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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黑白影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宝非宝
这个男人,与之相伴的所有过往都足够让任何男人佩服到恨不得誓死为友。
而他,孟良川,
是真心真意地想要想参与其。
“第一条路该不是被他自己炸毁的吧?”孟良川突然想到逃出来时,原定路线被炸毁,自己才不得不走正路,由此暴露了身份。
嘶……那个男人呵。
真是机关算尽。
淡淡的白色的光,慢慢吞噬黑暗。
她朦胧地睁开眼睛,感觉到日光:“天亮了…… ”
可怕的夜晚过去了,被困都已成了过去,接下来,会是什么呢?
程牧云垂下眼,看她仍因激情而迷离困顿的神情:“天亮了,我送你回去。”他想,自己或许要尽做完这件事,因为他忽然有些迫不及待地回到莫斯科,在古旧的火炉旁,在地毯上和这个小女孩做|爱,或者相爱。
至于曾经发过得誓言。
反正是对上帝说的。他信佛。
在初升的苍白日光里,
程牧云将自己的长裤穿上,帮着她也穿好衣服,这才从岩石上站起来:“走了。”
温寒顺着他看出去,惊讶于四周的安静,好像整个森林只有他们两个。可两三秒后哪些或是靠着树熟睡休息,或是继续匍匐守夜的人,都晃悠着,困顿着,疲累地从各个角落里站起来,仿佛凭空出现,悄无声息地一个个冒出来。
神情都和刚才逛完风景区回来的游客没什么两样,她甚至还能看到有面容清秀,和大学男生似的大男孩。昨天几个在岩石上出现的男人,看到程牧云又恢复一贯的模样,都挑挑眉,暧昧笑了。
一道光,透过树的缝隙,晃了她的眼。
这就是……他的世界。
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
作者有话要说: 有生之年见三更……
☆、第十五章 命运的序章(1)
温寒跟着他们一行人跋涉十几个小时,再辗转一晚后,终于接近了加德满都。入城前,所有人都渐渐分散开,队伍慢慢变成了十几人,几人。到最后,只剩她和程牧云。
程牧云和她都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暗沉沉的颜色,在这种阴雨天气里,很轻易就能隐身到人群里。
“我们去哪儿?”她在周克和那个眼镜男也告别后,轻声问他。
“送你去大使馆,”他说,“在那里,你要求助。如果有人盘问你,就说那晚被救出来后,走散了,徒步回了这里。”
他的意思很明显。
不要说认识他,在那个剿匪的夜晚发生了什么,都放在心里。
她的目光有些闪烁。
程牧云颇有些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一只手随意搭着她的肩,和她像是普通的情侣、外来游客一般低声交谈:“你需要拿回你的行李和护照。”
“然后呢?”她脱口而出,“你去哪里?”
从昨晚到现在,他从没说过接下来要做什么,去哪里。昨晚已经结束了不是吗?和他在一起的孟良川都解释过那是非常难找的一个走私团伙。虽然是寥寥数语,但她猜,他或许是警方的线人。
他微笑,并不作答。
“我签证很就到期了,一定要回去……你会去莫斯科找我吗?”她想到他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回莫斯科,又轻声追问,“你能入境莫斯科吗?”
他仍旧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如何再继续这场对话。
两个人就站在巴格马蒂河沿岸,身旁是帕苏帕提纳神庙。
这里是尼泊尔最大的露天火葬场。
不论是贫民,还是贵族的尸体,都在河两岸的葬台上被焚烧着。湿漉漉的空气里都是尸体灼烧的恶臭,可是那些守着火堆的人却都很虔诚。温寒在印度恒河边也见过火葬,可那是隔岸观看。
而现在,她就身处其。
十几步远外就是一个个葬台,一个个正在燃烧的尸体。
忽然,程牧云握住她的肩,半转过身子,用自己的身体暂时遮挡住了所有路人的视线,他低下头:“我有点饿了,你呢?”
她被吓一跳。
这里是火葬场,所有人都在虔诚地超度亡灵……
可是他却公然如此贴近,温热的气息就如此清晰地表露出他想做什么……她背后几步就是寺庙墙壁,面对着他和整条巴格马蒂河沿岸的一个个天葬台。
混着雨水的晨风,扑面而来。
他单手将登山服的帽子拉起来,在一瞬间咬住她的嘴唇,像是在深深吮吸一种汁液丰足的绝美果实,用吮吸的力度和牙齿的咬力将她逼得探出舌尖,供他更加深这种当众忌讳的深吻。整个过程只有不到一分钟,松开来,她却已经喘息着,有些头昏。
他将手深入她的领口,碰到她柔软的胸部,然后有些贪恋地,继续揉捏了两下。直到感觉她推自己,终是罢手,结束了这一分多钟的危险调情。
活着,活下去,活到回到莫斯科的一天。
似乎有很大风险。
程牧云将她的领口拢好:“我知道这附近有个不错的地方,用来填饱你的肚子应该没什么难度。”
“嗯。”温寒想,先吃饭,这十几个小时两个人都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等吃得时候,再慢慢问。
当她在加德满都的一个小餐厅落座,拿着菜单,就像回到了人间。是的,是人间。
那些危险,都不在了。
这里虽然简陋,但有干净的桌布,还有看上去能过得去的菜单。
很,两人面前各自放了一个不锈钢的盘子,米饭,配了咖喱土豆、胡萝卜,还有咖喱鸡。
一碗浓汤。
这就是她刚到尼泊尔最嫌弃的当地饭菜。
可现在,却迫不及待想要吃了。
“宝贝儿,多吃点,”他把玩着手银色叉子,轻声说,“你知道,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适当胖一些。”她脸红了,低头,叉起一块土豆,吃进嘴里。垂眼时,还在想自己这么吃是否难看。
他的手指已经在轻轻摩挲她握着刀的手背,好像在等待她吃完,极绅士,也极没有耐心。
她被他弄得心猿意马。
想到了十几个小时前——
初次的艰涩,比她想象的还要疼。
却不及肩膀受伤那么疼,更像是有人从你身体里在撕扯着最柔软的地方,他不说话,慢慢地动作,让她适应这种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原始的纠缠。
可并不美妙。
她甚至觉得,没有他曾经在旅店里用别的方式那么美好,可是慢慢地,就有些丧失了自己的判断力,会忍不住想去迎合他。
他会低声让她用腿勾住他的腰,然后,更加深入地冲撞她的身体。撞得她越来越无助,后背被擦得破了,所有的精神和意识都慢慢地汇聚到了那一点,被他不断贯穿,离开,又进入,永无止尽。
慢慢地,就这么忘了是在什么地方。
像是尼泊尔首都的那个小旅店里,整个空间里只有他和她在一起。





一生一世,黑白影画 第16节
……
“在想什么?”他低声问,仿佛看穿了她。
“没什么。”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润。
“我出去抽烟。”他说。
她疑惑抬头,还从没见过他抽烟,好像除了那夜在小旅店里的水烟,他对这种东西并不感兴趣。“舍不得我出去?”他揶揄她。
她违心地摇头。
程牧云慢悠悠地将餐巾放在桌上。温寒看着他的脸,和他的眼睛,那双漩涡一样的眼睛。
“马上就回来。”他轻声说。
温寒点头。
程牧云走到门外,用余光看了看四周,透过玻璃看了一眼店里低头吃东西的女孩,他彻底戴上黑色登山服的帽子,挡住空气湿漉漉的粘稠雨珠,还有浓郁的人身体上的脂肪酸燃烧后的味道,转过一个路口,往僻静的街道深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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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开始坐立不安,当时间跨过半小时,温寒终于察觉到,他不见了。
她看着外边的街景,攥紧叉子。
上次在营地,他起码还会告诉她。
这一次……要不要再等等,或许他只是去买烟了?如此彷徨到两个小时过去。
有人来问她是否要收餐盘,她才转过头,红着眼,轻声用英语说:“不好意思,我没有带钱,可以……”可以拿什么抵押呢?她浑身上下就只有内外衣物。
“先生已经先买单了。”服务生语言不太通畅,好在可以表达。
顺便,服务生还递给她一张纸。
上边简单画了路线,用黑炭笔,没有留下半个字。
她走出门,孤零零地站在玻璃旁,看四周,没有他,低头再去看手的纸,脚步有些发虚地开始寻找他画的地方。好像一开始看到这张纸就明白,那里没有他,所以当她看到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也没有过多的惊讶。
直到阿加西冲上来,抱住她:“温寒,温寒,你还活着,还活着,”阿加西喜极而泣,絮絮叨叨说着,“警察说那个男人是坏人,就是他害了我们。王浩好不容易逃出来,受了很多伤,现在又被他绑走了,温寒,温寒,你知道不知道那个人在哪……”
温寒傻看着阿加西,任由她晃着的手臂。
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说不出。
除了知道他的那个朋友孟良川与特警有关系,就自动将他归为了好人。
可——面前有个穿着当地警服的年人走近,递上自己的证件:“温寒小姐你好,我们有个线人孟良川与境外走私集团勾结,已经逃脱控制。我想,你需要配合我们做一些调查。”
温寒愣住:“我除了知道他叫孟良川……根本不认识他。”
“可那晚,你是他救出来的。”
☆、第十六章 命运的序章(2)
已经暂停营业的小西餐厅里,程牧云站在杂物室的门外。身边的孟良川递给他一根烟,他没接,孟良川挑眉。
程牧云俯视这个矮小男人:“他还有用。”
王浩只是最下线,他需要让他的上线,甚至更高一层知道,他们的货是被他——程牧云拿走的。
他需要“被仇视”,需要由此得到新的线索。
“没问题,”孟良川笑,“除了我和我兄弟,没人知道这个王浩是走私贩。他在任何人的认知里,甚至在他那几个朋友眼,依旧是个普通的大学教授,只是倒霉地被接二连三绑架。”
程牧云轻挑眉,重新审视面前的男人。
“为什么要给我线索,端掉那个走私基地?”孟良川忽然问。
“几年前我一个朋友死在那里,”程牧云倒也不避讳,“也和你一样是个警察,不过,不是尼泊尔的,是国人。”
这个理由很好,却在他的料想之外。
这是孟良川想不到的,却是最符合程牧云性情的最好解释。三言两语勾出了一个故事。
而讲述的人,不再多说。
两人身侧,西餐厅的意大利厨师经过,热情地用英和两个人打着招呼。程牧云手撑在门边,低笑着招呼了声,娴熟地和对方聊着天。
很,那个意大利厨师就离开,毕竟还在大罢工期间,这里又是心地带,起码要停业三四天,厨师也仅是回来拿个东西。没多会儿,就直接离开了店面。
四周恢复了安静。
孟良川按下扶手,亲手替他打开门:“程老板,看看吧。”
他走入脏乱的储藏室。
王浩眼蒙着黑布,佝偻着,靠着角落躺着。
程牧云走近,俯身,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轻声说:“我的朋友,没想到这么又见面了。”王浩在黑暗和绝望,表情很就扭曲起来:“程老板?!程老板……你——你是程牧云?!”
他近乎耳语:“是我。”
王浩如被电击,猛后退、再后退,撞翻了各种杂物,灰尘漫天,他突然变得歇斯底里。
程牧云用了个眼色。
孟良川忽然一个手刀,重重砸向王浩的脖颈,王浩身子一软,昏在了地上。孟良川低声对程牧云说:“我会安排他被警方救回去,他也会让他平安回到莫斯科。”
程牧云绕着他走了半圈,从后腰摸出匕首。
还需要点伤。
暗银色的刀刃,沿着王浩的脸颊,滑到脖颈,他脑海里一瞬想到的是温寒为了保护他甘做人质。
这就是……嫉妒吗?
有血,从王浩脖颈上流下来。
“程牧云!”
忽然,有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挣扎。
程牧云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侧过头去,看到浑身发抖的女孩,缓缓站了起来。周克耸肩,对程牧云表示抱歉,他没想到把人带进来会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
撞倒了两个酒箱,温寒跌撞跑入,用身体将王浩挡在身后,恳求他:“程牧云……”
她浑身发冷,被他紧盯着。
被警察问话后不久,周克出现在大使馆内。
在饮水机旁问她,是否办妥了所有东西。她被惊醒,没有回答警察问题的内疚心情,让她六神无主,自问自责。王浩是自己的朋友,他下落不明,自己虽然只知道程牧云的名字,却没有说出来。
她慌乱地跟着周克来到这里,想要问见他。
问他是否真的绑走了王浩。
如果不是,一定要去和警察亲自解释。
如果……
可没想到,根本不用问,她被周克带进来,就如此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孟良川是如何敲昏王浩,而他又是如何抽出匕首。
“王浩那晚逃出来后,被送回到加德满都,却今早再次被绑架……孟良川是个线人,刚立了功,却被发现有更大的犯罪嫌疑,如今在逃……你有没有见过和孟良川在一起的男人?他叫什么?这是追捕孟良川最大的线索。”警察的问话在她脑翻滚着。
……
温寒紧紧攥着拳头,强迫自己直视他。
“你……能不能放走他。”温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可却异常艰涩,“程牧云,我求你,放他走。”
程牧云看着她。
整个餐厅里,只有孟良川和周克,都是他的朋友。
还有一个昏迷的王浩。
他会听自己的吗?
他真会杀一个无辜的人吗?
温寒的心慢慢缩紧。
甚至,开始不敢去看他根本没有任何情绪的脸。
他在审视她,那双眼里有着让人不敢仰视的威慑。他和她在过去的几十个小时里,始终是用在做着交流,这让她有时候会觉得他是刻意为之,因为自己和他都是华人。可是现在,此时,他再次开口,却是让人感觉懒洋洋冰凉凉的俄语:“亲爱的,你似乎很习惯为他挺身而出……你的勇气,真让我感到惊讶。”
温寒微微一怔。
程牧云倒转过手心里的匕首,递到她眼下。
“来,让我看看你的勇气,”程牧云低声告诉她,在这阴暗的储藏室里,在灰尘飞扬的肮脏地方,告诉她,“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拿着刀,对准我,向我证明你保护朋友的决心。”
他说着,手轻轻抚摸上她的右脸,手指很凉:“或者把刀还给我,走出这个门,让他死在这。”
温寒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或者说他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只是将所有偏离人道的残忍都隐藏得太深……让她误以为,她可以像电影里的女主人公一样,影响他的决定?身后是昏迷的,无辜的数年好友。
阿加西的话,使馆里警察的几百个追问,还有眼前看到的一切都让她无法再逃避。这个男人,根本就视生命如草芥。
心重重撞击着她的胸口,她很怕,真的怕,怕面前的这个忽然翻脸的男人。
可她做不到,眼看着他去杀自己无辜的朋友。
温寒紧咬着牙关,有些颤抖地,接过了他手里的刀。
双手紧握,对准他。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什么。
程牧云。
这个名字下,曾经是一个手段直接到让人不寒而栗,毫无感情可言,激进,不留情面的男人。
令人闻风丧胆。
如同他自己所说,他的世界,没有仁慈和宽恕,他对背叛者,会以十倍来偿还,他对恶人,会用百倍来告诉对方什么是“恶有恶报”。
就在刀尖指向程牧云的瞬间。
他已经劈手夺过来,直接压上她的锁骨。




一生一世,黑白影画 第17节
温寒来不及反应。
她的视线里,能看到的是他握着刀的手,还有隔着手,那之后的一双眼睛。他已经在愤怒的边缘,盯着自己,没有任何焦距地盯着自己:“还想救他吗?”
她深深呼吸着,压抑着自己胸口的剧痛,咬着牙说:“你——”
“还想,救他吗?”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吓人,竟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颤抖着,有些眩晕地,深呼吸着,用尽所有的力气,终于能听到自己对他说话:“我不能看着你杀他。”
“该死的——”
刀猛地偏移,狠扎入右侧货架。
巨大的声响彻整个地下室。
程牧云一只手拧过她的两个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按在自己的臂弯里。温寒再不能动,被迫仰头,望着他。
几乎立刻就哭出来,眼泪顺着脸,不停流下来。
“哭什么?你不是一直知道我不是好人吗?”程牧云冷笑,将眼眯成一条危险而狭窄的弧度,“要和这位大学教授一起死是什么感觉?乐吗?”
……
周克蹙眉。
这男人是真生气了。
开玩笑,要轮到自己女人为了个破走私贩,用刀对着自己——周克思考了一下这种可能性。
好像,是不太能平静。
温寒紧咬着唇。
好像过去二十年埋藏在心底的逆反心都涌出来。
她狠狠看着他,一声不发。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甚至还在餐桌前握着叉子,回想和他的初夜。甚至还在担忧,他能不能拿到签证,回到莫斯科……想到这里就心脏闷闷地疼着,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
哭什么,不要哭了,温寒——
不要哭了!
牙齿深咬入嘴唇。血渗出。
面前那双眼,黑得吓人。
看不到光。
☆、第十七章 命运的序章(3)
是的,完全看不到光。
……
程牧云突然就松开手,温寒整个人都像被敲碎了一样,彻底陷入了黑暗。站在阴影处的孟良川看得很清楚他下手的方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
呲,够狠的。
程牧云离开时,周克环抱双臂,挡在地下室门口,堵住了孟良川:“我挺瞧不上你的。”孟良川笑吟吟地:“别这样,小朋友,我可是废了好大劲才找到你们。”
“尤其是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孟良川险些破功,这男人身边的人果然都不是善茬。
“那晚在树林里,我救过你,知道吗?”
孟良川一愣,他可不觉得自己有过什么生命危险。
周克倒是挺有兴趣这个矮个子男人丰富的面部表情,难得有耐心地继续告诉他:“当然,我不用你谢我救你一命。你那晚没被藏獒咬断脖子,应该沐浴更衣虔诚去庙里念半个月经,而不是弄些小障碍干扰我们。”
说到这儿,他自己倒烦躁了。
周克脑子里忽然出现那个戴眼镜男人爱说的话:“节奏,做事要有节奏。”他眼忽然闪过一道光,趁着孟良川还笑呵呵的,一脚将他踹了进去。
撞上铁门,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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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
耳边有细微、规则的马蹄声。
腹部像是被重锤在一下下敲打着饥饿的胃,一阵阵往上泛着酸意,她浑身疼痛地,扭动着,想要伸展开四肢,却无能为力。
眼皮很沉。
但还是用力睁开,等视线从模糊到清明,终于有些茫然地发现自己被像货物一样,扔在马背上,根本不能动,从手到腿都被绑了起来。
眼前有黑色的熟悉军靴,走在马旁,她努力仰起头。
就是这么细微的动作,已经让牵马独自走在密林的程牧云察觉,回头看了她一眼,完全冰冷漆黑的眸子。
“你要干什么…… ”她张张嘴,虚弱地问。
程牧云似乎不太想和她说话,远处夜空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啸。
在辽阔的夜空里,扩散开来。
就这么不停歇地走着,不知在何地,不知去何处,不知是何时,他从黑暗带她到更深的黑暗,她觉得浑身都越来越冷,牙齿颤抖着,不住地打着哆嗦,已经到崩溃边缘。
“你要带我去哪儿?”
“骗子,杀人犯……”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她从开始的质问追问,到最后的喃喃低语,几乎用了所有能想到的语言来发泄自己的恐慌和无助。最后声音渐渐弱下来,在有雪的山里,她穿着单薄的一件外衣,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和热量。
这里是哪儿?
靠近雪山吗?
为什么会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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