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杜莎夫人
雪荔捂着胸口,一阵抽搐:“行了,你生意上的事不用说给我听,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利用了湾湾,我们第二个孩子真的是你打掉的?”
“是啊,我做这些无非想让你恨傅耀希,他离开警队在闵世秦身边,你就有理由相信他是坏人,我再让许心霏跟你嘀咕两句,你不就完全相信傅耀希利用你威胁我嘛。”
“我的孩子真的是你打掉的?”
聂颖谦再次笑了:“那晚,我给你的牛奶下了堕胎药,还故意让医生那么说,白天的时候让你和曲阳吃一顿饭,无非就想嫁祸给傅耀希,也怪你太相信我了,其实细想一下你就能发现漏洞,傅耀希怎么知道我送你去哪家医院?他怎么在我们之前买通医生?”
“哈哈……”
雪荔凄惘的笑。
“看来,曲阳也被你买通了,不然他不会指控傅耀希杀了我父母。”
“你错了,曲阳也是我的人。”
“……”
“傅耀希自小受环境和他爸爸熏陶,孤傲清高,所以说,一个人什么性格,就干什么事,他这辈子,除了干警察,在商界、政界都混不出名堂。”
“那晓泰呢?”
“他什么都跟许心霏说,我骗他我是霍炜霆还不容易?唉,你们都太单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我的父母呢?真的是你?”
聂颖谦甩了甩头,然后打了个呵欠。
“其实我没想伤你父母,但你心太软,许心霏跟你说了那么多,你都不愿意算计傅耀希,我没办法了,只能设了个局,让湾湾受伤,一输血你妈不就知道了嘛,果然,你爸妈一出事,你真的豁出去了,完全按照许心霏的指示行动,你的日本之行,帮我解决了闵世秦,唯一可惜的是,你把傅耀希搭上了。”
傅耀希说过,他连她小小难过都不忍心,怎么舍得伤害她,只可惜,她不信,其实在她和傅耀希共同生活的几天里,她都感觉到了他的真心,一个精心为心爱的人烹饪美食的男人,一个疼爱孩子处处体谅的男人,一个弯腰帮你拿棉拖的男人,一个在餐后收拾餐桌为你洗餐具的男人,一个用全部目光凝望你的男人,她再忍不住,潸然泪下。
“雪荔,你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没牵到傅耀希的手,一个男人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你再铁石心肠都该感受的到。”
“你怎么能坏到这种地步?”
“呵呵……这世界,强者为王。”
未明白的事雪荔再也不想知道了,她起身,聂颖谦也一并起身。
“今天是我在台北的最后一天,明天我就去日本了,以后都会在日本生活,湾湾是跟你,还是跟我?”这个男人通身蔓延着明媚,像一种生命的复始,即便他在做着最恶毒的事:“不过我公务忙,肯定照顾不了她,闵泰琳是什么人你也清楚,如果你放心,那湾湾跟我。”
“聂颖谦,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在美国的那个阿姨为什么会死?”
“哦~”聂颖谦不甚在意,摸了摸自己脸颊:“她是闵世秦家里的佣人,我才进闵家那几年,她虐待我,等我大些,就把她毒瞎毒哑了,后来为了骗你,博取你同情,我让杜云把她从老家接到纽约,租了那间房子,听讲饿死了?是不是真的?”
雪荔凄惘的咧齿发笑,笑的险些喘不过气,平静了很久,临走才对聂颖谦说:“湾湾我带着。”
聂颖谦靠在书桌上,定神看着雪荔离开,从她的20岁到她的31岁,一眨眼就这么过去了。
**
天黑后,买主高高兴兴离开了海滨路,家里佣人陆续往花园里的车子上搬行李,是第二天上午十点的航班。
聂颖谦跟闵泰琳通完电.话,捏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淡淡的苦味,如今喝来有点苦涩。
他在和雪荔的卧室里静静呆着,窗帘密闭,房里黑灯瞎火,适合听一首老歌。
前奏音调灰霾压抑,像大雨前铅灰色的海。
你还记得吗
记忆的炎夏
散落在风中的已蒸发
喧哗的都已沙哑
没结果的花
未完成的牵挂
我们学会许多说法
来掩饰不碰的伤疤
聂颖谦钟爱莫文蔚的歌,雪荔为了他,曾有一段时间,天天听她的歌,学会了就唱给聂颖谦听。
他记得,雪荔怀湾湾那会,整夜整夜的失眠,他就放莫文蔚的歌给她听,还合着曲调哼唱,唱着唱着雪荔就睡着了,安安稳稳的睡下了。
杜云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把手机递给聂颖谦。
他去接,轻轻用肩膀夹着,空白了很久,来电人也不说话,好像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了。
他慢慢摆正脑袋,拿住了手机。
声音低低的,每一个字都很清晰。
“不用救她了,她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他把手机还给杜云,跟着旋律轻声哼。
杜云问他:“你爱过她吧?”
他愣了很久,不知道怎么表达才能最贴近他的内心。
最后,他只能答非所问的说:“对我而言,身家利益永远排第一位。”
灰霾的调调开始循环,聂颖谦从独人沙发站起来,绕过杜云要出去。
抬眸看了眼墙上身穿芭蕾舞服腾空而起的雪荔的巨幅海报,他淡淡吩咐:“明天让人把它拿下来。”
杜云扭头,静静望着站在走廊上的聂颖谦,沉默后开口:“好。”
你还记得吗
记忆的炎夏
散落在风中的已蒸发
喧哗的都已沙哑
没结果的花
未完成的牵挂
我们学会许多说法
来掩饰不碰的伤疤
因为我会想起你
我害怕面对自己
我的意志
总被寂寞吞食
因为你总会提醒
过去总不会过去
有种真爱不是我的
……
“我会养你身边的所有人,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跟我相爱,我有的,全都给你。”
当时,或许他真的动了心,说了这番话。
只是人生有得有失,在他的眼里,被抛弃的永远是爱情。
“颖谦。”
听到她喊他,他震了震,从音乐中恍悟,站在走廊左右探望,廊灯通红,照亮他光润的脸颊,闪闪烁烁的,仔细一看,竟是泪。
——————————————————————正文完————————————————————————
各位小伙伴,我骗了你们。
诚如不少小伙伴质疑那样,聂颖谦私生活那么乱,凭什么说他爱女主。
夫人埋了这个伏笔。
不知道大家怎么看,但夫人认为,如果一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身心都会忠诚于她。
就像耀希的爱,热烈执着,他对雪荔的爱,从始至终就是铭心刻骨的,情有独钟、至死不渝。
后面还有番外,是大团圆哦,喜欢耀希的亲不要错过。
这个一直沉浸在寂寞里的男人,洁身自好的好男人,让他幸福起来吧。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番外1
两年后。
日本东京歌舞伎町。
餐厅雅间,身穿和服的年轻小姐拉开和式拉门,将刺身拼盘双手奉到桌前。
端坐聂颖谦对面的,正是如今的日本内阁财务大臣,桐岛先生。
席间还有一位翻译,聂颖谦幼年在日本待过很长时间,基本交流不成问题,但谈及深层次话题,还是需要翻译帮忙瞑。
两年的时间,仙岛在聂颖谦手中壮大到成为日本支柱性企业,60%gdp均由仙岛创造,上半年,聂颖谦收购了关祁东的投资业,如今的势头如火如荼,正朝东南亚和中东并进。
毫无疑问,聂颖谦是顶尖的商人,正因为他对事业的执着与专注,造就了今天让人膜拜的地位。
日本内阁组成人员经常与聂颖谦进行家庭式聚会,也会碰及商政,但绝大多数都是为了增进政府和仙岛的友谊,为国家共谋发展琚。
席间,谈话正酣,雅间外有音乐响起。
是宇多田光的《firstlove》。
聂颖谦把筷子放在陶瓷筷架上,听着那音乐,默默沉吟。
“抱歉,我失陪片刻。”
是用日语交流的,财务大臣微笑点头。
聂颖谦从雅间出来,看到斜角里站着一个女孩,身形单薄,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穿宝蓝色长款毛衣外套。
就是这一刻,聂颖谦的心狠狠的抽搐一下。
他朝女孩走过去,女孩闻声回头。
果真是她的手机在响,铃声是那首歌。
单眼皮圆脸,皮肤白皙,剪齐刘海,他的心在那一刻又松开来,僵固的血液在身体里几不可察的突破桎梏,流动起来。
聂颖谦盯着她,女孩肯定觉得莫名其妙,刚要跑开,聂颖谦开口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女孩停下脚步,那双懵懂的眼睛证明她不过十八.九岁。
手机一直在响,那首歌一直在唱,聂颖谦有些压抑,毕竟,人的一生有许多不能第二次触碰的东西,譬如回忆。
他转身走了,到洗手间里发呆,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男人,这般英姿勃发,双目炯炯有神,鬓角打理的过分犀利精锐,事业上的成功让他简直年轻了十几二十岁。
身在当今的地位上,没有人不羡慕他,如果他表现出惆怅,大部分人都会匪夷所思。
他显然被什么困扰了,不断的转头,一会看看这边,一会看看那边。
摇摆不定后,他拿出手机,手腕有些发抖,按出一串号码,犹豫了很久,这才打了出去。
嘟……嘟……嘟……
“喂?”
他的目光猛地定住,就定在镜中自己的脸上。
“喂?……哪位?”
他没办法开口,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直到再次传来嘟声,他沸腾的血液才在血管里慢慢停息。
冷静之后,他再次拨了个号码。
“先生。”
“杜云,帮我订一张去青岛的机票,明天最早航班的。”
“……”
“听到没有?”
杜云在听筒里叹息:“我知道了。”
聂颖谦重新整理情绪,意气风发的回到了雅间。
**
十点半回到家,闵泰琳在花园游泳,两人在主楼口碰上。
聂颖谦看都没看她,径直往楼内走。
闵泰琳气躁,扬臂把浴巾甩开,佣人立刻弯腰拾起。
“小姐,会感冒的。”
“滚开!”
闵泰琳斥退下人,见她又不知发哪门子疯,聂颖谦冷眼瞟了她。
“聂颖谦,你忙是忙,但不至于忙的成天不见人影吧?”
聂颖谦嗤笑,胸口跟着起伏。
“我告诉你,我不是闵世秦,别对我耀武扬威的。”
聂颖谦转身往里面走,闵泰琳不依不饶的追着吵。
“聂颖谦,要不是我爸收留你,你早不知冻死在哪里了,你别白眼狼,我才23岁,这么年轻就跟你了,我他妈图什么?你还敢在外面搞三搞四,你别不知好歹,我告诉……”
聂颖谦一个旋身,掐住了闵泰琳的脖子,怒火冲天。
“在我没发火之前,闭嘴。”
甩开闵泰琳,聂颖谦还好性子的等了她几分钟,闵泰琳没敢再说话,忌惮的看着聂颖谦。
两人各自有卧室,除非兴致来了才会睡一晚,但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是越来越少,闵泰琳在外面也交往了年轻的小白脸,反正她有钱,养多少男人都无所谓。
聂颖谦有一次听杜云提过这事,听完他哈哈大笑,完全不介意。
这两年,聂颖谦在东京也包养了三名情人,都是长发飘飘不食人间烟火的长相,聂颖谦不许她们化妆,不许她们烫头发绑头发,要求她们穿的像个学生,每每一起过夜,如果她们的打扮让聂颖谦满意,聂颖谦会给她们很多很多的钱,足够十年的吃穿了。
聂颖谦做.爱向来不戴套,有了就让女人打掉,但这两年,他顾忌女人的身体,每一次和女人做.爱,都会做足准备,尽量减少对女性的伤害。
他回到房间,越来越烦躁,最后索性扯掉了领口,暴躁的砸东西,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今晚为何这般不痛快。
就因为突兀的听到那首歌?或是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
他上网,打开邮箱,里面有许多照片。
有些是一个女人单独的,有些是带着孩子的,照片不管从哪个角度拍下来,她都很少有笑容,只有当面对孩子时,她的脸庞才隐约丰满起来。
他没意料到自己竟然掉了泪,急忙擦掉,然后狠狠的用拳头砸书桌,一起身,扯上外套又出了门。
闵泰琳在后面尖叫:“聂颖谦,你又去哪个贱.逼那?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被车子轧死!聂颖谦!!!”
……
聂颖谦开车去他的金屋,门铃刚按,一名中分黑发格外清秀的女孩迎了出来,一笑,颊边就有梨涡。
“叔叔。”
聂颖谦揉揉她的头,笑着踏了进来。
“在干嘛呢?”
女孩搀着聂颖谦的手腕,头贴在他肩上。
“接到你的电.话就一直等你呀,一个人睡觉,孤孤单单的,不喜欢。”
聂颖谦把外套脱掉,女孩很熟练的为他准备威士忌,聂颖谦钟情威士忌,但凡跟过他的女人都知道。
“嗯~好香呀~”女孩笑着,低头勾勾头发,聂颖谦就在这一瞬间看愣了眼。
“我经常给叔叔倒酒,可就是闻不到它香。”
聂颖谦揽着她腰把她拉近怀中,用鼻端蹭她的头发。
“我不是说酒,我是说你。”
女孩再次羞赧,低头勾头发仿佛成了她的习惯性动作。
“叔叔说要来,我洗澡了……”
聂颖谦深深望着垂眸的女孩,眼睛洇了些水汽。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以后经常做给我看。”
女孩茫然的抬头,用那双细细的眼睛含羞带怯的看聂颖谦。
“什么样子?叔叔什么意思?”
“就这个样子,”聂颖谦勾了勾她尖尖的下巴,神情有些醉,“低着头,把头发勾到耳朵后面,就这个,我喜欢。”
女孩精慧的露齿一笑,窝在聂颖谦怀中。
“叔叔,你是不是有忘不了的人呐?”
聂颖谦视线朝下,唇贴在女孩冰凉的额上。
“怎么这样问?”
“因为我们……”女孩攥住聂颖谦胸前的衣料,羞涩不堪:“……我们那个的时候……你经常喊我‘雪莉’,叔叔,她是你喜欢的人吗?”
聂颖谦笑着否认,却灌了一大口酒。
“叔叔就喜欢你,不喜欢别人。”
“咦,你坏。”
女孩终是受不了聂颖谦的甜言蜜语,乐的捂着嘴巴笑。
“你告诉叔叔,你有喜欢的男孩吗?”
女孩急着撇清:“没有,叔叔我没……”
“别紧张,我只是想了解了解你,能跟我聊聊吗?”
女孩松开聂颖谦的衣料又攥住,扁着嘴巴,伤感的叹了口气。
“是我念书时认识的哥哥,比我大两届,经常在我回家的路上堵我,我跟他好多年,18岁去东莞打工,他认识了阔太,把我甩了。”
聂颖谦吞咽着喉头,扶起窝在她怀中的女孩。
“你说,如果他现在回来找你,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啊!”女孩慌忙挥手:“叔叔你不要误会,我跟他好多年不联系了,早就……”
“不是不是,”聂颖谦颓然到想笑,“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想和你聊天,我们俩现在就是朋友,不要想那种关系,好不好?”
“那,叔叔你不生气?”
聂颖谦摸摸女孩的脸,难得的温柔:“叔叔不生气。”
女孩笑了,又低头勾了勾长发。
“告诉我,如果他回来找你,你还愿意跟他吗?”
“我不知道,”女孩摇摇头,显然很困惑,“我那时候真的很爱很爱他,他是我的初恋,我的第一次也是给他的,还为他堕过胎,正因为我为他付出那么多,所以他伤我伤的很深。”
“那你还爱他吗?”
“爱吧,我觉得我还爱他,但叔叔你能理解我的矛盾吗?我对他有恨也有爱,所以没办法重来,做陌生人是最好的结局。”
聂颖谦因此沉默了很久,女孩子乖巧的很,他不说话,她就窝在他怀中,静静陪着他。
“有些人的温暖,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女孩懵懵懂懂,抬眸看着聂颖谦。
“叔叔,你好像有点累,我放水给你泡个澡,再帮你按摩按摩,好不好?”
聂颖谦看着窗外的月亮,忽然之间,就那么的想念家乡。
浴缸里洒了薰衣草精油,聂颖谦靠着壁沿,闭目眼神,女孩跪在缸外替他捏肩放松。
“叔叔,舒服吗?”
聂颖谦弯起唇角,线条比在商时舒缓柔软。
“嗯,很舒服。”
女孩笑了,轻轻的捏着,轻轻的哼着歌。
手机在客厅里嗡鸣,女孩擦擦手,边跑边说:“叔叔等一下,我去帮你拿手机。”
聂颖谦睁开困眼,看着女孩身影短暂消失,心里浮起一丝感慨。
他喜欢这个女孩,温柔又善解人意,近来他越来越需要她,离不开她,高兴了不高兴了都想跟她在一起。
“叔叔。”
女孩双手奉上手机,对着他傻兮兮的笑。
聂颖谦刮了她的小鼻子,女孩往后缩脖子。
这是他们之间习惯性的动作,聂颖谦喜欢,女孩也喜欢。
是杜云来电,聂颖谦神色已变冷漠。
“先生,傅耀希我捞出来了。”
聂颖谦没说话,杜云猜到他要挂机,急促的追了一句:“晚上才出狱,直接去青岛了。”
聂颖谦垂下眼眸的那一刻极为荒凉。
“杜云,把机票退掉吧。”
“……好。”
聂颖谦把手机递给女孩,女孩又甜甜的微笑,跑出去又跑回来。
“来,跟我一起泡澡。”
聂颖谦往旁边挪了挪,女孩揉了揉鼻头,脸上腾起红晕,却乖巧的转身,脱光了自己衣服。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番外2
大清早,迎来了急雨。
公交车人满为患,雪荔幸而找到了位置,已经念小一的湾湾趴在妈妈肩头呼呼大睡,那闭目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像极了雪荔。
公车上人挤人,每当停靠一站,上车的人所拿的伞都在滴水,车厢潮湿不堪,地面被踩出浅浅的污水,车窗上水汽氤氲。
快到南门小学时,雪荔赶忙拍湾湾后背。
“宝贝,到学校了。瞑”
“……”
“宝贝,我们下车了。”
“……琚”
公车靠站,大批下车的乘客往后涌,雪荔加大拍湾湾的力度。
“湾湾,醒醒!”
没办法,这孩子每天早晨都不愿意起床,雪荔时常抱着湾湾上下车,如今小丫头都七岁了,这样一路抱着,着实辛苦。
雪荔单手抱着湾湾,另一只手还要去拿她的包,湾湾的书包,还有两人的雨伞。
车厢随着惯性往前推掷,雪荔抱着湾湾刚起身,就被掼了出去。
幸好被站在旁边的乘客拉住了。
“我帮你拿吧。”
一位年轻的男乘客弯腰拾起雪荔随身的东西,雪荔感激不尽:“谢谢。”
男乘客往后车门走,顺便也帮雪荔开了道,外面风雨交加,雪荔把湾湾的帽子卡上,抱着她先下车,再转身去接男乘客递下来的东西。
“谢谢。”
视线被覆盖下来的雨伞遮住,男乘客从车上递下来的包和伞被傅耀希接住。
“谢谢。”
傅耀希再次感谢这位好心的乘客,公车启动,雪荔和他面对面站在大雨中。
他穿一件藏蓝色圆领针织衫,牛仔裤,颈区细长,锁骨鲜明。
两年的时间,他消瘦不少,眼神也不如以往清澈,染了些岁月的风霜,可他清冷的轮廓竟出现了笑容,很雅观的俊秀。
雪荔再而看着他,眼神懵懵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愧疚和心酸从眼底蔓延出来,在这个雨天,尤为伤感。
“我来抱湾湾吧。”
“没事,学校就在前面。”
两人一同转身,雨伞全都遮在雪荔和湾湾身上,傅耀希的大半身子已被雨水淋湿。
此刻,雪荔不知道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他,这一生,她最愧对的,就是这个男人。
校门口有许多家长送孩子上学,雪荔一直埋着头,声音低弱。
“我的包……”
傅耀希立刻把雪荔的包递到她手上,顺势要抱湾湾:“我来抱吧。”
雪荔把湾湾交给了傅耀希,转换间,湾湾极其自然的搂住傅耀希的脖子,继续趴在他肩上睡觉。
雪荔翻包找出钱夹,转身往路边包子店走。
傅耀希一下就明白了,伞跟着她,没让她淋到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