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侯君集虽然位列国公,但却始终是一个外人,哪里比得上当朝国舅、太宗皇帝的左膀右臂长孙无忌。
不但侯君集无法比肩,就连河间郡王李孝恭也因为玄武门事变之时保持中立,在太宗登基后也逐渐不被信任,此刻早已赋闲在家,哪里还有什么职权能与长孙无忌一较高下。
见候霸林沉默不语,长孙润讥笑一声,凑到他面前,一脸欠扁的表情说道:“怎么样,胖子你不服?”
自知身世背景不如人的候霸林,面对长孙润的讥讽只能暗暗饮恨,“我……”
长孙润见众人默不作声,得意一笑,高声说道:“说真的,何足道不过秦琼的外甥而已。凭借一手破字和一首小诗竟然在长安城出尽了风头,要是被他考中状元还不得上天啊?”
李肃见心上人连番被辱,轻咬银牙,反驳道:“长孙公子,请你放尊重一些。仁兄才能有目共睹,你何必苦苦诽谤?”
长孙润正在得意之时,见李肃出言反驳,随即口出奚落之词,“仁兄?瞧你长得这副小白脸的样子,莫不是与何足道有苟且之事?龙阳之癖?!”
长孙润此言一出,众人见李肃长得过于俊美,不由心生遐想,纷纷嘟囔道:“龙阳之癖,哈哈!”
身为女儿身的李肃,哪里受得了这番侮辱的言辞,情急之下一时语塞,竟然忍不住落下泪来,“你!”
见李肃落泪,长孙润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几分,“哈哈,我说的没错吧。你瞧瞧哭了!”
就在弘文馆正厅内好不热闹之时,老博士翻身转回了书堂。
见房遗爱坐在一旁饮茶,老博士轻笑一声,温和着说道:“榜首,题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还请入席吧?”
“好,如此学生就先行出去了。”
对老博士拱手行礼后,房遗爱缓缓走出书堂,径直朝着弘文馆正厅走了过去。
见长孙润出言羞辱何足道、李肃,他的几名跟班纷纷附和:
“不会吧,堂堂少王爷怎么会做出如此下贱之事?”
“是啊,龙阳之癖?想不到何榜首竟然有如此雅兴!”
“一个是大名鼎鼎的何榜首,一个是贵为王爵的少王爷,想必在红罗帐中别有一番风味吧?”
听着众人有意侮辱的话语,男扮女装的李肃心中悲愤至极,泪水犹如珠帘一般,齐刷刷涌出了眼眶。
来到正厅,房遗爱四下张望李肃、候霸林二人的身影,见正厅中央人头攒动,不由心生好奇,下意识朝着人群走了过去。
外围正在看热闹的学子见房遗爱走来,纷纷拱手施礼,脸上尽是紧张之色。
见学子们表情怪异,房遗爱眉头微皱,问道:“请问几位兄台,有没有看到候少公爷和少王爷?”
“在里面,在里面。”
听闻房遗爱寻找李肃、候霸林,学子脸上的表情更加古怪,说完之后匆匆回到了座位之上。
得知李肃、候霸林身处人群之中,房遗爱随即拨开人群,踱步向其中走了过去。
期间,学子们看到房遗爱前来,脸上尽是怪异的表情,还有不少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不时发出阵阵讥笑。
见李肃哭的厉害,长孙润冷笑一声,故意问道:“哭什么啊,少王爷!”
候霸林虽然惧怕长孙无忌的权势,但见李肃被说的哭出声来,还是出言对着长孙润说道:“得了吧,别太欺负人啊!”
李肃见候霸林开口帮忙,心中稍感安慰,转而哽咽的支吾道:“你这番言语若是被仁兄听到,他定饶不了你!”
听到李肃的话语,长孙润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笑着说道:“哼,我害怕他听不到呢。何足道现在在哪?他敢来吗?”
就在长孙润笑意正浓之时,房遗爱踱步穿过人群,缓缓站在了他的面前,“刚刚谁在唤我?”
“仁兄!”
“大哥!”
“何榜首!”
见房遗爱踱步而来,李肃、候霸林以及一众学子纷纷拱手,目光中尽是惊喜之色。
长孙润见众人对何足道施礼,心中不由一阵妒恨,冷哼说道:“你就是何足道?”
“正是,敢问公子是?”话说一半,房遗爱突然发现了面带泪痕的李肃,接着赶忙走到李肃面前,轻声问道:“贤弟,你这是?”
长孙润正要回话,见房遗爱竟然撇下他,走到了李肃面前,随即怒意横生,“你小子,跟我这摆谱?知道小爷我是谁吗?”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04章 痛殴长孙润(2)
第104章 痛殴长孙润(2)
“仁兄,我……”见房遗爱出言询问,李肃支吾了半晌,却始终没有说出“龙阳之癖……”四个字。
见李肃面带羞涩吞吐不语,候霸林一拍大腿,凑到房遗爱面前轻声说道:“大哥,他说你和少王爷有龙阳之癖,你看这不都被气哭了吗!”
自从房遗爱得知李肃是女儿身后,心中对待这位“少王爷……”早已有了转变,在李肃两次精心照料下,更是对其升起了一丝特殊的情愫,此刻得知李肃被长孙润气哭,房遗爱哪里还能坐得住,“贤弟被他气哭了?!”
“小子,知道小爷我是谁吗?我可是长……”
长孙润走到房遗爱面前,正想说明自己的身份,却被怒发冲冠的房遗爱一手抽在脸上,转而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房遗爱看着被自己抽倒在地的长孙润,冷哼一声,暗咬钢牙恨不能其将暴揍一顿,“我管你是谁,敢欺负我贤弟。我就弄你!”
自幼横行无忌的长孙润,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一时间被房遗爱打蒙了的他,趴在原地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你……”
长孙润倒地后,他的几名跟班纷纷走出人群,几个将其扶起,几个围在了房遗爱面前,俨然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候霸林虽然忌惮长孙润的家事,但对这些跟班却是看不顺眼,见他们怒不可遏的围在房遗爱面前,候霸林大吼一声,“你们想干什么,打架啊!”
长孙润被扶起后,听到候霸林的吼声,瞬间恢复了意识,指着房遗爱厉声叫嚷道:“对!打架!给我往死里打!”
听到长孙润的嘱咐,几名跟班攥了攥拳头,目光中尽是凶狠之意。
房遗爱见几名跟班气焰嚣张,自知今天这顿架是跑不了了,随即对着候霸林嘱咐道:“兄弟,照顾好少王爷!”
说完,不等几个跟班动手,房遗爱一个箭步冲到他们面前,以手做锏,试验起了秦琼昨夜交给他的几个招式。
秦家锏法经过数代人的战场磨砺,早已变得无比霸道,饶是房遗爱手无寸铁,还是将这几个富家跟班打的屁滚尿流,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被房遗爱打的抱头鼠窜的几名跟班,候霸林挡在李肃身前,连连拍手叫好,“诶,好!大哥就是厉害!”
将几名跟班打趴下后,看着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长孙润,房遗爱冷哼一声,向候霸林问道:“是他气哭少王爷的?”
见房遗爱询问,恨不得将长孙润扒皮抽筋的候霸林,随即煽风点火道:“对,他还说大哥你是裙边儿带来的关系,才考入国子监做荫生的!”
候霸林此言一出,一众学子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法,纷纷出言发泄起了心中的怒火。
“是是是,何榜首他还将你的拓片给毁了!”
“何榜首,他还骂你有龙阳之癖呢。”
“榜首,他还说你的名声是浪得虚名呢!”
“榜首,他还说你上赶着要去他家给他题字呢!”
听着众位学子你一言无一语的告知,房遗爱心中及愤怒又觉得好笑,暗想,“龙阳之癖?你们那里晓得贤弟是女儿身。而且还是一位性情贤淑的绝色美娇娥呢!”
听着众人落井下石的喊声,长孙润狠得牙根直痒,虽然对房遗爱的身手有些惧怕,但属鸭子的长孙润,依然还是摆出了一副肉烂嘴不烂的架势,“何足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房遗爱缓步走到长孙润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当然是揍你了!”
说完,房遗爱抬起一脚,径直踹在了长孙润的小腹之上。
今天正值国子监文会,房遗爱本不想多事,但长孙润先是气哭李肃,后有指使跟班来打他,这连番举动饶是性情温和的房遗爱却也被激怒了。
将长孙润踹倒在地后,房遗爱联想到今天文会盛事,便没有继续动手,转而回到李肃二人面前,微笑着拍了拍手掌。
见房遗爱归来,候霸林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好,大哥打得好。看看这个长孙无忌……”
话说一半,房遗爱突然抓住了候霸林的手腕,看着倒地不起的长孙润,目瞪口呆的问道:“他是谁?长孙无忌?赵国公怎么没半根胡子?”
听到房遗爱的言语,自觉失言的候霸林连忙改口,“不是,不是。他是长孙无忌的幼子,长孙润。”
得知长孙润的身份后,房遗爱暗叫不好,他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
“长孙无忌的幼子?!”看着一旁手捂小腹蹲在地上的长孙润,房遗爱暗暗吃惊,“长孙无忌此时的权利虽然没有到达巅峰,但却俨然是唐太宗驾前的第一宠臣。况且他妹妹又是长孙皇后,而且长乐公主也即将下嫁给长孙冲。如果因为这件事与长孙无忌结下梁子,日后恐怕会树立一个劲敌啊!”
“小子,你敢打我!”蹲在地上喘息了半天后,长孙润缓缓起身,指着房遗爱大骂道:“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秦琼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眼下我大哥即将与长乐公主成亲,等到大婚过后。你等着死吧!”
说话间,长孙润的眼神中尽是怨毒之色,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房遗爱恐怕已经死了不下百十次了。
还没等房遗爱来得及开口回应,站在一旁的李肃轻视泪水,说道:“谁要嫁给长孙冲了!”
李肃此言一出,弘文馆内一片哗然,众人看向李肃的目光也随即生出了一丝异样。
看向身旁的李肃,房遗爱心间微颤,暗想,“莫非贤弟就是长乐公主?!”
望向众人异样的目光,李肃脸颊一红,支吾着说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谁说我堂姐要嫁给长孙冲了!”
听到李肃的解释,众人这才纷纷点头,河间郡王李孝恭与唐太宗李世民乃是同族兄弟,李肃喊长乐公主堂姐显然并没有错。
见李肃开口解释,长孙润冷哼一声,“哼,你堂姐怎么了?长乐公主还是我表姐呢!”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05章 何榜首,莫不是江郎才尽了
第105章 何榜首,莫不是江郎才尽了
就在众人交谈间,国子监祭酒林修文缓步走到弘文馆的高台之上,大声说道:“请各位学子坐好,今天文会的题目现在公布!”
听到林修文的话,众人纷纷散去,长孙润临走前望向房遗爱,恨声说道:“小子,你等着。等我兄长大婚之后,必要了你的贱命一条!”
说完,长孙润在跟班的搀扶下缓缓朝座位走了过去。
见状,房遗爱轻笑一声,对着李肃和候霸林说道:“二位贤弟,咱们回座位吧?”
等到众人落座之后,林修文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文会的题目是以“寒窗……”为题,作诗、作词一首。如果大家谁想好后,可以到台上来书写。”
说完,林修文缓步走下高台,与老博士等一众博士、学士站在一旁,注视着大殿中的一举一动。
得知文会题目,房遗爱颔首轻吟,“寒窗为题?这个题目倒有些意思。”
就在房遗爱暗自沉吟之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了长孙润的声音。
“祭酒大人,何榜首说他已经想好了!”
说着,长孙润夹带着怨毒的目光看向房遗爱,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长孙润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大感惊骇,林修文这里刚刚念出题目,布衣榜首就已经想好了诗词?这也太快了吧?
不过令长孙润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看似高明的报复,却一头撞进了房遗爱这位“文抄公……”的擅长领域之中!
见长孙润有心报复,李肃黛眉颦蹙,对房遗爱说道:“仁兄,长孙润分明就是在害你出丑。”
候霸林暗暗瞪了长孙润一眼,接话茬道:“是啊,这孙子可真阴险!”
看着李肃、候霸林担忧、气愤的表情,房遗爱苦笑一声,轻声说:“无事,二位贤弟不必担心。”
说完,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房遗爱缓缓起身,踱步朝弘文馆高堂之上走了过去。
“何榜首真乃天人也!”
“何榜首,一定要给咱们恩科新生争口气啊。”
一路走来,众学子纷纷对房遗爱拱手施礼,眼神中尽是敬慕。
长孙润将房遗爱逼得骑虎难下,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报复的快感,轻笑着说,“哼,看你小子如何答对!”
上到高台,房遗爱站在书案前,望着案上洁白的宣纸,脑海中却是毫无头绪。
林修文之前索贿被撞破,对于房遗爱早已怀恨在心,见房遗爱迟迟不动笔,嘴角微微上扬,大声说道:“何榜首,快请动笔吧?”
老博士虽然年纪昏聩,但近四十年的教书生涯,让他早已看破了房遗爱眼下的窘境,见林修文开口将军,这位曾两次受过房遗爱恩惠的老夫子,不由暗自心焦不已。
环顾台下,看着学子们脸上期待、狐疑、嬉笑的众生相,房遗爱暗咬银牙,虽然他前世曾通读过唐诗宋词,但有关“寒窗……”题材的诗句却并不是很多,更别提临时默想出来了。
长孙润见房遗爱呆立台上,得意之色愈发浓重了几分,高声嚷道:“何榜首,快写啊!”
催促声响起,台下嗡嗡乱作一团,各届学子们对于布衣榜首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此刻见房遗爱迟迟没有动笔的架势,不由坐在席间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见学子们议论纷纷,林修文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何榜首,莫非身体不适?还是江郎才尽了?”
房遗爱脑海中刚刚升起一丝念头,见四下声音嘈杂,灵感随即烟消云散。
朝着林修文看去,只见一众博士、文吏多是颔首微笑,唯独老博士站在一旁愁眉苦脸,显得格外耀眼。
当目光扫到老博士后,房遗爱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低吟,“老夫子的书堂……寒窗为题?”
略微沉吟后,房遗爱微微一笑,“哈哈,有了!”
说完,房遗爱拿起羊毫笔饱蘸墨汁,大笔一挥在宣纸上书写了起来。
“何榜首动笔了!”
“天啊,何榜首果然是位高才!”
“不知道榜首写的什么。”
见房遗爱动笔,长孙润脸颊一沉,冷哼道,“不知道有写些什么,莫不是在胡乱写吧?”
林修文看着高台上笔走如飞的房遗爱,眉头微皱,暗自嘀咕,“此子莫非真有如此才能?若真有此次科举状元非他莫属了!”
一阵行笔过后,房遗爱放下毛笔,看着纸张上一气呵成的行文,不由点头微笑了起来。
见房遗爱满怀信心的颔首轻笑,盼着其出丑的林修文开言说道:“但不知何榜首写的什么诗词?念出来让大家听听可否?”
“好。”
房遗爱哪里会不知道林修文的心思,望着台下众人期望的目光,房遗爱点头应声,接着将桌上的宣纸拿了起来。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朗声念到一半,房遗爱缓步走下高台,站在众人面前,和颜悦色的轻笑了一声。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等到将后半段诵念完毕,房遗爱轻舒一口气,手拿宣纸对众人拱手道,“献丑了。”
说完,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房遗爱缓步走到林修文等人面前,对着正在发呆愣神的老博士拱手施礼,说道:“学生即兴所写的这首《陋室铭》,便送与夫子悬挂在书堂之中吧。”
此言一出,不单老博士震惊不已,就连林修文等一众文官心中也随之掀起了惊涛骇浪。
“陋室铭?此子可当得今科状元也!”
“出口成章、即兴作词。相比汉末曹植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词,好意境。不过这个穷酸的老头儿能配得上如此雅作?”
正当众人心中议论纷纭时,呆站在一旁的老博士身躯微颤,嘴巴张张合合显然很是震惊。
老博士在听过房遗爱诵念陋室铭后,心中还在嘀咕这首词的意境怎么跟自己的书堂如此相像,现在见房遗爱要将陋室铭真迹送他,这才恍然明白了过来。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06章 襄城的警告
第106章 襄城的警告
看着房遗爱双手奉上的宣纸,老博士激动万分,想要伸手去接却又害怕会错了意,一时只得站在原地言语支吾的问道:“榜首要将此字送给老朽?”
见老博士神色犹豫,房遗爱轻笑一声,确认道:“拙作一封赠予夫子,还望夫子笑纳。”
“好好好,却之不恭,却之不恭。”
得到房遗爱的确认,老博士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写有《陋室铭》的宣纸,望向其的眼神不亚于再看万锭金银。
望着林修文等人贪婪的面容,房遗爱心生厌恶,转而问道:“众位师长,学生还有要事。能否先走一步?”
林修文正在愣神之中,听到房遗爱的问话,连连点头,“好,好。何榜首慢走。”
得到林修文等人的同意后,房遗爱踱步离去,还没等他走上几步,身后便传来了一阵轻声长叹。
听到老博士的叹息声,联想到他曾说过家境贫寒的话语,房遗爱不由心头一颤,暗想,“难不成是陋室铭上的词汇,触动了这位老夫子的心弦?”
想到这里,房遗爱停下脚步,返回到老博士面前,拱手说道:“夫子若有心的话,可将学生拙作刻成拓板。也好送给几位博士赏阅。”
此言一出,林修文等人眼中纷纷闪过了一道异样的光彩。
之前老博士被陋室铭上的词汇触动心弦,这才忍不住轻叹一声,此刻见心事被房遗爱猜中,不由老脸一红连连应是。
“夫子收好纸张,学生告辞了。”
提醒过老博士可以参照长安酒肆掌柜那样,用拓片发家致富后,房遗爱拱手施礼翩然而去。
辞别老博士等人,房遗爱回到李肃、候霸林席间,正想开口说话,耳边却传来了一阵齐声问好。
“榜首!”
见一众学子施礼问好,房遗爱谈吐自若,拱手道:“大家不必如此,日后唤我本名即可。榜首二字在下实不敢当。”
说完,房遗爱转身对着双眸泛红的李肃说道:“贤弟,不要为了一件小事伤了心神。我刚刚跟祭酒告假,你我出去吃杯水酒可好?”
李肃正在赞叹房遗爱的才华,冷不丁收到房遗爱的邀请,不由感到有些意外。
接着嫣然一笑,伸手拭去泪水,说道:“好啊,小弟正想跟仁兄倾诉衷肠呢。”
说完,李肃起身站到房遗爱身旁,目光中尽是向往之意。
见候霸林支吾着想要跟着出去,已经得知李肃是女儿身的房遗爱轻笑一声,说道:“贤弟,我赔少王爷散散心。就只好撇下你一个人在这了。”
候霸林正想开口,却被房遗爱看透了心思,无奈之下只能抱拳道,“好,大哥慢点。”
看着身旁女扮男装的佳人,房遗爱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贤弟,走吧?”
察觉到房遗爱微微上扬的嘴角,李肃轻啐一声,“仁兄用在耍笑人家了。”
说完,二人齐肩走出弘文馆,去到街市上饮酒去了。
房遗爱二人走后,长孙润坐在席间暗咬钢牙,呢喃,“何足道!前几日你昏倒街头怎地没能去见阎王?等到我兄长与长乐公主大婚之后,必定要了你这狗命一条!”
就在长孙润暗自思想如何报复房遗爱的同时,一旁原本在同僚间备受冷落、疏远的老博士摇身一变竟然成了香饽饽。
“夫子,你我共事十余年,首批拓片一定要有我一份啊!”
“是啊,是啊。咱们都是共事多年的同僚,你放心我们不白要会给银钱的。”
“长安酒肆的拓片现在五百两一张。陋室铭字迹繁多……不如七百两一张?”
林修文为首的几名文吏此言一出,正在原地愣神的老博士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就此见了阎王。
望着手中的宣纸,老博士支支吾吾的掰着手指,嘟囔道:“七百两!那可是老朽将近十年的俸禄啊!”
走出国子监,房遗爱、李肃二人徘徊在街上,虽然各自怀揣心事,但却沉默无语。
联想到襄城那句警告意味十足的话语,房遗爱不由一阵头疼,这位涉世未深的何榜首,显然一时无法想到应对襄城的法子。
摇头散去心中的愁闷后,房遗爱缓舒闷气,对李肃道:“贤弟,咱们去长安酒肆饮西域美酒如何?”
见房遗爱提议,李肃杏眸微转,呢喃道,“仁兄的名气日渐大了,去到长安酒肆恐被人认出。”
得知李肃的想法,房遗爱开言道:“哦?贤弟莫非想清静清静?”
“是啊,咱们不如找一个小酒馆随便喝上几杯?”
望向房遗爱,李肃眼中尽是旖旎,这位名震长安的何榜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李肃想与他单独相处一会所找出的借口罢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