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妹姒
她对花袭人含笑道:“在家虽然用了一些早食,但总不如在你这里来的胃口好。恩,花妹妹放心。我用了你的早饭,就让紫苏陪你一顿中餐。她的手艺虽然不如付妈妈,却还是很不错的。我这些年。多亏了她随时都能备下汤汤水水的,给我开胃口呢。”
花袭人闻言眼睛一亮,喜不自禁地道:“如此我是大赚了!劳烦紫苏姐姐做一个拿手的!三菜一汤就够,别弄多了,浪费食物!”
花袭人才不会平白客气。阻碍自己的口福。
紫苏笑着答应间去了厨房,没一会儿便给徐清黎盛来半碗米粥,服侍着徐清黎用了,立即就将碗筷端了厨房,去收拾去了。
“粥这么做,味道居然真不错。”徐清黎看上去吃的很开心,一边回味。一边赞叹,道:“真想再要一碗……但紫苏肯定不会答应了……”
据说,越是名门大户,对于闺阁小姐们的饮食管的就越是严格。更别提徐清黎本身是病秧子,此时能容她格外用小半碗尝个味道就不错了,再要肯定是不能的。
花袭人露出一脸同情。惹来徐清黎一阵轻笑。
两人享受了此时清晨的阳光。
而紫苏收拾了厨房,居然过来请示,说要出去买米买菜。
花袭人大手一挥,代徐清黎坐了主,道:“去吧去吧。别忘了是你家小姐中午也要吃的,买点儿好的。”
徐清黎也对紫苏点头。
这里她们已经来了还几回。将徐清黎放在花袭人这里,紫苏曾犹豫过片刻,但最后也是选择了信任花袭人。
紫苏走了之后,徐清黎问花袭人道:“昨晚……那就是你养母一家人么?”
花袭人点点头,道:“说起来,那位落水的小娘子,又是哪家小姐?看现场好像那会儿就只有她一个人……你们贵女出行,不都是前呼后拥的么?她一个人,又落了水,实在太令人遐想了一些。”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徐清黎笑了笑,同花袭人分享道:“那是乐信伯府薛家的嫡长女……我从前以为我自己身子不好总难免自怜,但同一些闺秀们一比,我反而觉得我幸运多了……”
花袭人听到了“乐信伯薛家”这几个,眉头一挑。
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韩清元救人,救下了仇人之女?
徐清黎接下来就说了关于这个薛家嫡长女的事情。
这位嫡长女呢,出身就不必说了,总结起来就是有了个渣爹。乐信伯老伯爷好歹也是个进士,官做的呢,不算好也不算差,人至少精明狠辣(不然也不会关键时候将韩家给一锅端了),而他的儿子们却没有多少能替他争气的。
就如这嫡长女的父亲,老伯爷的长子,宫中那位德妃的亲哥哥,看起来道貌岸然,却是个拎不清的,愣是给自己找了五房妾室姨娘,随心意偏宠偏爱,生下一大堆孩子,也是嫡庶不分的。加上原配正室是个压不住的,内宅一团混乱不说,正室居然生了一个嫡长女后就再没能有子嗣,更是在熬了十来年之后,抑郁地去了。
“……她唤作薛世净,干净的净。人倒是不比她母亲懦弱,反而是个坚韧要强的性子,在内宅倒也挣出了一片天地来,颇受老伯爷的看重。”徐清黎唏嘘感慨,深深觉得,比这位薛家长女,她的日子真的好过了太多太多。
“昨天,她或许是想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单独祭奠她的娘亲吧。不知怎么落了水。”徐清黎摇摇头,道:“后来她缓过神来,只说是自己脚滑了,也没说其他的。”
“那她那一滑,滑的可挺远的。”花袭人笑道。
人在岸边,脚有湿滑落了水,肯定要先在岸边扑腾着吧?那位薛家小姐,眨眼间就滑到了离岸几尺远的地方……与其说是事有特例,倒不如更像是有人在她背后狠狠推了一把。
徐清黎听明白了花袭人口中的嘲讽之意,摇头道:“她自己不肯说,只怕也是有苦衷的吧。也不怪,她在薛家,一依靠着老伯爷,但老伯爷哪能总是关注内宅的事情?二是依仗着宫里娘娘的看重……可宫里娘娘只怕很多时候也是鞭长莫及的。她处境艰难,不得不多很多心思顾虑。”
说道这里,徐清黎又道:“说起来,当时我们到的时候,也对亏是你养母在扶着她,身上的披风也是女式的。不然……”徐清黎摇了摇头。
不然,在薛世净那里又不知道会有多大的麻烦。
花袭人在这个时空混久了,也熟悉了这个时空所谓莫名其妙地“贞洁”什么的,扯起来乱七八糟的,让人唏嘘恨不能冲上去将人都给大揍一顿。
就像这一次。
明明韩清元是好心救人,而且都穿着衣裳呢,真在有心人的口中,就要弄到那位薛家小姐非得嫁给韩清元不可了。
花袭人还听见过市井之间有这么一个段子:说某个夏日郊游,一大户之女掉入河水中,被路过一个街头浪荡儿给救了。而那位小姐居然在流言逼迫之下不得不下嫁给那浪荡儿,结果成亲前日她吊死在自己屋里的梁上……这位小姐或许有各种各样被逼迫的原因,但从这个段子中不难看出,“小姐落水,被男子所救”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也幸好,韩家人走的快。
那披风也为女式,并不能算是证据。所以,薛家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薛大小姐毕竟是宫中德妃娘娘看中的人……”徐清黎道:“我估计的话,薛家可能以那件披风为证,认下披风的主人为救人之选。”徐清黎说着,看了一眼花袭人。
“这样就好。”花袭人表示道:“韩大哥救人是出自本心,韩伯母也不是那非要多少东西来报恩之人……就算是薛家沉默的话,伯母他们也是不会说什么的。”
徐清黎有些惊讶:韩家明明是小户,居然能这般的有见识知进退?这么说,也难怪花袭人对外总是维护他们了……联想到昨日韩家人的确表现不错,又经花袭人这么一说,徐清黎对韩家的印象好了很多。
她今日来的早,离她午休的时间还远。
徐清黎便又同花袭人说起昨晚出游的事情,同花袭人介绍了当时碰巧在场的一些贵女:“……从前因为身体的原因,我很少出门,同她们也不太熟悉。昨晚也都是孟姐姐在帮我引荐。将来我同她们熟悉一些,有那可以结交性格不错的,届时介绍她们来光顾你这个铺子……”
花袭人连连称赞徐清黎意气,便顺势将话题从“韩家救薛家女”上给转开了,说起别的来。一会儿紫苏买了许多食材回来,费了小半日的功夫,才做上了三菜一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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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废材,只有一章了~我有罪~~
花袭 104 秋兴战事
费时久的,果然味美。
花袭人用的十分开心。冷焰虽然年纪小,但并不便同花袭人和徐清黎一起用餐,却是紫苏另外简单做了饭菜,两人在厨下吃了。
饭后稍作走动,徐清黎开始了她“午休疗养”,而紫苏收拾了碗筷之后,又要去帮花袭人的忙。显然,做个贴身大丫鬟,在人前之时,怎么也不能有闲功夫去坐着,让人觉得是在罚篮。
这份工作,瞧着光鲜,也是十分不容易。
“冷小公子真是有趣,刚刚在厨房中,看我做菜的时候竟然十分出神……”紫苏莞尔笑道:“恩,他火烧的倒是真好。”
“是么?”花袭人笑嘻嘻地道:“或许他有志向做个大厨也说不定呢。”冷焰那小子,居然真的将做饭下厨这事情放在心上了……值得表扬。
花袭人心想。
又过了一日,花袭人便听说了薛家派人到韩家致谢的消息。
果然如徐清黎所言,那派去的管事嬷嬷并未提及韩清元,而是口称谢过“披风主人”的相救之恩,并客气地附上一些少女所用的布料首饰和一千两银子做谢礼,提都没提关于韩清元的事情。
那时韩清元刚好才离开家去了学院,自然并未同那来送谢礼的嬷嬷碰面。
韩母推迟了一番,说了一些场面话后,便收下了谢礼,送走了薛家人。
而那件披风,薛家人没有给带过来,韩母也没有问。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七月未尽,早有凉风乍起之时,京城上下就因另外一个轰动的消息而震动不已——万元帝终于正式下令,用半个月时间集结西北极附近几股兵力,对草原用兵!
“草原蟊贼每逢秋季我大梁丰收之时,便劫掠边境抢我子民口粮!朕忍无可忍。今日当迎头痛击!”
“速战速决!”
“秋日草原牲畜正膘肥体壮,最是肥美之时!此次出战,定要让我大梁百姓新年餐桌之上有足够的牛羊可食!朕说到做到!”
虽然发出的邸报上的文辞被那些文臣们加工的正气浩然,但传言万元帝在朝会之上的声明却是颇为匪道霸气。也如此。这些话才迅速地流传到民间,被百姓们津津乐道,反复咀嚼称颂。
大梁立国以来,风调雨顺朝政清明,军队也未曾失去当年的铁血。此时万元帝发出此等宣言,顿时让百姓将士们热血沸腾起来,一时间士气恢宏。
“战战战!”
“让那些骑在马背上的蟊贼们知晓我大梁威武!”
“我早就想尝尝草原上牛羊的滋味了!咱们国内黄牛要做耕地用,不能杀,但听说草原上的牛都是废物,连耕地拉犁都不能。只有一身肥膘可堪用了!今年定然能过足了嘴瘾!”
大街小巷,各种“求战”的声音充斥其间。
就连那朝廷兵部重臣,也都看到老皇帝的决心不容质疑,默默地咽回了“秋冬之际不适合向西北草原出兵,待春夏天气回暖”这样的劝谏之语。且朝臣们都不禁猜测。是否是因为老皇帝觉得寿元不长时不我待,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了?
但再看老皇帝因为战争而泛发出来的精神和光彩,人人更不敢轻忽了,全都十分努力。朝廷上下,一下子便动员运转了起来。
靖王最近极不爽快。
他纵然各种积极,却并未捞到随军出征的机会。也幸好,在战场上打过几场小仗有勇武之名的大皇子宁王也与此处出征无缘。被留在了京城。
不然,靖王只怕就不是如今小饮小醉,而是大饮大醉了。
奉命出征的,是宁王妃的岳家威武侯老侯爷和西北大将军任平生。老侯爷为主帅,任平生为大将。至于二皇子英王的岳家孟家孟大学士,则是领头了后勤粮草的统筹小组。
三位王爷的岳家。都没闲着。
这些不说。
且说这一日,花袭人数了一遍手上的银票,发现离买房之数还是相差甚远,颇有些抑郁。她坐在那里琢磨了一会儿,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主意来。
花袭人到前头找到了吴贵儿,吩咐道:“你是不是知道怎么联系到轩公子?恩,你去请他来,就说我有好事儿找他入伙。”
“入伙”这两个字,怎么听起来都有些别扭。
吴贵儿抬眼看了花袭人一眼,见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就应声跑出去找人去了。
花袭人哼着小调儿,心道:许久不见,她有些想念轩美人那绝色容颜了都……靖王的建议不错,她貌似真的应该动笔将轩美人给画下来,闲来无事的时候,好有欣赏的?
之前靖王给了她建议,但因为前世有各种留影之物,她本人对画画的兴趣只是一般,一直还没有动笔呢。
轩美人应该不会走寻常路。
花袭人回到院中,倒了一壶开水,放在石桌上冷着后,盘腿坐在独凳上,开始练功。
她没等多久。
前头那吴贵儿还没有回到铺子,这边宋景轩已经从后院翩然进来了。他看到花袭人的坐姿,愣了一下,眼中若有所思一闪而过,无声地走到石桌前面,在花袭人面前坐了下来。
花袭人睁开眼,瞧见了面容这张绝美无双仿佛散发着熠熠光辉的容颜,就算是心有准备,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迷醉的叹息之后,才算是回了神,对眼前美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招呼他道:“轩公子来了!”
“你有事找我?”宋景轩面容平静清和。也许是因为在阳光下,没不像往日那般冰冷。
花袭人点头,对宋景轩笑道:“我有一个主意,能赚大银子……但我一个小娘子的名头显然是不够的,想拉你一起做……你觉得如何?”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宋景轩顿了顿,又道:“但我怕不能帮上你。大生意都要大本钱。我没有本钱。”
“也是……我的本钱也不算太足。”花袭人佯作想了想,道:“那我们再找靖王就是了。他肯定有本钱。我同靖王不熟,找他入伙之事,是不是得你轩公子来?”
花袭人当然知道宋景轩没本钱。
她就没见过哪个贵公子像他这样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当然,对于她将要进行的大行动而言,宋景轩也没有那样让人信任的名头。
她先找宋景轩,除了觉得他比靖王容易找到且一定有时间来,兼而通过他一定能说服靖王之外;也是心疼这位美人公子,想让他从中占点儿股分一杯羹改善一下生存环境的意思。
宋景轩闻言深深地看了花袭人一眼,才对她道:“你说说看。”
花袭人给宋景轩倒了一杯温水,笑着将自己的计划给说了出来:“我听到许多人在说,今年一定要过足嘴瘾,弄足够的草原上的牛羊回来吃……这样的话,一下子让我大有启发,觉得这真是一门不错的生意,不是么?”
“仗打起来,俘获的牛羊都是怎么处理的?我听说,为了不给草原人留做口粮,所有俘获的牛羊除了极少极少一点儿被补充到将士们的粮草之中外,其他都会被当场宰杀,而后白白毁掉……而我们京城的百姓们却翘首以待,想吃也吃不到,吃到也是贵的很……”花袭人看向宋景轩,目光灼灼地问他道:“你说这是不是极大的浪费资源?若是我们想法子将这些牛羊弄回来,是不是能够大赚特赚?”
宋景轩看着花袭人,美目幽深,薄唇轻抿,一时没有回答。
花袭人虽被美人如此专注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但她是何样人物?越是被这般看着,她的笑容就越是灿烂如花,也很热切地迎着美人目光,期待他的回答。
她眼睛偶尔还会眨啊眨的,那调皮的眼睫毛仿佛在问他:是不是这样呢?是不是这样呢?
宋景轩盯了她好一会儿,才身体微微向后放松一些。而后,也不见他有何动作,一声轻微却十分清晰的口哨声便发了出来。
墙头上藤蔓一动,同喜出现在上面,又小心地跳下院中。见花袭人笑意盈盈地看他,他神色间顿时有些不自然,微微脸红起来。可自家公子不准他跟进来,只让他在墙外猫着待命……他做人小厮的,能有什么法子,还不是要听话。
这么一想,同喜就自在多了。但走过来的时候,还是低头垂首的。
宋景轩看都没看他,吩咐他道:“去,叫靖王别在那儿醉生梦死了,告诉他有好事情。若他太不清醒,就给我用冷水泼。他若是怪你,你就让他来找我。”
同喜面容一苦。
听听这是什么话……他一个卖了身的小厮,去泼一位王爷冷水?他还想要命不要?他家的公子可真敢吩咐!但为人小厮,同喜又能如何?只能答应下来,同花袭人默默行了一礼,又转身跳了墙,出去了。
花袭人便嘻嘻地笑起来。
在等待靖王过来的时间了,她同宋景轩报了账:“……最近生意很好,接了很多订单。到十月底全部结算后,应该能净赚五千两银子。你有一成,就是五百两。恩,以后生意会更好,年底会有一个爆发期,估计到正月里,你借我的银子便能抵消掉,而后你就有分红了……”
花袭 105 大生意
宋景轩状若听的很认真。
初一听到,他对花袭人口中的数字感到很心惊。一个铺子而已,怎么能有这么多的利润?只怕靖王手中最赚钱的铺子也比不上这个吧!
再然后,他听着听着,心思便没有再集中在花袭人口中的生意啊利润啊这些上面了。
也不知怎么的,宋景轩突然想对汇报的十分认真的花袭人开口说,说他根本不在意这些银钱,说他……但再一抿唇之后,他却又不知道对她说什么才好了。
只好极认真地去听。
仿佛这样,才能显示出他心底对她的重视。
有美人公子聆听,花袭人心情愉悦,说的十分开心。待一身玄色锦袍的靖王爷落在后院中时,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靖王爷手中抓了一个长颈酒壶,脚步踉跄摇摆,桃花眼迷离勾魂,笑起来无端地生出些邪气,荡漾迷人。他几步踉跄着走过来,往石桌上一坐,当即就是满身的酒香扑鼻袭来。
“你这石凳子也该换了!”靖王毫无形象地歪在了宋景轩身上,仿佛得靠着他的身体借着力才能坐稳了,满口酒气,抱怨地道:“弄几把摇椅来坐,岂不舒泰!”
“王爷说的是,我正想要换掉呢。”花袭人嘻嘻笑道。
如此两个美男子,一个霸气不羁,一个绝美端庄……这两个人靠在一起,磨磨蹭蹭挨在一起,如此亲密……此等美景,当真是看的花袭人双眼大放光彩欢喜不已,就差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此时别说就是她早就想换掉的石凳子,就是这位爷说让她把这院子给砸了,她也得给麻溜地办了!
真真是……有爱啊!
花袭人此时突然觉得心痒手痒起来,一边猛看,一边在心底嘀咕:回头一定要买来纸笔,苦练画工。将如此美景给写实下来!
花袭人双眼放光,宋景轩怎能不觉?
他嘴角抽动,对靠在他身上挨挨蹭蹭的靖王咬牙切齿说道:“别逼我拿水泼你。”他说的声音不高,却是一字一顿。显然并非玩笑。
靖王又蹭了他一下,才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离开,口中嘟囔道:“美人儿这么严肃做什么……真是的……”他口中嘟囔着,一只手勾了一只茶盏,就往茶盏里倒了酒,乐呵呵地啜饮起来。
两人分开,让花袭人很是遗憾。
而靖王这般作态,瞧着醉了,估计还是没醉。花袭人也不着急,笑眯眯地看他伏在石桌上毫无形象地喝酒。说是毫无形象……只要人生的英俊好看。不管怎么就都是值得欣赏的美景!
花袭人看的很开心,一点也不着急。
宋景轩却是不乐意的。
他一把夺了靖王的酒壶,冷声说道:“别装了,她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找你谈。”
“好吧,不喝就不喝……本王就知道。轩美人还是关心本王的……”靖王口中“呵呵”笑罢,眼中迷离之色半收,身体骨头也直了一些,问花袭人道:“什么事情,能比欣赏美人儿重要呢?花小娘子你说是不是?”
一边说,一边还冲着花袭人挤眉弄眼,仿佛在说“你懂的”……
花袭人此时还沉浸在二人有爱互动的想象之中难以自拔。此时听靖王爷如此问,便自然而然,连连点头。
宋景轩将那夺过来的酒壶重重往石桌上一放。
“砰”的声响将花袭人唤回了魂。
她见宋景轩美人绝色此时已是铁青,当即不敢再过放肆,擦了一下嘴边并不存在的口水之后,收敛神色。对靖王说起自己的大生意来。
靖王起先并未在意,听着听着,神色上的慵懒醉意渐渐全部消失不见,正经严肃了起来。
“王爷手上有那种能造出银票用纸的那种人才没有?将士们打仗需轻装上阵,银两有时是累赘。并不容易携带。若是制出一种特殊的纸劵,放水耐磨,容易保存,作为以后兑换的凭证,岂不两便?”花袭人道。
“你说的不错。”靖王道:“但一场战事下来,能活下来的哪有几人?就是攒了足够的兑换劵,若是人都死了,又有何用处?”
当然,就算如此,将士们依然会愿意兑换。因为那些必须处死的牲畜对于他们来说并无用处,若是将来能换的银钱,谁不愿意?万一自己有命活下来呢?他这样问花袭人,更是想知道,花袭人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花袭人嘻嘻一笑,道:“那些当兵的都是有家人的吧?若是王爷承诺将收益直接送给他们的家人呢?人人都知道王爷您的商队遍布全大梁,人人也都称颂王爷你在商言商的诚信信誉……以您名头做下的承诺,想必兵士们都会相信的。而打仗并非一日两日之功,若是商队二次折返之时,给兵士们捎带一些那些收到兑换银两的家眷的信件信物收据之类……想必就再没有人有顾虑了。”
“另外,商队跟着军队走,这并不是小事儿。王爷最好还是取得了皇上同意才好。”花袭人说的有些口干,啜了一口水,笑道:“听说皇上私库不丰,若是王爷以干股或者其他作为取得这许可的代价,想必皇上那里是不难说动的。”
万元帝是经历过前朝经历过开国之人,只要是对大梁有益之事,哪怕是有些荒唐有违常规,但万元帝也是不吝去做的。
而商队跟着军队收捡战利品这种事情,听起来有些荒谬,但细想之下,绝对有诸多好处——
对于那些前线兵士来说,牛羊这种带不走的原本都不能称为战利品的东西一些字能换了钱,而且可以直接送到家人手中,无论他们是不是能活下来……这些兵士打仗是为了什么?上面的人才想着建功立业,最普通的大头兵们更想着的是挣一口饭吃!有如此好事,他们又怎么会不奋而争先,更加积极!
对于大梁百姓来说,能当真吃到这些较便宜的肉食只是其次,一想到这是从战场上得来的战利品,怎么不叫百姓们觉得与有荣焉,骄傲无比!从而对大梁生出更多的归属之心!也会更加坚信,这仗一定能胜利!
此举带来的人心和士气,花袭人不相信万元帝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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