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妹姒
任少元一窒,不好说什么,便道:“所以,她才想要直接补偿到你头上。说是给银子不好听,于是就提出了分干股给你。估计她也是没想到,那干股会这么值钱,而且干系重大。”
任少元不愿意让任少容将花袭人的用心往别处想。他希望任少容心中的花袭人永远都是个好的。至于他自己怎么想的……
任少元抿了一下唇,没有说话。
任少容撇了一下嘴,小声嘀咕道:“都当我是小孩子,看不出你们之间那些弯弯绕呢。”
“什么?”任少元回神。
任少容撇嘴,摇摇头,道:“没什么。”
不就是父亲一时糊涂,袭姐姐一时愤恼……什么什么的吗?任少容不傻,反而很聪明,她只是许多时候不愿意太费心,也不愿意总是猜想每个人说句话做件事有表面之后的含义。
所以任少容才格外想要确认,花袭人是不是真的想将那么值钱的东西给她。抑或果然只是说着玩儿,拿她做个幌子的。
而花袭人这一路,赵婶子也在说话。
她的神态之中没有别的,只有替花袭人的伤心不值——
“他那样一说,哪里是将您当成了这家中的一份子,是他的女儿?那是在办嫁妆!不是在市集上买东西你来我往,若是主子您不出钱他们就是亏了!”
“没听说哪家由女儿自己办嫁妆的!”
“这偌大的一个府邸,难道就少了那一点儿嫁妆钱!传了出去,让人以为是武阳侯府穷的揭不开锅了呢!”
“亏他堂堂一个侯爷,居然能开这个口!”
花袭人听她发泄完了,才轻飘飘地道:“婶子同我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习惯太指望着别人呢……人家为我们费力就已经是难得了,我们出些银子又算的上多大的事儿。”
“婶子别担心,侯爷那里保管着我一大笔银子呢,足够他将嫁妆办的风风光光的了。”花袭人玩笑道。
要说,任平生这一次,当真是出了一次昏招。
他完全可以直接挪用了那笔钱,不必在人前说明的嘛!难道他将那笔钱花干净了,她这个做“女儿”的,还能追着他讨要吗?
“那怎么是别人!”赵婶子一听立即就道:“侯爷是你亲生的父亲!”
花袭人就看着赵婶子。
赵婶子一阵不自在,难过地连连哀叹。从前她以为,总是花袭人太过冷情不肯讨好侯爷,以至于侯爷平日里少来看她,但心里总是有这么个女儿的……但看他今日落出来的意思,当真是……让人寒心。
花袭人便又继续往前走了。
若是任平生直接将她那笔钱用了,就像宋名祈当初从宋景轩的暗香来里拿钱用那么的心安理得理所当然,她心中或许会更高兴一些吧……这么暗示啊,公平啊的,像是怎么一回事呢。
真没意思。
花袭人想。
次日。
一夜北风。
却并未落雪。
太阳挂在天上,完全没有一点儿暖意。
任平生没有去上朝。他暂时挂了一个闲职,倒不必日日都去。清和郡主提前吩咐了让人备车。任少容得了消息赶来,忙穿戴整齐了到正院里来。
“这大冷天的,你来凑什么热闹。”清和郡主笑着训斥道。
任少容忙道:“我去看看煜儿,我上回去看他的时候,他都舍不得我走,让我一定再去呢。”太子的嫡子取了名字叫宋煜。并不用排行中的字,以示地位格外的尊贵。
“他才多大,知道什么。”清和郡主道:“回去待着,别添乱。这是太子册封头一年,太后年纪大了,皇后也一向不怎么问事,这腊八要到了,你姐姐这个太子妃,要操心的不知道有多少。我这是去替她看着点儿。”
她在皇宫中生活了十几年,成亲之后也经常出入宫廷,对于其中的规矩啊忌讳的啊,绝对比太子妃知晓的多。
“那我也去帮忙……”任少容说到帮忙也有些心虚,立即改口道:“啊,我去学学,我去学学。”反正,她就是要跟着去。
清和郡主无法,想着东宫如今依旧只有太子妃一位,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便也就答应下来,嘱咐道:“一会儿就在东宫,不准乱走。”
任少容自然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
到了东宫之后,任平生由时任太子詹事的罗仲达相陪在前厅说话,清和郡主和任少容自然就到了内院,见了太子妃。
这一见面,自然少不得问候一番。落座之后,不待清和郡主开口,太子妃就主动问了起来。(未完待续)
花袭 312 小路
“她的亲事定了?”
不用说的清楚,清和郡主也明白太子妃问的是谁。她点点头,道:“交换了信物庚帖,合了八字,是上上之合。如今只差请官媒上门正式定下来了。”
无论准备做什么,都得看黄历。选对日子很重要。
太子妃轻叹:“定下了也好。”
真定下了,谁也不会再在这上头打什么主意。太子妃虽然早就放弃了当初让其求娶孟如嫣的那点儿心思,此时听见真的定下了,这才总算是不再做他想。
只是……
太子妃看了一眼在一边逗弄小王爷的任少容,随口问道:“嫁妆上都好办吧?我能不能帮上什么?他们二人都是殿下放在心里的,嫁妆上最好能有几件能压场面的。”
清和郡主闻言,长长地发出了一声轻叹。
“怎么了?”太子妃惊讶地道:“难道娘您真有什么为难的?”
“我能有什么为难的。左右不过是花些银子罢了。”清和郡主在大女儿面前也不揣着,因为这事儿她最好也得知道,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仔细地低声说了。
“你说,我既然拿出来了,能有多心疼?”清和郡主恼道:“你父亲糊涂了,多来了这么一下,这让我……”
“本来我是能挺直了胸膛站在她面前送她出门的,如今她恐怕要认为我和你父亲都是一个意思……”清和郡主道:“做父母的没了父母样子,明明没有我什么错儿,闹的我就觉得在她面前抬不起头了。”
她本来能站在道德高处。
无论她心中怎么想的,她都能仰着头对待花袭人,因为她足够的仁至义尽了。如今却……清和郡主摇摇头,心中再次觉得。任平生是昏了头,才会动那种心思。
太子妃闻言十分诧异:“父亲为什么会有这么个意思?她也不过一个暗香来的产业,能有多少钱?父亲这是糊涂了吧!”
也只有太子妃敢这么说任平生。
她这句话声音抬的比较高。让那边的任少容听见了,回头吐了吐舌头。
清和郡主便苦笑道:“娘娘。你若是这么认为,那就太小看她了……”她便将后来花袭人的“反击”说了出来,叹道:“就是你我,怕也没她富裕吧!”
太子妃一听这个消息极为吃惊:“她果真在商行占着股?”
“那还能有假?那笔分红银子,至今还归你父亲管着呢。账本子我之前看到了,上面有这个数。”清和郡主两根手指一交叉,比划了一下,见太子妃震惊地坐直了身体。才叹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半晌,太子妃放松了身子,幽幽道:“我的确头一次听说。”虽然她极少过问太子在外面的事,更几乎不插手他的生意产业。
但花袭人怎么说也是她的妹妹,他居然从来都没有提一声。
“若真的是她提出来的主意,太子的确会分干股给她。”太子妃回想了一下当初建立商行的时间,叹道:“原来那会儿,他们之间就那么亲密了。”
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她们居然都不知道。
清和郡主和太子妃各自思量,都有些出神。
不知什么时候,任少容从一旁的炕上过来。盯着自己母亲和姐姐各自看了几眼,嘟囔道:“有什么好想的?姐,是她主动要将这干股分一半给我。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面色难看的?以我说,我管她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就是!”
“姐姐,”任少容挨近太子妃,挽住她的手臂撒娇道:“干脆你去同太子说一声,让他不要干涉呗?我长这么大,还从未有过这么贵的东西呢!”
“胡闹什么!”清和郡主立即板着脸,训斥任少容道:“原来你非要跟来,是打这个主意!家中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让你堂堂一个县主,打起了别人东西的主意!眼皮子就这么浅!”
清和郡主从昨晚时候起。心中窝的火气就没发出来。此时听到任少容说这样的话,立即恼了。说话也格外地严厉。
任少容也不高兴了,犟道:“你们不都觉得是她故意使出这一招来嘲讽你们的吗?你们不是觉得,她是料定了你们不敢接才提出来的吗?既然如此,你们干脆就接下那一半干股,让她肉痛让她后悔去不就行了!”
“至于想来想去想这么多,还想不明白!”
花袭人做错什么了?要他们一个个地都来怀疑她的用心!反正任少容觉得,真有点儿快不认识自己的父母兄长了。
那就不如干脆一些。
花袭人到底是真心大方,还是刻意为难,干脆一些,不就有了个结果了。
任少容实在觉得,这么背后将自家人往坏处想,实在是让她讨厌的很。
若是花袭人此时知道任少容是这么想的,大概会格外开心地觉得,分给她一半的干股,果然是不错的,是非常值得的。
但清和郡主同太子妃显然不这么认为。二人听到任少容话,都是不以为然。太子妃见清和郡主今日心情不好,怕她对任少容说太重的话,就先开了口。
“容儿,事情哪有这么简单的。”太子妃希望任少容能够明白,这几百万的数目,这干股的意义,都并不简单,绝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能持有的。
而且还要考虑到武阳侯府的名声。
若是花袭人真的居心不良,拿了她的东西,指不定将来会发生什么。而清和郡主和太子妃显然都倾向于认为,花袭人当真是居心不良。
“能有什么不简单的!”任少容撇了撇嘴,跺了一下脚,埋怨道:“反正你们总能说出各种道理来,我也懒得听。”她嘟着嘴道:“我出去逛去了。”
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别乱走!”
太子妃并不觉得在这道府门内会有什么危险,便由着任少容出去了。
“容儿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晓得人心险恶的道理。”任少容离开后,清和郡主叹道:“也怪我从前将她护得太好……我真的很怕她以后非吃个大亏不可。”
“娘,你总是这么操心。”太子妃安抚清和郡主道:“放心吧,这丫头精明着呢……”
这母女二人又低声交谈不提,只说任少容出了太子妃所在的正院,沿着廊下随便走了几步,便眼珠一转,拐了个弯,走上了一条小道。
“小姐,咱们这是去哪?”蝉儿问道。
“你别管!”任少容道:“再多嘴,就不让你跟着我了。”
蝉儿闻言只能苦着脸,紧紧地跟在任少容身后。
因为这东宫只有太子妃一位女主子,因而太子妃也没有派人跟着她,由着她乱逛散心去。
小路上虽然清扫的干净,但却没有什么经过,又弯弯曲曲的,显得有些偏僻。
蝉儿不知道,但任少容却清楚,从这小路上过去,再拐几个弯,就能到太子殿下接近内门的书房。太子若是下了朝,经常会来这个书房做事。
她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就是因为她有一次见到太子和宋景轩在一起说话,远远地一直跟着他们,看着他们走进书房中去的。她那时候也不知怎么想的,就在书房附近徘徊了许久,清楚地记得了四周的大小道路。
没想到,今日果然就用到了。
任少容的运气很好。
她才从一片竹林之后冒出头,就看见了太子同宋景轩正迎面走来,正在说着什么。
两个人的心情都很好——
太子笑起来肆意飞扬,宋景轩难得不再一脸冷峻,面上也带了微微笑意。
任少容从未见过会笑的宋景轩,一下子看的愣了神。
蝉儿察觉到不对,在她耳边低声唤了几句,见她没有回神,心中一急,轻轻撞了一下任少容的腰,道:“小姐,殿下过来了!”
任少容这才回神,抬头见太子果然走向了自己,而宋景轩似乎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跟过来,她一个激灵,想起自己悄悄过来找太子的目的,握了一下粉拳,迎了上去。
“太子姐夫,轩公子。”任少容满面笑容,行礼之后,娇声道:“我运气居然这么好,才过来想要瞧一瞧,没想到就真的碰到姐夫您了!”
“而且轩公子也在!”
任少容生的娇俏,小脸上略有一点儿没有褪去的婴儿肥,显得脸有些圆,被银白色的狐皮领口围起来的笑容显得又娇柔又纯真,让人一见就要生出怜爱的好感来。
就像是亲妹妹一样。
太子殿下果然没有因为任少容这么找来而生气,心情很好地问她道:“……是同岳父岳母一起过来的?孤才下朝,准备一会儿就请岳父大人过来呢。”
“这天寒地冻的,你不在你姐姐那里待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任少容微微有些不满,娇声道:“我刚刚不是才说过吗?我是特意来看看能不能先找到姐夫您的。恩,就是跟我父亲母亲今日过来的目的有关,想先对姐夫您说说。”
太子闻言有了点儿兴趣,便开口问道:“哦?容儿有什么事?”(未完待续)
花袭 313 相问
任少容不敢看宋景轩,对太子道:“昨天晚上,袭姐姐说要将在您那商行有的一成干股转一半赠送给我……”她飞快地看了一眼太子的表情,见他眉头果然动了动,忙道:“结果他们一个个的,都……”
“都怎么?”太子背了手,道:“你详细说说来龙去脉。说为什么你袭姐姐突然想到要分给你这个。”
花袭人有征西商行干股的事情,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她应该也不会随便就宣扬了出去。
太子想起之前,罗仲达曾跟他提过,说属于花袭人的分红银子被任平生给提走了。任平生说替“女儿”收着,他也不好直接说什么。他曾经以为,任平生打仗十几年,搞到的好东西不知道有多少,应该不会在乎花袭人的十来万两银子……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宋景轩也收起了笑容。
任少容察觉到这二人神色变化,忙将昨晚前后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就是这样。我觉得袭姐姐真的是好意提出来的,就算她之前或许不知道那干股值那么多,也肯定是好意,但父亲母亲他们似乎都不这么想的。”
“我就想,姐夫你能不能替我问问,袭姐姐到底是不是在拿我做借口。”任少容说着说着有些慌了。她突然发觉,自己这么来找太子,貌似是相信花袭人,想要替花袭人证明其的确是真心,没有为难谁的意思,但说着说着,她心中不禁想:
太子和宋景轩会不会以为,其实自己就是想要干股?
若是花袭人被追问之下真个答应了。难道就不能是被架住了,不得不答应?
那她任少容最后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岂非成了心机深沉的贪婪之人!
这怎么和她之前想的不一样!
任少容的声音越说越低,简直想要哭了。
“姐夫,我真的不是想要那干股,真的。”她急切地道:“袭姐姐真心给我,我也不要的。她已经将《西游记》的收入送给我了。好几百两呢。我不能再要她什么东西了!真的!”
“《西游记》?”太子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此刻他才抓住了任少容口中的一个词,问起了不相干的:“你说的是最近很多人谈论的《西游记》?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任少容紧张的心思稍解。道:“哦,《西游记》是袭姐姐写的啊,她是专门写给我看的呢,所以后来才将卖书的收入也送给我了。她写的真好。姐夫您也看过了?”
“略翻了翻。”太子笑容俊朗,回头吩咐远处的破冰道:“去。派车将乡君立即接来。理由随便找,但暂且别让侯爷和郡主,还有太子妃知晓了。”
待破冰领命去了,太子对任少容招了招手。对她笑道:“走,到孤书房中坐一会儿,等你袭姐姐过来。”
任少容迟疑了一下。乖巧地答应了。
片刻,太子同她说起了《西游记》。让任少容渐渐地放松下来:“……袭姐姐还去找泥人师傅专门为我捏了他们的泥人,可有趣呢。我也特别地喜欢,谁都不给碰一下……”
宋景轩坐在窗边,距离他们稍远几步,一直都没有开口。
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破冰提前进来禀告,说花袭人已经接到了。太子殿下便一指墙边,那里立了一架山水屏风,道:“你去那里藏着不许出声。孤替你问问,你袭姐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任少容“哎”了一声,一下子紧张起来,同蝉儿藏到了屏风后面。
不多时,花袭人就走了进来。
或许是来的急,她并未仔细打扮,摘了披风之后,露出一件家常穿的橘红色小袄子。她神色自若地同太子殿下见了礼,又同宋景轩点头示意,随口地道:“轩公子也在呢。”
“是啊,呵呵,孤可离不得他的。”太子将手搭在宋景轩肩膀上,挤眉弄眼,故意说得意味深长:“以后花小娘你可别恼了孤才好。”
花袭人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托腮含笑看着这二人,眼中是毫不掩饰地欣赏之意,口中又感慨道:“恩,不恼的,不恼的。依我说,您二位若是哪日分开了,那才叫住暴殄天物呢。”
“这样养眼的美景,哪里找去。”
宋景轩本来就不自在的很,他是被太子使了内力按住了,若是非要闪开难免会动作太大,才忍耐了片刻。被花袭人这样一调侃,他觉得羞恼异常,立即绷直了身体,就要不顾地运功。
太子闻言哈哈大笑,果断及时地拿开了按在宋景轩肩头的手,对花袭人道:“也就你这个花小娘是个傻大胆的,什么话都敢讲!”
“我那是艺高人胆大!”花袭人反驳了一句,便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急急叫我过来,是有何吩咐?”玩笑话也得适可而止。
任少容藏身在屏风后面,听着花袭人居然是以这样的态度同太子殿下相处的,这样的放肆大胆!她怎么就……就算是自己,偶尔能对太子撒娇请求已经觉得自己很大胆了,花袭人居然敢同太子针锋相对地开玩笑!
开这样的玩笑!
任少容握紧拳头,咬着粉唇,俏脸通红。
又听到花袭人谈及了正题,任少容再次紧张起来。
屏风外,太子没有立即回答花袭人的话,坐下之后,饮了一口热茶,眯了眯眼睛,才开口道:“孤听说,你要将在商行的干股分给你那妹妹一半?你知不知道,那一半干股能值多少吗?”
“孤若是发了话说要用半成干股筹银子,只怕这全大梁有家底的大户都会动心,疯狂地拉来一车一车地银子堆到这东宫的院子里!”
“那恭喜啊……”花袭人不为所动,笑道:“喏,殿下您想想,将来您的户部若是缺钱了,什么发不出饷银啦,没有赈灾银子啦,要军费啦等等等等的,您只要卖点儿干股,这难题一下子不就解决了?”
“一个有钱的朝廷班子,绝对会能打造盛世的朝廷班子。”花袭人笑道:“将来殿下您就是盛世之君,千古留名传颂,想一想就让人觉得崇拜激动的。”
太子闻言怔了一下,道:“孤倒真没有想过这个。”
如今大梁一片祥和,户部偶尔向他苦穷也是按例的矫情之举不必当真,他哪里想过有一日,需要用卖商行的干股来救急。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操作性。
他登基为帝,整个天下就都是他的,个人私产就没有太多的意义,需要出让的时候,倒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真到国库没钱,需要殿下自掏腰包卖干股的时候,只怕那时候干股价值也有限了。”太子正顺着花袭人的想开去,宋景轩倒是比他冷静一下,开口泼了冷水。
“那也很值钱不是么?”花袭人道:“殿下手上赚的干股真不少的。恩,听说殿下从前生意遍地,其他的私产肯定也有很多值钱的。”
太子被宋景轩一打岔,也回神来,笑着瞪花袭人道:“怎么花小娘你就不盼着孤点儿好,总想看孤卖产业呢?”
花袭人讪讪,道:“这不就是一提嘛。”
随即,她将话题拉回来,正色道:“我当时开口的时候,只知道这干股大约很值钱,比如说值个几十万两的,没想到值几百万之多……”
“几十万也不少吧,你说给就给出去了?”太子追问道。
花袭人道:“我当然知道不少。我就是想要瞧瞧,侯爷他想要我给郡主补偿那些个木料银子,我给了大大一笔给了他们亲女儿,看他们是要呢,还是不要呢?”
“将来再给容儿置办嫁妆的时候,是花这笔银子呢,还是不花呢?”花袭人眯着眼睛笑道:“没办法,谁让本小姐我从前都不用担心缺银子呢?几十万而已,能让他们堵在心中沉甸甸的的难受,也是值得了。”
“只是一时疏忽了,这干股与殿下你息息相干,有许多政治意义的。”
没听说谁用几十万两银子送出去,只为给人添点儿堵的。
就连他自诩豪富,也干不出这种事儿。太子见花袭人眯着眼睛在笑,心头有些无语。但很快,他就睨了一眼宋景轩,笑容促狭,道:“不对吧……你马上可就要同景轩成亲了。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景轩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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