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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王富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史尽成灰
“你怕成这样干什么?还能把你吃了?”王岳不客气道。
“能,能让门下走狗身败名裂啊!”
王岳忍不住冷笑,“我说贾咏,你都给我当了门下走狗,你还有什么名声可言?还怕身败名裂?”
“这……”贾咏简直无言以对,只要一个人名声足够坏,就不用甘心更坏?东风破,我比东风还破?
是这个道理吗?
“大人,你别逗下官了,你快点想个办法,救救下官吧!就算陛下不追究我,那些朝臣也不会放过我的,他们肯定会拉着我,同归于尽的!”
贾咏可怜巴巴,“大人,我承认,我以前在翰林院的时候,巴结过李东阳,后来有走了刘瑾的门路,再后来我还追随过杨廷和张鹤龄……但是,但是我对大人是忠心耿耿,天日可鉴啊!”
王岳都被他气得笑了。
你丫的都六姓家奴了,人家三英战吕布,你是秒杀两个吕布,我要是相信你,那是脑子抽了!
见王岳无动于衷,贾咏真的哭了,哭得那叫一个惨啊!
“大人,下官知道自己名声不好,有百般的不是。可这段时间,下官兢兢业业,内阁的琐事都是我在负责,我不争权,不夺利。有我在内阁,谁也别想暗算张阁老,朝中有什么动静,我也都知无不言。大人啊,我是真的没有别的心思了,难道大人就一定要看着下官万劫不复吗?”
贾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捏在手里。
“王大人,你瞧见没有?这就是最毒的鹤顶红,我,我现在就喝下去……我只求大人,能对外宣称,贾咏当年依附刘瑾,羞愧难当,故此自尽,以谢天下……好爹替下官保留最后一点名声,下官去了!”
这位说着,举起玉瓶,就要往肚子里倒。
王岳看在眼里,简直要气疯了,好歹是个内阁大学士,这要是死在了自己的家里,这算什么事啊?
王岳飞起一脚,把瓶子踢到了一边。
“唉!你这个蠢材!还要死要活的,你当那个账本有多少东西啊?”
贾咏傻了,“怎么,怎么没有啊?赵鉴赵大人,还有俞谏俞中丞……”
王岳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当锦衣卫是吃素的吗?”
锦衣卫?
这怎么又跟锦衣卫扯上了关系?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岳轻笑,“账本写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翻看过锦衣卫的密报,要是想找乐子,就去看那个,保证能笑死个人。里面百官的情形,要什么有什么!”
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贾咏终于明白过来。朱厚熜说赵鉴和俞谏的事情,未必是账册记载的,或许是出自锦衣卫的密报。
只要他们抵死不认,朱厚熜也未必能把他们怎么样。
毕竟从朱棣往后,天子就不会单纯以锦衣卫的密报为定罪依据。道理很简单,若是用了,锦衣卫的权力膨胀,就会出现胡蓝之狱的情况。
株连太多,杀戮太广,哪怕是天子,都没法承受后果……
虽然不能拿来定罪,但是用来吓唬人却是足够了,尤其是在发现了刘瑾账册之后……贾咏弄清楚了之后,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小皇帝是真够阴险的!
简直不能用坏来形容了。
就是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上当!
贾咏迫切想知道结果!
这家伙一跃而起,“那个,那个王大人,下官去内阁值房了,回见!”
王岳还想吩咐他两句,这种事情是不要说出去的,甚至是不能露出半点异样,否则朱厚熜大怒,王岳可不会救他。
但是转念一想,要是贾咏连这点脑子都没有,那也就不用管了,死了更好,省得浪费粮食。
果不其然,贾咏一脸悲怆,从王府出来,眼泪不停打转,却还是不争气地流出来。
啥也别说了,只能赶快去内阁值房,抓紧享受最后的阁老时刻吧!反正这个大学士当不下去了。
转过天,贾咏在内阁值房等着,通政司把奏疏都抬了过来。
投一份就是赵鉴的辞官表,紧随其后,是左都御史俞谏的请罪疏……这俩人完了!
陛下这一手,简直太厉害了,随随便便,就拿下了两位老臣,还是他们自己请辞,屈辱离开,简直妙不可言!
贾咏正在感叹,突然看到了第三份,他眼神一变,这位竟然也要辞官?
他干脆什么都不干了,迈着头,将所有辞官请罪的奏疏表文都翻出来,足足有二十多本!
贾咏把所有人名字录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完了,这大明朝瘫了一大半了!”





我是王富贵 第286章 尚书变县令
贾咏也万万没有料到,这是什么心理素质啊!被吓了一下,就急着逃跑,难怪你们没资格入阁呢!
瞧瞧俺老贾。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什么叫大明的阁老,什么叫宰相气度,什么叫肚子能撑船啊!快点来个战术后仰,牛逼一会儿!
这位感叹了片刻,却也不敢继续陶醉了。
真的是出大事了,要了命了!
这二十多位大臣,有都察院掌院,有刑部正堂,更要命的是……连吏部天官,也身在其中。
众所周知,六部有七卿,一下子走了三位,还都是重量级的,再加上养病的王琼,大明朝廷塌了一半还多,想想就让人害怕。
贾咏不敢停留,急忙跑去宫里,去见朱厚熜。
他刚跑出来,又赶快掉头回去。
自己一个人去,连个一起挨骂的人都没有怎么能行?他又跑回来,结果另外的两个值房,杨一清干脆没来,躲在家里不出来。
张璁倒是来了,可刚刚又匆匆离开。
老贾环顾四周,奶奶的,还是要自己一个人去啊!
但愿王岳能在,不然他非被朱厚熜骂成狗不可。
老贾一肚子委屈,可怜巴巴,跑去见朱厚熜。
有人要问了,杨一清没来,那是情理之中,老头有装大瓣蒜的资本,张璁呢?他怎么也跑了?
……
“杨大人,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也辞官!难不成你也觉得自己有愧于心?莫非说,你也党附刘瑾不成?”
张璁开门见山,直接询问杨旦,这家伙一向是不屑于隐藏自己的目的,更不愿意拐弯抹角。
换成别人,他根本懒得过来。
可杨旦不一样啊,这位是权柄惊人的吏部尚书,祖上又是三杨之一,名望,能力,甚至是人品,都算是佼佼者。
前不久,他还跟张璁交心,二人结成盟友,虽然王岳点拨过此事,但是张璁觉得,只要在大多数的事情上,吏部能配合自己,就对执政非常有帮助。
张璁不指望别人对他言听计从,但是也不能掣肘。
总体来说,杨旦这个吏部尚书,对他太重要了。
偏偏杨旦也在请辞之列,让张璁困惑不已。
“唉!”
杨旦未曾开口,先是长叹一声。
“张阁老,您能过来,算是看得起下官,只可惜下官无能为力,不能继续留在朝中,以后所有大事,都要阁老一肩扛起,下官提前祝愿阁老,变法成功,青史留名!”
张璁哼了一声,“别说这些好听的,杨大人,我就想听你开诚布公说一句,你是不是跟刘瑾有瓜葛?”
杨旦也正色道:”同在朝中,不能说跟八虎没有往来,但若是说我是阉党中人,那也是冤枉。而且我还料定,那份账册里面,断然不会有我的名字。”
“那,那你为何?”张璁困惑不已,完全想不通。
杨旦深深叹口气,神色之中,满是落寞。
“张阁老,你觉得朝中应该是如何的?”
张璁黑着脸,“我不知道,你就不能直说吗?”
“那好!我直说!”杨旦道:“朝中诸公,皆是朝中重臣,肩负天下之望,为何不能相忍为国?为何不能联起手来,一同中兴大明?”
面对杨旦的话,张璁简直惊呆了。
倒不是被他的高论蛰伏,而是被这种幼稚的想法弄的无话可说?
你还是吏部天官?
怎么会如此幼稚?
杨旦自嘲一笑,“我知道自己的话可笑,但我确实是如此想的。既然同朝为官,就该彼此拿出真心,互相配合……就,就像是三杨相公一般,齐心协力辅佐永乐天子,才有了大明的盛世,明明珠玉在前,我们为什么不能学?非要斗得你死我活,实在是没有道理!”
张璁听完杨旦的话,微微一笑,“四个字:君子政治!这是你杨大人所求,对吗?”
“对!”杨旦道:“刘瑾已经死了多年,此时冒出什么刘瑾账册,根本是欲加之罪。用这种手段,对付群臣,实在是有失公允,我不知道是谁给陛下出的主意,我万万不能认同。”杨旦叹口气,“却又无可奈何。假若还是留在朝中,继续这样恶斗下去,没有休止……唯恐有朝一日,就连我的老祖宗都要被揪出来,身为子孙,若是让事情走到了这一步,那可就是真的不孝了!”
杨旦凝视着张璁,“为了让杨某不至于落到不孝的地步,我只有辞官……张阁老,你好自为之吧!”
杨旦说完,一躬到地,然后退到一边,坐了下来。
张璁目光扫过杨旦,逡巡数次,张璁突然笑了。
他有点理解杨旦了……这位出身名门的公子哥不傻,他只是过得太顺了。
从苦读书,到执掌吏部,他真的没尝过太多的苦,靠着祖宗的恩荫,靠着优渥的家世,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他唾手可得。
得到的太容易,也就不会珍惜。
所以才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君子政治?”张璁忍不住发笑,“赵宋标榜君子政治,可卷入党争的,有几个君子?互相倾轧,无所不用其极!尤其可恨,新旧折腾,耗光了国力,不过一百多年,金人就杀进了开封!什么狗屁君子政治?能富国,还是能强兵?”
“再说本朝,你提到了祖上三杨辅政,可你怎么忘了,当初的永乐六学士,还有黄淮、解缙、金幼孜……还有那么多的名臣,你也是读过实录的人,你觉得那叫君子政治吗?”
杨旦被问得老脸发烧,无地自容,只能苦笑道:“张阁老,你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是君子做为!”
“没错!”张璁还不犹豫承认,“我张璁的确不是君子,千百年后,我也不想当君子!我要的是富国强兵,要的是铲除弊政,要的是大明中兴!”
张璁凝视着杨旦,“杨大人,你不愿意帮忙吗?”
“这个……”杨旦颓然呆坐,过了好半晌,他才缓缓道:“张阁老,地方上,士绅或许有人为恶,但总体来说,还是好人居多,更何况若是没了士绅约束,地方必然大乱,朝廷有多少精力,能去管理地方事务?两京一十三省,何其辽阔,当真是不能胡来啊!”
“哈哈哈哈!”
张璁仰天大笑,点指着杨旦,连连摇头。
“明白了,我明白了!”他感慨万千,“杨大人,说到底,你还是被陛下在西山的举动吓到了!蒋家被铲除了,若是按照蒋家的做事来看,大明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士绅,全都该杀!你不敢看下去了,所以你想跑了,对不对?”
杨旦无奈苦笑,“张阁老,你有何必揭短呢?”
很显然,又让张璁说对了。
其实朝中笨人不多,朱厚熜在除掉蒋家之后,抛出什么刘瑾余党,根本是敲打百官,为了下一步变法立威!
下一步要干什么?
自然是清理地方豪强,傻子都看得出来了啊!
豪强和士绅,其实没什么区别的,你要是把执行宗法,当成为非作歹,私设刑堂,草菅人命,那士绅就是豪强!
这口刀,早晚要落到士人头上,作为一个兴旺了一百多年的世家,杨旦是万万不愿意看到这一步。
可他也没有鬼迷心窍,非要跟朝廷做对,所以,他选择溜了!
“张阁老,下官对你,只有钦佩。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放过我吧!”
张璁无语了。
还能说什么?
走上这条路,就注定了曲高和寡,别说没什么交情的杨旦,就算是昔年的好友,也会反目成仇。
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
这才哪到哪啊?
既然如此,那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张璁起身,准备离去。
可他万万没有料到,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正是老师王岳!
“师父,你……怎么来了?”
王岳呵呵一笑,“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再说了,我是来看杨天官的,不是来找你的!”
杨旦见王岳赶来,就知道事情不妙,可他还是装着镇定。
“王大人,有什么吩咐,下官洗耳恭听。”
“吩咐谈不上,只是陛下见到了大人的辞官表,决定同意大人的请求,让你致仕回乡!”
“吾皇宽宏!”杨旦松了口气。
哪知道王岳却摆手道:“别忙,陛下还有个要求,那就是在杨大人回乡之前,请负责清理一县豪强。”
王岳呵呵道:“我会给大人们评分的,以确定能不能如愿以偿!”
“大人……们?”杨旦困惑,难道不是他一个?
“没错,这次所有请辞的官员,每人负责一县,我相信以诸位大人的本事,对付一帮土贼,不是什么难事,我期待你们拿个高分!”
王岳笑容可掬,但是在杨旦的眼里,简直跟恶魔差不多!
“王大人,同朝为官,何必如此不留情面啊?”杨旦悲愤道。
王岳轻笑,“张璁,你怎么说?”
张璁挺起胸膛,十分感叹,“杨大人,在下劝你一句,别幻想什么君子政治了,改革变法,向来都是你死我活,我们不会手软,而其他人也不会因为我们守规矩,就放过我们。这注定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王岳欣然大笑,拿出一枚县令大印,送到了杨旦的面前。
“杨县令,你可以走马上任了。”




我是王富贵 第287章 杀红了眼
杨旦拖着沉重的大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太阳穴上的青筋几次凸起,却又勉强平静下去。暴怒的情绪在心中泛滥,可他也清楚,终究是无能狂怒。
“王大人,下官愿意去清查,只是下官并不了解情况,唯恐会坏了朝廷大事。”
王岳轻笑,“杨大人过谦了,地方上虽然根深蒂固,可只要愿意查,愿意施展手段,就不愁查不清楚。我会安排人手,锦衣卫也会协助大人,我们该做的都会做到位,剩下的,就看杨大人了。”
王岳说完,迈步就走,张璁瞧了眼杨旦,意味深长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跟着王岳出来了。
“师父!”
“不要说了。”王岳拦住了张璁,“说到底,你还是太书生气了。杨旦这家伙没有那么简单,我怀疑他是杨一清安排过来的。可我也怀疑,此人是故意接近你……你懂吗?”
张璁愕然,“师父的意思……是他们想混入其中,从内部瓦解?”
“嗯!”王岳道:“现在来看,这些出身豪门,世代为官的,几乎都不可靠。倒不是说他们人品卑劣,用心险恶,而是他们的出身决定了,到了关键时刻,这帮人未必有决心,背叛他们的出身。事到如今,你要是想成功整顿朝局,中兴大明,就必须拿出足够的智慧和勇气……往后要面对的事情,恐怖会更艰难,妇人之仁要不得!”
张璁老脸微红,他来挽留杨旦,见杨旦不愿意,他是想放过杨旦的……师父说自己是妇人之仁,看起来一点都不冤啊!
张璁惭愧地低下头,王岳见他醒悟,就没有继续,要给张璁点时间,让他好好想想,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伴随着赵鉴,俞谏,乃至杨旦等人离去,大明朝堂的新一轮洗牌又开始了。
作为大礼议的两大主力,帝党这边袁宗皋老病,王阳明退下去,王琼也撑不了多久,而另一边,则是近乎全军覆灭。
争斗了三年的大礼议,终于要彻底结束。
接下来则是以张璁为首的改革派,要彻彻底底,铲除积弊,中兴大明。而站在他们的对面,有保守派文臣,有地方豪强,有理学势力,有宗室藩王,甚至还有草原鞑虏……数之不尽。
坦白讲,就算王岳想想,都会觉得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他希望张璁能扛起这一副重担。
对于王岳来说,他更希望从另外的角度,为大明保驾护航。比如推行心学教育,比如编练新军,比如推动贸易商业发展,比如投资科技研究……
双方殊途同归,最终汇合到一起,形成一股无与伦比的巨力,完成这一场波澜壮阔的变革……想想还有点小激动。毕竟单纯的荣华富贵,已经有些麻木了,要知道咱王富贵可是很有钱的二品大员了,总要追求点别的东西吧?
比如——亲事!
王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会想到这个……莫非是被朱厚熜炫耀的烦了,不就是找个漂亮媳妇,然后生个娃娃吗?
有什么难的,信不信我随便上街逛一圈,就弄一个回来!
王岳还不知道,此刻他的家里,老爹正跟人谈笑风生。
来人正是孙交,这位孙老大人跟兴献帝关系很好,和老王也算是故交,只不过当年的王翰生,没法和人家相提并论罢了。
“翰生啊,我也不卖关子了。虽然我没有上书请辞,可我这个位置也坐不了多久了。那些新贵迫不及待要把老人赶走,他们才不管是谁的人,只要挡在他们前面,就要一律铲除!”
王翰生一听,脸色略微变了变,疑惑道:“老大人,我没听那小子说过什么啊!莫非他有冒犯之处?”
孙交连忙摆手,“没有,一点都没有!你领会错了。王岳和别人不一样,他的仕途只是捏在陛下的手里,其他人根本取代不了,他们也别想走王岳的路。再说的干脆点,我,我是来求亲的!”
“求亲?”
王翰生脑子转不过来了,“那个……老大人,我们家除了富贵,就没有第二个孩子了,更没有女儿,这求亲二字,从何提起啊?”
孙交失笑道:“当然是王岳啊!谁说女孩家就不能主动的?”
“这个……”老王愣了片刻,突然一拍大腿,喜得站起来。
“老大人是,是说要给我们家富贵……提亲?”
“没错!”孙交笑呵呵道。
老王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那,那是谁家的女儿?”
孙交笑道:“还能是谁家的?自然是老夫的幼女了,若是翰生你不嫌弃,就让她给你当儿媳妇,如何?”
王翰生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懵了。
孙交的女儿,可不是无名之辈,这个丫头实在是太漂亮了,而且是从小就容貌端庄,漂亮的过分!
听说才学还是极好的。
总而言之,就是个完美无缺的别人家的女儿。
无论如何,也是配得上王岳的,王岳就想一口答应,可是话到了舌尖儿,还是忍住了。
“老大人,这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但也要问问孩子的意思。尤其是我们家这个情况,我这个白身老父,还真管不了那个小兔崽子!”
孙交含笑,体贴道:“老夫明白,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跟翰生打个招呼,没有别的意思,有机会让孩子见面,彼此熟悉一下,老夫告辞了。”
孙交走了,老王又陷入了思忖当中……孙交上门求亲,用意再明白不过,他是想找个靠山,安排一条退路,为了能够安享晚年。
他还说那些新贵不会放过他……如今的朝局,真的到了这一步吗?
老王双手托着肥厚的腮帮子,陷入了沉思。
事实证明,孙交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真的是刺刀见红的时刻!
二十多位大官,被派到了地方上,一个人负责一个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背后有锦衣卫盯着,想不往前冲也不行啊!
杨旦被分配到了内黄,他来到之后,立刻派遣人手,四处撒下眼线,调查当地的情形,他还主动放告,接受百姓告状。
他白天处理案子,晚上还要秉烛,清理积压的卷宗。
还真别说,让他在故纸堆里,翻出了洪武二十六年,县里的钱粮田赋存根。这些纸张泛黄,墨迹暗淡,不过还能辨认出来。
经过仔细对照,杨旦傻了。
什么叫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
现在的纳赋田亩,不及洪武年间的三成,也就是四分之一略多。
想想吧,一百年前,是四个人负担一项任务,现在变成了一个人……足足四倍的负担啊!这还不把人压死?
朝廷的清丈已经开始了,偏偏地方上的豪强士人,全都反对。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抓人!”
杨旦果断下令,一天之内,连续抓了内黄的三个大族。
其中一家还出过进士,另外两家都有举人在。
“大人,我们也是凭本事考的功名,朝廷答应减免税赋,优待士人,怎么能出尔反尔?不讲道理?”
杨旦呵呵冷笑,“道理?道理都让你们说了,本官没有道理跟你们讲,一句话,要么接受清丈,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杨旦接连抓人毫不客气,他觉得在所有人当中,怎么也算是出手果断的了。
可杨旦万万没有料到,他这个吏部尚书,在人家刑部尚书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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