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心中愁绪嘈杂万千,房遗爱坐在凉亭中任由冷风吹过,却浑然不觉身上的痛楚以及周遭的寒冷。
不知过得多久,房遗爱沉沉睡去,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昨夜抽打过房遗爱后,房玄龄心疼的一夜未睡,这不清晨天刚蒙蒙亮,这位当朝宰相便悄悄起床,带着棉服到后花园看儿子来了。
来到后花园,见房遗爱坐在凉亭中发呆,房玄龄不由有些好奇,细细望去却发现自己儿子身上竟然披着高阳公主的棉服!
“莫非这个畜生昨夜回卧房……”
一心惦念着房遗爱会被严加治罪的房玄龄,思想过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而大步走入了凉亭之中。
手持棉服,看着房遗爱身上所披的女式棉服,房玄龄冷声道,“爱儿,你昨夜去前院了?”
见房玄龄到来,房遗爱连忙起身拱手行礼,支支吾吾道,“这件棉服是夜里漱儿……送来的。”
此言一出,房玄龄大感吃惊,好奇的问道,“啊?高阳公主送棉服给你?她怎地不生你的气了?”
发现房玄龄手间拿着的棉服后,房遗爱心头一暖,“爹爹,漱儿她说她相信我。”
“相信你?你这个小畜生醉酒轻薄襄城公主铁证如山,高阳公主怎会相信你?”
说着,房玄龄伸手将棉服丢给房遗爱,转而负手站立亭中脸上尽是气氛之色。
将棉服披在身上后,房遗爱心头一转,从另一个角度解释道,“爹爹,孩儿的酒量爹爹最是清楚。昨日爹爹将我带回房中时,可曾在高阳公主府书房中见到过那个酒瓶?”
“见过啊,好似是什么陈年状元红!”话说一半,睿智的房玄龄便明白了房遗爱的言下之意,“那瓶状元红不足半斤,以你的酒量恐怕不至于醉倒迷失心智、大胆胡行的地步吧?”
“是啊,爹爹。孩儿怎会半斤就下肚便如此大胆。”
思忖再三,房遗爱出于迫切的形势,还是觉得将事情的原委稍稍透露给房玄龄一些。
“实不相瞒,那瓶状元红是襄城公主带来的。孩儿喝下后只觉昏睡沉沉,接着便倒在榻上没了知觉,再次醒来时便已经被爹爹带到了凉亭之中。”
“状元红是襄城公主带来的?昏睡沉沉?”轻声嘀咕过后,房玄龄转身看向房遗爱,道:“爱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见房玄龄察觉出事情端倪,房遗爱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孩儿所言千真万确。但还请爹爹不要向旁人提起。”
此言一出,房玄龄大为不解,看向房遗爱面带焦虑的说道,“不要向旁人提起?你可知道轻薄公主乃是杀头的大罪!”
“爹爹,若被圣上得知此酒是襄城公主所带。出于皇家颜面圣上会如何决断?而且爹爹身为当朝宰相,对社稷劳苦功高,我猜圣上未必会将我斩首吧?”
“皇家颜面……”思忖半晌,房玄龄略带惊奇的望向房遗爱,道:“爱儿,没想到你真的长大了。还懂得审时度势了!”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57章 高阳回宫
第157章 高阳回宫
“也罢,今日我便带你进宫请罪。拼着我这顶乌纱不要,也要保我的爱儿一条生路!”
就在房玄龄颜真意切的安慰房遗爱时,府下小厮却突然慌里慌张的跑进了花园之中。
“老爷,宫里来人传旨了,此刻已经到正厅了。而且……而且还带着好些个侍卫!”
得知宫中来人传旨,房玄龄、房遗爱对视一眼,不由同声道,“宫中传旨带侍卫前来,难不成是……”
想到此处,父子二人不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得知宫中传旨,饶是房玄龄老成持重,但事关亲子安危紧要关头却也不由乱了方寸。
沉吟片刻,房玄龄轻搓手掌,目光望向房遗爱的脊背道:“爱儿,褪去衣衫跟我去正厅接旨!”
待到房遗爱脱去两件棉服,房玄龄率先迈步,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忐忑不安的到正厅接旨去了。
房府正厅,一位宦官打扮的老太监手持明黄圣旨站立如松,在他两厢分别站立着一队腰横佩刀的禁军侍卫!
房玄龄、房遗爱走进正厅,看到两旁面色肃穆、手握腰刀的禁军后,忐忑的心瞬间便提到了嗓子眼。
见房家父子到来,老太监对着两厢禁军使了个眼色,眉宇间尽是冷肃之情。
得到示意,禁军们一齐向前一步,接着缓拔腰刀,转而将刀柄重重敲回了刀鞘之中。
听到耳畔明亮的兵铁相击之声后,房玄龄身躯微颤,快步走到老太监面前,拱手道:“不知总管过府,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面对房玄龄的问好,老太监视若无睹,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房玄龄、房遗爱接旨!”
“臣在!”
应声过后,房玄龄撩袍跪地,房遗爱也随之跪在了父亲身后。
“今有宋国公萧瑀本参驸马都尉房遗爱德行不正,特令房玄龄严加管教以观后效!”
宣过圣旨,面瘫一样的老太监脸上这才稍稍有了缓色,伸手搀扶起房玄龄,接着将圣旨双手递到了其面前。
见圣旨并未提起如何处置房遗爱,仅仅用了含义模棱两可的“以观后效……”四个字,房玄龄悬着的心这才安稳了下来。
等到房玄龄接过圣旨,老太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脊背道道血痕的房遗爱,开口对房玄龄说道,“房丞相,您不知道啊。今天本该不上早朝,可谁知道宋国公四更天就到大明宫候着去了。”
得知萧瑀清晨面圣,房玄龄眉头微皱,双手托着圣旨,面色凝重的听起了老太监后面的话儿。
“宋国公在延英殿跟圣上哭了将近两盏茶的功夫,这不他前脚刚出宫门,圣上立马便下了旨意了。”
房玄龄从来稳重,面对宫中的宦官更是一百个严谨,此刻听老太监说明事情原委,随即便将责任完全揽到了自己身上,“此时乃是老夫管教不严,怨不得宋国公在圣上面前参本。”
房遗爱听过旨意,暗暗长舒一口气,正想站起身来,却被老太监厉声制止了。
“驸马都尉房遗爱跪听宣读!”
见还有圣旨传来,房遗爱心间猛地一颤,刚刚离地的磕膝接着又放在了地上。
“文德皇后凤旨示下:即日起宣高阳公主回宫居住。驸马房遗爱无旨不可入宫探望,酒醉失德一事且待日后旨下!”
宣读过长孙皇后的圣旨后,老太监耷拉着眼皮看了房遗爱一眼,冷声说道:“接旨吧?驸马爷!”
“臣房俊接旨。”
得知高阳即日便要回宫,房遗爱心中很是落寞,接着叩谢皇恩,起身接过了圣旨。
等到宣纸完毕,老太监手指着正厅两旁的带刀禁军,一脸伪善的道,“房丞相,今日宫中禁军前来乃是护送高阳公主回宫。还请丞相不要误会。”
房玄龄为官多年,哪里听不出来老太监别有深意的话语,心想,“这分明就是敲山震虎,来恫吓爱儿的。怎说是护送公主回宫?”
猜测几分,房玄龄顿时便明白了,禁军随行十有八九是李世民的注意,惊骇之下连连点头应是,“是是是,有劳总管奔波了。”
“房驸马,公主现在何处?”
对房玄龄交谈过后,老太监神色古怪的望向房遗爱,阴阳怪气的道:“是驸马爷前去请公主,还是咱家我去啊?”
看出老太监有意让自己与高阳辞行,房遗爱心间一暖,连声道,“总管稍等片刻,我去禀明公主。”
说完,房遗爱疾步走出正厅,手持圣旨衣冠不整的朝卧房赶了过去。
卧房,高阳刚刚睡醒,见房遗爱推门进来,莞尔一笑娇羞道,“昨夜漱儿本想在凉亭陪俊儿哥谈心,谁知道一个不留神便睡着了。”
望着床榻上言语温柔的高阳,房遗爱心中难舍难分,支吾了半晌轻声道,“漱儿,母后下旨让你即日回宫居住……”
正在回忆昨夜凉亭中旖旎一幕的高阳,忽听耳畔惊雷乍起,不由芳心一颤,目光随即便看到了房遗爱手中的明黄圣旨。
坐在榻上愣神许久,高阳喃喃道,“母后一定是听到了传闻,莫非是萧锐前去面见母后了?”
“今早宋国公萧瑀去到延英殿面见圣上了。”将原委如实告诉高阳后,房遗爱拿起衣架上的衣裳,走到高阳面前柔声道,“前来传旨的公公此刻正在正厅等着呢,漱儿快些穿衣裳吧。”
见房遗爱语带不舍,高阳撇开递到面前的衣裳,接着伏在房遗爱胸口,道,“漱儿不想回宫,漱儿舍不得俊儿哥。”
“漱儿……”感受到胸膛处的温软后,房遗爱心中愈发不舍,但迫于长孙皇后圣旨的压力,他不得不硬下心来对高阳劝慰道,“漱儿快些披上衣裳,免得受凉。”
“俊儿哥,你跟漱儿一起回宫好不好?”高阳一边听话的更衣,一边对房遗爱道,“到时咱们一块向父皇母后解释,他们肯定不会罚你的。”
面对高阳的请求,房遗爱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无奈之下只能将圣旨递到了佳人面前。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58章 长乐退婚
第158章 长乐退婚
接过圣旨,在看到上面的朱批大字后,高阳鼻子一酸忍不住落下了泪来。
“母后为什么不许俊儿哥入宫?这圣旨漱儿不接!”得知长孙皇后明令禁止房遗爱进宫探望,高阳一时气急竟将圣旨丢在了地上。
“漱儿,万万不可!”弯腰拾起圣旨,房遗爱强忍着心酸,道,“漱儿,文德皇后乃是当朝国母。漱儿怎能如此对待皇后的圣旨!快快起身进宫吧。”
说完,害怕高阳拗着脾气不允进宫,房遗爱接着道,“漱儿进宫可以去向父皇母后解释清楚啊,到时候我也好免些责罚。”
此言一出,高阳杏眸转了几转,接着喊声应允,乖乖的从床榻上走了下来。
下床后,望着房遗爱血渍横流的脊背,高阳伸手拿起丝帕用温水浸湿后,杏眸微红的道,“俊儿哥,让漱儿为你擦了擦后背吧?”
“好,擦完漱儿就要听俊儿哥的话,跟随总管回宫哦。”
见高阳语气温和,房遗爱不由想起了温淑贤良的李丽质,宠溺轻抚过佳人的脸颊,接着返身坐在了凳子上。
手持丝帕轻拭房遗爱脊背上的血渍,高阳眼泪犹如珠帘一般连连垂落,芳心早已被其后背上的道道血痕融化成了一汪碧水。
过了半晌,眼见时辰已经耽搁了许久,房遗爱忍不住开言道,“好了,有漱儿这一番照顾。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
不等高阳做出回应,房遗爱纵身站起,接着眼含热泪的朝房门走去,想要将高阳送到正厅。
见房遗爱起身离去,高阳心间微怔,开言道,“俊儿哥,你等等。”
高阳双瞳剪水,黛眉微蹙,望向面前的房遗爱,皓齿轻咬下唇,道,“俊儿哥,让漱儿再看你一眼。”
“漱儿,不就是回宫中住些日子吗。怎么搞的跟生离死别……”
房遗爱转身话说一半,突然感觉双肩一紧,高阳竟自大胆的贴了上来。
四目对视,唇间相连,一股清香瞬间在房遗爱口中弥漫开来。
望着眼前面带泪痕的高阳,房遗爱心中百感交集,忘情下主动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佳人。
良久过后,随着呼吸愈发紧促,高阳睁开双眸望向房遗爱,贝齿忽的轻轻合上,随后将头伏在房遗爱肩颈咯咯笑了起来。
感受到舌尖的痛感后,房遗爱精神一振,不解的问道,“漱儿,你咬我做什么?”
“漱儿回宫这几日,俊儿哥不要再到平康坊去了。咬你是为了让你长记性。”
说完,高阳对着房遗爱弄出一副鬼脸,小丫头的脾气尽显无余。
望向怀中一脸娇羞的高阳,房遗爱心间温暖如春,暗想,“漱儿终归是皇家公主,这小性子却还是有些任性……不过我喜欢……”
抬眼望去,见房遗爱暗自傻笑,高阳好奇的问,“俊儿哥,你笑什么?”
“我在笑……”话说一半,房遗爱低头轻语道,“漱儿好香。”
此言一出,高阳羞的满面绯红,轻啐道,“啐,又来打趣人家。”
就在二人郎情妾意,一时忘记了即将分别之苦时,门外忽的传来了老太监那高八度的嗓音。
“公主殿下,时辰已经不早了。咱们该回宫交旨了。”
见老太监催促,高阳皱着眉头应了一声,接着凑到房遗爱耳边道,“俊儿哥,等着漱儿回来。千万不要再去平康坊了啊,听人说那些地方竟是些吃人血肉的妖精!”
“好,我听漱儿的就是。”点头应下后,房遗爱缓步打开房门,望着高阳泪眼婆娑的娇容,心间说不出的苦楚。
为了让高阳放心离去,房遗爱灵机一动,故意做出一副下属拜见长官的模样,站在门前鞠躬对高阳说道,“请公主殿下銮驾启程。”
一直以来,房遗爱对待高阳的态度完全是现代社会中的平常夫妻,此刻看到夫君竟装腔作调的憨态,这位泪眼朦胧的小丫头不由笑出了声来,轻啐一声,“冤家!”
见房遗爱举止轻浮,联想到坊间盛传他酒后轻薄襄城公主的传闻,老太监轻哼一声,嘟囔道,“哼,花言巧语。真是个登徒浪子。”
此言一出,恰巧被站在门前的房遗爱听得真切,见老太监语带不屑,房遗爱虽然不悦,但碍于他是唐太宗驾前的红人也只能装作不知。
虽然房遗爱不敢出言顶撞老太监,但身为皇家公主的高阳却哪里容得一个奴才奚落自己丈夫。
高阳三步并作两步,踱步站在老太监面前,厉声呵斥道,“好奴才!本宫的驸马也是你能够指手画脚的?”
老太监终年处在宫中,自然听说过高阳骄横的脾气,此刻见这位小煞星护短,老太监吓得身躯一颤,连连赔罪道,“是是是,老奴失言了。”
说话的同时,见老太监身旁站立着许多持刀禁军,高阳黛眉攒簇,冷声道,“这里是本宫的公爹家,你们带刀入府想做些什么?若是吓到本宫婆母,本宫便让父皇把你们全都发配到玉门关去!”
此言一出,一众禁军面面相觑,纷纷松开腰间佩刀的刀柄,抱拳低头沉默了起来。
责斥过老太监和禁军后,高阳回首望向房遗爱,强做笑意道,“俊儿哥,漱儿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四目相对,房遗爱心间好似有千百只蚂蚁在啃食血肉一般,强忍着不舍微笑道,“好。”
辞别过后,高阳在老太监和一干禁军的陪同下缓步离去,背对房遗爱,这位一向骄横的皇家公主此刻却早已泪流满面。
望着高阳离去的背影,房遗爱正打算起身相送,却被一旁的房玄龄拦了下来,“爱儿,为了避嫌你还是不要出门了。”
听到房玄龄的提醒,房遗爱微微点头,依靠在门栏前,双目呆滞的将高阳目送出了房府。
高阳离去后,房遗爱返回屋中,从枕头下摸索出那个被高阳视若珍宝的拨浪鼓,望向高阳亲手刺绣的拨浪鼓布套,饶是房遗爱历经生死,此刻却还是被儿女情长折磨的落下了两行热泪。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59章 令唐王头痛的两个人(1)
第159章 令唐王头痛的两个人(1)
就这样,房遗爱一直在房中呆坐到晌午,房门这才缓缓被人推开了。
走进房中,望着黯然发呆的房遗爱,卢氏鼻子一软,强忍着在眼眶打转的泪水道,“爱儿,秦元帅登门。你爹爹唤你到书房中去呢。”
得知秦琼过府,房遗爱闷不做声,暗想,“岳父怎么来了?难不成是为了我酒后轻薄襄城一事,特地前来帮我的?”
见房遗爱沉默不语,卢氏悄悄拿起一件棉服亲手为儿子披在身上,嘱咐道,“爱儿,不要太过伤心。高阳公主肯定会回来的。”
卢氏慈祥的面容,令房遗爱想起了前世的母亲,感触之下,双膝跪地跪在了卢氏面前,“母亲,儿子不孝。让您跟着受苦了。”
“爱儿,你这是做什么。傻孩子,快去书房吧。”说话间,卢氏脸上尽是欣慰之色。
辞别卢氏,缓步走到书房之中。只见秦琼与房玄龄并排而坐,二人脸上尽是愁容。
见房遗爱进门,秦琼眸中闪过一丝同情,说道,“房驸马。”
“岳……”话说一半,房遗爱急忙改口,“国公。”
对房遗爱打过招呼后,秦琼皱着眉头对房玄龄道,“丞相,依照圣旨上的言辞。圣上所用“以观后效……”国母所写“待日后旨下……”,这分明就是两句模棱两可的话啊。”
房玄龄望着摆放在香案上的两道圣旨,垂首沉吟,“是啊,此事往小了说是爱儿酒后失态。往大了说却是轻薄公主、以下犯上的滔天大罪啊!”
“眼下全看圣上如何定夺了,只要朝中评论不出现一边倒的情况,房驸马生命倒无大碍。”
“这点元帅放心,老夫为官自认守礼守节。朝中除去与长孙无忌政见不合以外,倒没有什么仇人。”
说话一般,房玄龄望向秦琼眸中不禁闪过了一丝忧虑,“倒是元帅你啊,前日何榜首救下长乐……少王爷出尽了风头。恐怕以长孙无忌的为人,不会轻易罢休啊!”
听到房玄龄的言语,秦琼与房遗爱相望一眼,二人不由暗暗咋舌。
“无事,长孙无忌一介文官倒也奈何不了我。房驸马一事丞相莫要担忧了。”说着,秦琼起身拱手道,“这几日还是请房驸马到我府上居住吧。一来秦琼可以督促他勤练武功,二来也好替丞相管教管教他。”
“这个……”房玄龄沉吟半晌,最后联想到秦府中的布衣榜首何足道,甚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他,随即便一口应允了下来,“如此有劳国公了。”
趁着房玄龄和秦琼寒暄的空隙,房遗爱转回卧房,粗略收拾了几件衣物,连带那杆之前被他摔坏的拨浪鼓一起放在包袱之中,背着行李跟随秦琼去到秦府去了。
从房府出来后,秦琼面色忽的凝重,一路上只顾低头走路,竟没有对房遗爱说过半句话。
秦府正厅,秦京娘正站在台阶下翘首盼望,半晌过后,见秦琼与房遗爱到来,她眉宇间的愁容这才消了一些。
坐在正厅中,秦琼低头沉默不语,仿佛有心事在怀似的。
见秦琼自打从房府出来后,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房遗爱颇感好奇想要开口询问,却又害怕撞在了秦琼的怒火上。
秦京娘见爹爹和情郎闭口不语,早就听说房遗爱遭遇的她,不由语带忧愁的私语道,“何郎……”
望着黛眉微皱的秦京娘,房遗爱微微一笑,安慰道,“京娘,我没事的。”
说完,房遗爱随手将包袱递到了秦京娘手中。
可就在秦京娘接过包袱的刹那,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秦琼突然冷哼一声,道,“哼!还真把我女儿当做你的妻妾了!”
房遗爱见秦琼夹带怒意,心尖一颤,低头道,“岳父……我。”
“京娘,你先去客房给房俊收拾房间去吧。”用言语打发走秦京娘后,秦琼起身走到房遗爱面前,面带温怒的道,“别叫的这么亲热,驸马爷!”
听秦琼语带讥讽,房遗爱连连摆手说,“国公,莫要折煞小……婿……小侄。”
“房驸马?不不不,何榜首!”说着,秦琼忽的对房遗爱抱拳施礼,道,“恭喜何榜首,贺喜何榜首。”
见秦琼神色怪异,言语离奇,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支支吾吾道,“啊?不知喜从何来啊?”
“喜从何来?长乐公主已经公然向长孙冲退婚了,口口声声非何榜首你不嫁!”
此言一出,房遗爱惊愕万分,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了眼下秦琼的尴尬处境,以及他日后将要面临的困境--来自长孙无忌的报复!
“丽质……退婚了?”
虽然心中对李丽质退婚一事早有准备,可房遗爱万没想到这些个难事竟然全都赶在了一个节骨眼上!
“是啊,这件事情满朝文武人尽皆知。不然你父亲怎么提醒我要堤防长孙无忌呢?”
不等房遗爱做出反应,秦琼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谨慎道,“眼下化名一事万万不可走漏风声,不然若被长孙无忌抓到要害,欺君之罪、以下犯上二罪合一,到时不止你性命不保,恐怕房、秦两家也会因此没落!”
此言一出,房遗爱顿时想到了两次三番要挟自己的襄城!
一想到房、秦二家会因此受到牵连,房遗爱暗发恨声,“襄城,劝你不要逼得太紧。若是到了生死关头,我不介意手上多出一条人命来!”
察觉出房遗爱心间顾虑,秦琼安慰道,“不过你放心,尉迟恭、程咬金和我是过命的交情。二人对你击杀突厥贼子又是十分敬佩,这件事他们万万不会泄露出去的。”
眼见秦京娘不曾将襄城手握把柄一事告诉秦琼,房遗爱犹豫再三,却也没能说出口来。
“好了,你去客房歇着去吧。我有些困了。”说完,秦琼对着房遗爱挥了挥手,转身回房歇息去了。
辞别秦琼,房遗爱失魂落魄的来到客房,推门而入,却恰巧看到了正在整理被褥的秦京娘。
“何郎。”见房遗爱进门,秦京娘轻笑一声,手下的动作愈发麻利,俨然一位深谙持家之道的贤妻。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60章 令唐王头痛的两个人(2)
第160章 令唐王头痛的两个人(2)
整理过被褥后,秦京娘笑嘻嘻的走到房遗爱面前,轻声道,“天色不早了,何郎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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