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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杜莎夫人
“嗯?”
她很快作出了回答,只是眼睛依然享受的闭着。
“……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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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下,他的眼睛好亮。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离婚又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他推开了她,拿着窗沿上的烟灰缸拉开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跟着点了烟。
“为什么要离婚?”
雪荔原地不动转个方向,望着坐下去的聂颖谦。
他朝椅背靠去,跷起了左腿。
“事到如今也瞒不了你,”聂颖谦一边说一边啜烟,“我生意上出了点问题,需要合伙人帮忙。”
“这跟离婚有什么关系?”
聂颖谦舔了舔自己牙齿,嘲笑:“你怎么这么单纯?话是这么说,其实说白了就是找人帮我收拾烂摊子,人家为什么要帮我收拾烂摊子?”
雪荔眼睛红红的,但还没哭:“你到底什么意思?”
“唉。”男人因她的不解叹口气,在俯看他的雪荔眼中有种满不在意的痞气:“美国这边有一个大财团,我二十几岁跟他们家小姐谈过,她现在也离婚了,想跟我在一起,我也算不上占便宜不是吗?湾湾跟我,老实说,我现在情况也不好,没什么能给你的,只有海滨路的别墅能送你,以后我会留在美国,没什么意外应该不会回去了,你要想湾湾了,可以过来看她。”
雪荔低头,望着将这番话一气呵成的聂颖谦,心里莫名的撕痛。
“你跟那个女人一直有联系?”
聂颖谦微顿,爆发出一个意外的笑声:“你不会连这个都接受不了吧?我跟谈过的许多女人都有联系啊。”
见雪荔好长时间没说话,聂颖谦仰头瞟了她一眼,继而又不在意的收回了视线。
“聂颖谦,你忘了当初是怎么纠缠我怎么强迫我的吗?你怎么能这样!”
他朝窗外望,无计可施的叹气:“当初爱,不代表一直都会爱啊,费英东不是跟你说过我的事吗?当初我那么爱那个女人,不也照样拿了她子宫吗?人是会变的,尤其是男人,别抱太大希望啦。”
“可你说过你会永远爱我的,在结婚那天你亲口说的!”
聂颖谦不耐其烦,陡然从椅中站起,椅腿拖拉出尖锐的摩擦声。
“爱爱爱!你们女人成天就搞这些东西!你都三十了,别这么幼稚好不好?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的家人亲戚朋友还受我接济,你们当然有功夫计较爱不爱的,我跟你能一样吗?我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你知道吗?我要养多少人你知道吗?我奋斗了多少年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的成就你知道吗?你他妈所谓的爱情,那都是吃饱了饭闲的没事了才配想的东西,我告诉你邓雪荔,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但我不能没有事业,事业就是男人的脸面,懂吗?”
突然看见雪荔眼睛里洇出的泪水,聂颖谦心窝钻裂般的疼,他的牙齿在口腔里摩擦,视线立刻从她身上错开。
“……你怎么能这样……聂颖谦,你要没有跟我白头到老的想法,你干嘛要让我爱上你?为什么不在我不爱你的时候就跟我离婚?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
“始乱终弃,这不就是男人吗?”
聂颖谦说这句话时丝毫没有玩世不恭,而是带着凄凉的自嘲口吻。
雪荔贴着墙蹲了下去,埋着头痛苦的抽噎着,房门突然打开,聂颖谦的妈妈站在门口唔唔咽咽的,就像是哭泣。
聂颖谦快步从雪荔身边跨过,差一点将她带倒,他走到老人身边,搀扶着她转身回房,关了房门很久都没有出来,但房里有很清晰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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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月,河边的风沁骨发寒,驱车的聂颖谦亦步亦趋跟在背影寥落的雪荔身后,风势太大,尽管她的头发压在衣领里面,还是被风吹扬了起来。
她在河边的凉椅上坐下,裹着身体缩成一团,不知道在不在哭。
聂颖谦想冲下去把她抱到车上来,想用体温给她取暖,也恨她的傻,恨她大半夜不知死活的跑到河边来吹冷风。
他焦急的瞳孔里突然出现了杜云的身影,当下他意外又释然,在杜云朝雪荔走去的途中,立刻打去了电.话。
河岸边的杜云停住脚步,低头后脸上出现光斑,之后转身背对着雪荔,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
“聂先生。”
在车里的聂颖谦目光正好看到杜云正面,杜云应该也看到了自己,盯着他的车子没有移开视线。
“她打电.话找你出来的?”
“是的。”
聂颖谦视线瞟到雪荔那边,微微眯了起来:“好好照顾她,我的事,不要多说。”
“我知道的。”
“嗯,那我先回去了。”
考虑母亲一个人在家,聂颖谦不放心,跟着雪荔出来也有好几十分钟了,杜云自然都想的到。
“好。”
杜云目送聂颖谦开车离开,之后兜着口袋朝雪荔走去。
“太太。”
雪荔侧头看了看他,咧开一个苦涩的笑容,跟河岸边的风声一样,让人难过。
杜云在雪荔身边坐下,两个人一同看着被风吹皱的河水,前几分钟都没有说话。
雪荔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声音懒懒幽幽:“杜云,能跟我说说颖谦的事吗?”余光看到杜云在看她,雪荔又挤出了笑容:“他疼我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特别了解他,他不疼我的时候又觉得完全不懂他,你知道他要和我离婚的事吗?”
雪荔看着杜云,见他点了点头,也在意料当中。
“杜云,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还爱我?即便他真的为了生意不得不跟我分手,我还是觉得他爱我,你说我是不是太自大了?”
“太太,”杜云望着河水,视线专注而深刻,“其实前几分钟,先生刚刚给我打过电.话,他跟你出来了,一直就在你后面。”
雪荔猛地望向他,又快速往后探望。
杜云没顾雪荔惊诧,接续说道:“先生让我不要多说他的事,但他真的像我的亲哥哥一样,我不想看着你们分手,真的。”
雪荔见他凄苦的埋下头,好似他才是当事者一样,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太太,不管这世界怎么变,不管有多少人被恋人骗,你都要深信,聂先生对你的爱是铭心刻骨的,可以说,你就是他的命。”
雪荔怔怔的看着杜云,跟着他的诉说一步步入了神。
杜云趴向自己双腿,十指交叉起来,眼睛依然望着黑洞洞的河水:“太太,我说一点先生年轻时的事给你听,但你不能出卖我,不然我肯定要被先生踹。”
“好!”
雪荔求之不得,表情越发专注认真。
“我18岁那年从家乡来美国打工,我没上过大学,没什么本事,在交流市场转了好几个月,除了工地愿意收我,连司机这种工作人家都看不上我,在我心灰意冷时,遇到了先生。先生比我大4岁,当时才22啊,太太你不知道,先生年轻时真的好酷,小身板瘦精精的,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件暗蓝色的高领羊毛衫,穿了好几个冬天,脏了只能晚上洗,跑到人家澡堂的大锅炉上烘,烘几个小时才能干,第二天继续穿,遇到阴雨天衣服上还有一股霉味,一穿就是几年,先生估计还收着这件衣服。”
“为什么穿了几个冬天?”
杜云看到雪荔还不明白,笑了起来:“因为穷啊,太太,你不会以为先生是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吧?”
和他认识的时候他就是功成名就的商人,婚后也一直在享受他给她的富裕生活,即便偶尔听他提起创业的艰辛,也不曾想到会吃这么多苦。
“当年在交流市场,先生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他说,如果我答应了他,我现在就是未来国内游戏软件开发公司的副总裁,当时我想的是,这个人好大的口气,不过事实证明,先生一语成谶,他有这个才华。”
杜云靠向椅背,懒懒的伸直右腿,从口袋里摸了包烟出来,捏了一根点上,用离雪荔远的那只手夹着。
“先生在哈佛念的是软件工程专业,能力……”
“等等!”雪荔一脸惊愕,杜云转而反问她:“你不知道?”
“颖谦是哈佛毕业的?”
杜云不以为意的点点头:“是啊,看来先生没说,也太过分了吧,低调也不至于连自己老婆都瞒着。”
杜云揶揄着弹了弹烟灰。
“那个时候真的很穷,就我跟着先生后面干,开发游戏软件却连台电脑都没有,我就陪着先生去网吧编程,很可笑吧,但没办法,先生很有自己的想法,即便连米都买不起的时候,他都能坚定的跟聂老太太说,妈你相信我,你儿子会有出息的,总有一天你儿子会成功的。
“我什么都不会,只能给先生打下手,而干的最多的活就是拿着先生编好的软件去游戏开发公司毛遂自荐,在美国这种人才济济的地方,没有人会给新人一次机会,我们屡试屡败,几乎连上网的钱都没有了,后来先生就带着我去夜市摆地摊,收入不是很多,两个月下来赚了一点钱,先生没有给我,他说以后会给我很多很多的钱,那次的收入先生买了一辆自行车。”
“自行车?”
“嗯,聂老太太一个人在家,身体又不方便,先生哪能放心呢,不管在网吧编程还是在夜市摆地摊,或是去路上推销自己的产品,隔一个小时先生就骑车回家一趟,就是现在那个房子,比起海滨路的豪宅,我知道先生最怀念的还是那个地方,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搬,因为再没有什么比二十几岁时的贫穷更理直气壮的了,吃苦但却幸福,那是人生最美的回忆。”
“杜云,颖谦的爸妈到底怎么回事?他说他爸爸在他13岁时就死了,他妈妈又……这……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杜云看向雪荔,深深的望着她的瞳孔:“太太,我不瞒你,先生的所有事我都清楚,但我不能告诉你,你可以问问他,不过我估计他不会跟你说的。”
雪荔看着杜云深沉的侧脸,心情复杂缭乱,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现在又走进了不安中。
“就这样,我跟着先生在美国混了两年,我就住在先生家里,聂老太太把我当儿子看待,对我很好,我们三个就围在家里那张方桌前吃饭,不是我给聂老太太夹菜,就是聂先生夹菜,做菜嘛,是我和先生轮流当班,但聂老太太似乎更喜欢吃我做的菜,先生不爱吃辣,但我和聂老太太都喜欢吃辣。”
他兀自笑了,忆起自己的那段青葱岁月,没有人会不动容不怀念。
“先生24岁的时候,遇到了费小姐……”
终于说到了这一段,雪荔不知不觉有点紧张,蜷起了双手。
“太太你也知道,费小姐一直都喜欢先生,先生确实很有魅力,那一年也算是先生人生的转折点吧,费英东先生借给了先生一百万美元,这对费先生来说九牛一毛,但对先生来说,那真是倾家荡产的数目,先生非常珍惜那次的机会,通宵达旦的工作,聘用了几个人,由最初就他一个人,慢慢壮大他的团队,好像人一走运好事就接二连三的来,很快,许多游戏开发公司向先生抛来了橄榄枝,订单一笔笔的增,收入也越来越多,先生第一次给我们几个发工资,竟然给了我一万美元,真的把我吓到了。”
雪荔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好像她也在聂颖谦那段岁月里。
“先生特别讲义气,滴水之恩真的是涌泉相报,所以他一直感恩着费先生,即便……”浑然忘我回忆往昔的杜云突然停了下来,表情滑落一缕仓促,立刻跳过了这一段:“相比先生,费先生如果没有那么好的出生,他根本不可能有和先生如今一样的地位,先生做事非常执着,我从没见他怀疑过自己。”
雪荔以为杜云只是短暂缅怀一下,但他很长时间都不再开口,雪荔急于想知道接下来的事,于是主动发问:“那之后呢?颖谦什么时候和费小姐结婚的?两个人又为什么分居这么多年?颖谦的妈妈在美国,他为什么要回台北?”
杜云意味深长的看了雪荔一眼,将烟蒂扔在地下碾灭。
“太太,先生现在不得已要跟你离婚,如果你相信他或者相信我,请你给先生一点时间,等一切解决了,先生会回来找你,这段时间,请你等他。”
“杜云,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杜云已经站起,紧了紧自己的领口:“等事情全部解决了,让先生跟你说,”他呼出一口凉气,“太太,我送你回去吧,不然先生该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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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夫人喜欢耀希那种感觉,但真的很心疼聂叔,这个人所有的事都是一个人扛,也不解释也不怕人误会,虽说雪荔跟谁在一起都会幸福,但夫人还是偏心聂叔啊~伤心~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傅耀希,你难道都不想吗?
雪荔和杜云达成了约定,她相信聂颖谦,一切听从他安排。
第二天,在湾湾午睡后,杜云送雪荔去机场。
在机场大厅看到了一早就不见人影的聂颖谦,此刻一点不显昨夜的狼狈,身穿炭灰色西装,系红色领带,正与身边几位西装革履一看就是业内精英的男士热情交谈,瞥见雪荔,也只是淡淡停眸,看不出风吹草动,两方擦肩而过。
“杜云,湾湾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太太,我们电.话联系。眇”
雪荔点点头,在安检处频频回头。
“还有,颖谦也拜托你了,替我好好照顾他。”
“好。谅”
雪荔过了安检,与杜云远远挥手,搭乘午后的飞机返回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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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离婚,雪荔自然不能回海滨路。
返台的第二天晚上,雪荔请家里人吃饭。
邓家人听说雪荔去见了素未蒙面的婆婆,好奇心太重,饭桌上不停的问,关于离婚的事连邓婉珠都不知道,雪荔想趁着这个机会一次性给家人说清楚。
“姐,你上次还说姐夫要请我们全家去美国玩,怎么没有下文了?”
自从没去成美国,慧慧一直耿耿于怀,经常听她提起,看来还是很失望。
雪荔巡望一圈,最后将视线停在邓婉珠身上,深深吸一口气,准备了一下才开口:“妈,姨妈姨父,我暂时要跟颖谦离婚。”
“什么?!”
不难想象家人的反应,雪荔等长辈囫囵吞枣的议论完,才郑重其事的接口:“妈,姨妈姨父,颖谦生意上出了点事,不得不先离婚,他说等他把事情解决就会来找我,请你们谅解,但我们绝对不是真的离婚。”
邓婉珠最先接茬:“他生意出了事,为什么你们要离婚?雪荔,你千万别被骗了,万一是他在外面有人呢?你跟他离婚,湾湾肯定也得给他,什么都得不到,不行!妈不同意离婚!”
家人都是这个意思,连同慧慧一起来的曲阳也是这个意思,站在男人的角度,他认为聂颖谦百分之八十是想不承担或少承担离婚必须支付的赔偿金。
此言一出,得到邓家人的全票支持,雪荔眼看处于孤立无援境地,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家人理解并同意。
事态走向偏离了她的预料,一顿家庭聚餐最后变成了雪荔愚笨的批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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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耀希面窗盘腿而坐,电脑屏幕的光惨惨幽幽,将他映衬在窗玻璃上的脸笼罩的十分诡异。
他的掌心握着手机,目光笔直垂于桌面,神情很专注,一看便在沉思。
门铃滴滴滴的响起,惊醒了有些出神的他,他朝客厅望了一眼,旋即放下手机,赤脚往外走。
他着黑色工字背心,米灰色运动裤,路过客厅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深夜十点半。
门把扭转时滴答应声,门外站着风衣下乳.沟毕露的闵泰琳。
闵泰琳扒开.房门,傅耀希往后挺仰。
闵泰琳用性感的表情舔弄自己红唇,整个人就朝他缠来。
穿着高跟鞋直接进家,双手攀他脖子将他拉下,再一踮脚,不可避免的咬到了傅耀希的下唇。
倏忽之间,她被他扯着肘弯甩开,闵泰琳怒意勃勃的瞪着傅耀希,后者蹙眉,用拇指指腹擦了擦自己的唇。
他的行为在她看来就是做作,闵泰琳忍不住挖苦:“耀希,我真搞不懂你。”
傅耀希冷眼看她,从容不迫的答:“我不是早说过嘛,我从不乱搞男女关系,对此,也没有任何兴趣。”
闵泰琳冷哼一声,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如果我跟你长期交往,就不算乱搞了吧?”
傅耀希也回应她一记冷哼,眼神懒散自如:“可惜我没有跟你交往的想法。”
闵泰琳抱臂,戏谑的继续嘲讽:“傅耀希,你难道都不想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是男人?”
似乎这样说,就能解一直被他拒绝的气。
傅耀希神色不变,噙着微笑,头微歪:“我是男人也好,不是男人也好,这都是我和我太太的事,属于隐私,你管不着。”
“傅耀希,就是三亚遇到的那个女人吧?听我哥说,是豪世老总的老婆,哼!你什么眼光?结了婚生了孩子,天天晚上跟她老公做。”
傅耀希的喉结开始上下滑动,额角突起青脉,钢灰的瞳孔收缩成薄刃。
“就算做,也是跟她老公做,不像你。”
闵泰琳气急的盯着傅耀希,良久才咬出一句:“你狠!”
她的离开带走了一直让傅耀希头晕的香水味,甩上门,他走去桌上端起水杯猛地喝干了底。
五指夹着杯口,整个公寓都是由他构成的阴冷森寒的味道,下一秒,他将水杯砸向墙壁,喷出粗重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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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雪荔接到了傅耀希的电.话,她没接,也没拒绝,任来电自生自灭。
刷牙洗脸回来,刚打开卧室的灯,电.话再次响起,猜的到是谁,雪荔还是看了一眼屏幕在放下。
铃声断后进了一条短信,雪荔坐在床边滑开屏幕。
“接电.话。”
她将手机塞进枕头里,之后又听到了宇多田光的《firstlove》。
铃声断后没再响起,楼下有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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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常碧宜和陈清宏结婚。
常碧宜刚满23岁,因为自己年级小拖了陈清宏不少年,大龄婚男终于讨到了媳妇,接亲的时候场面分外热闹。
聂颖谦和雪荔的事没人知道,当晚雪荔还是以常碧宜前辈和总裁夫人的身份出席了他们的婚礼。
递上礼金和新娘拍照留念后,雪荔踏进了婚礼大厅。
皇家的人悉数对雪荔挥手,不少还是与她同期的舞者。
皇家这一桌旁边就是陈清宏警队的人,雪荔稍稍一瞟,就能认出好些当年与她吃过一顿饭的特警精英们,当那边忽然有人看她时,雪荔立刻避开了视线。
不知道傅耀希会不会来,但坐在他朋友这一桌边上,还是特别的不舒服。
皇家有人给雪荔拉开了椅子,她也只好顺水推舟坐了下来。
那边没人说话,雪荔总觉得那群人看过她后彼此正在交换眼色,那种感觉让她很尴尬,仿佛成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热闹的婚礼现场,来宾渐次坐满,各处都有攀谈的笑声,雪荔一时有点无聊,抬头张望,不想意外的撞上了特警队其中一个男人的眼睛。
忙收回视线,起身就去卫生间,心里很是烦闷。
等回桌的时候,傅耀希已经到了,就坐在特警队那一桌,与雪荔距离不过两三米。
他没看到她,手上夹了一根烟垂在椅子下面,正靠着椅背埋头翻手机屏幕,旁边的人突然抵了抵他,傅耀希见朋友用下巴点着一个方向,于是跟着转头,雪荔急忙垂下视线,用手抓着衣服快步走到自己位上坐下。
能感觉到侧脸被盯的火辣辣的,余光也能看到那一桌有好几双眼睛在看自己,雪荔本来就不会应付这种情况,如今聂颖谦又不在身边,她更觉得被扒光了衣服,尴尬的要命。
“还没追到啊?”
“靠!这女人太傲娇了吧!”
猛地听到他朋友这两句对话,雪荔既气愤又难堪,想不到男人也这么八卦,背地里说别人坏话。
一直没听到傅耀希出声,余光中却总是存在一缕强光般的注视,雪荔只能把脸避开,装模作样的看大厅入口,心里却急切的想走。
终于等到婚礼开场,新人入会场时雪荔的视线跟着移动,大厅灯光全熄,只留一盏追光打亮今晚的主角。
雪荔在暗处稍稍松了口气,当视线随着新人往右边移动时,有点不自然的朝警队那一桌看了一眼,好在一桌子的人都在观礼,而傅耀希,也没有看她,靠着椅背,还投入在手机上面,偶尔吸一口烟,手之后撑在桌沿,半天都没有动静。
夹在观礼的人当中,傅耀希显得冷冷清清,有些拒人之外的违和感。
台上新人发表爱情宣言时,陈清宏刚踏前一步,四处窜起了男人的口哨声,会场气氛一度点爆。
雪荔看到他傻兮兮的抓了抓自己后脑勺,不禁跟着台下许多人笑了起来,眼神稍稍放开,便看到邻桌的傅耀希正侧目斜视她,两人视线相撞时,倒是傅耀希先撤走了自己的目光。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给耀希一个机会吧,等了你这么多年不容易
雪荔看到他傻兮兮的抓了抓自己后脑勺,不禁跟着台下许多人笑了起来,眼神稍稍放开,便看到邻桌的傅耀希正侧目斜视她,两人视线相撞时,倒是傅耀希先撤走了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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