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的一妻多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空白A123
“我回来的时候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想必明天应该是人尽皆知了。”
“那是那是。”管家笑着应和,“您走之前奴才吩咐厨房炖了些虫草排骨汤,您是否要吃些。”
白学斌抬了下眼,点了下头。
管家双手拍了拍,就有丫鬟进来听了吩咐后又低头走了出去,大概一刻不到,两个丫鬟端着汤盅上来,随行而来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
只见丫鬟先摆好碗筷,然后在大汤盅里舀了一些在碗里,递给那个年轻的小厮,等到对方吃完后,一切无恙后,那丫鬟又如法炮制的在另一个碗里盛满,这次恭敬的端给上座的白学斌。
“老爷请用。”
白学斌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在对方递来的时候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单手拿起那汤碗递给管家。
管家脸色一禀,之前还看似老眼昏花的眼立马精光一现,盯着那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的丫鬟,冷哼几下而后把手中的汤碗递给一边试毒的小厮。
小厮咽了咽口水,接碗的手抖啊抖的,使得汤碗蹭蹭作响。
“快喝。”管家眼一瞪,小厮立马如丧考妣般的仰头一口灌下,没过多久,便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哀嚎的开始翻滚,紧跟着脸部手部□的肌肤就开始慢慢的一点点的溃烂,可人却像毫无知觉般的在那翻滚。
白学斌眼眯了眯,看着眼前脸如纸白的丫鬟,面无表情的吩咐:“来人,把她给拖进地牢,严加拷问。”
“是,将军。”几个站立在门外的侍卫立马进了来,关押的关押,收拾的收拾,动作干净利落仿佛习以为常。
“老爷,这月已经发生两次刺杀三次投毒,你看咱们是不是要动手了,再这样下去老奴怕……”管家一脸忧心。
白学斌眼沉了沉,伸手摆了摆:“再等等,这几次事情到底是不是呼曼邪找人故意栽赃给狐鹿姑单于,还是真的是狐鹿姑单于借机想要刺杀我,咱们证据还不足。若贸然动手只会让这缓和的局势变的紧张,万一弄错了对象,只怕圣上也会降罪于咱们。”
管家听闻轻叹了下:“哎,这西都府看似安定平和,可谁又知道这看似平静的下面,有多少人等着搅浑,好伺机翻盘夺回政权,当初老太爷和几位老将军把这片地打下来的时候,这地方前后来了十位将军镇守,也只有老爷来这的三年,弄的一些政策,使得这里的部落百姓生活富足了许多,可这那些单于就怕自己的百姓感念咱们朝廷的好,几次三番想挑起事端,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想借咱们的手去打击敌对的人,哼……他们真当咱们是蠢的。”
白学斌嘴角淡淡的弯了下嘴角看着管家道:“咱们不蠢,可有蠢的人,不然京里也不会有弹劾我想当土皇帝的折子。”
管家冷哼一声:“我呸,那帮没事吃饱撑着的人,让他们来当当看,怕是不出半年就命丧在这里,还真当以为这些匈奴突厥是真心归顺,人家那是被老爷打压的没办法反,恨不得寻着一点苗头就弄出事端来。”
白学斌重重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漆黑的院子:“回去了也好,一别三年,沉儿怕也长的很高了,也不知他认不认得我这个当爹的。”
管家闻言脸色微微暗淡了下,轻叹了口气:“哎,小少爷也是个苦命的娃,一出生就没了娘,老爷这次回去也该给小少爷找个娘亲,也好多个疼他的人。”
白学斌低头垂了垂眼帘,淡笑不语。继母哪有亲娘来的亲,即便是疼那也差了一份真心,这点他深有体会。
“明天你去重新买个小厮吧。”
管家点点头,而后似自言自语道:“哎,咱们府仆人死的快在人伢圈里都出名了,尤其一听是试毒,不是穷困到不行的,都没人愿意来了。”
白学斌站起身,走到桌前,拿着勺子搅了搅汤道:“那就出更多的钱,总有那愿意为钱财而亡的人。”
佟月娘这几天真是一筹莫展,虽然到了西都府,也知道了白学斌住在哪,可是……可是她进不去啊,不要说连人摸不着,就是个影子也没见到。
倒是她这几天在那边转悠,被西都府衙的侍卫捉住盘问了许久,最后还是随她去了客栈看了她的路引,才算过关。
“哎……这要怎么攻略啊,总的让我先看到人吧。”佟月娘挨着街角的墙壁,眼睛瞪着那高高的围墙,心里忍不住怨念,自己要是能飞檐走壁就好了,到了月黑风高夜的时候,来个月下偷香什么的,说不定就完成任务了。
“姑娘。”
“姑娘。”
一只略显苍老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佟月娘的背:“咳咳……我说姑娘。”
佟月娘猛的转过身,被身后那张忽然冒出,带着皱子的脸给吓了一大跳,拍了拍胸口才惊魂未定道:“老……老伯,你什么事情啊。”
老伯收回手看了看,笑眯眯道:“姑娘在看什么?”
“呃……哦,没什么……呵呵……”佟月娘呵呵两声,垂了垂头,打算从旁边溜走。只是脚才跨出那么一步,老伯的手臂就挡在了她的身前。
“姑娘不像是没事的人,姑娘在府衙门前可逗留不只一天两天了。”
佟月娘面色微微尴尬,眼里却藏着一抹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老伯,这老伯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啊。
“那个……哦,是这样的,我一直听人说白将军怎么英明神武,我就想着能亲自见上一见,这才守在附近想一睹风采。”
老伯淡笑不语的看着佟月娘道:“原来是这样,那姑娘想不想进府里一睹将军的风采。”
佟月娘闻言眼睛猛的一亮,神色却疑惑不解道:“老伯什么意思?”
坑爹的一妻多夫 59、59
日子回到佟月娘被查路引的那晚。
白学斌书房
一侍卫低头禀报:“将军,白天徘徊在府外面的女子已经查过了,此人来自京城,在元宵那晚到达西都府,姓佟名月娘,双十年纪,是和一商队一起过来的。”
白学斌从书籍上抬起头,目光顿了下道:“路引上可写了离京缘由?”
“寻人。”
白学斌眼敛了敛道:“把管家找来。”
“是。“侍卫退出后没多久,就听的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管家恭敬的出现在房中。
“老爷,你找奴才?”管家问道。
白学斌点了点头,把侍卫调查来的结果简单说了一遍道:”你怎么看?”
“依老奴之见,这事不能大意,老爷这会正是非常时期,这忽然冒出一个女子,虽表面上看着一切正常,但是保不齐是什么有心人故意安插的。尤其此人从京城过来,老奴怕是不是京城里有了什么动作?”
管家说完抬眼看着沉思的白学斌,立在一边没有再开口。
白学斌眉头皱了皱,眼里是明显的厌烦,手不自觉的重重把书一扔:“你说的对,咱们现在虽不是四面楚歌,但也差不了多少。这样,你这几天都盯着外面,若那女子不再出现咱们也就先不管,若那女子依旧徘徊咱们府衙,到时你就把人弄进来。是鬼是魅,总要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能放心。”
管家听了眼一亮赶紧开口:“老奴倒有一箭双雕的主意。”
“说说看。”
管家颔首道:“咱们府里不是还缺个试毒之人,正好找了这个女子进来,也省的老爷一天三顿吃下人的饭菜。不管她是哪一方的人,一来咱们可以就近监视,二来若这女子真是京里派来想弄点栽赃嫁祸的事情给老爷,那么咱们也可以将计就计,弄点毒药送她西去,反正咱们府里三天两头的死人,试毒死了也没什么好奇怪。再来,若这女子不是京里派来,而是部落那些人故意搞的障眼法,想让咱们窝里斗,那么咱们就更省力了,说不定在将军回京前都可安心的吃饭喝汤了。总不是自己毒害自己吧。”
白学斌听了略略沉吟:“你分析的有理。不过我有个疑点,你说若这女子真是那些人派人想做点什么的,这动静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好像故意要引起咱们注意般?”
管家闻言拧了下眉,思虑一下道:“或许,他们要的就是这效果,似是而非降低咱们的警惕度?”
白学斌抬头,嘴角隐秘的抬了抬:“不管是不是咱们想的这个,但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定是有什么目的,不然寻常女子也不会一个人路远迢迢离京,几次三番藏在咱们府衙外。”
“老爷英明,那老奴就下去安排一番?”
白学斌点了点头,等管家退出去后,室内又恢复了一片静谧。
客栈内,佟月娘一脸喜气,她真没想到正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自己竟然就这么误打误撞的进了西都府衙里,还是白学斌的贴身侍读。
不过她也疑惑拉,这侍读什么的不是该从府里二三等丫鬟挑出来的吗?还是说这西都府的丫鬟都素质不高,识字的少?
咬着唇,佟月娘拧着眉头思索了番,不过就算知道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她也是要进去的,因为不进去就没一点机会,为了回家,就算龙潭虎穴也得去闯一闯啊。
这边佟月娘一边喜气一边忧虑的时候,京城里的薛明科此时也不惧严寒的站在院子里,看着清冷天空,一脸沉思。
开年后,他便从阮国公府里搬到了薛府,正式的成为薛府少爷,而阮肖卫也正式成了国公府世子。
他依旧照常上下衙门,肖卫也照常过着奢靡的纨绔生活,两人看似没有变化,可他和他都知道,两人有不一样的地方。
那一天上朝回来,阮肖卫告诉他佟月娘没有回江南,而是男扮女装宿在客栈的时候,他想也没想的就去了客栈。
只是从小二那得到的消息让他根本连想也没有想到,她去西北了,竟然一个人去了西北,连个找招呼都没有,连个书信都不留。
那一天他坐在马上,望着西行的路久久的出神,心里忍不住悲凉。这个女人,绝情的不带一点留恋。
“少爷,少爷,有一位姓佟的公子上门求见。”
小厮走到薛明科不远处,扬声喊了一下。
薛明科听到声音转过身,轻皱了下:“佟公子?”
小厮颔首:“是,说是江南佟家漆器行的少东家,佟一齐。”
薛明科闻言眼闪了闪,这才刚出元宵不久他便到了京城,佟一齐,看来月娘在你心里的分量着实不轻啊。
一早白府内,佟月娘挎着着包袱跟着引路的丫鬟走穿右走的来到了一间屋子。
“王管家,佟姑娘到了。”
丫鬟在门外通报了一声,不多久房门被打开,佟月娘之前遇到的老伯笑眯眯的迈了出来。
“佟姑娘很守时,不错,不错。”
佟月娘颔首淡笑恭敬道:“既已约定,月娘理当遵守。”
王管家点了点头:“进来吧,正好老爷刚起。”
“是,劳烦王管家了。”佟月娘说完便跟着王管家,小心的走了进去。来游戏里这么久都是当主子,这忽然的转变丫鬟身份,弄的比常人还有拘谨,就怕哪一点不经意摆出了架子,让别人起疑。
王管家一进屋,便对刚从里屋出来的白学斌鞠了一躬:“给老爷请安。”
白学斌点了点头,看到管家身后的佟月娘时,眼淡淡的眯了一下。
王管家立即转身对着佟月娘道:“这位便是白将军,你以后的主子。”
佟月娘低着头乖巧的往旁边走了一步,蹲下福身:“月娘见过白将军,白将军金安。”
白学斌淡淡嗯了一下。
王管家接口道:“老爷,这位便是奴才给您找的新试毒人,佟月娘佟姑娘。”
白学斌先是静静听着,听到那句佟姑娘的时候眉头轻皱了下:“佟姑娘?”
王管家应了声解释道:“是这样,佟姑娘说她来着是寻亲,所以不能卖身于咱们白府,但是因亲戚暂时没有音讯,怕手中银钱不够,所以想寻个落脚地,正好咱们白府需要请人,因此愿意受雇咱们白府半年。”
白学斌闻言嘴角略带讽刺的弯了弯,半年,半月后都不一定还活着。
淡淡的,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抬头,让我看看。”
佟月娘唇淡抿了下,心里微微紧张,这可是第一面,两个陌生人之间第一面的印象至关重要啊。本着以往相亲的经验,佟月娘唇角淡弯,眼睑微垂,脸蛋微微侧着,在下巴微扬到四十五度角的时候,眼轻轻的往上睁开,眼神是如此的恬静、温婉、知……知……
这人好眼熟啊?佟月娘愣了愣,心里闪过一阵惊疑。
白学斌眉头皱了下,随即在看到对方一瞬间双眸猛的睁大的时候,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笑意。
怕手中银钱不够?哈……能包袱里带着一千多两的人会银钱不够。
佟月娘若知道自己元宵那天胡乱抓的一个人就是千方百计要接近的白学斌,想必撞墙的心都有了,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怀疑你的动机嘛,哎……所以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极快的那宛如夜空的双眸冷冽冰冷,只这么瞄来一眼,佟月娘心魂被吓的一震,这男人好……冷。
淡淡的,白学斌把眼从佟月娘的脸上移开道:“摆饭吧。”
“是。”王管家应声退下,没一会门口就传来传饭的喊声。
而白学斌则仿佛看不见佟月娘般,径自起身去了里屋,一时间整个大堂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佟月娘站在堂间愣了愣,什么情况,这就是准了还没准,准了不该是叫人带自己下去,教点规矩,熟悉熟悉院子,认识认识同事吗?
若是不准也该开口让自己回去啊。
这……这啥也没说就叫饭,难道自己这就上岗了?
眨了眨眼,有些困难的噎了噎开口,这屋里没女主人,难不成连规矩都不一样啊。
手握着包袱,有些迷茫有些不解。
不过这迷茫没多久,就看见出去的王管家重新进了来,身后跟着一溜的丫鬟,提食盒的提食盒,端碗盘的断碗盘,流程很是规范,一点也不输于京里有当家主母坐镇的人家。
这让佟月娘更为不解了,既然规矩一样,为嘛到了她这就这般的奇怪。只是这会也没机会给她开口询问。
王管家吩咐丫鬟摆饭后,就进里屋唤白学斌用饭。
佟月娘有些不自在的往旁边躲了躲,这会自己这个身份不明的丫鬟站在中间实在尴尬啊。
“佟姑娘,过来。”等到白学斌落座后,王管家笑眯眯的朝佟月娘招了招手。
佟月娘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的拿手指了指自己。
王管家笑的和蔼的点了点头。
佟月娘疑惑了下,抬脚缓步上前,在距离饭桌一米左右,停了下来问道:“王管家什么吩咐。”
王管家淡笑不语,伸手挥了一下。
接着便有几个丫鬟从每种小菜上都夹了一些放进碗碟里,然后由一个丫鬟拿着托盘递到佟月娘面前。
佟月娘愣了愣抬头看着王管家:“这是给我的?”
王管家点点头:“吃吧。”
佟月娘张了张嘴巴,最后轻笑一下接过,略略不好意思道:“这多不好意思,白将军都还没开吃呢。”
“噗”的几声,屋子里的几个丫鬟同时轻笑了出来,尤其佟月娘面前的那个丫鬟,或许是佟月娘那略带傻乐的表情太欢乐了,竟然低低的笑了好几声。
佟月娘被她们的笑声弄的好一阵莫名其妙,她没觉得自己说错了,本来就是主子没吃做丫鬟的怎么能吃嘛。
王管家始终淡笑的看着佟月娘道:“看不出佟姑娘如此幽默啊。”
佟月娘再不懂情况,听到这话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抬头看了看看着自己的那些人,眼神皆是怜悯、同情也有恶劣的幸灾乐祸。
同情、怜悯?佟月娘不确定的再次眨了眨眼,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托盘,白色的几个碗碟里,五六样菜肴分明的摆着,每样一夹筷子。
一夹筷子?不知怎么的,佟月娘脑海里飞快的闪过电视里那些先皇帝而吃菜肴的太监,这种太监只有一种职责,那便是替皇帝试毒。
试毒?侍读?
我靠……要不要这么坑爹啊————
坑爹的一妻多夫 60、60
“呵呵……呵呵……”幽默?哈哈……老伯,你也很幽默啊……呜呜呜……竟然任着我误会把我给拐进这府里,敢情你们府里这么多人都不愿意,就逮着我这个倒霉的小白鼠啊。
“佟姑娘,老爷还等着用餐呢。”王管家再次笑眯眯的提醒。
佟月娘垂头,用力的咬了咬唇,这会儿自己如果说不干,是不是就再也没别的机会接近白学斌了。
“姑娘。”丫鬟把餐盘往上托了托。
佟月娘困难的接过筷子,摇摆不定的在这些看着可口却很有可能是致命毒药的菜肴摆动着,就是没那勇气下那筷子。
她接近白学斌是为了活着完成任务而后回家的,而不是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白学斌等了一会,忽然站起身:“管家,撤了吧。”
王管家愣了下,抬头看了下老爷又低下头应道:“是,老爷。”
佟月娘拿筷子的手紧了下,抬头看向背对着自己的白学斌,垂坠的左手用力的握了握,赌了,就不信运气差到,第一顿就被毒害。
“等下,我吃,我吃。”佟月娘猛的夺过已转身丫鬟手里的托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寥寥几筷的食物送进口里,嚼也不敢嚼的咽了下去。
王管家诧异了下,而后眼浅眯了下,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的冷笑。
白学斌转过身看着,双眼紧闭,贝齿咬着红唇,脸上表情满是惶恐不安的佟月娘,眼神慢慢的冷了起来,连死都敢赌,这女人目的不小啊。
“老爷?”王管家拿眼看着白学斌,一脸询问。
白学斌转过身点了点头,王管家颔首:“开饭。”
绷紧的身子猛的一松,佟月娘睁开眼,里面尽是一片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是想到往后每天都要经历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眉头又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在丫鬟熟练的布菜间,白学斌的早饭很快的结束。
佟月娘弓着身,和其他丫鬟姿态无二的目送着白学斌的离开。
“好了,收拾好后都散去吧。”王管家拍了拍手然后看向佟月娘:“佟姑娘请跟我来。”
“是,管家。”佟月娘把包袱抱在胸口,收起自己所有的情绪,目不斜视的跟着王管家来到了正房的耳房前。
“佟姑娘,这以后便是你的住所,以后老爷的三餐你都得先尝,千万别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王管家伸手推了下耳房的门,看着佟月娘道。
佟月娘眼神闪了闪,她真想质问,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敛了敛眼皮垂首应了声是。
“那你就先收拾一下,被褥什么的,我会派小丫鬟给你送来。”
佟月娘再次道谢,等到王管家的身影走远了后,含笑的表情才慢慢的沉了下来。
她似乎选了一个不怎么好的开头,昨天被能进府的喜悦给冲昏了头,根本没有细想为什么这个明摆着狡猾的王管家会这么简单就相信自己的说辞,而答应雇佣自己三个月。
现在想来除了试毒这个危险的工作外,肯定还有别的隐情,因为王管家对自己好像有些客气的太多了,这绝对的不寻常。
抬脚迈进屋里,佟月娘没有心思看自己这个新居,把包袱随便的往桌上一搁,就坐在凳子上,努力思索自己有忽略的地方。
只是想疼了脑袋,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主要是自己来这里才几天,除了明面上打听来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基本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
“扣扣……”房门被轻轻敲响,紧接着便是一个清亮的丫鬟声音:“佟姑娘在屋里吗,我是管家派来给你送被褥的?”
佟月娘回过神,轻呼了下气调整了心绪,扬起笑脸起身打开了门。
“谢谢,谢谢真是麻烦你了。”
佟月娘赶紧伸手接过,帮着她把东西拿进屋里,转头看着这个十三四岁的丫鬟问道:“你长的好可爱,想必名字也很可爱吧。”
小丫鬟似乎很清纯,听到佟月娘的夸赞脸红了红:“我叫小英,英雄的英。”
佟月娘听了又是一顿夸,然后边铺床边和一边的小英有目的的闲聊着。
短短的一刻内,把府里大致的情形给摸了一遍。
这个府里的仆人除了几个是白学斌从京城带来的老人外,其余基本是三年前白学斌来了之后,重新找人伢子买的,因此也不存在家生子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而且所有的仆人都是中原人。
小英是和母亲一起一年前被卖进来的,小英母亲在大厨房烧火,她则在洒扫房,偶尔替一些嬷嬷跑跑腿。
“佟姐姐,你为什么来做试毒,我们府里人都没有愿意做的,虽然工钱给的很高,可是我们都不愿意。”
熟悉后,小英不解问道。
佟月娘把抹布放进,小英打来的水里,轻轻的拧了拧:“小英啊,那个……白将军一共有过几个试毒仆人?”
若只有过一两个,那么说明中毒几率不怎么高,自己也能宽心一点,说不定能在任务完成之前都不会吃到毒药。
等了又等,佟月娘奇怪的转过身,正好看到小英正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在数,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小英,你在数什么?”
小英抬起头茫然道:“呃……不是佟姐姐问我老爷有过几个试毒的仆人吗?”
佟月娘眼猛地瞪大,手上的抹布就那么直直的掉了下去。
苍天啊……这什么地方啊,下毒当饭吃吗?
正午时分,佟月娘窝在厨房的后院里,正满脸通红的追着那只上蹿下跳的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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