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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杜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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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耀希的案子对外界保密,但不久后便听闻傅政雄因病隐退的消息,党内机构面临重大调整,台北市掀起了巨浪狂澜。
一夕之间,傅家陷于水火,仙岛集团情势也不乐观,闵世秦老来得子,膝下只有一位男丁,与闵泰琳为同卵双胞胎,但年龄尚轻,且玩世不恭,不足以承担家业,集团股东都不看好。
就在局势动荡的这几月间,聂颖谦倒是难得的清闲下来,带雪荔和湾湾去了爱尔兰度假,四月天里,爱尔兰像欲绽的花骨,城市的步伐悠闲缓慢,在这里放松,无疑是最佳选择。
乡村别墅,栽种时蔬的花园前,有一条蜿蜒的小河静静流淌,聂颖谦身穿花色沙滩裤,纯白棉t,拧开一瓶矿泉水正在狂饮,圆桌对面坐着他的妻女,湾湾在雪荔旁边的塑料圈椅中,正抓着炸鸡啃的津津有味。
“颖谦,找时间我们去美国看看你妈吧。”
雪荔递给湾湾一杯鲜榨橙汁,扭头和聂颖谦商谈起来。
聂颖谦捏着手腕上的佛珠,神情懒懒。
“行,我来安排。”
去年和聂颖谦去美国时,聂老太太抱着雪荔痛哭,如今想来,原来是自己出生时就看过自己的阿姨,是父亲挚友的妻子,雪荔不禁慨然。
“呀!”
雪荔从湾湾看向聂颖谦,他眯着眼看着侧面,脸上出现精彩的笑容。
“你看谁来了。”
雪荔追着聂颖谦视线望过去,晓泰正在长长的栅栏外面,对他们挥手示意。
“喂!给我开门!”
雪荔大吃一惊,一边起身一边问聂颖谦:“你让晓泰来的?”
聂颖谦挑眉:“没,估计问杜云的。”
雪荔从时蔬间小道走到尽头,帮晓泰打开了栅栏。
“雪荔。”
见到老朋友谁都会高兴,雪荔飞扬出娇艳的笑。
“快进来。”
两人走回来,晓泰把湾湾抱起来,小丫头认生,立刻找妈咪,雪荔把湾湾抱在腿上,跟她细心介绍:“湾湾,这是曹叔叔,妈咪爹地的好朋友。”
湾湾倒是懂礼节,立刻像个小大人点头颌首:“曹叔叔好。”
晓泰摸摸湾湾的头:“宝贝你好,下次来要认得我哦。”
“哦。”
湾湾应声后又抓了炸鸡啃起来,聂颖谦独坐一边,甩了包烟过去。
晓泰拿了一根又甩回去,聂颖谦把包装开口往桌上磕了磕,倒出一根,他一拿打火机雪荔就说:“别抽烟。”
聂颖谦对着晓泰笑:“看吧,所以我羡慕你,自由啊。”
晓泰但笑不语,雪荔窘然:“行啊,你抽吧,以后不管你了。”
聂颖谦靠着椅背,爱尔兰的阳光养育出他金子般光润的脸庞,他一笑,轮廓非常柔和,是一条蜿蜒的曲线。
“就抽一根。”
晓泰伸了伸懒腰,被阳光照耀的流出泪来。
“你们可真会享受。”
“享受?”聂颖谦噗的笑出来:“真正享受要到我七十岁的时候,现在是拼事业的时期。”
晓泰对雪荔眨了眨眼睛,揶揄道:“你老公是工作狂,我们这种人不能比啊。”
雪荔找到了朋党,立刻把聂颖谦当成了靶心:“看吧看吧,连晓泰都这么说了,你看看你多对不起我。”
聂颖谦好可怜的看着雪荔:“老婆啊,孩子都给你生了,我最宝贵的时间都给你了好不好?”
眼看聂颖谦又要不正经起来,幸好来了一通电.话,看来又有事情要忙,讲完电.话,聂颖谦耐人寻味的看着雪荔,雪荔叹了口气。
“我习惯了,你去忙你的吧。”
“启泰,你不急着回国吧?”
晓泰明白聂颖谦的意思:“嗯,我待几天,陪陪雪荔和湾湾。”
“行,老婆我再打电.话给你。”
一旦投入到工作,聂颖谦整个人容光焕发,印在雪荔记忆里最深的就是在豪世办公桌前的男人,褪去轻佻放荡,非常专注,那种全神贯注的眼神除了面对他的工作,雪荔还真没在其它地方见过。
聂颖谦绕过圆桌,捏了捏雪荔脖子,又俯下身吻了吻湾湾,回别墅拿了证件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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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泰陪着雪荔和湾湾在爱尔兰过了一个星期,国内没什么特大新闻,傅耀希的案子和仙岛内部变动都没最新进展,时光就在那一刻静止下来了。
“雪荔,要不要去见见我爸妈?”当时,三个人坐在都柏林大街上的露天咖啡馆里,喝着卡布奇诺,吃着慕斯蛋糕。
当年的三位挚友如今只剩下晓泰的爸爸,雪荔尤为感慨。
“可以吗?”
“当然可以,”晓泰吸着吸管,“我和秦磊的身份已经曝光了,以后也没法再待在关祁东身边了,这次回国我就回青岛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爸要知道蓝叔叔和霍叔叔孩子都活着,肯定高兴极了。”
“你还没跟你爸爸说?”
“没有,在台北这些年我一次都没跟家里联系过,这是组织的要求。”
雪荔暗暗考虑着,看了眼正趴在椅子上朝后面望的湾湾,对晓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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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荔没告诉聂颖谦跟晓泰回青岛的事,三个人第二天就飞回国内了。
很难形容曹立安夫妇看到十几年没回家的儿子时的心情,雪荔抱着湾湾局促在门口,不忍目睹这种场景,后来,当晓泰父母注意到雪荔和孩子时,那眼神明显误会了什么。
“启泰,这不会是……”
晓泰一边流泪一边笑:“不是,来,雪荔,爸妈,”晓泰把雪荔拉到身边,郑重的介绍给父母:“这是蓝叔叔的女儿。”
曹立安懵了,上下打量雪荔,声音寒颤。
“启泰!”曹立安过于凶猛的转向晓泰:“这到底怎么回事?”
晓泰把从聂颖谦那得知的真相全都告诉了曹立安,曹立安惊的血液发凉,晓泰越说越远,曹立安的表情越发肃穆庄重。
等晓泰说完他的炜霆哥娶了雪荔时,曹立安面目出现一种诡异的僵硬。
“你叫雪莉?”
“嗯,是的,曹叔叔。”
曹立安显然有些焦躁:“你有你丈夫的照片吗?”
曹立安想看看霍湛海儿子的照片当然无可厚非,只是他那种心焦气浮的神情吓到了雪荔和晓泰。
“有。”
雪荔立刻拿出手机,翻出相册,里面有不少和聂颖谦的合照。
曹立安接过来翻看,一声不吭,曹立安的妻子也在旁边,于是也一起看了照片,夫妻俩交换了眼神,之后曹立安将手机还给雪荔。
“当年的事都是他告诉你的?”
晓泰望了望雪荔,很明显,气氛开始变异,古怪而沉闷。
“是啊,怎么了?”
曹立安长长的吁了口气,默默摇头。
“他不是炜霆,而且,”看向雪荔,“当年你妈妈生产时,炜霆妈妈根本没带炜霆去医院,他们跟我在一起,湛海当晚就出事了,我连夜送他们母子出海,凌晨遇到台风,船上无人生还。”
“爸!”
晓泰发狂,目瞪口呆。
“是的!”曹立安妻子神色凝重:“炜霆我们都认识,这个人,真的不是他,而且,炜霆和他妈妈三十年前确实死于海难,茫茫大海,不可能活着的。”
晓泰木然的看着雪荔,雪荔脸色已经一片苍白。
“对对!家里有照片,我找给你们看!”
曹立安妻子去而复返,拿了两张80年代发黄的照片,递给雪荔和晓泰。
其中一张是在泰山玉皇峰顶照的,另一张在北海,照片中都是三对夫妻,还有两个男孩。
三对夫妻都很年轻,雪荔认出站在最左边的曹立安夫妇,还有两对夫妻,大人们前面站着两个小男孩,身高落差很大,两个男孩勾肩搭背,对着镜头灿烂的笑。
“这是启泰,个子高的是炜霆,这是你父母,你仔细看看,这孩子是不是你老公。”
雪荔完全迷茫了,照片中戴红领巾穿校服的小男孩确实不是聂颖谦,聂颖谦是狭长双眼,而霍炜霆是浓眉大眼,完全不用怀疑,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还有,你真的是丰洪的女儿?”
曹立安疑虑颇深,像红外线盯着雪荔,雪荔在身侧握紧双拳,后背早已汗湿。
“当年闵世秦的人到医院时,护士正送丰洪的女儿去病房喂奶,之后我问过那名护士,护士说,当时冲进来好多保镖,把丰洪一家三口全都带走了,没有什么婴儿房掉包的事啊。”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大结局【完】
聂颖谦的手机打不通,雪荔转打杜云移动电.话,杜云言辞含糊,没有透露聂颖谦行踪,不知是不是又出了状况。
雪荔打回海滨路,佣人说聂颖谦没有回来过,心急火燎的雪荔决定去日本找他,被晓泰阻止。
“当务之急先搞清楚他的身份,你去纽约找他母亲,我去日本,保持联系。”
于是,晓泰陪雪荔先回台北,把湾湾放在邓婉柔家,两人直奔机场。
分赴两地,在机场匆匆告别睃。
十二小时抵达纽约,刚好是傍晚落日时分。
雪荔搭乘机场的士直奔聂老太太住所。
一如第一次来,楼道长长的走廊散发着年久日深的霉味,大人不顾形象的尖叫,小孩乱跑乱窜,许多户人家敞开大门,屋里狼藉,锅碗碰撞噼啪作响,有烤热狗的味道鹉。
雪荔在门前敲了好久,一直没人开门,屋里也听不到声音,两户邻居跑出来对她指手画脚的嚷嚷,应该是告诉她有关聂老太太的事,只是雪荔听不懂,双方鸡同鸭讲。
雪荔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办,去而复返的邻居拖了位东方面孔的女人走过来,那女人上下打量雪荔,问她:“你是中国人?”
雪荔饶是激动:“是,我是中国人,请问,这家老人去哪里了?”
这位东方面孔的女人和白人妇女用美语交流一阵时间,然后翻译给雪荔。
“这家瞎眼的老太太上个月就饿死了。”
雪荔瞠目结舌。
“怎么会饿死了?!”
“没人管当然饿死啊!”
“她儿子给她请了保姆啊,你们看到他儿子了吗?”
女人又和白人妇女用美语交流,白人妇女可能比较激动,挥舞着双手,不计形象。
“那男人不是老太太的儿子,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反正经常打老太太,老太太饿死后,直接拖去殡仪馆火化,后事都没人办。”
“这位老太太在这里住了多久?”
东方妇女又和白人妇女交流了一下,然后转达。
”就是去年才住进来的。”
杜云说,聂颖谦从13岁就住在这里,他骗了她。
雪荔指甲掐着掌心,无法呼吸。
这到底怎么回事?聂颖谦为什么要骗她?雪荔站在楼下,茫然无措。
再给聂颖谦打电.话还是没人接听,刚揣回手机,来了急电。
雪荔本能的以为是聂颖谦,结果令她失望,是晓泰。
“晓泰,颖谦不在美国。”
“我知道,他在台北。”
“台北?”
“雪荔,你能不能挺住?”
晓泰尤其严肃,雪荔意识到情况不好,更为火急火燎。
“到底怎么了?颖谦出事了?”
“不是……雪荔,聂颖谦跟闵泰琳……结婚了……”
霎时,雪荔在街道边停下来,扶着墙用力呼吸。
“晓泰,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你要不要紧?我……”
“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雪荔悲愤的咆哮,惹得路人回望连连。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到日本就听说聂颖谦跟闵泰琳结婚了,豪世和仙岛已经合并重组,聂颖谦担任集团主席和执行总裁,人已经回台,估计是处理豪世内部的相关事宜。”
“……”
街上的人都在看她,雪荔的视线越变越模糊,看不清人形,低血糖症状又出现了,她靠着墙角,听到有人问她什么,但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视野中黑漆漆的,心脏翻涌作呕,尤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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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世一层大堂正在转卖办公器械,大批员工奔涌来往,人影匆匆。
许多人看到了雪荔,大家都没有说话,各自忙着,却在雪荔走过去后相互递眼色。
雪荔坐聂颖谦专用电梯直达豪世顶层,秘书室空无一人,资料全被搬空,地上零零散散几张废旧a4纸,还印着鞋印。
朝聂颖谦办公室走的途中,雪荔紧紧掐着掌心,那种感觉很疼,而且来自于心上,她觉得真相一定很残忍,而现在,就在真相边缘了。
办公室的门敞开,男人立于落地窗前,穿雪青色衬衫,套一件藏青蓝马甲,修身西裤。
男人双手插在西裤口袋中,站姿款款。
雪荔踏进来一步,男人转身,淡看她一秒,不动声色的说:“你来了。”
仿佛久等她,只为她前来。
他朝沙发走去,用手指了指:“过来坐。”
聂颖谦的眉凝着冷冷的寒霜,面目表情也分外严肃。
这与他一贯的放荡大相径庭。
“你跟闵泰琳结婚了?”
雪荔望着他的眼睛,深深的凝结在他瞳孔深处,他没有丝毫震动,一派淡然。
“是的,就在半月前,豪世处理完,我带她去意大利度蜜月。”
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撕心裂肺呢?雪荔的体内有一把尖刀,竖方向旋转,削去她一片片的血肉,疼的泪眼模糊。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想要仙岛想要闵世秦的家业啊,他儿子就一扶不起的阿斗,只要我跟闵泰琳结婚,闵世秦的一切都是我的。”
聂颖谦看着雪荔,始终泰然自若,没有感情上的起伏,双瞳像定格的画面。
“颖谦,你骗了我。”
雪荔就那样一直望着聂颖谦的眼睛,带着凉凉的寒意。
他不答,算作默认了,雪荔凄惘笑来,拼命掐自己掌心。
“你骗了我多少?从什么时候开始?”
聂颖谦一定觉得可笑,弯了弯嘴角,放松下来,整体靠向沙发后背。
“我不记得了,当我发现傅耀希喜欢你的时候,就有了利用你的想法。”
情人的伤害甚至比死亡还叫人疼痛。
雪荔痛苦的皱起眉来,呼吸哽在喉头,就是置换不出来。
“傅耀希是清白的,也是正直的,是干干净净的男人。”
“不!”
雪荔捂着耳朵,阻止那些言语钻进耳道。
聂颖谦垂下眼睫,却无哀伤之色,颇为冷静,就像谈及云淡风轻的事情。
“是我威胁他,不是他威胁我,我们的第二个孩子是我下药打掉的,我被人砍也是我的苦肉计,湾湾是我派人绑走的,至于你父母……也是我杀的。”
雪荔呆呆傻傻的望着聂颖谦,因为太相信他了,所以此刻她没办法理解这番话,脑海里存在的片段上下颠倒,她分不清了。
聂颖谦点了根烟,闲然跷了腿,吞吐一次后越发放松。
“其实在美国那晚,我动摇了,我想放弃自己的计划,不想利用你,那晚我和你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
“爱爱爱!你们女人成天就搞这些东西!你都三十了,别那么幼稚好不好?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的家人亲戚朋友还受我接济,你们当然有功夫计较爱不爱的,我跟你能一样吗?我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你知道吗?我要养多少人你知道吗?我奋斗了多少年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的成就你知道吗?你他妈所谓的爱情,那都是吃饱了饭闲的没事了才配想的东西,我告诉你邓雪荔,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但我不能没有事业,事业就是男人的脸面,懂吗?”
“雪荔,杜云跟你说的那些,全都是谎话,他看我后悔,怕我前功尽弃,所以对你说了那番话,希望坚定你的想法,好被我利用。”
“你爱过我吗?”
雪荔捂着耳朵,趴在自己腿上。
聂颖谦错开了视线,往大理石地面弹烟灰。
“不谈这个。”
他朝落地窗看了看,午后时分,阳光有一丝晦涩。
“我刚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了,6岁的时候,在罗马黑市被闵世秦买下来,遇到他之前,我被流浪汉逼的吃过大便,给他们口.交过,冬天的时候,扒光我的衣服把我埋在雪堆里,用火钳烫我下身,用刀削我的头皮,用……”
“别说了。”
聂颖谦笑了,瞳孔上覆盖一层薄薄的水雾。
“雪荔,傅耀希是真真正正的好男人,我羡慕他出生在那种家庭,我羡慕他有良好的教养,我确实没法跟他比,我的一身都是污迹,我更做不到从一而终,像他那样执着专一对我而言简直就是折磨。因为我小时候受过太多的苦,我宁愿死都不想再过那种生活,我必须强大,必须成为强者,我不可能把爱情看的太重,儿女情长必然英雄气短,傅耀希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浅浅勾勒着笑容,不像往常声势夺人,“错过他,是你的遗憾。”
……
“雪荔,你知道吗?湾湾消失的那段时间,傅耀希竟然在纽约找了两个月,整整两个月在纽约各地奔波,每天东奔西跑,我真怕被他查出什么,所以故意丢了线索让他找到湾湾,他为了你,真的是尽心尽力,我这个亲生爸爸下辈子可能要去地狱。”
聂颖谦看了看雪荔,起身去办公桌拿抽纸。
递给她便坐下来,依旧靠着沙发背。
“闵世秦一直没有儿子,所以在罗马黑市买了我,你知道他为什么看中我吗?因为我杀了人,原本我要坐牢的,闵世秦却买下了我,带我回日本,把我当儿子培养,我的人生一夕之间天差地别。”
他闲然的像在讲故事一样,脑袋倾斜着。
“我用尽全力讨他喜欢,那些年他确实对我很好,非常信任我,所以三十年前那几桩灭门惨案我都知道,不说骗你,就说骗曹启泰吧,都太容易了。”
“我到底是谁的女儿?”
聂颖谦轻轻吞吐鼻息,神情慵懒。
“你就是邓雪荔,你妈是邓婉珠,你爸是青岛三中的老师。”
“那么,我的血型……”
“原本我们的血型都是医生告诉的。”
“从我生湾湾起,你就计划了,你让护士特意告诉我我是a型血,为的就是今天,是不是?”
就这个问题,聂颖谦没有回答。
“我料不到闵世秦老来得子,23岁他给了我一笔钱,送我去哥伦比亚大学读书,其实就是不要我了,我就是在那里遇到了费英绮。”
“她是学校里人人知晓的贵族千金,虽然闵世秦不要我了,但我不能自暴自弃,我开始追求费英绮,用我的热情打动她,后来她真的爱上了我,带我回家见费英东,费英东不喜欢我,说我眼睛里有很强烈的***,我百般讨好他,他对我却越来越讨厌,不过幸运的是,我在他家的那段时间,撞破了他的丑闻,他没办法,为了收买我,只好答应我和费英绮交往,26岁,我在美国结婚,费英东把豪世给了我。”
“豪世是费英东的?”
聂颖谦转了转脖子:“雪荔,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做事情,不讲究方法,只讲究结果。”
聂颖谦碾灭香烟后重新燃上一根,短暂歇了口气。
“我一直都想回闵世秦身边,除了仙岛,闵世秦还经营着毒品生意,富有挑战又能牟取暴利,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方法回到闵家,我去拜访过闵世秦,他对我的态度不如从前,我知道,他在防我,正因为他有了儿子,他更害怕我有邪念。”
“我不想知道你和闵世秦的事,聂颖谦,为什么要利用我?我有什么利用价值?”
“你确实没什么利用价值,”聂颖谦仰靠着,用手捏着眼窝,“我第一次见到你,只是觉得你漂亮,想跟你谈恋爱,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后来你认识了傅耀希,那小子太深情了,说实话,这年头我见不到第二个像他那样的男人,恐怕就在那个时候,我有了初步的计划。”
“你好卑鄙。”
聂颖谦没有否认,也失去了往常诙谐的表情,淡淡理着呼吸。
“我改编了三十年前的灭门惨案,把你变成闵世秦仇敌的女儿,傅耀希也不傻,自然会去青岛妇幼保健院调查,那边我早都打点好了,最关键的是,你原本就在同年同月同日生于同地,傅耀希找你母亲求证都不会露馅,所以他相信了,你确实是当年掉包的孩子,我放了风,说蓝丰洪的女儿还活着,闵世秦紧张,傅耀希更紧张,他想保护你,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所以他背井离乡,在我们结婚后就去了日本,外界盛传他抑郁症,其实因为闵世秦在疗养院养身体,傅耀希为了接近他才在那里住了四年。”
聂颖谦把烟头投进烟灰缸里,舔了舔口腔。
“雪荔,你能想象一个年轻男人在疗养院那种地方住四年吗?说真的,傅耀希对你的感情连我都感动,这世上哪有不近女色的男人?也许他真的喜欢男人。”
说着,他兀自笑了,用大拇指和食指摸了摸自己唇角。
“许心霏是你的人!”
聂颖谦投来赞赏的目光:“我说了,我想要闵世秦的家业,所以从很早以前,我就未雨绸缪,我需要知道警方的动向,因为迟早有一天,我要接管闵世秦的毒品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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