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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妻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绿药
绿果儿怕他病了,急忙跑回去把睡着的肖折釉喊醒,将不弃的事儿禀了肖折釉。可谁也不想肖折釉听了以后脸上没什么表情,翻了个身继续睡。
绿果儿觉得肖折釉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两边都劝不动,这可怎么好!她最后急得没办法,撑了把伞,举在不弃头顶给他挡雪。
肖折釉又睡了一个时辰才醒过来,她下了床,走到窗边将小轩窗推开一条缝,见不弃还跪在那里。略一犹豫,肖折釉狠了狠心,将窗户关上,不去理他。





两世妻缘 第129章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不弃在外面也跪了有两个半时辰。站在窗口的肖折釉听见他在外面打喷嚏。
肖折釉叹了口气,推门出去。
不弃跪得小身子直晃。见门开了,他使劲儿睁大了眼睛,确定站在门口的人真的是肖折釉。他急忙爬起来,跌跌歪歪地朝肖折釉跑过去,死死抱着肖折釉的腿。
也不说话。
肖折釉立刻感觉到一股凉气袭来。她低头看了不弃一眼,忍下心中不忍,弯腰将他抱起来,又吩咐绿果儿准备饭菜、烧水、给不弃准备干净的衣服。
肖折釉亲自帮不弃洗了个澡。
不弃坐在浴盆里,低着头一声不吭,偶尔打几个喷嚏。
“转过去。”肖折釉终于开口。
不弃这才有所反应,动作僵硬地转过身去。肖折釉给他擦背的时候,看见他背上的的红印子还没有消,被她用藤条抽出来的红印子。
肖折釉手中的动作不由放轻了些。
给他洗干净了,肖折釉又急忙用干净的棉巾去擦他身上的水渍。她怕动作慢了,他会冷。一旁的绛葡儿急忙过来递衣服。
绿果儿也把饭端了进来。
是用晚饭的时辰了,肖折釉起身去桌前吃饭。不弃站在那儿伸长了脖子,看见桌子上摆了他的小碗、小筷子,他这才小跑着过去爬上凳子。他拿起筷子,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饿,特别饿。
肖折釉这几日不太舒服,吃的东西也少,她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她看了一眼大口啃着排骨的不弃,默默盛了一碗驱寒汤放在他面前。
不弃啃排骨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他急忙将手里最爱的排骨放在一旁,捧起肖折釉给他盛的驱寒汤,一股脑地喝了。
他邀功似地将碗放下,却发现肖折釉已经离了席,往里屋走去了。
不弃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沮丧。
一旁的绛葡儿急忙说:“小少爷别灰心,夫人已经没先前那么生气了。让小少爷进来,还亲自给小少爷洗澡、盛汤呢!”
听绛葡儿这么说,不弃才高兴起来,又拿起他啃了一半的排骨大口吃起来。等他吃饱了,乖乖让绛葡儿给他洗了手,他小跑到里屋,去找肖折釉。
肖折釉正窝在藤椅里,身上堆着布料,正在做衣服。
“娘亲是不是要给我做衣服呀?”不弃凑过去。
肖折釉头也没抬,说:“给你爹做的。”
肖折釉想欠身去拿剪子,不弃急忙将剪子递给她。肖折釉看了他一眼,又沉默地低下头继续裁剪衣料。
天色很快黑下来,不弃先前在外面跪了那么久,如今站了一会儿,膝盖就觉得酸疼。他左瞅瞅右望望,搬了个高脚凳过来,放在藤椅旁边,他爬上高脚凳,安安静静地看着肖折釉绣衣服袖口的花纹。其间绛葡儿和绿果儿担心不弃再惹肖折釉生气,曾几次悄悄站在门外偷听。可是她们两个什么都没听见,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她们悄悄将门推开一条缝儿,只见肖折釉一直低着头做绣活儿,而不弃一直安
安静静坐在一旁,两个人都不说话。
两个丫鬟将门悄悄关上,虽觉惊奇,却也略放心了些。
夜深了,不弃开始犯瞌睡了。他揉了揉眼睛,努力睁大眼睛看娘亲手中捏着的针上下翻转。越看越困。
终于,不弃的身子朝前一下子栽过去。
肖折釉及时抬手扶住了不弃,不弃偏着头,眯着眼睛望向肖折釉。肖折釉将手里的针线活放在一旁,把他抱了起来,抱着他往床榻走去。
不弃趴在肖折釉怀里的时候很乖,他的手一只搭在肖折釉的肩上,一手去抓肖折釉的衣襟。肖折釉走到床榻边,弯腰放他下来的时候,他死死抓着肖折釉的衣服不肯松手。
肖折釉拍了拍他的头,轻声说:“不弃乖,娘亲去洗个澡,一会儿回来抱着你睡。”
不弃趴在肖折釉怀里好一会儿,才动作缓慢地点点头,松开抓着肖折釉衣襟的手。肖折釉站在床边看了他好一会儿,睡梦中的不弃整个眉头都是皱起来的。
肖折釉轻叹了一声,转身出去。等她梳洗沐浴回来,刚躺上床,明明已经睡着了的不弃忽然睁开眼睛,小身子往她这边凑。
肖折釉慢慢翻了个身,面朝他,然后把他抱在怀里。她将不弃鬓角的一缕儿绒发理顺。第二日一早,陆钟瑾突然过来了。肖折釉有些惊讶。当初陆钟瑾将他们这一行人接过来之后,就把他们安顿在偏院,锦衣玉食一概不缺,可他很少会来偏院,为数不多来的几次还是为了不弃。更别说,这
么一大早就过来。
肖折釉急忙让绿果儿把人请进来,又亲自去迎。陆钟瑾是来告知肖折釉他忽然有事要离开几日。至于是什么事情,他没有说,肖折釉也不方便询问。陆钟瑾交代肖折釉这几日不要离开陆府,若缺了什么和管家说便是。陆钟瑾不仅是来告知肖折釉自己要
离开几日,也是拜托肖折釉在他不在府中的这几日替他照顾一下顾七歌。陆钟瑾又嘱咐了些别的事情,肖折釉都一一答应下来。
陆钟瑾进屋以后连坐都没坐,将话说完,匆匆离开。像是有很急的事情一样。
过了两三日,肖折釉还是从顾七歌口中得带陆钟瑾为何匆匆离开。
——原是去找陈姑娘了。肖折釉不由有些诧异。别说沈不覆曾对她说过陆钟瑾的底细,就算沈不覆什么都没说过,这一年半的接触下来,肖折釉也明白陆钟瑾是个多深藏不露的人。他去找一个姑娘?还这般行色匆匆?那姑娘的行
踪竟那么难以掌控?
顾七歌新奇地望着肖折釉的针线活儿,她说:“陈姐姐她是个贼……”
“啊?”肖折釉更惊讶了。
顾七歌扮了个鬼脸,无奈地说:“是的,是个行踪不定的女飞贼。我也不知道钟瑾哥哥为什么偏偏喜欢她……”
顾七歌站起来,小跑到肖折釉面前,说:“我觉得我比陈姐姐更好!”
肖折釉捏了捏她白净的小脸蛋,笑着说:“是,咱们的七歌最好了。”
“夫人!不好了!”绿果儿匆匆跑回来,“外面有好多官兵包围了陆府!”
肖折釉心里咯噔一声。
定王并没有亲自来,他也没有让师延煜来办这事,而是让他手下的一员副将,孙将军来抓肖折釉过去。
军队将整个陆府包围,却并没有私闯。
一个士兵跑到孙将军马下,说:“将军,这处府邸的主人身份非比寻常,不可擅闯啊!”不用他说,孙将军也知道。其实之前定王和陆钟瑾打过交道,当初孙将军眼睁睁看着定王避让开,还曾说过不可得罪这人。此次孙将军领了定王的命令前来抓肖折釉,临行前,定王也曾吩咐过他只抓肖折
釉,尽量不要招惹陆钟瑾。
最大限度的不招惹陆钟瑾。
孙将军眉头紧皱。
定王的这个命令简直就是强人所难,之前已经打听过了,肖折釉一大家子的人分明是被陆钟瑾护在陆府。这已经足以表明陆钟瑾的态度,如今从陆府中拿人,怎么可能不得罪陆钟瑾?当然了,孙将军是个好属下,身为一员好属下就自然要最大程度满足自己的上司。所以他在附近潜伏了几日,将陆钟瑾的底细摸清,又恰好那个陈姑娘在临城出现,陆钟瑾离开了陆府。这难道不是最佳时
机?
是以,今日他带领兵马包围了陆府。
陆钟瑾虽然不在府中,可是孙将军相信这个陆府也不是那么轻易好闯的。而且能不闯进去,就把肖折釉抓走自然是最好。
想了想,他让属下去府中送消息:
——定王邀肖折釉一聚,与其他人无关,若肖折釉不肯相见,那么就别怪兵马闯进陆府,老弱不留!
孙将军知道沈不覆的母亲、还有沈不覆与肖折釉的儿子都在府中,肖折釉总要保全他们吧?若她识事务自己出来最好,既能给陆钟瑾留下颜面,也能免去自己属下的伤亡。孙将军眯着眼睛望着前方高高悬挂的“陆府”牌匾,等待着。当然了,若这个女人不肯出来,他只好率兵踏平眼前这华府。




两世妻缘 第130章
肖折釉去了陆府后院假山上的凉亭,站在那儿,她能看见外面黑压压的兵马。她紧皱的眉心更加无法舒展。
她已猜到这些人之所以还没有闯进来或许是因为顾虑陆钟瑾,可陆钟瑾并不在府中。定王所在之地距离这里并不近,如今战事不止,正是用兵之时。定王既然肯派这么多人过来,必定势在必得。
肖折釉的伤寒还没好,一阵冬日的凉风吹过来,她握着帕子掩唇轻咳了两声。
绿果儿急忙说:“夫人咱们先下去吧,管家不是说了已经派人去找陆公子了?咱们再等等,一定不会有事儿的。您可不能想不通自己出去了!”如今整个陆府是被并对包围,就算陆府的侍卫身手再好,也不可能轻易逃出去。再者说,远水解不了近渴,等陆钟瑾回来已不知是何时。更何况,肖折釉很怀疑就算陆钟瑾回来,他是否真的有能力保住他
们,毕竟陆钟瑾不是盛国人,手中也没有兵。
肖折釉没有与绿果儿多说,沉默地往下走。她回去以后,远远看见不弃等在她门前。不弃单腿蹦蹦跳跳个不停,可是一看见肖折釉回来,立刻就乖乖站好,等肖折釉走近了,才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娘”。
肖折釉牵了他的手,领着他回屋。不弃不安分地望了望肖折釉的脸色,又去看了看后面跟着的绿果儿的脸色。等进了屋,肖折釉将身上的斗篷脱下来时,他站在肖折釉面前,仰着脸望她,问:“娘,外面那些人是抓谁的?大家怎么都不高兴
?”
“没事,别担心。”肖折釉弯下腰摸了摸他的脸,有点凉,便把他牵到围屏里侧,又让绿果儿重新添了炭火。
“娘,你今天不给爹做衣服了吗?”
“什么?”肖折釉回过神来。
不弃想了想,从鼓凳上跳下来,然后把鼓凳搬到肖折釉身边,爬上去站在鼓凳上,伸出一双小胳膊去抱肖折釉:“爹爹说了让我保护娘的!娘亲不怕!”
肖折釉眉眼间的郁色一下子散去,终于露了笑脸。她把不弃从鼓凳上抱到怀里,点了点他的鼻尖,宠溺地说:“不弃现在还小呢,等你长大了才能保护娘亲的。”
不弃想了想,很苦恼地说:“那怎么办呢?那现在怎么办呢?”
明知道他才三岁很多东西听不懂,肖折釉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解释:“现在现在娘亲可以保护好自己啊。”
“真的?”不弃歪着头,不太相信地望着肖折釉。
肖折釉郑重点头,说:“娘亲从来不会骗你。”
“是哦,娘亲不骗人的……”不弃刚说完,紧接着打了两个喷嚏。
肖折釉立刻皱着眉,佯装生气地问:“听说有人今天早上把汤药给倒了?”
不弃吐吐舌头,急忙双手抱拳做出哀求的样子来,可怜巴巴地说:“苦!太苦了!娘……”
“药是苦,娘陪着你一起喝。娘在这儿盯着你,看你还敢不敢再倒掉。”肖折釉吩咐绿果儿去熬药。
母子两个都病了,不过药量却是不同。过了一会儿,绿果儿端过来,一大一小两碗汤药,母子两个面对面一起硬着头皮喝了药。
这药容易让人犯困,肖折釉还好一些,不弃年纪小,喝了药没多久就眯起了眼睛。肖折釉把他抱到床上去,轻轻拍着他,直到把他哄得睡着了。
不仅是肖折釉的眉宇之间一直萦了一层郁色,府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愁眉不展的。陶陶唉声叹气了一整日,等到傍晚的时候,终于熬不住了,他要去找肖折釉,问问肖折釉的打算。
陶陶穿过游手回廊的时候,忽然看见肖折釉青色匆匆往外走的背影。难道肖折釉要出去?陶陶心想这可不行!他急忙追上去。
“姐!你去哪儿?”他拉住肖折釉的袖子,却愣住了。
“二姐?怎么是你?你干嘛穿咱姐的衣服?还梳了夫人髻!”陶陶盯着漆漆的眉心,漆漆学着肖折釉挽起坠马髻,她平时厚厚的刘海也被掀了起来,眉心贴了芍药花钿。
漆漆回头望了一眼,见院中没有别人才松了口气。
“二姐,你说话啊!”
漆漆回过头来,看向陶陶,说:“我自然是要去引开那些士兵啊!”
“可是你怎么引开?”陶陶皱起眉。
漆漆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一会儿我从侧门出去,守在外面的那些士兵没几个见过咱姐,就算见过也只不过是画像罢了。我和姐长得又有几分相似,他们一定分辨不出来!”
陶陶握住漆漆的手腕越发用力,他急忙追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说愿意跟他们走啊,可是路上我再故意露出破绽,让他们以为抓错了人,到时候他们肯定急着回来再抓咱姐,顾不上我了呗!”
陶陶握着漆漆手腕的手力气微微松开了些,他半信半疑:“他们发现抓错了人真的会放了你吗?”漆漆抿了下嘴唇,做出胸有成竹的表情来,说:“当然啊!你想啊,他们那么多人把陆府都给包围了也不敢进来抓人,肯定是有所忌惮嘛!哎呀……其实他们请咱姐过去也不敢真的伤害咱姐,只是咱姐现在
病着,不能让她去!”
漆漆掰开陶陶的手,又说:“等外面的官兵一走,你就让咱姐赶紧离开这儿,去找姐夫。别让她走大道,让陆府的侍卫护着她,从小道走,记着了?”
陶陶是懵的,他没想明白。
漆漆使劲儿朝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凶他:“我说话你听明白了没?”
陶陶这才点头。
漆漆悄悄松了口气,转身疾步往偏门走,她走了没几步又停下来,回头望着陶陶,说:“小子,以后好好对如诗,你二姐这辈子可就她一个朋友,你可不许欺负了她。”
陶陶急忙说:“肯定啊!”
漆漆笑了,再不犹豫转身往前走。
从小到大,她闯了很多祸,每一次都是姐姐给她善后,这一回,就让她也护姐姐一回吧。漆漆的眼圈有点红,她在推开偏门之前把眼底的氤氲压下去,笑着往外走。陶陶站在原地,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两个姐姐从来不会骗他的,他不应该怀疑姐姐的话。没过多久,外面就响起了一阵吵杂声。陶陶想了想,搬了个梯子抵在院墙,掀开衣摆爬上梯子,看着二
姐被人绑住了双手拎上马背。
外面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府里的人,肖折釉把不弃哄睡着以后,一直心事重重,外面一有响动的时候,她立刻走了出去。
“出了什么事情?”肖折釉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姐!”陶陶从梯子上下来,小跑到肖折釉面前,“二姐说把那些士兵引开,让你赶紧逃!”
肖折釉不可思议地盯着陶陶,说:“你再说一遍。”
陶陶就把先前漆漆与他说的话一五一十说给肖折釉听,他说完以后发现肖折釉面无表情,而赶过来的沈禾仪、罗如诗还有那些下人脸色竟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陶陶脸色慢慢变得惨白,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你有没有脑子!”肖折釉抬手,一个巴掌狠狠打在陶陶的脸上。
陶陶被这一巴掌打得脚步踉跄了两步,差点跌倒,幸好罗如诗急忙小跑着过来扶了他一把。
陶陶重新抬眼望向胸口起伏愤怒到极致的肖折釉。这是肖折釉第一次打他,也是一次这样训斥他。陶陶整个人呆呆的,隐约明白了二姐的用意。他胡乱地说:“我、我们去找姐夫救二姐吧……”“你以为你姐夫如今在干什么?你可知道,他若丢下坚守的城池,辽兵即刻长驱直入!”肖折釉痛苦地闭上眼睛,无力地说:“别说如今漆漆身陷险境,今日就算是我、是不弃、是他母亲身陷险境,他也不可
能丢下坚守的一方百姓!否则就不是他了!”
“那二姐怎么办……”陶陶语气喃喃,失魂落魄地向后退去。一个不察,他跌坐在地。
“肖文陶!”罗如诗急忙去拉他,可是他像失了魂儿一样,不起来也不说话。罗如诗与他说话,他也毫无反应。
漆漆所料不错,来的这些人并没有见过肖折釉本来,只是见过一张画像。而漆漆的相貌本来就与肖折釉有三五分的相似。孙将军毫不起疑。
漆漆并没有像对陶陶说的那样在路上故意露出马脚,她一直被带到了定王面前。
定王多年前曾见过肖折釉一次,不过也是匆匆一瞟,完全记不清肖折釉的模样。可是袁顷悍是认识肖折釉的,袁顷悍直接拆穿了漆漆,并且告知了定王漆漆的身份。
“你姐姐在哪?”定王眯着眼睛问。
漆漆笑:“你这个大蠢货,自然是逃走去找我姐夫了呀!”
定王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来人!乱棍打死,将其尸体悬于城门!”
漆漆很快被拉了下去,棍棒打在身上,很快让她皮开肉绽。在她意识散去的最后一刻,她使出全部的力气抬起头,望向烈日。日头有点足,烧得慌。
“肖折釉,反正全天下的人也都只喜欢你罢了……阿爹、哥哥、陶陶、师延煜……还有遇到的每一个人……”漆漆的眼中又浮现一抹诡异的笑,“看,那么了不起的你还不是要我救……”她紧紧攥着长凳边缘的手无力垂下去,上面是星星血痕。




两世妻缘 第131章
“王爷!”袁顷悍追出去,“那丫头对王爷出言不逊,活该乱棍打死,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为过。可是眼下之际我们应该把她抓起来,说不定能从她口中套出话来。就算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可以用她为饵啊!
怎么能就这么……”
定王大步往前走的步子顿住,他猛地转身,抬脚踹在袁顷悍的胸口。“袁顷悍,亏你还是当过将军的人,为将者,心中排在第一位的是什么?”定王弯腰扯着袁顷悍的领子将他拎起来,怒目而视,“去他妈的兵符去他妈的国库!老子没那闲工夫跟你搞这些小算计!因为这个事
情已耽搁一个月,再耽搁下去,辽兵就要攻下都峡坡!”
“王、王爷……我、我是为了您着想啊……”袁顷悍被吼了一脸口水,偏偏定王还有一张疤痕狰狞的可怖面孔。
定王重重“哼”了一声:“妈的,老子脑子进水了才听你这个小人编故事!”
他甩开袁顷悍大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发号施令,鸣号擂鼓。大军顷刻准备完毕,只能一声令下,即刻发兵。
袁顷悍擦去嘴角血迹,看着定王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几分鄙夷:“操,莽夫一个!和沈不覆一个德行!真当自己是救国救民的大英雄了?这天下最后指不定是谁的!还没有景腾王靠谱……”
他眼珠微转,悄悄环视周围环境,然后向后退了两步,当他刚要拔腿就跑的时候两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袁将军,王爷交代过,你不能乱走。”
袁顷悍看着面前的两个侍卫压下心里火气,面上笑呵呵地说着哪也不去,心里却在飞快盘算着如何逃走。
肖折釉坐在漆漆的房中,手里握着一个白玉镯。那镯子摔坏了,又用金镶嵌起来。肖折釉还记得当年漆漆握着这个白玉镯子,瞪大了眼睛朝她吼:“可是我把它抢回来了!”
这白玉镯是一对,是当初陶陶在书院里赢来的,高高兴兴带给两个姐姐。偏偏霍家的人想夺,被漆漆泼妇一样的手段抢了回来。
当年,姐妹两个为了这个事儿还有过争执。肖折釉的那个镯子摔坏了……
肖折釉摩挲着镯子上的金纹,原来漆漆悄悄找人修补过这个摔碎的镯子。
“怎么没给我呢……”肖折釉垂着眼,喃喃。红芍儿在一旁抹眼泪,啜涕地说:“姑娘找了匠师把它修好了,可是她听说金镶玉,那玉就不值钱了,怎么都是残次品。姑娘说……说夫人用东西最是挑剔,什么都要最好的,看不上有瑕疵的玩意儿,就一
直没给您……”
肖折釉闭上眼睛,眼泪落在手中的镯子上。她将镯子套在手腕上,又翻开梳妆台上的一个妆奁盒。这个妆奁盒不大,里面装的全是花钿。每一个都是前几年肖折釉给漆漆精心挑选的。
这几年奔波流离,却不想她一直都带在身边。
绿果儿从外面进来,先看一眼红芍儿的脸色,才说:“夫人,陆公子派去查消息的人回来了。”
肖折釉点点头,她收起情绪走出去。
说来也巧,陆钟瑾是和归刀一日赶到的。陆钟瑾得知他不在的这段时日出了事,心中愧疚,立刻派人追查。而归刀本是想接肖折釉母子走,但是被肖折釉拒绝了。
众人已都到了厅中,陆钟瑾的脸色异常难看,他令赶回来的白衣侍卫细细禀告。“……据得到的消息,定王是听了袁顷悍的建议,邀请沈夫人过去。只是袁顷悍为何提出此意,却并不清楚,属下揣摩大概是为了当做人质要挟沈将军。后来肖姑娘被带走的一路都没有被识破,最后也是袁
顷悍识破她的身份。当时肖姑娘骂了定王,定王直接下令乱棍打死。之后定王不知为什么臭骂了袁顷悍,如今已领兵离城攻打辽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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