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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兰花炒蛋
自从梅萍裁缝铺开始卖衣服后,胡萍就没有再做甩手掌柜,她不会裁剪衣服, 但是卖衣服还是可以的,这样也减轻了一部分李梅的工作量。
李梅做棋旗袍的手艺确实还不错, 但这个年代穿旗袍的人还不多, 大家的日子刚才温饱中解脱没多久,发展更高的需求需要时间,且很多人认为旗袍是资本主义的东西,劳动人民的观念也还需要慢慢改变,是以裁缝铺子开了这么长时间, 来做旗袍的人寥寥无几。
胡萍好奇:“一般那种有钱老太太爱穿旗袍, 可这件衣服花色大方素雅,应该不是有钱老太太喜欢的样子,到底是什么人啊?”
宝言道:“是一个很有气质的胡女士, 穿着打扮都很洋气, 说话也很斯文得体。”
“哎呀!”胡萍拍手, “该不会是那位胡女士吧?”
“?”宝言与李梅的目光双双看向她。
胡萍解释:“我们老家村里有个姓郑的大户人家, 解放前在海市是数一数二的大资本家,六几年的一家人去了香港,后来又去了什么美国,这家人有个小女儿当时因为生病了,就留了下来。一晃二十年过去了,郑氏以华侨的身份回国,今年还回来祭祖了,我们勉强算是远亲,祭祖的时候也见过,我想你们说的郑女士应该是郑家留在大陆的小女儿,她确实很有气质,看着就像是大家闺秀,嫁在海市了,听说她老公也是海市很有名望的人,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想不到这位郑女士居然还有如此曲折的人生啊。
真是说曹cào,曹cào到,上午她们提起郑女士,下午的时候郑女士就亲自来了,胡萍过来跟她打招呼,“郑家妹子,你好!”
郑女士微微一笑,“胡家姐姐!”然后往铺子里扫了眼,宝言正捧着绣花棚子绣水波纹,没注意到她。
郑女士还记得她,主动跟她打招呼,“嗨,小姑娘,在干什么呢?”
宝言抬头,站起来,“您来了呀,我在学绣花。”
郑女士拿着绣花棚子看了看,简简单单的水波纹绣的流畅生动,赞道:“绣得很好!”
李梅也迎上来,“胡女士,旗袍已经做好了,您要不要试试,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我正好现改。”
郑女士笑道:“不用试了,按照之前量的尺寸做就没问题,这旗袍做的很好看,出乎我的意料,谢谢你!”
自己的手艺被人肯定,李梅心里很高兴,“您喜欢就好,下次再想做旗袍,欢迎再过来。”
“一定,一定。”郑女士展开旗袍仔细地看,看到那几丛兰草,更是赞不绝口,“绣得真好!”
李梅也没忘夸夸自己的女儿,“兰草图是我女儿画的,她对这些很感兴趣,现在还在学绣花。”
郑女士再一次对宝言刮目相看,“您女儿是个有灵性的好孩子,这年头很少有女孩愿意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画画c绣花了!”
“是啊,”提起女儿,李梅就有说不完的话,“她就是爱这些,就是现在正在读高一,功课紧,也就这寒暑假才有时间学学这个了。她很乖,沉得下心来,我在这边招呼客人,她可以坐着一整天绣花。”
说到儿女身上,郑女士又与胡萍c李梅交流起儿女经来,“我那儿子是个坐不下来的,平时让他陪我逛街都不愿意,哎,以后机会更少了,过完年后,他就要跟着他舅舅们去美国读书了!以后一年估计都见不到两次了,在身边的时候嫌他烦,不在身边了,又开始想他。”
胡萍接过话头,“是啊,小子们就是这样的,就拿鹏鹏来说吧,在家里招猫逗狗,皮的不行了,我是看见就烦,可是这出来上班,又很想他,担心他。”
几人正说着闲话,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进了铺子,看到郑女士,松了老大一口气,“谢天谢地,您还没走,您的东西忘了带了,我给您送来了。”
来人把手里捧着一个长方体的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郑女士似乎才想起来,“我可不是把它给忘记了,真是多谢你了,要不然我们回了海市,还要派人回来拿。”
来人忙说:“不用谢,不用谢!”最后,郑女士让自己的司机小陈将他送走了。
胡萍很好奇,问道:“郑家妹子,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郑女士道:“是乾隆御用花瓶。”
宝言也来了兴趣,乾隆爷的花瓶,不知道在这个时代保存怎么样,她用期盼的目光看着郑女士。
郑女士自然也接收到她的目光,打开盖子,又揭掉绸布,终于露出了花瓶的真面目,是一只紫地珐琅彩绘缠枝花纹的桃瓶。
“郑阿姨,我能不能摸摸?”宝言问道。
“可以啊。”
经历了两百年,这只桃瓶仍然流光溢彩,底座上写着大清乾隆年制。宝言轻轻地抚摸瓶身,一股亲切的感情油然而生,这是与她同时代的桃瓶啊。
宝言作天真状,问:“这个花瓶好漂亮,郑阿姨,这个多少钱呀?”
郑女士道:“两三万块吧,这个瓶子很难得,现在估计这个价难买到。”
两三万块!虽然对于自己家里目前的情况来说是非常贵了,但是宝言有信心,在以后能挣到钱,买一套乾隆时期的粉彩瓷器回来。
正月十五元宵节过后,宝言开学了,正式进入高一年级下半学期,依旧是九门主课lún着转,宝言已经完全适应了学习方式,因此也不觉得累。
新学期开始没多久,英语老师在课堂上宣布了一个消息:海市各大高中联合起来搞个高中生英语演讲比赛,只要是隶属于海市的各高中都可以参加。
同桌胡琼用铅笔戳戳他,小声说:“哎,宝言,你报名参加吗?”
“不参加,参加这个比赛没啥用,如果是全国联赛说不定还能在高考中加分,这个甚至连省级赛都说不上!”宝言完全没有兴趣。
但是英语老师接下来说的话,让她瞬间清醒了,“同学们,这次英语演讲比赛得到了海市大企业的赞助,一等奖一名,奖励一千元;二等奖三名,奖励五百元;三等奖五名,奖励一百元。”
这话一出,班里沸腾起来,一千元哎,这可不是小数,有的人家甚至半年都挣不到一千元,宝言深深被这一千元打动了,她还想着挣钱买乾隆爷的粉彩瓷器呢,现在不正好是个挣钱的机会。
所以,当英语老师问有谁愿意参加的时候,宝言举手了,然后转头对胡琼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要不你也报个名?”
胡琼摇头,“不了,我知道自己的水平,还是不去丢人了。”乡镇中学的英语老师在口语方面通常带有浓重的地域口音,胡琼的英语成绩还不错,但是口语很差,幸亏高考不考口语。
陆陆续续的有同学举手报名,最后英语老师说:“有报名意愿的下课后去课代表那里登记。接下来,学校会在一周内组织校内英语口语演讲赛,前三名才有资格参加去海市参加比赛。学校这次很大方,在海市取得名次的同学,学校内部还有奖励,同学们,加油哟!”
比赛演讲的主题不会提前透露,只有到比赛的时候,由评审组拿出演讲题目,参赛者抽签决定自己的演讲题目。
傅家有一个老式收音机,每天早晨都有英语广播,李梅会先给女儿录下来,宝言放学后回来再听,后来去深圳的时候,傅红军又给她买了复读机,和很多英语磁带,宝言模仿着录音里的的口音,英语老师还称赞过她的口语流利,没有方言味。
宝言对英语很感兴趣,家里的英语书籍也很多,她平常没事的时候会把英汉词典当做小说一样看,因此在词汇量方面她自认为没什么问题。不过山外有山,人外人有,海市那么大,也一定有很厉害的人,宝言是冲着一等奖一千元去的,肯定不能掉以轻心,因此,她每天还另外花一个小时背词汇。
关于演讲的题目,宝言准备了一些常规的题目,比如说介绍我的家乡,我最喜爱的运动是什么等等,她还留了个心眼,关注了社会最新的时事以及一些重大的政策之类的。
镇高中的英语演讲比赛在学校的大会议室举行的,宝言抽到的题目是:“s·ile and the 一rld s·iles ith y一u”中文翻译为微笑,世界与你一起微笑。宝言有五分钟的准备时间,她在心里列了个大纲,理清楚几个重点,然后xiōng有成竹地走进了会议室。
第二天英语早自习,英语老师喜滋滋地走进教室,笑道:“比赛结果出来来,前三名都是我们班的同学,傅宝言c陆晨c易雪因,来,同学们来点掌声,恭喜这三位同学!”





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33.第 33 章
虽然进了前三名, 但易雪因的心情不见好转, 宝言与她结伴去校门口的时候, 易雪因仍然闷闷不乐的,宝言问:“你怎么啦?”
易雪因咬chún, “我哥哥准备退学去当兵了。”
易思明要去当兵,他那样跳跃的性格合适当兵吗?这是宝言心里的第一想法。
易雪因说:“我爸爸说他现在的成绩考大学是不用指望了,只能曲线救国,当几年兵,考军校才是一条出路。”
这确实是一条不错的路, 更何况易家爸爸也是从部队转业出来的,以后易思明的路可以走得更顺畅一点。而且易思明的小学同学c初中同学, 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退学, 还没有家人打点,易思明已经比很多人同龄人幸运了。
宝言实话实说:“这是好事啊,你哥哥以后考上军校了,那就是军官,多威风啊!”
“话是这么说, 可是我们一家人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以后一年都未必见到他一次,人家难过嘛!”易雪因嘟着嘴巴,跺脚。
宝言看她这娇滴滴地样子, 笑道:“人家觉得你这话应该给陆晨说, 让他哄你开心。”
“哎呀, 你就是爱看我笑话, 哼!”易雪因扑上来挠她痒,两人打打闹闹起来。
易思明已经在校门口等妹妹了,见到两人,说:“你们俩个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闹啊?”
易雪因撒娇,“人家本来就不大啊。”
宝言则恭喜他,“听说你要出当兵了,恭喜你啊!”当兵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当然易思明凭着他老爸的关系,应该问题不大。
易思明不好意思,“这有什么好恭喜的,等我考上军校你再恭喜我吧。”
经过一个寒假,易思明跟以前都不同了,脊背挺直,眼神沉稳,有一次宝言和宝凤在易家玩,宝言喜欢看电影,易家里正好一套vcd的播放器,易雪因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个碟片来,封面是李小龙在打拳,宝凤是李小龙的影迷,当即就chā~进去看了。
三个女孩子瞪大着眼睛看呢,画面突然就变成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在妖jīng打架,易雪因尖叫一声,用手捂住眼睛;宝言则是觉得太恶心,比避火图还恶心;只有宝凤还是比较正常的,呆了两秒钟,又看了半分钟,才镇定地把电视机给关了。后来易雪因给他们解释,这是他哥哥带回来的,一直是私藏的,她以为很好看,所以就偷偷地拿出来给姐妹们分享,没想到是这样的东西。
在清朝的时候,宝言的哥哥们是十四五岁的时候,富察夫人就给安排了通房丫头,那时候宝言觉得挺正常的。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是新社会呀,正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社会主义接班人的时候,总之,她觉得不大好。
宝言照旧是与宝凤一起回家,不过现在宝凤都住在宝言家里的,她家的新房子离镇高中不近,坐公交车至少都要半个小时,为了节约时候,宝凤就只有周末才回家住。
宝凤道:“跟你住一起还舒服些,在家烦死了!”
“你们家住崭新的三室大房子,难道不比住我们家好吗?”宝言家住的房子还是租的,小小的两室,客厅加上厨房都不超过十平米。
“房子虽然大,但是没有以前那种热闹的感觉了,智英一个月才回来一次,nǎinǎi也搬出去住了,家里很冷清,在你们家还可以跟你说说话,逗小宝玩。对了,我们周末的时候去nǎinǎi家里玩吧?”
“好啊!”
王奎英跟傅大伯分家后,从做家务c照看孩子中解脱出来,生命又开始重新发光发热,她现在就职于居委会,为街道的和谐做贡献,当然她也没有忘记亲爱的孙女们,隔两天就做了好吃的送过来,甚至有时候也去学校给姐妹两送饭。
周日一大早,宝言起床后,吃早饭的时候跟李梅说:“妈妈,等下我去nǎinǎi家,中午跟晚上都不回来吃饭了。”
“行,吃完晚饭早就回来,别弄得太晚了。”李梅嘱咐道。
吃完早饭,一家三口人一起出了门,宝言去坐公交车,李梅则带着小宝去铺子里,小宝还在读yòu儿园,周末的时候李梅就把他带到铺子里。
大约半个小时候的公交车就到了王奎英所在的小区雁南苑,宝凤家也是住在雁南苑,两家分属与不同的楼栋。
王奎英家里在二楼,宝言上楼后,敲门,王奎英笑吟吟地开门,“这么早就过来了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学习那么辛苦!”
“每天都六点钟起来,我现在到了六点钟就准时醒了,然后就睡不早了。”
王奎英家里装修得很简单,客厅里一组沙发是傅红军孝敬的,然后主卧里就只有一张床,次卧则是空着的,宝言的鼻子很灵敏,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王奎英说:“早饭吃了吗,我包了汤圆,要不要吃几个?”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但是她已经拿了碗开始盛汤圆了。
宝言暗自偷笑,她知道来nǎinǎi这里肯定有好吃的,早上就喝了一碗粥,留着胃吃汤圆呢。
雪白的汤圆,肥肥圆圆的,躺在桂花米酒里,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宝言咬了一口,一股浓郁的花生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她满足地闭上眼睛,真是太好吃了,还有什么比春寒料峭的早晨,吃上一碗热乎乎的汤圆更幸福地事情了吗,必须没有啊!
花生馅的,芝麻馅的,豆沙馅的,还有猪油白糖馅的,宝言足足吃了十个,心里眼里都是甜滋滋的味道,这才停下来。
王奎英不许她多吃了,“够了,再吃就要积食了,中午nǎinǎi再做好吃的!”
没过多久,宝凤也来了,还牵着她的表妹小芸,小芸已经转到镇上来读小学了,现在是常驻傅大伯家里。
小芸乖乖地坐在厨房吃汤圆,宝凤则懒洋洋地倒在沙发上面,“哎,好不容易周末,还要带这小家伙出来,真是没意思。你家小宝呢?”
“我妈带他去铺子里了。”
“真好,下次我也要让我妈把小芸带到铺子里去,带着小毛丫头,去哪里玩都不尽兴。”
王奎英提着包准备出门,问她们:“你们是在家里玩还是去我上班的地方看看?”
宝言很有兴趣,宝凤无所谓,于是大家都跟着王奎英去了她上班的地方。
居委会上班的地点是一个两层小楼,王奎英指着办公室的另一个人介绍,“你们喊王nǎinǎi就行了。”
办公室里有一些书刊杂志看,宝言拿了一本就看起来,宝凤则带着小芸在老年活动室看电视。
王奎英差不多的时间就在跟同事们喝茶聊天,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偶尔有一些居民因为一些jī毛蒜皮的小事过来找居委会调节,王奎英跟李nǎinǎi数通人情世故,加之嘴皮子利索,两厢调解劝说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临到上午快下班的时候,居委会外面吵吵闹闹的,宝言听这声音怪熟悉的,再仔细听是大伯母的声音,“你敢打我,傅红民,你就是个孬种,只会窝里横,你有本事别守着家里的小破店,去外面挣点钱给我看啊,就会打老婆,算什么男人,我要让人评评理!”
周芳揪着傅大伯的衣服,两人拉拉扯扯地进了居委会,后面还跟着个劝架兼看热闹的闲人。
傅大伯低着头,脸上还挂着五道血印子,看样子是周芳的九yīn白骨爪抓出来的,他嘴里说着:“周芳,我们回去说,自家的事情,你不嫌丢脸了。”
周芳趾高气扬,大声说:“你没本事,还敢打老婆,你都不嫌丢脸,我嫌什么丢脸了,我让人评理,给我主持公道!”
这情形差点让宝言笑出来,傅大伯脸上挂彩,灰头土脸的,他才像是被施bào的人好吗?外人看了绝对会说是周芳打老公,而不是傅红民打老婆,看着怪喜感的。
最后是宝凤带着哭腔,大声喊:“爸妈,你们别吵了!”这两人才安静下来。
王奎英的脸都要被儿子媳妇丢完了,她强忍着火气,说:“有事情进来说,别把门堵住了。”
傅红民与周芳进了调解室,一人坐一张椅子,隔得远远的。
居委会的工作人员都知道这是傅家的家事,默契地退出来,把房间让给他们解决问题。
周芳抢先说:“妈,你要给我主持公道啊,红民他打我,我自从嫁到你们傅家来,生了宝凤智英这对龙凤胎,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是看来两个孩子的份上,他傅红民都不该打我啊!”
周芳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宝凤看不过眼,质问:“爸爸,你为什么要打妈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说吗?”在她眼里,不管怎么样,男人是不该打女人的。
傅红民低着头,不发一言。
周芳立刻说:“你看看,他心虚了不是,哎呀,可惜我的智英不在,不敢你怎么敢打他妈妈呀。”智英长的人高马大,现在的身高已经超过傅红民,周芳敢这么有恃无恐,无非是仗着她生了一双儿女。
王奎英说:“红军,你说话啊。”
傅红民终于开口了,“妈,我没打周芳。”




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34.第 34 章
“你打人了还不承认?”周芳气得从椅子上跳下来。
宝凤急忙按住她, “妈, 您坐好, 先平心静气地把事情说清楚好不好?”
王奎英不太相信自己的大儿子会打老婆,傅红民一向老实得很, 脾气好,从来都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么些年下来,他甚至都没有跟周芳吵架,一般周芳发脾气, 他都是默默听着,实在忍不下了, 就出门找了地方抽烟, 烟抽完了火气更是没有了。
傅红民面无表情地说:“周芳耍泼,我去拦她,可能是拉她的力气比较大,她就喊起来,说我打她。”
周芳有些心虚, “你那么大的力气, 我都手臂都被你捏紫了。”
傅红民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周芳,你敢当着妈和孩子们的面, 说我们今天为什么吵架?”
周芳眼神躲闪, 她做了亏心事, 被傅红民发现, 然后她借机把事情闹到居委会,就是知道傅红民爱脸面,到时候肯定会遮掩,这事就当过去了。哪知道,他这次似乎转了性子,周芳虚张声势地说:“两口子吵架不都是常有的事情吗,红民,你跟我道个歉,这事就算了,我们就回去吧。”
傅红民叹气,不再看周芳,声音无波无澜,“拆迁后,家里的店子也没了,我这些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铺子,就想着干脆买下来,回来后与周芳商量,才发现竟然家底都是空的,存折上连五千元都不到,这些年家里也没有要大花钱的地方,而且去年的时候,红军还还了三千块钱,周芳,存折是放在你手里管着的吧,你解释一下,钱都到哪里去了?”
“钱都花出去了,一家人吃穿住c你儿子姑娘读书不花钱吗?”这话说得周芳自己的心虚。
傅红民冷笑,“周芳,说这话你亏不亏心,要不要我们回去一一查账,我就想问你,家里的存折上至少该有七八万的,这些钱到哪里去了?智英c宝凤以后都是要指望这笔钱的!”
提起一对儿女,周芳顿时面如死灰,浑身颤抖,但仍然没有说出钱都到哪里去了。
真是家门不幸,王奎英此时砍了周芳的心都有了,二十年的积蓄竟然是空的,红民以后哪什么再开店子,宝凤c智英以后读书也是要花钱的。
宝凤吓哭了,这笔钱是全家的生活来源,傅红民也是第一次这样对周芳发脾气,她已经能感受到事态的严重了,她摇晃周芳的肩膀,“妈,钱是不是被你借给二姨跟小舅了,小舅以前跟你借过钱,二姨去广东的时候也问你结果路费,我都听见了。”
傅红民与王奎英对视一眼,他们猜想就是如此,王奎英问:“打借条了吗,借出去多少钱?”
“借条?”周芳是懵的,自家兄弟姐妹借钱,还要什么借条,“我都记得,没打条子。借了五百块钱给宝凤二姨做路费,宝凤小舅那里大概借了一万块,剩下的钱我都买股票了,全亏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借出去的钱说不定还能拿回来一点,丢在股市里的钱跟谁要去?“你!”傅红民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捏着拳头站起来。
宝言见情况不妙连忙把王奎英拉到一边,免得她被拳头扫到。宝凤伸开双手把周芳护在身后,大声说:“爸爸,你不要打妈妈!”
周芳小声地说:“前几年股市好,人家说只要买了稳赚,我就想去买着看看,没想到赔进去了。”
傅红民bào怒,“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周芳嗤笑:“跟你商量有什么用,你胆小怕事,肯定不会同意的,我最开始只是买了几百块钱,一个月就翻了两番,后来就把钱都投进去,原本想着大挣一笔后,就收手了,谁知道后来”她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后来听不到说什么了。
这叫什么事啊,就周老三那个德行,这借出去的一万块估计也是肉包子打狗了,傅红民欲哭无泪,现在就是对周芳又打又骂,钱也没了,“算了,妈,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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