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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一妻多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空白A123
齐安易看着还能笑着说话的佟月娘,不知怎么的心口一阵发酸:“月娘,对不起,要是听翡翠的话,也就不会有现这些事情了。”
佟月娘愣了下,反看着他笑:“傻瓜胡说什么,家里遇到贼了,难道捂上眼睛当看不见就不会丢东西吗?是对不起,这点毋庸置疑。能帮说话已经是很厚道了,等会不要再逆着夫的决定,对对都好,休书还是写吧。”
垂下头,佟月娘拿着衣服到了床边,也不去管齐安易是否出去,快速的穿戴好后对着他浅浅的笑了下,径自往门口走去。
十一月的天,寒风呼呼,柴房里四处漏风,佟月娘窝草垛上,从破掉的瓦片间看着夜空上的月亮。
很亮很圆,却也很孤寂。
她不担心齐夫会把她浸猪笼什么的,因为齐安易这个仁慈的性子绝对不会允许,最多也就是净身出户被休。其实对于现的钱财她一点也不意,反正完成了自己就要回去,这里的东西也带不走,完不成自己就没命了,守着这些钱财也用不了几个月,想要就拿去。
只是希望离开前,齐安易的那句爱,到底能不能听到。
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佟月娘真感觉是不是上天捉弄她,明明……明明就要听到这三个字了。
书房里,齐安易一个静立了好久,脑子才慢慢思考了起来,母亲是怎么知道月娘偷的事情的,这事除了自己就是那翡翠,难道是那翡翠?
眉心死死的皱了起来,若翡翠第一次的告状让齐安易发现了月娘的偷,除了心痛外根本没有去思考翡翠这行为有多讨厌。可这一次她向齐夫的告状,却让齐安易打心里的厌恶,因为他就算盛怒的时候也没有说出休妻的事情,而现却因为她的一告,这事情变得越发的不可收拾。
母亲那里现是不能去了,去了,母亲也不会见自己,那么现能去的便是质问这个翡翠。
耳房里,翡翠也焦躁不安,从齐夫那回来后,心里一直惶惶不安。虽然齐夫没有说要把自己怎样,可是门前两个把手的嬷嬷,却让她觉得异发的不安。
一个时辰前,她正沉浸美妙的未来里,忽然的听到小丫鬟通报,崔嬷嬷来了,却找不到少夫。
当时她的心就咯噔了一下,有些不安的走进正房,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总觉得今儿的崔嬷嬷看起来有些不太对。
因此接下来的对话里,她的心一直打鼓,等到崔嬷嬷说完恭喜再询问少夫去哪了的时候,她本能的手心冒汗,脸色慌张。
一慌一紧张,答的话就漏洞百出,而主要是她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主子去了哪里。想起那时不时神出鬼没来府里和少夫苟合的那个薛大,翡翠就一阵害怕,害怕主子是不是担心事发,和薛大跑了。
如果真这般不明不白的跑了,那自己怎么办,自己作为她的陪嫁丫头,自己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这一回,翡翠才真正的认识到了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不过她这次咬紧牙关不说,可有说了。那是一个翡翠从来没有意过的小丫鬟,原来自己下午和主子屋里说话的时候,自己那句怒喊出来的偷,被这个丫鬟听到了。小丫鬟见崔嬷嬷派四处去找少夫,以为事发了,就想着拿上一功什个等级什么的,去了崔嬷嬷那爆料。
这么一爆料,事情就大了。因为齐夫派崔嬷嬷来找佟月娘其实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私下给佟月娘一些药,助兴的药,让她给齐安易偷偷用一点,免得到时再发生儿子把推下床的事情。
可不想这么一个简单的事情,因着翡翠的心虚胡乱扯理由一会说主子去了园子,一会说主子去了水榭,而让那一心想要立功的丫鬟误会,以为事发去揭发争功。
有时候事情只需要一个点,就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发生了连锁的效应。
门被重重的推开,翡翠看到来,惶惶不安的脸上,闪过一阵的惊喜。
身子急急的站了起来,走过去:“少爷,少爷,来看奴婢了。”
齐安易站屋中,面无表情的看着满脸喜气的翡翠,眼里闪过一阵的厌恶:“真的是像母亲揭发的吗?”
翡翠愣了一下反问:“少爷说什么。”
“还跟装傻,若不是,母亲怎么会知道月娘偷的事情。”
翡翠抬头直愣愣的看着齐安易:“就算是说的,那又怎样,没有添油加醋只是把实情说出去而已,这些大少爷也是知道的,为何现来怪?”
齐安易虽已猜到是翡翠揭的发,可当亲耳听到的时候,心里的怒气快速的聚集了起来,手死死的拽着翡翠的胳膊,眼神要吃般道:“为何怪?因为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告诉母亲,而的自作主张却让不得不面对要休了月娘的境况。”
翡翠手上的疼痛远没有心上的疼痛来的多,她瞪大了双眼满眼不敢置信:“大少爷知道不
知道说什么,少夫做出那样的事情,竟然都不想休了她?”
齐安易回视,一脸坚定:“对,从来没有想过要休了她,就算知道她对不起,也没有想过一点要和她分开,是,都是,背叛了月娘一次不够,还背叛她第二次,的心怎么就这么黑,这么毒?”
“黑?毒?”翡翠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满眼受伤的看着自己一心喜欢的少爷:“是她,是她自己不要脸做出这样的事情,黑心的是她,狠毒的是她。只是看不惯少爷被她蒙鼓里,明明肮脏的让唾弃,却被少爷当成宝一样呵护。知道不知道每次看着少爷对她好的时候,心里有多么替少爷不值得,她根本就是个尽可夫的女,根本配不上少爷这般神仙样的物。”
齐安易听的翡翠说佟月娘的坏话大怒:“不许诋毁她,就算她做了不好的事情,她也是的主子,不是这个奴婢可以诋毁的。”
“是奴婢怎么了,是奴婢怎么了,身心清白,比她那肮脏的身子干净多了,多不知道她有多么下……”
“啪”的一声,从来不动怒的齐安易,第一次动手甩了翡翠一个巴掌。
红红的掌印显示着他的怒气有多浓。
“说了……说了不要诋毁她。”愣愣的,齐安易收回手。
翡翠眼泪刷的落了下来,伤心欲绝的看着面前的齐安易,忽然的像发疯似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她不就是靠着身子,也有,也有……”
“干什么,疯了……”齐安易吓了一跳,忙伸手拉住她的手,翡翠顺势的扑进他的怀里,衣服都没沾到,就被齐安易用力的推了一把,踉跄的跌坐地上。
翡翠坐地上,衣衫不整的哭着:“是,疯了,就是疯了,至从喜欢上少爷,就疯了。日日夜夜盼着能成为少爷的女,她明明知道喜欢少爷,可一拖再拖,最后看着少爷去回绝夫说不要通房也不阻止。看了当然生气,肯定生气,哪知道夫会不同意少爷的回绝,哪知道她是不是又骗。呜呜……只是想让少爷注意到,想让少爷喜欢,想成为少爷的女,有什么错,有什么错……呜呜……”
齐安易从来没有想过翡翠会喜欢自己,一时间有些懵了,而后听到因为自己的回绝而导致她心对月娘生了恨意时,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原来一切的因果还是出他的身上。
转身抬脚,翡翠猛地从地上跃起抱住他的身子苦苦哀求道:“少爷,少爷,已经是的女了,千万不要弃于不顾啊,少爷,少爷。”
齐安易缓缓的伸手扯开她的身子,面无表情:“何时是的女?”
翡翠紧紧拉着他的手:“……不……奴婢……奴婢今天已经由主子开脸,成了少爷的通房了。”
“通房?”齐安易愣了下,脑海里闪过母亲书房好像说过什么通房般。笑轻轻的溢了出来,齐安易再抬头眼里一片清冷:“主子,这会倒是喊她主子了。”
手被重重的拿开,齐安易大步的跨出了门。
翡翠呆呆的,呆呆的……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结果很快的出来了,佟月娘被休了,所有嫁妆和带来的仆都原封不动的退回去。这一场婚姻才持续了两个多月,年关将近,齐府一片萧瑟。
佟府带来的几房陪嫁,个个脸色尴尬,这二小姐还真是嫁一次被休一次,连带着他们这些当下的多脸上无光。好齐府仁慈,被休了连嫁妆都全部奉还。
朱红色的大门,重重的阖上,佟月娘想起齐夫那张怨恨到不行的脸,嘴角浅浅的弯了起来,名声毁了,钱也没了,不生气才怪。
思绪回到昨天那个晚上,她柴房已经呆两天了,今天是第三天。
这三天除了送三餐的仆没有其余的来过,说不着急那是假的,只是着急也没用,这会除了等还是等。
好煎熬没有太久,她缩成一团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崔嬷嬷打来了柴房。
崔嬷嬷其实并不老,也就四十左右,虽然是奴婢但是吃穿比小户太太还好,因此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佟小姐。”清冷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
佟月娘低垂的嘴角轻轻的笑了下,佟小姐?呵……看来自己是要离开这个齐府了。
“想见见齐安易。”抬起头,佟月娘道。
崔嬷嬷眼闪了一下不屑道:“没有这个必要,们少爷仁慈您的东西全部都还给您了,这会院子里的东西都已经装好,明儿天一亮就请离开吧。”说完,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休书两字。
佟月娘接过,缓缓打开,接着崔嬷嬷手上的光看了看内容。
无子……眼淡淡的弯了下,心口微微发酸,这个男……
“遇到们少爷是的造化,做出了这么丢的事情,换成别家早进了猪笼,也就是们少爷学佛心慈,不仅留了一命连的名声都帮护着,真是身福中不知福,呸……”
崔嬷嬷满是不屑的唾了一声后,就转身离开了柴房。
木门堪堪的开着,佟月娘紧了紧手里的休书,抬头看了看漆黑的院子,眼神幽深一片。
临到佟月娘出府,齐安易都没有露面,不是他不想出来,而是他被母亲关屋里。齐夫怕了,怕见了那个女又被对方蛊惑。
一想到那么大一笔钱,自己一分没捞到,心里真是气愤无比。等到半月后老爷回到京里,知道这事,不定还怎么怪自己呢。
手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崔嬷嬷从外面走进来,齐夫抬头:“那女走了吗?“
“走了,已经出府了。”崔嬷嬷应声。
齐夫余怒未消:“真是太便宜这贱了,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还能把儿子迷得晕头转向,真是个祸害,祸害。”
崔嬷嬷瞄了瞄没有说话,因着这祸害齐夫能说她不能说,因为这佟月娘可是齐夫自己看中的。
“夫,那院子里的那个通房该如何处理 ?”等到齐夫发泄一通后,崔嬷嬷出声询问。
“通房?”齐夫皱了下眉,好一会才想起被自己遗忘的那个丫鬟,当下脸色变了变,满是嫌恶道:“这还用问吗?那女的能放少爷身边吗?去,赶紧给打发了,打发的远远的。”
崔嬷嬷闻言道:“那是找牙婆子卖了还是送到庄子上?”
“送庄子子?哼……帮着主子偷的丫鬟能有什么干净的,给找王牙婆,也不用收钱,只管告诉她哪里越脏往哪里卖。还有,那个跟揭发的小丫鬟也一并的处理掉,要她们有嘴说不了话。”
门比轻轻的打开,翡翠猛的站了起来,脸色惶惶的看着进来的。
“崔,崔嬷嬷。”颤颤的,不知道怎么翡翠本能往后避了避。
崔嬷嬷双眼微睁,伸手挥了下,一个丫鬟递过来一碗黑呼呼的汁水。
翡翠眼猛的瞪大,满脸恐惧的往后倒退。
二个婆子上前一一边拉住,翡翠惊恐的叫喊中,那碗乌黑的汁水一滴不剩的进入了她的肚子。
“不——啊——”





坑爹的一妻多夫 57、57
马车行一个长相精致的少爷询问着去西北的价钱,只是临近年关很多人都摇头不接这生意。。。
“小公子,你要去西北这时候最好去客栈找一些商队,看看有没有同行的商队搭个伙。”一位略上年纪的大爷好心的指点。
佟月娘闻言感激朝他道了谢,又打听了哪些客栈商队比较多后,转而朝这些客栈走去。
被休后三天了,因年关天寒地冻,船运基本停了,陆路靠着这些仆人带着这么多嫁妆实在不安全,因此佟月娘便把大家安置在自己的城郊庄子上,派了一个仆人先去佟府报信,等到来年春天佟家人得到信后,定会派人前来京城接应,不为别的就为这一笔庞大的嫁妆也会派人拿回去。
而她,在安排这些事情后,便留了个纸条单身出来,只是古代的交通实在没现代方便,想去哪买张机票火车票就ok。这不问了一早上都没一个人愿意去。
n是当他潜入进客栈的时候,本想肆意的羞辱她一番,却在看到她沉静的睡颜时,迟迟没有行动。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看着这样安静而祥和的她,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欣喜,这不明的欣喜让他就这么傻傻的站着看了好一会。直到她睁开眼,直到她惊呼,直到看到她眼里的厌恶。
是啊,她和他都是彼此的厌恶的才对,这才正常。那一刻他仿佛找回了正常的思绪般,嘲讽讥笑。只是他又落了下风,每次面对这个女人,自己总是会被这张嘴气的想杀人,而他真的想直接杀了,听着她那不否认入幕之宾的说法,不知怎么的心头升起一股强烈的怒意,仿佛……仿佛此时面对的是自己出轨的妻子,而实际上这个女人和他什么也不是。唯一的几次,也是他强迫而来的。
可是就这么个让他一直心里鄙视的女人,却在看到她越来越呼吸困难的痛苦表情时,他竟然心软,也是这心软让他仓皇离开。
常年混迹女人堆的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这种心软代表着什么,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对这个自己厌弃的女人产生这种心软。
琴音越来越不稳,最后终于突兀的噌的停止,阮肖卫眼闪了闪,转身没入黑暗中。
天微微发亮,陆家商行的一位小厮前来敲门,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佟公子,腼腆的笑了笑:“公子,掌柜的让小的来喊您。”
“多谢,我这就下去。”佟月娘和蔼的道谢,转身拿起自己的包袱,跟在小厮身后下了楼,吃过简单的早饭后,她被安排在了一辆马车,和几个陆家商行的管事同行。
西都府,是本朝打突厥后改变只重军事而轻行政管理的做法,在突厥的地上设立了几个都府,其中最大的便是西都府,也就是白学斌军队驻扎的地方。设立都府管辖的二十年,社会安定、农业、牧业、商业、手工业都得到空前发展,成为西北地区中心。
清晨一早,客栈外一男人下马走了进去,踏上楼对着其中一间房门敲了敲。
“客官,你找这房间住的公子吗?”正端着水盆的小二停下脚步问。
男人转过身看了眼道:“嗯,他不在吗?”
小二回答:“哎,公子您来迟了,这小公子天不亮就和陆家商行的人走了。”
男人心头跳了一下问道:“陆家商行?知道他们去的是哪吗?”
“哦知道,那陆家商行是西北有名的大茶商,每年都来咱们京城采购,每次必住咱家客栈,那位小公子便是昨儿打听了去西北的几个客商,然后联系上陆家商行,早上便启程了,已经一个时辰多了。”
男人猛地转身,蹭蹭的下楼,跨上马,发疯的往城外赶着,只是任凭他怎么追,前面依旧茫茫。
一路上听着陆家商队描绘的西都府,佟月娘感觉很像现代新疆的乌鲁木齐,同样是西北的商业中心,汇聚着各民族的人群,经济繁荣安定,当然也少不了偶尔爆发的那么一次两次的反动。
白学斌,一路上听来最多的便是各种大功绩的赞颂,对于他本人是如何性情,大家知道的并不多。
赶路的旅途是枯燥的,尤其在这寒冬腊月,当别人在家里团圆庆贺春节的时候,他们这一行人正瞒头苦行,努力抢在风雪来临前到达下一个客栈。
当大伙热闹的吃着元宵猜着灯谜的时候,他们这一行人正满身风霜的到达西都府地界。
“佟公子,你从这官道往前走半时辰便能进城。”陆家掌柜对着佟月娘抱了抱拳。
佟月娘感激的作揖,再次感谢后,背着包袱往充满了未知挑战的西都府走去。
西都城里,到处是张灯结彩,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在这么一个热闹的节日,人们还是不畏严寒的走上街头,个个穿新衣戴新饰,尤其一些极具名族特色的匈奴突厥人,让这个极具中原特色的节日,多了一抹异域风情。
佟月娘边双手搓着,边呵着气。来古代这么久,还从来没看过这么热闹的晚上,一时间竟有了一种去民族村旅游的感觉,不知不觉的竟也不觉得疲倦的跟着人群观看起了街边造型各异的彩灯。
“小哥,买个花灯吧,讨个好彩头。”灯摊小贩见站在自己摊前,驻足了好一会的佟月娘,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佟月娘对他笑了笑,指着其中一盏道:“这灯是不是猜中了谜语,就不需要花钱了。”
小贩点点头:“对的,对的,猜中哪个彩灯下的灯谜,这灯就归小哥了。”
佟月娘仰着头道:“那我先看看,看看能不能猜中一个,免费得一个。”
小贩听了乐呵道:“行,别看我这摊子小,可这灯谜却不简单,我可是请了镇上的秀才老爷给出的,一般人那是不好猜的。”
小贩这话,让旁边一些本来看看的人也起了好奇心,个个皆围了过来,凑着热闹捏着红纸讨论了起来。
佟月娘倒不是真有多么想要这灯,只是难得碰上这样的节日,就当旅程开始前的放松。
而街的另一头,一个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影,背着双手慢慢的逛着,像一只黑夜中的雄鹰,即使在这热闹逼人的街市中,那股孑然独立间散发的傲视天地的气息,依旧浓烈夺目。




坑爹的一妻多夫 58、58
花灯街上,佟月娘提着猜谜的来的兔子花灯,左顾右盼的逛着,逛了不久人潮忽然的汹涌了起来,大家全多往一个地方涌去,佟月娘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只能被迫的随着人群往前挤着,别人都是越挤越往后,她是越挤越往前,而手上的花灯早已不知被挤到哪里去了。
等到了地方,佟月娘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在一个很大的空地上,放着好些篝火,围着篝火的是舞龙舞狮的表演。
随着表演的深入,人群里一次次的爆发出欢呼,那架势比现代看明星演唱会还high.。
佟月娘呆了一会,就努力往外围挤,她需要赶在狂欢落幕之前找到一个住宿的地方,不然这严寒天气,露宿街头很有可能明天便是一具尸体了。
只是她刚挤出人群,还没等缓好气,肩膀上的包袱就被人一扯,接着便看到一条黑影哧溜的往人少的地方跑去。
“我靠。”佟月娘愣了下,立马拔腿狂追,那包袱里可放着她的全部身家一千两的银票啊。
“抓贼啊,抓贼啊……抓小偷啊……王八蛋……抓小偷啊……”
眼看着对方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佟月娘嘶声力竭的喊了起来,无奈不论哪个时代看热闹的多,见义勇为的少。尤其这个多民族的地方,个个都懂得明哲保身的重要。
气喘吁吁的佟月娘看也没看的伸手抓住旁边的男人:“帮我……帮我抓前面的小偷,找回来的财物,我分你一半作为答谢。”
白学斌看了看拉着自己,弯着身不停喘气的少年,眉头皱了一下,伸手扯开攀住他臂膀的手。
佟月娘愣了下双手更是死死的攀着,抬头瞪向他,气喘如牛道:“你就帮个忙吧,我实在跑不动了,那包里有一千多两的银票,拿回来分你一半不亏的。”
白学斌面无表情的盯了一下沉声道:“你不放开我,我怎么替你去追小偷。”
佟月娘顿时一囧,急急的放开手:“对不起,对不起,那你快去吧,快去吧,那小偷顺着那条路跑进去了。”
白学斌没有多言转身依着佟月娘指的方向追去,也不知道是怎么跑的,没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佟月娘站在街头,眨了眨眼,才醒悟过来面色不安:“糟了,我把里面有多少钱说了那个人会不会见财起意,追到了也不还给我啊,,god,我这猪脑袋……”哀嚎一声,佟月娘认命的又拔腿追了过去,希望那人有点良心,能发挥拾金不昧的美德啊。
腿越来越重,本来因赶路就浑身疲惫,这会百米冲刺跑了这么些路,腿肚子早就打颤的厉害。靠着墙,佟月娘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气。
“看看是不是你的。”
佟月娘双眼猛的睁大,瞪着出现在自己眼皮底下的灰色包袱,一阵狂喜的接过:“谢谢,谢谢,你真是太好了。”
抱着失而复得的包袱,佟月娘心口一阵轻松。
白学斌眼敛了敛,没有说话的转身就走。
佟月娘赶紧伸手拉住:“我还没给你钱。”
白学斌转过身,眼神在佟月娘脸上逗留了一下:“不需要。”
“呃……”佟月娘诧异,等到对方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才做梦般的掐了掐自己的脸:“这人的品德可真好。”
出了这样的事情,佟月娘也不敢再独自一人瞎逛,拖着疲惫的身子,在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门面还尚可客栈,梳洗都没弄直接倒床就睡,累……实在太累。
西都府衙内,管家听见门房通报立马迎了出来:“老爷你回来了,街上可热闹?”
白学斌轻嗯了一声:“和往年差不多。”
管家上前凑趣道:“老奴听说今年匈奴人也把他们的摔跤比赛弄到了元宵会上,说是第一名彩头黄金百两,老爷可有看到是哪名勇士拔得这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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