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杜莎夫人
雪荔走出湾湾房间时,傅耀希已经进浴室洗澡了,她转身进两人的卧室,把傅耀希的外套展了展挂进衣橱里,手顺着衣缝往下拍打时,触到质地坚硬的东西,雪荔翻开内衬口袋,看到一张邀请函。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如果我是荡妇,那你是什么?
“仙岛集团闵世秦董事长七十大寿寿宴”,时间是这周末,地点是日本东京半岛酒店。
浴室的门轻轻拉开,雪荔把邀请函塞回傅耀希内袋中,迎了出去。
“要不要喝杯牛奶?”
傅耀希一边擦湿发一边揽住雪荔,身上的气息很清冽。
“湾湾睡了?睃”
“嗯。”
傅耀希朝湾湾房门看了眼,没等他开口,雪荔便说:“今晚不行。”
傅耀希英俊的五官一瞬间失去活力,眉宇黯淡,矮身去看雪荔瞳孔:“雪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鸾”
雪荔错开视线,冲空气笑:“我来例假了。”
听完,他轻轻挺直脊椎,揉揉雪荔的发顶,似乎这样的回答无法让他释怀,他的眉眼还沾染着晦涩,捏了捏雪荔脸颊,绕开去了卧室。
“早点休息吧。”
“好。”
雪荔跟着转身,看傅耀希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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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后雪荔回到湾湾卧室,一个人坐在飘窗上不知道干嘛,右耳塞一枚金属质地的耳机。
过了几分钟,雪荔拔下耳机,确认了时间,之后给邓婉柔打电.话。
“姨妈,帮我带湾湾几天行不行?……我朋友生孩子,要去趟台南……是的呀……耀希也有事……结婚的事不急……嗯,帮我带几天……行,明天我送过来……好,谢谢姨。”
雪荔抱膝坐在床上,这一趟铁定会遇到聂颖谦和闵泰琳,虽然有点讨厌,但也逼不得已不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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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六,傅耀希陪雪荔和湾湾吃完早餐,站起来叠碗筷时说:“这两天要去北京,你带湾湾行不行?”
雪荔看着他,讶然:“怎么突然要去北京?”
傅耀希拾掇了餐具往厨房走,情绪不是很好,雪荔的目光一直冷静的追着他。
“领导派我过去开会,我也是早上才接到通知的。”
雪荔站起来,扶着椅背:“那你去吧,行李准备了没有?”
傅耀希在水池洗碗,声音冷淡:“不带行李,缺什么到那边买。”
感觉他心情不豫,雪荔没多说,八点多傅耀希下楼,两人在电梯前亲吻。
“回去吧,晚上害怕的话就去姨妈家,或者去晚枝家也行。”
“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傅耀希静静看了雪荔几秒,郁色驱逐不少:“好,我走了。”
雪荔在电梯关闭时朝傅耀希挥挥手,轿厢里的男人露出了明朗的笑容。
看着指示数字跳动起来,雪荔转身回到公寓,打开衣橱,那张邀请函果然躺在原来的地方。
雪荔拿走邀请函,同时拉着正想开电视的湾湾进卧室穿衣服。
“湾湾,去姨奶家过几天,要听话知道吧?”
“干嘛去姨奶家?你呢?”
雪荔一边扣湾湾的扣子,一边解释:“妈咪朋友生宝宝了,要过去看看,湾湾去姨奶家跟小姨玩,好不好?”
湾湾晃着小脑袋,苦不堪言的叹口气:“唉,没爸妈疼的孩子就这样,我才五岁就没人要了……”
雪荔怔住,捧着湾湾手臂定定的看她。
最终,雪荔什么都没说,埋头冷静片刻,收拾好湾湾的东西后,拉着小丫头去了邓婉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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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半岛酒店。
持有傅耀希的邀请函,雪荔很容易便跟随众宾客入场,厅内衣香鬓影雕梁画栋,只是多半母语都是日语,雪荔穿.插在宾客间,短时间内还没有看到聂颖谦和闵泰琳。
有端香槟的服务生路过,雪荔顺势夹走一杯,礼貌的朝服务生颌首。
游走在上层阶级中,雪荔一一打量在各处兴致高昂与同僚攀谈的客人,镶金大门陡开,闵泰琳手挽聂颖谦在众人瞩目中华丽现身。
雪荔用一个优美的舞姿旋身到象牙圆柱后,远觑在焦点中的男女。
即使看到聂颖谦低头与闵泰琳窃窃私语,雪荔也能无动于衷,她冷漠的看了他们两眼,转身朝更远的地方走去。
寿宴八点零八分开席,还有一个多小时,这段时间要自己打发。
雪荔躲到小厅门边的软榻上休息,里面有不少贵宾家属,女眷们朝雪荔看一眼,没再多多打量。
这时,小厅的门打开,一位服务生拾起地上一块水粉色方帕,没进来只站在门口问雪荔:“夫人,这是您遗落的吗?”
说的是中文,雪荔笑着摇头,可服务生像没看明白似的又问了一遍:“夫人,这是您遗落的吗?”
雪荔认为他没听见自己说话,只好站起来,走去门边,可还没说话,手腕被人狠狠一拽,整个人就扑了出去,撞在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聂颖谦!”
身穿炭灰色西装的聂颖谦全然不顾雪荔的挣扎,紧抓她手腕不放,走完长廊按下电梯按键,等电梯门一打开,雪荔被他掼了进去,趔趄的头晕目眩,男人紧跟而来。
电梯笔直往上,雪荔怒视他,梯壁上倒映的影像看到男人正在拉扯自己领带,不时伴随他喷出浓重的鼻息,是发火的征兆。
电梯叮咚一声,聂颖谦凌厉的转身,雪荔急忙往后缩:“你干嘛!”
聂颖谦一把扯住雪荔往后背藏的手臂,当她挣扎时几乎捏的她骨头碎裂,疼的雪荔大叫:“聂颖谦你发什么神经!我疼!”
他拽着她走到一间客房门口,一条腿跨过雪荔,将她夹住,一边抽房卡开门,门打开,雪荔再次被聂颖谦甩了进去,一头扑在桌上,撞伤了肘弯。
“你干什么!!!”
雪荔愤怒以及,揉着自己肘弯惊瞪他。
聂颖谦一步一步逼来,随手甩掉西装外套,解开袖口与胸前两粒纽扣,之后从西裤口袋掏出手机,拨出号码后仍旧死死盯着雪荔。
“杜云,雪荔在酒店,你过来送她回国……那边的事放一放不行啊!”聂颖谦像头怒狮暴喝,吓的雪荔目瞪口呆:“现在就过来!”
打完电.话,聂颖谦塞回手机,那双眼睛就像两枚毒钉,锋利无匹。
“邓雪荔,你好本事!现在什么地方你都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来?”雪荔揉着肘弯,人却朝后退两步。
聂颖谦跨一步把雪荔抓回来,紧紧揪住她手腕,怒意盎然又带着嘲弄的微笑:“你是不是嫉妒我和闵泰琳在一起?想坏我的好事?”“呵!”雪荔嗤笑,上下打量他:“聂颖谦,你真自大!”
聂颖谦噗笑,舔了舔唇:“我大不大你还不清楚吗?”
男人脸上蔓延着春色的笑,雪荔真不敢置信:“聂颖谦,你是不是觉得这世上只有你一个男人?所有女人都是为了取悦你活着?”
“你才知道?”
“呵!真不要脸!”
雪荔扭自己手腕,聂颖谦不放,这便弄疼了自己:“放手!”
聂颖谦突然掐住雪荔双颊,带着两人一路往后退,最后撞在了墙壁上。
他挤上来,就贴在雪荔身上,所有的呼吸喷进雪荔被他夹开的口腔中。
“你有没有和傅耀希上床?”
雪荔斜睨他,充满了厌恶:“你管得着吗?”
“你他妈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聂颖谦气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雪荔的后脑勺磕了一下墙壁,深恶痛绝般去咬聂颖谦的虎口。
“操!你属狗是吧?”聂颖谦嘶嘶吸着气,下一秒凑到雪荔颈边咬她耳朵,只听雪荔“啊”的一声,松开了聂颖谦的虎口。
“你卑鄙!”
聂颖谦皱着鼻翼,再次压住雪荔双颊,将她的头磕在墙上。
“你到底有没有跟傅耀希上床?”
雪荔昂着下巴,所以眼睛极为轻蔑的向下瞟他:“既然是情侣,上床是肯定的,这需要问吗?”
聂颖谦笑着点头,完全钦佩臣服:“你行啊!长本事了!”
陡然间,雪荔被他掼出去,猛地栽在地上,眼冒金星。
“荡妇!”
雪荔爬起来,无所畏惧的看着双手插腰、已经怒不可遏在原地踱步的聂颖谦。
“你真好意思说我!我奔着结婚正儿巴经的谈恋爱为什么不行?如果我是荡妇,那你是什么?你玩过多少女人你还记得吗?我瞎了眼才会跟你在一起,耀希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
雪荔转身就走,聂颖谦何曾被人这样忤逆过,气急的抓起桌上一瓶矿泉水,猛地砸向雪荔。
“啊——”
雪荔缩回被砸的通红的手,门还没打开,聂颖谦已经两步冲来,翻转她,捧起雪荔双颊咬了下去。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大结局【一】
“聂颖谦你属狗哒!”
聂颖谦真的像条狼狗咬雪荔,也不管是什么地方,闭着眼睛就咬。
“你不是嫌我脏吗?那你也好不到哪去!邓雪荔,你被我用了多少次?你配的上傅耀希吗?”
雪荔用掌心隔开他,死死瞪着他,两人就像两条疯狗缠在一起。
“所以我才一直拒绝他,你让我抬不起头,知道吗?睃”
“我让你抬不起头?”
聂颖谦重复这句话,瞪着眼睛哈哈大笑。
“滚开!发什么神经!鹁”
聂颖谦被推开时,雪荔转身开门,门刚打开,撞上了带着酒店服务生前来的闵泰琳。
穿银缎晚礼服的闵泰琳气势逼人,皮肤黑又化很浓的妆,便显得人更刻薄,看到雪荔从聂颖谦的房中出来,并且两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扬臂就给了雪荔一个巴掌。
雪荔很突然的往左边跨了一步,有意挡住了聂颖谦,闵泰琳却注意不到这点细节。
啪。
雪荔拍拍手,高昂着下巴:“别动不动打人,谁都不欠你。”
闵泰琳脸被打偏过去,捂着嘴巴目眦尽裂的瞪向雪荔:“贱.逼,你敢打我?”
雪荔带着无法形容的鄙夷,轻蔑的嘲笑她:“你才是有人养没人教的孩子。”
雪荔大步走在长廊上,停在电梯口等电梯,听到闵泰琳尖锐的咒骂声,但不闻聂颖谦的声音。
电梯抵达,雪荔头也不回的踏了进去。
**
聂颖谦让杜云送她回国,雪荔只能离开酒店避开杜云再说,不料电梯刚打开,撞上了一位老者。
老人个子很矮,一头白发,穿中山装,年纪虽大但精神矍铄,尤其那双鹰眼,盯着人总觉得虎视眈眈,身后跟四名保镖。
雪荔没走出电梯,老人的目光终于试探她,身后的保镖刚要上前,雪荔已经开口。
“您是闵世秦老先生吧?”
老人目光定格:“这位小姐是?”
雪荔挺胸,还有20岁获国际大奖时的风采。
“我是蓝丰洪的女儿。”
雪荔的视线下移,老人遒壮的手藏在袖下,隐隐发抖。
“你们都退下。”
雪荔让了一步,老人跨进电梯,四名保镖局促在梯外,之后电梯门缓缓闭合。
**
雪荔随闵世秦乘电梯直达酒店顶层,两人一路无语,雪荔悄声跟随其后,直到闵世秦打开一扇大门,侧身做邀请的姿势。
雪荔走了进去,门在身后关上,并落锁。
“这位小姐喝点什么?”
“闵老先生,我们开门见山吧。”
闵世秦从冰箱门前转身,定定打量雪荔,没有移动半步。
“丰洪一家三十年前出了事故,没有人幸存,这位……”
“闵先生,您就不要再演戏了。”
闵世秦压住手腕,故作镇定。
“我听不懂这位小姐的意思。”
雪荔矗立客厅中央,被空阔和陌生包围,依旧无所畏惧。
“当年出事前,我爸把我和别的新生婴儿掉包了,所以我活下来了,闵先生。”
闵世秦原地不动,隐藏在发丝里的额蔓延青筋,他随手取了只高脚杯,给自己倒酒。
瓶口碰撞杯口,声音断断续续,这是紧张的表现。
“闵先生,我们来谈一谈吧。”
端着酒杯转过身的闵世秦突然变了张脸,严酷到像一张面具。
“蓝小姐,你威胁不了我。”
“是,我当然威胁不了你。”雪荔甚至露出了俏丽的笑容:“所以你更没必要紧张,你完全可以让我像我爸妈一样消失。”
闵世秦留意雪荔好长时间,确定这个女孩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过来的。
“好,我们谈一谈,说一说你的条件。”
雪荔随着闵世秦转身,之后老先生坐在沙发上,松懈了肩膀。
“你怎么知道我要谈条件?”
闵世秦老谋深算,不免为雪荔这句话发笑:“不找我交换条件,你冒生命危险又有什么意义?”
雪荔赞扬的露齿一笑:“不错,闵先生很聪明。”
“这算不上聪明。”闵世秦渡酒,鹰隼般犀利的目光流曳在淡金色液体中:“不过我很好奇,你手上握着什么牌。”
“我爸给我留了一封信,可能出事那天他就有预感了,”雪荔颊边泛起水括弧,“闵先生不好奇信上写什么吗?”
闵世秦闭眼点头:“你想交换什么?让我猜猜。”
雪荔不慌不忙择最近的沙发坐下,很耐心的陪着闵世秦共度悠闲时光。
“想让我们泰琳放开聂颖谦?”
雪荔噗的一声,险些笑的喘不过气:“闵先生,我们才认识吧?我究竟哪一点表现出了对聂颖谦如此深刻的感情?”做了个非常遗憾的表情:“不好意思,您猜错了,我对您未来女婿没太大兴趣,当初嫁给他也是看中他的钱。”
闵世秦也露出非常遗憾的表情:“那太可惜了,我略有耳闻,颖谦为你耗费了不少精力,如此看来,他做了赔本的生意。”
“可不是嘛。”
雪荔笑的一如三月春风,眼底都有醉意。
“那说说看,你想交换什么?”
雪荔那双美丽的眼睛卷起风情万种的涟漪,她不曾这样笑过,好似隐藏在骨子里的妩媚全都在这一时刻尽全力表达出来,用耗尽生命的力量在诠释她的美丽。
“我要你曝光傅耀希出卖军警情报、协助毒贩运毒藏毒、恶意操弄股市这三桩罪行。”
闵世秦颇为惊讶,觑视好几秒也没给出答复。
雪荔掩了掩唇:“闵先生,您真不用演戏了,我想您现在肯定想明白了,傅耀希五年前为何会去疗养院了吧?他在警务共享卷宗里看到了三十一年前那两桩灭门惨案,发生的日期正巧是我的生日,于是他托了他阿姨跟我养母打听,想不到我果然是在青岛妇幼保健院出生的,他拿了我和我养母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很可惜,真相早在五年前就被他知道了,他来您身边,与您亲近,真正的目的是威胁我,绝不是像您想的那样,他对你的毒品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不想立功领赏,您却把他当成警方卧底了。”
“你怎么知道你的身世的?”
雪荔不以为然,挑出了指甲里的尘絮:“我不说了嘛,我亲生父亲给我留了一封信,放在他最好的朋友手里,我十八岁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原本没想过报仇,只是傅耀希杀了我养父母,我没法再忍,他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杀了你养父母?”
“因为我养母发现了我的血型跟他们都不符,所以去青岛找我养父,我猜想他们会去青岛妇幼保健院打听三十一年前同一天新生婴儿的资料,或许认为当年两家的孩子抱错了,还抱有期待,想找到自己的孩子,当年我妈在妇幼保健院生了我,我爸还来不及看我一眼,你就杀了我全家,杀了霍叔叔,虽然霍阿姨带着儿子逃走了,但你赶尽杀绝,不然他们也不会遇到海难,尸骨无存,你的双手沾了多少人的血你知道吗?”
闵世秦丝毫不为当年的事羞惭,谈的完全是另一码事:“照你这么说,傅耀希是在保护你,怕你养父母开个头,当年的事情会拉扯出来?”
“恐怕是这样。”
雪荔凄惘的笑笑。
“你可真狠呐,他好歹是为你,你居然背后捅他。”
雪荔大无畏的看向闵世秦:“他杀了我亲人,这算哪门子为我?我要他身败名裂,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得的代价,至于闵老先生您,您的江山迟早有一天会被和我爸爸一样的缉毒英雄摧毁,我们拭目以待。”
“呵呵。”闵世秦放下酒杯,笑的人畜无害:“再来千千万万个蓝丰洪、霍湛海,我照样杀,照样灭门,就凭你一个小毛丫头,敢跟我说这种话?”
雪荔垂眸,但笑不语。
“是我的疏忽,这么多年,还从没出现漏网之鱼,蓝小姐,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做这比交易?蓝家、霍家已经灭门了,没有人知道当年的事,我会怕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毛丫头的威胁而跟傅政雄为敌?”
“那我就只能公开我父亲的亲笔书信了。”雪荔不多哆嗦,起身就走。
闵世秦端坐沙发,怡然自在:“蓝小姐,后会无期了。”
雪荔在握门把时不由震了震,脚步略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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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荔朝电梯走去,左耳贴着手机,双眼泪光闪闪,直到对方接听,泪水滑落。
“都录下来了吗?……谢谢……呵呵,我可能活不过今晚了,接下来的事就靠你了……没事没事,别安慰我……”她突然停下,望着这条长长的空寂的走廊,眼前的视线因泪水而恍惚:“帮我跟颖谦说,我爱他。”
收了手机,雪荔手指穿进盘起的云髻中,慢慢捏出一枚微.型.窃.听.器,翻转打量一番,扔进了廊边垃圾桶里。
刚走出酒店站在路边徘徊,一辆黑色面包车锐利刹止,车上下来两名黑衣壮汉,雪荔无任何挣扎,被人掐着后颈,趔趄的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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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单透膜全封闭的车厢,雪荔还来不及看清车上现有几人,眼睛已经被人蒙上,同时,鼻尖一股刺鼻气味,随着面包车向前疾驶,雪荔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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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
雪荔投宿在一家快捷酒店,哭干泪水抓起手机,看到显示的时间,手腕狠狠的颤了一颤。
晚间十一点半了,夜色旖旎,在电梯迫切拥吻的那对男女现在在干什么呢?
和晓泰分手的时候隐约有些惆怅,为什么和聂颖谦分手,心会疼成这样?当他的热情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身体全都给了别的女人,为什么想和他同归于尽?
……
凌晨刚过,雪荔抓起手机,看着备注为“老公”的那个名字,愣了很久,退出后打了另一个号码。
……
“杜云,你帮我转告一声,我要办离婚手续,湾湾由我抚养,其余的,我什么都不要。”
……
“杜云,我不想再受折磨了,把我的话转告给他,我在台北等他,如果你不跟他说,我自己找他。”
杜云又断了很久,声音孱弱如强弩之末,那淡淡的一声“好”,让雪荔的泪再也控制不了,决堤般涌了出来。
叮咚。
屋子在惟独一盏壁灯晕染下,过于萎靡,雪荔擦干泪水,一点声音都没有。
客房的门打开,廊上灯在室内壁灯衬托下过于刺眼,雪荔仰头看着许心霏,陷入一片茫然困惑中。
“我可以进去吧?”
许心霏惯常冷艳,自问自答,没多大意思。
“那我进来了。”
雪荔随她转身,神智还处于上下浮动中。
“把门关上,我接下来要说的事非常机要。”
雪荔关门,双脚像云絮,带着她走近了许心霏。
“我是青岛市缉毒大队一级缉毒员,秦磊。”
许心霏淡然递上证件,雪荔脑中惊雷四起。
“韩晓泰是青岛市公安局局长曹立安的儿子,本名——曹启泰,中午你们在私房菜馆遇到的那几个公安局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启泰的爸爸。”
所以他躲,所以他惊慌,因为他怕曹立安看到他,从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许心霏点烟,眉目清冷:“19岁那年,我和他被组织派到台北,打入关祁东内部。”
雪荔坐了下来,从未有此刻的宁静安然。
许心霏慢慢吞云吐雾,冷艳瞟着雪荔:“我和启泰为了组织,为了国家利益,15年没有回家,我被人当做妓女,启泰更惨,***犯。”
她起身,去拿烟灰缸,又重新稳稳坐下:“当年关祁东杀了政府的人,事情闹的很大,想让启泰顶包,他是我的拍档,我不能让他出事,所以只能诬告他***,送进牢里五年,总好过因杀人罪判无期吧。”
许心霏靠着椅背,神情过于惬意:“想不想听听聂颖谦的事?”
看雪荔失声,许心霏噗一声发笑:“今天我是故意打电.话支开启泰的。”
许心霏往旁边吐出烟雾,又转正视线:“当年启泰的爸爸和一位叫霍湛海的人同是青岛市缉毒大队精英,三十一年前,就像现在的我和启泰一样,被组织派往台北缉毒,毒品链太长了,跨越一整个地球,当时根本找不到核心人物,只查到日本仙岛集团董事长闵世秦和关祁东父亲。霍叔叔年长经验足,打入关家毒窝内部,曹叔叔埋伏于台北,为组织传送情报,可惜不到一年,关祁东父亲发现了,霍叔叔被杀,曹叔叔逃回了青岛,组织还来不及保护,关家的人已经到了,霍叔叔一家一夜灭门,庆幸的是,霍叔叔的妻儿逃了,就是聂颖谦和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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