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衣冠嫡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筑梦者
陶春草看了看陶姚又看看母亲,没想到母亲不去使唤她,怎么反过来使唤自己
“你耳朵聋了还不赶紧去难道要老娘用八抬大轿抬你去”
方氏本来因为儿子受伤和陶姚那一番报应论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看到女儿使唤不动,顿时怒火上升,伸手就狠掐了女儿的手臂几记,赶着她出门去请村里惟一的赤脚大夫。
陶春草被母亲掐疼了,顾不上手臂被掐的地方又红又肿,眼里的泪珠儿在打转,立即怯怯地道:“我……我……我这就去。”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她可不想再留下来被母亲发泄怒火,只是心里更加恼恨陶姚,这些都该是她的活计。
陶春花对妹妹被母亲掐一事压根就不放在心上,这个妹妹比她长得好看,她还巴不得母亲多掐她几下呢,若不是这个妹妹一向听话又巴结她,性子又怯生生的不出风头,不然她可容不下她。
不过比起妹妹来,她更不喜欢陶姚,陶姚虽然瘦弱脸色黄,但那张脸五官精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将来长开了肯定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一枝花,嫉妒的眼神扫过陶姚冷淡的脸,“娘,这跑腿的活计该让她去才对。”下巴朝陶姚的方向抬了抬。
方氏忌惮地看了眼陶姚,“别管那死丫头,我们赶紧去看看你大哥的伤势,你去打盆水来。”
“娘,我去打水”陶春花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珠子都瞪大了,“娘你今儿个是不是吃错药了”
老娘一向最疼她,很少支使她干活,后来陶姚这吃白食的到了她家,家务活就轮不上她了,她也乐得逍遥。
“你吃错药,你老娘也不会吃错药,你哥还等着水清洗呢。”方氏立即发火,就连疼爱的大女儿也骂上了。
“娘,陶姚……”
“赶紧去。”方氏下了死命令,她现在真听不得陶姚这死丫头的名字,一听心头就跳得厉害。
陶春花不满地瘪着嘴转身去厨房前面的水缸,准备打水给亲哥洗伤口,只是这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一转头就看到陶姚站在那儿,顿时朝陶姚大喊,“死丫头,过来打水。”说完,就把水瓢扔回水缸里面,翘着双手等着享受别人的劳动成果。
陶姚依旧不动,声音略沙哑地道,“你娘是唤你打水,可不是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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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寻医问药
陶姚在陶有财的家中一向是睡在厨房旁边那个小小的柴房里面,柴房里面不通风也不透气,夏天待在里面简直就是活受罪,尤其身体不舒服的时候,真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里面。
在这古代,一个不注意得了感冒,那很可能会死人的。
思及此,她微微皱了皱眉,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咕咕”声,哪怕没什么胃口,她也知道现在应该先去厨房找点吃的补充一下身体的热量,这样才能抵抗病毒的入侵。
她当即抬脚就往厨房走去,对于隔壁屋里陶有财与方氏大嗓门的说话声完全置之不理。
厨房颇为狭小,方氏一向小气,米粮什么的都被她锁了起来,每一餐要做的饭都得方氏当餐开锁取出来才有得做。
陶姚掀了掀锅盖,果然什么也没有了,她的小脸沉了沉,对于方氏一惯的作风早已无力吐槽,放下锅盖抬起头时,突然她的目光落到屋外晒着的新鲜玉米。
不及多想,她立即走出去,直接拿起五包新鲜玉米转身就回去厨房,舀了两瓢水到大锅里,把洗干净的玉米放到里面,盖上锅盖,这才蹲下来准备生火,结果看到灶膛里还有火种残留,不禁有些心喜,遂赶紧抓过一旁的干草塞进灶膛里,没一会儿,火势就旺了起来。
她小心地看着火,毕竟隔了一世,再做这些农家的活计就觉得生疏了不少,直到锅里煮着的玉米散发出清香的味道,她这才开始找回些许做农活的感觉来。
陶有财夫妇现在的关注点都在陶大郎身上,尤其是赤脚大夫匆匆赶来了之后,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管她。
煮在锅里的玉米渐渐熟了,一股清香弥漫出来。
陶春草急忙忙把赤脚大夫请来后,在大哥的屋子里待了一会儿,听到赤脚大夫说自家大哥受伤颇重,起码三个月不能下地干活,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可不是担心自家大哥的伤势,而是他不能下地干活,最终受累的不是她就是陶姚。
再想到陶姚现在变得油盐不进的样子,她的心里就越发打鼓,在这儿真是看不下去了,她悄然转身走出去,到厨房前的水缸舀了一瓢水喝上几口后,突然闻到一股熟包谷的清香味道,立即眼睛都睁大了。
她立即扔下水瓢脚步匆忙地走进狭小的厨房,果然陶姚这死丫头在煮包谷,她立即大喊道,“陶姚,你在干什么”
不待陶姚回答,她上前就想要扑灭灶膛里的火,“你把外面晒的包谷给煮了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娘会打死你的。”
她一副为了陶姚好的样子。
陶姚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抬眼看她这会儿装做一副关心她的样子,真是看得她哭笑不得,仿佛之前她们之间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一般,陶春草在这方面也算是个人才,“包谷就快煮熟了,我煮了五根,分你两根。”
“你”陶春草迟疑地看着陶姚,仿佛不认识她一般,“你真不怕我娘知道后打你”
“有什么好怕的”陶姚不甚在意地道,煮了颇久,这玉米应该熟透了,她起身打开锅盖,将熟玉米捞起来放到盘子中放凉,“你娘还没有那个本事吃了我。”
昨晚方氏克扣她的口粮,她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今早又未进食,未待熟玉米摊凉,她就抓起一根一边呼呼一边吃起来,玉米清甜的味道唤醒了味蕾,她从来没发现玉米原来是这么好吃的。
“你吃不吃”她抬眉看向愣住的陶春草。
陶有财家的食物链是陶有财大于方氏,方氏大于陶大郎,陶大郎大于陶春花,陶春花大于幺儿陶三郎,处于最末端的就是陶春草,每顿饭陶春草都是吃最少的那个。
当然以前还有她垫底,不过以后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任由陶有财一家剥削欺负。
按现在的购买力而言,她养母姚氏临终前给方氏的那笔钱足够她在陶有财家吃好住好了,她还没与方氏算这笔账呢。
陶春草看到陶姚吃包谷的速度贼快,没一会儿,一根包谷就被她啃得精光,看到她的手又伸向盘中拿起一根继续啃,没两下包谷就光秃了一半。
包谷的清香一直在诱惑她的鼻子,早上的早饭她只得了一碗稀粥,这回早就饿得肚子呱呱叫,这回她不再迟疑,立即拿起一根包谷大口地啃了起来,包谷还有些热,烫得
第六章 一场造化
这是一个死角处,三面都是土坯墙,不过韩大夫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虽然头发枯黄,脸色也不太好,但这小姑娘五官却长得极标致,假以时日长开了,估计十里八乡求娶她的后生会排长龙。
韩大夫几乎都见过荷花村的村民,眼前的小女孩自然也不陌生,只是想当初在陶谦家中初见时,小女孩脸蛋红扑扑的,穿着一身合适的粉红衣裙,布料虽不名贵但却是极好的,梳了双丫髻,髻上扎着同色的发带,笑起来一双桃花眼弯弯的,甜甜地唤他一声“韩大夫”,跟现在的样子真是天差地别。
可见陶有财一家对她是真的不好,真是造孽啊。
“小姑娘唤我有何事”他温和地道。
陶姚含笑着大方上前,这韩大夫一如记忆般温和,以前养父母活着时,她就见过他,那会儿他来给养父陶谦治病,每次来都能从兜里掏出糖给她吃。
只不过村里的赤脚大夫收入不高,而且韩大夫自身是个鳏夫,膝下仅有一个病弱的儿子,这样的条件自然无法收留她。
记得养母姚氏去世的那天,天下着雨,她只能看着外人进进出出表面为养母治丧,实则是再吃绝户,没有一会儿,就将陶家宅院能搬的都搬走了,她试图去阻止,结果就是被陶家宗族的人强按在廊下不得接近。
“死丫头,滚一边去。”
这样的骂声听在耳里,实在让她出离了愤怒。
当时她心里既愤慨又茫然,这个世上最爱她的那个人也去了,留下她孑然一身,又该何去何从
天下之大,何处又是她的家
不,她没有家了。
就在她无能的只能泪眼婆娑之际,韩大夫走到她身边,伸手轻抚她头上梳着的双丫髻,“小姑娘,别哭,你娘只是往生到极乐世界去找你爹了,你该高兴才是。”顿了一会儿,“至于他们,老天总有一天会清算的。”
“真的吗我爹娘会在极乐世界重聚”
“当然。”当即,韩大夫又从袖口处掏出一块糖递给她,“吃吧,人生有苦,就吃点甜的。”
“他们会有报应吗”
“会的。”
这是她在养母姚氏死后收到过的极少善意之一,只是,她终究还是得住到陶有财家中。
此时,陶姚从回忆中走出,笑道:“韩大夫,我身体感染风寒有些不适,想请你帮忙抓一副药。”微停顿,忙又表示,“我带了钱的。”
她不是爱占人便宜的性格,尤其是这韩大夫人很好,她也不想坑了他。
“哦,什么药可有药方子”韩大夫道,“几剂药值不了几个钱。”
陶姚点了点头,“自然是有的。”说完这话,她脸上有些赧然,手在衣摆上搓了搓,她没有笔墨自然无法书写。
陶有财的几个儿女都没有读过什么书,陶大郎出生的时候陶有财兄弟俩还没有分家,自然没有闲钱供大儿子读书。后来因为收留她,方氏从姚氏手中得到十五两银子,陶有财的心思也活了,他想培养小儿子读书,将来好光耀门楣,无奈陶三郎十分的淘气,一刻也坐不住,在私塾里甚至闹出了洋相,被先生狠抽了几板子手掌后扫地出门。
所以,陶有财家中是没有纸笔这些读书人的玩意儿的。
韩大夫自然一眼就看出小姑娘的窘然,遂温和地笑道,“无妨,你说我记下便是。”
说完,从医箱里掏出纸笔,然后把医箱背到身前充当写字板。
陶姚见状,这才重新展颜,“那就有劳韩大夫了,这方子是扁豆、茯神、厚朴各一两,香薷二两,甘草半两,青蒿……”
这是治疗暑湿感冒的香薷饮方子基础上添加适合她现在的症状喝的药方。
她大学时虽然主修是妇产科,但是对于中医她也是极感兴趣的,尤其是她的养父母先后都是因病去世的,那会儿她就想若是她能有机会治好他们的病该多好,就因为这个原因她当时还选修了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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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场造化(二)
陶姚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但是对于风热型伤风患者而言,它非但不会起作用,反而会加重患者的病情,最后更会变成沉疴固疾。”想到养父陶谦,这个给了她父爱的男人,她的眼睛略有些湿润,“我爹当初得的就是风热型伤风,该用辛凉解表、宣肺清热的方子才对,药方该是金银花、连翘、薄荷、荆芥、桔梗、牛蒡……”
每说出一味中药名,她的心就会痛一分,这个方子她背得牢之又牢,当初,只要几剂这样的药,她的养父就会药到病除,她的养母也不会积劳成疾拖垮了身子,而她也不会到陶有财家中寄人篱下,更不会在日后遇到一个又一个欺负她孤苦无依的人,他们的命运都会改变。
只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只可惜,她没能重生在那个关键的节点,最终只能与亲人天人永隔。
陶姚的嘴里吐出来的药方,深深的震撼着韩大夫曾经的认知,这些都是他不知道,从来未曾接触过的。
当世有名的名医都爱敝扫自珍,有些祖传的药方子别说连徒弟都不教,就连亲闺女也碰不得,女婿就更是别想了,顽固得只肯传男不传女。
而且医书这类的书籍并不在科考之列,在小镇上的书店也很难买到,他当初离乡学医,只是跟师父学过一阵子,而他跟的那个师父防他们这些弟子甚于防狼,祖传的药方子根本就不会教他们,只教了些浅显方子就打发他们出师。
后来他娶了一个治外伤非常有名的郎中的女儿为妻,妻子偷偷把从家里学来的祖传医方教给他,这也是他治外伤比内伤更门道的原因所在,只是后来岳父知道自家女儿偷偷将祖传秘方教夫婿后,对自家女儿大发雷霆不许她踏入娘家一步,这也导致他的妻子在孕期郁结于心,结果生产时遇上了难产,早早就去了。
这也是他只能在村里当个赤脚大夫的原因,镇上的坐馆大夫几乎都是家传的,要不就是跟对了师父,师父教了真本事的。
不过对于风寒这个病症,当下之人都认为是风寒入体造成的,得用驱风去寒的药物才行,毕竟当初陶谦得病,可请过不少大夫来医治,终究大家都无力挽回他的性命。
如今听了陶姚这番话,韩大夫的眉头皱得死紧,他是个有医德的人,现在被病人家属在多年后指责他用错药导致病人一命呼乎,哪怕他性子再好,也是难以接受的,这个指责太沉重。
韩大夫的神情严肃,陶姚在异时空那一世见过太多病患及其家属,对于别人的脸色代表着什么那是一猜就准。
她今天这么直白说道,并不是想要追究什么,也不是要指责韩大夫害死她养父,第一世时她不懂医学门道,可经历过一次异时空,再回头看这大兴王朝,可以想见这里的大夫学医有多么不容易,环境也不是那么好,他们想要学有所成是太难太难了。
敝扫自珍的医者太多,他们都忌诲着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一套,真正能将所知所学所研究的编撰成书的历代名医,更是少之又少。
这里面每一个推动中医向前发展的传世名医,都是值得人景仰与尊重的。
“韩大夫,你别心里有负担,我爹的去世不是你造成的。”这是时代的局限,最后这几个字陶姚没有说出口,毕竟穿越异世什么的说出来人们非但不会接受,还会以为她被妖魔鬼怪附身了。
“小姑娘,不,陶姑娘,若真是如你所言,你爹的死我有责任。”韩大夫沉重地开口,“毕竟是我学医不到家。”
陶姚是什么身世来历,他岂会不知这些知识又是何人教她的而她又是从哪里印证自己所学的是正确的
这种种疑问,一直韩大夫在心里翻滚着,只是一时半会儿他还没能组织语言问出口。
陶姚似没有看出他在烦恼些什么,接着又道:“韩大夫,我爹当初走了之后,我娘一直对他的去世耿耿于怀,所以她尽可能地收集了不少医书,我都是看那些医书方才明白我爹当初得的并不是大病,只是方子使用不对方才拖成固疾难医。”
这是她打的一个幌子,毕竟要解释自己的医学知识从何而来,实在是说不清的,惟有推到养母的身上才能遮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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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场造化(三)
陶姚之前穿越的那个异时空虽然已经不流行背下整本书这样的学习方式,但她到底不是那个早已经现代化的异时空出生的人,她是这个时空土生土长的土著居民。
从她呀呀学语开始,姚氏就教她背诗词歌赋,手把手地教她写字,所以她写得一手极漂亮的簪花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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