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家小爷
电话里长久的沉默让我意识到我好像又说错话了,我叹一口气,“那个,我真不知道我刚刚在说什么,还是你来说吧。”
然后我就听到电话对面磨牙的声音,”夏八斗你打电话来告诉我你不知道说什么,还要我来说?”
我挠挠头,说了一个字,“恩。”然后隔着话筒我似乎都能听到电话那头叹气的声音,好半天他才开口,“楼下操场。”
“啊?什么楼下操场?”
“夏八斗你真该去查查智商,我们楼下操场见。”然后啪嗒一声,他把电话给挂了。
(2)
我跑到操场的时候,苏佐扬正倚靠在篮球架旁边,皱着眉看手机。
晚风吹着,显得他的身姿看起来特别修长。大概是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又低头去看手机。
我顿住,呃?不是这家伙叫我出来的么?那摆出这股生人勿近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就不敢靠前了。
他身上的低气压气质散发得太严重了。
因为他还是不说话。
我搓了搓手臂,不知为什么一股惭愧在看到他的同时油然而生,“那个......成绩出来的时候我打过电话给你,你没接,我就想等我旅游回来了再联系你,没想到出去这么久,然后...手机也丢了......我没你的号。”
再抬头看苏佐扬,他的脸色貌似好像...没那么臭了,可是依旧不说话,我只好再度开口,“那个,你去哪里了?”
苏佐扬合上手机,看我一眼,“你站那么远干嘛?过来点。我听不清。”
“喔。”我往前移了点,离得近了,突然间好像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快两个月没联系,再看到苏佐扬那张越发俊朗明晰的脸,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只好挠挠头,低头看地板,没话找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很早就回来了。”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满。
“呵呵。”
“你笑什么?”他转过头,皱眉。
“就是觉得挺久没见你了,哈哈。”
“那现在见了?”
“恩。”
然后,苏佐扬伸出手弹了我脑门一下,“那回家吧。”
“咦?”我特别不解,这家伙,郑重其事把我叫下来,结果就说了句好久不见就赶我回去?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啊?
“咦什么咦?回去吧。”苏佐扬双手插在裤兜里,抬头望天。
这个样子显得特别清俊,好像破暑的荷风一般。
虽然不待见他,但是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么一走好像有点舍不得,但是不走吧好像又显得我多想跟他在一起似的,最后我只好横下心,小心翼翼地说了句,“那,我回去了。”
他没说话。
我慢吞吞的转身,慢吞吞的走,但是慢了半天,后边也不见任何动静。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有些失望。最后干脆用跑的,结果快到自家楼梯口的时候,楼道昏黄的灯光突然一暗,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我一回头整个人顿时被一股力量按在了墙上。
等回过神来,我盯着站在我对面那个人的蓝白相间的运动服,心跳如战鼓。
黑暗中,苏佐扬的气息萦绕在鼻端,有点熟悉,也...有点暧昧。
一种特别的气氛在蔓延,我低头,不敢看他。
“夏八斗......”
好半天,我突然听到他嘶哑的声音叫了我名字,下意识抬头,却正巧碰上了他俯身压过来的嘴唇。
一瞬间,我好像又闻到了初三(3)班教室外开的那丛荚蒾的香气。
男神,药不能停! 第四十九味药
(1)
我和苏佐扬本来就处在不同的世界,中间隔着一扇门,现在那扇门赌死了,我也不必费力去挣扎了,只要安心呆在属于我的世界里,继续我本来的生活就可以了。
就像两条直线,如果平行,就永远不会有交点,即使偶尔有机会交错产生交点,那么错过了这个交点之后就会继续往两个另外不同的方向延伸。
我和苏佐扬,是不是已经错过了我们的唯一的交点,或者,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交点,一切只是我美好的错觉,而已。
如果我的人生是一部电影,你就是弹出来的广告。
以至于那段时间我得空就在家里陪我妈买菜,逛街,看她跳广场舞给她捧场,这么与世隔绝地过了一段日子,就在我感觉自己的身心跟在碧空中洗练过一样,澄净无比还想继续的时候,我们家夏徐氏不乐意了。
她很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我的脑袋说,女大不中留,你这个年龄大的女孩子家家的,不跟着男孩子到外边约会,成天跟我这个老太婆混着有什么前途?还不收拾收拾上外边玩去?
“妈,这外边狼心狗肺的人太多,况且我也不喜欢跟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出去玩儿,太累,费神。”
“那找个知根知底的不就行了?我看扬扬就不错?前些日子你们不是玩得挺好的么?怎么最近都没看他上我们这来?闹矛盾啦?”
这哪壶不开提哪壶提的,我掏掏耳朵,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有什么好闹矛盾的,我们什么也不是。”然后转身,在我妈“喂喂,你回来,把话给我说清楚”一连跌的唠叨声中,出了门,留给她一个华丽的背影。
之后,我自己在外边租了间公寓,市中心的小区,离医院也近,最重要的是不必再和苏佐扬每天在楼道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棉仔小俩口帮我搬完家,也常把自己的剩余时间贡献给我,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是我知道他们是怕我一个人胡思乱想。他们就像是从来没听到过苏佐扬这个名字似的,从不在任何场合提起来。
晚上的时候,我决定到小区里随便走走,散散心,顺便驱逐掉某个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不去的名字。
只可惜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刚下过一场大雨,到处湿漉漉的,颇有点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的意思。所以人也不是很多。
正好,我也不喜欢人多,所以就优哉游哉地绕着小区兜圈子,兜着兜着突然觉得背后一阵阴风刮过,汗毛立起。不禁想起最近地区新闻老报道我们家这一带频频出现跟踪狂袭击女子事件,我后边的不会就是个变态吧?我鼓起勇气,猛一回头——
什么也没有。
难道我想多了?
于是我又继续走,却存了小心,因为我觉得四周总有“啪嗒啪嗒”的细碎的脚步声,偶尔回头,还总觉得能看到一双飘忽而过的幽蓝。
我加快脚步,后边的啪嗒啪嗒声也跟着快了起来,很好,就趁现在——
我一个猛回头,把后边的跟踪狂捉了个现行。
居然...居然不是人,别误会,我指的是,这个跟踪狂在物种分类上不是人类,而是...犬类。
还是一只个头不小的犬类。
我对狗懂得不太多,但总觉得这狗跟电视上看到的狼狗很像。蓝眼睛,高大的身材,狼一样的外貌。但是跟高大威猛的外表十分不匹配的是,此刻它正蹲伏在地上,冲我呜呜叫了几声,水汪汪的蓝眼睛里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怜兮兮,就这么把你看着。
别人都是在路上捡到什么博美啦,泰迪啦,腊肠什么的,像这种个头高大的种类也不会轻易捡到吧?但不知怎么回事,它跟铁了心似的,一路尾随我一直到楼道口也不离不弃,我只好让它在楼道口等着我,然后飞奔上楼拿钱包和钥匙。要知道,狗狗在这样的天气里一跑可是很容易变成狗肉羹的。幸亏我下楼的时候它还在,看到它脖子上没有任何项圈,我决心收留它,便带着它去宠物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洗澡,检查,打针。
宠物医院的温柔医生还告诉我,这只狼狗学名叫德国牧羊犬,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黑,背。
第一天刚上我家,黑背只扫了老白一眼,老白就吭也没吭哧溜一声钻到床底下,连毛茸茸的尾巴都“嗖”的一声给拽了进去——这让我笃定,老白一定是印度产的,练过锁骨功。
够霸气够威武够雄壮吧?
于是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彼特,并喜滋滋滴认为家里有了恶狗坐镇便可安枕无忧了。
但事实证明,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个家伙高大威猛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胆小如鼠的伪.娘.心!!!!
(2)
因为,这家伙居然爱吃冰、激、灵!!
好吧,爱吃甜食也就算了,这货竟然怕鞭炮,更怕打雷。
夏季多雷阵雨,收留它后不久的一个晚上,外边电闪雷鸣,轰隆乱响,被关在阳台上的彼特暴躁了,从焦躁不安地转圈圈再到拼命地划拉着阳台的门,爪子拍在玻璃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强烈要求进屋。
我十分恨铁不成钢地把它放了进来,彼特啊彼特啊,连我们家老白都能傲立风雨中无惧无畏啊,你这么软弱地求保护是闹哪样啊?还能不能信任你了?
它刚来我家的时候,我按照它的体重,给它配了大概一斤半的狗粮,但是居然全给我吐了。以后每次进食,它就跟千金小姐似的,秀气得只抿几小口就作罢。就在我以为它食量小的时候,这货像突然开了任督二脉似的,在第四天进食的时候一口气吃了四碗饭!
四、碗、饭啊!!
我估计它是怕吃太多我不要它,所以一开始只吃一点点,但是一旦发现我是个厚道善良的人之后就露出了它大胃王的饕餮本质。
当然,收养彼特,我老爸似乎是颇有微词。所以每次只要我爸过来看我,或者它大老远听到我爸的声音,都会自觉地找到自己的小窝躺平,或者肚皮朝上,两只前爪微微蜷起,伸出舌头,脑袋歪向我爸那边,还使劲儿地摇着大尾巴,开始卖萌。
我只能说,我爸虽然颇有微词,但是从没欺负过它,顶多就是说过几次要把它送掉的话。
所以足可见此君是具有多么敏感脆弱的公主玻璃心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神奇的是我带它到楼下散步的时候,让慢它就慢,让停它就停,说走右边它真的会改变方向向右走。
起初我一直以为彼特只是空有一副威武的外表,其实内里是一颗公主玻璃心,可后来我发现似乎并不是这样。
有一回我带它到街道上去溜达,好端端的突然蹦出来三只体型庞大的中华田园犬,围着我们狂吠,我都被这阵势给惊呆了,结果彼特只是迅速地扫了它们一眼后,这群狗就退到了两米之外。
后来旁边有围观者跟我说,之前别人带着狗狗散步过来,这批田园犬就会围过来打架,把那些狗围攻得屁滚尿流。这种被瞪一眼就夹着尾巴退走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我心里隐隐自豪,对狗狗颇有研究的秦俐和刘晓球来我家围观后摸着下巴,特笃定地说,此狗来历不凡,而且十有*是纯正的品种。
我听了,摆摆手,如果是纯正的品种,哪会流落街头被我捡到啊,别瞎想了。
后来在小区溜达的次数多了,我总结了一下小区里其他的狗看到彼特的反应,一般会有三种态度。
一种是避让,遇到这种情况彼特是漠然没有反应。
第二种态度就是狂吠,遇到这样的挑衅,彼特一般采取假装没看到的姿态,施施然而过。
再有一种态度,就是摇着尾巴谄媚贴向它,彼特还是采用...假装没看到的态度。
总而言之,它无视小区其他所有的狗。
但是小区里还有另外一只不安分的狗,也是黑背,它的名字叫做布拉德。
布拉德和彼特要是合体的话,其实还能是个漂亮的美大叔。
但无奈布拉德没这个自觉,每回见了彼特都跟得了狂躁症似的,狂吠不止,拉都拉不走。
第一次看到布拉德吠的时候,我忍了,因为彼特选择无视它。
第二次看到布拉德吠的时候,我也忍了,因为彼特又无视了它。
第三次看到布拉德冲过来肆无忌惮地吠的时候,我忍无可忍。于是,我用绳子牵住彼特,往布拉德那边靠近,然后,我看到了精彩的一幕。
它们打起来了。
而结果也出乎我意料,一向风轻云淡的彼特打起架来毫不落人下风,到最后,竟然赢了!!!!
他们先是一阵缠斗,到最后,彼特咬住了它的脖子,但并没有下口,就这么风度趴趴地制服了那个布拉德。
从此以后,布拉德远远看到我们,夹着尾巴就跑了,再不乱吠了。
我心里为彼特鼓掌欢呼的时候忍不住也有些怀疑,这货简直就是一冷淡帝王攻啊,教养良好,风度举止一流,连宠物医院的医生当时都说它营养良好性格稳定素质不错,怎么就能成了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呢?
我怜爱地拍拍彼特的头,心里忍不住暗骂,真搞不懂这狗的原主人到底在想什么!!
没过几天,魏乐宁也常常带着好吃的东西跑过来看我,还告诉我他找到了一份特别满意的工作。我问有多满意,他笑眯眯地告诉我,就在本市。彼时我白了他一眼,在本市工作就把你高兴成这样啊?
他目光闪亮地看着我说,那当然啊!能跟喜欢的人在同一个城市,保不齐还能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的,干嘛不高兴啊?
我一边给彼特喂吃的一边夸奖他,看不出来你还挺重感情的。
结果他漆黑的眼睛看着我,特自豪地说,那是,机会来了可不能给它白瞎啊。
我被他那股势在必得灼灼逼人的目光看得恶寒了好一阵子。
那以后魏乐宁老是来,听说我手机丢了,他二话不说就把他私用的那把手机丢给我用。
果然是小时候结下的革命友谊,那叫一个情比金坚。
然后,出了点奇怪的事。
我总是接到奇怪的匿名电话。起初我认为这些电话都是打给魏乐宁的,毕竟这手机是他的。
那天本来没什么不对,我正在玩游戏,忽然电话响了,我接起来就说了一句,“你好!”那边就传来一声惊呼,可能也不一定是惊呼,就是倒抽了一口气。
事后任凭我再怎么hi啊,你好啊,请问你找谁啊,那边都一概不再吭声,那之后他就把电话给挂了。刚开始我以为是打错电话的,后来这个人隔几天就打个电话过来,也不说话,就是一直静静听我的声音。
就跟变态一样。
再后来他再打电话来,我就骂他,结果他还是不吱一声。被骂了也不还嘴,就这么听着。
到后边我都懒得和他计较了,反正他是自愿打过来的,又不用花我的花费,我就偶尔自说自话,顺便损他几句,通常有个十来分钟,他那边就自动自发地会把电话挂掉。
魏乐宁也查了查电话,但是可疑的是那边居然还办了隐藏业务。
我估计对方就是一个专门打骚扰电话的变态。
男神,药不能停! 第五十味药
第五十味药变态骚扰狂的最高法则,就是做一个对社会有副作用的人。
(1)
上回说到那个专门打电话骚扰别人的手机变态狂今天又一次的现身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桌子上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手机就又响了。
我接起来,照旧是半天都没声儿,我就知道又是那个变态,于是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导他,“喂,我说你这样有意思吗?天天打电话骚扰别人你有什么乐趣啊?从小老师就教导我们要做对社会有作用的人,但是没让我们做对社会有副作用的人啊。”
他还是不吭声。我也懒得理他,就把电话给扔一边了。
隔了一会儿,魏乐宁就围着客厅绕圈子,探头探脑的。我知道这个家伙又在找他骚包的袖扣了。这家伙有个怪癖,每次脱掉西装后就会把袖扣小心翼翼地摘下来,但是摘下来后又老乱丢,所以每次吃完饭见他到处兜圈子,准是在找他的袖扣。
他越兜兜转,彼特就越吠得越大声。
话说也真奇怪,彼特平时倒是很乖,可只要魏乐宁出现,它就显得特别躁动,跟埋好的肉骨头要被别的狗挖走了似的,常常急得在原地转圈圈,鼻子里还发出那种低吼,为了不至于发生什么惨案,每逢魏乐宁一来,我就只好把它关进阳台。
“魏乐宁,你能不能别找了,赶紧过来!”我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他过来陪我看电视。
“那怎么行!”
“找不到就不要戴了啊!!”
“不行,我不习惯。”
“一次两次的也没什么关系,你赶紧过来啊。”
“可是..我......”
“赶紧过来,别找了。”
“那...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先去趟厕所。”
“诶,你不会是肾亏吧?怎么老看你往厕所跑呢。”
魏乐宁白了我一眼,“傻啊,我肾亏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去!”突然,一个很小的粗口声传进了我的耳朵,吓了我一大跳。往周围看了看,发现刚刚手机屏幕还亮着呢,上面显示通话时间为26分钟19秒。
晕,我刚刚...貌似...好像,忘了挂电话了。
也就是说,这个电话刚刚一直是联通状态,他,一直在听我的声音!!!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想,下次他要是再敢打过来,我一定骂他个狗血淋头。
但是奇怪的是,自那以后,偷听变态狂就再没打电话过来过。
倒是棉仔啊胡桃啊秦俐啊常常约我出去玩,从吃饭唱k到保龄球网球以及市郊野餐,就差市中心那家灯火辉煌的牛lang馆了。
这天下班,于俐和我一起牵着彼特去散步,结果走着走着,她突然扯了扯我的袖子,“诶,你看,那边那个人,有点形迹可疑啊。”
我顺着她手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抹灰色的身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看到了吧?刚刚一直鬼鬼祟祟地往这打量,还带着副墨镜和帽子,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你说他会不会就是最近新闻上说的那种邪教分子啊?”
“这哪来那么多异端分子流窜啊?别担心,就算真是邪教分子,不还有我呢么?”
“切!你?”她白了我一眼,“你还不如你们家彼特可靠呢!”说完就牵着彼特往前走了。
但没过一会儿,她又突然一脸凝重的样子跑回来,表情波云诡谲。
“你猜猜我刚看见谁了?”
“谁啊?别是见了什么邪门的东西了吧?”
“还真是!”
“是谁?”
于俐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口,突然表情一变,目瞪口呆地看向了我身后。
顺着她的视线回过头,我手里的狗链掉到了地上。
苏佐扬正好死不死地站在我后面。
我的嘴张成了o型。
而且他身上穿着和刚刚那个我们认为是异端邪教分子一样的行头,手里捧着一大束花,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已经完全不知道用什么反应去面对他了。于俐那个鬼机灵早就找了个借口牵着彼特退散了。
----第二更------
苏佐扬一声没吭地把那束花塞到我手里,然后还伸手想碰我的脸。可手伸出一半,就停在了半空中没再前进。他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可是最终却没说出来。
我就这么傻傻地瞪着他。
结果突然,一把车灯就这么照了过来,车窗摇下,露出魏乐宁笑意盈盈的脸,他大呼了一声,“八斗,我给你带了你最爱的洋葱牛肉烩饭。”然后伸出食指,指了指上面。
我恍惚回神,然后弄明白了,就是说他先到楼上,等我回去一起开饭的意思。
魏乐宁当然也是看到了苏佐扬的,但是他完全当苏佐扬是空气,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但是不仅是我明白了,苏佐扬好像也明白了魏乐宁的意思,等他扭头看我的时候,眼神变得有点奇怪,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苏佐扬又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也猜不出他要说什么。但我觉得他此刻身上散发着一股低气压。
一股不开心的低气压。
最后,苏佐扬转身就走了,连回头都没看我一眼,就这么扬长而去。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就好像是水消失在水中一样,要不是手里还抱着他刚刚给我的一束花,我都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白日梦而已。
(2)
苏佐扬就出现了那么一瞬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什么都没说,弄的我更是莫名其妙。
而魏乐宁和秦俐那天明明看到苏佐扬,但是他们似乎都选择性失忆,对于苏佐扬的出现不发表任何的评论和意见,以至于有段时间我都觉得苏佐扬的出现只不过是我自己脑补出来的幻觉。
只是还有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那个老打骚扰电话的变态又开始了对骚扰这项业务孜孜不倦的追求。
跟以前一样,每回都是打个十分钟,不显示号码,也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就这么静静地听我骂他,数落他,一声不吭。
到后来我都觉得骂他没什么意思了,就和他闲唠家常,当然大多数都是我一个人在那边像傻瓜一样对着空气手舞足蹈,讲赵家长李家短,医院里哪个医生又做了台了不起的手术啦云云,面对我这种话唠特征,这个骚扰狂倒也蛮够意思的,每次都等我唠到口水耗尽,说了白白之后才挂掉。
不过也有几次不耐烦地先挂掉我电话的时候,我总结了一下,发现只要我一提到“魏乐宁”三个字,他就会立刻挂电话。好像对这个名字特别敏感,我小心假设,保守估计,这个变态骚扰狂,估计是胃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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