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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杜莎夫人
没有人接,雪荔也不再打,把手机像发泄一般狠狠的甩在床上,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
雪荔站在镜前看着自己,然后俯身掬水洗脸,用冷水浇脸好像神志会清醒一些,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不知道晓泰去而复返的原因,雪荔擦了擦脸,走出去开门。
门打开,却不是晓泰。
来人是傅耀希。
**
他穿一件蓝白条纹圆领t恤,黑色休闲裤,咖啡色豆豆鞋,露出一截骨感的脚踝,修长挺拔的身材让他英俊的容貌一瞬间就沐浴在廊灯柔和的光线中。
两人身高落差实在太大,雪荔索性不去看他,傅耀希一时像树干杵在那里,自然也轻松不了。
“我进去坐一会,行不行?”
雪荔的脾气他了解,像只温顺的绵羊,不把她惹毛这丫头是很懂事的,那晚似乎惹急了她,再看雪荔对他的态度,傅耀希知道她还没消气。
雪荔挡在门前,纹丝不动,头也不抬,自说自话一样:“耀希,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真的。”
傅耀希没说话,外貌还是那般出色,只是他的心被一盆兜头浇下来的冷水活生生冻住了,就像他此刻的表情,僵硬的快要石化了。
“还没放下他吗?”
他的声音低哑又富有磁性,两束强光般的视线在雪荔头顶融汇,每次他看她,雪荔都受不住那种只反射一个人光芒的瞳孔,她总觉得,在那种目光中,她会被他吞掉。
她没开口于是他来说:“雪荔,我可以等你慢慢放下,只要你别躲我就行,像朋友一样和我见见面聊聊天,好不好?”
“耀希,”对雪荔而言,让傅耀希清醒是件迫切且重要的事情,她还是抬起头,用郑重的眼神加强她的语气,“我没有再婚的打算,你正值大好年华,别再耽误自己了。”
“原来我等你,是耽误自己。”
即便他说的自嘲连连,雪荔还是没有反驳,她不打算去解释什么,她现在没有任何精力去管不相干的人,她的心,已经全部交给了聂颖谦。
“没事的话,我关门了。”
雪荔低着头讲出这句话,面前遮去廊光的男人岿然不动,雪荔退后一步,头也不抬的关上了门。
傅耀希仍旧站在雪荔的门前,金碧辉煌的酒店装潢也挡不住他王子般的光华,只是这样炫目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被恨意狠狠包围的心,以致他清傲的眉眼都在隐秘的痉.挛。
**
晓泰这才从门前转身,脚不出声的走进浴室开始洗澡。
刚才隔壁门口的那番对话无疑让他心生感慨,所以说,在爱情中,男女的出场顺序非常重要,早不行,晚不行,偏要天时地利人和,傅耀希的表白放在五年前或是六年前,雪荔一定会接受,只可惜,他们认识的太晚,或许再早一些,在雪荔还不认识聂颖谦的时候,会不会更好一点?
偶尔想想当初和雪荔的那段短暂的爱情,唏嘘过也不惋惜了,能拥有总好过从未碰头。
晓泰打开花洒,放空思绪,享受当下释然的惬意。
**
第二天,晓泰带着雪荔在城市里随处逛逛,吃了早饭两人就东奔西跑了,雪荔也是第一次发现,晓泰对青岛竟然这么熟悉,哪里有好吃的炒栗子店他都知道。
逛了一上午,中午去本地私房菜馆吃饭,也是晓泰介绍的,雪荔真的泛起了好奇心,问他:“你怎么对青岛这么熟?”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叔叔,晚上换一种姿势好不好?
第二天,晓泰带着雪荔在城市里随处逛逛,吃了早饭两人就东奔西跑了,雪荔也是第一次发现,晓泰对青岛竟然这么熟悉,哪里有好吃的炒栗子店他都知道。
逛了一上午,中午去本地私房菜馆吃饭,也是晓泰介绍的,雪荔真的泛起了好奇心,问他:“你怎么对青岛这么熟?”
晓泰不以为意的扬起了笑容:“来之前我在飞机上翻了旅游指南,”看着雪荔出乎意料的眼睛,他促狭的摸了摸自己后颈,“反正都来了,不逛逛不太亏了嘛。”
雪荔经常觉得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模式不在一个水平上,女人稍稍遇点事都能大惊小怪,男人遇到该大惊小怪的事都能泰然处之,当她看着兴高采烈的晓泰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私房菜馆的招牌已经摆在了街边,正和晓泰往前走时,迎面开来一辆公安局的车子,恰巧也在这家私房菜馆停下,车里下来五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一看那肩膀的肩章,都是些位高权重的人物眇。
雪荔没看到晓泰已经像施了定身咒般停下了脚步,他的视线只用一秒的时间掠过那几个公安局领导,第二秒就虚搂了雪荔,带着她快步转身。
“怎么了?”
“我想吃西餐,晚上再来这家。聊”
晓泰说完已经快步朝前走,没走两步竟还推开路边那家服装店的门闪身进去,雪荔已经隐约觉得他在躲什么人。
**
中午在西餐厅,雪荔没有提私房菜馆外发生的事,但心里不可避免的有了自己的想法,晓泰之前做过牢,会不会在青岛也犯过事,所以看到公安局的人那么害怕呢?
晓泰切牛排的时候明显有些心不在焉,雪荔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推断,可能盯着他时间过长,晓泰抬头看她,疑惑的问:“看我干嘛?”
雪荔讪讪一笑,埋头吃东西。
当晓泰手机响起,雪荔下意识往他屏幕上看,跳出了字很清晰:心霏。
备注很亲切,晓泰耐人寻味的看了雪荔一眼才偏身接起了电.话。
许心霏声音很沉,完全听不到一点点讯息,晓泰没有说话,一分钟挂断,雪荔打量他,发现他面目冷沉,过于严肃。
“雪荔,我有点事要回台北,吃完跟我一起走吧。”
晓泰一边若有所思的使用刀叉,一边不慌不忙的和雪荔商量。
雪荔在晓泰抬头看她时埋下了视线,装作若无其事:“我还想在青岛玩几天,你先回去吧。”
联系晓泰以前犯过事,见到公安局的人又落荒而逃,雪荔非常怀疑晓泰有可能是某件大案的嫌疑犯,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处境……
“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任何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雪荔抬头迎上了晓泰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如今看起来泛着妖艳诡异的光。
**
两人一同回酒店,晓泰于当天下午离开了青岛,雪荔没有送行,待在酒店客房里回想和晓泰认识以来的一幕幕。
一个人说他不好你可以说是不了解,两个人说他不好你可以说是偏见,但这么多人都说他不好,会不会真的存在不好的地方呢?
强.奸了自己兄弟的女友,做过牢,关于他从事的职业没人清楚,手臂上的纹身,和关祁东秘而不宣的关系,见到公安局的人那惊恐慌促的表情,等等一系列一次性回忆,竟让雪荔浑身打了个寒噤。
他不会是……在逃杀人犯吧?
雪荔躲进被子里,青岛的下午太阳暖融融的,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第一次有了想回家的冲动。
**
傍晚,雪荔去附近那家大娘水饺用了晚餐,买了点零食回来,看电视看到九点,之后洗澡准备睡觉。
刚窝进被子里,门铃响了,她一个激灵,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害怕。
“谁啊!”
“你好,我们是酒店服务生。”
雪荔穿上拖鞋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酒店的人,而是被酒店的人抬着肩膀搀在中间的傅耀希。
“你好,这位客人在酒吧喝多了,给了这个地址。”
解释完就在酒店服务生的帮助下,没经雪荔同意将傅耀希搀进了房。
“哎~”
雪荔一脸木然,看着三个个子只到傅耀希耳朵的年轻小伙子把他放在了床上,放下醉酒的男人,三个人都喘了一口粗气。
“小姐,这位客人还没有付车资。”
雪荔愣过立刻把钱结清,三个人帮雪荔带上了房门。
雪荔居高临下的看着此刻霸占她床的男人,一脸无奈。
傅耀希穿了件鎏金黑衬衫,袖子半卷,深蓝仔裤,黑色休闲皮鞋,紧窄的腰系一条棕色皮带,金属扣反射了吊灯的光芒。
他的右手搭在额上,一条腿在床上,一条腿垂在床下,一点动静都没有。
雪荔站着想了想,随后回浴室换衣服,把房卡放在床头柜上,收拾好行李拉着拉杆离开了。
门打开后关上,房里静了下来,而躺在床上如同死尸的傅耀希却坐了起来,面色冷厉,双眼明亮,毫无醉意,他在床边坐了几秒,之后看向窗外的夜。
**
行李的轱辘在大理石上碾过,走完这条长廊,雪荔按下了电梯的下行键。
这么晚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客房,她有点担心,如果实在不行,那只能硬着头皮去父亲家了。
叮咚一声,是相邻电梯开了门。
雪荔拉着行李过去,却意外的撞上了杜云和好几名黑衣保镖。
双方都愣在原地,而雪荔按了下行键的电梯也发出一声叮咚,门朝两侧滑开,里面女人娇嗔暧昧的声音传了出来。
杜云已经来不及阻止,因为雪荔已经下意识转头了。
电梯里的一男一女浑然忘我的拥吻彼此,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墨黑西装,女人穿着紧身包臀裙,后背挖出一个心形,脊椎骨像蛇匍匐在体内,形状一目了然。
女人倾尽全力往男人身上压,男人的手揉搓女人的两瓣翘臀,女人被吻的昏天暗地,嘤咛求饶。
男人顺着她的脖颈曲线一路吻下来,女人配合的昂起了下巴,男人趴伏在她胸口,火热的黑发遮去了女人细腻的脖颈,只看到她脸上因极致的欢愉出现短暂的狰狞。
女人被吻的娇喘连连,神魂颠倒,双手插进男人黑发,握起一团:“叔叔,晚上换一种姿势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从女人已经露出一半春光的胸前传出,暧昧低哑:“你想要什么姿势?”
电梯再次阖上时,被雪荔伸手挡住。
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了,她的心疼的也麻痹了。
没有人去看杜云那无可奈何的脸,他脸上短暂出现的波动极为痛苦。
“杜云,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吧?”
雪荔失神的喃喃,没有人回答她。
“太太,不管这世界怎么变,不管有多少人被恋人骗,你都要深信,聂先生对你的爱是铭心刻骨的,可以说,你就是他的命。”
……
旧爱的誓言就像一个巴掌,你每想起一句,就挨一个巴掌。
闵泰琳趾高气昂的从电梯里走出来,身后的聂颖谦在极短的时间里逼回了眼中的泪,在经过亢奋的热吻后,双手抄袋,气定神闲的走了出来。
“聂太太,哦不,该叫邓小姐了,“闵泰琳绕着雪荔转了一圈,高跟鞋啪嗒啪嗒作响,纤手在身侧荡着她的枕形手袋,像只开屏的孔雀,稍觑聂颖谦一眼,凑到雪荔耳边低喃,“你前夫床上功夫太牛了,我的胸转眼之间又长大不少。”
雪荔没忍住,溢出了痛苦的呜咽。
“干嘛这么看我?”闵泰琳不以为意:“是你老公勾.引我的,你要恨就恨他,说实话,我原本对大叔不感冒,但现在看来,还是大叔会疼人。”
聂颖谦绝不看雪荔,搂了闵泰琳的腰便往前走,闵泰琳见雪荔哭的泪眼模糊,也懒得再刺激她,偎靠聂颖谦,两人头也不回的沿着走廊去房间了。
杜云朝身后黑衣男动了动下巴,黑衣男颌首,均跟向主人。
电梯前只剩雪荔和杜云,杜云递了块手帕雪荔没接,短暂等候后杜云将手帕塞回西裤。
杜云无声的从雪荔身边走过,皮鞋坚硬的鞋底踢打大理石,很快就在走廊远去了。
雪荔终于捂住了嘴巴,汹涌而来的泪从指缝流下,几分钟后,电梯带走了她。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聂颖谦!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渣?
雪荔投宿在一家快捷酒店,哭干泪水抓起手机,看到显示的时间,手腕狠狠的颤了一颤。
晚间十一点半了,夜色旖旎,在电梯迫切拥吻的那对男女现在在干什么呢?
和晓泰分手的时候隐约有些惆怅,为什么和聂颖谦分手,心会疼成这样?当他的热情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身体全都给了别的女人,为什么想和他同归于尽?
心口一阵挛痛,雪荔疲软的蹲了下来,眼泪啪嗒啪嗒不停的流。
他现在在干什么?那个心狠的男人在干什么?眼前晃过两具绞缠一起的***,不断的和电梯中热吻的男女重合,他的手揉搓她的臀,他的头匍匐在她胸前,她昂头娇喘…龛…
雪荔的视线一片花白,有晕厥的症状,她靠着床,蜷缩起来抱着自己,连哭都不敢放出声音,生怕那种狼狈可怜让自己都瞧不起。
凌晨刚过,雪荔抓起手机,看着备注为“老公”的那个名字,愣了很久,退出后打了另一个号码。
杜云接的很快,但没有出声,此刻的他要以怎样的身份和态度面对她呢卿?
是他说聂颖谦爱她如命,是他要她等聂颖谦,今晚的这一幕不仅打了雪荔一个巴掌,也打了杜云一个巴掌,还格外响亮。
雪荔看着黑压压已经寂静下来的城市,声音格外平静。
“杜云,你帮我转告一声,我要办离婚手续,湾湾由我抚养,其余的,我什么都不要。”
雪荔等着他,电波那边异常安静,过了很久才听到杜云非常沙哑的声音。
“太太,您不是答应我了,等先生吗?”
心里的痛苦与折磨在这句话中无所遁形,雪荔悲咽摇头:“我不等了,我心太难受了,我太难受了……”
“太太,先生的痛不比你少,你别放弃好不好?相信我太太!等一等先生!不要抛弃他!如果没了你,先生活不下去!他会死!他真的会死!”
再怎么留恋都比不上看到的那一幕震撼,雪荔心意已决,只是泪水根本无法停止。
“杜云,我不想再受折磨了,把我的话转告给他,我在台北等他,如果你不跟他说,我自己找他。”
杜云又断了很久,声音孱弱如强弩之末,那淡淡的一声“好”,让雪荔的泪再也控制不了,决堤般涌了出来。
这一声好,仿佛已经决定了她和聂颖谦的结局,从她的二十岁开始纠缠***扰,直到她二十六岁被迫嫁给他,然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爱上了他,四年后,在她的爱最为炽烈时,他离开了她,在她的眼前吻别人,看着她哭居然无动于衷,他不知道她有多痛吗?
“始乱终弃,这不就是男人嘛。”
他说的话她印在了脑海,伤到了心底。
**
第二天七点多,雪荔收拾行李准备返回台北,站在窗前喝水发呆时,接到了杜云的电.话。
雪荔放下水杯,手腕有些发抖。
“杜云。”
那端再次空白几秒,声音从昨晚开始就保持沙哑沉涩。
“太太……先生同意了,让你回台北等他。”
眼眶和鼻头一酸,泪水滚了下来。
雪荔掐断了通话,看着窗外的天,不知不觉在她眼中变黑,晓泰说的,你只不过从孑然一身又回到了孑然一身,如今才知道物是人非的凄凉。
**
一周后。
雨季入梅,雪荔正在翻看报上的招聘启事,杜云打来了电.话。
“太太,我在楼下,先生请你过去。”
青岛一别就是大半月,杜云的话让雪荔有些恍惚,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是解决离婚的事。
雪荔片刻不停,开始梳妆打扮,她刻意化了妆,不管从何种角度解释,她都不要聂颖谦看到她惨兮兮的样子。
杜云开了一辆奔驰,停在雪荔家楼下,邓婉珠送女儿下来,带着忧愁和雪荔挥了挥手,还记得说:“女儿,晚上回家吃饭。”
奔驰行驶在路况优良的柏油马路上,车厢里的人默契的缄口不语,只是杜云偶尔朝雪荔看一眼,她望窗外的样子非常安静,几乎有那么一瞬,杜云看到了雪荔20岁才到皇家的影子。
这么快,居然晃过了十年。
车向很明显偏离海滨路,雪荔也不问,此刻的心如此空茫,她和他纠缠了十年之久,爱恨情伤终于要画上了句号,没有释然没有喜悦没有辽阔,只有痛,深沉到无法诉说的痛。
奔驰停进希尔顿地下车库,杜云帮没有反应的雪荔拉开副驾车门,声音低如蚊蚋:“太太。”
雪荔醒转,那双细长的美目泛着迷离,空空荡荡的望着杜云。
杜云别开脸,表情很哀凉:“太太,先生在酒店客房等你。”
雪荔迈下车厢,跟在杜云身后,两人从负一层直达7层,酒店类似的红地毯延伸很远很长,雪荔的高跟鞋踩在上面仿佛找到了跳芭蕾的感觉,软绵绵的。
杜云用房卡开了门,一室黑暗在房卡***卡槽后瞬间明亮,雪荔看到落地窗前那抹孤独的背影,他穿衬衣西裤,就那样望着什么出了神,一动不动。
“先生。”
聂颖谦的肩松懈下来,转身面向雪荔。
他是那样颓废,惯有的冷厉精狡眼神像死水平复下来,远远看着雪荔,唇角勾起虚弱的惨笑,身后的阳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出来,雪融融的,雪荔惊悸的觉得,这个男人似乎会永远的离去。
他试图保持微笑,眼底的落寞感伤就显得格格不入,他朝前一步,用以往他最喜欢的那种说话方式,随性的说:“过来啊,发什么呆?”
雪荔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难道他们回到了以前?
继而看见他拿起离婚协议,骨态优美的手指捏着纸张轻轻抖了抖,朝雪荔递去:“你看一下,不满意的我再修改。”
雪荔为前一秒产生的希望感到可耻,她用比他还淡然的口气说:“不用了,我只要湾湾。”
聂颖谦捏着离婚协议垂到身侧,单手抄袋,眼睛无焦点的在空中游走两遍,之后停在一个地方,不再移动:“湾湾不能给你。”
雪荔极尽挖苦之能事:“聂颖谦,豪世和女人已经让你应接不暇,你有时间照顾你的女儿吗?湾湾那么皮,她被你的新欢虐待了怎么办?我什么都不要,这不正合你意吗?那些钱你留着自己挥霍,反正你也不喜欢孩子,把湾湾给我,我们两清。”
聂颖谦久久的凝望雪荔,眼神一度像心电图静止下来,因为想到电梯那对男女恶心的一幕,雪荔恨透了他扮无辜的表情,冲上前野蛮的抽走他手上的离婚协议,看也没看,全数砸在他脸上。
“我什么都不要被你扫地出门你还想怎样?把湾湾给我,我立刻从你眼前消失!”
聂颖谦的沉默在雪荔眼中就像耍无赖一样恶劣,她想不通利益熏心的他为何非要跟她争夺湾湾的抚养权。
“行!你装傻充愣!聂颖谦我现在就去美国接湾湾回来,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把湾湾带回来的!”
雪荔含着泪水说完这番话,想要夺门而出,却因聂颖谦的回答一片茫然。
“等湾湾找到了,立刻送到你身边。”
杜云面对着雪荔,所以看的到她的表情,他很不忍心,匆匆低下了头。
雪荔像慢动作转回来,与聂颖谦四目相望,声音遭挤压变形:“你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
即便她双眸充满了惊恐和狂癫,聂颖谦也一派平澜,不深入是很难看到他眼底的绝望的。
“是我不好,圣诞夜我在外面应酬,湾湾交给她奶奶带,妈……我妈眼睛看不见,小丫头跟几个小孩溜上街玩,被流浪汉抱走了。”
雪荔只是望着他,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好像听不明白似的连眼睛都不会眨了,良久看她咽了咽喉头,像大雪天声音都在发抖:“你是说,湾湾被人贩子拐了?”
聂颖谦没有回答。
雪荔喘着粗气自言自语:“圣诞夜?圣诞夜?!”她紧盯着他,眼前开始模糊:“我好几次去美国,你妈的保姆都说杜云带湾湾去加拿大玩了,你们……你……圣诞夜?……你瞒到现在?……聂颖谦,你还是不是人?”雪荔冲向他,撕扯他衣领,聂颖谦被拉的脚下趔趄:“聂颖谦!你女儿都丢了,你居然还跟那个女人游埃及,还有闲情逸致跟她去青岛?你是人吗?你还是人吗?”
雪荔用拳头打他的头,打他的脸,聂颖谦纹丝不动,任凭她发泄,脸上也没有泪水。
“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雪荔声泪俱下的停手,倒退数步,站在较远的地方打量他:“我的感情究竟是错付了!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渣?你死不足惜,你会得到惩罚的!聂颖谦!你不是人!你真的不是人!”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劳燕分飞
雪荔冲出去的时候,杜云摘下了眼镜擦掉了泪。
聂颖谦抬眸看了看杜云,嘲笑起来:“你哭什么?”
他说的那般不在乎,可眼底分明有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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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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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阴暗潮湿的房子比雪荔第一次来还要脏乱,开门的还是聂老太太的保姆,那位有着碧绿色瞳孔的老奶奶。
“太太,你儿媳妇来了。疗”
雪荔还没看到聂老太太已经听到她那唔唔的声音。
老人坐在床上,双手朝她举起,雪荔心头哽咽,拉着老人的手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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