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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且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灯
李熙走到了前边,拱手向赫连寒和脱脱儿致礼,笑如春风道:“大秦李熙,见过两位太子殿下了。”
脱脱儿哼了一声道:“大秦无人了么?派这般黄口小儿来议和,可做得了主?”
李熙面色不改,依然微笑道:“若是大秦战败,这城下之盟自然是不敢派小王前来议和的,如今侥幸胜了,自然是杀鸡不用牛刀了。”一句话却是堵得脱脱儿脸上变了色,咬了咬牙吞了这口气。
赫连寒忽然笑了:“南柯客的美名,即便孤平日不谙风雅,也颇久仰了,如今得见,果然丰仪出众,只没想到书画盛名下,原来口才也颇为出众,更有王妃武艺超绝,兵法出众,真乃人间眷侣,羡煞我等。”
李熙笑道:“岂敢岂敢,惭愧惭愧。”急云却仿佛听若未闻,一直沉默着。
三方入座,赫连寒看那冰雪一般的女子,从头到尾只是漠然,心下若有所失,因提出和谈的是大秦,因此李熙让跟从的文官将拟好的停战协议呈给两边讨论。
赫连寒看了眼协议,淡淡道:“西华对大秦称臣,每年纳岁贡三十万钱?这协议未免太过苛刻了吧,如今我西华未必没有一战之力,看贵国和谈诚意,才勉为其难,前来一谈。”
李熙微微笑着:“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小王早已慕名的,不过……”他喝了杯茶,笑道:“西华因寒冷,每年庄稼只有一收,也因此太子殿下出征的粮草,颇为紧张,今年开战前,贵国高价征收粮草,许多百姓连粮种都没有留,全数上缴了朝廷,熙说的可对?”
赫连寒脸色变了变道:“孤既然要打仗,自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如今军粮充足,尚能支持。”
李熙笑了笑:“如今即将开春,西华百姓想必都要购买粮种了,若是一批经过特殊药水浸泡,明年春天不会发芽的种子……流入了西华民间……”
赫连寒颜色大变:”行此阴损之计,你不怕天报应之!”李熙笑了笑:”这就看你这个一贯爱民如子的太子殿下,会怎么选择了,是继续一意孤行地穷兵黝武呢,还是忍辱负重,签订和约……”





云且住 第120章 生子大事
和谈最终还是签订了,不过就是些岁币上的具体数额,北蛮、西华撤军的具体时间上的讨论而已,也都是下边的属官们在讨论具体细节,讨价还价,最后誊抄盟约。
闲暇期间,赫连寒看着穿着素裘的晋王妃,她垂着丝丝睫毛,依然沉默着,静婉如画,然而他却知道那双目若是抬起,则是凛如霜雪,寒冽逼人,他之前早想过,在三国会谈之时,揭出她私底下去南诏找药以及私潜边疆之事,让前来和谈的官员回去,然后君王猜忌,之后再多方挑拨,如今事到临头,看到这一双皑如冰雪皎如明月的人物,他忽然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这样的人物,天下唾手可得,他们却情愿遁世退居幕后,也不肯站在顶峰,他忽然也觉得有些寂寞起来,自己自幼立有大志,情爱男女之事从无关注,女子于他来说,只是一个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面目模糊的工具而已,如今,却有一个女子,以这样特别而强硬的姿态,站在了他的人生里,证明了女子也有这般叱咤风云,难以驾驭的绝代佳人……
和谈签订盖章完毕,他们都站了起来准备撤离,北蛮王子最不耐烦,走得飞快,赫连寒留在后头,却忽然脚步一顿,笑着对李熙道:“其实,我好歹和你也算是有些亲戚关系呢,你还要叫我声妹夫吧?”
李熙挑了挑长眉,笑了,低声道:“太子不好奇,东唐为什么会和我国站在一起么?”
赫连寒想不到他忽然提到这一茬,这确实是他没有想通的事情,自开战后,东唐一直很沉默,这和萧凡一贯风格不符,平日他好歹也要趁机寻找可乘之机,发些战争财……而冒着暴露据点的危险,孤注一掷,施展认购券之计,更是杀鸡取卵,与萧凡视财如命的习惯更是大大违背,如今李熙提起,他心念数转,忽然想明白了,萧凡在玉京与张翔对战后便悄无声息,他一直以为萧凡自己回了东唐,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是落入了李熙之手!而被李熙胁迫用来对付西华,可怜萧凡一世枭雄,先被自己借苏定方之手骗到大秦,又被李熙用来对付自己……
李熙看他表情,靠近他低语道:“我胸中还有韬略万千不曾施展,希望太子殿下回国后就退了南诏的亲事,否则,熙又要冒犯了……还有,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的妻子,嗯?你,配不上她。”
赫连寒沉默了,李熙笑如春风,袍袖翩翩,说不尽的雅致蕴藉,别样风流,他牵着急云走了出去,登车回城,这真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回城的路上,李熙一直心情极好,轻轻地哼着歌,手里一直微微动着,似乎在对着马车外的北疆风光在作画,急云坐在那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道:“你身体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李熙转过头,笑眯眯:“很不错,我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可以笑可以哭可以发怒了。”正说着忽然就一把搂住了急云柔软的身躯。
急云有些窘迫:“嗳,嗳,你这人怎么这样,好好坐着说话呀。”
李熙将脸埋入那芬芳柔软的怀中:“我今天很高兴,和谈达成了,你终于不用东征西战了,否则这仗再打下去,你到处跑,我什么时候能和你生孩子啊。”
急云忽然觉得很无力:“你之前说的那些什么和谈的大道理,都是假的吧,其实你就是为了生孩子吧?”
李熙把脸抬起来,满脸严肃:“繁衍子嗣,人伦大事!好不容易穿越来这里,我们凭什么要把半辈子用在什么平天下治天下啊,时间是很短很宝贵的!你答应过我要生好多个的!”
急云顾左右而言他道:“好像先晋王的死亡之谜还没查清楚……”
李熙正色道:“基本清楚了,还有一点不太清楚,不用你查了!我自己来!”一边手早就不老实的又抱了过去,贪恋那柔软馨香,急云低声嘀咕道:“从前没觉得你这么幼稚无赖的啊,名画家呢,走到哪里都是一副正儿八经的严肃样子。”
李熙抬了眼,忽然有些迷茫,未来世界的生活,如今忽然越退越远,几乎淡成了背景,他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而现世当下,似乎更让他沉迷眷恋,他忽然笑了:“还说我,你从前不也是,我们见面本来就不多,你更是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地呆着,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和你交流……”
急云呆了呆:“你意思是我现在话很多?”和那些叽叽喳喳的八卦女人一个样?真令人不寒而栗。
李熙摇了摇头:“不,也不是那样……就是态度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现在好多了……”
急云想了想忽然道:“我一直想不明白,系统当时为什么会分配我和你在一起?还有你又为什么接受?你可不缺乏追求者。”
李熙笑吟吟:“因为我相信命运一定会给我安排一个最合适的,无可取代的女子。”
急云转过脸看他:“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瞒着我什么事情的样子?”
李熙满脸诚恳:“怎么会!系统的确是分配了我和你是最佳配对!”只不过候选的男子还有好几个……他稍微干涉了一下,让自己的优先级排到了第一个而已……
急云看往车窗外:“人说谎的话,眼珠子会下意识的往右上角看的……”
李熙却早已上前吻住了她的唇,事实上,系统是对的,不是么?
回到京城的时候,新年已经过了,因在国丧中,迎接得胜归来的将士们的仪式很是低调却令人激奋。新的皇帝定下了年号永兴,朝中诸事终于平稳下来,北疆危机解除,而立下大功的晋王妃回来后也自请不再担任军职,只接受了别的封赏,让永兴帝更为安心,大加嘉许封赏了一番晋王府以及谢家,然后立后的事情便提到了议程上,永兴帝却以仍在丧中,虚悬中宫,皇长子由太皇太后抚养着,他膝下还有一位小公主,却是年前被封为嫔的沈璧所出,如今后宫人极少,因此沈璧虽然位份低,却极得圣心。
之后诸事颇忙,清微教教主管夫人召开了长老大会,让出教主之位,由立下大功的晋王妃,管夫人的嫡传女弟子担任教主,安葬下父亲后,便和叶默存双双飘然隐居江湖去了。
新上任的教主很忙,于是让一心以为可以进入平静无忧生子大业的李熙实在有些苦恼,只得也先专心处理手上的事情,一是写信给南诏,说明西华国不久以后当会退婚,一边派人护送萧蔓回南诏;二就是处置萧凡的事了,萧凡到底是东唐国主,放他好好的回去自然是更有助于保持这个世界的平衡,因此李熙自然便命人解除了对他的囚禁,让他自行离去。
萧凡却懒洋洋地躺在榻上,并没有即刻起身,笑道:“好不容易来大秦一游,我怎能不好好享受一番,既然已留客这么久,何不再尽一番地主之谊?”
李熙抬眼看他不慌不忙、意兴盎然的样子,有些意外:“你离开东唐这么久,那边真的没问题么?”
萧凡耸了耸肩:“我经常失踪的,朝臣们早就习惯了。”
李熙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沉思了一会儿道:“你该不会还对我妻子依依不舍吧,难道这次的教训还不够?”
萧凡举起手:“啧啧,这酸味,不不,我觉得你们夫妻二人实在是名士风流,令我向往,你的想法也很别开生面,忍不住想逗留此地,多和你们交流交流不好么?难道你们就不能抛弃成见,给我逗留几日?”
李熙撇了撇嘴:“我是不会让你再看到我妻子的,更没什么时间浪费在不相干人身上,你今夜就走,你如今虽然无内力在身,我知道你有的是办法联系你的部下来接你。”一边带着侍卫走出了书房。
萧凡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叹了口气:“软硬不吃呢……真是难办了。”
外头朱明有些担心地对李熙道:“撤去书房守卫真的没问题么?”
李熙似笑非笑:“就看看他还想做什么死。”
夜静了下来,荷露手里提着个提篮,一路向书房走来,月亮很好,满地下树影满地,风吹来就像拂乱了水晶池子里的荇藻一般,荡漾摇晃起来,书房院门从前是有侍卫把守着的,今日却空无一人,荷露心头剧跳起来,软缎绣花鞋踏在鹅卵石小路上,消无声息,她心砰砰地跳得更急,身体却早已经不受控制地走了进去。
书房门口也无人,她适才明明听蕉书说了,今天王妃在清风山赶不回来,在书房歇息的,她悄悄地走了进去,书房里头的卧室竹帘半掩,炭盆都燃着,王爷说暖香袭人,言情走进去,榻上卧着个人,侧身向里,似乎在酣睡,姿态墉懒优雅。或她按了按跳得越发快的心,忽然将衣服解开,屋里光线很暗,依稀仍能看出朦朦胧胧的月光下,少女的身子晶莹如月,她咬了咬唇,想到今天魄魄们说的她们年龄到了,要放出去的话,决然地上榻去,抱住了王爷的身子,他身子一抖,似乎吃了一枯油中王北n一下二赵草剪17溜时仙t佑的介a的曲蜷




云且住 第121章 大礼
荷露感觉到男人有力地双手揽住了她的腰,她脸上火热,却听到了男子呵呵地笑了起来:“嗯?这是晋王殿下送我的礼物么?美人儿?”正是该走还没走,在书房等接应自己的部下的东唐国主萧凡。
荷露仿佛头顶被浇下了一瓢雪水,冷彻刺骨,怎么会不是王爷!是谁会在王爷轻易不让人进的书房内!她忽然挣扎起来,却被萧凡紧紧握住了纤腰:“美人儿别着急,啧啧,瞧这腰真不错。”微凉的手指早已熟练的在她胸口顶端捏了一下。
荷露全身都哆嗦了起来,羞愤欲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走!赶在被人发现之前!她全身哆嗦着,使劲挣扎着要挣开那轻佻不老实的双手,却发现这男子出乎意料的有力,他坐了起来,肩膀宽阔厚实,轻而易举将她纤细玲珑的身子贴近了他的坚硬胸膛,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人和王爷一点都不像!她双唇颤抖着,终于支离破碎地哭着哀求起来:“放我走……我是王爷的人……我认错人了……”
萧凡愣了愣,正在游走的双手停住了:“嗯?”
荷露身子颤抖得如同秋天的寒叶:“求您了,被人发现,我会死的。”
萧凡笑了:“晋王有心疾,应该不会有什么姬妾,他对晋王妃又是那样情深……认错人,我信,你是王爷的人,就是扯谎了吧,呵呵,我多年游览花丛中,你一看,就是处子。”
荷露满脸泪水:“求求您,我真的是晋王的贴身侍女,自幼就在宫里服侍他的……”
萧凡饶有兴致的抬起了荷露的面庞,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在背后捏住了她的双臂,双峰一览无遗,在寒夜里微微颤抖,他笑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其实,我真的是一个很愿意满足美人的人,你替我做一件事情……我就让李熙,从此都离不开你,如何?”
荷露惶恐道:“我是不会害王爷的……”
萧凡笑了:“要不,我来把剩下的事情做完,然后去向晋王殿下表示感谢,对他赠送的礼物十分满意?”
荷露面白如纸。
屋里忽然落下了几个侍卫,对赤着身子的荷露熟视无睹,低声回禀道:“主上,都查过了,没有暗卫在,我们可以走了。”
屋外雪悄悄地落着,银装玉琢,梅花数枝,屋内绿泥壶里,水汽袅袅升起,李熙在案前聚精会神地画着一副工笔梅花,荷露在一旁伺候笔墨,心神不定,被那个恶魔胁迫已经几天了,她却一直没有得到机会服侍晋王,好不容易今天晋王妃又去了清风山,而王爷又忽然想画画起来,只留了自己烹茶……她心里百转千回,终于咬了咬唇,颤巍巍地倒了杯茶,对李熙道:“王爷,茶好了,请喝茶。”
李熙看了眼那茶色清亮的茶水,点了点头,却没喝,继续一笔一笔的勾勒。
半晌才搁笔,握起那茶杯,看着那沉浮的茶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道:“荷露,你也快满二十了吧,记得我六岁的时候你到我身边的,大我四岁吧,蕉书、菊卷她们都是后来的,只有你是一直伺候着我,一转眼就这么多年了啊,记得你当时特别喜欢笑,其他宫女都受过告诫,不许随便笑,只有你老忍不住,一点点事情就忍不住笑个不停的,还老和我说家里的趣事儿。”
荷露料不到李熙忽然和她说话,有些猝不及防,嗯了一声,自从李熙出宫到了晋王府后,不像在宫里这么无聊,就和侍卫小厮们亲近多了,和她们这些宫里来的宫女就远了些,大婚后就更是疏远,一年倒有十个月在别业,如今李熙忽然这般温和的和她叙旧起来,有些受宠若惊起来,只是心怀鬼胎,只是神思不属的笑道:“是,王爷当时哪里都去不了,特别喜欢听奴婢们讲外头的事。”
李熙微微笑着:“嗯,我还记得你还花了钱千辛万苦让人从宫外捎了些农家的土布进来,就为我好奇宫里的布和宫外的布的差别。”
荷露想起从前,脸上惆怅起来:“是啊,王爷当时对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爱问,一问就是一天……”长得好看得如画一般的王爷,小小的,什么都做不了,只好一直问一直问,她当时看到他就觉得心里充满了怜爱,恨不得告诉他一切。
李熙转头看往窗外:“每次发心疾的时候,都是你彻夜不眠的守着我,还给我千方百计变着花样找吃的……其他宫女都不想在我这里伺候,因为油水少,事情多,三天两头要请御医,出点事儿担待不起,只有你一直跟着我,我记得皇后还派人来和我要过你,说喜欢你泡的茶,结果你哭着求我不去,最后我和皇上说了,才留住了你……”
荷露泪盈于睫:“王爷还记着这么小的事情,奴婢以为王爷早就忘了呢。”
李熙笑了笑:“也就只有你注意我的衣服合身不合身,饭菜合不合口味了……还千方百计地给我解闷,我从前就想啊,等将来开了府,总不会亏待了你。”
荷露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王爷……对婢子很好了,四季衣服、插戴首饰,都常有赏赐。”
李熙笑了:“是啊,我当时和你说过的吧,等你满了二十放出去,我再给你厚厚的添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回家。”
荷露泪水滚落下来,表情凄婉,可是王爷,奴婢想长长远远留在您身边啊,哪怕您一辈子都病着,奴婢都愿意伺候着您。可是偏偏命运弄人,她想起这些年来王爷的风光霁月,心神俱裂,终于跪了下来,从李熙手上拿过那杯茶:“王爷……奴婢有罪……”泣不成声起来。
李熙眉毛舒展开了:“我们的荷露,还是一开始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好孩子呢。”
荷露抬起脸,脸上已经哭得一塌糊涂,外头却缓步走进来了个人,眉眼清淡,却是应该还在清风山的王妃!
李熙道:“给你药的那个男人怎么说的?”
荷露看到急云进来,再听到王爷这么发问,心里早已洞明,王爷必然早已知道一切,就看着自己到底如何,自己适才,已经一脚踏入了万劫不复!她浑身冰冷,低低道:“只说这药不会伤人,刚喝的时候还对身体有好处,让人快活,只是下的量多一些,就要天天都要喝……等我下药好了,就送一个帕子去平安当铺……婢子不想的……但是……但是……”她浑身发起抖来,那恶魔,将她的肚兜亵裤和首饰全收走了,说如果不照办,明日就将这挂到京城!自己如今,怎么办?
李熙点点头,温声道:“你下去吧,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去吧,尚宫局那边我会派人说的,至于你落在他手里的东西,我会处理的,你不必担心。”
荷露身子软了下来,抽泣了一会儿,终于擦了泪水,默不作声地给李熙磕了个头,出去了。
急云道:“他怎么就这么确信荷露一定会下药?”
李熙摇了摇头道:“若是一般的宫人,大概就会做了……荷露……若不是适才我说了些旧时的情谊,她只怕也做了,见识短浅些女子,短处被捏在男人手里,那是天都崩了的。”
急云摇了摇头道:“萧凡是想做什么呢?听起来和毒品差不多。”
李熙想了想道:“大概还是想以此控制我吧,到底……我们是可以取下天下的人呢,不过,他应该也知道这计谋不一定成功,如今去那个客栈,必然没有人了,若是万一成功了,我自然会找人去联络于他,求他给药……如今他想必已经往海港边一路奔去了。”
急云道:“这样放了他,太便宜他了,都是你说什么要保持天下平衡才对我们有利……不然我非狠狠揍他一顿。”
李熙笑了:“等他回去,就会发现他的胞弟已经被太后扶持,登上了帝位……这可是我精心送给他的大礼。”
急云愣了愣:“你干了什么?”
李熙笑得开心极了:“自那天他走后,我就让东唐那边的钉子做了个假尸体,身上的证物倒全是真的,全是他被我囚禁的时候从他身上弄下来的,让东唐太后确信他死了,今天收到的消息,那边已经确定由文贤王继位,然后我又放了消息给文贤王,透露他还没有死的消息,等他踏上东唐的海疆,面临的应该就是无休无止的追杀了……来自于他野心勃勃已经登上皇位舍不得下来的弟弟……”
急云奇怪道:“他弟弟斗不过他吧?我看他倒是个枭雄。”
李熙微微笑着,有些得意起来:“自然是斗不过的,不过到底掌握了国家机器,给他添堵总是有的,也省得他太闲了……其实算起来,这次他真的亏很大,想找补点也是情理之中,可惜,他偏偏遇上的是我……专业添堵高手。”
急云看了眼他,眼神奇怪:“其实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谈判的时候,什么浸泡过的种子什么的,听得我寒毛都起来了。”
李熙脸上有些裂:“那不是说来吓赫连寒和北蛮的么!有没有真正做了……他们是不怕君子的,就怕小人!这是古代!不是咱们那儿的法制社会,拳头最大!”
急云叹道:“可是仁厚君子怎么会想到这么毒辣的计谋。”
李熙忍无可忍,上前吻住了她的嘴。vv,,作者有话要说文,对不住大家了:工作上出了些事情,弄得我心烦意乱,很久都没办法集中精力写




云且住 第122章 吊唁使
大概这是个死皇帝的冬天……除了大秦仁熙帝驾崩外,先后传来东唐帝萧凡、南诏帝俸非锦的死讯,虽然事后也有消息,萧凡仍然活着,然而到底是正儿八经的来了国书,派身份颇高的皇族去吊唁依然是情理之事,永兴帝颇在派吊唁的使臣人选上发愁了一阵子,不过各国都是新帝继位,倒是让永兴帝放了些心,北疆平定,各国内务都繁忙起来,北蛮和西华又大伤元气,显然五国迎来了和平时代,没了外患,内里又有谢丞相、柳太傅等人帮扶,之前有谣言的晋王,晋王妃凯旋而归后,却是干脆利落地上交了军权,老老实实地做清微教的教主去了,他的皇位,不管怎么说,算得上是稳当了许多。 东唐那边派了豫王前去吊唁,而南诏这边,永兴帝犯了愁,从人选上说,倒是晋王最合适,虽然南诏公主当时改嫁,从血统上说,南诏帝实实在在算得上是晋王的外祖父,然而晋王一则是有心疾,二则这么多年,从来没听晋王提过生身母亲,永兴帝心里觉得,大概李熙多多少少是有些怨怪南诏公主的,如此踌躇了一番,便召了李熙入宫商讨。 李熙听了有些意外,沉吟了一会儿,永兴帝笑道:“你若不愿,朕就再找个宗室去好了,对外就说你身体不能承受长途跋涉……不过,南诏一贯与我们交好,听说西华太子也与他们退了婚事,其实你若能去是最合适的人选了……朕看你这段时间身体好了许多,到底死的老皇帝与你有血肉之亲,再说了,你应该没见过从前的晋王妃吧,也可趁此机会,其实,你一向仁厚,应能理解她当时有些难处,毕竟孤身一人在异乡,那边又和大秦不同,并不兴寡妇守节的。” 李熙知道他的意思,想了想道:“皇上有命,臣便去吧,只是,既然是去吊唁长辈,可否让王妃与我一同前往南诏,一路也有个照应,也更有诚意些。” 永兴帝喜道:“自然是行的,朕再派两个好的御医一路跟着你。” 急云知道李熙要出使南诏,有些意外:“又去南诏?” 李熙笑微微:“我还和皇上讨了许可,让你和我一同出使,要赶紧出发了,不然赶不上丧礼。” 急云楞了楞:“可是,教里好多事情啊。” 李熙板脸道:“就是因为你那些破事儿太多!你该学会让别人做一些了!你算算看,一个月你至少有一半儿在山上!难道你就放心让我一个人去南诏么!” 急云呆了呆:“你该不会就因为这事才和永兴帝请求让我陪同的吧……” 李熙力争自己表情看起来自然些:“那当然不是!我是要去查案来的,上次也和你说过了,仁熙帝……的死有些内情的,南诏的药,怎么会被卫皇后使用……为何早不用晚不用偏偏那个时候用,你看,到时候你夫君我没准又要深陷危险,你和我一起去不是把握更大些么。” 急云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道:“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总觉得你现在好像和以前差别好大的样子……” 李熙肃然:“那是因为你从前就没好好了解过我!”一边又不着痕迹的贴近她:“要不今晚我们再深入了解了解……” 急云正色:“不行,明天就要出发了,我要马上安排一下教里的事务才可以的,还要去选几个合适的秘营的人一同过去。” 李熙沮丧,和工作狂谈恋爱很伤啊有没有!真正是绞尽脑汁见缝插针呢,他恨管夫人啊! 第二日清晨,他们带着使团便出发了,先上的水路,虽然是冬日,江水却未完全冻住,只有些薄冰,江风凛冽,风光别有一番雄壮之意,一路还算顺利,而两人在船上无事可做,正合李熙之意,少不得好好地享受了一番鱼水之欢,燕尔情深…… 到了江陵城,弃船改马车继续一路向南,渐渐气候没有那么寒冷,路上也能看到一些暗沉沉的绿树,急云却不由地想起从前和卫瑾一同到百越历练的情形,有些感慨,自己当时才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师父与师兄,给了她完全不一样的人生,更展示了与她从前见过的完全不一样的感情,强烈的、炽热的牵绊,为此她对他们的感情,一直是有些不一样的。 李熙看她似有所思,问道:“怎么了?” 急云转过头看他道:“没什么,想起从前和师兄到百越历练的往事,好像一转眼,云阳侯和冼夫人都死了,师父和师伯在一起了,师兄也快要娶妹妹了……也不知道如今百越那边,是谁在做他们的统领了。” 李熙道:“你师兄和你妹妹应该能相处得好的,至于百越那边,你不知,管英虽然袭了云阳侯的爵,却没有留在京城,回百越了。” 急云有些意外:“啊,我怎么没听说。” 李熙笑道:“你不是太忙么,又是王妃了,他总要避嫌,他走得很低调,前一天还拉了我和卫瑾,还有昔日几个军中要好的同僚去喝酒了。他整个人都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看来战场真的很能改变人……他当时说,云阳侯当时带他去北疆,是让他从前锋营杀起的,说真正的男人是在战场上的,男人的光荣只闪耀在与强者的战斗中……倒是云阳侯能说出来的话。” 急云嗯了一声,有些惆怅:“奇怪……从前我在特种部队里,也不是没有死过人……好像,没有这么难过,因为自己也都做好了某一个任务就要牺牲的准备,不知为什么到了这里,那天看到冼夫人和师父那样,心里,就很是有些难受。” 李熙道:“大概是因为……咱们那时代,生命来得容易,一个卵子和一个精子,甚至一个细胞的克隆,都能有人诞生,人和人之间,总习惯保持距离,保留个人,即便是夫妻,也更多的是合作关系,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什么的,我们都没什么概念,所以相对这里的人,可能要凉薄一些吧……感情没有那么强烈、直接。” 急云转过脸看他:“你也有这种感觉么?我倒觉得你比我要适应得好一些,我总不太擅长和人说话,但是这里的人总喜欢和你攀谈,问一些很无聊而的问题,不应酬不回答似乎像怪物一样……从前我们那儿,至少不会这样,会给对方足够的空间。”她想起那些宫廷三天两头的各种应酬,有些崩溃,虽然已经尽量以各种借口回避应酬,这次得胜而归,依然有些应酬不可避免,可没把她烦死。 李熙垂下眼睫:“前些日子,仁熙帝崩了,我很有些复杂,也说不清楚什么感觉,他应该是我的仇人……可是,实际上这身体的生父,我根本不认识,而他却实实在在是这些年来最关怀我的一个亲人,哪怕也许这些是假的,又或者是赎罪的心理,他总比别人更关心我许多,大概我既然完全不可能对他有威胁,因此他更能放松地疼爱于我,四处派遣名医替我治病,过问我的起居和功课……还有李怡,他是仇人的儿子,可是从小到大,他的确是把我像兄弟一样看待的,我身体不好,他什么都替我着想,我爱画画,他千方百计的去给我弄好纸、好颜料,甚至让工匠给我制作特别的颜料,有什么事情都和我说,也因此,让我对他下手,夺去他的帝位,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做不出来,即便是他现在登上帝位,终于不再像从前那样的单纯……仍然还算得上是个仁和的君王,如今太平之时,其实人民是需要这样仁厚而正派的皇帝来休养生息的。” 急云点了点头道:“那,这次去南诏,应该会见到你这个身体的生母吧。” 李熙嗯了一声,看往窗外:“其实从前在未来的时候,我和父母的关系也很淡的,来了这里,没有父母,也不是很难以适应。” 急云想到那天李熙和荷露说的话,其实,还是在意的吧,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什么人都不认识,他一定很寂寞,心中渴望被爱吧,所以对算不上真情的仁熙帝,也有了些依恋,对南诏公主,也多了些故意的带着些怨恨的漠然,若是完全不在意,那应该是真正的无视才对…… 她看着正看往马车窗外的李熙,即使他身体好了许多,肤色依然透着苍白,比未来世界里的他要年轻很多,和从前从容儒雅成熟相比,更多了一份脆弱而精致的美,她忍不住靠了过去,伸手轻轻揽住他的手臂,李熙楞了楞,他们两人平日里,急云还是不太习惯身体接触,因此大部分都是他主动的多,今日急云居然有此身体语言,他忽然心里有些窃喜,顺势便依偎了过去。vvwvv,,一边道:“幸妇你也一同过来了呢。”作者有话要说:又晚了~~因为想了好久不知道先写哪个剧情好,想了想还是继续古祖n口川币佰抢里介士一此咸楼材王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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