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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王富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史尽成灰
经过了半个月的忙碌,有关蒋三的案子,终于结案。
这家伙前后涉及到的人命,足足有十三条之多。他尤其喜欢用破腹的手段,恐吓百姓。除了他之外,手下豢养的打手,收留的江洋大盗,也有五六十人,根据罪行轻重,也都进行了处置。
其中有七个人,跟蒋三一起,被处以极刑。
当宛平县上呈刑部,刑部递给朱厚熜之后,皇帝御笔勾决。
其他人朱厚熜没有管,唯独这个蒋三,朱厚熜下旨,将他挂在城外,以破腹之刑处死!
这种死法,在大明律之中,都没有规定。
不得不找到福国公崔士林,让他去负责。
在处斩蒋三的这一天,聚集了数以万计的百姓,有人甚至提前一天赶来,只为了看这个地头蛇最后的下场。
到了行刑的时候,崔士林大马金刀,坐在了监斩官的位置上。
“你们听着,破腹不要往里面捅,不要伤损太多的器官,只是把肚皮划开,把内脏流出来,不出意外,能坚持一天时间,才会死掉。”
负责行刑的头皮发麻,“国公爷,要不您亲自动手算了!”
崔士林这个气啊,“倭国武士能自己破腹,你们替别人下手,还做不到吗?”
几个刽子手面面相觑,一起摇头。
对不起,拿倭国人跟我们比,那就是侮辱人啊!我们也不是不敢死,可问题是这么干也太残酷了。
就在迟疑之时,那个叫李春的新兵,主动跑来请令,这个刽子手让他来当!
“乡亲们,蒋三这些人,害了多少人?他看上了老李叔的闺女,可人家不答应,他恼羞成怒,就诬陷人家偷东西,活生生把个女孩的手给砍了!还砍下来的手,挂在祠堂里。他又勒索,敲诈,放印子钱,有一家三口,被他活活打死……他还豢养打手,祸害了好几家的大闺女!”
“这个畜生作恶太多了,现在遭了报应。陛下查访西山,他连国法都没有放在眼里,朝廷把田给了咱们,他还以做寿为名,敲诈乡亲,不送礼的,他就要杀人!这个畜生恶贯满盈,他该死了!”
李春说到了激动处,抓起一柄短匕首,这是他特意准备的,对准蒋三的腹部就刺了进去。伤口不深,只有二寸多,他向下用力,瞬间一道一尺多长的伤口出现,皮肉破开,内脏流出……蒋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所有人都默默看着,当鲜血迸溅,内脏流出的那一刻,终于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死了!
终于死了!
陛下给大家的承诺,终于兑现了!
皇帝没有欺骗老百姓!
“吾皇万岁!”
整个法场沉浸在沸腾之中,恶人终于死了。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可以安息了。
活着的人,也能更好活着了。
在蒋家垮台的过程中,除了天子神明下凡之外,最让大家伙铭记的就是那些新兵。
是他们轻易抓住了不可一世的蒋三,又是他们,跟着官差一起,重新清丈,发放田契。这些年轻人进入新军大半年。
彻底变了样。
你瞧瞧人家,站在那里,笔直如松。
话说也有条理,清清楚楚,半点不犹豫。
遇到了不懂的事情,问他们,人家也都能讲出一二三……
再拿村里同龄人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偷偷打听了,人家俸禄还不低。
最关键的是,历练几年之后,回到村中,那肯定是抢手货,多少大闺女都盼着嫁过去呢!
有这么多的光环加持,前途无量,哪个年轻人不羡慕啊!
大凡年纪差不多,身体没什么问题的年轻人,都想着从军。即便有些胆子小,不愿意干的,也会被家里的老人骂。
知恩图报懂不懂?
再说了,这是天子看重的兵马,往后就是陛下的红人。
担心家里农活重,干不过来?
想什么呢?
田都到手了,苛捐杂税也免了,回头买头牛,靠着老的小的,就能把十几亩地耕了,大小伙子不从军,也就是当学徒。
该怎么选,一目了然啊!
除了极少数的顽固派之外,大多数父母家人,都支持年轻人从军。
接下来想要扩充新军,再也不用担心兵源了。
当然了,这只是朱厚熜众多收获当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项而已!
“受命于天,江山社稷,亿兆百姓……王岳,朕真的感觉到了,那么多百姓的期望,落在你的身上,逼着你不得不做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了他们!”
朱厚熜的这番动情表态,让王岳十分赞同。
“陛下真有圣君之姿,非同凡响啊!”
朱厚熜微微哼了一声,“奉承话就不要说了,朕要是想听,多叫几个翰林过来就是,用不着你。”
“那个……臣也是翰林学士,如假包换啊!”
朱厚熜翻了翻白眼,你还有脸替,要不是朕抬举你,能当得上?
算了,今天有正事,不爱跟他废话。
“王岳,你说朕有圣君之姿,朕姑且听之……可你注意到没有,朕的根基是空的,空空如也!”
朱厚熜终于认识到了最大的问题。
他的权柄完全建立在一片沙滩之上……根基不能说薄弱,简直就是零!
他能除掉一个蒋三,可整个大明朝,又有多少个蒋三?
而且说到底,蒋三就是个土鳖,哪个士绅不比他高明?哪个文人不比他手段厉害?那些人只是占有土地,只是逃避税赋徭役,却不会轻易杀人。他们甚至还拿出一些钱财衣物,收买人心,骗取百姓信任。
想要对付这些人,难度何止千百倍。
而朱厚熜手上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寥寥无几的这点人,还未必愿意到下面去,未必愿意替天子拔除在地方上,多如牛毛的钉子……
“朕真是无奈啊!也只有到了这时候,朕才明白,自己永远都是孤家寡人!朕这几天都在想,要不干脆就像英宗,孝宗那样,当个太平天子,难道不好吗?”
王岳一听可吓坏了,你丫的千万别这么想。
你要是想当太平天子,下一步就是道君皇帝,万一你成天躲在皇宫烧铅炼汞,张璁那些人该多困难!
就算为了自己的这些学生,也要给朱厚熜鼓劲儿!
“陛下,世间事乍看起来,都是很困难的。但若是能分解开,或许就不会这么难了。”王岳笑道:“譬如这些地头蛇,他们根深蒂固,又数量众多,难以对付。那就不妨想从一地开始,清理一县,一府,一个布政使司。在清理的过程中,我们不断积累人才,积累威望,说服更多的百姓,支持我们。”
“陛下,西山万千百姓,能给陛下无与伦比的支持。大明有亿兆百姓,千万倍于西山,那又是一股何等的力量?
假如陛下能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想要超越太祖和太宗,都是弹指之间啊!”
朱厚熜嘴角上翘,忍不住发笑,“你别给朕灌迷魂汤,朕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朕想问的是,要怎么清理一个县,一个府,乃至一个省?朕在问策,你知道吗?”
“这个……臣当然清楚,只不过要想推行这件事,必须由百官配合。地方上要出力气,负责监督的科道言官,也要行动起来,还有锦衣卫,东厂,甚至是各地的人马。奈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很多地方豪强,就是文人士绅,他们跟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朱厚熜点头,“说得对,朕就是没有主意,才问你的。”
王岳眼珠转了转,突然笑道:“陛下,莫非忘了从蒋三家里拿到的东西?”
“这个……你是说刘瑾的账本!”
“对啊!”王岳笑道:“刘瑾虽然被处死十多年了,但是当年的官吏还有不少,他们给刘瑾送了多少礼物?又给刘瑾说了多少肉麻的话?万一将这些事情掀开,他们还怎么在朝中混?有怎么装清官忠臣?还怎么义正言辞,痛骂宦官?”
朱厚熜眼睛放亮,对啊!
这个蒋才还是有点功劳的,勾结刘瑾,那可是大逆不道,就凭着账册,足以压制百官,朕倒要瞧瞧,他们的脸皮何在?朱厚熜迫不及待,立刻道:“传旨,召集百官到奉天殿,朕要和他们好好谈谈心!”





我是王富贵 第284章 朕不会在意的
朱厚熜召集百官入宫,王岳不动声色,站在了群臣中间。如今的朝局比起当初杨廷和一党独大的时候,好了太多,可要说距离一心一意,高枕无忧,还是差得太多了。
首先内阁四位大学士只来了三个人,其中武英殿大学士袁宗皋从入冬就开始患病,已经到了一病不起的地步。
这位兴王府的老臣,朱厚熜和王岳的师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随时可能离开人世。
对于袁宗皋来说,他的希望只是辅佐朱厚熜,坐稳龙椅。如今他连皇子都看到了,老爷子绝对可以含笑九泉。
只是除了袁宗皋之外,兵部尚书王琼,在过寿的时候,由于喝酒过量,踉跄摔倒,也在家中养伤。
他同样是年纪太大,体力不支,康复异常缓慢,谁也不知道,老头还能不能继续执掌兵部。
加上之前回乡丁忧的王阳明,原本实力雄厚的帝党,竟然出现了青黄不接的局面,很是尴尬。
现在的六部尚书,也就是排名在王岳前面的几个人,吏部尚书杨旦属于中间派,刑部尚书赵鉴,工部尚书汪俊,左都御史俞谏,这都是杨廷和用过的旧臣,尤其是俞谏,更是靠着正德遗诏才起复的老臣。
随着张璁入阁,其余严嵩、桂萼等人,资历不够,在一阵悬空之后,都察院重新回到了老臣的手里。
在另外一面,礼部尚书还是罗钦顺,可是由于出使倭国的原因,另外又安排了一位礼部尚书,此人名叫秦金。
他曾经因为主持京察,得罪了杨廷和,而受到了贬谪,但此人据说是前朝才子秦观的后人,在士林中颇有威望。他也不算是严格的帝党人员。
算来算去,六部尚书,貌似就剩下一个户部尚书孙交算是朱厚熜的人,只不过孙交虽然善于理财,但是私德却不怎么样,不时有人弹劾,说他侵夺别人的宅第,纵容家人,在地方上湖作为非。
虽说这些弹劾未必是真,但也让年近古稀的孙交焦头烂额。
一句话,目下的内阁六部,都不让朱厚熜满意。
换句话说,风暴已经早就酝酿了,但是谁也没有料到,来得竟然会如此凶猛强烈!
“诸位爱卿,前些时候,朕,还有王卿,去了西山转了转,怎么说呢?大开眼界!真是大开眼界!朕没有想到,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如此恶霸横行,欺凌百姓,肆意杀戮,根本没把朝廷放在眼里,俨然一方土皇帝。”
“朕责令宛平县彻查,已经将蒋家处死,诸位爱卿以为,此事朕做得如何?”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小皇帝要表扬吗?
刑部尚书赵鉴忙道:“陛下体察民情,以霹雳手段,显慈悲心肠。百姓见蒋家伏诛,无不欢声雷动,大呼罪有应得!臣以为陛下作为,虽古之贤君,不能相提并论,此乃大明之福,百姓之福,江山社稷之福!”
朱厚熜失笑连声,“好话,果然是好话,可好话朕不爱听了!”
“陛下,老臣有罪!”
赵鉴吓得连忙伏在地上,汗流浃背,他这是怎么了?竟然一直摸不准朱厚熜的脉?
“诸位爱卿,你们想过没有,仅仅在西山,朕的眼皮子底下,就有这样的混账!放眼整个大明,又有多少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豪强?只怕是数不胜数?又有多少百姓,饱受压榨,敢怒不敢言?”
“朕登基到现在,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要说朕有什么作为,可以挺起胸膛,向祖宗陈说……还真是没有什么。国势如此,民生如此……朕简直一无是处啊!”
朱厚熜饱含悲凉,语气痛苦。朝臣们都吓坏了,这就叫主辱臣死啊!
老头杨一清慌忙跪在地上,“陛下宵衣旰食,兢兢业业,为了大明江山,不辞劳苦,亲自探查西山,救民水火,虽古之贤君,不能相比。万方有罪,罪在内阁。老臣身为首揆,愿意一肩担之,请陛下降罪!”
说完之后,杨一清艰难地匍匐地上,朱厚熜俯视着这个老头,良久,他突然道:“王岳,你如何看杨阁老请罪?”
“陛下,臣以为杨阁老这是代人受过!他老人家不容易啊!”
“怎么不容易?”朱厚熜追问。
王岳苦笑,“陛下,能不能允许臣说过不切当的比喻?”
“讲!”
“杨阁老在这个位置上,就像个——媳妇!”
朱厚熜差点喷了,你见过须发皆白,七老八十的媳妇?别说他了,就连杨一清都闷哼了一声,这个该死的臭小子,简直欠揍。
等下去之后,老夫非拿着御赐拐杖,把你屁股打烂不可!
王岳也感觉到了气氛诡谲,连忙解释道:“陛下,臣虽然没有成亲,却也知道,一家子中,媳妇难为。上有公婆伺候,中间有丈夫侍奉,下面还有儿孙要顾及……杨阁老德高望重,忠心耿耿,自然是想面面俱到。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越是想要周全,就越是左支右绌,显得进退失据,两头落埋怨。”
杨一清微微哼了一声,这小子比喻虽然不怎么样,但说得还是有道理的,自己的处境,的确是不怎么舒服。
“陛下,王大人所言鞭辟入里,把老臣的心思说得一清二楚,老臣斗胆恳请陛下,准许老臣致仕回乡,颐养天年,请陛下恩准!”
朱厚熜断然摆手,“朝中就这么一个老臣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朕怎么舍得让阁老致仕?而且王岳所言,说阁老进退两难,是不想朕责备阁老……不过话说回来,此事也的确和阁老无关啊!”
啪!
朱厚熜亮出了一本账册。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臣等不知!”群臣一起回答。
朱厚熜冷笑,“这是当年给刘瑾送礼的一本账册!”
刘瑾的账册?
所有人都吓得不轻?这都过去十多年了,怎么还会翻出来啊?
“诸位爱卿放心,不是朕要借题发挥,大肆株连。只不过那个死掉的蒋三,曾经是刘瑾的手下,他私藏了一本刘瑾的账册,想要以此自保,如今他人死了,账册落到了朕的手里。不过就算说起来,也没有什么,他没有死,朕也不会拿这个定罪的。”
朱厚熜说得轻松,可群臣都提心吊胆,谁也不知道朱厚熜的真实打算。
杨一清忙道:“陛下,刘瑾逆案,虽然过去了多年,但是也不能姑息养奸,老臣斗胆恳请陛下,将这份账册交给三法司,凡是牵连的人,都不可以姑息纵容,必须一查到底!”
朱厚熜微微一愣,随即摇头。
“阁老,朕知道你当年除掉刘瑾,立了大功,你自然不是刘瑾一党。但其他人也未必党附刘瑾,他们不过是无可奈何,被情势所迫罢了。”
“不过阁老竟然说了,那就且看一看吧!”
朱厚熜又看了看群臣,笑道:“大家都别在意,朕只是随便说说,大家伙就当个笑话听,不用当真。”
朱厚熜一再说,不要当真,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毛骨悚然。百官们终于意识到,当大老板疾言厉色的时候,未必是坏事,至少他还愿意跟你发脾气。
若是连生气都懒得生气了,那才是灭顶之灾呢!
“赵尚书!”
赵鉴一听是叫自己,吓得慌忙跪倒。
“陛下,陛下!臣可万万没有依附刘瑾啊!”
朱厚熜摆手,“别着急,朕是问你,你可知道张彩?”
“知道,知道,此贼党附刘瑾,助纣为虐,着实可恶,刘瑾事败,死于狱中,也是他侥幸而已!”
朱厚熜摇头,“是吗?可这本账册标注数人不曾送礼,其中就有你一个,可是张彩劝解,刘瑾才没有追击的!”
“啊!”
赵鉴瞬间老脸通红,温度直线飙升,差不多能煎鸡蛋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了一回小人,这也太丢人了!
他匍匐地上,无言以对,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候朱厚熜又道:“俞谏俞卿!”
俞谏慌忙跪倒,“陛下,臣,臣有罪!”
朱厚熜笑道:“无妨,朕只是好奇,你送给了刘瑾一幅画,不知道要多少钱?”
俞谏忙道:“臣,臣的确送过,那是一幅仿品,不过五两银子!”
“哦!这么说来,刘瑾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啊!他特意在账册上标准甚喜二字,朕还以为是名家精品呢!”
朱厚熜说完,还举起账册,晃了晃头,然后感叹着继续往下看,翻找着熟悉的名字……大殿上的这帮臣子,有几个是傻子?
他们一听就懂了,好你个狡猾的家伙!
你拿着真迹当假的送,也真是有你的!
俞谏明显感觉到,无数鄙夷的目光,穿透了他的身躯,这位老臣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陛下,老臣惭愧,老臣请求辞官!”
俞谏老泪横流,朱厚熜却满脸不悦。
“朕都说了,就是随便说说,不用当回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耿耿于怀啊?你们就算当初跟刘瑾有往来,朕也不会在意……行了,朕不读了,散了吧!”说完,朱厚熜摇头离去。留下了一群懵逼的大臣,这事能不在意吗?




我是王富贵 第285章 吓得百官都跑了
朱厚熜走了,王岳耸了耸肩,也跟着走了。说实话,他不太喜欢朱厚熜做事的风格,这小子太坏,也太阴了。
你该抓人就抓人,该办案就办案,觉得谁不合适,你就换呗!
直来直去不好吗?
非要这么吓唬人!
没瞧见,那些名气颇大,一身正气的老臣,脸都黑了,真是让人心疼,弄得都想替他们唱一曲哀歌了。
“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真呀真高兴!”
王岳唱着歌跑了,剩下的这些人怎么办啊?
首先杨一清笑了两声,他也晃晃悠悠走了。
党附刘瑾啊?对不起,老夫可是除掉刘瑾的功臣,查谁也查不到我头上。
首辅大人走了,大学士张璁也呵呵两声,“要是当年我有一幅假画,送给刘瑾,没准我还能提前十几年考上个进士呢!时也!运也!命也!哈哈哈!”
张璁仰天大笑走了,他没回家,而是去便宜坊,提了个烤鸭,还弄了一坛子老酒……这么好玩的事情,不能不吃点喝点。
走了两位大学士,就剩下一个贾咏了。
大家伙瞬间将目光落在贾咏身上。
他的额头都是冷汗,要说起来,他当初在翰林院坐冷板凳的时候,可是没少跟八虎走动。后来刘瑾倒台,他是靠着张鹤龄帮忙,这才保住了性命,可也被降级,后来又巴结杨廷和,才平步青云。
结果他又在关键时刻,投靠了王岳……吕布一个三姓家奴,都被骂得那么惨,他都投靠了几个主子了?
贾咏一想,就浑身发冷,不寒而栗。
尤其是在场的群臣,不少都是知道他的底细的。
万一真的掀出来,那简直是天崩地裂。
“贾阁老!你可要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啊!”
“是啊,大家跟刘瑾有往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谁不依附刘瑾,谁就要死!这都多少年的旧事了,怎么能拿出来说事啊?”
贾咏翻了翻眼皮,“你们跟我说什么?我,我忠心耿耿!我,我相信陛下不会冤枉人的……对了,陛下不是不让你们当真吗?这就是个玩笑,玩笑而已!没事,没事的!”
贾咏拼命重复朱厚熜的话,可在场谁也不是三岁孩子。
“贾阁老,你怎么冒汗了?不是没事吗?”
“这……这个是我精神焕发……我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头,我,我要去办公了,还有那么多政务等着老夫的!”
这位撅着屁股就跑,他才没有心思办公,直接就往王岳的府邸跑……这年头能救他的人可不多了。
贾咏跑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怎么办?是等着陛下降罪,还是想办法化解?再有,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究竟要追查多少,是彻底清理干净,还是就抓几个杀头祭旗?
谁能告诉我们?陛下打算干什么啊?
群臣慌乱无助,正好如了朱厚熜的意。
他把账本公布出来,一个账本,能写几个人?更何况十多年之后,当初刘瑾的核心势力都被清理好几遍了,还剩下的这点人,继续在朝中为官的,真的很有限。
试问一下,在十几年前,送给刘瑾一幅画,一点银子,到底能定什么罪呢?
要是以此定罪,或许还不如抓杨廷和的同党来得痛快!又或者,把朱厚照的死掀开,然后借着替先帝报仇,铲除朝中旧臣势力……
朱厚熜没这么干,就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力量还不够。
不过谁说力量不够,就不能折腾的。
手里攥着弓箭,射出去了,只能伤一个人,可按在弦上,引而不发,却能吓唬一群人。这就是朱厚熜的打算。
朕要让你们全都睡不安稳,吃不下饭,要让你们知道朕的厉害!
朱厚熜这一手,可是吓到了不少人,效果简直惊人。
“王大人在上,门下走狗贾咏,拜见大人,大人救命啊!”
王岳刚回家,这货就追着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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