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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好没良心的房郎,只会护着你的相好。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家呢。”
说着,襄城故作慵懒模样,手撑脸颊趴在茶桌上,一双杏眸仔细端详了房遗爱。
“既然是房郎讲情,奴家也只好忘了这件事了。”话说一半,襄城将热茶递给房遗爱,转而说道:“何郎,不是奴家多口。你要小心漱儿和辩机法师呢,前几日他们曾在会昌寺的梅林中谈心半晌,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呢。”
襄城此言一出,房遗爱随即便想到了昨日在房府门前,高阳与辩机和尚交谈甚密的那一幕。
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房遗爱手捧茶杯,赔笑道:“多谢公主提醒,在下记下了。”
不过就在房遗爱暗自压抑心中怒火的刹那,襄城公主之后所说出的一番话,不由令他心惊胆差,手中的茶杯随即落在地上四散分离。
“房郎,你莫不是想借助国子监考中状元。到时好让父皇赦免了你的欺君之罪?”
“若到了那个时候,房郎只怕不会再理奴家了吧?”
见心事被襄城猜着,房遗爱惊骇之下,手中茶杯随即落地。
望着倾洒一地的茶汤,房遗爱嘴唇轻颤,双手连连抖动,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心思缜密的襄城。
察觉到房遗爱神情上的异样后,襄城掩面轻笑道:“瞧把房郎吓得,奴家才不舍的房郎被父皇问罪呢。”
房遗爱不知是程咬金等人走漏了风声,还是襄城心思灵巧,不知虚实下,他只好出言试探道:“公主,你……”
“奴家见房郎化名这几日在长安风头大盛,随便一猜便猜中了。”说着,襄城轻抿香茶,道:“房郎,瞧不出你还是位文采一流的才子啊。不愧是房丞相之子,比萧锐那个废物强多了。”
房遗爱见自身底细、心事被襄城猜的一清二楚,无奈之下只能央求道:“公主,冒名进入国子监乃是在下之过。还望公主不要对人言讲。”
“房郎放心,奴家绝不会对第三人去讲的。”说着,襄城重新斟上一杯热茶,起身站到房遗爱面前,说道:“不过房郎得对天明誓。”
房遗爱悬着的心还未落下,听到襄城的言语,不由好奇问:“明誓?明什么誓?”
“奴家要房郎对天一表,今生会与奴家结为连理。放下,奴家只求一实不求名分。”
襄城此言一出,房遗爱不由心尖一颤,想要开口拒绝却又担心激怒了眼前这位蛇蝎佳人。
见房遗爱默不作声,襄城杏眸一黯,轻声问道:“房郎不愿意么?”
联想到此时若被唐太宗得知冒名进入国子监,欺君之罪落在头上恐怕无法承担,房遗爱心中犹豫不决。想要虚言瞒哄过襄城,可已经魂穿重获新生的他,对于神灵却产生了一丝极深的敬畏,眼下面对襄城的咄咄相逼,房遗爱一时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
就在房遗爱犹豫不决之时,花园墙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喊声,“公主在哪里?我购得了上等砚台,要请公主观赏。”
见萧锐回府,房遗爱不由吃了一惊,情急之下,连忙接过襄城手中的茶盏,接着撩袍跪在了花亭之中。
双手举捧茶盏,房遗爱遥望苍天,明誓,“房俊此生若有负襄城公主之前所言,日后……”
襄城见房遗爱跪地明誓,心中大喜过望,轻声问道:“怎么样?”
“日后定当乱箭攒身,死无葬埋!”
说完,房遗爱将茶盏中的茶汤一饮而尽,随即起身扬起手掌,狠狠将茶盏丢在了青石台阶上面。
见萧锐马上就要到来,房遗爱不敢逗留,拱手对襄城说道:“公主,既然誓已明就。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襄城望着明誓过后的房遗爱,杏眸含羞,轻声呢喃,“好,房郎奴家等你!”
辞别襄城,房遗爱快步走出花园,免得和萧锐撞见产生误会。
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房遗爱走出花园的刹那,劈面便撞见了手持砚台的萧锐。
“房驸马!”
看到房遗爱,萧锐显得有些意外,快步迎上前去,拱手说道:“房驸马这是?”
“哦……”见萧锐问起来意,房遗爱心头一转,随便编了一个借口,“高阳与襄城公主姐妹情深,几日未见特地请我来探望一番。”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11章 佛心不在(1)
第111章 佛心不在(1)
得知房遗爱的来意,萧锐连连点头,接着一把抓住房遗爱的衣袖,将其带到了墙角处。
见萧锐行为怪异,房遗爱稍感吃惊,随即问道:“萧驸马这是做什么?”
“房兄,你和高阳公主有什么画眉之乐?”说话一半,萧锐四下观望几眼,脸红着说道:“不怕房兄笑话,自从那日在公主府被房兄殴打之后,襄城已经半月没让我进房了……”
此言一出,房遗爱只觉一阵想笑,强压着笑意,开口说道:“萧驸马文采一流,做些画眉之诗应该不难吧?”
“这……”听到房遗爱的话语,萧锐呆愣了半晌,接着一拍额头,眉开眼笑道:“多谢房兄提醒,改日定当摆酒拜谢房兄。”
望着笑容灿烂的萧锐,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暗想,“别辩机的帽子没戴上,我先给萧锐头上扣一顶?”
联想到襄城在长安客栈那副娇态,房遗爱不由身躯一颤,连忙对萧锐拱手拜别,转而快步离开了襄城公主府。
走出襄城公主府,房遗爱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轻叹一声,“看来是时候去会会辩机了!待等我的伤势痊愈之后,定要去会昌寺领教领教那贼秃的高招!”
拿定主意,房遗爱缓步朝高阳公主府走去,忙着利用灵珠草果疗伤去了。
辞别房遗爱后,萧锐手捧砚台满心欢喜的来到后花园。
见花亭中接连打碎两尊茶盏,萧锐心头一紧,轻声问道:“公主不高兴么?”
襄城正沉浸在即将得到房遗爱的喜悦之中,见遐想被萧锐打断,不由芳心微怒,“有事么?”
“在下刚刚购得一口上等砚台,想请公主凤目一览……”
萧锐话说一半,便被襄城扬手打断了,“本宫想看王羲之的十七帖,你去书房誊写一份来。”
说完,襄城看着眼前只知道吟诗作赋的书呆子萧锐,不由莫名气恼,挥手将其打发出了花亭。
萧锐走后,襄城望着台阶下被房遗爱摔碎的茶盏,杏眸含羞,呢喃,“我一定要房郎真心对我,晓得我对他的一片痴情。高阳那个小丫头有什么好的,性格骄横刁蛮又不懂得侍奉公婆,还跟一众才子在府邸眉来眼去……”
联想到房遗爱大闹公主府,殴打萧锐和狂妄才子的瞬间,襄城紧握双拳,说道:“对,房郎一向不喜欢高阳接触文人才子的。想来这倒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房郎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心。”
拿定主意,襄城公主唤来府下小厮,吩咐道:“快去备车,我要去会昌寺烧香还愿!”
说完,襄城马不停蹄的回到卧房,换上了一件极为严密的袍服,接着乘马车去到会昌寺找辩机和尚去了。
自从昨天与高阳相见之后,回到会昌寺,辩机坐在禅房之中整夜未眠。
联想到那一幕旖旎,辩机心乱如麻,想要沉下心来敲打鱼罄、诵念经文,心头却总会浮现出高阳那一抹绝色的倩影。
就这样,辩机从昨夜一直枯坐到现在,就连十几年来的早课今日也罕见的缺席了。
他那颗自认为历尽磨难、坚如铁石般的佛心,在房府门前被高阳扶起的刹那也随之分崩离析。
自幼出家深入佛门,跟随玄奘法师修行十余载,这还是辩机第一次产生了动摇的念头,原本一尘不染的佛心,此刻正在青灯古佛和红粉佳人之间左右摇摆,仿佛此时旁人的任何一句言语就能左右他的念头,决定他日后的去路。
可惜辩机没能等来远去西天求取真经的玄奘法师的开导,却等来了别有用心的襄城公主。
就在辩机心烦意乱的翻阅佛经之时,门外忽的传来了一道银铃般的女声。
“辩机法师在么?”
听到襄城的询问,辩机猛地从蒲垫前站起,怀揣心事的他竟误将门外的襄城当做了高阳。
“公主来了?”整理过僧衣僧帽过后,辩机满脸笑意的打开禅房木门,随即开口道:“公主?”
见辩机满是期待之色,襄城杏眼微转,轻笑着道:“法师,是不是把我当做了漱儿?”
“恩?”辩机被襄城说的有些难为情,支吾了半晌后,随即开口道:“高阳公主没有一同前来吗?”
襄城坏笑一声,随即想要走进禅房,“没有,今天是我自己独自前来的。”
辩机见襄城打算进入禅房,连忙伸手阻拦,“公主,此乃贫僧禅房。还请公主移步大雄宝殿。”
“本宫今天此来,是和法师说起有关漱儿的事情。法师当真不让我进禅房?”
此言一出,原本一脸正气的辩机眼神闪过一丝期待,挡在襄城面前的手掌也随之缓缓落了下来。
见辩机神色有变,襄城掩面轻笑,心间挑动辩机追求高阳的心思便多了几分把握。
进到禅房,襄城坐在木椅上,眼神不住的打量着辩机。
为襄城送上一盏香茶,辩机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坐在蒲垫上问道:“公主,但不知有何有关漱……高阳公主的事情?”
“法师,事到如今我就对你直说了吧。”心中思忖过后,襄城故作皱眉道:“自从在贵寺见到法师你后,漱儿回到长安日夜茶饭不思,眼见着都消瘦了许多呢。”
联想到房府门前那短暂的相遇,辩机心间微怔,不知怎地竟莫名有些心痛。
虽然心中欢喜,但辩机还是拿出一副清尘之态,道:“贫僧乃是方外之人,何故引得高阳公主茶饭不思?”
见辩机神色怪异,襄城暗骂一声虚伪,转而说:“法师有所不知,高阳的驸马乃是一介武夫。成天只晓得舞枪弄棒,哪里懂得漱儿的心思。”
“武夫?”辩机心头暗转,对襄城说:“敢莫是那房丞相次子房俊么?”
“不错正是那个冤家……正是那个莽夫。”话说一半,襄城稍稍收神,说:“那个莽夫成天只晓得饮酒取乐,还是让流连于平康坊,漱儿为此终日以泪洗面,期间还常常提起法师你呢。”
此言一出,辩机脸上喜悦之色大放,连忙问道:“提起贫僧?说些什么?”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12章 佛心不在(2)
第112章 佛心不在(2)
“漱儿说法师你才高八斗、相貌俊美,若不是方外之人定要改嫁与你呢。”说完,襄城暗地呸了两口,心想,“你这和尚哪里比得上房郎,若不是为了得到房郎的心。本宫才不会如此奉承与你呢!”
听到襄城故意游说的话语,辩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起身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见辩机被说动,襄城言之凿凿的说:“这是本宫亲口听漱儿说的。”
说完,襄城轻抿茶水,说:“法师才高八斗,人品、相貌也是一流,何必在这庵观寺院虚度年华呢?男儿再世那个不求得荣华富贵、功名加身……”
襄城话说一半,辩机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心中残存的佛心犹如警钟般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公主,贫僧早已斩断尘缘,此等事与我无干。”
“法师难不成想要跟玄奘法师一样,前去西天受尽风霜之苦?若是半途遭遇不测又有谁能记得法师所做的一切呢?”
襄城拿出玄奘法师来举例子,扰的辩机心绪繁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对。
饱受心魔困扰的辩机,一番内心挣扎过后,所幸端茶送客,“贫僧要做功课了,公主请回吧。”
见辩机婉言让自己离开,襄城却也不恼,起身道:“法师真的想此生青灯古佛伴流年?还是与漱儿夜话书斋、红袖添香呢?”
说完,不等辩机开口做决定,襄城踱步走出禅房,回头看向坐在蒲垫前闭目诵经的辩机,道:“哦,险些忘了。临来之前漱儿让我给法师带句话。”
得知高阳有话,辩机随即张开二目,满怀忐忑的问道:“什么话?”
“漱儿说,法师莫让她望穿秋水想断柔肠。”
说完,襄城缓步走出会昌寺,志得意满的登上了回长安的马车。
襄城走后,辩机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漱儿说,法师莫让她望穿秋水想断柔肠。”
回想起那句襄城虚构的高阳带给他的话,辩机本就摇摇欲坠的佛心瞬间崩坏,那个一心向佛的辩机和尚就此不复存在了。
“房俊怎能有负漱儿!”恨声呢喃,伴随了辩机十几年的佛珠竟硬生生被他捏碎了!
联想到玄奘法师的谆谆教诲,辩机双膝跪地,轻声道:“师父你曾说过,修行之人要跟随本心行走。而如今弟子的本心早已……完全系在了漱儿身上……”
说完,辩机走到书案前,合上他时常抄写的佛教,转而竟拿出了一本中庸!
高阳公主府,书房之中,房遗爱盘膝打坐在床榻之上,饶是后心处受损的经脉疏通了大半,但此时的真气竟丝毫无法将他体内残留的金翅蜈蚣毒液逼出,那些犹如跗骨之蛆的毒液残存在房遗爱五脏六腑之中,就好像一颗定时炸弹,虽是都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
房遗爱服下一枚草果后,看着面前仅剩三颗的灵珠草果,饶是他两世为人,但还是不觉有些肉痛。
梳洗过后打开房门,看着空荡荡的高阳卧房,房遗爱嘟囔,“不知漱儿在做些什么,算了还是去秦府跟随国公学习武艺吧。”
来到秦琼府邸,房遗爱没撞见前去上早朝的秦琼,却遇到了刚刚睡醒的秦京娘。
见房遗爱到来,秦京娘莞尔一笑,小跑到其身边,说道:“何郎,用过饭了么?”
被秦京娘这么一问,房遗爱的肚子不由咕咕作响,有些尴尬的回道:“还没。”
“我去给你做些羹汤?”说着,秦京娘便打算朝厨房奔去。
联想到秦琼之前说过,秦府中半数的柴鸡被秦京娘练手烧糊后,房遗爱不由咽了口吐沫,赶忙道:“不用了,我现在还不是很饿。京娘,陪我去后花园练武如何?”
听说要练武,原本还睡眼惺忪的秦京娘顿时来了精神,“练武?爹爹将秦家锏教给何郎多少招了?”
见秦京娘询问,房遗爱挠了挠头,不确定的回答道:“总共十一二招了吧,国公还教了我几趟秦家枪法。”
“好啊,爹爹竟然将秦家枪法都交给你了!”说着,秦京娘故意嘟嘴道:“秦家枪爹爹就连大哥都没舍得教,竟然传给了你这个小贼!”
房遗爱见秦京娘有心打趣,坏笑着说道:“是啊,老丈人疼女婿嘛。”
说完,房遗爱向前一步,刚想张开怀抱,却被秦京娘躲到了一旁。
“冤家,你先去后花园等着。我换了青衣短打这就去。”笑啐一声,秦京娘犹如小鹿一般,蹦蹦跳跳的返回了卧房之中。
“秦家枪是秦彝将军传下来的么?我记得京娘的祖父是北齐大将呢。”话说一半,房遗爱猛地一拍额头,“等等,京娘刚刚说些什么?秦家枪国公就连她哥哥都没舍得教?京娘的哥哥?就是那位在“三江越虎城……”力杀四门的勇将秦怀玉么?”
联想到秦琼之前的警告,房遗爱不由后背一阵发凉,暗想,“现在不单单一位秦元帅,再加上一个力杀四门的勇将大舅哥,我以后岂不是要被京娘欺负?”
想到一半,房遗爱噗嗤轻笑一声,“京娘虽然生性爽朗,但对我却是极为温柔的。想来不会那般刁蛮泼辣。”
思想间,秦京娘推门走出闺房,看到换过衣衫后的秦京娘,房遗爱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此时的秦京娘换去袍服,穿上了一件青色短打,相应着她那巾帼、英气的气质,不由愈发动人。
想到忘神处,房遗爱呢喃一声,“自古女儿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虽然声音不大,但却被迎面走来的秦京娘听了个真切。
见心上人夸赞,秦京娘脸颊绯红一片,轻啐道:“好啊,何郎!你又笑话人家!”
“哪有,我实在夸赞娘子美貌动人呢。”
“真的么?比起你那原配妻子如何?”
“牡丹虽然富贵样,空谷幽兰也吐香。花开两朵各有奇香,各有奇香啊!”
“空谷幽兰,何郎是在说我么?”
“是啊,娘子就好比深山中生长着的兰花。卑人就是那采花郎!”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13章 祖传枪法
第113章 祖传枪法
打趣间,二人并排朝秦府后花园走去,俨然一对从武侠小说中走出的侠侣。
房府中,清晨起来的高阳熟悉过后,坐在房中看着茶桌上断为两截的拨浪鼓,饶是已经过去两夜,但心中的委屈却没有随着时间流去而消散多少。
望着自己奉若珍宝,却被房遗爱随手丢在地上从而折断了的拨浪鼓,高阳杏眸含怒,对一旁的梅香道:“梅香!去吩咐小厮备车,我要去会昌寺游玩!”
见高阳要去会昌寺,联想到之前房遗爱那副近乎发疯的模样,梅香怯生道:“公主……驸马会生气的。”
“本宫就是要气气他……”话说一半,高阳双眸微转,轻叹,“算了,还是请婆母一起前去吧。一来陪她老人家散散心,二来俊儿哥也不会误会。”
说完,高阳踱步走出卧房,去请卢氏夫人一同前去会昌寺游玩去了。
“醋坛子……”卢夫人见高阳要去前去会昌寺游玩,深感受宠若惊的她满心欢喜的答应,与高阳、梅香和府下小厮的陪同下,乘坐马车去往了金城坊会昌寺。
秦府后花园。
摆出招式活动筋骨过后,房遗爱手持白蜡棍练习起了秦家枪法。
看着心上人手中白蜡棍上下翻飞,犹如蛟龙出海一般,秦京娘不住轻笑,神色已然幸福之极。
一番练习过后,房遗爱热汗淋漓,收起招式望向站在一旁连连发笑的秦京娘,不由心生一计。
走到秦京娘面前,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道:“呔!番邦女将,可敢与你家将军走上几个回合?”
见房遗爱出言取笑,秦京娘黛眉微皱,冷哼道:“若是本姑娘出马,定将你这小将绑回去做夫郎!”
说完,秦京娘拿起一根木枪,使出了一招“巧女韧针……”,木质枪头径直朝房遗爱心口刺了过去。
见秦京娘来真的,房遗爱不敢怠慢,连连后退招架,可他初学枪法招式尚未融会贯通,哪里会是深通罗家枪法的秦京娘的对手。
两招下来,房遗爱应对不暇,随着秦京娘手腕一抖,他手中的白蜡棍登时脱手而出,飞到了一旁的花池中。
震飞房遗爱的手中的木棍后,秦京娘得意一笑,手持木枪轻轻照着房遗爱的后腰打了一下。
感受到后腰处的触感后,房遗爱心头一颤,惨叫一声转而趴在了地上。
见房遗爱倒地,秦京娘大惊失色,联想到他之前受伤未愈,这位小姑娘连忙丢下手中的木枪,快步跑到房遗爱面前,伸手将其扶了起来。
“何郎,你没事吧?”见房遗爱面色凝重,秦京娘暗骂自己鲁莽,转而道:“是京娘不好,官人哪里疼痛?”
被秦京娘扶起后,房遗爱奸笑一声,双手成爪径直扣住了秦京娘的手腕,坏笑道:“小娘子,你束手就擒吧!”
秦京娘见心上人没事,心中又喜有气,轻轻跺脚不甘的道:“好啊,你使诈!”
“兵不厌诈孙武讲,区区苦肉之计便赚得小娘子,足见你家相公我高明!”说完,房遗爱生怕弄疼了秦京娘,连忙松开其手腕,拱手对佳人施了一礼。
秦京娘在心上人面前失了面子,恼怒之下回道:“高明?高明还不是使的我秦家枪。”
......
在秦府待到天黑后,房遗爱陪同秦琼吃过晚饭,便会客房休息去了。
因为有跟随秦琼学武这张招牌做幌子,房遗爱倒不怕房玄龄夫妇和高阳起疑心,所以这才会有恃无恐的在秦府住下。
联想到明日就是国子监春游的日子了,房遗爱心头不由浮现出了李肃那娇美的容貌。
对于李肃,他心中并没有多少情愫,更多的则是才华上的钦佩以及李肃奋不顾身为他拔毒疗伤之举的感恩。
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无论是高阳、秦京娘还是心思缜密近妖的襄城,不管她们的出身多么高贵,能接触到的书籍不过是《女诫》这样标榜三从四德的书籍,而李肃虽然同是女儿身,但满腹经纶在国子监却是一流,这一点不由让房遗爱心生向往,由此也衍生出了一种不同于对待高阳、秦京娘二人感情的情愫。
“性格刁蛮骄横却心地无暇的漱儿,生性爽朗敢爱敢恨的京娘,性情温淑贤良、满腹经纶的李肃贤弟……”
枕着枕头胡思乱想过后,房遗爱忙摇了摇头,笑骂,“这才来到贞观几天,我竟然生出了这么些个花花肠子,可见封建社会是有多么“迂腐……”啊!”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房遗爱早早起床,梳洗一番过后,便打开客房走了出去。
来到二堂,房遗爱正想辞别秦琼去到国子监,却迎头撞上了手端汤盅的秦京娘。
见到房遗爱,秦京娘快速将汤盅放到桌案之上,接着伸手捏起了耳垂,“何郎,你醒啦。”
房遗爱见秦京娘手捧羹汤,有些好奇的道:“京娘,你这做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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