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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淡漠皇子是总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炎懿
对此,申盈紫略为有些心凉,不知道大皇兄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看不出是自己有意回避的?自己已经退避几乎半隐居状态了,只求安稳度日,大皇兄为何还将自己当成劲敌对手呢?
“大皇兄过奖!今日怎有雅兴,携宾客路过此处?”盈紫面对讽刺,不紧不慢,开启唇瓣徐徐问着,虽然知晓皇兄不会给他答案。
适才稍稍一想,一霎那的功夫,盈紫就不怪申浩平了,想必是父皇对大皇子的态度并不甚佳,对五皇子却十分偏爱,加之迟迟没有册封太子,导致大皇兄心态不平。盈紫只是感到更为同情,也为自己和他同为帝王家中之人而感到悲哀。
可是有人就不从这个角度想,非要钻到了牛角尖。申浩平眼见盈紫问到自己,只道是这五皇子觉得自己带人来到他的北侧寝宫周边是打扰了他,想到这五弟素来性格冷而孤傲,更觉得他讨人嫌,这会儿更是联想着,这五弟,还当这皇宫是他自己的地盘了!
申浩平此刻在心里已经将盈紫骂了个遍,心中想着这家伙多么恶劣,却偏偏凭借着一副绝色俊美的身姿迷倒了无数人,甚至牢牢抓住了父皇的心,想到这儿,申浩平握了握拳,将一股愤怒强压了下去。就掩饰了生硬开口,又笑了笑道:“皇兄我今日自是携带了贵客,带人参观宫廷顺带协商要事,怎比得了五弟日常雅兴,在自己寝宫周围栽花种树,布置得如此漂亮呵!”
“呵呵,皇兄谬赞。”盈紫也只得赔笑。
申浩平将适才一拥而上的愤怒隐藏得很好,只是没有逃过申盈紫的眼睛。适才他已经赶到了大皇兄的愤怒,知道他是在压抑了,不愿与他弄得更为僵持,也不想耽搁了与舞岳阳约定的时间以免解释起来麻烦,于是主动开口告辞:“盈紫这就不打扰大皇兄与贵客的雅兴,还请自便参观,我尚且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慢走不送!”申浩平朗声而道,盈紫没有回头看他,却也能感觉到他注视着自己的背影时目中含有的怒火。
而在盈紫走出数丈之后,申浩平以为他再听不到自己讲话了,就走到先前那位官贵公子身旁,朝他爽朗一笑,放柔了声音道:“没事了,五皇子素来脾气古怪,我已将他摆平,莫要理睬他。我们走!”
俩人渐行渐远,申盈紫与他们背道而驰,却仿佛感觉着大皇兄的脚步踩踏在自己心房上一般,让自己的心压抑地砰砰跳着。
“他对那位公子自称‘我’与‘我们’,想必已是极为熟悉、极其要好的了。怎么感觉,他与那人才是兄弟,而我,连个外人都不如……”
盈紫垂下了眼帘,在寒冷的深秋凉风里隐藏了一颗尚未滴下就已枯干了的泪。接下来他还得调整脸容和心境,面对之后的各类人事——每一件都逐渐引向了将来的皇位之战——且不可让任何人看出了他心中的最深的秘密。





绝色淡漠皇子是总攻 第29章 麻烦
第二十九章麻烦
当即,盈紫也不方便与大皇兄多加言语交谈,就任凭他跟那位不知是谁的公子一同离去。纵然心中有痛,申盈紫旋即却恢复了淡定,心中想着:“此情既是长久时,何在乎朝朝暮暮?我与平哥哥来日方长。”
这些年里五皇子已经习惯了压抑与隐忍,还有带着淡漠的面具,因而到了此时,他表现得无所谓了,翩然来到与乐师舞岳阳约定的歌曲宫殿内,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谱写新曲工作。
舞岳阳看见穿戴清爽干净的五皇子,只觉得无比赏心悦目,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中思忖着:难怪皇上如此器重这位最年幼的皇子殿下!
要说这舞岳阳前些年平步青云,仕途升职如此之快,当然不能完全凭他的一副好皮囊,还得有些真本事,除了他的歌舞乐曲技能真的过硬之外,还很会察言观色,亦是个善解人意的男子,颇得皇帝喜爱。有时候逐渐苍老的皇帝喜欢跟臣子们唠叨两句,透露一点孤家寡人的心思,舞岳阳纵然对政治方面不甚了解,却也知道皇子们争夺太子之位的战役已然在暗中悄然进行了。
“原本我舞岳阳觉得自己乃是一名乐师,实为一位真正爱艺术之人,有幸承蒙皇上赏识教导各位皇子们歌舞乐曲技能,却不应过问也不愿管那皇家内部争权夺利之事,可是此时,与盈紫殿下单独相处了一段时间下来,真没想到五殿下他是如此有魅力之人。”舞岳阳望着盈紫专注作曲的侧脸,悄悄想着,不由得在众位皇子们中间暗暗朝着五皇子倾斜。
“舞老师,此一段中间穿插的变奏旋律乐章,盈紫已大致谱写完毕,如何衔接回到主旋律,也已做出了标注;而且,适才盈紫有些灵感,另又加了一段第二转调的小章节段落,是为可让此曲更为多姿多彩。请您过目,这样应该大致差不多了吧?”
盈紫皇子抬起头,完美的紫色美眸里闪着真诚询问的光芒。舞岳阳被他看得心跳加速,连忙低头看向那乐谱,接过在手里,幸而他较众位皇子们都年长一轮,与人相处也是有经验了,即可调整了略微慌乱的思绪,就与五皇子继续切磋交流起来。
对于五殿下的那些别出心裁的创作篇章,舞岳阳边看边点头,不由得赞不绝口:“好,好!盈紫殿下的转调处理,真是巧夺天工!而后再加另一变奏,穿插至主旋律之中,实乃别具一格啊!”
申盈紫对于专业宫廷乐师的夸赞淡淡一笑,心中也高兴提前完成了任务,就轻轻客套了几句回礼。
舞岳阳看着他,看得愈加仔细而入神,不由得感叹这位五皇子生得真是完美,恍如天神嫡仙,气质亦是如此高贵,因而虽是美艳不可方物,却也不会令人随便产生猥琐之念。而想着这位美少年如今才十四岁年纪,再长个几年绝对会是一位容颜绝世倾国的美男,只是这么细细观察细细想来才发觉,这位五皇子并不像是为他拥有的绝佳条件而有多少快乐。
他所创作出的曲调,纵然优美至极,却也是含有一股淡淡的忧伤。舞岳阳毕竟是通晓音律之人,当即微微凝了凝眉,由衷从心而发,道:“盈紫殿下,微臣对你的才华十分钦佩,对于你低调谦和的为人态度亦是欣赏,作为你的歌舞乐曲老师以及一位与你合作此曲的朋友,我斗胆说一句话,请殿下莫要见怪,微臣能够品读出你心中有所苦涩,并非全然喜悦。日后,倘若您遇到那类让你烦心和为难的情境,即便其他皇子们不支持你,微臣亦会站在你这一边!”
这句话说到后来,简直是热血豪迈,舞岳阳仿佛更加感觉到了众位皇子们相争的激烈惨烈场面,还握紧了拳头垂首弯腰作揖,坚定地等在申盈紫面前,以表决心!盈紫一方面感动有这么个向着自己、欣赏自己的朋友,一方面却也难免哭笑不得,自己这不早就表示出对于储君之位不感兴趣了么,怎么各个都觉得自己有心去抢这位子似的?
“岳阳老师言重了,快快免礼!”申盈紫当即伸出手臂,飘逸的雪白衣袍轻挥了一下,做出上前搀扶却并没有实质接触的礼貌动作,一举一动都有条有理。
舞岳阳对于这位少年皇子更生好感,却忽然听闻一声不和谐的女人声音j□j来:“呵!舞乐师这话说得,跟站定了阵队似的!如今皇上还未谈及立储之事儿呢,怎么有个外人却如此着急?”
申盈紫暗叫一声不好,果然见到适才自己已然注意到的一个躲在暗处的皇妃走了进来。原先他便已发现有人,却不想点破,一来双方面子上都不好看,二来这歌舞殿是个公共场所,那皇妃完全可以有理由说她就是来此处的,凭借那女人倚老卖老刁蛮尖刻的个性,势必又闹得不愉快,于是盈紫未加理睬,没想到她却自个儿冒出来了,还抓住舞岳阳一句兴起的话来挑刺。
“微臣见过淑妃娘娘!”舞岳阳连忙俯身做出礼数,盈紫贵为皇子且是皇后所生,就只需打个招呼,他也做得有条不紊。
这位淑妃娘娘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时日盈紫跟叔容约见的那次遇见的两位皇妃之一。不同的是,她今日没有跟她的好姐妹搭子赵贵妃一同前来,身后却跟了她的女儿,公主申浩蓝。
原来,当年李淑妃曾经一度受到皇上的万千宠爱,诞生了四皇子申浩然和公主申浩蓝这对龙凤胎,在此之后的两年之内也是风光无限,直到当时的汪皇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用药成胎生下了申盈紫这位难得一见的俊美佳儿,才使得汪妃重新受到陛下垂怜,而李淑妃的日子便大不如前。
因此,这也是李淑妃母女心中怨恨申盈紫的原因。四皇子申浩然倒是还好,对小五弟客客气气的,毕竟是个男孩子,不参与母亲与妹妹三姑六婆们的东家长西家短,可是这个公主就不得了了,从小受到母妃的苦水灌输,年龄渐渐增长更是学着母亲一唱一和,在背后议论他人的本事与日俱增,早就对那位比她美丽上千倍的幼弟盈紫恨之入骨!
要说这其中还有一段插曲,那时候李淑妃生下一对龙凤胎,也算是一桩稀奇事儿了,淑妃娘娘本是十分得意的,况且这位女儿还是当朝唯一的一位公主,她甚至像皇上提议,要册封小皇女为当朝“长公主”。
按照昊天古国的制度,长公主是指皇帝的长女,而这位浩蓝公主却已经有四位哥哥了,虽然是唯一的女儿,实在不适合有这么个封号;可是淑妃趁着皇帝当时喜获龙凤胎正高兴着,如此提议还软磨硬泡,皇上也应诺下来改日去跟重臣爱卿商量定夺,哪知正在此事准备进行的当会儿,汪皇妃就闹出了服药怀胎的那档子事儿!
其实话说起来,确实是汪皇后当年耍了一些心计手腕,不仅成功诞生了盈紫这位绝美的儿子,还让皇上自然而然地搁置下了册封“长公主”一事。后来的这些年里,盈紫已经大致了解了当年后妃们的恩恩怨怨,他心中只觉得对于淑妃娘娘母女的心境可以理解,甚至认为她们身为深宫女人,为自我打拼无可厚非,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放在后宫女子们身上最是贴切,因而并不对她们有任何怨恨,反而偶然间抽离自己的身份,会对她们有所同情。
盈紫就是这么觉得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和心伤,为自己与在意之人争取多些权益实在情有可原,只要那些人不伤害自己和自己最爱的那个人,那么自己完全可以不去过问。
然而他如此心胸开阔、释然得近乎冷情,其他人可都不这么想,毕竟,盈紫是个异类,在这皇宫里,一般人都会站在自己小家子的利益角度上,将干涉了自己利益的人视为仇敌。
此刻,李淑妃她们母女二人见到心中假想的大仇敌盈紫殿下就在此处,还出落得更加风姿翩翩仪态万千,完全将她们这两位后宫美女给比了下去,还无视了她们,就跟一俊美男人谈笑风生,不禁气得暗自牙痒。李淑妃知道五皇子虽为被册封太子,却是皇上心目中最喜爱的孩儿,不仅仅曾经坏过她女儿的好事,还眼看就要在将来还会坏了她儿子的大事!可是偏偏,她一届妃子奈何不得这位聪慧非常的皇后之子,只能除了跟女儿及贵妃、贴身丫鬟等宫中女眷在背后议论说说闲话之外,就在平常鸡毛蒜皮的小事上逞一些口舌之快,以发泄解气。
盈紫并不想理睬这种没多少本事的女人,当下却实在被她们打扰了雅兴。适才跟舞岳阳两人切磋乐曲,惺惺相惜,颇有高山流水觅知音之感,可是突然被两个煞风景的找茬女人给破坏了。只是,深知道这两代女人都是可怜人,而且这宫殿也确实是公共场地,盈紫竟然不恼不怒不温不火,神色依旧淡然非常,真心不予计较地开口道:“未想淑妃娘娘与浩蓝公主驾到此地,盈紫与舞老师适才正谱写一曲新歌,恰好已完成今日之工,二位若是要用此宫殿,就请便吧。盈紫先告辞了。”
说罢,他便微微拱手,紫眸之中还隐隐含笑,对那位地位不如他、而对他嫉妒非常的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客气尊敬,实在让想要针对他的人也一时无从下手。
就连舞岳阳都没想到五皇子会选择退避,他这些年来教众位皇子们礼乐课程加之这几次跟盈紫单独相处,已然可以觉察出这位年纪最小的皇子外柔内刚,颇有性格,而且如此高贵不容侵犯,加之就算以最简单的身份来说的话,五皇子也比这位公主的地位要高得多,他的母亲皇后娘娘地位也高于淑妃,却没有想到五皇子如此对她们退让,这样宽容而大气的作为,再次令舞岳阳心生敬佩。
李淑妃和浩蓝公主亦都是一愣。那一次李淑妃和赵贵妃被盈紫殿下当面不动声色地说了回去,吃了哑巴亏,心中就憋着气,这次做好了准备想来跟他找茬挑事的,李淑妃将她“教养”得很好的宝贝女儿都带来了,哪想到五皇子根本“无心恋战”。当下,李淑妃作为长辈,也不好咄咄逼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该如何应对,少女浩蓝公主倒是抢先一步,娇声叫道:“慢着!”
盈紫听闻浩蓝公主扬声叫起,也不惊讶,不紧不慢转身看着比自己矮大半个头的身材娇小却老气横秋的少女:“公主,还有何问题?”
浩蓝被他一双紫色凤眸看得顿时有些发慌,这才意识到她平素再会耍公主大小姐脾气,论起气场还是要差了这位年少的皇子不止一点点!可是她也不愿服输,当即就“哼”了一声,一扬脸,也还是维持她的表面风度,道:“五殿下,你别以为本公主与母妃来此是胡闹玩的,告诉你,我们母女二人可是要在这次新年晚会上,带领我们二宫的宫女之中的翘楚,表演你们根本没见过的歌舞!”
“哦,是么?原来公主殿下与淑妃娘娘也有此雅兴,看来是与舞老师皆为爱好歌舞的同道中人,改日若是方便,盈紫可坐庄,令你们于此探讨交流一番!只是请恕盈紫适才已谱上一曲,实在疲惫,今日须当回寝宫内修养。”
此话也是真诚的,盈紫这时候真的感到累了,这一日真像个多事之秋,一醒来就遇到小山儿突发疾病险些致死,与他*治疗一场之后,又意外邂逅了大皇兄浩平;跟浩平之间自是少不了勾心斗角一番,亲眼目睹他对自己的那种神情,盈紫的身体不累,心也感到疲惫了。
这会儿又见到两个想要无理取闹的女人,他不禁想起了那一次他被两位皇妃和她们的跟班们围起来恶言相待,是叔容站出来替自己说话解围的,而此刻,叔容不知道在哪里……
想到叔容那位离去的好友,就又想到玫默那位也已离开此京城的堂兄,盈紫心中的悲伤之感升起,恰好中和了面对两个女人产生的厌烦,心中柔软了下来,对待她们自然而然地有些许悲悯情怀。
浩蓝公主见盈紫还是不愿与自己针锋相对,心中也有一丝高兴起来,一面自我欺骗到“这小五儿看来有些怕本公主”,不由得得意一笑,只想在接下来的新年晚会中以舞蹈艳压群芳,重新让她自己这公主和母妃获得父皇的喜爱,也好大出风头一场,将那个这些年里安静非常的五皇子给比下去。
当即,浩蓝公主和李淑妃交换了一个眼神,其实她俩也不敢跟五殿下多纠缠下去,又怕吃亏,便打了一炮之后立马找个台阶下去。
“那好,五殿下你就请便!本宫及爱女浩蓝,爱子浩然以及其他几位皇子,还有你父皇,也都会等着看你五殿下会谱出什么好曲儿来!”李淑妃当场就故意说了这么一句,显得她一个人可以代表很多人似的,想抬高她自己的身份顺带给盈紫压力。
盈紫看破她的所想,却也不揭穿,就微微一笑:“敬请淑妃娘娘拭目以待。岳阳老师,我们先走吧。”
“是,殿下!”舞岳阳此时已经俨然是申盈紫的随从心腹似的了,就听从盈紫的号令,随着盈紫跟两位女人打招呼之后,再象征性地朝她们做个礼数,完全不像是直接想与皇妃与公主交谈的大臣模样。
这一点,两个心眼狭小的女人自是看在眼内,望着舞岳阳跟着盈紫走出殿堂,母女二人心中的怒气和怨气终是转化成了一条毒计,又交头接耳了一番,然后女人和少女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奸笑。




绝色淡漠皇子是总攻 第30章 闲言
第三十章闲言
于是接下来宫中的女官和宫女们陆续到达这间排练歌舞的殿堂时,盈紫和舞岳阳已经走远了,李淑妃跟她的女儿浩蓝公主留在原地,敷衍似地带着那群宫女们,彩排了她们准备在宫廷晚会献艺的舞曲。李淑妃惦记着心中打好的算盘,准备节目多少有点心不在焉,眼见她手下的宫女和女官们灵巧美丽的不多,还真不知道上不上得了台面,更为心烦,当即便示意她们别跳了,来听娘娘有要话吩咐。
“适才本宫在路上,发现了一个情况,那个宫廷乐师舞岳阳,你们都知道,他竟然与五皇子同在一处,举止甚为亲密……”李淑妃对她们说着,故意把语气拖得有些暧昧,宫女们果然叽叽喳喳窃窃私语起来,李淑妃又火上添油道:“见了本宫,他们竟然还占着这间殿堂,尤其那个舞岳阳颇为无礼,说是也要排演一场歌舞给那新年晚会!这难道不是给本宫以及众位姐妹摆下阵势,要打擂台么?”
“舞岳阳仗着圣宠便目中无人,他素来巴结皇上,如今还缠上了五皇子,众位姐妹们不可掉以轻心!咱们可不能被那种卖姿色往上爬的男人,给比了下去啊!”浩蓝公主跟着接着母妃的话,煽风点火,一起鼓动民心。
那些个宫女们本就喜欢闲聚一团说三道四,早就有知道那舞岳阳由于歌舞技艺得到皇上重用,其中甚至不乏嫉妒他者,此时一听闻这样的消息,立刻像炸开了锅似的。
“也不知道那个舞岳阳何德何能,原本只不过是个民间卖艺的男人,竟然步步高升……”
“就是啊,他居然获得了这么个宫廷乐师的称号!要说歌舞音乐,别人也不是不会!”
“凭什么就他舞岳阳跟五皇子走得近了,哼!”宫女中也有色胆包天爱慕盈紫殿下姿色的,甚至将那舞岳阳当成了假想敌。
淑妃母女看着听着,实在是乐活,申浩蓝还跟着说了五皇子的坏话。她只比盈紫大了一岁,却从小就被他处处比了下去,在这女娃娃还不会说几句话的时候,小五皇儿就能识字了,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抓住这种跟大伙儿嚼舌根泄愤的机会,公主怎能不好好利用?
不过毕竟淑妃年长而更有所考虑,她快速安抚了一下女儿的情绪,就对众位女子道:“众位姐妹们,有一点务必记住,你们所说的这些话语,都针对舞岳阳即可;五皇子毕竟是皇上皇后的儿子,而且尚且年少,是个孩子,你们莫要针对他。”
“是!奴婢知晓!”“娘娘说得真有道理。”“娘娘心地善良,还顾及着五殿下的名声呢!”宫女们立即附和,趁机又找话拍马屁。
李淑妃得意一笑,随即就将一些个话术也交待了下去,还对几个能干来事的和贴心的宫女特别吩咐了一些要领。末了,娘娘还故意摇头叹息:“如今盛行男风,人心不古,这种男男相亲的氛围,实为恶心,吾等见了,必须要打压!”
“是,娘娘!”这里的宫女们本来就是淑妃娘娘管理的,即便对舞岳阳和盈紫没什么意见,也知道身在皇宫要看主子的眼色行事,那皇帝远着,谁给她们银两她们就听谁的。于是李淑妃和浩蓝公主的这一计划顺利布置下去。当然,她们的诡计还不止于此。
待得宫女们散去做她们领到的任务之后,李淑妃与她女儿走在宫廷绿荫小道上,眼见四下无人,便对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蓝儿,娘亲还得去找贵妃,这事儿必须多几位娘娘一起联手,才能扳倒那舞岳阳。而你呢,接下来这段时间,多观察你的大皇兄,他与五皇子并不亲近,外人却不知他俩到底是性格疏远却依旧兄弟情深君子之交淡如水,抑或已产生分歧,只是表面和睦尚未翻脸。大皇子素来对你这位妹妹不错,又喜欢表现得像个好大哥一样,你去多探探他的虚实,也好告诉母亲与你亲哥。”
“没问题,不就是个男人么,蓝儿一定能将他搞定!”申浩蓝公主一脸自信,她从小由母亲灌输教导如何跟男人相处,正待施展用武之地,这会儿想着大哥申浩平的俊朗模样,心中已然将他当成自己初步尝试女人魅力的练习对象了。
要说大皇子申浩平,他适才带着早前盈紫见到的那位官僚公子哥儿在宫廷里闲逛,这会儿又从宫内逛到了京城闹市,难得忙里偷闲,颇有兴致,牵着那贵公子的手儿,就笑道:“慕兄弟,今日难得你我都有空,没有旁事在身,相谈又如此欢愉,何不由我来坐庄,去潇洒快活快活?”
说着,就把那位公子的手一拉,抬脚迈步就又想往那个“洛芙楼”的方向走去。谁知道,手上却遭遇一阵劲道,将他的步伐给限定了下来。
“浩平殿下,万万不可!不是微臣说你,你贵为皇上的皇长子,必须要有作为皇长子的严格标准,只可做过头,而不可有半分欠缺;你虽然已经十分优秀,对待弟妹们也颇有皇长兄的样子,可是,毕竟你想要瞄准的是储君之位啊……若是你再如此放荡,还去那什么烟花场所,休怪微臣父子也帮不了你!”
那位贵公子讲话铿锵有力,义正词严,当即就板下了脸说了一大堆道理,一双圆溜溜水灵灵的眼睛直直看着申浩平的脸,真是恳恳切切,字字发自肺腑,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申浩平只是有些贪玩,这些道理其实也懂,这会儿见到这位貌美公子如此在意自己、替自己考量,心中很是得意,一点都没有因为去不了那风流快活之地而不悦,相反,更加开心了,当即就将他的手握起来,另外一只手也搭了上去,做出承诺的样子,柔下声音道:“好吧,慕兄弟最是关心我了,你说得都对,我依着你便是了!
眼前的贵公子这才转怒为喜,笑了出来。申浩平一直将他送到他家府邸门前,俩人才依依不舍道别。所幸这场景没有他人看见,他们才敢这么表现。
不过就算盈紫没有看到,却也可以想象,心中一直闪现着适才见到大皇兄跟那位公子相处的情景,琢磨着他们俩的关系。
这一边,盈紫自离开那间歌舞排练场地,与舞岳阳在宫廷内走了一阵,送他到宫门口,沿途中盈紫想着大皇兄今日不知接见了哪一位官贵公子,也是这般并肩在宫内走着,甚至比自己跟舞岳阳的样式还要亲昵些,心里就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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