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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配(高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本苍白
她这样望着自己,小脸涨得通红,一双大眼盈盈之中竟然如同死灰。
“你说啊,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婚已经离了!我也已经滚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蒋勘正被这一声声质问弄得失神片刻,仿佛不久之前她还在自己的怀里流着泪道歉。他还要她什么呢?
“砰”的一声,傅家琪关了门,不顾后面追着的秦愿,看了孟远一眼,哼了一声:“你走不走?”
“家琪!家琪!我跟你没说过一句假话,倒是孟远,你大可以问问她。”
傅家琪脸上罩了一层寒霜,眼底的怒意一点都没有隐藏,他回过头来又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分手,这跟孟远没有关系。”
孟远被他拉了一把,转身进了电梯。秦愿冲过去,死死地抵住门,竟然“啪嗒”一下跪了下来,她脸上都是泪,一颗一颗砸下来,哭着说道:“孟远,是我错了,我不该惹你,不该跟切赫老师说假话,但是请你放过我啊,求求你了,我是真心爱着家琪的。我求求你了!”
这时候电梯口的人愈来愈多了,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这样一幅场景。有的人窃窃私语,有的人则带着鄙夷的神色看着孟远。
傅家琪恼怒更甚,横眉冷对:“你有完没完?!”
“家琪,家琪,我求求你了。”
蒋勘正的眼神有看过来,秦愿跪在地上的姿势真是刺瞎了他的眼。而孟远站在电梯里面,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孟远!”他语气不善又冲着她喊了一声。
孟远终于苦笑了一声,越过路人的各色目光,她朝着蒋勘正问道:“你连这个也要怪我?”她说得隐忍而克制,可却一时气上不来,咳了一声。
秦愿突然站了起来,一瞬间就欺身到孟远面前,死命地抓住她的手问道:“孟远,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你要阿正,我就把阿正给你,现在呢,你要跟我抢家琪了么?!”
孟远的手不能动弹,她又咳起来,十分难受的模样。傅家琪见了,立马说道:“撒手!秦愿!”
站在不远处的蒋勘正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走了进去就拽下了秦愿的手。
孟远咳出了血来,几滴血落入她的掌心,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站在那里只是笑:“秦愿,你可真够恶心。真够恶心。”
“你怎么样?”蒋勘正掰开了她紧握的手。
孟远突然狠狠地甩下了他的手:“我不用你管。我以后再也不要见你们这群人!”
她不是说谎的,孟远就是这样的,她说出来的话她从来都认真。蒋勘正看着自己被甩下来的手,忽然之间,一股奇怪的无力感袭上了心头。
孟远又对着秦愿说:“你戏演够了没有?我没工夫看。”
“家琪。”秦愿泪眼婆娑,傅家琪却冷眼看着她。而她有转身叫:“哥哥”。蒋勘正却一双眼如海深沉,只盯着孟远。
她心底冷冷哼了一声,抓了蒋勘正的手退了出来,孟远按了一层,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曾经那颗心终于烧成了灰,被风轻轻一吹消散殆尽。
孟远找到了新的地方,刚刚从霍明朗那边搬出来,新家就在国家大剧院旁边,一个简单的小公寓,但是胜在闹中取静,和国家大剧院遥遥相对。
傅家琪一路没有说话,将车开到了孟远的楼下,熄了火也没开门。
“谢谢你。我到了,家琪。”
“孟远。”车里的光有点暗,一下午已经过去,如今的天,夜已经很长。孟远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知道他欲言又止。
“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你都磕出了血。”
孟远摇了摇头:“不用,老毛病,我有药。”
他还是没有开车门,终于从驾驶座上转过身,正对着孟远,语气十分地认真:“孟远,你是不是算计过我?你当年到底为什么不去参赛?你的手到底怎么弄成这样的?”
这接二连三的发问,孟远一时间顿住了,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跟秦愿做了交易?”
“你想知道什么?”孟远轻轻闭上了眼:“她不是都告诉你了么?”
“我不相信。”
孟远低下头,左手的那道伤疤依然在目,往事突然如同潮水一样汹涌袭来。多少年里,蒋勘正无情冷漠的脸在她眼前交织,最后竟然汇成自己最后那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其实她当时也想忍着的,只可惜太疼啊,实在是疼。手被人狠狠地碾过的那一瞬间,她听见的不止是骨头脆裂的声音,更多的是她心里的那一把小提琴从高处摔得四分五裂的声音。
那一刻她知道这辈子,已经再无回头之路。
傅家琪看到她这幅样子,心里已经明白几分,整张脸都沉了下去:“孟远,你!”
孟远轻轻地捂住了脸,好半天叹了一口气:“是我做错,是我做错,家琪。”
她低而缓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回荡,傅家琪看见她瘦削的肩膀在轻轻地抖动,“咔”的一声打开了车门:“你走吧。”
孟远拎起了包,握住车门,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走回了家。
单身公寓是精装修的方子,也不过才搬过来,屋子里孟远的东西并没有很多。她径直走进了卧室,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躺在了床上。
她转过头,能够从自家的窗口看到对面的国家大剧院。
于是,一夜无眠。
可是这天睡不好的又岂知孟远一个?蒋勘正回了临江公寓,这间房子真大,连脚踩在地板上都有回声。
孟远走后,秦愿又哭了一通,言语之中含沙射影。蒋勘正突然觉得厌烦,总是觉得秦愿仿佛越来越远了。远的好像他都不认识她了。
于是他便说:“他要跟你分手,那就分手。”
秦愿猛地摇头,哭得更厉害:“我不要。”
“那你是真心爱他。”蒋勘正自嘲道。
她又不说话。
“小愿,有时候我觉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哥哥,是我惹怒孟远,惹怒家琪,是我不好。”
蒋勘正捏了捏眉心:“不是他们的问题,算了。”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别瞎想了。”
秦愿则打通了一个电话,她语气哽咽,对着电话筒只说:“你一定要帮我,一定!”
“怎么帮?你先不要哭,好么?”
当男人焦急的声音传来是,秦愿终于笑了,眼里精光浮动,她捏着电话线,依旧带着哭腔:“家琪要跟我分手,肯定又是孟远搞得鬼!”
“她总是不让我好过,我当年去了国外九年,回不来也是因为她!”
听到这个原因,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了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是她?!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办。”
“谢谢你,三儿。”
秦愿满足地挂了电话,擦了擦脸上的泪,脑海里闪现傅家琪望着孟远的那张脸,恨不得撕碎他。不过,很快,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脸,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孟远,我先解决你!”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情节要来了,你们要hold住!





官配(高干) 第27章 chapter27
傅家琪要去布桑的临城楠木市开一场音乐会,这一次没有带交响乐团,只是弦乐四重奏。首席小提琴,第二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总共也就四个演奏家。只不过,傅家琪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对乐团里的小提琴演奏都不满意,固执地要找一个新人跟他配合,充当第二小提琴。
音乐会十一月中旬就要开了,眼看着就只剩下了二十天的时间。乐团贴出了公告,面试者倒是无数。只是迟迟挑不到适合心意的人。
切赫老师十分生气,自古典以来,弦乐四重奏的四个演奏家必定都是经过长期合作的,哪有临时招人的道理?他气歪了胡子,跟孟远抱怨:“临时的能表现出弦乐的纯粹美丽么?!真是自我的混蛋!”
孟远手上拿着打印出来的乐谱,傅家琪面容严肃,几乎将好几个面试者都吓傻了,尤其是几个看上去像是音乐学院的小女生。
傅家琪似乎感受到孟远的眼神,转过头来看了看她。自从昨天他把她送回来之后,今天两人就没有说过话。傅家琪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孟远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这个朋友,她还是想要的啊。于是她便朝他笑笑,傅家琪又神色复杂地望她一眼,就转过了头。
“不行,太单调。”
“不行,太技巧!”
“不行!不行!不行!怎么都这么差!”傅家琪暴躁地摔了眼前的评分表,气得直接离场。
切赫老师背着手,在大厅里直转悠,他立马追了上去,说话声十分大,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谁让你这么固执!这是弦乐四重奏!外面的人有乐团里的好么!”
“我就是缺第二小提琴!”
傅家琪都走了,剩下的几个评委都有点兴致缺缺。切赫老师骂了一通回来,还是没把傅家琪劝好。他看了眼孟远,指着她说道:“你去!”
孟远手上还拿着要打印的乐谱呢,没反应过来:“什么?”
切赫指了指评委席:“你去!”
孟远连忙摇头:“不,不。你还是让家琪来吧。”
切赫老师被傅家琪是真的气着了,说话不经过大脑:“你有什么不行!他得了金奖,还不是你让给他的!”
“不是啊,老师。”孟远哭笑不得。
“让你去你就去,不然我要开除你!你信不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孟远决定还是不要惹发怒的人比较好。她低头想了想,坐到了原本傅家琪的位置上。
选拔还在继续。都是年轻人,看样子也不过都二十岁出头。有些技法高超,但是感情却一点都看不出来。而有些则更差,打扮得花枝招展,十月底的天气也不怕冷。没有看到傅家琪,脸上是明显失望的表情。
孟远一开始没有开口,旁边的几个老师都给了这些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孩拉完整首的机会。
人来了一批又一批,很快就到了中午,其他的几位老师都开始有些疲倦。这个时候,孟远站了起来,跟主持人说了一句话。
主持人愣了一会儿,孟远又跟她说了一句:“傅家琪一定会同意。”
游戏规则改变,主持人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下面参赛的选手指定参赛曲目为贝多芬133号《大赋格》。”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有些人甚至离开了大厅。《大赋格》是贝多芬晚期的作品,令人时而生畏,感到不易听懂又难以演奏。孟远重新坐在位置上,对着前来的选手道:“请你开始,谢谢。”
一个比一个拉得差,大约过了十个人,孟远一一否定,每个人的拒绝理由都十分相似,她都说了一句话:“请你回去看看贝多芬的传记书。”
经过这么一弄,整个大厅都沉浸在一股严肃的氛围中。好多真的没实力的也都自觉地离开了。
旁边的几个老师开始对孟远另眼相看起来。切赫老师在后台听说了这个事,终于有了笑意,自言自语道:“中国话叫,果然有两把刷子。”
孟远托着腮,双眼直直地盯着参赛者,切赫老师来到大厅的时候就见她这幅十分专注的模样。手指一下一下无意识地打着节拍,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开。
“孟远她拥有十分一流的演奏技巧,当年是布桑城有名的神童。”
傅家琪果然没有骗他。
孟远示意演奏者停下来,她沉思了一会儿,开口:“刚刚你演奏的那一个小节,基调黑暗,属于慢板乐章,弓和弦分分合合,以达到惊人的情绪升华。你太刻意了。”
“你要知道。”孟远顿了顿:“贝多芬十多岁的时候,就常被酒鬼父亲在半夜从床上拉起来,为他的狐朋狗友演奏小提琴。到了晚年,弦乐四重奏几乎又称为他发泄情绪的工具。”
“太刻意就辜负他了。”
没人说话,那个参赛者也是学院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本来当参赛曲目变为《大赋格》时,他看那些自动退出的人还有些洋洋自得。可当他被孟远这么一说的时候,他涨红了脸,匆匆点了点头就立马退了出去。
现场有点安静地可怕,孟远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一双大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光芒。那光太亮,太独特。即便孟远十分安静,她依旧脱颖而出。
“啪啪啪”切赫老师鼓着掌,来到了孟远的面前。
“不如你来,孟远。第二小提琴,你绰绰有余。”
孟远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的伤疤,她悄悄地握起拳来,摇了摇头:“老师,我拉不了。”
她明明头头是道,这些东西完全是一个拥有相当水准的人才能说的出的话。大厅里的人再一次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孟远感到如芒在背,她苦涩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老师,继续吧。”
傅家琪发了脾气,静下心来又觉得自己太过分。于是便出了后台,往大厅走。他看到孟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微微垂着头,可是侧脸却是沉静而忧伤。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每个人都拉起了贝多芬133号作品。切赫就站在孟远的身边,每一个人结束,他都侧着头问问她的意思。孟远总是笑笑,然后摇头。
傅家琪终于走了过去,孟远见了他,连忙站起来。
“家琪,你来吧。”
“不。”傅家琪摆摆手:“你做的很好,继续。”
所有人都变得极其认真严肃,大厅里有着一股无言的氛围。在这里,音乐最高。傅家琪也站到了孟远的旁边。对每一个敢拉《大赋格》的人,孟远都一一点评,指出来要害。
她十分认真,一直坐了一下午,直到落日的余晖从门口钻进来,直到大厅里再无面试的人。
这一天就那么结束了,孟远没有吃中饭也不觉得饿,倒是心里很畅快。就像是憋了很多年的那口气,突然吐了出来,胸中终于没有那么堵了。
她最后给了傅家琪两个人,一个是叫董诗琪的女孩子,音乐学院的研究生,这个女生技巧很好,但感情欠缺。还有一个是才十七岁的男孩子,现在还在上高中,名字很奇怪,叫陆路,跟一个女孩子一样。他技巧没那么好,可是难得的是在这一天里,他是感情发挥得最好的人。
“说实话,你喜欢哪个?”傅家琪问她。
孟远笑了笑:“陆路。”
“我也是。”
两人相视而笑,傅家琪当时就拍了板,朝着切赫说道:“陆路,明天开始跟我们练习。”他又对着孟远说:“不过这是你挑出来的人,你可得负责。”
“好。”她答应,笑得很高兴。
傅家琪沉吟了会儿:“好了,我不怪你了。之前我是生气,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蒋勘正完全把你毁了。不过看在挑了个新鲜血液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他拍拍孟远的肩:“吃饭吧,饿死了。”
天色已暗,吃完饭,喝了汤,心里仿佛渐渐暖起来。孟远挥挥手向傅家琪告别,家里在三层,她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仿佛像是踩在心上。她脑海中闪现出一串一串的音符,它们自己连了起来,在她脑海里回荡。
孟远慢慢地笑起来,低低地呢喃:“133,大赋格。”
很快就到了门口,她掏出了钥匙,开了门,却没有发现一双眼睛在远处盯着她。
进了门,孟远坐在了书桌前,翻开了从家里带出来的乐谱。她又想起傅家琪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他说:“这才是你啊,孟远。”
她手指轻轻地摸了摸从前的笔记,看了一会儿,又从旁边摸出了一张白纸。她下笔写了一点,小小的一节。
孟远太专注了,实在没有发现家里的摆设都已经被人动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十一啊,这么好的日子,我还是双更吧!!!第二更我就是现码我也码粗来!!!十一点左右发上来吧~~期待几天网络不抽,能够大半夜发上来~




官配(高干) 第28章 chapter28
陆路是个奇怪的小孩,一整天也不见多说一句话。不过他对于莫扎特还有贝多芬的作品都有所了解,拉得都还在水准之上。孟远跟他也不多说话,她将自己年少时的那本乐谱借给了他。
“你可以看看,希望对你有帮助。”
这个身高已经一米七八的小孩,愣愣地望了孟远一眼。然后直接将乐谱放进了他的书包里。
“到下个月演奏会结束,可能会耽搁你很多学习的时间,你父母那边能够接受么?”
陆路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他想了一会儿又说:“我很荣幸能够担任第二小提琴。”
“我叫孟远,是乐团的行政助理,但是你这段时间的技巧培训我可能也会帮忙。”
“我知道。”陆路从肩上放下了小提琴打断孟远的话:“我知道你是谁。其实我觉得你昨天的点评都挺对的,你果然很厉害。”
“你原来认识我?”孟远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小孩的。
陆路撇撇嘴:“你出名的时候,我还在上小学,不过我决心要超过你。”
年轻的男孩,稚嫩的脸庞,却拥有无限的勇气与天赋的才华。他双眼里的那些东西,孟远曾经是那样熟悉。她点了点头:“希望你梦想成真。”
他举了举手里的书包:“不过谢谢你的乐谱,我会还给你的。”
孟远接到霍明朗的电话,提醒她去医院复检。这才想起,这么快就到了月底,她当初答应过霍明朗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会儿自然答应。
陆路也跟她告别:“我该去学校跟老师请假了,刚刚出来都没有打招呼。”
孟远很快就到了医院,霍明朗桌上摆着一束花,鲜嫩欲滴。不过她这儿有没有花瓶,孟远只见她十分嫌弃地将一大束鲜花丢进了垃圾桶。
“医生怎么说的?”
“没有恶化的现象了,只要我好好吃药,问题不大。”
“你爸爸又打电话给我了,你出来几天了,怎么不回去看看?”
孟远点点头:“今天会回去。这几天乐团比较忙。”
霍明朗常年无表情的脸上难得有了点笑意:“算你聪明。”
就在这时,霍明朗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下撞开,进门的是赤红着眼的沈溥,他一看到被扔到垃圾桶里的玫瑰花,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直指着霍明朗喊:“你这个女人真是油盐不进!小爷我跟你说了,这不是小爷的花,是老周的!你还不收!”
沈溥带着一身酒气,大白天喝酒,霍明朗皱起了眉头:“你有完没完?”
“霍明朗!你大爷的!”沈溥气得口不择言,朝着门外喊:“阿正,你给老子过来,我今天憋不住了!你给我做个证,告诉老周,老子不耍心眼!”
蒋勘正像是匆匆赶来,一进门,就看到孟远坐在那里,而沈溥则发着酒疯。霍明朗已经脸色十分不好看,要不是这里是医院,她估计早就发飙了。
“回来!”蒋勘正一把拽起沈溥的后颈:“说什么胡话!”
沈溥张牙舞爪:“小爷说个屁胡话!别以为老子那天喝醉酒什么都不记得了。老子今天还就撂话了!霍明朗她是周唯一他妈怎么着了!老子要公平竞争!谁让老周谁就是混蛋!”
霍明朗听到这话,脸色大变,她哼了一声:“你说什么?我是谁的妈?!”
蒋勘正直接将沈溥抡了出去,酒鬼跌跌撞撞趴在了门口,大概把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这下只剩瘫在那里,喘着粗气。
“他说胡话,你不要当真。”
霍明朗又哼一声:“别人都说酒后吐真言。但是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了个小孩?!”
她又转过身问孟远:“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你知道么?”
孟远也着实被沈溥的这番话吓到,她也没见过什么霍明朗的小孩。她摇了摇头:“没有。”
霍明朗直接脱了白大褂,走到了门口居高临下,狠狠地踢了下沈溥,冷声道:“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沈溥没出息地已经瘫倒,霍明朗又问蒋勘正:“需不需要我打电话把周恪初叫过来?”
霍明朗今天是门诊,医院又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几乎很多人眼光都聚了过来,甚至有几个闲的,都跑了过来站在了不远处。
蒋勘正推了推眼睛,扯了扯嘴角:“霍医生,何必跟一个酒鬼计较?”
孟远看人真的是越聚越多,直觉这对霍明朗影响不好,扯了扯她的手,摇了摇头。
霍明朗蹲下来,拍了拍沈溥的脸:“你最好给我现在就走,不然有你好看。”
沈溥居然听懂了这句话,“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就走。
蒋勘正跟了出去。霍明朗看着他们的背影,不无嘲讽地笑笑:“他们这些子弟,一个比一个混蛋。蒋勘正为了个养妹妹抛弃妻子,沈溥跟多少女人上过床,而那个周恪初,别看着衣冠楚楚,可能更不是人。”
孟远白了脸,呵呵应了两声:“是啊。”
“孟远,离开他你能过得更好。”
孟远收拾了自己的包,想了想,以前的时候总是太过心酸,现在一颗心反正都麻木了,也不觉得疼。这两天倒还觉得快乐。她点了点头:“是啊。明朗姐,我不打扰你,先走了。”
霍明朗情绪平复下来,似乎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分,但是却没有解释,只是点点头:“嗯,记得一个月来一次复诊。”
孟远走出医院,在路边等公交车,却不曾想到蒋勘正的雷克萨斯停到了自己跟前。他已经将沈溥扔在了医院病床上,出来的时候车开得很慢,终于看到了孟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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