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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只求什么?只求速死?!”联想到自己那两个千金公主,竟然情系房遗爱一身,长孙皇后又急又怒,反问道,“你若一死不要紧,丽质、漱儿又当如是自处?她们二人乃是本宫抚养长大,性子脾气最是倔强。你就忍心让她们二人为你老死宫中,一生一世守活寡?!”
听到长孙皇后的疑问声,房遗爱顿时察觉到了一线生机,暗想,“难不成长孙皇后有搭救我之意?”
立政殿短暂宁静后,再次响起了长孙皇后夹带怒气的声音。
联想到房遗爱展露出的才华,长孙皇后有意惜才,再加上此时牵扯到了房、秦二家,出于朝中势力平衡的缘故,长孙皇后强行压制住心头怒意,对跪在地上的房遗爱道,“你先去门前丹墀跪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移动半步!”
说完,长孙皇后拂袖走出立政殿,忙着去探望、稳住长乐公主李丽质去了。
眼下高阳已经得知房遗爱身处宫中,若是“何足道……”再被李丽质撞见,到时两位公主一番交谈,房遗爱的化名可谓彻底兜不住了!
长孙皇后离去后,房遗爱战战兢兢的走出立政殿,纵身跪在殿前丹墀下,脑海中一片空白,哪里还有之前文抄公时的才智思辨。
王有道站在台阶前,望着台下跪在丹墀的房遗爱,暗道,“怎地皇后娘娘神色如此愤怒的去到后宫?难不成何榜首冲撞了娘娘?”
一番自作聪明的猜测过后,王有道连连摇头咋舌,“哎呦,哎呦。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可惜了何足道这一身才华诶!”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71章 对弈舌辩赌命
第171章 对弈舌辩赌命
日过中天,房遗爱将身跪在丹墀,迟迟等不到长孙皇后的宣见,无奈之下,只好强行捋清思绪,思想起了之后的应对之策。
“丽质为我公然向长孙家退亲,想必长孙无忌此时恨我入骨。不过长孙皇后向来不喜外戚干政,对于我的欺君之罪应该能够秉公办理了吧?”
结合前世史书知识,房遗爱对眼下的形式一番分析过后,心想,“眼下就看漱儿、丽质、父亲、国公在长孙皇后心中的地位了,但愿权衡过朝中势力后。长孙皇后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正当房遗爱胡思乱想间,一位身着青袍的太监缓步走来,向罚跪丹墀的房遗爱说道,“皇后娘娘口谕:宣何足道万花厅用膳!”
听过长孙口谕,房遗爱略感狐疑,“嗯?留我在宫中用膳这是何意?难不成长孙皇后果真要放我一马?”
宣读过口谕后,青袍太监伸手搀起房遗爱,带着其径直朝万花厅走了过去。
来到万花厅,长孙皇后端坐在席间,诺大的万花厅内仅有她一人在此!
见房遗爱前来,长孙皇后对青袍太监说道,“内侍,你去门外把着。本宫有要事与何足道交谈!”
支走青袍太监后,长孙皇后望向房遗爱,扬手示意其坐在席间,道,“不必拘束,动筷吧。”
坐在席间,吃饭全程长孙皇后一言未发,她那神态自若、举止得体的模样,看得房遗爱冷汗直流,竟自参不透她的半点思绪。
等到二人用饭差不多后,长孙皇后夹起清蒸鲈鱼的鱼眼,望向房遗爱颇有深意的说道,“房俊,吃颗鱼目。”
房遗爱不曾想到长孙皇后会为自己亲手夹菜,受宠若惊下赶忙端起餐盘去接,望着餐盘中的鱼目,房遗爱暗自思忖道,“鱼眼?鱼目?鱼目混珠?!”
就在房遗爱起身站立,望着餐盘中的鱼目暗暗嘀咕时,长孙皇后接下来的一番话,令这位大唐驸马闻之色变,好似将身去到了鬼门关一般!
“房俊,莫不是鱼目不合胃口?本宫让人取来践行酒如何?!”
长孙皇后“践行酒……”三字出唇。
站立在席间的房遗爱,顿时骨寒毛竖,三魂霎时便被惊走了其二。
房遗爱手持餐盘,低头惶恐不安,倒吸凉气想道,“践行酒?莫不是送我上路的?!”
见房遗爱惊恐万状,长孙皇后嘴角微微上扬,故意问道,“嗯?怎地不言语了?”
思绪被问声打乱,房遗爱稍稍抬头望向长孙皇后,见其脸上笑容温和,忽的便明白了其言下之意。
察觉到长孙皇后并无杀心后,房遗爱缓舒闷气,暗暗咬牙道,“长孙皇后莫不是在试探我?算了,眼下保命要紧,顺着话茬往下说吧!”
心中打定算盘,房遗爱顺势夹起鱼目,想都没想便吞入了腹内,“鱼目正合臣的胃口,正合胃口。”
“那便好。”见房遗爱吃下鱼目,长孙皇后颔首点头,起身道,“想来何榜首才高八斗,一定精通棋道吧?”
说着,长孙皇后缓步坐在一旁的茶桌前,伸手将桌下的围棋用具搬到了桌面上,“陪本宫下棋消遣消遣如何?”
得知长孙皇后要下棋对弈,房遗爱虽猜不透其中含义,但一股不祥征兆随即在他心中浮现了出来,“下棋?”
眼下刚刚被长孙皇后敲打过后,房遗爱哪里还敢自恃才高,快步走出酒席宴间,十分恭敬的站在了茶桌前。
长孙皇后手持白子,聚精会神的打量着檀木棋盘,轻语道,“坐。”
坐在茶桌前,望着空无一子的棋盘,房遗爱坐卧不宁,面前端坐的长孙皇后喜怒不形于色,心思着实令人难以捉摸,此刻若房遗爱做错一步,恐怕就真应了太监王有道的那句“伴君犹如羊伴虎……”
长孙皇后思忖片刻,手中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之上,对房遗爱道,“房俊,你可不要让着本宫啊!”
“是。”应声过后,一头雾水的房遗爱只得抓起一枚黑子,随意放在了围棋盘上。
就这样,长孙皇后谈笑自若,房遗爱惶惶不安,二人你来我往,黑白棋子便占据了大半棋盘。
棋局间,房遗爱虽有心避过长孙皇后的锋芒,但他自幼学习围棋幼功极为扎实,饶是放水之下,却也与长孙皇后旗鼓相当,一时难分高下。
眼见棋局胶着,有心输棋却又害怕长孙皇后看出的房遗爱,无奈下只得随手夹起一枚黑子,手指微微颤抖,望着眼前棋盘竟自犹豫了起来。
见房遗爱面色惶恐,指尖微微颤抖,长孙皇后和善一笑,开言道,“房俊,人生如棋落子无悔,你可要想清楚!”
此言一出,房遗爱指尖黑子应声落地,连忙起身拱手道,“微臣愚蠢驽钝,还望皇后娘娘指教。”
长孙皇后弯腰捡起落地黑子,拿在手中细细把玩,道,“眼下丽质为你退婚,襄城被你酒后轻薄,长孙家、萧家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是被他们知晓房俊与何足道本是一人,你猜房家、秦家会有何下场?”
见长孙皇后再次提醒自己欺君之罪,房遗爱额头冷汗密布,躬身答道,“就此覆灭。”
面对房遗爱的如实回答,长孙皇后充耳不闻,仔细观赏着手中黑子,喃喃道,“此子落地有声,意图恐以被人察觉,原本一着妙棋却就此变成了废子!”
说完,长孙皇后扬手将黑子丢入御河,伸手指向房遗爱身后的座位道,“不必如此拘束。”
得到示意,房遗爱心中狂喜不已,换身坐在木椅上,暗想,“妙棋变废子?其中关键就在于“落地有声……”四字。难不成皇后是在提醒我,化名一事绝不能败露?不然便会犹如刚刚那枚黑子一样遭到舍弃?!”
恫吓过房遗爱后,长孙皇后伸手指向面前棋盘,轻语道,“房俊,你看这棋盘之上每一枚棋子都有它的用处,眼下棋局事态胶着,若有一枚废棋还当果断舍弃掉它!”
猜透长孙皇后的言下之意,房遗爱连连点头,思忖,“这盘棋局便有如我当下的处境,若不能让长孙皇后看出我的价值,恐怕我便是她口中的废棋吧?”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72章 金蝉脱壳
第172章 金蝉脱壳
领悟到长孙皇后的用意后,房遗爱连连拱手,暗想,“长孙皇后大公无私,眼下最为忧烦的便是立嗣之事了吧?若想让她看出我的价值,这件事绝对是关键点!”
联想到长孙无忌日后跋扈的举止,房遗爱灵机一动,冒险言道,“眼下大唐正值盛世,圣上与娘娘圣体安泰,长孙国舅正值壮年,但臣父亲、魏征、李绩、秦琼等一班老臣恰似秋季花草……”
话说一半,房遗爱闭上嘴巴,佯装观望棋盘形式,实则暗中注视着长孙皇后的神情变化。
听到房遗爱别有含义的话语,长孙皇后黛眉攒簇,疑问道,“秋季花草?房俊,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长孙皇后开言询问,房遗爱顾不得窃喜,继续从旁侧击道,“臣适才所列举的一班老臣,俱都是从龙起义的元臣功勋。他们辅佐圣上推翻隋炀帝暴政,创下李唐万世基业,想来自幼年间便以交心相从了吧?”
长孙皇后被房遗爱说的满头雾水,喃喃道,“幼年间交心相从?”
趁着长孙皇后思忖间,房遗爱继续说道,“圣上虽然英明神武,但家国之事瞬息何止万千,想来也多亏这一班老臣辅佐。只是等到二十年、三十年后,一干老臣相继不支,到那时谁来辅佐圣上?辅佐新君?”
话音落下,见房遗爱话中提及“新君……”长孙皇后恍然大悟,接着怒声呵斥道,“大胆房俊,你竟敢妄言立储之事?!”
成功将长孙皇后引到立储的话题上后,房遗爱连忙起身,将身跪在地上,道,“臣不敢!”
长孙皇后本想试探房遗爱,有心将其打造成栋梁之才,但却没曾想到房遗爱竟不顾君臣大体,妄自议论历朝历代都极为避讳的“立储……”一事,“不敢?你刚刚绕来绕去说的尽是什么?!”
长孙皇后话音落下,房遗爱纳头便拜,“臣刚刚所言完全是发自肺腑,一番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眼下一干老臣日渐凋零,为官入仕者多是当朝勋贵之子、或是毫无根基的寒门学子,日后若要辅佐新君必须要挑选几名知根知底的能臣胥吏啊!”
清楚房遗爱用意后,长孙皇后忽的站起,手指房遗爱问道,“哼,勋贵之子?房驸马不就是当朝宰相之子么?你倒是会举贤不避亲!”
面对长孙皇后的询问,房遗爱伸手便打出了感情牌,“臣虽是宰相次子,但更是皇家驸马!漱儿、丽质待我情深意长,我视圣上、皇后如君如父,今天肺腑之言完全是为了李唐天下,并无半点私心!”
“此言倒是不假。”细细思忖,长孙皇后连连点头,转而问道,“但你之前为何要说长孙无忌正值壮年?莫非有诋毁皇亲之意?”
联想到历史上长孙无忌拥立李治登基后,那些所作所为,房遗爱深知长孙皇后必定知晓其胞兄的秉性,转而抛出了“王莽、杨坚……”这两个历史上广为人知的外戚篡权的典故。
“臣怎敢诋毁皇亲,只是长孙国舅身为外戚日后辅助新君多有不便。娘娘怎地不知王莽、杨坚之故耳?”
听到房遗爱的举例,长孙皇后若有所思,自语道,“王莽、杨坚?外戚专政?!”
察觉出长孙皇后言语动摇后,房遗爱赶忙说道,“臣虽不才,但甘愿尽心尽力辅佐新君。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不足二十字的话语说完,房遗爱所穿衣物尽数被汗水浸湿,面对温婉和善的长孙皇后,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相比起对战阿史那英劫惊心动魄更甚了三分!
房遗爱心中犹如明镜一般,他十分清楚自己这是在赌!
在赌长孙皇后并不完全信任长孙无忌,在赌长孙皇后深知她那几个儿子的脾气秉性,在赌李唐基业在长孙皇后心中的重量!
而这场豪赌的筹码,则是他的人头!
听过房遗爱的比方,长孙皇后凤目存疑,玲珑心迅速拨动心弦,暗自权衡起了利弊。
“无忌虽然位极人臣,但向来都是蹭来的功劳,若是等到新君登基恐怕难以服众。加上他性子乖张,房俊所言倒并非空穴来风!”
心中生出忧患后,长孙皇后望向跪在地上的房遗爱,喃喃道,“此子文武双全,若加以雕琢未尝不是辅助新君的栋梁之才!”
想起适才间一番试探,房遗爱表现出的沉稳大胆,长孙皇后拿定主意,心想,“房俊虽然是不可多得,但还是要恩威并施的才好!”
心中打定算盘后,长孙皇后清了清嗓子,柔声道,“好了,你先行起来吧。”
此言一出,房遗爱如蒙大赦,伸手拭去额头冷汗,接着动身站了起来。
长孙皇后虽然被房遗爱说动心弦,但仅凭前日那几句诗词,今日这番堪比“张苏……”的舌辩口才,却无法彻底让长孙皇后下定决心。
坐在茶桌前,长孙皇后神态自若的道,“房俊,本宫知道你心中所想。欺君之罪哀家可以替你从旁周旋,但能不能打动圣上心思,还得看你的能耐了!”
见长孙皇后说出要从旁帮助的话语,房遗爱大喜不已,接着好奇问道,“能耐?还请皇后娘娘示下。”
长孙皇后手持白子,轻笑着望向房遗爱,俨然一副何必明知故问的神态,“你冒名进入国子监不就是打算为官入仕么?”
“眼下春闱会试临近,你若能得中会元,本宫便信守承偌帮你遮盖欺君之罪。”
话说一半,长孙皇后饱含深意的看了房遗爱一眼,道,“若是无法得中会元,想来辅佐新君也只能是勉强为之吧?”
得知长孙皇后定下的目标,房遗爱悬着的心随即落了地,鞠躬道,“臣,必不负皇后娘娘期望!”
示意房遗爱起身后,长孙皇后微笑道,“好了,陪本宫继续下棋吧。”
坐在茶桌前,虽然得到了长孙皇后的许诺,但房遗爱总觉哪里不对,想要开口询问,却又害怕惊扰了长孙皇后的思绪,无奈之下只能苦哈哈的下起了输棋。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73章 女官谢瑶环(1)
第173章 女官谢瑶环(1)
棋下几着,长孙皇后细声说道,“房俊,眼下你酒后调戏襄城一事人尽皆知,何足道大名更是名震长安。若是被人认将出来,又当如何啊?”
面对长孙皇后的询问,房遗爱一时无法想到妥善的处理方式,尴尬下只能挠头苦笑,“这个……”
长孙皇后显然早已摸清了房遗爱的心思,见其苦笑不已,转而说道,“不如本宫助你一臂之力?也好让你安心备考会试?”
见长孙皇后出手相助,房遗爱心中的愁绪豁然解开了大半,拱手极为恭敬的问道,“多谢皇后娘娘,但不知如何遮瞒?”
放下手中棋子,长孙皇后一改之前和颜悦色的神态,面如冰霜、神色肃穆的说道:“房俊接旨!”
房遗爱见长孙皇后没来由的下旨,心中稍感吃惊,接着起身跪在地上,道,“臣跪听宣读!”
“驸马都尉房俊酒后德行不正,若不严加处置恐无以服众。特罚其去到雁门关协助秦怀玉卫戍边关,接旨后即刻登程,不得延误!”
宣过圣旨,见房遗爱面带不解,长孙皇后轻笑一声,道,“明日本宫便下旨去到房府,想来秦怀玉乃是秦琼之子,其中关节略微泄露也无关紧要。房驸马起来吧?”
谢恩起身后,房遗爱突然想起了那个同样知晓自己化名的襄城,略感疑虑的道,“多谢皇后娘娘一番苦心,房俊感激不尽。只是……”
见房遗爱面带焦虑,长孙皇后不解的问,“还有何事?”
望向长孙皇后,房遗爱索性将襄城手中的把柄尽数说了出来,也好借机申明自己酒后失态的冤情,“皇后娘娘,臣的化名除去秦琼、尉迟恭、程咬金三位国公知晓外,襄城公主也一并得知。”
“什么,襄城也知道你的化名?!”听到房遗爱的言语,长孙皇后眉头攒簇,担忧的道,“你且将其中巨细说与本宫听。”
得到长孙皇后首肯,房遗爱完完本本的将襄城要挟一事说了出来,不过碍于皇家颜面,他自作主张将襄城求欢一事,改为了意在报复自己殴打萧锐的往事。
听过房遗爱的讲述,长孙皇后怒拍茶桌,冷声说道,“哼!身为皇家公主竟然用此等下流的手段陷害他人,怎地配做皇家嫡长公主?!”
见长孙皇后动怒,房遗爱借机打起了苦情牌,装作一副肝肠痛断、饱受相思之苦的模样,诉苦道,“哎,因为此事害得我和漱儿夫妻离分,自从分别后微臣哪夜可曾得过安眠?”
长孙皇后听到房遗爱的言语,心底冷哼一声,道,“哪也可曾得过安眠?我记得漱儿是昨天才进宫的吧?你们二人既然如此恩爱?那你还来招惹丽质作甚!梅林明誓平白让你拐走了本宫的嫡长女!”
虽然心中对假意诉苦的房遗爱有些鄙夷,但碍于二人之间的约定,长孙皇后随即出言劝慰道,“好了,好了。本宫不让漱儿回宫,正是怕你的化名被撞破。眼下襄城却道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眼见有心培养的棋子遭受威胁,本就对襄城没有感情的长孙皇后,心底更是恨透了襄城那般有损皇家脸面的不堪举动。
一番取舍,长孙皇后不动声色的开言提醒道,“房俊,你精通岐黄医理又与孙思邈颇有渊源,想必让人短时忘掉些事情不算难事吧?”
领会到长孙皇后的有意后,房遗爱暗自心惊,暗道,“难不成长孙皇后是要我对襄城下手?”
“襄城纵然行为不检点,但却终归是圣上长女。只要不有伤她的性命,余下之事单凭与你!至于尉迟敬德、程知节二人那里,哀家自然会替你前去打点。你就但放宽心吧!”
说完,长孙皇后逐一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继续道,“得中状元之前,房府万万不可回去。至于日后如何在长安城避过房丞相以及那些知道你真实身份,却又不晓得你化名的公卿大臣,就不必本宫费心了吧?”
见长孙皇后想的如此周全,房遗爱哪里还敢继续卖乖,连忙鞠躬谢恩,“金蝉脱壳去到雁门关一事,承蒙皇后娘娘劳心。余下之事房俊自会办妥。”
长孙皇后见房遗爱进退有度,不似贪得无厌之人,不由和善一笑,嘱咐道,“明日圣旨下到房府,你与漱儿恐怕短期不会相见。眼下天色已晚,你今夜便留在宫中陪陪漱儿吧。”
得知今夜可以夜宿皇宫,房遗爱暗自咽了一口唾沫,眼下欺君之罪暂时安稳,这位年轻气盛的驸马郎不由动起了心中邪念。
长孙皇后早已为人母,察觉到房遗爱眼神中的怪异后,不由暗地咒骂一声,接着冷声道,“之前你联合漱儿蒙哄本宫派去的女官,此事哀家不与你计较。不过眼下你欺君之罪还未摘掉,若漱儿的守宫砂有变……”
房遗爱心中邪火刚刚升起,突然遭到长孙皇后一碰冷水,霎时如坠冰窟,连连应是,“是是是,微臣记下了。”
“好了,下去吧。记住不要让丽质看到你进宫!”话说一半,长孙皇后忽的想起了什么,继续对房遗爱道,“何榜首之前所开药方甚是管用,不知可否还有余稿?”
见长孙皇后被《笑傲江湖》勾起馋虫,房遗爱暗叹金老先生功力深厚,恭敬回道,“微臣明日便着手去写,不过该当如何递交皇后娘娘?”
“这个你不必担心,哀家自会派人去取。你独自去到丹溪宫寻漱儿去吧。”
说完,长孙皇后扬手支走房遗爱,独自坐在书案前,望着残棋沉吟了起来。
“此子虽然才智聪辩,但心智、胆量却也是一流。眼下若不派人从旁窥探,本宫倒真有些不放心。”
思想片刻,长孙皇后颔首轻笑一声,喃喃道,“尚仪院司籍女官谢瑶环年岁与房俊相仿。才智、应变胜似寻常文人数倍,想来她倒是不二人选。”
从万花厅出来,房遗爱闲庭信步,走在宫廷中,仔细寻找了高阳居住的“丹溪宫……”所在。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174章 女官谢瑶环(2)
第174章 女官谢瑶环(2)
卸去心事后,房遗爱只觉神清气爽,走路都显得轻快了许多。
一番寻找,房遗爱终于在宫廷廊道转角处,找到了悬挂着“丹溪宫……”三字的富丽宫殿。
联想起近期不会与高阳再次相见,房遗爱心中顿起落寞。
相比秦京娘、李丽质,高阳本是他的结发妻子,而且虽然没有行过周公之礼,但却数次肌肤之亲,加上上次房府凉亭夜话,二人的感情更是急速升温,至于那个银心大起的辩机和尚,早已将被房遗爱抛到爪哇国去了。
推门缓步走入丹溪宫,见四下无人后,房遗爱轻声带上殿门,悄悄朝殿中走了过去。
转过屏风,未见高阳先闻其声。
“嫦娥仙子,李漱乞求俊儿哥此番平安无恙,望你念在漱儿日夜点灯供奉的份上儿,护佑俊儿哥早日脱险。”
见高阳身居宫中,还不忘为自己上香祈福,房遗爱心头一暖,灵机一动准备逗逗这个心地纯良的小丫头。
拿定主意,房遗爱捏着嗓子,故意做出一副女生嗓音,道:“本大神晓得了,你家俊儿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高阳跪在棉垫上,听到耳边传来女声,不由惊了一跳,望向窗外一轮圆月惊奇自语,“嫦娥仙子显灵了!”
“本神念在你痴心一片的份上,定会保佑你家俊儿哥逢凶化吉。”
说着,房遗爱悄悄朝高阳走去,伸手揽住佳人细腰,恢复本声道:“你日后可得给我生几个娃娃,已做报答才行!”
高阳正在拜月祈祷,忽然感觉腰间一颤,正要开口呼喊侍卫,突然听到耳边响起房遗爱的声音,为夫君担忧的芳心随即落了地。
转身望去,见房遗爱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高阳佯装怒意,轻拍其肩颈道,“俊儿哥,你好坏的!还拿人家打趣,你知道吗,漱儿为你担心的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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