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正当房遗爱思想着如何整治张文时,张文也同样察觉到了房遗爱那来者不善的目光。
自知与“何足道……”结下梁子,眼见此刻布衣榜首的风头正盛,张文随即升起了退去之意。
可还没等张文来得及钻入人群,房遗爱便开口将他唤了下来。
“张解元!”
开口尊称张文的名头后,房遗爱大步向前,走到人群跟前,一手抓住了张文的手腕。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70章 解元研墨
第270章 解元研墨
见张文退身要走,房遗爱露出一副伪善的表情,开口问道:“张年兄,要到哪里去啊?”
“我……”环顾周围,张文不肯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硬着头皮说道:“我不曾要走啊,只是向往后退几步。”
联想到之前砚台中墨汁不多的事情,房遗爱眼珠一转,笑嘻嘻的道:“哦,如此能否请张年兄帮一个忙?”
“帮忙?”张文自认是勋国公的子侄,论地位并不比“何足道……”差,加上虚荣心作怪,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何榜首有话尽管直说,在下能够帮上的忙,一定尽力去办!”
见张文面色傲然,房遗爱唯恐其听到条件后会退缩,转而便施展起了糖衣炮弹的招式。
清了清嗓子,房遗爱故作大声道:“久闻张解元才高八斗,文采一流自不必说。今日一见果真是面如冠玉、玉树临风,貌胜潘安、才压宋玉,想必心胸一定极为宽广了吧?”
听闻布衣榜首这般夸人,围观众人不明就里,纷纷朝着张文张望了过去。
杜如晦身处在楼梯上,抚髯看向房遗爱,嘀咕道:“遗爱这是卖的什么药?他生性并不圆滑,怎地竟如此夸赞张文?事出反常必有妖也!”
“面如冠玉、玉树临风?貌胜潘安、才压宋玉?”
轻声嘀咕几句,谢仲举掩面轻笑,心想,“这是在夸张文,还是在夸你自己?好一个巧舌如簧的房遗爱!”
身为当事人的张文,面对房遗爱这一通夸,仿佛置身在云端一般,虽然不明就里,但猛听起来却极为受用。
洋洋得意的张文,误以为“何足道……”碍于自己的家事,有意交好,咧着嘴摆出了一副义薄云天的架势,仿佛下一刻便会为房遗爱上刀山下火海似得,“在下实在不敢当榜首这般言语,有什么事情需要代劳,榜首尽管只说。”
“小弟想请解元……代为研磨。”
此言一出,五凤楼中哄堂大笑,就连处事不惊的杜如晦,都不禁被房遗爱这急转弯的话语逗乐了。
张文不曾想到“何足道……”这般阴损,好言奉承,竟然是为了让自己给他研墨!
眼望房遗爱,张文嘴角连连抽搐,脸上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温怒、怨恨。
“何足道,阴险小人!怎能如此欺辱与我!”
心底问候过“何足道……”祖上后,爱惜脸面的张文,顿时如陷泥潭,刚刚他被房遗爱引诱着说下大话,此刻如果断然拒绝,恐怕在试子圈中仅存的威望,也会随之消散吧?
见张文表情作难,房遗爱轻笑一声,拱手恭谦的问道:“张年兄,莫非不愿出手相助?”
说完,房遗爱环顾四周,举止含义不言而喻。
之前张文面对房遗爱的求助,摆出了一副义薄云天的架势,这一幕在场众人全都看在眼里,虽然知道这是“何足道……”故意捉弄,但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试子们却无一人开口为张文说话。
见房遗爱连连逼迫,心胸狭隘的张文终于自尝恶果,站在原地拒绝也不是,应下也不是,处境极为窘迫,“这个……”
就在张文思想着如何不失颜面,又能委婉拒绝房遗爱的请求时,二楼中忽的响起了一声催促。
“我说张解元,解元郎!快着些吧,大家还等着看何榜首的墨宝呢!”
出言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位自作聪明,将何足道题诗一事传扬出去的国子监的猪队友,不过这次他的头衔已经成功摘下,总算帮了房遗爱一个正忙。
一经催促,试子们爱诗的心思顿时被勾了上来,纷纷出言催促张文,只等着观看房遗爱接下来的诗句。
“何榜首每品一盏酒,便写下一首诗词。眼下酒盘中还剩五盏水酒,张解元还是快快研墨吧!”
“是啊,才华灵思稍纵即逝,千万莫要耽误了何榜首的才思啊!”
“张解元,想你也是饱受我辈推崇的试子文人,怎地气量如此狭小?”
听闻众人的埋怨声,张文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只得点头应下了房遗爱的请求。
吃瘪应下房遗爱的刁难请求后,张文自觉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转而效仿房遗爱之前在雅间举例三国人物的举动,胡乱挑了一桩先贤事迹,大声宣扬了起来,“好,如此在下便为榜首研墨。想古来有周文王驾车访姜尚,今日我研墨又有何不可?”
听闻张文的言语,杜如晦、谢仲举眉头皆皱,而房遗爱却暗自冷笑了几声。
等待众人回过味来,五凤楼中尽是嘘声一片,看向张文的目光,大多流露出的都是鄙夷、费解的神色。
“你自比周文王?你在开玩笑吗?”
“他竟然自比周文王!周文王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夜郎自大,真真夜郎自大!”
“文王与姜尚乃是君臣关系,你与何榜首本是同辈中人,这个比喻委实不恰当,不恰当的很啊!”
张文不曾想到,他这一句找场子的话儿,竟然引起了众怒,情急之下,连忙转移话题,高声呼唤起了小二取来墨条。
过了片刻,小二手持白绸、墨条穿入人群,经过一番激烈的周旋,这才成功抵达了房遗爱身前。
将白绸递给同行伙计,小二笑眯眯的将墨条交到了张文手上。
看着手中黑乎乎的墨条,张文生吞了房遗爱的心思都有,强忍着心中不忿,肚腩道:“何榜首,请吧。”
二人齐步来到二楼正中央,小二殷勤的端起笔墨纸砚,递到张文面前,但等着这位解元郎研墨。
环顾四周,见众人的视线都对准自己,张文无声碎嘴几句,接着拿起水盂,朝砚台中滴了几滴清水。
古代因为保存不便,大多都是用墨条加水研制成墨汁,因为墨条质地坚硬,将其研磨成同等大小的细微墨粉,极为费功夫,不但要保证速度均衡,还得留意手劲轻重,若是换做普通百姓还真研不出上好的墨汁来。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71章 高阳登楼(1)
第271章 高阳登楼(1)
不过张文常年坐于书斋,研墨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碍于心中不忿,研磨起来难免会有些懈怠。
见房遗爱迫使解元研磨,杜如晦苦笑一声,心中更加坚定了说教房遗爱的心思。
而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文人,见张文果然动手研磨,不禁纷纷议论了起来。
“榜首题诗,解元研墨,想来传扬出去不失为一桩佳话啊!”
“何榜首今日尝酒题诗,一盏酒一首诗,其才华当今天下无人能与其比肩也!”
“我看榜首喝的面带醉意,莫非这饮酒也能激发灵感不成?”
众人嘟囔间,张文已经研好了墨,放下墨条,张文吹了吹指尖上的墨粉,眸中不悦之色溢于言表。
“榜首,眼下墨研好了,可以动笔了吧?”心怀不忿,张文灵机一动,从笔筒挑出一杆羊毫,坏笑着递到了房遗爱面前。
瘦金体笔锋棱角分明、笔画瘦硬,用狼毫书写确是极佳,用兼毫也可以书写,但使用质地柔软的羊毫,确是有些不便掌握笔锋收放。
眼见张文面带坏笑递来羊毫,房遗爱瞬间便看破了他的小伎俩,暗地冷笑道:“这小子还挺懂书法,想让我用羊毫出丑?切,本驸马又不是只会写瘦金,楷书却也学过几年!”
房遗爱面色如常的接过张文递来的羊毫,轻蘸墨汁,打定了要书写楷书的心思。
见“何足道……”果然中招,张文窃喜一声,凑到房遗爱身旁,想要近距离看他如何出丑,待会也好大声喧嚷出来,用来出掉心中这口闷气!
饱蘸墨汁,见张文没有离去的意思,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假意观看羊毫笔锋,顺手拔下一根毫毛,低头观看了几下,接着曲指一弹,将蘸有墨水的毫毛弹到了张文的右眼之上。
张文正在暗自窃喜自己高超的伎俩,猝不及防下,突然间房遗爱手指曲弹,想要闭眼却已经晚了。
羊毫落在张文眼皮上面,其中墨水稍稍渐入眼中,张文只觉眼睛一酸,接着涌出了一行苦泪。
“哎呀!我的眼睛!”
在房遗爱这里吃了瘪子后,张文迅速后退,一边揉搓眼睛,一边大声叫嚷,显然是打算让在场众人给自己一个公道。
眼望捂着眼睛哇哇乱叫的张文,众人哄堂大笑,任谁也不敢得罪“一盏酒一首诗……”的何榜首了。
“张解元,莫不是犯了眼疾?”
“哎呀,张解元莫不是被何榜首的诗句感触的热泪盈眶了?”
“张解元,你这是何意啊?”
面对众人的明知故问,张文不明就里,指着眼见道:“何足道他往我眼里弹墨水儿!”
“哪有?我们不曾看到啊!”
“是啊,我们不曾看到啊!”
“对啊,我们不曾看到啊!”
听到众人的回应,张文气的七窍冒火,伸手一番捣鼓,这才将眼中的羊毫取了出来。
手持羊毫走到众人面前,张文没好气的问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眼下“何足道……”人心所向,众人的态度纷纷呈现出了一边倒的架势,任谁也不想因为一根羊毫,去搅了何榜首的吟诗作赋。
“嗯?我来看看,我来看看。”
国子监生员凑到张文面前,伸手接过羊毫,盯着左看右看,接着做出了一个险些将张文气死的举动。
“噗,飞了!嘛都没有!”
说完,国子监生员对着张文耸了耸肩,随即退回人群之中,完成了他那三好队友的使命。
张文怒指一众面带笑意的试子,冷声呵斥道:“你们……你们不讲理!”
话音落下,羞愤难当的张文大袖一甩,冲进人群,气冲冲的朝五凤楼外赶了过去。
还没等他走去多久,只听一声惨叫响起,可怜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张解元脚下一口,实打实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与此同时,身着绿衣、红袍的一老一少先后进入五凤楼,恰巧撞到了摔跌下楼的解元张文。
“呀,这是天外飞……猪吗?”
见张文满脸淤青,绿衣少女轻笑一声,接着思绪好似被往事触动,不由朝着西北方翘首眺望了过去。
从楼梯上翻滚下来,张文疼的呲牙咧嘴,正在倒吸凉气时,忽的听耳畔传来了“天外飞猪……”这般新奇的言论。
见自己被称作畜类,张文顿时火冒三丈,强撑着剧痛,动身站了起来。
“天外飞猪?你说本解元……”
起身话说一半,在看到绿衣少女倾城的容貌后,张文顿时闭上了嘴巴,忍着快要摔散架的身躯,咬牙做出了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这位小姐请了。”拱手对绿衣少女问好,张文百忙之中还顺了顺肩膀上的头发,自恋表情溢于言表。
看向张文,绿衣少女轻啐一声,喃喃道:“切,摔的鼻青脸肿还充什么风雅?不知比何足道差出了多少倍!”
说完,少女不再理会张文,迈步朝楼梯走去,忙着去观瞧“何足道……”去了。
少女走后,同行的红衣老者摇了摇头,嘟嘟囔囔道:“现在的孩子们都是怎么了?为何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先后听完绿衣少女、红衣老者对自己的评价,本就羞愧难当的张文,顿时血气攻心,怪叫一声噗通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登上楼梯,绿衣少女本想去到二楼,可奈何二楼中人头攒动,出于“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她倒不好像小二那般施展“泥鳅身法……”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眼见无法登上二楼,绿衣少女嘟着嘴,对身后的红衣老者道:“王总管,这可怎么好啊?”
红衣老者好似十分惧怕少女,听闻略显埋怨的询问,连连躬身回应道:“待老奴前去打点一番,公主……小姐莫要心焦。”
“快着些吧,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人家还想着去探望一下公爹、婆母呢!”
几声埋怨后,绿衣少女手倚栏杆,遥望窗外明月,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得到吩咐,红衣老者疾步走到柜台前,对着掌柜拱手道:“掌柜的,我们小姐想到二楼见见何足道,你能不能帮帮吗?”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72章 高阳登楼(2)
第272章 高阳登楼(2)
五凤楼掌柜正沉浸在“白绸题酒诗……”招揽长安试子的发财梦中,思绪忽的被红衣老者打断,扬手没好气的道:“眼下这些试子全都跟疯了似得,小的也不好让他们闪开一条路啊。”
二人交谈间,三位身着锦缎的老者并肩走入五凤楼,遥望二楼,眸中尽是欣喜之色。
“何榜首醉酒题诗,想来瘦金体在酒醉之后一定别有一番风味。”
“不错,尝一盏酒题一首诗,当今天下也就只有何榜首有如此大才了。”
“好了,好了。遂良、世南别瞎想了,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
交口称赞房遗爱书法的三位老头儿,并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贞观三楷……”,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
“不错,走!快些上去!”
三人嘟囔几语,大步登上楼梯,还不等他们来得及走进人群,有些眼尖的试子认出三人的身份,纷纷恭敬让路,竟自为三人让开了一条不算宽阔的空路。
见有人让路,绿衣少女轻笑一声,快步上前,准备跟随三人身后登上二楼。
可还没等她跟随贞观三楷的脚步,让路的试子们纷纷站回原地,这大好时机就这样眼睁睁错过了。
眼见去路被挡,绿衣少女赌气跺脚,对着红衣老者啐骂道:“哼!全怪王有道,有好端端的銮驾不让本宫坐,偏偏想出一个便衣出巡的馊主意!”
二楼中,奚落羞辱走张文后,房遗爱心情大好,对围观众人拱手表示感谢后,转身端起一盏水酒,停笔端详了起来。
盏中酒浆清中透红,细嗅起来散发着阵阵果香,倒好似现代的果酒。
望着盏中水酒,房遗爱这位“文抄公……”再次犯了难,平日只知饮酒的他,哪里会认得这般怪异的酒浆,“唔,这是什么?”
“榜首,这是浸了梅子的女儿红。”见“何足道……”眉头微皱,端着酒盘的小二心领神会,轻声将水酒名称告诉了房遗爱。
“女儿红?”
得知水酒种类,房遗爱百感交集,仰头吞下酒浆,霎时,高阳、李丽质、秦京娘三人的倩影在脑海中轮番闪过,相思之情自不必说。
动情之间,房遗爱“文抄……”如泉涌,手持羊毫,在新取来的白绸上尽兴挥毫了起来。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情为探看。”
一诗吟成,房遗爱负手叹息,受李商隐无题诗的意境,心中对发妻、贤弟、京娘的内疚愈来愈深,恨不能此刻插双翅飞入大明宫,对佳人说明其中隐情。
围观众人不明房遗爱此时心境,见其该用楷书行文,不由稍感惊讶,一个个瞪着眼睛仔细观看了起来。
“呀,榜首的楷书也是这般精妙,想来一定是幼年功底了吧?”
“哎呀,哎呀呀呀。”
“我说兄台,你让烫着了是怎么着?这般怪叫好生吓人的!”
“非是我来怪叫,兄台请看,榜首的楷书行文,真乃是起承转合、均有法度,抑扬顿挫、字字珠玑。小弟我是佩服的很啊。”
不单是众人对“何足道……”展现出的楷书功底所惊讶,就连看惯了诸多大儒笔迹的杜如晦,心中也略显吃惊。
“遗爱的楷书颇有二王神韵,不过其中却隐含着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三人的笔法,莫非他短短时间内便将三人的行为书法融会贯通了?!”
遥望白绸之上,谢仲举眸中阴晴不定,暗想,“房俊的楷书这般了得,怎地他当日在褚遂良府中对我夸了又夸?难不成他是有意谦让?”
不似旁观众人,不懂书法的秦京娘,虽然看不懂其中的门道,但直观的感觉却是极为灵敏,“何郎的楷书圆润有度,并不似瘦金体那般锋芒毕露,想来日后还是该多劝劝何郎,改用楷书行文才好。”
短暂感慨过后,房遗爱回过神来,转身看向旁观试子,拱手道:“众位年兄,在下一时技痒,所写楷书弊病颇多,还望列为兄台多多包涵。”
房遗爱谦逊言语一出,众人连连拱手回礼,心中对“何足道……”的好感,登时提升了一个层次。
“何榜首这般谦逊有礼,如何会怄气恩师房丞相?想来一定是长孙津那贼子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
“是啊,何榜首前日曾蒙面过府为房丞相诊病,为的就是日后参加会试大比避嫌。”
“哼,长孙家做事一向跋扈,想来因长公主退婚一事无赖榜首也并非不可能!”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时,贞观三楷踱步来到二楼中,遥望白绸上的楷书笔迹,不由泛起了嘀咕。
“何榜首的楷书,怎地有老夫的笔法影子蕴含其中?”
“咦?何榜首的行文,为何与老朽的收笔有些神似?”
“呀,为何乍一看何榜首的楷书笔法,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低头喃喃几声,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眉宇间尽是欣喜之色。
“榜首借鉴了你我三人的笔法?!”
贞观三楷不明就里,反倒乐得逍遥快乐,细细品味房遗爱所写诗句,顿时击节赞叹,面颊上的欣喜之色更甚了几分。
二楼中叫好声不绝于耳,可闷坏了站在一楼楼梯上的绿衣少女。
眼见红衣老者跟五凤楼掌柜喋喋不休,绿衣少女黛眉攒簇,疾步走到柜台前,伸手扒开老者,道:“王有道!你闪到一边!”
呵斥过王有道后,绿意衫女一拍柜台,怒气冲冲的对五凤楼掌柜道:“我是高阳……”
话说一半,高阳联想到俊儿哥曾劝说过她行事低调一些后,心中灵光闪现,随即搬出了李丽质之前用过的幌子,将可怜的河间郡王李孝恭搬了出来。
“本郡主是河间郡王的千金,快些想办法带本郡主上二楼见何足道,要不然顶叫父王拆了你这五凤楼!”
高阳此言一出,五凤楼掌柜吓得身躯一颤,点头如捣蒜,“是是是,郡主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安排郡主近前观瞻何榜首作诗!”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73章 高阳登楼(3)
第273章 高阳登楼(3)
得知高阳虚报的身份后,五凤楼掌柜抓耳挠腮,赶忙思想起了如何让这位小煞星登上二楼的法子。若是旁人说出这层身份,五凤楼掌柜可能还会思忖犹豫,但望着脸上白净的王有道,常跟宫廷有往来的掌柜,忽的明白了这位王总管的真实身份。
眼见高阳不依不饶,五凤楼掌柜急得直跺脚,长安脚下他一个商人哪里敢去招惹天潢贵胄,太宗皇帝的同宗兄弟!
苦思冥想间,掌柜慌得来回踱步,目光遭到酒架上的酒牌,顿时来了主意。
“小二!快去搬几十坛水酒来!”
向楼上试子看客赠送酒水,一方面达成了高阳的要求,另一方面有落得一个好名声,不得不说五凤楼掌柜倒有些经商头脑。
打发走小二后,五凤楼掌柜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将其喝住,面带阴沉的小声嘀咕道:“别拿掺水的下等货糊弄,去酒库搬些陈年老酿来!”
说完,掌柜面相高阳、王有道,肉疼之色溢于言表,“郡主稍等片刻,待会我就送郡主上楼。”
掌柜之前的话语虽小,但却被机灵的高阳听得一清二楚,见掌柜面带不舍,小丫头努嘴笑骂道:“奸商!”
小二前去搬酒的同时,二楼中,贞观三楷已经走到了房遗爱身旁。
见三楷到来,房遗爱连忙放下手中羊毫,疾步向前,拱手道:“三位先生好雅兴啊。”
三楷中年纪最长的欧阳询率先开口,“哈哈,我们那里比得过榜首啊。一盏酒一首诗,眼下榜首这般风华已经响彻龙灯会了。”
房遗爱前世自幼临摹三楷的书法,此刻听闻夸赞老脸一红,拱手寒暄道:“欧阳先生说笑了,眼下杜丞相就在那厢歇息,待会学生请三位先生吃杯水酒可好啊。”
“哦?杜丞相也在此么?”说着,三楷沿着房遗爱的目光看去,霎时便看到了站立在通往三楼楼梯上,抚髯含笑的杜如晦。
迫于人群熙攘,杜如晦与三楷遥遥拱手,做出饮酒的手势,接着指了指三楼,分明就是要请三人饮酒。
得到杜如晦的邀请,三人不再推脱,与房遗爱寒暄几句后,便催促的他继续写诗,生怕耽误了“何足道……”的雅兴。
拱手拜别三楷,房遗爱回到二楼中央,为了不在三位楷书大家面前露怯,这位生性圆滑的文抄公转而拿起狼毫,准备改回瘦金体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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