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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杜莎夫人
他抬起手臂,动作很缓很轻,去摸雪荔脸颊,泪水无止境的往下流,都说一个男人.流泪了,那他是真的伤心了,傅耀希哭成这样,他的心究竟伤到了什么程度?
“雪荔,我好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我这一辈子……”他说着,抬起头往旁边看,华丽下巴上滴落许多晶莹的泪珠:“……我这一辈子对什么都很冷淡,我上军校就离开了家,跟父母关系也不近,除了我的工作,除了对枪有特殊的爱好,没有能让我心动的事物,所以你会觉得我难以亲近,因为我对什么都缺乏热情,但你不知道,”他的视线重新回到雪荔脸上,每当他看雪荔时,永远都是那种只投射一个人的目光,深情款款,“但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你……你给我多大的震撼……我该怎么形容?”他去捂自己胸口:“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你还记得吗?当时我的猎犬吓坏了你,你跌在沙发上,我……”他的泪成串成串的往下流:“我真的没法形容那种感觉,你穿一件灰色的t恤浅蓝色的牛仔裤,我觉得我鬼迷心窍了,我被你吸引住了,我完完全全被你迷住了,我知道我完了,我今生只能属于你了,你就是我的一切,我的目光我的心都不可逆转的追随你的身影。”
“别……”
他阻止雪荔乱动,强行压着雪荔肩膀,又立刻松了手劲:“对不起,让我说完好不好?”看雪荔哀凉的垂着头,他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雪荔,你暗恋过吗?”他在等她回答,但雪荔已经不想多说了,只能他一个人苦撑,也不知道他迟到这么多年的表白还能不能打动她,或者只是增加她对他的恨与厌恶:“你知道暗恋的滋味吗?我看着你,我远远的看着你,我用一切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方式关注你,我有什么好东西总是想到你,好吃的东西只带你去吃,好听的音乐只介绍给你听,好笑的故事只讲给你听,我好想见你,但见过你我的心会更寂寞,我们又要好长时间见不到面,我看你喜欢的书,我去寻找你喜欢它的理由,我想更了解你,只要你喜欢的,我都想研究,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想光明正大不需要理由的见你,我想每天给你打电.话,给你发短信,我不想绞尽脑汁去想理由,我不想你见别的男人,我不想伪装我的情绪,我不想装的满不在乎,我嫉妒,实际上我嫉妒的快要死掉,这就是一个男人简单纯粹的感情,为什么你要看的那么复杂?为什么说我偏执?难道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就说我偏执?”
“傅耀希,”雪荔推他,他便松开她,“我虽然不爱你,但我欣赏你,你英俊你优雅,假如我不认识真实的你,你在我心里就像王子一样,何况你还有那么尊贵的身份,但你的本质这么坏,为了自己的私欲,你不顾别人感受,你强取豪夺,你疯狂到去杀我父母,你不择手段到……竟然去……”雪荔捂着嘴巴,涕泗交流。
“雪荔,你放心,我会为我的所作所为负责的。”
傅耀希往后退了两步,瞳光清清凉凉,潋滟着像大海般铅灰的色彩。
他伸起手臂,顺着雪荔额角慢慢描摹她的轮廓,目光笔直而专一,纵然有泪,也是情不自禁的喜悦吧。
他捧起雪荔的脸颊,他们的脸近在咫尺。
他深深凝望雪荔的脸,就像看一件稀世珍宝。
“爱了,我不后悔。”
他的声音像沙子刮擦玻璃,却饱含浓浓的深情,下一秒,与涌出的泪水同步,他吻上了她。
他拉住雪荔手腕,推压到瓷砖上,随之矮身,与抵抗的她尽全力纠缠到一起。
“傅耀希你别碰我!”
他的声音好温柔,却也好悲苦:“我不碰你,就吻吻你,别怕。”
天泛了白,窗外的雨有了形状,细细密密像针尖像银丝,海岸线内那滂沱雄浑的太平洋一片苍茫,吞吐天地万物,辽阔的像世界尽头。
男人的后背染满了鲜血,缠绵成一片细腻的海潮。
12页:在我的心里,刻着那个人的一切。
他染血的手穿进她双手,握紧,再握紧。
23页:无处可逃。
他干涩枯哑的唇温柔却也尽全力的容纳她,连泪水都蔓延出来。
35页:多疼多痛,只有我自己知道。
他轻轻捏住她细颈,覆盖了一个又一个缠绵的吻。
38页:无法厮守的爱情。
他把火热又沾满泪水的吻送给她,希望能铭记成一处凄绝的风景。
45页:麻木的眼神。
51页:我没有奢望。
68页:她不是我的,但我是她的,持续痛苦。
77页:残酷的囚禁。
83页:如果你像我这样爱过,你会懂我的绝望。
……
……
……
几小时后天亮了,雪荔望向落地玻璃,窗户被连夜的急雨清洗的干净明亮,屋外那片海,依然翻滚着,翻滚着,好似永远都平息不了。
他穿上已经晾干的衬衣,后背上的玻璃渣已经牢牢嵌进皮肤里了,血也凝结,除了那创口,倒也像一处刺青。
他倾身,在雪荔侧脸颊印下一吻,伴随他快要凝固的眼神。
他没有把泪滴在雪荔脸上,匆忙用掌心揉碎。
**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警方干探鱼贯冲入,傅耀希完全没有挣扎,离开前看雪荔的最后一眼,噙着波光粼粼的水泽。
雪荔随之被带上第二辆警车,日语她听不懂,双方谈话无法进行,她望着从窗外倒退的街景,异国他乡,心头横生疼痛。
在警署停留半个钟头左右,杜云赶到了,雪荔麻木不仁的坐着,杜云二话不说,去办了相关手续,雪荔连口供都没录,直接被杜云领走了。
闵世秦怎么可能放过她?还是许心霏……出事了?或是录音根本没有曝光?
“杜云,我拜托许心霏……”
“我知道,”杜云一边拉开车门,一边转身,“她都跟我说了。”
“那闵世秦为什么没动手?他怎么可能放过我?”
“闵世秦已经死了,仙岛乱成一团,哪有时间管其他人。”
“……”
“太太,先上车,我们回国,先生已经回台北了。”
雪荔钻进车厢,仍止不住全身战栗。
“杜云,闵世秦……不会是……颖谦……”
杜云从副驾回头,口吻严谨:“不是,闵世秦是傅耀希杀的。”
“……”
“开快点。”
杜云神色紧张,看了看表吩咐司机。
司机加大油门,箭一般驶出。
**
几小时抵国,台北风和日丽,阳光柔软。
仿佛避人耳目,杜云脚步很快,雪荔又钻进黑色越野中,立刻离开了机场。
“杜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傅耀希的事已经造成台北全城轰动了,风口浪尖,太太还是避一避比较好。”
“颖谦在哪?”
“先生在碧水公寓。”
“现在送我去他那吗?”
“是的,先生一直在等你。”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大结局【三】
望着窗外飞掠的街道,雪荔的心却是安定下来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闵世秦被杀,傅耀希出事,两桩案子似乎都牵扯她,这两人又都是公众人物,稍不留心就会惹祸上身,聂颖谦已经诸事缠身了,在这节骨眼上,不能再给他添乱生事。
车子飞驰过几条街巷,终于来到记忆中模糊的地方。
碧水公寓整体指纹识别系统,杜云没有密码,只能在楼下按铃。
很快听到聂颖谦低黯的声音。
“杜云?瞑”
“是的,先生。”
防盗锁应声开启,杜云侧身,让雪荔先进,随后跟上。
抵达楼层,雪荔按门铃,防盗门从里打开,聂颖谦穿一件墨蓝色v领针织衫,精力充沛,看到雪荔就笑了瑕。
“老婆。”
雪荔被聂颖谦拉到怀中抱紧,夫妻俩分开这么久,终于朝对方敞开了怀抱。
“先生。”
聂颖谦看了杜云一眼,没从门口走开,就抱着雪荔和杜云说话。
“这几天你先盯着台北和日本的情况,随时联系我,我陪雪荔在这边,暂时不离开。”
“好,我先走了。”
聂颖谦点点头,伸手拉上大门。
“你怎么样?”
聂颖谦捧起雪荔的脸,细细观察。
“傅耀希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
“傅耀希没碰你?”聂颖谦显然不相信,用严苛的视线盯着雪荔:“你跟我说实话。”
“没有,真的没有。”
“好。”聂颖谦言归正传,话题转移:“邓雪荔,你从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啊?”
雪荔听不懂聂颖谦的意思,茫然随着他往房里走。
“你和许心霏商量的对策,你告诉我,你从哪来的胆子?”
雪荔脸色硬了几分:“颖谦,我是不是很好欺负?”
聂颖谦拉雪荔去沙发坐,中途回了一次头:“我从来没觉得你好欺负。”
“不,在你看来,我很软弱,对不对?”
聂颖谦拉着雪荔坐下,一并纠正:“你不是软弱,你是善良。”
雪荔有一丝动容,缓缓眨动眼睫:“是啊,我根本不想伤害他,不是他,是任何人,我不想和任何人为敌,不是我父母出事,我想我也没这么大的勇气。”
聂颖谦把雪荔搂到怀中,宽厚干燥的掌心捏着雪荔另一侧的耳垂:“一个人很难吧?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雪荔瞪着他,拳头握了起来:“我没那么坚强,当我一个人坐在母亲遗像前,你能想象那种凄凉吗?”
“我知道,对不起宝贝,我没办法陪在你身边,我派人去了,但你父母已经……”
“颖谦,我真的很怨你,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绕了这么一大圈子,害的我难过了好多天,现在不还是让我知道了吗?”
“我错了,宝贝你别怨我了好不好?”聂颖谦揉捏着雪荔的耳垂:“男人的事何必牵扯女人。”
“但你根本解决不了,如果你早些告诉我,说不定我能阻止他,就不会发生我父母的悲剧。”
聂颖谦不赞同,把雪荔推开:“雪荔,你认为你阻止的了他吗?到今天你还没看透他?他要的是你,最终目的是你,我相信你陪他睡一觉或许他会听你的。”
“你!”
雪荔气急,憋的脸通红。
“我有说错吗?傅耀希不就是想跟你上床吗?”
“他没那么肤浅。”
聂颖谦歪着头看她,小夫妻眼看又要吵起来:“邓雪荔,你还帮他?”
“我不是帮他,你侮辱他的同时也在侮辱我!”雪荔站起来踱两步:“啊~聂颖谦!其实你根本不相信我对不对?我们分开大半年,你怀疑我是不是?”
“行了行了,”聂颖谦肯定为这事动怒了,不然不会这么烦躁,“别再谈这个话题。”
“我无所谓,我是怕你心里有芥蒂。”
“我他妈叫你别再说了!”
聂颖谦踢翻了桌上的茶杯,一跃而起。
这男人还是这种脾气,又臭又硬,他们才见面多长时间,险些就能吵起来。
“你去哪?”
雪荔头也不回:“我待下去只会跟你吵架。”
“不准走!”聂颖谦走过去,揪住雪荔手腕:“外面局势很动荡,傅耀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老子位子也坐不稳了。”
雪荔甩开聂颖谦,咄咄逼人:“傅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躲?”
聂颖谦投降,朝天喷鼻息:“行行行,我错了。”
两人又坐回沙发,聂颖谦一条手臂搭着雪荔。
“我没想到许心霏会去找你。”
“我也很吃惊,对了,你跟晓泰到底什么时候相认的?”
提起这个,聂颖谦就笑了:“就去年,他替大东跑豪世一趟,盯着我桌上的溜溜球发呆,我多讨厌他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问我是不是青岛人,我傻眼了,这秘密根本没人知道,他看我表情就诧异了,问我,认不认识霍炜霆。”
雪荔慨然,靠在聂颖谦肩上:“我太吃惊了,没想到我们三个的父亲居然是好朋友。”
聂颖谦也颇为感叹:“是啊,启泰不找我,我根本认不出他,关键他那时太小,才五岁,样貌一点辨认不出,操,当初我还打过他,”说着说着就悔恨,朝雪荔瞪眼珠子,“还不是你,你不跟启泰谈,我能打他?”
雪荔太冤枉了,跳脚的叫:“喂!我谈恋爱关你什么事啊!你打人原本就不对,还怪到我头上?”
聂颖谦雄狮猛扑,带着雪荔睡倒在沙发上。
“你是我看上的人,不准跟任何人谈恋爱。”
雪荔有太多话能反驳他,不过她没说,推着聂颖谦,神情也严肃起来。
“颖谦,之后怎么办?现在闵世秦已经死了,我们是不是都安全了?”
聂颖谦拉着雪荔坐正,神情并不客观:“不好说,虽说当年的事只有闵世秦和大东爸爸知道,但傅耀希跟闵世秦家族走的很近,我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知道当年的事。”
雪荔困惑的盯着聂颖谦,他把手臂抽出来,给自己点了根烟。
“傅耀希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他爸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可以包庇又完全不能包庇,所以我让你这阵子都不要出去,避避风头,等法院判决了,咱们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原来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还不知道会牵扯出什么人,雪荔心情突然很低落。“那你跟闵泰琳呢?事情都捅开了,没必要继续演戏了吧?”
聂颖谦弹了弹烟灰,揉揉自己鼻子:“这肯定啊。”
就此话题,聂颖谦并没有多说,雪荔其实有疙瘩,想问好多事情,但这事一旦谈下去肯定又要吵架,索性还是避之不谈的好。
不久后,杜云打来电.话,应该是汇报外界的情况,聂颖谦神情很冷,看来情势并不乐观,他匆匆拿起外套,跟雪荔说了两句,人就离开了公寓。
**
傅耀希杀人一案一审在半个月后进行,因为身份特殊,庭审期间全封闭,除当事人和证人,无任何不相干的旁听者。
雪荔成为庭审至关重要的人物。
审判当天,聂颖谦公务缠身,派杜云送雪荔去法院,大楼前人山人海,杜云带了许多保镖才护住了雪荔,没让记者们蜂拥而上。
近亲都被拒绝在庭审之外,法院工作人员只准雪荔进审判厅。
进了审判厅雪荔才愕然,除了法官、陪审团和几位书记员再无他人,傅家一个人都没来。
傅耀希身穿囚服,半个月间又瘦了不少,但身高占优势,依然很有气度。
雪荔坦然的望着他,傅耀希也无羞惭或逃避,轻轻看过雪荔而后有秩序的站在被告席上。
陪审人员陈述案情,曲阳作为污点证人也证实了傅耀希买凶杀害雪荔父母的事实,除却闵世秦的死,傅耀希对其他一概不承认,一审休庭,傅耀希被狱警带回,临走时还看了雪荔一眼。
雪荔走出法院大楼,记者蜂拥前来,堵的水泄不通,摄像机像砖头一样对着雪荔砸来,幸好聂颖谦的保镖护着雪荔,才得以离开法院。
**
傅耀希的案子对外界保密,但不久后便听闻傅政雄因病隐退的消息,党内机构面临重大调整,台北市掀起了巨浪狂澜。
一夕之间,傅家陷于水火,仙岛集团情势也不乐观,闵世秦老来得子,膝下只有一位男丁,与闵泰琳为同卵双胞胎,但年龄尚轻,且玩世不恭,不足以承担家业,集团股东都不看好。
就在局势动荡的这几月间,聂颖谦倒是难得的清闲下来,带雪荔和湾湾去了爱尔兰度假,四月天里,爱尔兰像欲绽的花骨,城市的步伐悠闲缓慢,在这里放松,无疑是最佳选择。
乡村别墅,栽种时蔬的花园前,有一条蜿蜒的小河静静流淌,聂颖谦身穿花色沙滩裤,纯白棉t,拧开一瓶矿泉水正在狂饮,圆桌对面坐着他的妻女,湾湾在雪荔旁边的塑料圈椅中,正抓着炸鸡啃的津津有味。
“颖谦,找时间我们去美国看看你妈吧。”
雪荔递给湾湾一杯鲜榨橙汁,扭头和聂颖谦商谈起来。
聂颖谦捏着手腕上的佛珠,神情懒懒。
“行,我来安排。”
去年和聂颖谦去美国时,聂老太太抱着雪荔痛哭,如今想来,原来是自己出生时就看过自己的阿姨,是父亲挚友的妻子,雪荔不禁慨然。
“呀!”
雪荔从湾湾看向聂颖谦,他眯着眼看着侧面,脸上出现精彩的笑容。
“你看谁来了。”
雪荔追着聂颖谦视线望过去,晓泰正在长长的栅栏外面,对他们挥手示意。
“喂!给我开门!”
雪荔大吃一惊,一边起身一边问聂颖谦:“你让晓泰来的?”
聂颖谦挑眉:“没,估计问杜云的。”
雪荔从时蔬间小道走到尽头,帮晓泰打开了栅栏。
“雪荔。”
见到老朋友谁都会高兴,雪荔飞扬出娇艳的笑。
“快进来。”
两人走回来,晓泰把湾湾抱起来,小丫头认生,立刻找妈咪,雪荔把湾湾抱在腿上,跟她细心介绍:“湾湾,这是曹叔叔,妈咪爹地的好朋友。”
湾湾倒是懂礼节,立刻像个小大人点头颌首:“曹叔叔好。”
晓泰摸摸湾湾的头:“宝贝你好,下次来要认得我哦。”
“哦。”
湾湾应声后又抓了炸鸡啃起来,聂颖谦独坐一边,甩了包烟过去。
晓泰拿了一根又甩回去,聂颖谦把包装开口往桌上磕了磕,倒出一根,他一拿打火机雪荔就说:“别抽烟。”
聂颖谦对着晓泰笑:“看吧,所以我羡慕你,自由啊。”
晓泰但笑不语,雪荔窘然:“行啊,你抽吧,以后不管你了。”
聂颖谦靠着椅背,爱尔兰的阳光养育出他金子般光润的脸庞,他一笑,轮廓非常柔和,是一条蜿蜒的曲线。
“就抽一根。”
晓泰伸了伸懒腰,被阳光照耀的流出泪来。
“你们可真会享受。”
“享受?”聂颖谦噗的笑出来:“真正享受要到我七十岁的时候,现在是拼事业的时期。”
晓泰对雪荔眨了眨眼睛,揶揄道:“你老公是工作狂,我们这种人不能比啊。”
雪荔找到了朋党,立刻把聂颖谦当成了靶心:“看吧看吧,连晓泰都这么说了,你看看你多对不起我。”
聂颖谦好可怜的看着雪荔:“老婆啊,孩子都给你生了,我最宝贵的时间都给你了好不好?”
眼看聂颖谦又要不正经起来,幸好来了一通电.话,看来又有事情要忙,讲完电.话,聂颖谦耐人寻味的看着雪荔,雪荔叹了口气。
“我习惯了,你去忙你的吧。”
“启泰,你不急着回国吧?”
晓泰明白聂颖谦的意思:“嗯,我待几天,陪陪雪荔和湾湾。”
“行,老婆我再打电.话给你。”
一旦投入到工作,聂颖谦整个人容光焕发,印在雪荔记忆里最深的就是在豪世办公桌前的男人,褪去轻佻放荡,非常专注,那种全神贯注的眼神除了面对他的工作,雪荔还真没在其它地方见过。
聂颖谦绕过圆桌,捏了捏雪荔脖子,又俯下身吻了吻湾湾,回别墅拿了证件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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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泰陪着雪荔和湾湾在爱尔兰过了一个星期,国内没什么特大新闻,傅耀希的案子和仙岛内部变动都没最新进展,时光就在那一刻静止下来了。
“雪荔,要不要去见见我爸妈?”“那你跟闵泰琳呢?事情都捅开了,没必要继续演戏了吧?”
聂颖谦弹了弹烟灰,揉揉自己鼻子:“这肯定啊。”
就此话题,聂颖谦并没有多说,雪荔其实有疙瘩,想问好多事情,但这事一旦谈下去肯定又要吵架,索性还是避之不谈的好。
不久后,杜云打来电.话,应该是汇报外界的情况,聂颖谦神情很冷,看来情势并不乐观,他匆匆拿起外套,跟雪荔说了两句,人就离开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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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耀希杀人一案一审在半个月后进行,因为身份特殊,庭审期间全封闭,除当事人和证人,无任何不相干的旁听者。
雪荔成为庭审至关重要的人物。
审判当天,聂颖谦公务缠身,派杜云送雪荔去法院,大楼前人山人海,杜云带了许多保镖才护住了雪荔,没让记者们蜂拥而上。
近亲都被拒绝在庭审之外,法院工作人员只准雪荔进审判厅。
进了审判厅雪荔才愕然,除了法官、陪审团和几位书记员再无他人,傅家一个人都没来。
傅耀希身穿囚服,半个月间又瘦了不少,但身高占优势,依然很有气度。
雪荔坦然的望着他,傅耀希也无羞惭或逃避,轻轻看过雪荔而后有秩序的站在被告席上。
陪审人员陈述案情,曲阳作为污点证人也证实了傅耀希买凶杀害雪荔父母的事实,除却闵世秦的死,傅耀希对其他一概不承认,一审休庭,傅耀希被狱警带回,临走时还看了雪荔一眼。
雪荔走出法院大楼,记者蜂拥前来,堵的水泄不通,摄像机像砖头一样对着雪荔砸来,幸好聂颖谦的保镖护着雪荔,才得以离开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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