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持笔望向酒盘,其盘中还有四盏水酒,这位酒兴大发的“文抄公……”一阵头大,苦笑道:“什么一盏酒一首诗,眼下我已经昏昏沉沉,四杯下肚还能握得住毛笔?”
“唔,两杯正常的,一杯白的,一杯黑的?黑的什么鬼!”
观看酒浆,房遗爱咧嘴一笑,凑到小二身前,嘟囔道:“小二哥,这四杯水酒叫什么名字啊?”
“回榜首的话,这两杯清酒分别是剑南烧春、石冻春,白色的乃是化外沙漠的马奶酒,黑色的……”
说起黑色的酒浆,小二脸上微微一红,尴尬的道:“黑色的乃是五加皮酒,不过因为酿制时药材放的多了些,颜色这才重了许多,不过可以入口,对身体无碍的!”
听闻小二的告知,房遗爱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剑南烧春,石冻春,马奶酒,五加皮酒?”
嘟囔几声,联想到这些水酒全都未经蒸馏,房遗爱大放宽心,“管他呢,这些酒已经发酵未经蒸馏,想来度数绝到不了十度,怕什么!”
狠心咬牙,房遗爱一口气将四杯水酒逐一吞下,完后用衣袖一抹嘴,豪放之资展露无遗。
“榜首好气魄!”
“榜首海量!”
“榜首……榜首不会醉了吧?”
在众人或夸赞、或担忧的注视下,房遗爱挽袖提笔,遥望窗外月色,忽的响起了之前在大明宫中,与李丽质写下的那半首残阙。
“我曾答应过贤弟,上半阙之后会告诉她,索性今天便借着众试子的口传扬出去!”
拿定主意,房遗爱提笔在白绸上缓缓书写了起来,所用的字体也由楷体转变为了瘦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写下“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上阙后,房遗爱眼望月空会心一笑,喃喃道:“贤弟,这别说愚兄食言哦。我真真写下了。”
将视线移到身前,房遗爱放下手中狼毫,对着小二拱手施礼,“小二哥,今日有劳你来回奔波了。”
小二不曾想到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会如此客气,惊诧之下,连忙放下手中酒盘,连连回礼,顺带将解元张文给卖了。
“榜首折煞小二了,实不相瞒这几种水酒……是张解元出的主意。”
听过小二的告知,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嘟囔道:“张文?张解元?今日说来还要谢谢他呢,让我品尝了这么多种五颜六色的水酒。”
对小二寒暄过后,房遗爱缓步走到贞观三楷面前,对三人拱手施礼,笑着道:“学生今日班门弄斧,还望三位先生不要见怪啊。”
面对房遗爱略带自嘲的寒暄,三人自然不会当真,含笑拱手,话语尽都是夸赞言语。
遥望身处楼梯上的杜如晦三人,房遗爱只觉得饥肠辘辘,转而对三人道:“三位先生,请到三楼雅间一叙吧。”
“额……这个。”
听闻房遗爱的邀请,三人脸上尽都是为难之色,看向身前蜀锦白绸,尴尬的说道:“榜首先行上楼,我们三人记下榜首的诗句后,再去叨扰几杯水酒。”
见三人醉心诗句,房遗爱不好多勉强,辞别三人后,一路对身旁试子拱手施礼,缓步朝杜如晦所在楼梯走了过去。
一路行来,众人纷纷为“何足道……”让路,交口称赞之言不绝于耳。
受到众人的夸赞,房遗爱这位文抄公老脸一红,口吐酒气的寒暄几句,脚下的步伐登时加快了不少。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74章 高阳来寻
第274章 高阳来寻
将身来到杜如晦身前,房遗爱拱手施礼,“老师,请上楼吧?”
“好,写了这么长时间早就饿了吧?我已经让小二将菜肴温过了,快去吃吧。”
说着,杜如晦率先上楼,眼见其白发苍苍,房遗爱对秦京娘使了一个眼色,“京娘,快去搀扶叔父。”
得到吩咐,秦京娘轻笑一声,凑到房遗爱身旁私语道:“何郎好才华,待会回去为何郎下云吞吃。”
呢喃过后,秦京娘笑颜如花的赶上杜如晦,伸手搀扶着老丞相,缓步登上了三楼。
二人走后,眼望面色如秋霜般的谢仲举,房遗爱心想,“这面瘫小太监喜怒不形于色,着实有些难以揣摩他的心思,眼下我多吃了酒,待会可要出言谨慎一些,莫要将他得罪了!”
走到谢仲举面前,房遗爱正想开口,突然感觉肚子一张,接着打出了一个极为响亮的酒嗝。
“咯~~”
这声酒嗝响亮且冗长,以至于二楼众人听得真真切切,纷纷停止交谈,朝房遗爱的方向张望了过来。
“好!榜首气势如虹,真乃一代人杰啊!”
“不错,榜首声音洪亮底气十足,想来全都是日常学习武艺才能有这般充沛的丹田气啊!”
听着众人捧臭脚的言语,房遗爱噗嗤一声,捂着嘴巴大笑了起来。
谢仲举被酒气熏得眉头微皱,见房遗爱这般模样,不由少女心动,轻啐道:“真是一个活冤家!”
此言一出,房遗爱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谢仲举也一同察觉到言语失态。
看向谢仲举,房遗爱感到有些别扭,侧着耳朵问道:“贵差,你适才说些什么?”
“这……”
正当谢仲举不知该如何答对时,五凤楼掌柜的叫嚷声,不失时机的化解了她的窘境。
“啊哈!今日何榜首在本楼题诗,在下特取来数十坛陈酿,以助众位酒兴!”
说着,掌柜带着十余名肩挑酒坛的小二登上二楼,一路行来,因为酒坛易碎的缘故,试子们争相让路,硬生生被他挤出了一条空档来。
而在小二队伍中间,高阳、王有道缓步徐行,终于得偿所愿登上了二楼!
听闻掌柜慷慨赠酒,房遗爱含笑拱手,正要开口,只觉衣袖一紧,目光随看向了身旁的谢仲举。
见谢仲举面色焦虑,房遗爱不明所以,好奇问道:“贵差,怎么了?”
“你快些看!”
谢仲举眼观六路,霎时间便看到了高阳与王有道,情急下,这才伸手拉拽起了房遗爱的衣襟。
沿着谢仲举所指看去,等到醉眼朦胧的房遗爱看清缘由,不由被惊得三尸神暴跳,三魂顿时飞了其二。
“漱儿?王公公?”
见高阳与王有道便服来到五凤楼,房遗爱方寸大乱,站原地哆嗦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台阶下,跟随高阳登山二楼,生来机警的王有道四下打量,率先确认起了楼中的安全情况。
打量间,目光扫到通向三楼的楼梯上,王有道登时发现了魂不守舍的“何足道……”
看到房遗爱后,王有道轻笑一声,恭敬的对高阳轻声说道:“公主,何榜首在那里。”
见王有道抬手所指,谢仲举大惊失色,情急下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一把拉住房遗爱的手腕,带着他匆忙“逃窜……”到了三楼。
听闻王有道的话语,高阳满怀期待的想要一睹“何足道……”的真容,抬眼朝楼梯上望去,却哪里还有“何足道……”的半点影子。
失望落空后,高阳杏眸含怒的看向王有道,一字一字的说道:“王有道,你敢骗我!”
“啊!”王有道深知这个小煞星的厉害,情急下连忙摆手,“我不曾欺骗公……郡主啊!适才何榜首果真在楼梯前站立来着。”
低头沉思片刻,王有道一拍脑门,信誓旦旦的道:“何榜首一定是去三楼饮宴去了!咱们这就去三楼找他?”
听到王有道的判断,高阳摇了摇头,饶有兴致的说:“不急,先让姐夫多吃些饭菜,你陪本宫观看一下他写的诗句!”
说完,高阳在王有道的保护下,闲庭信步的来到白绸前,细细打量起了上面的诗词。
一众试子拿到五凤楼掌柜赠送的水酒,左找右找也不见“何足道……”的身影,无奈之下,也不好前去叨扰,只得望着白绸上的题诗自斟自饮了起来。
登山三楼,房遗爱依靠在栏杆上,唯恐被高阳看到解释不清的他,反复嘟囔道:“呀!漱儿来了,漱儿来了!”
见房遗爱被吓得如丧考妣,谢仲举暗啐一声“怕老婆是遗传的……”,转而冷声说道:“进雅间再说!”
与谢仲举一同进入雅间,杜如晦和秦京娘早已落座,二人正在品尝菜肴,见房遗爱这般模样,心中顿时升起了好奇。
放下双箸,杜如晦起身站立,走到房遗爱面前问道:“贤侄,你莫非吃醉了不成?怎地这般模样?”
联想到化名被高阳撞破,少不了又得一顿甜言蜜语的哄劝,房遗爱顿时头大如斗,哪里还有半点之前“文抄公……”的英姿,“叔父,漱儿来了!”
“啊!”得知高阳到来,杜如晦变脸变色,心想,“遗爱的化名若是被公主识破,冒名考入国子监乃是实打实的欺君之罪啊!”
秦京娘得知心上人发妻到来,第一时间感到的不是担忧,反倒是面对“姐姐……”的忐忑不安。
“公主殿下到了,她并不知晓我与何郎之间的事情,若是她不应允那该如何是好?”
雅间中四人各有所思,短暂沉吟片刻后,眼见无法全身而退,杜如晦索性说道:“贤侄,眼下急也是没有用的。还是坐下好好想些办法吧。”
“是啊,说不定姐姐……公主不会找到三楼来呢?”
“公主殿下此来应该是前来观看榜首的诗词,到三楼来寻的可能性却是不大。”
面对三人的劝慰,房遗爱愣神的点了点头,失魂落魄的坐在席间,低头嘟囔了起来。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75章 这就把自己卖了
第275章 这就把自己卖了
“之前我与皇后娘娘定计金蝉脱壳去到雁门关,想来漱儿没少为此忧心。若是被她撞破我的化名,少不得又是一顿埋怨,而且那王有道也跟随前来,若是他越过长孙皇后直接将此事上奏给唐太宗,我就是有仨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想到要紧处,房遗爱猛地站起,快步走到窗边,喃喃道:“叔父,侄儿先行一步了!”
说完,房遗爱就要翻身越窗跳下,可还没等他将腿迈出去,便被杜如晦、秦京娘二人拉住了双臂。
“贤侄,这可是三楼啊!楼下全都是青石板,你这样下去恐怕会落得残疾的!”
“是啊,何郎不要冲动。再想想办法。”
提醒声落下,房遗爱这才忽的醒悟过来,自己此刻所处的并非平常屋舍,而是高达十余米的五凤楼三层!
见以往意气风发的房遗爱方寸大乱,之前数次被他误认为宦官的谢仲举,此刻非但没有半点见他吃瘪的快感,反而心中满是忧心与焦虑,“不要冲动,想来公主来到三楼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醉酒下,房遗爱心中对高阳的愧疚无以复加,这才会做出一连串过激的反应与言语。
“好,好。是我冲动了,是我冲动了。”
被三人的话语说的略微清醒后,房遗爱点头应声,接着坐在了席前。
三楼雅间中,四人忧心忡忡,而这一切的根源--高阳公主,却闲庭信步般的在二楼观赏着“何足道……”的题诗。
“劝君更尽一杯酒?葡萄美酒夜光杯?绿蚁新醅酒?青旗沽酒趁梨花?”
见“何足道……”所提诗句多跟酒水有关,高阳嗤笑一声,心想,“何榜首与俊儿哥倒是意气相投,同样是嗜酒如命的大酒鬼!”
笑意消散,高阳不由想到了自己那远在雁门关的俊儿哥。
“雁门关乃是苦寒之地,俊儿哥在军中又无根基,想来十天半个月也难得喝上一口水酒吧?”
呢喃中,高阳不禁生出了去到雁门关探望夫君的心思,“要是漱儿带着美酒去到雁门关,不知俊儿哥会不会高兴呢?他会先喝酒,还是先拉着漱儿倾诉衷情?”
思想间,高阳的目光随即落在了白绸上最后一篇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上面。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苍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见最后一首诗词也与酒水有关,高阳掩面一笑,“何榜首果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酒鬼。”
不过片刻后,高阳被始终意境感染,心中对房遗爱的思念愈发凝重了几分。
“我虽然无法外出长安,不过何榜首应该可以吧?眼下乡试大比即将开始,等到乡试过后,请何榜首去雁门关探望一下俊儿哥可好?”
心中升起鬼机灵,高阳一拍双手,含笑道:“何榜首一定会答应的,如果他不答应我就让姐姐收拾他!”
打定主意,高阳转身对着王有道说:“王有道,你刚刚看到何足道去三楼了?”
王有道左思右想,确认只有这一种可能后,点头确认,“千真万确!”
“好,咱们这就去三楼找他!”说完,高阳动身朝三楼走去,而王有道则跟在其身后,一主一仆陆续登上了三楼。
来到三楼,四下寻不见“何足道……”后,王有道唤来小二,一番询问,这才得知了房遗爱的藏身所在。
“公主,何榜首眼下正在雅间与杜丞相饮酒,咱们进去吧?”
听闻王有道的话语,高阳黛眉微皱,双眸暗转道:“你在外面候着,待我去吓一吓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
说完,高阳对王有道做了一个鬼脸,接着一蹦一跳的去到雅间寻她那榜首姐夫去了。
身处雅间之中,房遗爱莫名坐卧不宁,刚要起身站立,雅间的房门却突然打开了一条缝隙。
“是欧阳询三位先生?!”心中抱有侥幸,房遗爱暗自祈祷,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只绯绿绣金女鞋,便从门缝中探了进来!
看到绣金女鞋,房遗爱惊得骨寒毛竖,情急之下瞬间起身,疾步行到窗边,手扶窗棂佯做望月,想要借此躲开高阳的视线。
见房门被打开,杜如晦、谢仲举、秦京娘三人满是惊骇,放眼望去,高阳那夹带坏笑的倩蓉,随即浮现在了眼帘之中。
“何榜首?”
手把门框,高阳探身张望,见席间左右三人,“何足道……”依窗望月,不由升起了一丝好奇。
听闻发妻的呼唤,房遗爱顿时酒意全消,望向月空心乱如麻,心中屡次生出了翻身跳下五凤楼的打算。
高阳见“何足道……”默不作声,表情略微失落,将身走入雅间,随手关上了房门。
杜如晦曾在大婚之时,见过高阳公主,此刻见公主便服前来,连忙起身拱手,“公主殿下。”
“嗯?”见身份被撞破,高阳颇感惊讶,不过在看清楚杜如晦的面容后,心中的疑惑瞬间便被打消了。
见杜如晦躬身行礼,高阳轻笑一声,敛衽问安,哪里还有半点皇家公主的做派,分明就是一个小媳妇儿,“原来是杜叔父,漱儿给叔父请安了。”
高阳这般举动轻而易举,却吓傻了杜如晦、谢仲举二人。
杜如晦时常行走宫中,谢仲举更是宫中女官,对于高阳“小煞星……”的名头早有耳闻,此刻见其举止恭谦,心中又惊又怕,唯恐这小丫头话锋一转,指不定会耍出什么花招来。
“公主万万不可!”说着,杜如晦弯着的腰更低了几分。
与此同时,谢仲举、秦京娘一齐起身,向高阳行了君臣之礼。
见杜如晦面带惧色,高阳眉头微皱,踱步走到老丞相面前,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杜叔父,我虽然是皇家公主,却也是房府的儿媳,杜叔父与公爹相交甚厚,漱儿哪里当得叔父如此大礼。”
高阳语气温和,举止得体有度,跟之前那个骄横的小丫头简直判若两人。
面对高阳的话语,杜如晦连连支吾,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这……”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76章 莫非长得丑陋(1)
第276章 莫非长得丑陋(1)
看向三人,见他们脸上带有不解,高阳掩面一笑,自顾自的坐在席间,呢喃道:“漱儿今天还没用晚饭呢,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高阳拿起双箸夹起一块酥肉,笑眯眯的品尝了起来。
见高阳这般“自来熟……”,杜如晦三人大为不解,相视一眼,只得怀揣着忐忑重新坐回了席间。
嚼着菜肴,见“何足道……”站在窗边一言不发,高阳有些好奇,问道:“何榜首,你怎地不入席呢?”
听闻高阳的询问,房遗爱唯恐她会起身向前,赶忙压低嗓音说道:“学生今日酒水吃的有些多了,站在窗边透透风。”
因为知晓“何足道尝酒题诗……”的事迹,高阳对房遗爱的借口倒也不怀疑,坐在席间自顾自的品尝菜肴,随意的说道:“哦,那榜首就先醒酒吧。漱儿先吃些饭菜,待会有要事跟榜首讲。”
“有要事?漱儿找何足道有什么要事?莫非是倾慕何足道的才华?!”
思绪一出,房遗爱不由被自己这荒唐的念头逗乐了,“房俊啊房俊,普天之下哪有吃自己醋的道理?”
坐在席间,秦京娘不时抬眼朝高阳打量,见这位小公主面容粉雕玉砌,陪着一袭绿意更显秀色,心中不由产生了几丝落寞的念头。
“原来何郎的发妻这般貌美,不知要比我这个只会舞枪弄棒的傻丫头强上多少。”
因为才能与身世的对比,秦京娘自觉落了下乘,失意下端起酒杯自斟自饮,眸中黯然之色愈发浓重。
见高阳吃的开心,杜如晦、谢仲举不明就里,陪衬公主品尝菜肴,却只觉如同嚼蜡,宛若被架在火上烧烤一般。
察觉到杜如晦的拘谨后,高阳放下双箸轻笑一声,举杯道:“叔父不必如此拘谨,全当漱儿是俊儿哥的娘子就好了。”
说完,唯恐杜如晦放不下君臣之别,高阳鼓起嘴巴,假装负气道:“若是被俊儿哥知道我怠慢了叔父,从雁门关回来少不得要对漱儿施行家法呢。”
提起家法,洞房之夜历历在目,高阳柔弱的心弦被触动,脸上不禁红云浮现,一直烧到了鬓边。
高阳话音落下,杜如晦三人大惊失色,偷偷看向站在窗边的房遗爱,暗骂道:“这臭小子胆子不小啊,竟敢对公主施行家法!看样子公主是被训教治服了?”
娇羞后,高阳举杯环顾席间三人,说:“叔父,何榜首的伴读小书童。”
当目光扫到秦京娘后,见其一袭白衣胜雪,高阳杏眸微转,不由暗自思忖了起来。
“之前边听姐姐说起过,姐夫有一个原配妻子。莫非就是她?”
误将秦京娘认作“何足道……”的原配后,高阳假装出一副不悦之色,冷身问道:“敢问这位小姐是?”
面对高阳的询问,自叹不如的秦京娘还未开口便输了三分,忐忑下只得起身说道:“小女子姓秦名京娘,是何郎……是何榜首的……”
断断续续的话语还未说完,秦京娘便被高阳扬起的手掌打乱了思绪。
“京娘?姐姐之前也曾说过,何足道的发妻就叫京娘!”话音落下,高阳杏眸含怒的呢喃道:“姐姐既然是何榜首的发妻,想来也是一个聪明人。日后长公主嫁入何家只能做正妻!漱儿这里先跟京娘姐姐言语一声,免得姐姐到时难堪!”
听闻高阳对秦京娘的警告,杜如晦、谢瑶环心生笑意,碍于公主在场,这才强憋着没能笑出来。
而秦京娘面对高阳着饱含威胁的话语,自然连连点头,她从未想过做房遗爱的正妻,此生能做“何足道……”的妻房便已经心满意苏了。
房遗爱将身站在窗前,遥望月空连连苦笑,心想,“哎呦,哎呦。我的傻漱儿啊,真是笨的可爱!这一转眼就把自己给卖了。”
见秦京娘点头应声,高阳卸去微转,温婉一笑,举杯道:“漱儿再次敬杜叔父、小书童、京娘姐姐一杯。”
见高阳敬酒,三人受宠若惊,一齐起身举杯,仰头将杯中酒吞吃了下去。
喝过酒水,高阳停杯起身,竟自走出了席间。
杜如晦三人将这一举动看在眼里,误以为公主要去寻找“何足道……”的他们,不由暗地为房遗爱捏了一把汗。
听着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房遗爱禁握窗棂,眼下亚赛惊弓鸟的布衣榜首,一心打定了要跳下五凤楼的主意。
不过令众人万没想到的是,高阳并没有前去窗边寻找“何足道……”,而是坐在了秦京娘身旁。
因为之前用言语威胁过秦京娘,碍于“何足道……”在场,生性机灵的高阳,这才升起了拉拢秦京娘的主意。
落座后,高阳一把拉过秦京娘的手掌,笑嘻嘻的道:“京娘姐姐这身白衣很是好看呢,相当日我与俊儿哥合卺的时节……”
话说一半,高阳自觉失态,连忙避过“假意同房……”的事情,转而夸赞起了秦京娘的美貌。
在高阳与秦京娘侃侃而谈时,杜如晦、谢仲举转头看向窗边的房遗爱,脸上尽都是大写的鄙夷。
“切,遗爱这孩子太不老实。还什么高阳公主的守宫砂完璧无恙,这都合卺了还完璧呢?”
“房俊果然是一个登徒浪子,明面一套背地一套,真真辜负了他那一身才学!”
暗自啐骂过房遗爱后,谢仲举捧茶对杜如晦施礼,二人以茶代酒,乐呵呵的看起了这场年度夫妻斗智斗勇的大戏。
与秦京娘攀谈过一阵,自觉铺垫的差不多后,高阳面带笑意的看向“何足道……”,竟自开口甜甜的唤了一声姐夫!
听闻高阳对房遗爱的称呼,杜如晦大感滑稽,一口气没倒上来,茶水尽都喷溅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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