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富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史尽成灰
可谁知道,还不到半年,竟然回来了一大半!
这也太离谱了!
“太后,这里还有王大人的一笔土地胀,您老人家在外城还有不少好地段,那才是真正的摇钱树呢!”
黄锦笑嘻嘻道。
蒋太后真的坐不住了,这钱怎么还能越花越多啊?
这可不行!
哀家是要做好事,怎么成了占老百姓的便宜?
蒋太后断然决定,把这些钱都拿出来,甚至还把房产土地交给王岳,让他帮着把恩科办好。
老太后出了钱,加上狗腿子贾咏孝敬,王岳这个副主考,手里握着超过五十万两的巨款。
这恐怕是有史以来,可用经费最宽裕的一次考试了。
有钱谁不会花啊!
给士子安排住处,把宽阔的商场腾出来,邀请山西商人过来,什么笔墨纸砚,各种书籍,凡是文人能用得到的,全都应有尽有。
不但有,而且价格还格外便宜。
晋商本来就爱掺和读书人的事情,如今能光明正大下手,那还不屁颠屁颠的。而且晋商雄心勃勃,他们很想在京城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任何扩大影响的机会,都不会错过。
王岳倒是不在乎,这就好比他主办赛事,晋商投资赞助,打广告,赚点商业收入,无可厚非啊!
能把抡才大典,办成全国运动会,王岳这思路,也着实厉害。
还真别说,因为全天下的士子,多半都聚集在外城,人气有了,周围的百姓,外地的商贾,也全都往这边跑。
在不经意之间,外城竟然提前许多时候,成为了京师的商业中心。
王岳每天最苦恼的事情就是地价越来越高,他的账面资产也越来越离谱,这钱多得花不光就算了,而且还越花越多,简直要了命了!
赶快找个机会,败掉算了,不然朱厚熜都要眼红了!
王岳带着满肚子的愁闷,走进了顺天贡院,恩科开始了!
天还不亮,两京一十三省,所有的士子悉数赶来,街道上无数的灯笼,如同点点繁星,天上地下,交相辉映,就看谁会成为最靓的那一颗!
在经过了严格的搜身检查之后,所有考生步入了考场,当他们按照号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后,全都大吃一惊。
尤其是那些参加过几次科举的老战士,更是傻眼了!
昔日的木棚子竟然变成了砖瓦房,最最重要,号房竟然有门!
没错!
终于有了能遮风挡雨的门!
要知道贡院的号房向来只有三面,广不容席,在这里面考试,简直就跟在鬼门关行走似的。
一定要狠狠的熬着,科举考的不光是才华,还有体力!
足足九天!
身体差的,真的扛不下来!
可这一次不一样,在每个号房都有预先准备好的火炉,上面还配了一把水壶,在另一边,还有毛毡,以及一张羊皮毯子,到了晚上,可以盖在身上,每每睡一觉,再也不用担心被冻醒了。
更令人叫绝的是,还有专门的考试餐,拳头大小的肉包子,热气腾腾的骨头汤……每逢饭点,有人送过来,等吃过之后,又有人收走,绝不让大家伙操心。
这才是恩科啊!
“天恩若此,敢不效忠吾皇!”
“陛下圣德,铭刻肺腑!”
那些感情充沛的人,已经趴在地上磕头了。
至于唐伯虎,文征明,他们的心里也都生出了一个念头,谁说天子轻视士人?根本是朝中诸公辜负圣恩!
我们不一样!
我们要报答天子……当然了,前提是能考得上!
只是唐寅和文征明会考不上吗?
我是王富贵 第145章 中了,中了(求首订)
恩科还在热热闹闹进行着,弄得人们都忽略了,现在已经是嘉靖元年的三月,大明朝彻底进入了嘉靖时代,属于朱厚照的最后一点印记,也消失了,正德,真的变成了一段过去的历史。
作为见证历史的内阁诸公,此刻当真是百转千回。
自从被朱厚熜架空之后,杨廷和除了有重要的事情,就再也没进过内阁值房。而新入阁的贾咏,则是抢了不少票拟的活。
他除了对袁宗皋心存敬畏之外,毛纪和蒋冕,两个大学士根本就没看在眼里。
我贾咏是走狗,你们俩何尝不是杨廷和的走狗。
大家都是狗,又有什么差别呢?
若说差别,那就是咱的主人更豪横,所以咱叫起来就更有底气!
所谓狗仗人势,大抵如此!
“瞧见没有,这还没怎么样,就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毛纪气哼哼抱怨。
蒋冕冷哼,“那又能怎么样?现在人家得势,咱们也该乖乖让路了。”
毛纪却不服气,“这算什么?他们还真觉得自己赢了?别忘了这两京一十三省,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扛得起来的。要靠着成千上万的官吏!他们手再大,还能捂得过天!”
毛纪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嘿嘿冷笑道:“就拿这次恩科来说,陛下派了王守仁当主考,试问,这些人就真的会变成天子的人?”
蒋冕一愣,他觉得毛纪有些过了,不是天子的人,难道是你毛大人的人吗?
毛纪呵呵一笑,“蒋阁老,你说这次恩科,来了多少人?”
蒋冕沉吟道:“历次会试,都有三千多人,这次恩科,来的人稍微多一些,应该过了四千。”
毛纪颔首,“是四千七百多人!”
他说完,又撇着嘴,微微含笑,“这么多人,他们怎么看得过来!”
此话一出,蒋冕顿时大惊,他也是久在朝中,自然知道科举考试的门道。
会试聚集天下士子,更有人连续考了好几届,因此考试生员人数众多,最近几场,都在四千上下。
而且会试是考三场,也就是说,一共有多达一万多份文章,需要考官来阅读。还要在十天到半个月以内,将结果公布出来。
这期间还要誊抄,还要排名次,还要看看有无遗漏。
工作量之大,是难以想象的。
哪怕长了十八只眼睛,有三头六臂,那也是不行的。
其实会试还好,更惨的是乡试,尤其是南直隶,浙江,江西这些科举发达的省份,动辄上万人参加乡试,而且要命的是,乡试只配四个同考官,那个阅卷强度,简直一言难尽。
会试好一点,同考官加了一倍,有八个。
至于十八房同考官的说法,那是康麻子之后,才定下的规矩,在大明朝,自然是没有的。
时间紧,任务重,还不能落埋怨,因此会试阅卷,自然有一套方法在。
首先,就是同考官阅卷,他们取中了,正副主考基本不会驳回。不然你就去一大堆的卷子里面,自己找吧!
那正副主考负责什么呢?
很简单,两个字:排名!
这就像绝大多数政务一样,你以为是主管一把手负责,可实际上具体事务都是下面人在干。
决定你生死的,往往也是中下层的小官小吏。
所以考生都明白一个基本的道理,真正重要的是房师,他们发入场券,主考只能决定你是坐贵宾席,还是坐普通席……
“毛阁老,这次恩科,天子心心念念,只怕不会这么简单吧!”蒋冕叹道:“现在杨阁老基本赋闲在家,你我独木难支,跟天子较量,着实不智啊!”
毛纪见蒋冕忧心忡忡,不免生出轻视之意。
“蒋阁老,唯有此时,才需要我等挺身而出,振奋人心士气,万不可轻易认输,一旦这口气泄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毛纪又笑道:“蒋阁老,你大可以放心,那几个被天子盯上的人,咱们心里有数。他们年纪大了,久输战阵,对科场文章,也不甚熟悉。咱们只要公事公办,就能把他们挡在官场之外。哪怕天子加恩,放他们入仕,也无足轻重。如今杨阁老意兴阑珊,咱们可要把大局扛起来!”
一句话,透露了毛纪的心思。
老的狼王不行了,有的投靠其他狼群,有的则是想取而代之!
此刻的蒋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廷和尚且如此,且看你又能跳到几时吧!
……
九天连续的考试,终于结束了。
所有考生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号房出来。
纵然王岳把什么都料到了,照顾充分,可光是考试本身,就已经够消耗精力的,不客气说,他们已经把半生,甚至一生的心血,都榨干了。
唐寅一步一步,从贡院走出来,他意味深长,回看着贡院。
牌坊东边,是明经取士,西边则是为国求贤。
这八个字,还真是让人感慨万千啊!
当年他还是风度翩翩的大才子,顶着解元之名,参加会试,志在必得。
他可是应天的解元啊!
应天府大约就是除去浙江的“包邮区”,自古以来,就人才荟萃,龙蛇齐聚,实力非凡,论起科举的底蕴,在大明稳居前三。
另外两处是浙江和江西。
能在应天拿到解元,基本上就锁定了一个翰林的名额。当然,前提是要长得好看。
就拿同为四大才子的祝允明来说,他就吃亏在长得丑上,更要命的是他还是个六指儿。这样的人,如何能代表朝廷,威加海内啊!
所以祝允明才会放弃了继续走科举的路子,而是谋了个小小的县令。
唐寅就不一样了,他风度翩翩,即便到了暮年,也一点不丑,可以想象当年的场景。
一个满怀壮志的年轻人,一心想要入仕报国。
结果等到的却是个稀里糊涂的科举弊案,然后是几十年的沉沦,让人绝望,无奈,唐寅甚至想到了死亡。
而就在他已经任命的时候,机会突然来了。
“这次我会取中的!徐经,你在天上一定看着呢吧?程敏政老大人,你的冤屈世人都知道了。还有粱相公!你是我的乡试恩师。为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子,您老拿命去争,现在您走了,弟子只有那科考成绩,报答您老!”
“有这么多人都在看着,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考试!我是为了无数人在考试!上天保佑,一定要取中啊!”
唐寅踟蹰之时,文征明从里面也走了出来。他看到了唐寅的神色,默默走了上来,低声安慰道:“伯虎兄,这次和以前都不同,我们都能考中!”
唐寅哑然,自己的这位老朋友,还是太天真了,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那些人会心甘情愿,放自己入仕,把昔年的旧案翻过来吗?
虽然他对自己的实力信心满满,但是结果没出来,谁也无法断言。
不过唐寅知道一点,假如依旧是那帮人得势,这个大明朝,刚刚出现的一点新气象,也会烟消云散,再也没有任何指望了。
“陛下,朝中的忠良,不要让我们这些人再失望了!”
唐寅和文征明,迈着沉重的步伐,返回了外城的住处。
以唐寅和文征明的声望,有多少人上杆子借房舍给他们,可是他们都拒绝了。就住在城外,房舍很小,但是却很温馨。
有阳光照射,屋子里暖意昂然,不管是看书,还是休息,都十分舒心畅快。
唐寅闭上眼睛。觉得这些年的经过,简直就像是一场梦,或者说,他这一生就是一场可笑的梦。
上天给了他最宝贵的才华,却又残忍地夺走了其他一切。
他情愿意做一个庸庸碌碌的人,一无是处也好。毕竟那些诗作画卷,水墨丹青,都是用心血写出来的,用胆汁熬出来的,太难了。
唐寅和文征明都拒绝了一切访客,他们也不进内城,而是继续读书,不断写着文章,为了殿试做准备。
只不过内心有多紧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而就在等着成绩出来的几天里,京城流言蜚语,到处都是。
凶猛程度,甚至超过了以往历次科举。
有人说这次科举的状元早就名花有主,考的根本不是才华,而是谁更愿意当天子走狗。只要不要脸,就能入仕为官。
恩科考中,根本不是什么荣耀,相反,还是士林之耻!
持这种看法的人,很快就被喷得落花流水,什么士林之耻?你有本事别参加考试啊!你去当隐士,不食人间烟火啊!
闹到了这时候,就有另一种说法出现,那就是考试不公!
有人绘声绘色讲,几位房师选定的文章,愣是被人黜落,反而从一大堆落榜的考生中,选出了几篇狗屁不通,根本不合规矩的八股文出来。
科场舞弊,历来都是最刺激神经的。
这样的流言一出,瞬间就炸了,人们立刻对号入座,而且还把屎盆子扣在了王岳的脑袋上。
说有个年纪轻轻,连字都不认识的幸进之臣,竟然敢评断进士文章。尤其可笑,凡是取中的人,都是他的门生。
给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当徒弟,这届士人,还真是够丢人的。
崔士林就听到了不止一个人这么说。反正他也不管什么,遇到一个,就送去衙门一个,必须让他们吃点牢房,屁股开花。
不然这帮孙子嘴太臭了。
给王岳当徒弟怎么了?
我当得心甘情愿!
当得理所当然!
至少某位阁老想当还当不上呢!
其实聪明人都看得出来,这些舆论攻势,说白了都是给这次恩科泼粪,别管真假,先给人们一个弊病百出的印象,然后再去操作,也就顺理成章了,毕竟人家是专业的!
果不其然,这次恩科没有这么容易!
就在艰难的等待中,迎来了放榜的时候,一队一队,送捷报的络绎不绝,整个京城渐渐升温……
“捷报,捷报!恭喜文老爷,高中会试第十七名,奉天殿面圣啊!”
文征明瞬间站起,袖子里的赏银扔给了报喜的。
“中了,我果然中了!”
文征明晕乎乎的,下一秒他突然注意到了唐寅,“伯虎兄,伯虎兄!你在我前面啊!”文征明激动地手舞足蹈,生出了一个念头,有没有希望是会元啊!若是这样,唐寅可就是两元,只差一个状元了!
乖乖,到目前为止,大明朝才一个三元及第啊!会不会冒出第二个呢?真让人期待啊!
我是王富贵 第146章 真正的天子门生
等待,终究是最磨人的!
前面传了几百人,也没觉得多长时间,可是从第十七名,到第一名,怎么就这么慢啊?简直急死个人!
文征明急得顺脖子流汗,在地上不停转圈,跟个陀螺似的。
“衡山兄,你歇一会儿吧!”唐寅笑呵呵道,倒是看不出半点慌乱。
文征明急了,“我这是关心则乱,对了,你怎么能稳住?这可是你自己的事!还是一辈子的事!”他又补充了一句,实在是想不通,唐寅是怎么想的!
“衡山兄!”唐寅压低声音,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原来也是着急的,可是见你中了,我就安心了!”
噗!
文征明差点被气得吐血!
这叫什么话?
敢情我的才学不如你呗?
我这样的都能中,你唐伯虎就更有把握了,是吧?
文征明当然知道唐伯虎不是这样的人,稍微一琢磨,他也笑了。说到底,他们俩是绑在一起的,没有理由中一个,不中一个。
既然自己都能中,那唐伯虎也不会例外。
那帮人终究没有得逞,阴霾的天空放晴了!
想到这里,文征明浑身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起来似的,
科场高中,当真是人生第一大喜事,相比之下,洞房花烛,根本就不算什么!要什么老婆,有功名什么都有!
正在他通体舒泰的时候,终于有人跑了过来。
“恭喜唐老爷,高中今科会元!”
一句话传来,终于确定下来,唐寅是今科当之无愧的会元!
尘埃落定,两滴清泪从眼角滚落……唐伯虎哭了,他急忙起身,返回屋中,就在转头的一刹那,肚子里的苦水再也憋不住,化成点点清泪,滚落下来。
他哪里平静得下来啊!
这根本不是他一个人的科举,他的家人,他的朋友,同情他的人,为他鸣冤的人,替这个冤案说话的人……肩负着这么多的责任,而他年纪又大了,唐伯虎不觉得还有勇气,再来一次。
他把所有都押上去了。
他如果输了,或许只有一条路,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了此残生罢了。
“吾皇万岁!”
唐寅对着皇宫的方向,重重跪了下来,一丝不苟,向天子磕头,尽管没人能看得见,但他依旧虔诚无比。
陛下圣君当朝,大明中兴有望!
唐大会元沉浸在浩荡皇恩之中,感激涕零……
而此刻的朱厚熜,却是腰酸腿疼,躺在龙床上,直哼哼,在脸上更是盖着冰巾,把两个桃似的眼珠子都给捂上了。
“该死的王富贵,想要累死朕,这笔账记下来,回头朕跟他算账!”
朱厚熜这么生气,当然是有道理的……因为考试阅卷这一块,王岳已经预计到了,这倒不是他多天才,而是高考之前,老师反复叮嘱,考试阅卷时间有限,必须如何如何……
后世拿着电脑阅卷,尚且如此,在大明朝,肯定困难更多。
光靠着区区十个考官,就算累死也完成不了。
因此王岳给朱厚熜一个建议,就在在阅卷之中,突然偷袭,前往考场查看考生的卷子。
这件事只有他们君臣两个知道,因此朱厚熜突然驾临,把那几个同考官都吓坏了。皇帝陛下抽什么风啊?
这不是殿试,你来凑什么热闹?
不过身为天子,想干什么,还有谁能阻拦!至少这几个翰林官是挡不住的。
朱厚熜随手拿起几份推荐过来的考卷,他扫了几眼,越看越生气,最后气哼哼拍在桌上。
“都是些老生常谈,暮气沉重,这样的文章,如何能取中?”
皇帝发火,吓得大家都不敢开口,唯独王岳,他委屈巴巴道:“陛下,国朝开科取士,理当选拔一些老成持重之人,谨慎小心之辈……这是几位同僚告诉臣的。”王岳很不客气,把接翰林给卖了。
吓得这几个人就要下跪,向皇帝请罪。
朱厚熜冷哼道:“朕登基改元,万象更新,要选用一批有才华,有冲劲的干练之臣!岂是一群腐儒能担负起来的,给朕重新挑选!”
皇帝一声令下,这几位同考官简直哭了。
陛下,别开玩笑行不,时间都过去了,就剩下两天,打死他们,也看不完这么多卷子啊!而且瞧皇帝的意思,他们选的根本就看不上,这下子可麻烦了!
几位同考官手足无措,根本不敢领命。
事到如今,阳明公终于站出来,“陛下,臣提议可以让去岁刚刚中进士,尚在观政的一些人过来,参与阅卷。他们刚刚入朝,断然不会有人请托他们,陛下可以放心,只要避开同乡亲朋就可以了。”
朱厚熜终于露出了笑容,上一科中状元的人是谁啊?
还不是王岳的好徒弟张璁!
既然是王岳的徒弟,四舍五入,也是自己的徒弟,正儿八经的天子门生。
毫无疑问,这些新入仕的年轻人,肯定比那帮老臣值得信任。所谓抡才大典,说到底,最根本的还是要选用自己的人了。
至于别的,倒是可以放在次要位置上。
才学不够可以学,人品不端就安排去干脏活,这都好说,归根到底,要听自己的才行。
王岳早就憋着坏呢,听到朱厚熜下旨,立刻就让锦衣卫调动,把张璁为首的进士们都给提了过来。
这帮人在路上都吓坏了。
心说我们犯了什么错?
竟然要锦衣卫出动,莫非是要抓我们下诏狱?
大家伙忧心忡忡,唯独张璁,坦然自若。
“怕什么,我们是天子之臣,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只要这颗心是忠的,就无所畏惧!”
真是好一个冰心铁胆的张璁!
他们来到了贡院,见到了朱厚熜,一听说要让他们参与阅卷,这帮人都松了口气。我的老天爷啊,原来是这等好事啊!
早说啊,何必吓唬人呢!
王岳心中冷哼,早说不是给你们彼此串通的机会了。
“你们听着,立刻就从所有试卷当中,挑选优等送上来,陛下在这里,会亲自阅卷!”
这帮人都是久经考场的老手,而且上次考试才过去几个月,满脑子的八股文章还没有丢,让他们去寻找不错的文章,真的不难。
很快就陆续有文章送过来……“陛下,那个……躬请陛下御览!”
朱厚熜看着厚厚的试卷,脑袋突然晕了。
他没接着,而是一把将王岳揪到了眼前。
“小富贵,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陛下,这是天子门生,您该亲自阅卷的!”
朱厚熜气得脸都青了,天子门上,当然是朕阅卷,可问题是朕看得过来吗?你小子想累死我啊!
王岳压低声音,“陛下,这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啊!当年太祖爷可都是亲力亲为的。现在殿试不黜落,陛下要是不把这次阅卷抓在手里,这帮新科进士就只会归附到朝廷重臣的名下啊!”
“所以朕让王阳明当主考,让你当副主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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