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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杜莎夫人
“妈,湾湾是不是丢了?”
老人拼命摇头,泪水肆意流下,雪荔不明白这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身后的保姆看雪荔已经全都知道了,叹了口气也不再隐瞒:“美国这两年经常出贩卖儿童的案子,这一区治安又不好……”
“唔唔……”
聂老太太尤为激动,拿起枕边抽纸盒朝门口砸去,保姆闪避后唉声叹气:“你瞒她也没用啊,孩子确实是找不到了。”
雪荔高昂着下巴,看着保姆一个劲流泪,保姆见她这样难受,抿了抿唇没再往她伤口上撒盐。
“妈,我走了,您保重。”
雪荔吸了吸鼻子,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聂老太太立刻去抓她,一边发出龃龉的声音一边摇头,五官皱在一起,神情极为痛苦。
“嗯嗯……呃嗯……”
聂老太太对门口比划,保姆一看就懂,转身朝外走:“我给你去拿。”
雪荔站了起来,推开聂老太太的手,轻轻转身,毫无声息的离开。
“呃!呃呃——!”
尽管聂老太太激烈的捶床挽留雪荔,雪荔还是离开了。
“来,要写什么?”
保姆把纸和笔放在聂老太太被子上,跟着坐在身边。
聂老太太平视前方,眼睛瞪的吓人,右手却在纸上沙沙写下歪歪扭扭的汉字,写好后立刻递给保姆,后者好奇的看了一眼。
聂老太太听不到动静,拼命推保姆,手还不断往前挥,示意她赶快追雪荔。
保姆扶着膝盖起身,等她下了楼,哪里还看得到雪荔的影子?
**
雪荔去纽约警署报案,语言不通交流也不方便,但她确实听明白了,还有一位年轻的男士也在寻找湾湾,已经奔波了好几个月。
在繁华大街像孤魂野鬼般游荡,她的湾湾丢了,也许一辈子都找不回来了。
**
接到保姆电.话的聂颖谦,飞车回海滨路拿护照和身份证,立刻搭乘最近航班飞往纽约。
十二小时后抵达纽约,母亲坐在床上老泪纵横,保姆靠在门边,一个劲摇头:“你妈一直哭,就没停过。”
聂颖谦抓着母亲的手轻轻安抚:“妈,不要担心,没事的。”
母亲打开便签簿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给聂颖谦,他看了看,忍不住心头酸涩。
你和她要好好的
“会的,我们会好好的。”
离开公寓,聂颖谦开始四处寻找雪荔,手机关机但没有出境记录,看来人还在纽约市区。
聂颖谦一家一家酒店询问,在觉得已经没有希望时,一家小型汽车旅馆终于出现了雪荔登记入住的资料,聂颖谦大喜过望,给了许多小费,由工作人员带去客房。
电梯中,聂颖谦用流畅的美语零障碍交流:“邓女士什么时候入住的?入住几天?中间有出去过吗?”
工作人员做出解释:“邓女士开了三天的房,明天中午退房,这两天保洁员也没进去,门上一直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旅馆人来人往,也没注意邓女士有没有出门。”
聂颖谦不说话,但心里七上八下。
工作人员拿着门卡,刷开了房门。
房里好难闻,说不上那种怪味,好像是许多味道参杂在一起的。
屋里窗帘拉着,黑灯瞎火的,大白天就像黑夜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聂颖谦径直冲进去,看到床上有个鼓起的身影,盖在雪白的被褥下,稍稍宽了心。
工作人员也松了口气:“邓女士在睡觉。”
聂颖谦在床头坐下,弯腰看着雪荔,她的脸那么小,可怜的像个巴掌,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睡的那么沉,这样子的雪荔无疑让聂颖谦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脸颊冰冰凉凉的,聂颖谦再用另一只手摸了一下,一样的惊讶,那皮肤太凉了,根本就不像人的温度,他立即拍打雪荔的脸:“雪荔!醒醒!醒醒!”
雪荔一直紧闭着眼睛,就像死了一样,聂颖谦一个寒噤,立刻试探她鼻息。
“快!帮我按电梯!”
聂颖谦大惊失色,一边抱雪荔一边对工作人员吼叫。
掀开被子,床单一片猩红,血已经干了,那条压在身下的右臂,手腕上的割痕已经凝结了厚厚的血块,不再冒血了。
“啊——”
工作人员吓的惊慌失措。
整条走廊蔓延着聂颖谦坚硬鞋底拍打瓷砖的声音,引来了诸多房客的好奇,于不相干的人,自杀不过是一条过眼云烟的谈资,但对亲人来说,那是生离死别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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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妈咪!”
雪荔听到湾湾喊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床边的男人形销骨立,见她醒来立刻趴到她身边,掌心顺着她额头摸向她后脑勺,一双浑浊的眼睛完全掉进了眼眶中。
**
醒来后的当天傍晚,邓婉珠抵达了美国,这才知道湾湾出事,怕雪荔难受,坐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哭的泣不成声。
聂颖谦走出来,气色苍白,手里抓着一包烟,但不见他点。
“妈,劝雪荔吃点东西吧。”
邓婉珠没有责怪谁,只把他当空气从他身边走过,回到病房,看着雪荔拿着手机发呆,相册里保存了湾湾许多照片。
邓婉珠顺着床边坐下,看了眼床头的鸡汤面,其实自己不比雪荔好受,却还要忍痛安慰女儿。
“雪荔,湾湾能找到的,你赶快好起来,妈妈陪你一起找。”
雪荔一边擦了泪水,一边对邓婉珠说:“妈,你把他叫进来。”
聂颖谦站在床尾,低埋着头,脸色十分黯淡。
“尽快把离婚的事办了。”
邓婉珠避开脸,难受的捂住了自己嘴巴。
聂颖谦没有看雪荔,转身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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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北海道雨量丰沛,邓婉珠和蕙姨悠闲的坐在客厅里品茶,从落地玻璃往外望,天地一片白雾,雨声潺潺,时光都惬意的停住了脚步。
“婉珠,雪荔有什么打算没有?”
邓婉珠放下茶盏,整个人舒适的靠向沙发背:“湾湾的事对她的打击很大,我现在只盼着她好好的活着,其他的,我也不奢求了。”邓婉珠捏着指骨,无限感慨:“可能她天生没有男人福,算啦,我带着雪荔好好过,一样能幸福的。”
蕙姨倒是看开许多,直言不讳的说:“他俩分开也好,本来就是错误的结合,我一贯不喜欢商人,分开也好啊!”
蕙姨吐出一口气,在这个雨天身心放松。
邓婉珠叹了口气:“唉,这都怪我,这孩子从小缺乏父爱,内心脆弱的很,他俩才结婚那会我真的哭死了,不断安慰自己,说聂颖谦好歹有钱,年纪也比雪荔大不少,可能会像父亲那样照顾她,不管他这个人怎么样,对我女儿好就行,婚后几年相处的还不错,又有了孩子,我真以为他们会走一辈子,没想到搞成这样。”
蕙姨拍了拍邓婉珠膝盖,口吻活泼起来:“好啦,这世上谁离了谁不能活啊,等过个一两年雪荔再遇到个不错的男人,铁定会放下湾湾,唉,也没办法,这都是命。”
“哪能遇到不错的男人啊,雪荔都三十出头了,要嫁也是离婚的。”
蕙姨笑邓婉珠的多虑:“你女儿这么漂亮你还怕没有男人喜欢?我家不就有一个嘛。”
邓婉珠苦涩的笑了,有点不好意思:“文蕙啊,我真觉得没脸见你,雪荔耽误耀希这么多年,还害的他离家四年。”
“哎呦,干嘛这么说!”蕙姨皱眉:“耀希现在也回警队了,虽然跟他爸还没和好,但也愿意回家看看我和他妈妈了,这已经很不错了,孩子大了,你不能强求他什么。”
蕙姨再次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窗外的雨好像小了一点:“婉珠啊,你帮帮我家耀希好不好?”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你忍心看着你女儿继续折磨我家耀希?
邓婉珠也是无可奈何:“我哪里不愿意呢,我是觉得雪荔配不上他啊。”
“你这样说我可要伤心了,耀希喜欢她那么多年,你忍心看着你女儿继续折磨我家耀希?”
口吻很诙谐,两位好朋友相视而笑。
“胡说什么呀。”
“怎么不是?耀希再怎么说也比聂颖谦好吧?撇开他是主席的儿子,这孩子性格又温柔用情又专一,他能等雪荔七年,这是闹着玩的吗?你看看哪对恋人能彼此等七年?龛”
邓婉珠赞同的点头:“是,是,我承认,耀希是不错,但雪荔现在,”叹口气,邓婉珠又没了精神,“你也看到了,嘴上不说,心里难受着呢,湾湾丢了,聂颖谦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三天两头上媒体,唉,我女儿我了解,她心里苦啊。”
“所以你要帮她走出阴影啊。”蕙姨趁热打铁,抓起邓婉珠的手:“让耀希来爱她,你也说了,雪荔自小就缺乏父爱,相较一般人可能更希望被爱,其实说实话,我家耀希才适合雪荔,聂颖谦那种火爆的性格跟雪荔是走不下去的,雪荔性子静,只有耀希这种温柔的性格才能让她幸福,而且耀希对她一心一意,这比什么都重要。”
蕙姨说的这番话无不向着傅耀希,但最后还是真情流露,没有参杂想帮傅耀希的成分:“婉珠啊,你就当帮帮我吧,劝劝雪荔,你是她最亲的人,她肯定听你的话,可以说,雪荔就是耀希的梦,这孩子相比大多数男孩都要好,跟女人从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认定一个就是一个,很专一的,你放心,雪荔嫁到我家来,一定会幸福的,你就当成全我了,好不好?顷”
其实邓婉珠哪是看不上傅耀希呢,不过是觉得自己女儿配不上人家,听蕙姨这么说,直接红到了耳根子。
“现在也没聂颖谦纠缠了,只要雪荔点头,他俩的事就成了,婉珠,拜托了。”
蕙姨握紧了邓婉珠的手,后者深深的吐口气,看着窗外的雨,似乎也下了决心:“行,那我来试试。”
**
一周前和妈妈还有蕙姨来了北海道,都说心情沮丧的时候换个环境可能有利于恢复,雪荔撑一把粉色的雨伞走在乡间林荫道上,果真找到了片刻的宁静。
眨眼都过去三个月了,妈妈劝她放下湾湾的事,也许湾湾跟她的母女缘分只有这么多,雪荔点头的时候眼泪还是不自觉流了下来。
一晃而过,想起那个调皮的丫头心还是暖暖的,就当她还在她爸爸身边,这样想心就会好受一点。
雪荔提着装的满满的购物袋,从伞下往叶片中看,那些即将从叶沿滴下来的雨水发出像钻石一样的光芒。
**
回到度假别墅,邓婉珠和蕙姨本能的活泼起来,拉着雪荔一起在开放式厨房做刺身料理,剔鱼片的时候,蕙姨好几次跑偏,鱼肉剔的厚且不均匀,这时才想起耀希的好,喃喃抱怨:“唉,耀希在就好了,我们只管等着吃。”
邓婉珠有意看了雪荔一眼,雪荔正在水池洗瓜果,似乎没什么反应。
“你一个家庭妇女说这种话不怕丢人?”
蕙姨被打趣的咯咯笑起来:“你不也是?好意思说我。”
做刺身拼盘用了不少时间,但北海道盛产新鲜海味,晚餐三个人吃的开开心心,雪荔也难得笑了许多,邓婉珠给她喝了点红酒,助她睡眠。
入夜,邓婉珠和蕙姨睡楼下欧式大床,雪荔一个人睡楼上榻榻米房间,邓婉珠帮雪荔铺了被子,又陪她聊了两句,这才轻手轻脚下楼了。
雪荔在露台上站了一会,十月的北海道已经很冷,夜风吹在脸上却让她非常舒服,她穿了条白色的棉裙,裙角飞扬时不禁想起了五年前夏威夷的那个圣诞夜。
时过境迁,竟然学会了缅怀。
她凭栏深呼吸一次,心情畅快不少,回头看了看房中的挂钟,差一小时凌晨,她的生日。
咚。
咚。
咚。
是楼下坐地摆钟发出的报时声,雪荔翻身侧卧,轻轻的说了一句:“邓雪荔,生日快乐。”
虽然有点孤单,但雪荔还是祝福了自己。
闭上眼睛,听到了一段静谧、优美的旋律。
空灵的仿佛来自地下。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雪荔从榻榻米前坐起,侧耳倾听,这段旋律开始重复,来自于楼下。
带着惊讶,雪荔赤脚打开.房门,旋律似风扑面而来。
小女孩儿软糯稚嫩的童声像棉花糖贴在雪荔心窝,她的眼眶有些许湿热。
雪荔轻声走出房间,白皙双脚踩着地板宛如两块璞玉浅浅移动,走过廊前最后一间屋,她看到了漆黑黑的客厅闪着无数彩色的荧光棒,随着旋律温柔的摇晃,在客厅中央有一块心形玫瑰蛋糕,上面点燃心形的蜡烛,烛火也随旋律温柔的摇曳。
音乐一遍遍回放,在这寂静午夜格外动人,伴随旖旎的烛光,吊顶的洞灯首先打亮,雪荔看到许多人站在楼下,借着洞灯和荧光棒的光,正朝她含笑仰望。
旋律再次循环时,客厅四角向客厅中央射出四束追光,追光聚汇处,傅耀希身穿燕尾服手捧玫瑰花,发丝乌黑盈亮,脸部轮廓写意又立体,他高挺的鼻线像浮出水面的冰雕,薄唇向上勾勒,两阕笑弧像自内往外扩开的涟漪,身形挺拔跃出人头。
《虫儿飞》再次循环,客厅最大的水晶吊灯乍然点亮,雪荔看到了鹏程、景蓝、他们的双胞胎女儿、晚枝、晚枝老公、慧慧、曲阳、姨妈、姨父、蕙姨、邓婉珠、常碧宜、陈清宏依次站在楼下,手舞荧光棒,光线穿错中,每个人的脸都洋溢着幸福与祝福。
心形玫瑰蛋糕外层是被糖果色包装纸包装成的礼物盒围出一个更大的心形,每一个礼物盒上都别有一朵刚从露水处采撷下来的娇艳红玫瑰,最大的花束在傅耀希手中,散发着馥郁的香气。
灯光深处的傅耀希,恍如陷在一片仙雾之中,与他燕尾服的黑形成强烈的对比,他的目光即便在如此远的地方依然能看到那只为雪荔一人盛放的光芒,那是情有独钟弱水三千只一瓢的坚定与渴望。
音乐渐悄,尾音悠扬,傅耀希手捧玫瑰如王子站在众人最前方,高昂下巴,燕尾服中纯白的衬衣修饰他修长脖颈,分外英俊与阳刚。
“三十一份礼物,弥补我错过的三十一个生日,我迟到了。”
雪荔鼻头酸涩,站在栏前有些不稳。
沉入深海的悄寂后是热烈的掌声,与此同时,音乐扬大,好朋友们一起高喊:“生日快乐!美丽的芭蕾舞皇后!”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合着旋律,由傅耀希领头,身后的亲友轻声合唱,雪荔看着那围成心形的三十一份礼物,竟然悲从中来,顾不上楼下的人转身跑回了房。
雪荔抵着门扉,将陆续涌出来的泪水逼回眼眶。
门外有很轻细的敲门声,停止后传来傅耀希特有的磁性嗓音:“雪荔,还有一份礼物,开一下门好不好?”
“太晚了,我想睡了。”
这个男人太温柔了,每当雪荔看他眼神时,都会被那种专注到极限的光芒刺的心头战栗,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眼神会如斯执着与清澈。
“女儿,把门开开。”
是邓婉珠的声音。
雪荔骑虎难下,又觉得傅耀希在逼她。
廊光照亮雪荔的桃心小脸,除了那长身玉立谦谦优雅的傅耀希,哪里还看得到邓婉珠的身影?
看雪荔还是不看他,傅耀希抿唇,露出一个可爱又调皮的笑容,并把手机递给了雪荔。
“预先送你的第三十二份生日礼物,但愿明年我有这个资格。”
雪荔诧异的看着他的手机,尚还没弄清晰,听筒里已经传出孩童稚嫩撒娇的声音。
“妈咪!妈咪!”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他比聂颖谦适合当老公
“啊——”雪荔整个人狠狠一颤,过于野蛮的夺走了傅耀希的手机,眼泪汹涌而下。
“湾湾?!是湾湾?!湾湾!!!”
“妈咪!妈咪你在哪?妈咪我想你!”
天呐!雪荔简直不敢置信!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失而复得的感觉这么好,比什么都好!
雪荔捂着嘴巴满脸泪水,悲痛的呜咽:“宝贝,有人打你吗?告诉妈妈,有人打你吗?眇”
湾湾可能太小,还听不懂雪荔隐含的意思,雪荔也不想让小丫头想那些恐怖的事,于是转移话题:“湾湾你在哪?妈咪现在就来找你!”
“妈咪,奶奶给我烤了许多饼干,我等你来一起吃。”
“奶奶?镣”
湾湾在聂颖谦母亲那边?
“妈咪!奶奶家比我们家还要大哩!奶奶带我种了好多花花,说会长的很大很漂亮哩!”
“湾湾,奶奶在吗?”
“嗯,奶奶就在我旁边。”
“好,把电.话给奶奶。”
那边换接,雪荔听到久违的声音:“雪荔,我是耀希妈妈。”
雪荔失语,本能的仰头看了傅耀希一眼,他一直温柔的微笑,眼睛从未离开过自己。
“雪荔,湾湾在我这边,你放心,在日本好好玩一阵子再回来。”
“阿姨麻烦您了,湾湾不太听话。”
“谁说的?这孩子跟我投缘的很。”
易竹君笑了。
雪荔把手机还给傅耀希,可以说,这是她人生当中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会喜极而泣的礼物。
“湾湾是你找到的?”
傅耀希挺拔如松,表情却像个孩子:“我知道湾湾出事后就待在纽约了,跑了几个月,在费城找到了她,正要卖给一对中年夫妇,好在没受什么虐待。”
雪荔一边擦泪一边感谢:“谢谢,真的太谢谢了,我……”
傅耀希没理会她,声音还带了些埋怨:“其实一周前我就找到她了,不想第一时间告诉你,因为你老是怠慢我,我有点生气。”
雪荔满脑子都是湾湾,眼下听不进傅耀希隐晦的话,傅耀希淡雅一笑,眉眼舒朗:“早点休息吧,明天带你回去。”
傅耀希帮雪荔关上门,同时带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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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荔重新跑回楼道,楼下客厅吊灯通亮,蕙姨和邓婉珠正在整理雪荔的礼物,邓婉珠看到雪荔站在二楼走廊,笑眯眯的朝她招手:“要不要看看你的礼物?”
雪荔摇头并急不可耐的说:“妈,湾湾找到了。”
“我知道,耀希到的时候就跟我说了,想给你个惊喜,妈瞒着你在。”
雪荔有点不知所措,看到蕙姨也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她一眼,立刻转移话题:“妈,慧慧他们呢?”
“都跟耀希出去玩了。”
蕙姨兴致勃勃的问她:“想不想去?想去的话,我让耀希回来接你。”
“不想去,”雪荔弯了弯嘴角,“我睡了,妈、蕙姨晚安。”
两位长辈朝她含笑点头,雪荔慢慢转身,挪回了房间。
湾湾找到了,明天她一定要早起,坐最早航班回台北。
都快一点了,雪荔却一点困意也没有,手忙脚乱的收拾行李,就等着明天回台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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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机场,傅政雄的勤卫兵已经驾驶吉普等候多时,蕙姨、邓婉珠、雪荔与傅耀希同坐这辆车,其余的亲友在机场分手。
五年没有去傅家了,雪荔怀揣对往事的回忆,激动不安的看着外景越来越苍翠浓郁,那个小丫头不知道在干嘛,这次找到她,雪荔再也不会放手,一定会牢牢看住湾湾。
庭院前依旧郁郁葱葱,守卫着两名卫兵,邓婉珠抓着雪荔的手,母女俩急急忙忙下车,蕙姨跟她们小跑着进了庭院,傅耀希远远望着,当卫兵从后备箱拿行李时,傅耀希拿走了雪荔的,其余让卫兵送进家去。
把雪荔的行李单独放在客厅一角,看到易竹君、蕙姨和邓婉珠从自己卧房退了出来。
三个人一路聊着,邓婉珠一个劲感谢,还不停的擦眼睛。
易竹君尤为宝贝这个儿子,挡住想上楼的傅耀希,看邓婉珠在旁边就趁火打劫的逼他:“搬回来住吧。”
没想到傅耀希竟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当初和家里那么深的矛盾,如今这么容易就化解了,易竹君望着傅耀希大步上楼,心里百味杂陈。
傅耀希轻轻敲了门,然后进去。
湾湾睡在自己床上,不知何时,自己纯白的床褥变成了卡通粉。
雪荔半跪在地毯上,望着湾湾一动不动。
傅耀希上前,轻轻拉起了雪荔:“别跪地下,膝盖会着凉。”
雪荔被他抱起的同时向旁边退开一步,眼睛一直没离开湾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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