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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弘阿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宇文弘阿宁





宇文弘阿宁 第40章 心病
,鱼伯丹不是汉人,他的祖先是隐居在深山老林之中的神秘种族,这一族人相信人死后可以复生,但一定要有合适的契机,才能成功。
首先要有两人先后身亡,一人的身体损毁到不能复原,另一人的身体不能有任何损伤。
其次两人的生辰八字必须一致,差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
最后要将先身亡之人的躯体焚毁,才能将徘徊在死者体内的魂魄bī出,投入到后死人的体内,并且两人必须同性。
最最重要的一点,先死之人必须对人世尚有留恋,后死之人必须对人世了无牵挂,才能成功借尸还魂。
想要满足如此严苛的条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便鱼伯丹的祖先信奉起死回生,可终究也从未成功过。
当年鱼伯丹落魄至极,为了果腹无奈被上官婉一锭银子收买,误打误撞烧了阿宁的尸体,正好促成了借尸还魂的重要步骤。
才得以让卿卿的魂魄进入到这女子体内,从而复生。
鱼伯丹天生体质独特,在看见卿卿体内的魂魄时,也是惊讶的不行。
宇文弘思忖半晌,忽然问:“你的意思是,卿卿对人世尚有留恋,所以才能起死回生?”鱼伯丹点了点头:“正是,若她对人世毫无留恋,便早就会进入地府投胎了,三年前我看见这位姑娘时,她的魂魄就徘徊在冰棺附近,久久不愿散去。”闻言,宇文弘握住卿卿的手,眸中写满了心疼。
明明放不下,明明还留恋,却不得不断了自己的念想,bī自己从城墙上跳下去。
他以为她是了无牵挂的洒脱,可实际,她是痛苦至极的绝望。
bī迫自己割舍,她当时心中,该有多煎熬?他终究是体会不到她心中所想,他只能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让她受这样的苦了。
卿卿做了个梦,梦中,宇文弛在一声声呼唤着她。
“卿卿,卿卿……”她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雾中,找不到方向,什么都看不真切。
直到宇文弛的声音渐渐靠近,她才回身看到那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站在她身后。
“阿弛,我们怎么会在这?”她上前想拉住他,却被他喝止:“别过来!”“怎么了?”她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为何一向温厚的宇文弛突然如此严厉?“你我如今已是不同世界的人了,你不能过来。”“不同世界?我们此刻不就是面对着面吗,怎么变成了不同世界?”宇文弛摇了摇头,并不解释,只是说:“你该回去了,有些事终究不能逃避,既然发生了,就要面对,一直这么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你不是个爱逃避的人,或许面对,才是眼下你最该做的事。”卿卿一脸茫然,“逃避?我在逃避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忘了吗,宇文弘找到你了,他想让你回到他身边,你对他表现的那么冷淡,却在紧要关头为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刀。”眼前仿佛有水波荡漾,她被刺中心口的那天浮现在眼前,她说的每句话,流的每一滴血,都那么清晰。
宇文弘,致命一刀……她忽然心口一痛,俯首一看,心口上竟然chā着一把匕首,鲜血正沿着刀口汩汩的往外流淌。
血染红了她的衣裳,染红了她的双手,在地上汇聚成一个大大的血泊。
她又想起,自己摔死在城墙下,那筋骨寸断的疼痛。
痛苦,绝望,席卷着她的神识。




宇文弘阿宁 第41章 我要他活!
,捂着自己的脑袋,她痛苦的跌在地上,“我没有放不下他,我没有,经历过那么痛的事情,我不会再重蹈覆辙,我绝不容忍背叛,更无法接受一个心里根本没有我的人!”血充斥在眼前,她控制不了自己满腔的悲伤,她以为这三年,已经学会了忘记,已经学会了了接受,可当宇文弘出现在她眼前,她还是无法让自己接受,更做不到淡然。
到底要她如何,到底要让她死几次,才能彻底忘了他?“卿卿,你这样一味逃避不是办法,你醒过来吧,既然活着,为什么要像个死人一样?既然能活着,为什么不好好的活?”卿卿站起身,一步步朝着宇文弛走去,他们之间明明很近,却像隔了千山万水一样远,她竟然怎么走,都走不到他面前。
“卿卿,回去,别再往前走了,回去替我好好活着,我此生没求过你什么,这算我临走前,对你唯一的请求,你可否应了我?”宇文弛的眼中带着淡淡的悲伤,她不明白,“走?你要去哪?我们不是说好了互相慰藉过一辈子吗?”“傻丫头,我们两个心有所属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依靠一辈子,你有你的宇文弘,我有我的婉宁,我们不该互相蹉跎。
回去吧,他在等着你呢。”宇文弛转身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大雾中。
卿卿追上去,隐隐好像看见,宇文弛的身边,有一个女人的影子,他们相携着,相视微笑着,缓缓消失不见。
“阿弛,阿弛!”她叫着他的名字,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看见的是层层叠叠暖黄的纱帐。
恍若,在王府时,她最爱的罗纱帐。
“卿卿,你醒了!”一只大手猛地握住她的手,她侧目,看见了宇文弘那张让她又爱又恨的脸。
“我怎么没死?”她记得,她为了宇文弘挡了一刀,她还求宇文弘和宇文弛不要兄弟相残。
“有能人异士将你救活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宇文弘轻抚她的脸颊:“饿不饿,我让他们准备些吃食。”卿卿环顾四周,看了看周围,发觉这竟然是在皇宫之中,她竟然回到了皇宫!“宇文弛呢?你把他怎么了?”猛然坐起,她心口的伤被扯动,痛的脸色惨白,她却根本顾不上。
宇文弘到底还是强行把她带回来了,宇文弛是断断不会让人将她带走了,若是她被带走了,那宇文弛……“他死了。”卿卿的眼忽然红了,她最好的朋友,到底还是死了?“你杀了他?”“他是自刎而死。”“有区别吗?你若不出现,若不带来令他痛彻心扉的消息,若不来搅乱我们的生活,他就不会死,我在这世上至少也还能有个朋友!”“卿卿!”宇文弘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小心的安抚着:“你还有我,我是你的夫君,往后我们还会有孩子,没有了朋友,你还有家人,你不是孤单的一个人。”“夫君?”卿卿冷笑着:“我早已不稀罕你当我的夫君。”“那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我要宇文弛活,你能让他活吗!”




宇文弘阿宁 第42章 后宫
,卿卿眼含泪水,那是她唯一的朋友,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还信赖的人,如今说死就死了,这叫她如何接受,如何承受?“卿卿,上官婉死了,宇文弛追随她而去,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你不要再纠结于他的死了,你多看看我,多想想我们,今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可好?”在卿卿面前,宇文弘再也不自称朕,因为他只想做他的夫君,只想和她在一起,没有尊卑,没有贵贱,只有谁更爱谁,谁更想要守护谁。
“不好,我不想要你,若我当真还对你有情,当初便不会从城墙上跳下去。”卿卿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可他却越抱越紧,紧得让她清楚的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紧得让她控制不住的想要落泪。
“卿卿,别拒绝我,求你。”他将头埋在她颈间,贪恋的嗅着她的味道,她还在,真好。
他此生,唯一最爱的女人,就在怀中,他再也不会错过她,再也不会推开她,更不会失去她。
他要让她知道,他爱她。
“宇文弘,我早已不是那个傻傻只会听话的阿宁了,阿宁已经死了,你放过我吧。”“我不放,我绝不会放!我说过要与你执手江山,要许你十里红妆,我绝不会食言!”“可这些,我都不稀罕了,至于你,我也早已不爱了。”卿卿面无表情,说着最绝情的话。
可宇文弘绝不会相信,他知道,她这是在暗示自己,让她不要再对他动情。
她心里一定是有他的,若是心里没有他,为何当初她死后魂魄不肯离去,若是不爱他,为何要奋不顾身为他挡下宇文弛那一刀?她嘴硬,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若是他真的放开了她,只会让她更难过更绝望。
他相信,往后他陪在他身边,用他的爱,能让她心里的伤痕愈合,也能让她重新相信他们之间的爱。
捏住她的下巴,他狠狠落下一吻:“你受伤身子虚弱,先好好歇息,我晚些再来看你。”“宇文弘,我不需要你……”卿卿下意识开口反驳,可男人已经率先离开,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殿中空空,只剩下伺候她的宫人。
她指腹轻轻抚摸过被他吻过的嘴chún,有些滚热的温度在蔓延,在往心底里钻。
卿卿归来,宇文弘仿佛恢复了全部的元气,批阅奏折的jīng力都比以前足了许多。
连身边伺候的太监都看得出他神清气爽:“皇上今日是有什么开心事,神采都比往日好上许多呢。”“朕的宝贝失而复得,自然神采盎然。”批阅折子,他再一次看到了请求充实后宫的折子,思忖半晌,如今宫中只有一个“皇后”,眼下,他也是该“扩充”一下了。
“安排下去,下月选秀。”太监立刻眉开眼笑的应下来,看来果然皇上是有喜事啊,连这三年闭口不提的选秀都提上日程。
宇文弘要扩充后宫的消息很快传开,迅速传到卿卿耳中,她冷笑着勾起chún角。
天下男人,不过如此。
信誓旦旦说唯一挚爱,转眼也渴望左拥右抱。
宇文弘带着宫女来到长乐宫,卿卿正百无聊赖的喝着茶。
因着以前与宇文弛喝茶的习惯,她不论何时喝茶,都会多斟一杯,仿佛还会有故人坐在她面前,与她闲谈,与她对弈。
宇文弘看着她对面的茶盏,酸涩了一瞬,像没事人一样坐下,喝了那杯她留给宇文弛的茶,才道:“明日选秀,你陪我一同前去,选些像样的女人进宫吧。”卿卿斟茶的手微微一顿,滚热的水流出杯沿,烫了她的手指。




宇文弘阿宁 第43章 拥有她
,让她陪他选秀?这与三年前让她亲眼看着他娶别人又有什么不同?说到底还不就是羞辱,还不就是让她知道,不论什么时候,她都配不上他,都没有资格站在他身旁!“我身子不适,不去。”放下茶杯,她将烫伤的手收回袖子,烫伤的疼,远不及心里的疼。
宇文弘伸手将她的手拉过来,看见烫起的水泡,心疼的要命:“嘴上不在意,受伤的还不是自己?承认你心里有我,就这么难?”“曾经有,我承认,可如今没有,要我如何勉强承认?”她将手往回抽,却没抽动,挣扎之间,只觉手上冰冰凉凉的,烫伤的地方舒服了许多。
垂眸才看见,他正在仔仔细细给她涂着烫伤药膏。
卿卿怔了一瞬,不知怎么就红了眼睛。
他这般的怜爱,若是放在三年前,该有多好?涂好药膏,他还轻轻的给她吹着,半晌红痕退去,他才抬头看向她:“还疼吗?”卿卿此时已经收敛了全部的表情,“疼与不疼,都不需要你来管。”抽回手,她狠狠将那一层药膏擦掉,徒留手上一层水泡。
她起身往内殿走去,宇文弘跟在她后头,她回到他身边已经月余,态度竟始终没有松动的迹象,他不禁开始慌张,难道她是真的心中无他了吗?那方才她怎么会烫了手?还是说他实在是把节奏放的太慢,她体会不到他的情义?“你们出去吧,不用伺候了。”卿卿脱下外衫,想自己静静待一会,一回眸,却看见宇文弘目光炙热的凝视着她。
“你怎么进来了,出唔……”她厉声呵斥,却被猛然上前的男人堵住了嘴chún。
接下来,卿卿陷入一阵浑浑噩噩,只觉得一个火热的身子包围了她,撕碎了她的衣衫,将她压在了榻上,接着又将她的身子撕裂。
她痛的嘤咛一声,眼泪跟着流下来。
宇文弘一怔,他们都忘了,她换了身体,这个身子,还是个处子。
这痛让卿卿清醒过来,这么多年,她都忘了初经人事是什么滋味。
“宇文弘,你放开,滚出去,别碰我!”“弄疼你了?我轻一点,不怕,一切有我……”宇文弘轻吻着她的脸颊脖颈,拥着她的腰身,细细密密的抚摸着她每一寸肌肤。
是巧合吗,还是天意,即便是换了一个身子,这身子带给他的感觉竟然同阿宁的身子一样,叫他欲罢不能。
三年了,他终于觉得自己重新拥有了她,重新让她回到了他身边。
整整一夜,他都没能放开她,食髓知味,他竟生生让她昏了过去。
筋疲力尽,他懊恼的拥紧昏睡过去的卿卿,在她额头落下深深一吻,“卿卿,我爱你。”梦中的女人仿佛听见了什么,微微嘤咛了一声,又沉沉睡去。
第二日,卿卿过了晌午才醒过来,一睁眼,便有一大群宫女太监前来伺候,还送了不知多少东西过来给她补身子。
用过午膳,宇文弘处理过政务,便满面春风的出现在她眼前,碍眼得很。
“昨夜是我没有把控好,以后便不会了。”“你是皇上,想要天下的女人,也没人敢说你一句不是,若是没什么事,你便走吧,我不想见你。”宇文弘抬了抬手,想拉住她,却被她更快一步闪开,仿佛避开最令人厌恶的东西。
他心中猛地一空。




宇文弘阿宁 第44章 十里红妆(大结局)
,此时不宜跟她斗气,更不宜惹她生气,他只好以退为进,先回去,等她气消了些再来看她。
转身离去,与一端药的小太监擦肩而过,他皱了皱眉。
“站住。”小太监立马跪下来:“皇上。”“你手里端的是什么?”“回皇上,这是卿卿姑娘吩咐我们熬的补药。”“补药?”宇文弘端起药轻轻嗅了嗅,浓重刺鼻的味道让他一下就辨别出来,这分明是曾经给阿宁喝过的避子药!“混账!”他一声低咒,砸了药碗转身折回殿中,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那避子药药性猛烈你不是不知,竟然还敢喝,你难道不想活了?”卿卿缓缓抬眼看他,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是,我不想活,更不想给你生孩子,若是以后注定我无法离开你的身边,那我情愿毁了自己。
跟你终老,只会让我痛苦,给你生儿育女,只会让我觉得对不起曾经夭折的孩子。”“那是个意外,我也想要孩子,若你觉得对不住曾经的孩子,那我们便生一屋子,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弥补,我们以后会儿孙满堂,你得好好活着才能等到那一天,你就舍得离我而去?”“舍得,当初你是怎么舍弃我的,如今,我便也会怎么舍弃你,这便是,你的报应。”“来人!”她一声呼喊,立刻有太监跑进来:“姑娘有何吩咐。”“我的药还没熬好吗?”“谁都不准给她熬那个药,违令者一律处死!”宇文弘一声低吼,叫整个长乐宫都静了声。
只有卿卿冷笑起来:“宇文弘,你拦不住我的,只要我活着,就不会甘心留在你身边的,只要我想,我可以有无数种方法结束自己的性命。”“你偏要这么绝情?我真心想要跟你在一起,我也是真心爱你……”“绝情的不是我,是你。
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不好吗?”“不好!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怎么还能跟你老死不相往来,上天既然给你重生再来一次的机会,为何你却不肯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重来?那好,你从城墙上跳下去,我可以考虑跟你重来。”“此话当真?”“当真。”“那好,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只要孩子出生,我立刻从城墙上跳下去。”“一言为定!”一年后,长乐宫外围满了人,其中最为焦急的便是一身龙袍,来回踱步的宇文弘。
长乐宫中,女人声嘶力竭的嚎叫惊心动魄,他恨不得冲进去紧紧握着她的手。
可里面那些女人不准他进,他只能在外面等!忽然听见哇的一声婴儿啼哭,接着里面传来欢天喜地的声音:“恭喜皇上,恭喜姑娘,生的是位小皇子!”宇文弘却无心喜悦:“卿卿如何了!”“母子平安!”他终于松了口气,不等里面收拾好,便硬闯了进去,握住她的手,一遍遍亲吻着她:“卿卿,辛苦你了。”卿卿还有一丝意识尚存,生孩叫她死去活来,她已经没有更多力气对他摆冷脸。
半晌,她只是说:“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宇文弘一怔,眼中蒙上一层坚定:“好。”城墙上,秋风猎猎,他衣摆翻飞,到此刻才能感受到当年她从这里跳下去心中的悲凉。
心中有牵挂,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放下一切?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墙外的马车上,卿卿的心微微发紧,悄悄看着城墙上的男人,忽然叫来小太监嘱咐了几句话。
在宇文弘还未有动作时,城下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卿卿姑娘出走了,卿卿姑娘出走了!”宇文弘一慌,明明他决定兑现诺言,她怎么敢出走!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奔下城墙,他匆匆往宫门跑,却最终还是没能拦住她出宫的马车。
她刚刚生了孩子,就偏要离开他不可吗!宫门的侍卫将一个剑穗交到他手上,侍卫说,卿卿给她留了话——十年再见,许我红妆。
握着剑穗,他轻轻笑了,她还是原谅他了,只是要等十年啊。
罢了,十年就十年吧。
大不了,他早把皇位传给儿子,早就去找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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