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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好的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容光
最后当真去买了块表。
易嘉言要买的表自然是价值不菲,南桥不肯接受,连那家灯火璀璨的店都不愿踏进。
他很认真地说:“南桥,我从不以价格去判断礼物的好坏,送你一条围巾和一块手表在我看来其实没有太大的价值上的区别。但你还有两年就要毕业,如今也要慢慢融入这个社会,适应职场,我认为你需要一只很好的手表,是个纪念,也是种鼓励。”
南桥分辨说:“那么多表h的也没问题,几百块钱就好,没必要买这家啊……”
店名是大气简洁的英文,她认得,几千到几万元一只的表。
其实易重阳对她这个继女从来不曾亏待过,吃穿用度都很好,但是易家也并非奢侈无度的地方,对于子女的教育,易重阳和黄玉兰都很注重他们的价值观,因此不会给太多的零用钱,也不会买太昂贵的衣物。就像南桥的上一只手机还只是三星的note2,3和4都出来了,而她的手机没坏,妈妈也一直没让她换过。
这样一块表对于还是学生、没有经济独立能力的她来说是非常昂贵的。
易嘉言没有强求,带她去商场楼上的甜品店坐了坐,最后又散步回了学校。
只是在南桥的寝室楼下,他要送她上楼之前,从包里拿出了一只盒子……他还是买了?
南桥先是一怔,随即很快醒悟过来:“在甜品店你说去洗手间——”顿住,她有些生气,“都说了不要了,你这样算什么?易嘉言,我又不是贪你的钱,买了手机又买名表,那下一个呢?下一个准备买什么?要不要干脆买间公寓把我藏起来,然后珠宝首饰都给我堆进来?”
她不喜欢这样,太物质的感情让人难以心安。
易嘉言没有说话,只是把盒子打开,将自己亲手挑选的手表替她戴上。她想要缩回手腕,他就牢牢握住不放手。
“南桥。”路灯下,他很认真也很平静地叫她的名字,“我知道你并不贪心,对于我的钱没用任何企图。只是我也是个很普通的男人,我希望你对我有依赖,也希望自己能够尽我所能博你一笑。我承认我庸俗,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的穿戴你的日常生活你的一切都可以由我来负担,不是因为这样能掌控你,或者有满足感,我只是很希望自己能为你做点什么,也能让你依赖我更多。”
“我已经很依赖你了——”她试图解释。
易嘉言却只是低头一言不发地替她戴好那块简洁的金属手表,然后才说:“因为能给你的没有太多,只有一颗心,所以明知物质并不能带给你太多的喜悦,也仍然忍不住做着这种傻气的事。希望你看到它就会想到我,这样每一次你低头看时间,都会看见我。”
“……”南桥终于停止了争辩,不再去埋怨。她有些无措地看着这块表,最后抬头看着易嘉言,慢慢地笑起来,“你总说我是笨蛋,其实你才是。”
哪里只是低头看表的时候会想起你呢?你不知道的是,我每分每秒都未曾停止过想你。
你就在那里,只要我的思维还在转动,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
三天时间,南桥除去上课以外,会陪他去开会,去谈合约事宜。他在大厦内,她就坐在他的车里等着,看着那块表,数着时间,然后一点一点盼到他重新回到视线里。
异地恋真是难以忍受的煎熬啊,不见的时候每天盼着,好不容易相见了,又时刻担心他会离开。
所以巴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紧紧撰在手里,片刻也不松手。
只可惜伴着这三天仿佛到上海以后度过的最好时光的过去,南桥迎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炸弹。
就在圣诞节那天,签约仪式的前一天,距离易嘉言告诉她“因为是有媒体出席的晚宴,主办方希望我携伴出席”还不到一个小时,变故突如其来。
当时南桥正窝在易嘉言下榻的酒店里看书,间或侧头看看他埋头于笔电的背影,心里一片满足,丝毫未曾意识到下一刻自己的世界就会翻天覆地。
可是随着朱恬恬从微信上发来的一条网页链接,以及下面接着的无数条充满感叹号的消息,所有的平静都被打破。
那条链接是知名的八卦周刊网页版,这一期的大标题并未留给什么金融巨鳄,也没有留给哪个网红,不是谁谁谁出轨了,也没有哪个娱乐圈的和谁好上了。相反,这一期的标题留给了一个从来没有染过花边新闻,也和娱乐界不相干的人。
易嘉言从来都是以国际知名青年企业家和建筑家的身份登上报刊,而今却一举成为如此一本八卦神刊的核心人物。
“独家揭秘建筑界男神易嘉言不为人知的*私生活。”
*两个字,像是霍桑笔下的红字,就这样以耻辱的姿态生生烙在了易嘉言的头上。
看清标题的那一瞬间,南桥的心跳就停止了,全身的血yè都凝固在此刻。
伴随标题而来的,是几张拼接在一起的大图,有易嘉言为她戴好口罩时把她的面颊抵在xiōng膛之上的画面,有她坐在车里等他归来,打开车门的瞬间仰头给他一个亲吻的画面,还有她与他并肩走入酒店的画面……
轰,有炸弹袭来,像是□□一般投在她心上,恐惧像是蘑菇云一般升腾起来,如影随形。





全世界最好的你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这个世界上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大事发生,好的坏的,悲的喜的。每个人活在各自遥远的角落里,听着看着亲自经历那些事的人笑着哭着。
“独家揭秘建筑界男神易嘉言不为人知的*私生活”——这样一则新闻像是上好的美味佳彦,被投在了乏味无趣的人cháo里,那些嗷嗷待哺渴望新鲜事物的人们立刻上钩,不顾一切地咬住了这只钩,
霎时间,铺天盖地都是这则新闻。
网络引擎上出现了搜索频率异常高的名字:易嘉言。
“易嘉言是谁?”
“易嘉言是干什么的?”
“易嘉言*?”
如果你搜索易嘉言三个字,百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易嘉言,中国工程师,世界知名建筑设计师,以艺术建筑和桥梁构造闻名,曾多次受邀参与设计世界知名建筑,并独立设计了威尼斯、都柏林、曼彻斯特桥梁,同时在里昂新城区参与设计了中心公园、城市艺术中心以及众多重要建筑……
紧跟其后的是更多了不起的建筑群资料,可是搜索到资料的人对此并不会过多关注,他们不断地下拉,下拉,孜孜不倦地搜索着自己感兴趣的一切,比如感情状况,比如私人生活,比如最至关重要的那两个字:*。
微博出现了热门话题:易嘉言*。
腾讯开始推送热门新闻:知名建筑师与其妹*。
还有更多的推送平台,一一推送着这条红极一时的新闻,人们不知疲倦地探索着一切,就好像这个名叫易嘉言的人与他们关系甚为密切,就好像他的一举一动都应该为他们所知。
与此同时,酒店的大门外已然被媒体堵住。
易嘉言是中国建筑科学研究院名誉教授,加之他年纪轻轻、颜值颇高,经常登上大小报刊,对媒体来说并不陌生。只是如今猛然间曝光于一则与以往类型截然不同的新闻之下,他的光环刹那间被打破,剩下的是耐人寻味的无数秘密。媒体们都出动了。
南桥一动不动地坐在房间内的床上,手指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不断下拉,下拉,更多的网民评论进入视线。
“易嘉言我知道,那女的是谁?别跟我说是他妹妹,我只想知道她是干什么的,有这么大魅力把哥哥拿下。”
“妹妹???亲生妹妹???卧槽!!!”
“这年头同性和同性恋爱都不犯法,人家兄妹俩关起门来爱干啥干啥,管太宽【再见】。”
“我只想知道这两个人有没有想过父母的感受,知道自己子女*,恐怕jīng神都要崩溃了,太自私。”
……
她茫然地触着屏幕,下拉,下拉,脑子里已然失去任何念想。
消息是这世上传播最快的东西,任何交通工具都难以匹敌。
与她料想的一样,屏幕上的消息推送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妈妈的来电。她猛然间松开手,看着手机跌落在床上,一声一声震动着,嗡嗡嗡的声音是这世上最可怕的,最让她恐惧的动静。
易嘉言从窗口往楼下看了片刻,沉默着拉上了窗帘,转过头来时,就看见南桥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只正在震动的手机,面上一片茫然。
他走到她身边,叫她的名字:“南桥。”
她仿佛没有听见。
“南桥。”他再叫一声,拿走了那只手机,关闭了震动,这才等到南桥如梦初醒的一个抬头,顿了顿,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屏幕上写着黄姨,仍然是黄玉兰打来的。
这一刻,易嘉言也终于沉默了,看着屏幕上那两个字,仍未做好任何接起这通电话的准备。
他早就知道他和南桥的事情瞒不住家里,就算能瞒一时,也总有一天会被父母知道,被所有人知道。他一直在等着那一天,却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在漫天的谣言与不耻中,以“*”二字为父母所知。
手机震动了七八下,易嘉言终于拿起来,按下了接听键,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赤脚从床上跳下来的南桥一把抢走,然后挂断。
她死死攥着手机,一字一句地说:“不能承认。”
“……”
“不能现在承认。”她机械地重复着,眼睛忽然间红了,“所有人,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不能让她知道,不能让她相信,至少不是现在。”
没有人知道南桥有多在乎母亲,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日日担心自己不够好,难以赢取母亲的喜爱。
她曾经在吴镇生活十七年,前六年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而后十一年彻底失去母亲。
从懵懂无知的孩童时代起,她就经常面临他人的探寻:“你妈妈呢?”
起初是迷茫鼎回答一句:“我不知道。”
后来就开始追问爸爸妈妈去了哪里,可是喝醉酒的男人被掀开了伤疤,只是一把推开了她,恶声恶气地告诉她:“你妈死了,今后不许再提她!”
一次,两次,直到妈妈回到吴镇背着爸爸偷偷看她,然后就明白了,妈妈其实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死了,只是死在了他们曾经的婚姻里,他和南桥曾经的生活里。
然后就这样长大了。
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妈妈接到这个家里来,这个家里没有吴镇那样灰暗的童年,没有冷冰冰的空屋子,没有三婶家做不完的家务,也没有每日喝得烂醉如泥的父亲。相反,这座房子像是童话里的小屋,有明亮温暖的灯光,有严厉却不失慈爱的易重阳,有妈妈的微笑,还有一个易嘉言。
十七岁那年,初次踏入这个家,南桥曾经泪眼朦胧地缩在被窝里感谢老天爷对她如此厚爱,可是感谢着感谢着,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她又开始患得患失。她怕自己是个包袱,怕自己不够好,怕她额头上那道丑陋的疤,怕有一天妈妈忽然不喜欢她了,让她离开这个家。
你最在意的,往往会是你最害怕失去的。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你患得患失,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南桥转过身去,看着那道禁闭的房门,像是恐惧一打开它,外界的恶意与伤害就会接踵而至。
易嘉言无声地走到她身后,伸手捉住她微微发抖的手,把她拉转过身来,再揽入怀里:“南桥。”
他很用力地拥住她,片刻后才开口:“不用怕,有我在。”
南桥茫然地抬头看着他,喃喃地问:“我们该怎么办?”
易嘉言从她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几乎是拨通电话的第一时间,南桥站在一旁都能听到大刘心急如焚的连声追问。
“我的天,你到底去哪了?电话一直打不通,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一群记者堵在公司门口,死守着我们的人,一有人出去就疯狂追问你的事情?你和你妹现在在一起是不是?你——”
“先听我说,刘一天。”易嘉言打断他的话,思考片刻,沉声说,“首先在微博和工作室主页发表声明,澄清我与南桥并非亲生兄妹、也并无血缘关系的事实。其次,说明我本人的私事与公司和工作室没有任何关系,希望舆论不要将两者混为一谈。最后,不要透露任何与南桥有关的私人信息。”
***
半天的时间里,南桥与易嘉言的世界都疯狂地sāo动起来。流言是一把利刃,握在看热闹的人手中,刺向流言的主人公和与其有关的人。
南桥不敢接电话,最后直接关掉了手机,缩在易嘉言的被窝里一动不动,短暂的半天里,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昏天暗地了。
易嘉言站在窗前一通一通地打着电话,明天的签约仪式照常参与,公司门口的记者礼貌打发,南桥在学校的学习暂时停止一周……有太多需要处理的事情,他纵然能有条不紊地一一解决,但回头看到躲在被子里的南桥,一颗心却又慢慢地沉了下来。
他太了解她,太了解此刻的她一定是在后悔。
后悔不应该放纵自己的感情,后悔不应该为了自己的一晌贪欢和他在公众场合出双入对,后悔不应该因为两个人的感情让父母陷入痛苦之中,后悔不应该亲手造成今天这样舆论满天飞的局面。
……
他只能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天,去厨房煮了一碗面。
傍晚的夕阳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昏暗的房间,也照在那个鼓起的小山丘上。他仿佛看到了在里昂时的那一幕,她躲在被窝里偷偷笑着,翻来滚去像是一个小孩子。
只可惜回不到那样的平静时刻了。
他端着面条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被窝里的人。
南桥动了动,却未曾回头。
他把面碗放在床头柜,站在床边,听不出情绪地问了一句:“你后悔了吗,南桥?”
被窝里的人一动不动。
说不出心里是怎样的感受,有茫然,有无奈,有低落,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他看着被窝里的她,轻笑两声,摇头道:“你知道的,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如果你在意我爸和你妈的感受,后悔了我也不会怪你,我——”
“我不后悔。”
被窝里的人慢慢地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像是大梦初醒的人,回过身来抬头看他:“我从来都不后悔和你在一起。”
从喜欢上你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后悔过。
昏暗的房间里,他和她四目相对,静默片刻。
他莞尔,将床头柜上的面递给她:“既然不后悔,那就吃掉它。既然是一场硬仗,那就打起jīng神来,赢得漂漂亮亮。”
南桥红了眼,却坐起身来,接过那碗面,大口大口吃起来。
如果真是一场仗,能和你并肩作战,虽败犹荣,死不足惜。




全世界最好的你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看到那篇新闻时,靳远正在公司录第一支歌,录了七遍,然后通过了。录音室的玻璃窗外站着几个人,有人拍手,有人朝他竖大拇指。
大春和胖子坐在他身旁笑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喜悦。
挖掘他们的郑雨欣把玻璃门打开,招呼他们出去,克制不住面上的喜悦之情,她笑着拍拍靳远的肩:“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对上大春和胖子的眼神,她又笑着补充一句,“果然没看错你们。”
郑雨欣让他们休息二十分钟,她要去讨论一下这支单曲的后续该如何处理,是先在网络上打榜,还是发表数字专辑,是通过微博和其他平台推出wind-chaser这支乐队,还是通过更好的电视节目让他们走入公众视野。
郑雨欣是挖掘他们的人,也是他们的经纪人。她手上曾经捧出个红遍大街小巷的男歌手,在业内小有名气。
近两个月来,她带着靳远三人去了大大小小的很多场合,见了很多圈内人,也带领了一整支团队为他们策划今后的发展路线。选歌,选平台,发公告,拉人脉……但凡能想到的,她都想到了。
她果然如她当初所说的那样,有条不紊地把能提供的最好资源都拱手送上。
当初在远冬连续听了半个月后,她终于让人请来了刚从台上下来的靳远,对上他疏离不解的眼神,她只是笑着举起手里的酒杯:“有没有想过签约,成为职业歌手?”
靳远的眼神凝滞了,看她片刻,反问:“你是谁?”
她喝掉了酒杯里的yè体,将杯子轻轻地放在桌面上,杯底与桌面相碰的声音清脆好听。
“我是郑雨欣,如果你同意,就会是你将来的经纪人,负责帮你们红起来,并且红到底的人。”
……
她从录音室离开以后,靳远和其他两人坐在沙发上休息,捧着咖啡,踩着厚厚的毛毯。吹在面上的空tiáo温度适宜,将寒冬都装点成暖春。
大春说:“八年,唱了八年才走到今天。”
是很感慨的一句话,带着笑意说出来,说完却又沉默片刻,忽然觉得眼眶都有些湿润。
胖子捶他一拳:“装什么bī呢,我给零分。这时候该开心,说这些有的没的,也不嫌自己矫情!”
大春嘿嘿笑:“就是太高兴了啊,普通的台词难以表达出内心的喜悦与激动。嘿,你说我们怎么就要出专辑了呢?还上电视,上微薄,还打榜?我的妈呀,我妈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抱着我亲一百下!”他偷偷擦眼泪。
“这画面听起来怎么这么恶心?”胖子嫌弃地看他一眼,“哟,我说,胖子诶,你哭了?”
“哭你妹,这是出汗了,空tiáo温度太高了!”
胖子也不戳穿他,只啧啧称奇:“我以为只有我这种胖子才皮糙肉厚容易出汗,没想到你这种瘦子也这么爱出汗,肯定是体虚。”眼光若有似无地朝某个地方瞟。
靳远坐在一旁笑,笑完习惯性地从包里摸出包烟。
胖子赶紧抛弃了大春,侧头瞪他:“喂,都是要当歌手的人了,抽那么多烟干什么?对嗓子有影响你不知道?”
“今天一天都没抽,刚才又录了那么多遍,有点累。”靳远掏出一根烟,朝他比了比,“就一支?”
胖子哼了一声。
结果准备点火时,摸遍全身才发现没带打火机,靳远失笑:“我下楼买只打火机。”
“快去快回,不然错过了郑姐的通知,我绝对不会再跟你重复一遍我们即将如何走红的全过程。”胖子一本正经地傲娇。
大春随手拿了张cd盒子扔他身上:“行啊你,还没走红就有巨星范了?”
靳远边笑,边推门走了出去。
大厦外面有家报亭,他走到窗口,递了十元钱过去:“一只打火机。”
老板接过钱来,抬头问了句:“有一块的,两块的,五块的,十块的,你要哪一种?”
“随便来一只就成。”
老板说好,弯下腰去从柜子里给他拿打火机。趁着这个空隙,靳远随意地在书摊上扫了几眼,移开视线后的一刹那,他仿佛忽然回过神来,猛地又盯了回去。
是今天的报纸娱乐版。
他看了两秒钟,一把从书摊上拿起那份报纸,哗的一下抖开,急不可耐地看起来,拿住报纸两端的手起初只是微微颤抖,到后来已然拿不住报纸。
老板果然是会做生意的人,放着便宜的打火机没给他,从柜子最下面拿了只十块钱的打火机,直起腰来说:“这种可以不?比较适合你们这种年轻帅哥,金属质感,有个性。”
看见靳远神情专注地盯着那份报纸,他仰头瞄了两眼,笑道:“哦,在看那个建筑师*的事?哎呀,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前途一片光明,又是知名人物,偏要做这种败坏风气的事情,啧啧啧……”
靳远仿佛没有听进去,只是飞快地把那些文字纳入眼底,然后再一次看着那张拼接大图。画面并没有太清晰,但也足以认出上面的人了。
是南桥和易嘉言,在不同的场合做着亲密的举动,面上是浓到化不开的甜蜜,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老板还在说话:“你说他们父母看到这种东西可不得气死?一双儿女居然*,哎哟,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怎么……这种事情说出来都丢死人,不知道他们以后该怎么抬头做人。”
大概是一个人做生意,没人聊天也闲得发慌,他就一个人絮絮叨叨地念着那些和他毫不相干的事情,说着一堆悲天悯人的话。
靳远终于回过神来,猛地把报纸扔回书摊上,一言不发地快步走了。
老板一头雾水地在后面叫他:“诶,诶,你的打火机还要不要了?帅哥,帅哥?”
但靳远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远了,走着走着,忽然变成了一路奔跑,在街边招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头也不回地坐了进去。
他开始给南桥打电话,只可惜冰冷的忙音提醒他对方已关机。他又给沈茜打电话,得知沈茜也刚看到那则新闻,和他一样依然没拨通南桥的手机。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居然上了报,成了热门新闻!”沈茜在那边心急如焚地说,“我看了手机,几乎所有的网络平台都在推送这个新闻,就好像易嘉言是多了不起的大明星似的,闹个绯闻也值得闹成这样!南桥该怎么办啊?”
南桥该怎么办?
靳远拿着手机一言不发地坐在计程车上,片刻后在沈茜的连声追问中,缓慢却坚定地说:“我现在立马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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