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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王富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史尽成灰
想到这里,王岳头皮发麻,不寒而栗,他可不想重金属中毒……赶快甩了甩脑袋。
“我可没有被附身,尔虞我诈,就是商场的常规手段而已,我从小就懂的。”
朱厚熜思忖了一下,还是不信。
“那你以前怎么那么老实憨厚?”
“当然是我演技好了!”王岳理直气壮,“瞧瞧,都没看出来吧!要不是看文官们太欺负人了,我会一直老实憨厚下去的,真的!”
我信你个鬼!
朱厚熜才没有那么好糊弄,他想继续追问,这时候突然有个小太监跑进来,兴奋叫道:“来人了,来了好多人!”
朱厚熜立刻站起,御帐外面传来洪亮的声音,“臣等恭请陛下继承大统!”
终于等到了!
劝进的人来了!
瞬间,朱厚熜的眼睛朦胧了……





我是王富贵 第9章 风光进城
朱厚熜很想哭,他这一路,实在是太难了。
很多人或许都有疑问,老皇帝死了,新君正式登基,这中间有个过渡时间,该怎么算?事实上,按照明朝的规矩,颁布了遗诏,就已经定下了君臣名分,就是事实上的天子,臣子们就要用伺候君父的姿势,去伺候新君。半点马虎不得。
至于登基大典,不过是昭示天下的典礼罢了。
这么说吧,领了遗诏,就相当于拿了结婚证,而登基大典,则是亲朋喜宴,虽然也是不能少的,但是确定夫妻关系的只是那个小本本而已。
朱厚熜的情况虽然特殊,但是他在安陆接了遗诏,就是大明朝的君父了。
这也就是杨廷和不敢换人的原因所在,否则真的会天下共击之的。
麻烦在于文臣们想让朱厚熜给孝宗当儿子,就要先逼着他当太子,然后再由储君而继位。所以毛澄去安陆的时候,才反对以面君之礼,拜见朱厚熜,只是拿他当储君对待。
明明皇位已经到手了,却还被人当成小孩子耍。
朱厚熜的心情可想而知,好在事情终于不是文官说了算!
“富贵,你帮了我大忙,从今往后,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了。”朱厚熜在这里拼命许诺好处,整个人的精神都亢奋地不正常了。
王岳满脸苦笑,尽管朱厚熜比寻常年轻人聪慧,但是在这个关头,也把持不住。
“那个……陛下,其他一切事情好说,臣只有一个提醒。”
“什么?”朱厚熜问道:“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我的要求是……千万别答应!”
“别答应?”朱厚熜迷糊了,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王岳指了指外面,“还有两次呢!”
这回朱厚熜听懂了,敢情是劝进的事情。
不得不说,三是一个很有魔力的数字,道德经上就说三生万物,老百姓讲究事不过三,而最重要的登基大典,也要三辞三请。
一定要演好“我明明很想当,却又不能当,只好被逼着勉为其难当一当”的矫情戏码,不然就是失礼。
王岳生怕朱厚熜一时激动,直接答应,那可就成了笑柄了。
“真是麻烦啊!”朱厚熜鼓着腮帮,气哼哼的,突然,他又担心了,“富贵,你说万一他们见我拒绝,顺势换个人怎么办?”
这孩子是真的被坑苦了,都有点神经了……王岳哭笑不得,“陛下放心吧!有太祖爷的威风,咱大明朝出不来曹操王莽!”
在王岳看来,此刻的朱厚熜,有点像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毛头小子,半点沉稳老练都没有,真是让人鄙夷,信不信,咱俩换个位置,让我当皇帝,保证比你强!
王岳胡思乱想,而朱厚熜已经推辞了第一波劝进的人,理由是尚在服丧,无暇多想。
的确,对于大多数新君来说,都是老爹死了,自己悲痛欲绝,不愿意登基……这是万金油的理由。
可放在朱厚熜身上,怎么咂摸,都不是内味儿。
他爹是死了不到三年,他也即将登基,可问题是你爹跟你的皇位没关系啊!
“阁老,你看怎么办?”
梁储绷着老脸,跟吃了二斤苍蝇炒蛆似的,可又能怎么办呢?他真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抢毛澄的角色,让他去跟朱厚熜谈,不管有没有劝进,他都不用糟心。
可偏偏他鬼迷心窍,想要讨好新君……这就叫利令智昏,都一把年纪了,真是惭愧啊!
此刻的梁储,也是骑虎难下。
“别管了,赶快让第二波人上去!”梁储咬着牙道。
下面人只好答应,这第二波以武将勋贵为主,他们又跑去磕头哭求。
不出意外,让朱厚熜给拒绝了,他还年轻,害怕担不起江山社稷。
人退下来,到了第三波,这一次梁储亲自出面,率领着上百位文官,再度恭请朱厚熜,看在祖宗的面子上,继承大统,大明江山不能没有君父,天下臣民都仰望着陛下呢!
面对如此“恳切”的请求,朱厚熜终于“很不情愿”地点头了。
“准备车驾,恭迎陛下入城!”
终于要进城了!
朱厚熜先是看了一眼京师,雄伟的城楼,宛如匍匐地上的巨兽,安陆连京城的一角都比不上。从今天开始,这座城池,这个天下就是自己的了。
朱厚熜没有急着上车,而是围绕着车驾转了一圈,稚嫩的面孔上,充满了笑容。他还伸手比了比,自语道:“是比原来的高了不少!”
话不用多,一句足矣!
从安陆到京城,他坐的都是太子车驾,只有这一刻,换成了天子车驾,高的不多,有一尺七寸,这点距离就是天子和储君的差别!
朱厚熜心满意足,终于踏着条凳,登上了马车。
只是接下来他做了个动作,把很多人都吓傻了。
朱厚熜转身伸手,对着王岳一笑。
“朕一个人坐车寂寞,王侍读陪了朕一路,这最后一段,让咱们君臣一起走完吧!”朱厚熜伸出了手,王岳稀里糊涂跟着上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群臣吃人的目光!
等王岳坐下,半晌,车驾才缓缓前进。
外面骑兵开路,鼓乐声声。
王岳总算从呆滞中清醒过来!
我的老天啊!
骖乘!
竟然是骖乘的待遇!
朱厚熜,你丫的真疯了!
坐马车没有坐中间的,通常都是以左为尊,皇帝坐在左边,一如现在的朱厚熜,大马金刀,得意洋洋。
右边也不能空着,如果是战场上,通常都会安排最忠勇的猛将,跟天子同乘,保护皇帝的安全。
比如西汉著名的车神,夏侯婴就是干这个的,不光要保护刘邦,还要放着这位把儿子给扔了,为了刘家两代人,简直操碎了心。
等到太平年景,跟皇帝同乘,那就成了重臣才有的殊荣。
不是顶重要的那位,根本没资格坐上来。
尤其这是朱厚熜第一次进城继位,意义更是非比寻常。
最理想的状态,应该是杨廷和坐在这里,至不济,也要安排梁储,或者毛澄,以彰显他们迎立之功。
君臣和睦,其乐融融。
那才是最美的!
可偏偏朱厚熜就选了王岳,连理由都是那么不可拒绝。他们一起走了一路,到了现在,就剩下最后一段,自然要善始善终。
这话太让人联想了,莫非说,在天子的心中,只有王岳,才当得起定策功臣的称号?
难道首辅杨廷和,竟然请了一个冤家?
外面的臣子放飞思绪,不断推测着各种高深莫测的原因,可事实却要简单多了。
“让你小子笑话朕!虽然你没说出来,但是朕看见了!朕把你拉上来,看看你小子能怎么样?”
朱厚熜气哼哼想到,事实证明,王岳还不如他呢,光是一个骖乘,就弄得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了。
要是再给他来点料,都能把这小子吓死!
没出息!
朱厚熜正在想着,突然车驾竟然停了。
到京城了吗?
朱厚熜面带疑惑,这时候大学士梁储和礼部尚书毛澄到了车驾前面。
“陛下,现在需要派遣大臣,前往太庙,祭拜列祖列宗。”梁储开口,意思很明白,这活儿是毛澄的!




我是王富贵 第10章 朕想封几个人
王岳虽然激动,但也没有被骖乘给砸晕,他的脑袋还算正常运转。去太庙告诉老朱家的前人先祖,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问题是他真没法去,且不说繁杂的礼节他弄不懂,光是咬文嚼字的骈文他恐怕都读不下来。
这还真不是王岳小瞧自己,而是礼部的特色。
平时祭祀表文就充满了生僻字,这一次更是重要无比,又怎么会放弃卖弄的机会,王岳几乎敢肯定,他去了,一定会丢人现眼的,没准还能落个“白字侍读”的美称。
他想的明白,奈何朱厚熜却盯上他了。
“王……侍读,梁阁老说了,朕身边的人不多,你看是不是……”朱厚熜声音拉长,没有吐出名字,可也呼之欲出。
王岳鬓角都冒汗了,谁去他也不能去啊!
该让谁背锅呢?
毛澄是不行的,梁储更别想了,朱厚熜拧巴得厉害,一句话说错,没准这货还会迁怒自己,他们朱家人太难伺候了。
王岳心里吐槽,脑筋转动,突然他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陛下,臣以为非袁宗皋袁老莫属!”
当说出老袁的名字,王岳暗暗松了口气,总算还有这么个老的,能顶在前面,不然自己就惨了。
当听到老师的名字,朱厚熜顿了顿,玩味一笑,“的确没有比师父更合适的人了。”他总算没逼着王岳去。
可光是这样,就够荒唐的了。江西按察使袁宗皋,在内阁,礼部,鸿胪寺,翰林院,国子监,詹事府等等官员注视下,前往太庙,代表新君,宣读祭文。
一个最没有资格的人,越过了无数可能选项,承担了光辉灿烂的任务,那帮礼部官吏,翰林词臣,都气得翻白眼。
唯一能略感安慰的只怕就是大学士梁储了。
袁宗皋再不合适,也是进士出身,又是三品高官。真要是越过他,让那位王侍读跑去太庙,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呢!
不要怀疑,朱厚熜真的能干得出来。
这小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投桃报李,都答应你以天子之礼入城,结果还要三辞三请,你要的给你了,可骖乘给了王岳,祭祀太庙交给了袁宗皋,新君的意思还不明白么?
他在乎自己身边的人,原本他还琢磨着给杨廷和一点眼药,可现在看来,这点药全都给自己了,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梁储突然生出了告老还乡的念头,一位大学士,被朱厚熜和王岳折腾得都怀疑人生了,这俩小子也真是好本事!
此时天子车驾再度停下,原来已经到了大明门!
大明门正对着棋盘天街,雄伟高大,门内东西两侧有千步廊向北环抱形成中轴御路,通向皇城正门承天门。
大明门与皇城正门、禁城正门为皇城中轴线上的三大中门,大明门除国家大典以外,常年不开,只有皇太后慈驾,皇帝乘舆、祭天、出巡、皇帝和皇后大婚时,才能从三大中门逐门通过,昭示皇帝的天威神权。
这也就是朱厚熜据理力争的原因所在。
他接了遗诏,已经是大明的天子,再安排他走东安门,降格为储君,傻子才会答应!
车驾停在大明门之前,以杨廷和为首的文武百官,朝中公卿,悉数跪倒。
“臣等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之声,声震于天!
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车驾的帘子撩起,从里面跳下来一个年轻人,朝臣们正准备行礼,却突然发现这家伙穿戴不对劲,赶快止住了动作,这时候王岳伸手,朱厚熜才气派十足地搭着他的手臂下来,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随着朱厚熜露面,山呼之声再度响起,比刚才还要洪亮。
王岳跟在朱厚熜的身后,就只有一个念头,幸好不用下跪,不然这五拜三叩之礼,都能要了半条命。没错,人们经常听到的三跪九叩,大明朝还没发明出来呢,至于是谁的杰作,建议大家打出来……
好容易,行过了大礼,首辅杨廷和面容和煦,风度翩翩,主动过来,面见新君。
这是王岳第一次见到这为大名鼎鼎的首辅大人,拜那首临江仙所赐,王岳对杨慎,甚至杨廷和,都很有好感。
奈何他们站在各自的立场,注定是要斗下去的,不分出胜败,绝不会罢休。
王岳在心里暗暗思量着,可朱厚熜已经笑着开口了,这家伙的天赋是真的可怕,居然让人感觉到了亲切!
“杨阁老,大明柱石,硕德元勋,朕能顺利继承帝位,多亏了阁老操持。这三十余日,阁老辛苦了!自从入阁办事,十几年来,阁老受累了。未及弱冠,入朝为官,四十多年,阁老是在为大明呕心沥血啊!”
杨廷和是有名的神童,十二岁中举人,十九岁中进士,在朝中几十年,树大根深,无人能及。
其实瞧瞧杨廷和的经历,很像某些历史小说的主角。
少年成名,入朝为官,教导储君,宣麻拜相,新君暴毙之后,又总揽朝局。大权在握……就连教导孩子都很有一套,儿子不但考上了状元,还是公认的才子大家。
真怀疑有些人就是拿他的经历当大纲,毕竟要是没有朱厚熜,杨廷和的一辈子都完美到了极点,无可挑剔的那种。
面对朱厚熜的盛赞,杨廷和保持了一个重臣该有饿谦逊。
“陛下谬赞,如今天命所归,臣民仰望,正是陛下励精图治,兴旺祖宗基业之时。老臣愿为陛下充当犬马,竭尽所能!”
朱厚熜喜笑颜开,十分满意。
突然,朱厚熜拉住了杨廷和,动情道:“阁老,朕年幼无知,从小地方来,天下多事,全都仰仗阁老周旋。从大明门到午门,这段请阁老与朕同乘!”
说完,朱厚熜竟然拉着杨廷和,登上马车,朝着午门进发。
这叫什么事啊?
不是说好了,让我跟你走完最后一段路吗?
虽然大明门到午门不远,可也不能让换成杨廷和啊?
朱厚熜,你丫的还有点诚信没有?
王岳很愤怒,他现在只是兴王府从九品侍读,放在一大堆京官里面,简直没眼看。
幸好,新君登基大典是最重要的典礼,所有朝臣,一律穿赤罗衣,如果是寻常日子,四品以上穿绯红的,五到七品穿蓝青色,八品和九品只能穿绿袍!
百红之中一点绿,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不过即便如此,王岳的穿戴也处处透着凄凉惨淡。
比如人家的梁冠,有七梁,有六梁,那几位国公还是八梁,到了他这里,只有一粱,跟帽子上面插根天线似的。
再看看“天线宝宝”的其他装备,腰带上面别说金玉了,连银都没有,只有几块黑漆漆的牛角,配着块可怜巴巴的药玉。这玩意虽然有个玉字,但是跟玉没有半点关系,就是玻璃!没错,明朝的玻璃烧制技术已经不差了。
配着一块玻璃配,都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寒酸,简陋,低人好几等……
刚刚王岳还沉浸在骖乘的喜悦之中,可跟这些高官比起来,他连个乞丐都不如,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弄一身蟒袍玉带,也来个官居一品……他垂头丧气,跟在车驾后面,若非是新君心腹,估计那些大臣都会毫不客气把他赶走,羞于和他为伍。
这时候车驾里面,朱厚熜笑呵呵道:“阁老,长话短说,登基诏想必都拟好了,朕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朕想任命几个人,不知道阁老意下如何?”
朱厚熜紧紧盯着杨廷和,朝政上,我可以听你的,但是总要给我点好处吧!




我是王富贵 第11章 绍治,还是嘉靖
朱厚熜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么过分,事实上也的确不过分,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都当了皇帝,安排几个心腹,信得过的人,还不是情理之中吗!
说来有趣,对面的杨廷和竟然知道朱厚熜的心思,还顺着他的话说。
“陛下,老臣听闻江西按察使,袁宗皋千里迢迢,北上辅佐陛下。他又是陛下的师父,担任王府长史多年,劳苦功高,老臣以为,陛下首先要任命的就是他,对吧?”
朱厚熜点头,其实他想说另有其人,可凡事长幼有序,袁老师也的确辛苦,该给他争取个好位置。
想到这里,朱厚熜眼睛冒光,认真问道:“那袁先生能担任什么职位?”
杨廷和毫不思索道:“陛下,袁宗皋是三品按察使,以老臣之见,先平调礼部,担任侍郎,等过些时候,再提升官职,如此一来,也省去了超擢的非议,足以让官员心服口服。”
什么叫首辅!
这就是!
哪怕朱厚熜对官制了解不多,可他也清楚,礼部侍郎虽然权力不大,但是往上一步,就是储相,或者入吏部,执掌铨选,而且还有一些情况下,礼部侍郎是可以直接加大学士衔,入阁拜相的。
至于按察使,虽然也是三品,但按察使上面,还有左右布政使,而布政使上面还有个巡抚。
按照目前大明朝的习惯,一些巡抚是由正四品的佥都御史担任的。
布政使,佥都御史,再到礼部侍郎……这中间的差别,简直不可以道理计,多少人穷尽一辈子的心血,也根本触碰不到。
而杨廷和呢,他怎么形容的?
平调!
平调而已!
十三省的按察使听到这俩字,能哭成一片!
他们多想也平调一次啊!
不过杨廷和却自有道理。
当年他也不过是寻常翰林罢了,之所以能一跃入阁,成为大学士,和太子之师的身份离不开。
其实现在大明的官场已经和国初很不相同了。
朱元璋废掉中书省之后,权分内外,在京是六部尚书,在外是十三个布政使司,因此侍郎外放布政使,而布政使内调担任尚书。
这时期京官和外官的界限还不明显,所以才会有按察使和侍郎同品级的安排。
等到内阁发展壮大,逐渐拥有了宰相之权,地方的三司也不断弱化,权力落到了巡抚手里,越发呈现出以小制大的局面。
可一个大学士,才仅仅是五品而已,凭什么成为文官的老大呢?
那些尚书服气吗?
尤其是吏部天官,能听首辅的话吗?
所以在这时候,就出现了弥补的办法。
以杨廷和为例,他入翰林院之后,参与修订了《明会典》和《宪宗实录》,书成之后,朱佑樘看中了他的才华,让他担任皇太子朱厚照的讲师。
等朱厚照登基之后,身为帝师的杨廷和迅速入阁,成为和刘瑾分庭抗礼的实权人物。
由此可见,内阁的那几张椅子,不光看资历,威望,能力,政绩,也讲运气,讲关系……朱厚熜皇位天降,自然没有翰林提前跑去王府当讲师。
所以袁宗皋就捡了个大便宜。
对此杨廷和还是能接受的。
朱厚熜更是欣喜若狂,他已经做好了盘算,下一步就把师父弄进内阁,让他也过过大学士的瘾!
不过在提拔老师之前,还有个人要安排。
小富贵可不能再当那个可怜的从九品侍读了,必须升官!
当然了,朱厚熜也没打算直接把王岳提拔到六部九卿一级,随便找个实权的五品,或者七品官就行,大不了再找机会提拔呗,反正自己是不会亏待他的。
“阁老,我的侍读王岳聪明机警,忠心可嘉,我可是许诺过要重赏的。”
杨廷和眼皮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而后附和道:“老臣也听说了,王岳的确是少年英才,他伺候陛下,尽心尽力,绝对是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说实话,老臣早年有神童之名,可老臣和王侍读比起来,犹如云泥!老臣斗胆说一句,陛下得王侍读,可比刘先主得诸葛武侯啊!”
这话说的,朱厚熜都不好意思了。
“阁老谬赞了,富……王侍读还有些跳脱,不够沉稳,需要历练。”
朱厚熜这是客气的话,哪知道杨廷和竟然立刻点头,竟然伸出大拇指,“陛下睿智!良材美玉,尚且需要精心雕琢。侍读王岳更是如此。骤然给他个官职,不但不能服众还会揠苗助长,得不偿失……为了王侍读日后的发展,老臣斗胆建议,挑选名师教导。老臣相信以王侍读的聪慧,几年之后,必然蟾宫折桂,金榜题名。等他有了功名在身,又有陛下的赏识,用不了十年八年,就可以入阁办事,成为陛下的股肱之臣。”
朱厚熜皱眉头,莫非还要那么多年?
“就不能快一点?”
杨廷和笑着解释道:“朝中用人一向慎重,冒然超擢,只是让人心浮动,坏了铨选规矩。不过也不是没有特例,比如商文毅公,考中状元之后,四年之内,就入阁办事。老臣今日初见王侍读,就觉得后生可畏,江水滔滔,后浪取代前浪,弹指之间,陛下自然要看得更远一些,对王侍读好,也是对陛下好!”
“哦!”
朱厚熜气哼哼应了一声,这话听起来的确没有问题,是为了王岳考虑。朱厚熜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低头思索,可越是思索,就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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