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富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史尽成灰
朱厚熜听着,嘴角微微上翘,“张太后固然贤德,母仪天下。可诏书上让朕尊张太后为昭圣慈寿皇太后,并且尊为圣母,这合适吗?”
朱厚熜脸色铁青,本以为拒绝了绍治就没事了,谁能料到,还有杀招等着他呢!
承认了张太后为圣母,是不是下一步就要管朱佑樘叫圣父?然后亲爹就没了?
自己想保住亲爹,怎么就这么难?
“陛下,张太后定策捉拿奸佞江彬,又派遣钦差迎接陛下于安陆,三十余日,为了大明江山,殚精竭虑,不辞辛劳。陛下尊奉太后,也是情理之中啊!”
杨廷和坚持道。
他说完,毛澄就站出来,附和道:“陛下,阁老之言,的确老诚谋国,太后德昭日月,万民敬仰,若是不尊太后圣母,只恐百姓不安!”
见毛澄说话了,梁储无奈,也只能道:“启奏陛下,臣也以为,不该怠慢了太后,以免有人恶意揣测,散播流言蜚语,对陛下不利。”
三门重炮,一致对准了朱厚熜。
哪管文臣之间勾心斗角,但是在关键问题上,还是站在一起的。
而且支持张太后,稳固她的位置,就能借助孝道,压制朱厚熜,给新君上一条锁链,何乐而不为呢!
在这一点上,几位大臣信心满满,他们不觉得朱厚熜能拒绝。
道理很简单,张太后迎接他进京,这是对他有恩,朱厚熜敢忘恩负义吗?
而且张太后当了十多年的太后,大明朝还没发生过太后降级的事情,道理上根本说不通的。
其实杨廷和等人都反复盘算过了,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让朱厚熜过继给孝宗,都是最简单的办法,什么麻烦都能迎刃而解,又何必百般拒绝呢?
文臣们不理解朱厚熜,而朱厚熜也不理解他们。
不管有多少道理,我始终都是朱厚熜,让我改变,那是痴心妄想!
“阁老,你们说得都对,只不过朕这里有一份太后手谕,你们想不想看看?”
说着,朱厚熜当真拿出了一份手谕,递给了杨廷和。
接在手里,杨廷和都有点傻,看字迹,的确是张太后所写,她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告诫群臣,要好好辅佐新君,她并不在乎虚名……
的确是谁反对都没用,可当事人不愿意要,你们还怎么硬塞给人家!
这是怎么回事?
杨廷和确信,朱厚熜在进京之前,根本没有和张太后联系过。
要说唯一的见面,就是刚刚去拜谒太后。
这么短的时间,朱厚熜竟然能让张太后给他写这份手谕?
难不成是这小子给太后灌了迷魂汤,否则怎么说得通呢?杨廷和不断提高对朱厚熜的看法,可是这小子总能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莫非说他真的老了?
跟不上了?
见杨廷和眉头紧皱,朱厚熜的舒坦就不用说了,他拿过御笔,将尊奉张太后的一段划去。而后对梁储道:“阁老,赶快重新拟一份登基诏,让司礼监用印,昭告天下,可千万别耽误了吉时!”
谁要是再把新君当成小孩子,谁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他是从哪学来的这一套本事?
莫非说真有天授不成?
这是梁储在奉天门上,宣读了登基诏之后,最真切的感受。
连杨廷和都低估了新君,自己的那点心思,真是白费了!
连续的胜利,让朱厚熜欣喜若狂,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第一功臣。
“富贵,你给我的那六个字,实在是太妙了!没有别的,在京五品以下官位,你随便挑!”
我是王富贵 第15章 新君的四大金刚
“以老臣观之,杨阁老虽然暂时受挫,但不会轻易放过。这以后的日子,还有的争!”袁宗皋面色严峻。
老头已经洞彻一切,从储君之礼,到年号安排,再到尊张太后……这是一整套的计划,后面还有的是,丝毫不要怀疑文官的韧性。就算永乐大帝那么强势的皇帝,也架不住文官的软磨硬泡,硬是把大胖子朱高炽送上了龙椅。
有先贤做榜样,杨廷和怎么会甘心放弃?凑巧的是,那三位阁老跟杨廷和一样,都是姓杨的。
似乎这冥冥之中,都有定数啊!
“陛下,虽然老臣任职礼部,但是想要让老臣帮忙,却也十分困难。”
袁宗皋直接坦诚,他毕竟是外官骤然进京,毫无根基。
而且礼部侍郎这个位置,说是进一步,就能入阁拜相。可问题是那需要时间,在入阁之前,礼部侍郎可有可无,几乎就是摆设,实权非常有限。
若非如此,杨廷和也不会轻易就把官位给老头,人家算得明明白白。
当然了,袁宗皋也不是没有作用,他毕竟是朱厚熜手下的第一人,有他牵制,内阁和六部,都没法随便欺负朱厚熜,至少还有个人能替天子说话。
可要想光凭着老头,扭转乾坤,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他都快七十了,精力有限,实在是没有那份心力。
“陛下,让老臣说,王侍读可是破局的关键,只要把他安排好了,就是一柄利刃,直插要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神兵天降,力挽狂澜……”
“停!”
王岳都听不下去了,“先生,您老就别灌迷魂汤了,弟子受不了。”
袁宗皋哈哈大笑,“你小子也别谦虚了,老夫记得,在城外行在的时候,你随便翻阅典籍,就能找出嘉靖这个年号,你小子不凡啊!”
原来王岳在城外的时候,回忆大礼议过程,已经把明显的坑都想到了。年号这块自然不会放过。
他知道嘉靖这两个字,然后再去翻阅典籍,寻找出处,自然很容易。
毕竟原本的小富贵也读过几天书,能当侍读,自然不是废物点心,虽然墨水有限的很!
可在袁宗皋看来,就是王岳随便翻找书籍,就找到了贴切的年号,嘉靖这两个字,有清除弊政的意思,而武丁民间的经历,跟朱厚熜莫名相合。
能兼顾两方,又朗朗上口,在袁宗皋看来,王岳即便不算神童,但也是顶尖聪明的人。真是上天保佑。
如果不是陷入朝堂漩涡,他老老实实读几年书,没准能蟾宫折桂,考个进士出来。
可到了如今,袁宗皋不觉得王岳还能走科举之路。
他已经成了得罪了太多人……其实何止是王岳,包括他在内,昔日的同僚都给他送信,表面上是恭喜,可暗中却是劝说袁宗皋,让他致君尧舜!
这帮人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老头只要继续走下去,绝对会被文人集体鄙夷的。
他都快七十了,并不在乎。
为了报答兴王恩德,百死不悔。
可天子才十五岁,王岳甚至比他还小,这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啊?
袁宗皋甩了甩头,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尽力做好当下,掌握足够的力量,他,王岳,朱厚熜……他们是绑在一起的!
”王岳,我思前想后,打算让你进通政司,担任五品右参议,你能想明白老夫的用意吗?”
袁宗皋说出了他的答案,王岳还没说话,朱厚熜却已经惊呆了!
老师出的是什么主意啊!
同为五品官,差别也是非常巨大的。
其中最清贵的莫过于翰林学士,翰林学士是翰林院的头,下面一堆前途远大的翰林,用他们帮衬着,入阁拜相,只是时间问题。
另外六部的郎中,也是实权位置。
假如被安排到吏部的文选司,那可是捏着天下官吏的升迁。虽然吏部尚书权柄更大,但是大人管大事,没法面面俱到,那些不起眼的位置,就是文选司负责。
毫不客气说,有人甚至愿意拿侍郎巡抚来换!
朱厚熜要奖赏王岳,这些职位是真的可能扔出来的,反正品级不高,内阁六部敢拦着,他就敢掀桌子。
新君刚登基,用几个自己人怎么了?
朱厚熜理直气壮。
只是万万没有料到,老师竟然要把王岳塞去通政司,这就太扯淡了!
通政司是干什么的?
就是下情上达,上情下送……朱元璋废掉丞相之后,公文上下,都交给了通政司来负责。而通政使也成为大九卿之一。
可随着内阁设立,各种公文都通过内阁上下,通政使已经变得可有可无,完全成了内阁的跟屁虫。
通政使尚且如此,参议岂不是更没用吗?
朱厚熜理解不了老师的思路,难道不是官越大,权力越大,对自己越有利吗?
王岳沉吟片刻,他相信老狐狸这么安排,绝对有道理,而且他已经渐渐摸到了老头的思路。
“先生是打算让我先把朝廷的脉摸清楚了?”
“哈哈哈!”
一句话,袁宗皋忍不住开怀大笑,“好,小富贵啊!你的脑力真的不弱。有你辅佐陛下,老夫就算是死,也能放心了。”
袁宗皋一转头,“陛下,官位就在那里,是升任还是罢黜,全在陛下一心。而陛下的当务之急,不是抢夺位置,掌握权力。”
朱厚熜拧着眉头道:“那,那还有什么?”
“安全!”
袁宗皋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朱厚熜浑身一震!眼中露出惊骇的神色。
的确,朱厚照的棺材还在那里放着,没有下葬呢!
他刚刚坐上龙椅,要是连基本的安全都没有,还怎么施展拳脚?
袁宗皋出任礼部侍郎,参与朝政,避免朱厚熜受到蒙蔽。
王岳去通政司,虽然没有什么权力,但是通政司拥有奏疏公文往来的记录,还有奏折副本等等东西。
只要能捏在手里,就能清楚朝中的情况,做到洞若观火,起码不能当睁眼瞎。
“陛下,除此之外,老臣还建议,陛下必须在身边安排几个保护之人,皇宫大内,也不能松懈啊!”
朱厚熜听到这里,登基的喜悦全都消失不见,坐龙椅不难,坐稳龙椅才是最难的!
就在新君登基的第二天,三道旨意就下来了。
“原江西按察使袁宗皋调任礼部左侍郎,兼翰林学士。”
“原兴王府侍读王岳,升任通政司右参议。“
“原兴王府侍卫陆炳,升任锦衣卫百户,御前随护。”
除了这三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得到了朱厚熜的重用,那就是胖胖的小太监黄锦,他原来是朱厚熜的伴读,注意啊,是伴读,不是侍读。
侍读还有侍奉读书的意思,而伴读则纯粹就是书童的角色。
这一次朱厚熜直接让他担任御用监太监!
宫里的各种器皿制造,新君需要添置的用具,都归黄锦管。所以说某些宫斗剧里,随便就给后妃下毒用药,甚至连皇帝都会被算计,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伴随着旨意,新君的四大金刚齐出,只不过朝中百官对这三个半人……真是提不起精神,一个糟老头子,两个毛头小子,还有个连毛都没有的小太监,他们能干什么呢?
我是王富贵 第16章 第五人
身为新君心腹,吏部那边还不敢拖延,也不好耽搁,因此,仅仅一天的功夫,就把王岳的行头送来了。
有朝服,公服和常服,还有证明官位的告身。
朝服就是在登基大典上穿的,全都是红色的。公服是平时上朝坐班穿的,带有补子的,比如王岳是五品通政司参议,穿着蓝袍,胸前绣着一只白鹇!
王岳觉得这只白鹇真的很应景,既小白,又闲在,十分合适。
他需要仔细盘点一下了。
目前朱厚熜同文官的第一场交锋,暂时告一段落。
总体战况是文官挟着绝对优势,满以为胜券在握,结果被朱厚熜绝地反杀,他们之前安排的一套方案,悉数被推翻。
什么入城礼节,什么年号陷阱,什么尊奉圣母……全都不管用。当然了,这里面王岳的功劳可不小。
别的事情朱厚熜也能解决,可尊奉张太后这点上,王岳确确实实改变了历史。
要知道历史上朱厚熜是尊奉张太后为圣母在前,后来才改为皇伯母,这也成了他的一条罪状。
而王岳成功帮助朱厚熜,避免了尴尬。
这是不错的开端,这是伟大的胜利,值得大书特书!
只不过高兴之余,王岳也很明白,胜利是多么侥幸!
毕竟大家伙谁也没有料到,朱厚熜敢反抗首辅杨廷和。
而文官又一向有内斗传统,他们彼此不和,加上外戚,宦官的搅合,迫使杨廷和暂时退让。
但是王岳相信,只要他们重新稳定阵脚之后,就会再度发难,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啥……您老管着这么多生意,下面人要是跟您耍心眼,您会怎么办?”
王岳虚心向老爹请教。
真的,过去王岳还没觉得怎么样,可是当进京之后,他发现了,自己的便宜老爹绝对不便宜!
他可不是安陆那个小地方的土鳖商人,竟然在京城还有不少产业!
比如现在他们住的地方,就是老爹早些年置办的。
在京城有一座五进的大院子!
老爹绝对是皮薄馅大,满口流油的大包子!而且安陆和京城距离这么远,还能游刃有余,实在是让人好奇。
王翰生笑眯眯的,脸上的脂肪覆盖了九成的眼睛,只剩下一条小缝儿。
“小富贵,你是变聪明了,可记性却不好了!你怎么忘了,这些产业,都是当初兴王爷留下的,你爹不过是发扬光大而已!”
兴王!
老爹再度提到了朱佑杬,这位王爷在史书上记载真的不多,要是没有大礼议,估计都不会有人知道这位藩王。
可是在老爹的嘴里,朱佑杬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他在成化二十三年受封兴王,七年之后,才去安陆就藩。
在这段时间里,他在京城留下了不少东西。
比如老爹王翰生,他最初就是个饭馆伙计,朱佑杬经常去吃饭,见王翰生十分精明伶俐,这才把他带到安陆。
“你爹能守住这些产业,还能发扬光大,就靠着两招。第一,自然是兴王府的庇护,至于第二,就是查账!”
“查账?”
“对!”王翰生笑呵呵道:“不管多大的高手,也不能无中生有,只要紧紧抓住金钱流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像一家铺子,如果每年出入在三十两之内,我就可以装作不知道,五十两就必须派人查看,至于一百两以上,就要赶快拿下!”
王岳耐心听着,频频点头,还竖起大拇指,随即有些懊恼道:“这么看,我去通政司没什么用啊!还不如去户部呢!”
王翰生哑然,笑得浑身肥肉乱晃。
王岳不解,“我说错了?”
“当然错了!”老王毫不客气道:“我能查清楚,是因为这么多年,我一直盯着,各种往来开支,我心里有数,他们骗不了我。可你小子知道什么?今年和去年的粮价有多少差别?征用民夫,,修造河工,开支几何?赈济灾民,是落实下去,还是一纸空文?”
老爹笑眯眯地说着,王岳却目瞪口呆。
“我的老天爷啊!我怎么觉得您老比我适合当官啊?要不这个官位给您算了,我干脆在家当个少爷算了。要是您入阁拜相,我就是小阁老了……”
王岳眼睛冒光,觉得望父成龙,比较有前途,至少自己不用努力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爹气得翻白眼,奈何他的眼睛只有一道缝儿,根本看不出来。
“臭小子,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当初你爹这么大的时候,就在前面那家酒楼当伙计,不到四更就要起来,又是打扫,又是烧水,一个月下来,不过一百个铜钱。”
王岳瞪大眼睛,“不会吧?这也太少了!”
“少!”
老爹冷笑,“这就不错了,学徒跟正式做工的不一样。能给一百个铜钱,还是东家大方呢!”
“这么说您老还要谢人家啊?”
“谢?那是自然!”王老爹酷酷道:“十年前我就出钱,把酒楼买下来,送他回老家颐养天年了。”
王岳瞬间张大了嘴巴,半晌无言。
您老这报恩方式,还真是有想法!
王岳甩了甩头,既然查账这招不管用,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准备出去微服私访,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靠着瞎猫撞死耗子,肯定行不通,但是王岳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没准一边观察,一边思考,想着想着,就有方向了。
老王虽然也不看好,但是也只能这样。
“臭小子,现在不少文官都恨你,随便往大街上跑,可是很危险的,爹给你找几个人,让他们保护你。”
王岳大喜过望,真是亲爹啊,想得就是周到。
只可惜,老爹是个商人,没法入仕,不然朱厚熜这一次重用的人员当中,一定有老爹一份。
不过话又说回来,四大金刚有五个,这是常识啊!
老爹就是神秘的“第五人”,王岳对这个设定十分满意,现在就看这个第五人有多大的本事了!
没有一会儿工夫,老爹还真叫来了五个彪形大汉,这几个人一进来,就让屋子温度下降,有种叫做“杀气”的东西,在弥漫……
“爹,这几位大叔上过战场?”王岳惊喜问道。
同样惊讶的还有这几位汉子,要知道一般富家子弟听说是沙场下来的丘八,都避之不及,唯独这位,怎么还有些兴奋啊?
为首的汉子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刀疤,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但上过,还九死一生,留下了这道疤!”
王岳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他上辈子生活的时代,让他对军人,尤其是保家卫国,流血牺牲的将士,有着莫名的好感。
这一点,和历代都不太一样。
“大叔伤得不轻,那敌人呢?没有放过他吧?”王岳兴匆匆问道,语气之中,带着敬畏和羡慕。
大汉也是头一次遇到王岳这款的,他忍不住道:“那还用说!老子不打宰了他,还给他的主子来了一刀,砍掉了一只马腿呢!”
王岳越发好奇,“那请问大叔参加了哪一场战斗?”
“应州!俺们几个兄弟跟着皇帝一起打仗来的!那一战大家伙都打疯了,光是我们几个,就砍了不下十个鞑子!”
大汉十足骄傲,那是他们最畅快自豪的时候。
王岳却眉头紧皱,史书上可是说应州大捷只打死了16个鞑子,莫非大半的功劳,都是他们的?
这也太扯淡了吧?
“大叔,战斗很激烈吗?”王岳又问了一句。
“激烈!怎么不激烈!鞑子的汗王都上阵了,咱们皇帝也不含糊,硬是顶上去了!”提到这里,大汉眼睛都冒光,浑身颤抖,“我亲眼看到,鞑子的汗王让咱们陛下打得狼狈逃窜,身上还插着箭呢!可惜没有砍下他的脑袋,便宜他了!咱们陛下,比起太宗皇帝也不差了!”
我是王富贵 第17章 雄才大略的正德大帝
正德堪比朱棣?
这个评价只怕会让无数人喷饭吧?
朱厚照真的这么厉害?
那为何他在史册上名声那么差?
可要说不信,这几个军中的汉子,态度坚定。眼中的那份狂热是骗不了人的,王岳不觉得这几个汉子有意欺骗他。
毕竟上过战场,拼过命的人,说出来的话,绝对要比那些玩弄笔杆子的家伙可靠,而且是可靠得多!
既然如此,王岳就忍不住生出了一个疑问,正德到底是个什么皇帝?他身上就没有一点闪光之处?又或者,他是被低估,被黑了?
王岳深知文官集团拥立朱厚熜,并且执意让他过继给孝宗朱佑樘,这里面就含着彻底否定朱厚照的意思,他们想抹掉正德的十六年,一如朱棣抹掉建文四年一样。
站在朱厚熜的立场上,其实彻底否定朱厚照并没有好处。
说到底,他们也是堂兄弟,而且给朱厚照抹黑,朱厚熜也不会干净……总而言之,敌人支持的,我就要反对!
想到这里,王岳觉得朱厚熜就是突破口!
正德也真够倒霉的,死后都不安宁,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照照,我这么干虽然也有私心,但我是为了你的身后名,为了支持你的人。我会照拂他们的,我是一片好心,你可别误会啊!”
王岳不停念叨着,他决定去探索真相。
这第一步,自然就是寻找资料。
通政司右参议这个名头还是管用的,王岳一头扎入了故纸堆,翻找着历年九边的奏疏……王岳的举动不出意外,传到了杨廷和的手里。
身为首辅,杨廷和本来是看不上朱厚熜和王岳的,以为两个少年而已,他可以随便摆布。
但是在吃过一次亏之后,杨廷和迅速调整状态,他首先敲打了张鹤龄,朱厚熜没有低头,处境最尴尬的就是张家,张鹤龄战战兢兢,他急需首辅大人的照顾。
这时候杨廷和给他一点暗示,张鹤龄立刻老实了。
而文官这边,梁储也是个不确定因素。
如果新君执意让袁宗皋入阁,那么首先冲击的,就是梁储等辅臣。毕竟首辅大人树大根深,不会轻易倒台。他们这些人就倒霉了。
杨廷和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梁储迅速老实下来。
在短短三天之内,杨廷和就稳住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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