了几匹绸缎和几坛子酒?”
“听说还有一条镶玉银束带呢。”
等到众人缓缓离去,房遗爱长舒一口气,看向大哥道:“兄长,请到府中奉茶。”
“不必了,跟我走吧。”房遗直不置可否的挥了挥手,小声道:“带你去见几位前辈。”
说完,房遗直不等房遗爱回应,转身对着程处弼、薛仁贵四人道:“几位兄弟还是去到军中办理公务吧,殴打长孙冲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日后切莫要如此冲动了。”
“这个……”程处弼支吾一声,目光扫向房遗爱,见大哥对房遗直十分尊敬,只得悻悻点头,“好,多谢兄长提醒,我们四人即刻返回军中。”
望着薛仁贵四人离去的背影,房遗爱轻声问道:“大哥,你这是卖的什么药啊?”
“卖的什么药?”房遗直拂袖冷哼,“我倒要问问你!”
“问着小弟何来?”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54章 内阁议事(1)
第654章 内阁议事(1)
“自河南道返回长安,已经快一个月了吧?为什么不到愚兄府上走走?难道是不认得路吗?”
“这个……”回想起大哥在长安官道特意嘱咐自己的情景,房遗爱讪讪挠头,“这事儿,小弟一时给忘了。”
说着,房遗爱微微一笑,“要不然,等过一会我叫范师爷将遗则叫来?咱们哥仨好好谈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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