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家小爷
“夏八斗,你根本就不了解情...”
我再次打断他,“这不是问题的根本。苏佐扬,你从小就嘲笑我的智商,我承认,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就算再怎么进化也想不透你想什么。我妈曾对我说过,自己没把握的事就不要做。所以我想撤了,我不想这么被你这么玩弄下去。所以,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黄昏的橙黄与昏暗融合,在苏佐扬的脸上打下一层模糊的阴影,他定定地看我,缓缓说道,“你说什么?”
声线越稳定就代表他的危险指数越高,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步,转念一想我这出息,我们都这样了还怕他个毛线啊!
这么想着我又抬头挺胸,输人不输阵。
苏佐扬低头看我,好半天他终于开口,“那我也告诉你一声,我妈从小就教育我,不是我的东西不要去抢,是我的东西我绝对不能让。你可以说我自私,也可以报复我,但是如果要我们再不见面,那抱歉我做不到。我想我们现在还是给彼此时间冷静一下,不要再见面这种话就不要再提了。”
......靠!为什么他能用这么纯良的表情说出这么无耻的话。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苏佐扬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我一把推开他,伸脚过去狠狠踩了他一下,冲他喊,去死吧你!你个变态!你个死人渣!我今天跟你说清楚了,以后别再在我面前出现!我们友尽!”
一口气说完后我又踹了他一脚,然后一口气跑回家。恩,很好,他并没有追来。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我就笑自己,奇怪,我凭什么会认为他会追来。
我靠在门板上,仰起头,笑我自己,大概是那个时候印象太深造成的后遗症吧。
(2)
事情要从初中说起。
前面我说过,苏佐扬和我一路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都是同校。小学同桌,初中同班,高中同校。
小学的时候很不上进,所以暑假常常被丢到苏佐扬家补习是家常便饭,那个时候恨他恨得牙痒痒。
所以上了初中后虽然同班,但是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虽然每天放学我们部队大院里都会有班车来接,我总是找各种借口不跟他一道走,但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因为这个变态掌握着我的生杀大权,所以总可以想出层出不穷的鬼主意折磨我。比如说,特别无耻地让我放学后替他看着书包因为他要打篮球。
“凭什么?我还要回家写作业!”
“别装了,作业不抄我的你会写吗?”
“......”而当时气短如我是不会说出“大不了我不抄”这样有骨气的话的。
见我不说话,他伸出两个指头,“两个选择——要么替我看书包,要么回去我就把你每天抄我作业的事告诉你爸妈。”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屁股,夏徐两位大人的混合双打深入人心痛入骨髓,我我我还是替他看书包好了。
苏佐扬满意地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指挥我到小卖部去买瓶盐汽水等着他。
看着他在篮球场上挥洒青春汗水,我心里不停地在循环靠靠靠靠靠!
不就是一群人抱着个球跑来跑去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要我看着他的书包。我又瞧了一眼他的书包,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包包吗?又没长翅膀又没长脚的,犯得着要我这么个大活人坐在这里看吗?切!
类似的情况数不胜数,而我的成绩在上了初中之后依旧跟亚马逊平原一样不见起伏,特别是在初三上学期的最后一次月考中排名惨遭滑铁卢,一落千丈。夏徐氏急了,认为再纵容我这么随意下去会考不上y中,于是找到班主任商量,最后也不知道他们最后达成了什么交易,反正某天我在数学课本上流着口水睡得十万个没有形象的时候,苏佐扬重重地敲了我的桌子。
我垂死梦中惊坐起,只看见一张在逆光之中看不见轮廓的跟打了马赛克一样的脸。
马赛克抛下一句,“放学留下来。”后也没等我来得及把嘴角的口水擦干净,就拽拽地走了。
我看着马赛克挺直的背影,心里暗骂,拽个毛线啊,姑奶奶就是不留!于是放学铃声一响,我就极其不知死活地拍拍屁股和棉仔一起回家了。
但是我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注定要遭到暴力方式的对待。
晚上,我对着面前的五道求抛物线的数学题目发了n个小时的呆,纸上还是空白一片。
我烦躁地揉揉头发,没人性没气质!那个家伙竟然拿这种中考压轴难度的数学题目来压我,要我在两个小时内把这五道题做出来否则再加题。更可恶的是我爸妈居然对这种丧心病狂的做法表达了一致的赞同,很显然,他们已经把苏佐扬当作了对付我的看家法宝。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管不了我的时候可以吼一句“关门放苏佐扬”么?
恩,那苏佐扬不就是我爸妈的走狗了么哈哈哈!能把苏佐扬比做一条狗,我心里还是小得意了一把。
一个公仔飞过来,准确地砸到了我的脸上。
“在想什么呢?笑得那么猥琐。”正在我后边床上悠哉地翻着丹齐克的《数科学的语言》的苏佐扬抬起头,皱眉不爽地盯住我。
“你...!!!”我愤怒转身准备报复,在看到他手上把玩着的一把瑞士军刀后明智地静了音。呃!被公仔砸砸就算了,要是被如实军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苏佐扬扬了扬眉,“你什么?还不给我去做题。”
我愤愤地转过身子继续和抛物线做斗争。没写多久,就感到身下的椅子被踹了踹,“哎,饿了,去拿点吃的给我。”
我头也不抬,“你不是来辅导我功课的吗?怎么还跟我要起吃的来了?”
“这是你家啊。”苏佐扬回答得理直气壮。
“没有吃的,要吃自己做...”
他没反应,我好奇地回头去看....
“啊——苏佐扬,你混蛋!”第二次被公仔砸中的我愤怒了,张牙舞爪地起身过去掐他,结果脚下一滑一个踉跄直接冲过去...,,,就...把他给压在了床上。天时地利人和啊,要打他是没问题的,但我显然错误估计了敌我双方的力量。还没高兴多久,我发现自己又被他给制住了,一动不动。
我犹不死心地挣扎,输人不输阵,“苏佐扬,你你你除了欺负我你还会干什么?啊?”
苏佐扬眯了眯眼,没直接回答我,而是突然问我,“八斗,你喜不喜欢玩水?”
怎么突然问这个,一时间没想别的,就说,“还蛮喜欢的...”
“那给你一个玩水的机会好不好?”
“啊?”我有点不好意思,难道他要请我去游泳?“也、也行。”
“去、淘、米。”他看着我,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一字一句地说。
“.......苏佐扬,你去死,去死,去死!!!”
门外传来来我妈嫌弃的声音——
“八斗的嗓门真大。”
“是啊,他们两个感情从小就好。”是苏妈妈的声音。
喂!
男神,药不能停! 第四十七味药
(1)
那时我曾经试着和苏佐扬打过商量,考个高中又不是考大学,现在义务教育这么普及随便考都有书读啊,况且考不上y中还可以考准市重点的s中啊。所以可不可以不要管我管得那么紧,takeiteasy嘛!
结果被他丢了记眼刀过来,“那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我梗着脖子问他,“我的人生我做主!”
他漆黑的眸子动了动,咬牙切齿道,“夏八斗你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蛋!”
没等我发怒他就垂下眼帘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三个单元的单词背完没有?”
“背完了.....”
“去,再把这二十道数学题做了。”
“#¥%#%#。”我的心情乱码,不表述。
于是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得面对一种惨烈的事实,那就是当我在奋笔疾书的时候,苏佐扬优哉游哉地在一旁翻那些我看不懂的高深莫测的书。
次奥,他都不用复习的吗?我咬着笔头腹诽,每天闲得来给我补习很有意思吗?而且他这个人很会抓人弱点,了解我不吃东西就没精神的命门,每次都用食物进行对我的威逼利诱。实在是n丧!
这天放学苏佐扬又一次地要我看着书包,我嫌累,所以就很有骨气地说,放教室吧我要在教室趴一会儿。
他看了我一眼,最后点点头,还叮嘱我,醒了就做题,不许跑掉。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教室已经没有人了,苏佐扬背着书包抱着个篮球在我旁边催我快走,人都要锁门了。我呆滞地站起来,结果晃了一下又噗通一声坐回去了。我靠!脚麻了!苏佐扬特无奈地走过来拿过我的书包背在自己肩上,然后伸手拉起我拖着我往外走。
我皱眉嫌弃他,“我现在脚都没知觉了你慢点啊。”
苏佐扬把滑下来的书包带子推回肩上,堵住耳朵,“你安静会行不行?你又不是林黛玉,我拉着也很费劲好吗。”
不是林黛玉?好啊,拐着弯的说我胖呢!这可不成!我生气地要去踹他的脚,结果苏佐扬本能地往旁边闪了一下,于是直直冲过去的我没能在这决定性的一秒内预测到接下来的事——他躲开我的那个漂亮的闪身,让整个楼梯暴露在了我面前。我只来得及揪住他抱着的篮球,画面定格一秒。然后...在重力阻力各种力的冲击下我不由自主地做了自由落体运动。只不过这个运动忒血腥了一点,血腥到很有点暴力美学的味道。
剧情由武打上升到惊悚,但我更宁愿这只是上帝给我开的一个玩笑,因为这样我在篮球在地面弹跳发出的咚咚声中听到自己骨头破裂的声音也就不会那么茫然无措了
之后,我右胳膊上打着石膏从骨科里走出。医生说没骨折,但是骨头上摔裂了一条,要静养并且禁止剧烈活动。
“那能写字吗?”我心怀不轨地问。
那个医生推了推眼睛,义正言辞,“最近最好不要。”
我心里还来不及欢呼一声哦也,就被苏佐扬打断,“手不能写但是你可以背课文、背公式,能干的事多了。”
!!!我心里的那点小火苗被他一点没有同学爱友邻爱的发言给激得蹭一下蹿的好高,“你还说你还说!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现在发生这种事难道和你没关系吗?搞出这种事你要负责的!!!”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刷刷落在我身上。
苏佐扬的脸在此情此景下展露了可疑的红色。而他背后妇产科的牌子似乎也因我的怒吼而颤了三颤。
走廊上经过的孕妇腆着西瓜一样的肚子从我们身边走过,好奇的目光来来回回地在我和苏佐扬身上逡巡着。我笃信她们都在猜测我是不是个失足..........可恶,我要疯了!
我咬着牙两步跨到他面前,指着胳膊上打着的厚厚的石膏对他说:“我摔成这样,以后一个月都不能自己动笔了,你得负责替我做作业!”说完这句话,我差点没虚脱,啊,下手太重,敲到伤处了。
苏佐扬抱起手臂,“除了这个,别的呢?”
“......”我靠,我打的主意还被他抢先一步看破,要不要这么惊悚?我转了转眼珠,“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2)
夏徐氏见我支愣着个手臂气得直数落我,“你说你个大姑娘的,怎么好好的把手给折了,这都快中考了,你这存心是折磨你娘嘛!”
我用左手咬了口苹果,指了指旁边默不出声的苏佐扬,理直气壮,“他害的。”
夏徐氏责怪地白了我一眼,“你别什么坏事都推到扬扬头上,我还不了解你!”
“阿姨,不好意思,这次真是我不好。”苏佐扬背着书包在一旁,谦逊得跟大尾巴狼似的。
我妈愣住了,好半天才咧开嘴,挥挥手笑着说,没事没事,准是这丫头手欠,该!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看见没,这就是我妈,偏心得一x!
没过多久,我们所在大院部队原本接送子女上下学的班车坏掉了。
于是我也找着了让苏佐扬赔偿我的事项,“我现在手坏了,没法骑车,你送我!”
苏佐扬听了,皱起眉头,老半天才开口,“算了,你摔成这样,我送你也不是不行。”
“错,不是送,是‘接送’!”我纠正他。
于是第二天早上,苏佐扬很自觉地骑着单车等在了大院门口。
晨光熹微,我拎包出门,老远就看到苏佐扬已经等在了门口。看来还挺守时的。
我咳嗽一声,不得不说这厮的皮相还是挺有诱惑人的本钱的。
他踩着脚踏车,穿着黑色校服长裤的腿撑在地上,显得修长又笔直。白皙清俊的侧脸,鼻梁跟山峦一样笔直。还有,这家伙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以前还跟我平行来着,现在都快高出我一个头了。
我拎着书包跳上他的车子,他痛苦的呻吟一声,终于还是很自制的没有说出那个“重”字。
早上的风带着花的味道,阳光柔软得从街角落下来。早起的学生背着沉重的书包,手里拿着包子豆浆,边走边吃,脖子前挂的学生卡随着走动的步伐在跳动……
晴空碧日,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一个美好夏天的来临。
当然,不包括苏佐扬对我学习的耳提面命。他在这次的市检考试前告诉我,如果我的每科总分低于90的话,那么那一科低几分就给我补几天的课。
“谁理你呀!”没看我手还在受伤吗?
“我已经跟你爸妈说了,他们已经同意,而且表示了十分热烈的支持。”
夏徐两位大人,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吗?有这么卖女求荣的吗?答案是有!因为他们搞不好卖了她还会笑着数钱呢!想到这里,我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啊啊啊啊?不想让苏佐扬补习,我要自由!
那个罪恶的考试铃声终于敲响了,
第一科是语文。我的语文底子不错,记忆好加上小时候有些文学积累,所以做起来比较轻松自如。
接着考的第二科是数学,我看着那一堆一堆的数字发现自己考前背的那堆公式啊命理什么的跟灭绝的恐龙似的消失得连渣渣都不剩,想到苏佐扬说的该死的90分,我就头皮发麻,别的好说,这数学.....
垂死挣扎了两个小时,铃声响,收卷。
监考老师一离开,教室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纷纷开始讨论并对起答案来了。
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我把头磕在数学书里,直到一个声音在我耳上方响起——“感觉怎么样?”
用猜都能猜出是苏佐扬的声音。
“你能不能别问了,我考不好的。”我哭丧着脸不想多发表意见。
苏佐扬居然笑了。
然后,他弯腰低头,凑近我,我呆住。然后木木地看他的手朝我脸上靠近,接着我就感到自己的鼻端有温热的触感划过。
他扬着食指上的那个黑黑的墨点对我说,“你这里,沾到脏东西了。”
看着他扬起的眉眼笑盈盈地望着我,我感觉我的心脏突然不正常地跳了一下。接着小脸蛋不正常地热了一下,小汗珠冒了一下。
我别扭地侧过脸,视线恰好落在教室窗外,一丛荚蒾开出了粉白的花朵,伞状花絮在绿叶的衬托下团团簇簇、层层叠叠。
“哦,今年开花提早了。”一个男生指着花笑道。
开花提早了?我心想,是春天到了吧?
男神,药不能停! 第四十八味药
(1)
当我依旧厚着脸皮缠着绷带从苏佐扬的后座上跳下来的时候,被苏佐扬斜地一瞪,“还蹦呢?不怕把伤口给颠出毛病?我说你这伤口怎么老不见好,就是你这没个数乱蹦蹦出来的,你说你脑子就不能灵光点吗?”
我刚要出口反驳,山羊糊子正好从旁边经过,冲我们一笑,然后对着苏佐扬说,“哎哟班长,又跟媳妇在这斗嘴呢?”
自打初二大家知道我们同住一幢楼并且苏佐扬常常假期给我辅导功课后,一些不实传言就在班级里传开了。
从最开始的小跟班到小媳妇再到最近的小俩口,让我忍不住感叹人民群众的八卦精神总是这么的富有创造精神和上升空间。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天空,苏佐扬则端起班长架子:“还有没有正形了,瞎说什么呢?”
斑鸠哥也在一旁瞎起哄,“诶,我们可不是瞎说,我看呀,你们俩人是越吵感情越好。你看看,都夫妻联袂上学了,天天同进同出的,羡煞我们一干人呢。”
“谁跟她联袂上学了/谁跟他同进同出了?”
我们俩异口同声,却让这两人笑得更肆无忌惮了,“哎呀还说不是小俩口,瞧这默契的,哪是我们一般人能比得过的啊?”
我&苏佐扬:......
斑鸠这个混不吝,跟他说简直就是越描越黑,我们对看一眼,十分有默契地拎起书包直接走人。
在原地眉飞色舞的斑鸠哥:......
六月底迎来了中考。半个月后放榜了。
我破天荒地去关注了下这个榜,然后看了一眼吊在y中末尾名字,我深深呼了一口气。
我、考、上、了!
而苏佐扬么,要找他的名字比找我自己的还容易,只要注目在第一张前三个名字之一就够了。
然后我就发现,苏佐扬这家伙的名字高高在上。
好吧高高在上顾名思义就是,第一名。
“你看看,同一个老师同一个班级呀!”跟我一起来看榜的夏徐氏扇着个小扇子,比了比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的距离,又不屑地扫了我一眼,“你不觉得你们的差距太大了吗?”
我严肃抱臂,“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行行行,你是好猫,看在你这么给力的份上,我们也该兑现我们的奖励了。”老夏乐呵呵道。
我立马两眼放光呈星星状,“什么奖励什么奖励?”难道他们还给我准备了神秘大奖?真看不出来。
夏徐氏指了指我的手机,“给扬扬打个电话,晚上请他吃饭。”
“什么?!”最后知道真相的我下巴掉下来。我的奖励,竟然就是请苏佐扬吃饭?
明明是我考的成绩,怎么反而受惠的是苏佐扬?我不服不服不服。
“愣着干什么?上回我们答应了的,他辅导你考上y中,我们就请他吃一顿,你傻站着干什么?要没人家你能考得上么?快点打电话!”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手机拨过去,结果传来一阵熟悉的英文发音——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我合上手机,耸耸肩,“不在服务区。”
“那过几天再打。”
我嗯嗯答应了。但没过多久,棉仔和胡桃两个人就说假期这么长,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吧。正好苏佐扬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我就想先出去玩几天,等回来后再敲他竹杠不迟。
于是我兴高采烈地就和棉仔胡桃三个人报团去了张家界,结果在外边吃饭的时候把手机给弄丢了。结果在我们逛完张家界之后,棉仔在北京当公wu员儿的阿姨突然一通来电,让我们上北京某个公司的文化宣传节当了回志愿者,条件好的不得了,还包吃包住。在棉仔软磨应求下我只好去了。
所以当我顶着黑了n圈的闪亮皮肤回到家的时候,离开学只有一个星期了。
此时才想起,我好像把苏佐扬忘得太久了,于是我赶紧拿座机给苏佐扬打电话。
可奇怪的是,我每次打明明都是接通了的,可是不一会就被挂掉。
如此循环往复,依旧无效。我忍不住默默腹诽,我是奉我妈命请他吃饭,又不是敲他竹杠,干嘛一直不接电话,真是小心眼。想来想去,我想了一个好主意。
手机不接他家里还有电话的嘛。
所以我从我爸通讯录里翻了半天,找出苏佐扬爸爸的名字,然后拨了过去。
果然,响了三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喂,你好。”
听到说话人声音略带沙哑,我握紧话筒,想了想,开口道,“叔叔好,我是八斗。”
“......”
“喂,叔叔?叔......”结果话说一半就被打断了。
“是我。”
“我知道是叔叔,帮我叫下苏佐扬。”
话筒那边一阵可怕的沉默。好半天才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就-是-苏-佐-扬。”
“什么?”我愣了一下,继而脱口而出,“苏佐扬的声音怎么可能这么...奇怪?”想到话筒对面是长辈,在临出口那一刻我硬生生地把难听改成了奇怪。
话筒那边又是一阵沉默,我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叔叔啊?难道你真的是苏佐扬?”
“是。”
“......”
不会吧,还真是!我想着亡羊补牢,于是赶紧说,“那个,我不是说你声音奇怪,我是说你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像叔叔了,很男.....”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苏佐扬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开心。
我有点急,要是这回苏佐扬又别扭一下不肯去吃饭,我妈回头准得揍我,所以我继续洗白,“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是变声期嘛,声音有变化是正常的,你看斑鸠哥声音听起来跟被掐着脖子似的呢,你的听起来绝对不难听,顶多像是公鸭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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